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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六欲红尘 > 第 10 部分

第 10 部分

真是自讨没趣,我再不敢说话。

一静下来,朝霞和红霞也好象无话好说似的,真不知她们搞什么鬼?

临别时李红霞才跟我们说过段时间要到我们那公干,我一听,坏了,到时她一定会到公安局的,万一露了朝霞结婚之事,那我们不是完了。

“我们结婚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你不要说出去,我想给大家来个惊喜。”朝霞撒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好,我不说,不过到时有很多人会失望的。”李红霞笑道。

我吁了一口气,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残喘,我真不知到时怎样收拾残局,再不敢想下去。

与朝霞手挽着手一路无话回到宾馆,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那苏洋跟你有什么关系?”在床上云雨过后我问朝霞。

朝霞脸色煞白,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我心中更痛:“算了,睡吧。”

“张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不如找个时间让红霞跟你说好不好?”朝霞抓着我的手有些抖。

“算了。”我拼命地抑制着心中的猜测,今天要是没碰到苏洋就好了,我们的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为什么就碰到苏洋了呢?

我猛地将朝霞压在身下:“为什么不能你自己说?”

朝霞更显娇软无力:“那我说,不知道你会不会信?”

我亲了朝霞一口,惨笑道:“我不信你还去信谁?”

“那好,你不准生气。”朝霞咬了咬牙。

“我生过你的气吗?”我尽量地温柔地笑着。

“他是我初恋。”朝霞歪过了头不敢看我。

我心下释然,笑道:“这在大学很正常,我是有老婆的人,我不会计较这些的,只是苦了你,我真的不想放你,我爱你。睡吧,朝霞。”

“不是这样的。”朝霞似还有话说。

“不用说了,我心里清楚的,明天还要送你姨娘回去呢。”我用嘴封住了朝霞的口,不让她再说话。

朝霞用她的舌头回应着,似乎有些不甘心。

一大早就有人来按门铃,可能是许大平吧,我蒙头又睡。

醒来时对面床上坐着的赫然是李红霞,我大惊失色,幸好昨晚我还穿回了一条短裤,不然还真是赤ll了。

“你醒了。”李红霞的声音很温柔,让我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朝霞呢?”我将被子拉了拉,确定了一下整个人都在被子里,没有春光乍泄才放下心来。

“到医院去了,我给你说说朝霞跟苏洋的事吧。”李红霞淡淡道:“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小气。”

“我喜欢朝霞,对她的过去我不会计较。”想起朝霞昨晚的表现我心中恨苏洋恨得要死,却要跟李红霞故做清高地说着这样宽容大量的话。

“你错了,”李红霞道:“其实朝霞跟苏洋没什么的?”

“朝霞都跟我说苏洋是她的初恋了。”我将了李红霞一军。

“你闭嘴,”李红霞喝道:“你听我说好不好?”

“好的。”我打了个寒颤,刚才还以为李红霞脾气变好了。

“朝霞和苏洋看上去是不是挺般配的?”

我不禁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在一起称之为金童玉女并不为过,但随即滔天的恨意又在心中燃烧。

“苏洋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同学,我们住一个大院,他爸爸现在是省财政厅厅长苏护。”李红霞顿了顿,看着我的反应。

“有点来头。”我不屑道。

李红霞又道:“我知道朝霞喜欢上苏洋后我就极力阻挠,说了苏洋很多坏话,朝霞才终于跟他分手。”

听着李红霞的话,我眼放光芒,照她这么说要是没有李红霞,我是得不到朝霞的,我应该好好谢谢她的,不过她这样做是不是她自己看上了苏洋,所以将他们拆散。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李红霞看着我。

“没有,你对朝霞这么好,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的。”我诚挚地望着她为她开脱,什么理由我才不管呢,李红霞这样做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好同志。

“是啊,我从小就看不惯苏洋,我觉得苏洋的作风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而且事后证明,苏洋真的很花心,在两年中他竟然换了十几个女朋友。”

“这样啊。”我却想着可能是他得不到朝霞的爱才这样吧,如果朝霞当时跟了他可能他不会这样,去,我怎么会为苏洋这花心鬼开脱呢?

“苏洋警校毕业后直接去经商了,以他的来头,相信聚敛钱财是很容易的,我想我也能。”李红霞笑道。

“高官子弟,不经商别人也会送,当然容易了。”我终于找到了一条看不起苏洋的理由,却连带李红霞也说进去了。

“去,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李红霞有些不高兴。

我忙讨好道:“你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啊。”不过谁知道呢,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我就不信没人找李红霞这条路,朝霞毕业不久就能当个队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知道就好,看着你,我倒想起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来。”李红霞若有所思。

“如果你不介意,我要穿衣服了。”我心中十分不悦,那故事中的花魁不就是个婊子嘛,把我比做卖油郎我无所谓,把朝霞比做婊子可不是我能接受的。

“快穿吧。”李红霞想来看出了我的不悦,转过头道:“其实你这人很敏感的。”

我三两下穿好衣裤,对李红霞道:“好了,希望你以后不要用这个故事来比喻我和朝霞。”

“知道了,小气鬼。”李红霞讪讪道。

“不过你能拆散他们对我个人来说我很感激你。”我笑道。

“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拆散啊,好象我在棒打鸳鸯一样,我只是为朝霞好,要知道,就算苏洋不花心,他们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李红霞有些得意。

说真的,此时我很感激李红霞,真不知道如何感谢她,不过她如果知道我跟朝霞的真相的话,我怀疑她会不会杀了我,她能让朝霞和苏洋分手,却不知朝霞只是从一个狼窝中走出,又走向另一个狼窝。

“那我怎样,我跟朝霞算不算门当户对?”我笑着,我怎么算跟朝霞也不是门当户对的。

“勉强可以吧,你是土财主,朝霞的容貌怎样也不会辱没你吧?相信你对朝霞会从一而终吧。”李红霞怎么喜欢看表面呢?

“从一而终,”我大笑:“其实我很好色的。”

“看得出,不然也不会拼命追朝霞了,能追到朝霞很不容易的。”李红霞对我好象有些佩服。

我是花了些力气,与其说朝霞是我追到的,还不如说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我与朝霞变成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是朝霞看得起我,我会好好珍惜她的。”我再一次地向李红霞保证。

“知道,还是样子丑一点的男人可靠。”李红霞抿嘴笑着。

“你说什么?”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胡子昨晚才刮过,怎么看我也不是样子丑的男人吧?不过比起苏洋那家伙我是丑了一点。

“看来你很自恋。”李红霞笑道。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不然怎么这么喜欢跟我作对?”我突然大胆道。

李红霞脸红了一下:“我看你不光自恋,还自作多情,你除了有几个钱,有哪点好?”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这人真的一无长处。”

“知道就好,我要上班了,记住你的话。”李红霞拿起她的红色皮包朝门外走去。

“不送。”我喊了一声,我发现李红霞并不可怕,只要我不怕她她一定会怕我的,其实她长得也挺漂亮的,只是心理实在让人有些不能捉摸,以她对朝霞关心的程度已经能上同性恋级别了,要是在古代,以她们的交情,搞不好就是二女同嫁一夫的格局,我美美地想着。

冲了个澡,人立即神清气爽起来,朝霞一定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心中渴望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去问她,我们维持着现在的关系已经很不容易了。

中午是李红霞请客,为我们送行。这次李红霞没有为难我,她终于转性了,看来上午谈话后她对我的看法有所改观。

我开着车,路上我和朝霞竟没说过一句话,看来我们有些生分了,回去一定要跟她促膝长谈一番,不管怎么说朝霞在我心中都是有份量的,我是绝不会放弃她的,也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安顿好老人家,送朝霞到单位,我便上了山。

停车场停了将近一半的车子,看来生意很好,停车场还要扩建。

刘天走了过来:“老张,回来了。”

“这停车场是不是要扩建了?”我皱眉道。

“我现在没什么事了,生意太好,都自己上门,看来我好功成身退了。停车场你就看着办吧。”刘天自认为很潇洒地耸耸肩。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是不是我们的瓶颈?”我看着如画的山色,说出了我心中的担忧。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看看城里的那些饭店,开张时何等热闹,可过不了一年,却门可罗雀,前车之鉴,不过朱纪才那红高粱这几年还算可以。”刘天说道。

“事物的发展定然有一个度,不如什么时候把圆月山庄卖了。”我想以现在的势头圆月山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败家子,”刘天骂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过安逸日子。”

我笑笑:“我只是说说,自己花过心血的地方哪有这么容易放弃的。”但想起圆月山庄是从省城那什么高官公子手上转来的半拉子,人家就懂得放弃,让爸爸拣了个便宜,我有些佩服他们,一个懂得放弃,一个有眼光,别人放弃的东西也敢要,被用做对我的试金石。

刘天大笑:“你这是杞人忧天,现在圆月山庄才刚刚开始,印钱的机器才开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忧郁了。”

“好啊,今朝有酒今朝醉,走吧。”被刘天一说,我觉得我是有些忧郁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三十七、心敌

躺在办公室大椅上,昂头望着天花板,竟然什么都懒得做,我是不是厌倦这种生活了?难道我不喜欢朝霞?没理由的,我清醒地告诉自己我没有。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什么也不想,浑浑睡去。

门铃响来,把我吵醒,朝监控器上看了一下,是朱纪才。

打开门,朱纪才乐呵呵地进了来。

“什么事啊,看把你乐的?”我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躺。

“以前把这地方卖给我们的那小子又找来了,想把这里买回去。”朱纪才顺手从包里拿出一支中华烟来,闻了闻,坐在沙发上撕了起来。

“他肯出多少?”我现在这么厉害,随便再经营几家,一定生意红火,红火了我照卖。

“出再多也不卖。”朱纪才笑笑,用手搓揉着烟丝。

“你是不是钱多啊,不抽烟也不要这样糟蹋啊?”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还学了这个习惯。

“吸烟有害健康,我是深恶痛绝的,不过我还要支持国家税收。”朱纪才慢悠悠地说着:“这地方我们买的时候那小子还吹嘘这里很有潜力,可一出手又跟人说这里一文不值,他想买回去,门都没有。”

“事实证明这里是不错,只要价钱合适,为什么不卖,跟钱过不去可不好。”只要他诚心买,就得狠狠宰他。

“钱他肯定出得起,不过他说他放弃这里是他当时决策失误,这小子倒是个做事认真的人,说什么什么地方做错了就要从那个地方纠正过来,不象你。”朱纪才哈哈大笑。

“说了半天,他是谁啊?”我虽然没本事,可我最听不惯有人比我好。

“叫苏洋来着,省财政厅厅长公子,有些来头吧。”朱纪才终于把烟整支的撕光,只剩了个烟蒂。

“苏洋,”我一听这名字头都有些大起来,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这里虽然经济发达,但终究比不得省城,他到我们这来干什么?”

“搞不清楚,听说这家伙身价有几千万了。”朱纪才把烟蒂也撕成了一丝丝的:“在省城有好几个公司。”

他不会是为了朝霞吧,想想也不可能,谁吃饱了没事干为了女人到这来投资啊?一定是另有原因的。

“那依你意思,他就是出再高的价也不卖。”我y沉着脸恶狠狠地说着,别人可以考虑,苏洋是绝对不行的,在我潜意识中我已将苏洋当成对手,我能得到朝霞,在我的意识中已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你现在做得很好,不过你并没有用心去做。”朱纪才笑着把烟蒂和烟丝放入了烟灰缸。

“其实我真的不懂饭店这一行,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谦虚道。

“你做得好了,你爸爸肯定要让你去打理他那个摊子的,到时你把刘天留下吧。”朱纪才真是贪得无厌。

“不可能,把他留下我还能唱什么戏?”我笑道。

“你真是没良心,我把酒店最好的厨师,最好的服务员都给你了,你就不能给我个人?”朱纪才大笑。

“你是大股东,你占了四成,你出这些人也是应该的。”我毫不留情地回击着。

“好,算你狠,晚上什么节目?”朱纪才问道。

我想起朝霞来,是不是要上她那儿去?我突然觉得我心中好象只有朝霞,没有朝霞我好象就不能活了,她在我心目中真有这样的份量吗?在我想来,我最爱的人应该是我自己。

“没节目,上网,游戏。”我答道。

“这样也好,你爸爸还打电话来问我你有没有在外面花,让我关注你一下,男人有钱就变坏,看来你还没变。”朱纪才的话让我吓一跳,爹爹这么远还关心我,真让我受之不起,看来还要小心点,爸爸那代人最恨的就是搞婚外情的人。

“你不也没变。”我恭维道,谁知道他变了没有。

“我是变过坏的人,你就不一样,我哪能跟你比啊?”朱纪才回首往事不胜唏嘘。

“我要回家一下,你回城吗?”我决定还是去陪朝霞。

“我今晚睡这,红高粱生意最近走下坡,我想跟刘天聊聊,你小子还真有眼光。”朱纪才对我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我开着新买的商务车回了趟家,给妻打了个电话,现在好了,我每天都要关心关心她一下,妻只道是她出了那事后我特别关心她,如果她知道我的目的的话,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妻说自杀的那个曹老师已出院,辞职不干了,而那个占为民被撤了职,却还呆在学校,灰溜溜地做人,没有一点男子气。

出了这种男女之事,这辈子想当官已经难了,姓占的已没有前途,我有些同情他,可怜他,当然这是我作为胜利者特有的姿态,不然我为什么要可怜他?我觉得我现在有些邪恶,以前一直过得太安逸,在保险公司一直与人无争,现在对这些争斗我竟然有些热衷,可能是我不喜欢窝里斗吧,对外人,我绝不容情。苏洋俊逸得有些妖的脸又浮现在脑中,我为什么要找他斗,难道是为了朝霞?潜意识中他就是我的敌人,没有理由,我也不想有什么理由,也可能他只是我的一个假想敌。

把车停在了和平路。

朝霞的房间灯亮着,她已经回来。我用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小偷一样地进了去。

朝霞坐在梳妆台前,在幽暗的灯光下看着镜子发呆,我心一紧,她在看自己,她看到自己后她的心一定会觉醒,那样的话她可能会离开我,我恨不得打碎那镜子。

“你来了。”朝霞头也不回。

我心很冷,走了过去。

朝霞猛地回头,我看着她的样子猛地倒退了三步,才醒悟过来:“你在做面膜啊,吓了我一跳。”

“好了。”朝霞将面膜轻轻撕下:“红霞送我的。”

“她对你真好。”我笑笑走过去把朝霞的手放在我心脏部位。

“跳得这么厉害,看来真吓着你了。”朝霞忍着笑。

“等下我一定要惩罚你。”我不怀好意道。

“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想着那事?”朝霞看着我,整了整我的领子。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跟朝霞在一起好象不是吃饭就是上床,女孩子最想要的是浪漫,我没有,有的只有对朝霞龌龊的心思,尽管我认为自己真的很爱她。我又想到了苏洋,他一定是个会制造浪漫的人。

我低头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嗫嗫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只想着自己。”

朝霞搂着我的脖子,温柔道:“性a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我苦笑道:“生理上倒是其次的,主要还是心理。”和朝霞在一起,我都会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好似征服了朝霞就征服了全世界,朝霞就是我的全部。

“你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朝霞体贴道。

“好吧,不过这个膜你以后不要贴了,你皮肤这么好,用不着那东西的。”我最讨厌女人化妆,尽掩其自然本色,就是面膜我也不喜欢。

“知道了,我不用就是。”朝霞眼中显然有不满之色。

我与朝霞之间好象有了隔阂,就象两个不同年龄段的人,这一切都是从遇见那该死的苏洋开始。

搂着朝霞沉沉睡去,竟然再没有一句话。

一早回到山庄,山庄的生意还是很好,一切都没变,望着天上的白云,什么都没变,变的只是我的心情罢了。

我跟朝霞怎么了?我想不出来,我们之间好象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心却堵得慌。

手机响来,没有来电显示,接了起来,是姑父。

“什么事啊?”我懒洋洋问道。

“徐锭被双规了,可能有人会来找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知道吗?”

“还真出事了,你的话真准啊。”我不得不佩服姑父。

“还不是那女人坏事,我挂了,还要开会呢。”姑父挂了电话。

徐锭被双规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没给他送过礼,倒是他对我频频示好,不过这在别人眼里我一定行过贿的。

我懒洋洋地躺在办公室大椅上,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一切富贵繁华如过眼云烟,生也好,死也好,什么都好,我无聊地想着。

“笃笃。”是敲门声,我习惯地朝监控器上看了一下,是徐蓉。

“请进。”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张董,这些是这个月的财务报告。”徐蓉拿了一叠纸给我。

“你说吧,”我懒得看,将报告在办公桌上一扔。

徐蓉本有些微笑的脸上立时有了拘谨:“照这个速度,一年就可收回投资,前景很好。”

“知道了,好好干,年底红包少不了的。”我先给了她一个泡沫。

“我听员工私下议论说董事会想把山庄卖掉,希望张董能给他们澄清一下。”

“把山庄卖掉,我怎么不知道?”我看着徐蓉,显然她也很想知道答案,真不知这消息是

谁放出的?

“人心浮动,这样下去不好。”徐蓉说道。

我看着徐蓉,良久,徐蓉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低下头去。

“你结婚了吗?”我问道。

“没有。”徐蓉大概想不到我会问这个吧。

“如果真把山庄卖了你会怎么办?”

“真那样的话我回红高粱,朱总总不会不要我吧。”

“你跟他们说,在这里做满一年,工作表现好的,给他们买养老保险,家里真有困难的,打报告上来,董事会查明情况属实的,给相应补助,总之,做圆月山庄的员工,我就当他们是自己家里人,我不会亏待他们的,想走也可以,工作交接清楚,我不会扣他们工资,合同期满的还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去留自便。”我想我的政策是不是太宽松了。

“真的,”徐蓉笑道:“其实你不扣他们工资他们都很知足了。”

“那你下去吧,我想静一会儿。”我心中还似有石头似的。

“哦。”徐蓉转身离去,看着她走路时背臀的曲线,是挺有味的,刘天说她内媚,看来有点道理。

打了刘天电话,叫他过来一下。

刘天很快就来了,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你找我真是难得,有什么事啊?”

“我想来点浪漫的,你有什么点子?”我想让自己变得浪漫一点。昨晚和朝霞在省城确实很浪漫,只可惜却遇见了苏洋,变得一点也不浪漫。

“是和嫂夫人啊,其实我这人也不懂浪漫,某位名人说过,浪漫的人是最糟糕的,不过浪漫这东西动动脑子还是能想出来的。”刘天吊着我的胃口。

“那是我说的,可是现在我需要糟糕,可我想不出来,上上公园,看看电影,那都是老土了。”

“不就是出人意料,别出心裁,自己想去,你又没付我点子费。”看来刘天也想不出什么。

我想了半天,竟然想到了和朝霞在汽车上欢好,我哑然,这也算是浪漫的事吗?

“没劲,还是吃饭吧,选个有情调点的地方。”刘天烦燥道。

“这我还要问你?中午我出去,这边你顾着点。”

“废话,你什么时候顾过?”刘天不满道。

“也对,那以后都你顾着吧,我想到我爸爸那去一下,好久没见到他了。”想起送爸爸走时他的斑白头发,我的责任心又有了点,我想是不是应该离开朝霞一段时间,久别胜新婚嘛。

“随便你,这边你就放心好了。”刘天淡淡道。

晚上约了朝霞到市区新开的一家叫顿饱的p杀饼店,这儿有异国气息,我想它能不能带给我浪漫呢?

p杀饼店来的人并不多,看来很适合我们。

与朝霞还是没有什么话,看来除了在床上,跟朝霞话都没了,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对朝霞的,难道这就是对她的爱?

两人吃完了牛排,朝霞就说吃好了,刚端上的p杀饼碰也没碰。我勉强吃了一块,还不如妈妈包的麦角好吃,价格却比牛排还贵,一点不经济实惠,这种地方只能偶而来之,是不能常常光顾的,西方美食终是比不得我们的,在宣传中还说怎么怎么的好吃,吃了也不过如此,怪不得开在外国的中餐馆生意能红火,而在国内的西餐馆则不能大众化,只能让人尝尝异国风味,开开洋荤。

什么浪漫?在我看来,一点都不浪漫,相信朝霞也感觉不到任何浪漫的氛围,我有些想笑,我是学不会浪漫的。

到朝霞住处还是习惯性地和她上了床,是不是上床才和她有话说呢?

三十八、处女

“这两天你怎么了,看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朝霞搂着我脖子关心道。

“没什么。”我在朝霞脸上亲了一口:“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变了,从见到苏洋开始。”朝霞的观察力挺敏锐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我真的搞不清楚。

“红霞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跟苏洋没什么关系的,红霞跟我说你在吃苏洋的醋。”朝霞毫不留情道。

我终于抓到了事情的中心点:“我是在郁闷,为什么要红霞跟我说而不是你呢?”

朝霞脸色煞白:“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是处女?”

“怎么会呢?”我大惊,朝霞怎么会说到这个问题上呢,当日我趁朝霞酒醉占有她时是发现过这个问题,可我真这样嫌弃她我早就嫌弃她了,何必在她身上花本钱呢?

“原来男人真的是这样的。”朝霞苦笑。

“怎么会?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对你是真心的,何况我也不是处男。”我看似潇洒地说着,心中却已隐隐作痛,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朝霞一提,我对苏洋又恨了起来,恨不能杀了他,原来我心中的爱恨是可以这么强烈的。

“是嘛,”朝霞苦笑道:“你真的不在乎?”

这话无异于在我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脸上异常地扭曲起来,是男人谁会不在乎呢?我恨恨道:“我是在恨苏洋,象你这么好的人他为什么要放弃,没有理由的。”

“你,”朝霞看着我:“你不相信我,我跟苏洋真的没什么关系的。”朝霞随即狠命地摇着头:“我不说了,越说你越不相信。”

我狠狠地搂住她:“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不相信你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哼!”朝霞苦笑道:“我十四岁就不是处女了。”

“什么?”我大惊,旋大怒:“是谁干的,我劈了他。”

“是我自己干的,你劈不劈我?”朝霞朝我冷冷道。

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你怎么做那傻事呢?”

“我不小心可不可以?”朝霞怒嗔着,美艳已极,看得我心跳加速。

“可以,可以。”我忙不迭地点着头,心头松了很多。

“我那时是很喜欢苏洋,红霞对我说苏洋是坏种,我不相信,红霞就说了高中时苏洋的事,苏洋那时就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原因是因为苏洋说她不是处女,可能人家也有跟我一样的经历吧,那以后我就跟苏洋分手了,再也没有找男朋友的念头。”朝霞说完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好象要直s到我心灵深处。

听完朝霞的话,我顿觉全身轻松,就象一下子去除了千斤重担,原来我的心病竟真的如朝霞所说,拥过朝霞吻了上去。

朝霞缓缓推开我:“可是我真的被人qg过。”

我心又立即跌到了谷底,怒吼道:“是谁,我杀了他。”

“是你,是你这个混蛋!”朝霞低泣着捶打着我的胸脯:“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满意没有?”

受着朝霞的粉拳,虽然有几下有些疼,却幸福已极。幸好苏洋有那处女情节,也幸好红霞知道苏洋那事,不然朝霞一定会吃苏洋的亏的,我现在竟一点也不恨苏洋了,只要他能出大价钱,圆月山庄卖给他也无所谓。拥有朝霞,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朝霞懒懒地趴在我胸前:“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小气?处女膜对你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很重要,那是征服一个女人的里程碑,就象爬上了洗马腊鸭山的第一泡n,让自己知道已经征服它了,是第一个,但是他知道有人比他先在山上撒了n,他心中定有y影,认为自己不是第一个征服者。”我不知道这话对朝霞有没有伤害,她听了我这种论调会不会恼我。

“变态,你们男人真可怕,不知道人类在进化的时候为什么不让男人生个处男膜呢?”朝霞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你希望这东西长在男人的什么位置?”这可是学术性的问题,要好好研究一下的,说不定哪一天真能找到合适位置安放,就象修复处女膜一样简单。

“想不出来。”朝霞认真道。

“你是男人的话会怎么看这个?”我摸着朝霞的秀发。

“大概也会这样吧,不过女人也是一样的,只有我这种心态不正常的人才不会吧。”朝霞说得有些凄苦,全然没有了笑意。

我心一痛,怜惜道:“你已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但我喜欢你,很自私的那种,我不会放你,永远不会。”

“你是恶魔,”朝霞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拧了一下:“没有一点怜惜之情。”

我强忍着痛,把朝霞压在身下:“怎么没有,把你交给别人我怎么能放心,我只有每天都看着你心中才舒坦,才觉得对得起自己。”

“你变态!”朝霞骂道。

将朝霞的睡衣强行撕了开来:“我是变态,为了你,我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你跟你老婆离婚。”朝霞冷冷道。

“不可能。”我兴奋地一口朝朝霞胸前的嫣红咬了下去。

“你还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伪君子。”朝霞紧抱着我骂道。

“对,我还是qg犯,你是警察,你抓我啊。”强行吸出朝霞的香舌,哪容得她再说我。

在互相谩骂中,很快进入了状态,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粗重的喘息声,灵魂已全身心地投入在灵与r的交溶中,我与朝霞的情感再一次地得到了升华。

末了,两人瘫软在床上,我从未感到如此累过,也从未有如此痛快淋漓过。

“朝霞,我在江滨绿廊给你定了房子。”我看着朝霞,看她有什么反应。

“我不要,我这儿就要拆迁,今天字都已签了,有一个一百三十平米的大套。”朝霞竟还不接受我的馈赠,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你钱够不够花?”我关心道。

“我的工资已经够我花了,张漠,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东西?”朝霞看着我笑。

“只是想把你绑得牢一点,我爱你有时竟然觉得胜过爱我自己。”我邪笑着。

朝霞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肌肤:“我知道你想养金丝雀,我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吗?”

“不能,我要整个身心地占有你,不光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灵魂,还有以前那个朝霞。”我忘乎所以道。

“以前那个朝霞?”朝霞嘲笑我道:“她早已毁在你手里了,你还找得回来吗?”

“是找不回来了,所以我只想好好地珍惜你。”我深情地注视着朝霞。

“是嘛!”朝霞笑道:“我觉得我们两个有时是疯子,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真的变疯子?”

“可能吧,你很久没去福利院了吧?”朝霞可能真的会变成疯子,但我是绝对不会的,我一定要对朝霞好一点。

“姨娘生病以后我就没去过了,什么时候你陪我去一趟好不好?”朝霞的心又活了起来。

“好吧,过几天我可能要到我爸那儿去一下,徐锭被双规了,他二奶惹的祸。”我徐徐说道。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活该。”朝霞毫不留情道。

“其实他跟我还有点交情,我那里的生意很多都是他照应的,对我也很照顾,可惜,他没得到回报就进去了。”我惋惜道。

“你跟他真的没关系?不要到时把你也扯进去。”朝霞有些焦燥。

“我什么东西都没送过,连最大众化的行贿都称不上,再说他省里也有人,不然怎么坐得了这个位置,就象文革时一样,有造反派,就有保皇派,这是两个势力的斗争,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依我看,徐锭官位是不能保了,真有问题也关不了多久。”我思路异常地清晰,看来我有当政治家的天赋。

“跟你不相干就好,我累了,睡吧。”朝霞在我怀中竟睡了去,看来她真是累了。

想着徐锭那二奶开的宝马车,徐锭定是贪了不少,虽然我平时也痛恨贪官,他们是国家的蛀虫,但和徐锭总算有些交情,对他却是恨不起来,也不知徐锭之事会如何收场?

悄悄地送朝霞去上班,车子换过胆色也壮了很多。今天的天气真好,随着心情的改变,看什么都顺眼起来。

回到山庄,已有很多客人在晨练了。我停好车,看着他们,有的在跑步,有些人在爬山,有的在压腿,我相信更多的人在房间睡觉,生命真是美好,如此多姿多彩,我应该多多运动了。

最吸引我的是一个老头,看他精神状态极佳,站在一块方石上玩着太极拳,如行云流水一般,与公园中看到的老头老太绝不相同,什么地方不同我看不出来,看来这老头还是此道中的高手。

我想起网络上的玄幻小说,常常有主角练着太极拳一不小心就成了神仙般的人物,真是好笑。

那老头打完了拳,显然发现了我在看他,笑咪咪地对我道:“我这老头摸鱼拳打得怎么样?”

我微笑道:“很不错,你打的和我在公园中看到过的好象有些不同,但说不出来。”

“其实拳是一样的拳,只是打的人不一样罢了。”老头笑道。

“这拳能打架吗?”我想起被朝霞几次莫名其妙地扭住胳膊一直耿耿于怀。

“你说呢?”老头莫测高深道。

“据我知道的,太极拳本来就是打架用的,只是不知为什么现在变健身了,说什么延年益寿?不过有些太极拳宗师都死得很早,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这些都是我初中时武术杂志看了后的感想。

“你说这个社会人人平等吗?”老头笑道。

“平等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我发现自己又有了哲学家的天份。

“哈哈,”老头笑道:“有人教拳为生,有了名气又怎样,任何事都不能太过,过刚则脆,拳练千遍,千遍了又如何,能成高手吗?不能,最多损伤自己的身体,不早死才怪。”

“你能教我吗?”看来这老头有些高手风范,跟他练练太极拳也不错,说不定真的哪一天能不让朝霞扭住胳膊了,我在朝霞面前唯一的致命伤就是打不过她,虽然原因可能是我舍不得打她。

“随便了,我还要在这住三天,你有时间就来好了。”老头不置可否。

“老人家贵姓啊?”我才想起还没问老头姓名呢,忙又道:“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

“我是来这山上找药的,没想到这山上还有宾馆,看来这山上的草药迟早是要没的。”老头颓唐道。

“你是中医啊。”我有些仰慕,这些年电视和报纸把中医宣传得太神了,可真要找那么神的专家却找不到,不然朝霞姨娘也不要换肾了。

“爷爷,你在这儿啊。”一个女孩声音传来。

我扭头看去,那女孩奔跑着走了过来,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时光要是能倒退五六年的话我一定会追她。

“懒虫,才起床啊?”老人笑着,眼中充满了慈爱。

女孩子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娇声道:“爷爷,有外人在你也这样说我。”

“不是外人,是我新收的徒弟。”老人看了我一眼。

“哦,又收徒弟了,”女孩笑着,对我大方道:“我叫于兰,你叫什么?”

“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这女孩看来挺大方的,爽朗天真的性格看起来倒象是温室里的花朵。

“张漠,我住311房间,有空过来聊一下,我已经十年没回家乡了。”老人感慨着。

“你是本地人啊,我还以为是外地的。”我想不到于老会是本地人。

“是啊,少小离家老了回,家乡话我只听得懂却不会说了。”老人感慨万分,唏嘘不已,也只有他这样的老人家才能感受得到这种叫什么来着的东西。

“师父找什么药啊,这山上没听说过有什么药啊?”我还真没听说过。

“是一种叫野人参的东西,你们可能没听说过吧,我小时候这山上很多的,真奇怪,那东西就这山上有,我翻遍植物书籍,就是找不到,那东西可能对一种病有特效。”老人显然有所隐瞒。

“这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山里面可能有,要不要我找几个人陪你去找?”我有些好奇,长这么大我从没听说过有野人参这东西。

三十九、成长

“不用了,这山我熟,小时候的印象还深刻得很,城市变化了,这山总不可能变吧。”于老笑呵呵道。

可能不变吗?我听爸爸说以前人们都要上山砍柴,砍的人多了近的山就没柴了,定要到深山才有,可现在还有谁会上山砍柴啊,地形是没变,但植被却定然变化了很多,不过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随他去吧,当下笑呵呵地客气道:“要不要找个助手?”

于老犹豫了一下:“不用,我跟我孙女就够了。”

我看看于兰,她那娇样会爬山吗?我十分怀疑,但总不能落了人家面子,再说人家的事关我什么事,毕竟我与他们只是萍水之交,什么徒弟师父只是嘴上好听罢了,当下掏出了两张名片双手恭敬递过:“我是这里的经理,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好了。”

于老眼中有些诧异:“想不到,我还以为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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