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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六欲红尘 > 第 11 部分

第 11 部分

于老眼中有些诧异:“想不到,我还以为你是这里客人呢?”

于兰却笑道:“这里是你的还是帮人家看场子的?”

于老笑笑:“小孩子就是没学问,你看看名片不就知道了。”

“后面没跟头衔啊。”于兰不解道。

“头衔有什么用,那是用来唬人的。”于老笑着看着我。

“我知道了,跟你一样,故意就一个名字几个号码,这样更能唬人。”

于兰大笑,娇美如花,我想到了朝霞,她笑得比于兰好看多了,想起朝霞,我嘴角突起一丝柔情似水的笑意。

于兰看着我呆了一下,却红着脸低下头去。难道我的笑竟有这样的魅力,等下我一定要好好照照镜子。

“一起吃早餐吧。”我提议道。

“好吧,有些地方可能要你帮忙。”于老不客气道。

“应该的,应该的。”我客气地回答,能帮的自然要帮,不能帮的我也帮不了。

席间我才知道于老竟然是首都中医研究院的院士,我大吃一惊,这种人本身没什么权力,但因为他们的专长和高层领导走得近,相当于以前的御医,挺吓人的。

看着我的样子,于老示意我把手伸过去。

我把左手伸了过去,于老两指搭上了我的脉门,闭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于老才道:“你身体太虚了,要少近女色。”

这也能号出来,我有些佩服他了。眼角余光却窥见于兰鄙夷的目光,看来她定是将我当作好y之徒了,不过想想也是,每次和朝霞在一起,除了她月经来的那几天,没跟她欢好过我还真睡不着,还要对付妻,真有的我忙的,我忙为自己澄清道:“没办法,老婆太漂亮,忍不住。”

于兰脸一红,又低下头去。

“年轻人收敛一点好,古人认为一滴精十滴血是有些扩大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于老呵呵笑着喝了口豆浆。

“我倒是觉得是太少运动的缘故。”我喝了一口j粥。

“你天天这样运动难道运动量会少?”于老饱含深意道。

这老不正经的,这话他也说得出口,而且不当他孙女的面说的。要是年轻人说的我倒感觉不到什么,可这话在老人家口中说来就太那个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于兰埋怨着,显然她也听出了什么。

“我忘了你在这了,不说了,不说了。”于老忙不迭对于兰道。

我笑看着他们祖孙,说道:“看来我是要改改了,身体到底是自己的。”

吃完早点到了于老的房间,于老递给了我张名片,果然上面和我的名片一样,只有个名字和一些号码,原来于老叫于得水,真是好名字。

于老详细地问了我这几年家乡的发展变化,感叹着世事的变迁,并尽了些作为师父的义务,教了我几式太极拳。

在于老嘴中,太极拳并不难学,不就是太极图y阳的变化,手脚跟着太极图协调地比划就是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什么三十二式,六十四式都见鬼去吧,我就喜欢这样的教法,很有武侠书中无招胜有招的味道。

于老还传了我练太极拳的最厉害的四个字:“用心去练。”这可是真传啊,做任何事时都乱适用,四个字也太容易记,不过还是要看我有没有时间去练了。

下午于老和于兰要到山边上转转,谢绝了我的陪同,看他们那眼神,还真怕我跟去似的,我这么懒,会陪他们去吗,我只是客气一下罢了,他们的事于我有什么好处呢?

马上到了星期六,晚上来了一拨熟人,是妻学校的何苗,如今他当了校长来请客的,那些老师都围着他转,何苗看见我马上收敛了很多。

“张老板这里可是日进斗金的宝地啊。”何苗恭维道。

“哪有何校长管的人多啊,你既然来了,就是看得起我,算我的了。”我客气地说着。

“这可不行,怎能让你破费呢,来,我们一起敬张老板一杯。”何苗亲自为我倒了杯葡萄酒。

大家起身举杯,我一杯而尽,看来今天又不能与妻欢好了。

何苗亲自送我出了包厢门,附在我耳边道:“我打算让云老师当教学处主任,张老板有什么意见吗?”

这不是意味着妻又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这怎么行,但转念间却点头道:“很好啊,她的能力教育局长也是能做的,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我明天就搞人事调动,一朝天子一朝臣,为了工作的协调性,没办法。”何苗故作清高道。

“那是你的事,我老婆当官了我请客,你这个大校长不要不来就行了。”我笑道。

“哪能呢,张老板的面子怎么会不给呢。”何苗笑得很欢。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和何苗招了招手,回了办公室。

妻正在上网看新闻,听到我的声音问道:“这么早回来,对了,有没有喝酒啊?”

我搂过妻:“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妻忙推开我:“讨厌了,又喝酒。”

“何苗当校长了,你不过去祝贺一下?”

“算了,我跟他不是一路的,就喜欢拉班结派,和占为民都是差不多的人。”妻冷冷道。

“那不一样,最起码他不敢得罪你。”我哈哈大笑,何苗做人有一套,他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电话响起,是总台打来的:“张董,有两个客人一定要见你,问什么事也不说。”

“让他们到会客室等我,对了,叫保安陪他们去。”对神秘的客人我想还是防一手的好。

“有事啊,”妻站起来吻了我一下:“快点回来。”

“知道。”

会客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瘦子,一个胖子,不过都挺精神的,一见我便道:“你就是张漠?”

我点了点头:“两位找我有事吗?”

两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个工作证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们是反贪局的。”

一定是徐锭的事了,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保安出去。

“说吧,你跟徐锭是什么关系?”胖子冷冷道。

“你这是在审讯犯人吗?”我笑着有恃无恐道。

“你放老实点,信不信把你关上几天?”瘦子恐吓道。

“对不起,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会告你们恐吓的。”我学着电视上的台词。

“你,”那胖子语音突然变软道:“我们也没办法,只是例行公事,请配合一下。”

“就是,别这么凶嘛。”我笑着,看来我明天就找个律师去,看着电视上的有钱人,不管犯事没犯,面对警察的传讯,总是说找我律师去,多潇洒。

“能不能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情况?”瘦子也好言道。

“这么晚了,明天吧,我老婆还在房间等我呢。”跟你们走,我白痴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胖子道:“那你把情况说说清楚,我们回去也好交差。”

“好吧,问吧。”我懒洋洋道。

“徐锭跟你有什么关系?”胖子软语说着,同样的话,语气不同,听起来就是不一样。

“你们说的是徐市长吧,我听说他被双规了,我跟他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有一次徐市长偶而到我这山上来,看了以后对这儿很满意,想把这儿发展成渡假村,甚至旅游区,现在的领导嘛,你们也知道,最喜欢的事就是出政绩,出政绩了就好升官,倒是他先来巴结我了,我也知道他的意图,也就没送他什么东西,不过请他吃了几顿饭,不知这样构不构成犯罪?”我洋洋洒洒地来了一篇长篇大论。

“你还知道他的一些什么事?”瘦子显然对我的话不感兴趣。

“徐市长给我这儿介绍了很多生意,虽然我没有给徐市长回扣,但我还是挺感激他的。他的事嘛,不是我这小老百姓管的,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就想不通要搞徐锭的问题怎么会搞到我这来?

“没有了,谢谢你的合作,我们告辞。”两人站起了身来就想走。

“能不能留张名片下来,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呢?”想这样走啊,没那么容易,总要留下姓名的,工作证在我面前晃我怎么看得清呢,谁知道是不是假冒的。

“哦,我忘了。”胖子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样式和郑东的一样,我接过,胖子叫孙大用。

瘦子也递了张过来:“有事请跟我们联系。”

“好的。”瘦子叫朱午,这名字真好听,猪跳的舞,肯定很漂亮。

我开了门,礼貌道:“不送了。”

想打电话给姑父问一下情况,但一拎起电话又放下了,这些人不会监控我的电话吧?算了,明天亲自跑趟城里跟姑父当面说比较好,顺便到朝霞上班的地方看看,她办公室在哪我都不知道,枕边人总要好好关心一下的。

一夜无事,早上进来很正经地打了十五分钟的太极拳,用心打的拳还真的有些累,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于得水和于兰,不会是退房回去了吧,一点也不把我当朋友,回去连个招呼也不跟我打,亏我还吩咐总台免了他们任何费用,悻悻地驾车直往公安局而去。

路上才想起今天是活期天,不知道姑父上不上班,按道理是应该上的,电视上的公安局长都是很忙的,有破不完的案,好象整个公安局就一个局长在干活似的。

由于反侦察的需要,用公用电话给姑父打了个电话,他还真在办公室。

姑父的办公室看上去很简朴,虽然有电脑,有传真机,但总体看上去却象八十年代的设备,没有一丝局长的气派,简直是丢公安局的脸,丢政府的脸。

我对姑父大笑:“不会是大贪官遮人耳目吧,你前任留下的东西再怎么旧也不会这么寒酸啊。”

“我让下面科室瓜分了,我要节约每一分办案经费,当然,我是不会自己掏腰包的。”姑父笑道。

“昨晚反贪局的人来找我了,一个叫孙大用,一个叫朱午的。”我切入了正题。

“别管他们,徐锭快没事了,除了作风问题,其他都不会有事,估计会来个党内警告。”姑父给我泡了杯茶。

“厉害,什么人罩着他啊?”看来徐锭还真有些神通。

“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不然怎么就有人跑出来罩他呢?”姑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新茶,你拿回去尝尝。”

“没事就好,”看着报纸包着的茶叶,我不满道:“这黑黑的什么东西?”

“不好的东西我会给你?张大少。”姑父恼道。

“好好,我收下,谁知道你从哪贪污的。”

“现在的人不知道怎么了,看当官的人好象都是贪官,说什么随便杀十个当官的,只有半个是冤枉,当官也难啊。”姑父叹着苦经。

“知道了,那半个冤枉的人定是你了。”我喝了一口茶,怎么这么苦啊,不满道:“你给我的茶叶不会是这味的吧?”

“怎么会呢,好茶叶是拿回家自己用的,我办公室只能是这个味的,这才和环境相配啊。”姑父哈哈大笑。

“那我先回去了,过些天我可能要到爸爸那去一下,有什么东西要进贡的?”

“死小子,你还真当你老爹是皇帝啊,再拿两包去。”看姑父那样子有些心疼,可能这茶叶真的是好东西,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

“那就谢了,再见。”

走在通道上,给朝霞打了个电话,她在家里,我立时赶了去。

朝霞正在整理着房间,把一些小东西往纸箱里放。

“这么快就搬啊?”我关心道。

“有些东西先收拾一下,今天不用陪老婆吗?”朝霞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

“想你了,来看看你。”我拿出纸巾来仔细帮朝霞擦去脸上她未曾擦去的汗。

“真奇怪,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玩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的那一套啊?”朝霞笑我道。

“那是别人,我只有一面彩旗,糟糠之妻不下堂,其实我挺保守的。”我大言不惭地说着。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帮我干活。”朝霞扔过了一块抹布。

“都要拆了,东西搬走就是了,干什么活啊。”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搬哪啊?”

四十、大山

“要你管,你真以为是我老公啊。”朝霞自那晚我与她疯狂后总算有了一些性格,但绝不是以前的性格。

“结婚证可是真的。”我提醒她道。

“对,是真的,你已经犯了重婚罪,什么时候去坐牢啊?我会来看你的。”朝霞笑嘻嘻道。

“民不告,官不究,你什么时候讨厌我了就去告我,一定能如愿的。”我从朝霞后面一把抱住她,她竟咒我坐牢,我一定要惩罚她。

“搞开,我手脏呢。”朝霞扭动着腰肢,却撩拨着我的心弦,真想立即与她欢好。

“不是还有两个月时间吗?这么急干什么?我买的房子就快交付了,你搬进去吧。”我的手已经从她胸前衣襟伸入,游到了老地方。

“然后你把我养起来,让我一心一意地做你的地下夫人。”朝霞为我设想道。

我烦燥道:“你不要说了,我心中也苦,你拉个曲子给我听吧。”

“哦!”朝霞听话地拿出小提琴。

我终于听出了是什么曲调,这是梁祝,经典的爱情悲剧,听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剧不是他们不能结合,而是化蝶后生出了许多小毛毛虫。我与朝霞的爱情会以悲剧收场吗?我头有些痛起来,我绝不允许悲剧发生。

一曲终了,我鼓起了掌来,我不知道朝霞的小提琴有多高的水平,我只知道朝霞拉琴的姿态很美,声音很动听,这就够了。我决定送朝霞一把小提琴,她一定会高兴的。

“一起吃午饭吧。”我提议道。

朝霞还是不给我面子:“你就知道吃,不行,先把活干完了。”

我一把抱住朝霞,往床上扔去,朝霞杏目圆睁,叹气道:“你的心思是不是都在床上了?”

真的觉得自己不会浪漫,我的心思确实只在床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我帮你干活吧。”

“对,这才乖。”朝霞满意地笑道。

“你这么爽快就签字了,有什么优惠条件没有?”我关心地问道。

“无条件,谁让我们是公家的人呢,什么地方都一样,第一批签字的肯定是有单位的人。”朝霞笑道:“这样也好,有新房子住,比原来还要大。”

“不就一个套间嘛,这些地方政府拿去肯定比你们多赚十几倍,甚至更多。”我不平道。

“那又怎样,这儿不拆的话永远不会增值,你怎么也有这种仇富心理,见不得别人比你赚得多啊?”朝霞又在收拾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

我沉默了半晌:“你说得对,还是你眼光看得远,你这样有天份,不如辞职帮我吧。”

朝霞笑着摇了摇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也感激你,但我不会辞职,我虽然不怎么认真投入这份工作,但我喜欢这工作,就象你喜欢钱一样,哦,说错了,就象你喜欢我一样。”

“那万一我们的关系暴光呢?”我笑道。

“那你就去暴光吧,我马上辞职。”朝霞笑看着我,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好吧,我等下就到电视台,向全市父老乡亲宣布我们的关系。”我威胁着,虽然明知这对朝霞构不成威胁。

果然,朝霞说道:“那你去吧,记得把结婚证和婚纱照带上。”

“知道了。”拿起手中的抹布默默地干起活来。

中午时吃着朝霞炒的菜,很久没吃她炒的菜了。朝霞殷勤地侍候着,好一个贤妻,要是让她生个小孩就好了,那样她就不得不辞职,我坏坏地想着。

既然来了我是不会放过朝霞的,吃饱了没事干与她欢好了一场后才把她送到她姨娘那儿。生活真是累,还要上山陪老婆女儿。

一入山庄大门,徐蓉跑了过来:“张董,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311跟313的客人昨天没回来,房也没退,看监控是往山里去的,会不会有麻烦?”徐蓉有些焦急。

“先到我办公室吧。”

我找出于得水的名片,拨了手机。

“你所拨的手机已关机。”

我忙了拨了于兰的手机,话筒中传出的是同样的声音。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得水在首都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我这小地方也算是大人物了,万一真的出事定会连累到我这山庄的名声的,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山庄可不能因为于得水受影响,我马上向徐蓉命令道:“叫上体力好的保安,男服务员和厨师,进山搜,叫刘天快点赶回来,万一真找不到他们你马上打电话给朱总,叫他跟我姑父说一下,让警察帮帮忙,这事不要说出去。”

“哦,我马上去办。”徐蓉匆匆而去。

阳明山横亘在城东,制约了城市向东的发展,却是可以开发旅游业的,这几年爬山的人多了,但真正深入山中的人却是不多,于老一定是去找那所谓的野人参了,一个老骨头,一个大城市里来的姑娘,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十来个人组成的搜救给真能找到他们吗,或者找到他们还被他们埋怨,他们好端端的一点事也没有,这都是可能的,但我不能想这么多,为了山庄的名声,我必须找到他们。

带上刘天刚从城里带来的指南针,砍刀,两人一组进山搜索。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很不稳定,看来真要开发这座大山还要跟电信局联系一下。

跟我一组的是保安黄飞虎,个子挺高的,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没想到比我还没用,刚爬了一座山就喘得不行了,真不知道保安公司是怎么把他招进来的,不过让他看看大门是挺好的,威武啊。

我和颜悦色道:“你回去吧,趴下了我可背不动你。”

“谢谢张董。”黄飞虎高兴道。

我挥了挥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决定回去就把他退回去,把那些保安都退回去,我自己招过,什么素质。

没走多久,我自己也走不动了,舌头干干的,我真怀疑我能不能走回去,看来身体素质很重要,无论在什么场合,回去我一定要好好锻炼,最好能回到二十二岁那时的状态。

山很秀美,休息过后我继续往山里深入,我怀疑我会不会也迷失在其中,搞不好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来找我。

水壶的水被喝完了,天色也暗了下来,我看了看指南针,回去的话要走夜路,肯定比白天难走,我走了一个下午,真在回去定会累死我的,不如夜宿深山,还好这年头山上已没有豺狼虎豹了。

拿出手机,竟然有一格信号,我忙打电话回山上。

接电话的是徐蓉:“张董,于老已经找到了,摔断了腿,已经送医院了,只是于兰还没有找到,怕是迷路了。”

“我还在山里,我一下子回不来了,你跟我老婆说一下,这里信号很差,叫她不要担心,进山的人都回来没有?”

“还有两个没回来,只好等明天再进山了。”徐蓉无奈道。

“好吧,明天多派些人进山。”我挂了电话。

感觉着山风的凛冽,身子抖了起来,有点冷。忙做了些热身运动,又感觉有些渴,看着压缩饼干和空壶,我欲哭无泪,叫我怎么吃啊,在眼皮直打架中睡了去。

梦中有水声传来,可惜是梦中,我缓缓睁开眼来,这不是梦,真的有水,我忙向水声处跑去。

一块大石后面竟是条小溪,可能白天时水不多所以没声音吧。我忙把水壶灌满,撕了饼干的包装和着水吃了个饱,只可惜这山里因为我扔的压缩饼干的包装而有了白色污染,以后要是有实力开发这山时我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清理出去。

我突地有些后悔,我怎么把饼干全吃了呢,我明天吃什么啊?我恨不得吐一点出来留着明天吃,但想想胃酸的滋味也就算了。

山上星光迷人,要是朝霞在就好了,如此美景,要是能与佳人在此野合,是多么浪漫的事啊,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浪漫的好主意,真是不简单,省得朝霞说我只喜欢在床上。其实我们还可以在车上,新车买来这么多天却还不曾一试,真是可惜了,要是朝霞穿上制服,那就更有味了,不过朝霞可能说这是变态的想法,不会同意,不过这何偿不是一种情趣呢?

打了个饱嗝,又灌了一壶水,说不定我顺着水流能找到于兰呢。

突地大石边一个黑影动了动,看着那和人一样大的身躯,我吓得大叫起来,谁说男人不会尖叫,这恐怕是我一生中分贝最大的尖叫了。

那黑影也大叫起来,声音显然比我大多了。

我一阵惊喜,是于兰。

两人看着对方,惊喜地抱在了一起。

于兰突地推开了我:“我肚子很饿,有没有吃的?”

我看着她,她真是可怜,衬裳多处划破,看上去很狼狈。

我摸遍了全身口袋,竟意外地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来,是我买给女儿的那种,一定是女儿放进来的。

于兰眼睛放光,拿过去就啃了起来,我怜惜地着她,她真的饿坏了。

吃完了于兰问我道:“有没有了?”

“没有了。”我却不争气地打了个嗝,忙补充道:“饼干刚才都被我吃完了。”

“你,”于兰凶狠地盯着我,象要把我吃了似的,但随即冷静下来流泪道:“有没有看到我爷爷?他脚摔坏了。”

她总算想起还有她爷爷来。

“你放心,他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那就好,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我爸爸交待呢。”于兰用手擦了擦眼泪。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手机呢?”我问道。

“真倒霉,爷爷的手机摔坏了,我新买的备用电池竟然一点电都没有,幸好你还记得我们,不然我们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于兰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你们也真是的,说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往山里跑,好不容易有你们两个朋友,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怎么办啊?”我情深意切地说着,要不是为了山庄的名声,我才不往这山里跑呢。

“爷爷摔坏了脚,我又背不动他,想出山求救,可我自己却迷了路,看到你真好。”于兰喜笑颜开道:“只是没有吃的你罪大恶极。”

“这山这么大,怎会没有吃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有山有水,饿不死的。”我劝道。

“那你给我找吃的?”于兰撒娇道。

“好吧,好吧。”我双目在溪里借着星光搜寻起来。

竟有好多虾,费了好大劲被我抓了五只,小是小了点,能吃就行。

“生的怎么吃啊?”于兰吞了一口口水,却是不想吃。

“生的怎么不能吃,你醉虾吃过没有?”我引导她道。

“没有。”于兰摇了摇头。

“那你苹果桔子总吃过吧,还不都是生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动物是可以生吃的,生鱼片我看不说也罢,她连醉虾都不曾吃过。

“那怎么一样,你先吃来我看看。”于兰终于忍不住饥饿。

虾r确实好吃,有些甜,嫩嫩的,挺爽口的。

于兰学着我的样子生吃了余下的四只,却不怎么高兴:“怎么办,我肚子更饿了。”

“我倒是挺饱的,要不要我吐出一点来。”我恶心道。

“少来啊,你想想办法。”于兰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其实什么东西都可以吃的,当年我们最可爱的人在老山猫儿d打战时没吃的还吃自己的屎,自己的n呢。”我鼓励于兰道。

“好了,我不饿了。”于兰怒视着我。

“这法子挺灵的,等天亮了我给你找吃的。”我说道。

“哦,谢谢你,我有点冷。”于兰盯着我的外衣。

“好吧。”我将外衣脱下给了于兰。

“谢谢,你冷不冷?”于兰披上我的衣服关心我道。

“不冷。”我能说准吗,总要拿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来。

“那就好,不然挺对不起你的。”还真亏她说得出来。

“找到那什么野人参没有。”我关心道。

“没有。”

“那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我好奇道。

“不跟你说,爷爷不让我说的。”于兰撇撇嘴。

“不说也好,这山我就要开发了,到时候我拔光这里的野人参,看你们有怎么办?”我威胁道。

“那你不要说出去,爷爷怀疑这东西对爱死病有特效,想带回去研究一下。”也不知道于兰说的是真是假,爱死病是必死的绝症,要真有药能治好或者能更好地延缓生命,一定能发大财的,我不禁咽了口口水,听于得水说野人参只有这山有,要真那样这山不是成宝山了。

四十一、失身

天亮了,我们迫不急待地想出山,外面的世界不管怎么说也比山里面好。

我兴奋地向原路跑回去。

“你等等我。”于兰叫道。

“快走啊。”我十分不快地看着她,怎么一动不动啊。

“我的鞋破了。”于兰哭丧着脸看着我的皮鞋,难不成她连我的鞋也不放过。

我脱下了她的鞋,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

“什么破地方买的,这种烂东西也买。”我顺手扔了她的鞋。

幸好我的鞋肯定比她大,她穿了也没用,便故作大方道:“穿我的吧。”

“哦。”于兰还真的点了点头。

我把牛筋底的皮鞋脱了下来,于兰试了试,高兴地走了起来,没几步便哭丧着脸道:“不能穿啊,太大了。”

我大呼庆幸,不然有的我受了。

我忙把于兰脱下的鞋穿上,生怕她改变主意,但看着她光光的脚,总要带她出去的,总不能将她一个人扔在这儿吧。

“把你衣裳脱下来裹脚吧。”我想出了个好主意。

“你真聪明,”于兰看着我:“还是脱你的吧,我一个女孩子家要是脱了成何体统。”

她还是要打我主意,我不屑道:“又不是叫你脱光,再说你就是脱光了我也不会打你主意。”

于兰也不屑道:“除非你不是男人,我很难看吗?”

“很漂亮啊,可是我老婆,我情人都比你漂亮。”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哦,你还有情人啊,怪不得爷爷说你身体虚,原来是这样啊,一定是秘密情人吧,出去我就跟你老婆说出来。”于兰得意道。

“我现在就杀了你灭口。”我狠厉道。

“你敢,快把衣服脱了,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就先替你瞒着。”于兰终于给了我下台的余地。

我将衬裳脱下扔了过去,于兰把外套还了我,坐在石头上撕了起来,却撕不动,才想起我来:“过来帮忙啊。”

在我帮助下,终于把她的脚裹好了。于兰试了几步,倒也还好使。

我掏出手机来,竟然没有信号,我想走段山路肯定会有地方有信号的。

拉着还走得不怎么稳的于兰往来路走去。

一见有信号时,我忙打了回去,徐蓉说已经有二十个人进山了,我说我已找到于兰,让他们回去吧。徐蓉答应了,问我在哪里?我说我还在山里,估计回来要下午了,叫她放心。

刚挂了电话,于兰又喊起饿来。

我环顾四周,哪有吃的,刚好有只大蝗虫飞过,我忙跑去捉了来,我初中时就吃过蝗虫腿,味道咸咸的,很好吃。

我折下蝗虫腿,掏出打火机烫了一下,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我咽了一口口水,把蝗虫腿递了过去:“先吃点,等下看看有什么别的东西。”

这次于兰没有拒绝,接过去就吃了下去,可是这么点东西怎么填肚子啊,害得我又捉了很多蝗虫,我还看到了一只野兔,可我怎么捉得它住啊,我只能欺负比它更小的小动物。

我拿着指南针一直往西走,于兰不愧是中医世家的,她竟然找到了甘草,嚼着甘草,让我们又有了些精神。

“不对啊。”我看着绵绵的大山和快落山的日头,我昨天可是只走了半天,今天有于兰在,可走得再慢也应该出去了吧?

“怎么啦?”于兰显然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么长时间应该走出去了。”我沮丧道。

“再走走吧,可能翻过那座山梁就能看到出路了。”于兰给我打气道。

“好吧,也许成功就已经在眼前,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我一下子又充满了信心。

但失望总是伴随着我们,山过去还是山,我怀疑,阳明山有这么大吗,大不了我横穿了过去,从地图上看应该是d市的,我们大不了从d市坐车绕个圈子再回来,可问题是我们明明是朝西走的,应该到不了d市的。

又过了一夜,早时幸好我看到了桅子花,花没有开,都是花蕾,但这已经够了,花淡而无味,却有淡淡的芳香,在这种情形下已经算得上是美食了。

我们走啊走,走啊走,走得手机没了电,又迎来一个黑夜,难道我们是在绕圈子,我有些恐惧起来,这里不会是和百慕大三角差不多的地方吧,可这里从没有飞机失事过,也没人失踪过。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一块平地上,我只想休息,睡觉,吃东西。

“我再不想走了,让我死好了。”于兰叹气道。

“再走走吧,也许过了这山梁就能看到出路了。”我用她的话鼓励她道。

从袋里取出花蕾,对于兰道:“先填肚子吧。”

花蕾在袋中闷着香气更为浓烈了。

“如果我们知道自己的死期,你在临死前想干什么?”于兰突然问道。

我笑道:“这样的话一定要干自己平时不敢干的事。”

“都是些什么事呢?”于兰又问道。

“杀人,把自己最恨的人杀了,放火,把自己最看不过眼的东西烧了,qg,把自己最喜欢的而又得不到的女人qg了。”我大笑。

“如果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你又知道必死的话你会干什么?”于兰又奇怪地问道。

我看了看于兰,笑道:“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怎么样,那我问你我应该怎么办?”于兰郑重其事地问我。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应该怎么办,翻过这重山,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我尽量地让自己回复一点信心

“你还在痴心妄想,我早已没信心了。”被于兰一说我也觉得没信心了。

“好死不如赖活,一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我们坚持住一定能出去的。”我希望奇迹出现。

“两天了,半个人影都没有,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于兰继续无情地打击着我本已脆弱的心。

于兰见我没理她,又说道:“我们来说说自己最喜欢的人吧。”

我脑子立即活络起来,一想起妻,朝霞,可爱的女儿,脸上不觉露出了微笑。

“你说话啊。”于兰催促道。

我的快乐我一定要说出来,憋在心里这么久了却没人分享,我高兴道:“我爸爸很有钱,但对我很严,但他又管不起我,可是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于兰好奇道。

“他先给我钱用,让我大手大脚惯了,然后突然断了我的经济,只给我生活费。”我笑道。

“这招果然很毒,你妥协了?”

“没有,作j犯科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但我会忍,我就是不妥协,跟他耗着,直到我结婚,他才给我钱花,你说我胜利了吗?”

“二世祖,这东西也拿来炫耀,说说你的情人吧。”情人显然是世人最感兴趣的东西。

“好吧,她是个警察,怎么样,够不够酷啊?”

“去死吧你,你不怕惹火烧身啊?”

“她是为了钱才跟我的,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想着朝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为我担心呢,或者根本不知道我的事。

“为了钱,亏你说得出口,还互相恩爱呢。”于兰不屑道。

“你不懂的,她本来就有些喜欢我,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可能会是个悲剧,可是妙就妙在她最爱的亲人得了n毒症,需要钱,而这个时候,我慷慨解囊,成全了她,让她对我死心踏地,心甘情愿地跟我,而又不要我跟我老婆离婚,你说这样好的情人上哪找去?”

“说这种话还沾沾自喜,她做你情人已经是个悲剧,还亏你说得出口。”

“要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是我和她的事,只要我们觉得幸福,关别人什么事。”我不悦道。

“人渣。”于兰骂道。

“人渣就人渣了,无所谓。轮到你说了。”我不高兴道。

“好吧,我爸爸是首都中医研究院的院长,很有学识,人却是老古董一个,还不如我爷爷开放,他一定要我嫁给他的一个学生,说他虽然穷,但很有学识,很有前途,本来我是有些喜欢他的,可是我爸爸一,我就越来越讨厌他了,说什么我也是研究院的研究员,我就不信他比我有学识。”

“等等,研究员是什么学历啊?”我不解道。

“什么学历,进那里的起码是博士。”于兰得意道。

“你是博士?”我惊道。

“不相信,等回去我拿张名片给你,不过好象回不去了。”于兰笑道:“我是什么家庭,我是什么才智,都象你们啊,要按班就步地上,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原来教育体制是可以这样的。”我觉得我白活了,以前听说过少年大学生,原来是真的,我白白地不知把多少时间浪费了,如果有人提点我,以我的资质一定也能成少年大学生的,说为定我现在也是博士了。

“你才知道啊,”于兰继续说道:“所以我就跟爷爷出来散散心了,找那什么野人参,现在想来倒有些后悔了。”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我笑着对于兰道。

“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于兰警告道。

“我想睡觉!”我大笑着睡了去,睡好了明天才能有力气找路,找到了路才能和妻和朝霞在一起。

真是累了,迷迷糊糊中抱着朝霞,朝霞真好,我在这山里她也来陪我,真是温馨。

一阵山风吹来,把我冷醒了来,怀中确实抱着个人,这里除了于兰还能有谁?我忙把她推了开去。

“你干什么?”于兰怒道。

“你干什么?”我更是愤怒,她怎么这样,我张漠虽然好色,但有时也很正人君子的。

“你真的这么君子,我就不信。”于兰将破衣服脱了下来。

“喂,你别乱来,要着凉的,我已经有两个女人了,我不想再有第三个。”我大惊,虽然我的三人世界让我累,但我不后悔,可是四人世界的话我是万万不敢的。

“看来你真的很君子。”于兰笑道。

我舒了口气,她再脱我可能真的会熬不住的,我已经好几天没欢好了,要是有酒就好了,喝上一口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可是你却同时有两个女人,真是可恶。”于兰气嘟嘟地说着,那样子还真有些好看。

“那又怎样,你再这样小心我qg你。”我恐吓道。

“你敢?”于兰挑战的眼神看着我。

“不敢,快睡吧。”我懒得理她,也不知她是疯了还是变态了。

“我今天要替天行道,做那古今女子都不敢做的事。”于兰恨恨道。

“什么事啊?”我一惊,该不会废了我吧,我可没得罪她,相反我还救了她,虽然到现在为止还不怎么成功。

“我要qg你。”于兰郑重道。

我大笑:“qg我,别做梦了,我qg你还差不多。”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于兰怎么会变得这样的,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再大的刺激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又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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