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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水,水直接灌入肺里。

他的意识清晰起来,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此刻他的脑海中彼时玄奇的一幕幕不断浮现,使得他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劫后余生,他第一时间闭紧了嘴,双脚猛然一蹬井底,于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萧定乱如同一枚炮弹一般带着冲天而起的水柱从井中骤然冲了出来。

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的力量会强大到这样的地步。

他一落地,便听到了无数的震耳欲聋的声音,那最细小的水珠落地的声音进入他的双耳都如同珠玉落于玉盘之中响亮清越。

他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一时不适。

固有而熟知的世界以更加生动鲜明的形式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措手不及,没有兴奋的大喊大叫,也没有震惊的目瞪口呆。他在一瞬间便已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感受到了杀机,冷冽的杀机。

陆飞鑫、飞鹰神探都无法感应到的气机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

但那气机虚无缥缈,他只能感受到凛冽和冷漠,却无法琢磨,更遑论锁定。

杀机如同死亡的y影时刻笼罩着他。

他已完全闭上了眼睛,竭力在感受。

此时的绿柳山庄只有他能真正感受到凶手的存在。

忽然,一道森然恐怖的气息骤然袭来。萧定乱的感应下觉得自己好像忽然被拉入到一个血色的世界之中,疯狂的气息要把他粉碎。

萧定乱心神乱颤,顿时一脸惨白,猛然张开眼睛。

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一个清瘦的男人。那个男人有一头漆黑如墨的卷发,不长,披散着。宽阔的额头下面是一双竖着的浓眉,眉如刀。刀眉之下是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眼睛里却只有死寂的冷光。凶神恶煞的眼睛下面是两块突起的颧骨,颧骨之间是一道弯曲的鼻梁,鼻头弯曲如鹰喙。那条鼻梁断过,而且断过不止一次,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好像一条山脉生生被劈断了三四次。鼻子下面是一双薄薄的毫无血色的苍白嘴唇,嘴边只有两撇小胡子。

那张面皮很白,白的吓人,有种半透明的感觉。

萧定乱不用多想便知道这个人便是毛人王,因为只有毛人王才有那般骇人的杀戮之气。

森冷嗜血的气息已成为他的一部分。

但是萧定乱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出那是怎样的一副承载这个身躯的骨架。

毛人王本身很瘦,但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眼,第一个印象都不会是瘦,而是强大,强大的好像那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兽。

他的骨架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钢铁浇铸般的强烈震撼。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因为毛人王的双眼正不时的扫过。

他出现在绿柳山庄的第一眼居然不是看向自己的儿子的尸身而是冰冷的看向所有人。

被看中的人都有种坠入万年冰窟的森寒涌上心头和身躯。

一言不发的毛人王整整看了三十个呼吸,这漫长的好似没有尽头的三十个呼吸里所有人都没有出一口气。

一眼服众,震慑的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便是一个人的威严,单单一个毛人王的威严。

毛人王收回目光,这才看向自己的儿子。

他缓缓的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他走过的地方地面没有丝毫的凹陷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他冰冷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柔和的光,伸出一只大手将毛东岳从地上揽起。毛东岳口里还在不断的流出血,腥红未冷的血染满了毛人王的肩头和胸口。毛人王只是看着毛东岳的脸,看着那双瞪得巨大的双眼,良久之后发出了一声叹息:“尘归尘、土归土,闭眼罢孩子!”他伸手帮助毛东岳阖上双眼。他的身后悄然走出来两个面无表情的男子,两个男子抬着一架高背椅子。椅子轻轻的摆好,毛人王将毛东岳轻轻的放在椅子上。

椅子真的放的很轻,轻到萧定乱都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就好像那把本来有二十多斤的椅子其实毫无重量。

毛东岳嘴边的血迹被小心翼翼的拭去,毛人王轻轻抚过他的面庞,于是毛东岳临死的狰狞之态被一点点抚平,看上去如同睡着了一般。

“睡吧!黄泉路上你不孤单。”

毛人王轻声道,那是每一个慈父都该有的声音,但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萧定乱忽然感到那股无法扑捉的杀机消失了,消失的一干二净。

毛人王直起腰脊看向陆飞鑫,无比平静道:“陆飞鑫,滚下来!”语气中没有半点怒意,因为这句话中根本没有半点感情。

陆飞鑫面色难看,从楼上一跃而下,如同一只大雕展翅滑翔。

但他还未落地就已发现他脚下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握着拳头,面无表情的等着他。

陆飞鑫一惊。

这个人是抬椅子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对着陆飞鑫便是一拳。

陆飞鑫双掌一推,雄浑的真气排山倒海一般。这是陆家庄独属于庄主的武功——排云掌,是陆家庄老祖宗留下的一套气功掌法。练就此掌法之人,一旦内气雄浑到一个地步,传说双脚立地一掌轰天,天顶云团都将被轰散,极为惊人。

陆飞鑫出手便是排云掌这等不传之秘技,只因为面前这个不到三十岁、没有丝毫表情的男子给了他极大的危险感觉。

男子的一拳简单直接,毫无花俏。

然而就是这么样平淡无奇的一拳却轻轻松松破开了陆飞鑫的排云掌,一拳打在陆飞鑫的胸口上。

陆飞鑫如同弹丸一般倒飞而出,撞塌了栏杆,然后一弹从楼上滚了下来。几个武功高强的陆家子弟想要去接,却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然后一道鬼魅一般的影子从其面前掠过,那些陆家子弟的脑袋无不是诡异的向一边一歪,碎牙和血水爆炸般的喷出。天上如下雹子一般,骨碌碌落下七八具尸体。

出手的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

陆飞鑫嘭一声落地,摔得七荤八素,面上血色上涌,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他踉踉跄跄爬起来,惊怒交加、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

毛人王道:“你不懂事!”

陆飞鑫愣住。

他的确不懂事!毛人王要他滚下来,他就应该乖乖滚下来,滚下来和飞下来是一点都不同的。

陆飞鑫全身都在颤抖。

毛人王道:“开窍了?”

陆飞鑫牙齿打颤,却一个字都不愿说。他在江湖中非是寂寂无名之辈,资格够老、名声够大、家业雄厚,怎么能够忍受被人教育的屈辱。

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陆飞鑫的身躯扭曲着飞了出去,他老而未落的牙也飞了出去。

但是他还未落地,一只有力的手已捉住了他的后颈,将其提在手里。

出手的依旧是那个男子,速度快的让人无法琢磨。

从始至终毛人王连动都未动一下。

无数江湖人要仰观鼻息的陆家庄庄主陆飞鑫在这个男子的手中就好像活面人一样,简直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男子提着陆飞鑫往地上一放,陆飞鑫居然双腿打颤,跪了下去。本来哪怕是千斤之重压下来,以陆飞鑫的功力也是连颤抖一下都不会,更别说跪下去了。

但他确实跪了下去。

所有人能感受到的已不是震惊,而是彻头彻尾的恐惧。

男子还捏着陆飞鑫的后颈,而且在用力。陆飞鑫全身的真气都在爆发,要燃烧起来,但是他就是无法抗拒那可怕的力量。

砰!

陆飞鑫的腰脊猛然弯了下去,额头磕在地面石板上,他的双手死死撑在地面上,却已弯曲了,手肘关节已被不可承受的力量压毁。

又是两道声音响起,陆飞鑫被压迫着连磕了三个响头,男子这才松手。

“开窍了?”

毛人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陆飞鑫喉头滚动,但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士可杀不可辱,这不单单是一种气节,而是每一个血性之人骨子里的东西。

忽然陆飞鑫的面前多了一具尸体,尸体无头,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大儿子的尸体。他一共有七个儿子,四个儿子都在楼上坐着。另外三个儿子在外游历,便是陆家三侠。

陆飞鑫的身体一颤,眼中泛起疯狂的血色,直视着毛人王。

然而这一个瞬间,他的面前又多了一具尸体,尸体的胸口多了一个窟窿,心脏已不在。

那是他的三儿子!

陆飞鑫眼中的血芒更盛,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而他的面前又多了三具尸体,是他的三个孙子,无手无脚,只剩下躯干,却还没死绝,扭曲的惨叫震天价响。

他有十六个孙子,八个孙女,一共有二十个在绿柳山庄。

在这一刻他终于开窍了。陆家庄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够杀。不管他如何强硬,不愿低头,也不过是一死,但他的儿孙后代还有明天。他不能让陆家庄近千年的基业败在自己的手里。

陆飞鑫终于点了点头。

毛人王道:“你实在不会做人!”

陆飞鑫含混道:“我不会!”

毛人王道:“不过现在你似乎学会一点。好,现在你带着陆家庄上下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光。跑走一个,就用你陆家庄的人头顶,从你的儿孙辈开始顶起。”

毛人王的话声很大。

所有人都s动起来,开始疯狂逃走,有些凶暴之人更是连番砍杀将围困住他们的陆家子弟和镖师砍翻,撕开一道缺口向外逃去。

【文】陆飞鑫眼中血芒再起,陡然喝道:“杀!”

【人】“杀”字扭曲而沙哑。他一声喊出仿佛已耗尽了一切,颓然倒地。

【书】陆家庄的子弟、镖师都开始出手。演武场上混战展开,楼上更是刀光剑影。惨叫声四起。

【屋】绿衣女子四下一看,到处都是血光,吐了吐舌头,浑身一个机灵,叹道:“好可怕!”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从头到尾毛人王都似没看到她一样,除了陆家庄更没有人出手拦她一下。

木老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狂声大叫。在这到处都是鲜血的境地里,他已疯的如同一只无头苍蝇,开始乱撞,哪里没有血他便狂奔向哪里。

他很快便要冲入杨柳林。

那面无表情的男子忽然动了,悄然出现在木老的背后一拳轰出。那一拳打出,木老本来会被打成一堆烂r的,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如同打在一口巨钟上一般。木老一声惊叫被打飞了起来,生生飞出了几百丈。然后落入杨柳林的深处,他如同苍蝇一般的叫声终于停止、消失。

一只无头苍蝇被一巴掌打飞了。

飞鹰神探面色一变,毛人王的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一同掠向杨柳林。留下来的只有那两个抬椅子的汉子和那把椅子以及椅子上毛东岳的尸体。

萧定乱四下一看竟是血色与砍杀,心下一叹,奔行如风,掠上了擂台将幽寒断魂枪一把抓起然后趁着此刻毛人王等不在的机会飞奔而去。

第二十五章:凶狼

“凶狼,交给你了!”守着毛东岳尸身的一个男子死死盯着萧定乱的背影道:“这个人跑得挺快……”

另一个男子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充满凶性的冷笑道:“凶豺你说错了,其实一点也不快……”

凶豺便是制服陆飞鑫的人。豺狼是毛人王手下两条非常凶的狗,他们存在的大部分意义是为毛人王抬着那架椅子,毛人王到哪里,那架椅子就会出现在哪里。他们很少有出手的机会。今天是个例外,凶豺已经玩的很尽兴,但凶狼还没有开始。

凶狼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微微的弯下腰,一声压抑的低吼发出,猛然冲了出去。

杨柳林在绿柳庄的正前方,凡是要进入绿柳庄的人都会经过那片杨柳林。萧定乱遁走的路线却不是杨柳林,从杨柳林逃走的机会不大。

他本以为飞鹰神探到此,事件会有所转机,以其独到眼力能够抓到一些蛛丝马迹。现在看来飞鹰神探根本没有那个本事。显然飞鹰神探比所有人都先得到毛东岳将死的消息,而且第一时间通知了毛人王。

毛人王来的太快了,而且幕后的杀手也退的太快。

萧定乱一想到木老被一拳打飞时的景象,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看来柳如嫣一介女流能够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引得无数男人垂涎仰视却依然潇洒自如,独力主持着春风楼这么样一处大产业而无人撼动,手底下的隐藏势力当真大的惊人。萧定乱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合情合理。

任何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都有着无数掩藏在地面之下无比发达的根系。这些根,才是大树得以屹立不倒、不会枯萎的根本,更不会轻易的暴露出来。

萧定乱飞速的远离这里,急需把肺里淤积的水都排出来。现在他呼吸实在困难。不过他始终含着一口气,倒是可以支撑一炷香的时间。

萧定乱敏捷的好像山间的豹子一般,纵身向绿柳庄背后的山林而去。

绿柳庄依靠着一片连绵的山峦而建造。背后不远便是一处乱石岗,乱石岗中杂草丛生,一棵棵暗绿色的柏树静静的耸立着,使得这一带显得格外y幽。

萧定乱一口气翻过三个小山头,到了柏树林的深处。

柏树林密密的生长,粗壮而茂盛,枝叶繁密的连成一片,几乎完全遮蔽了天空。

林间潮湿而y冷。

地上堆积着一层厚实的柏树叶。柏树叶就像一截截碎断的松针一般,因为受潮腐烂显得发黑,上面零星点缀着一层苔藓,人行走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

萧定乱在几块大石当中停留下来。

他的肚子里实在太难受。

他蹲下来一扣喉头,充满整个胃的井水被吐了出来,他顿时感觉舒服不少,但呼吸还是很困难。肺里的水想要排出来却很缓慢。他决定在这里停顿一会儿。好好喘一口气,熟悉一下自己的变化。

柏树林里有乌鸦,也只有乌鸦。它们死寂的栖息在柏树茂密的枝叶间,偶尔扑打着翅膀扑扑扑的飞走。出奇幽静柏树林里这种声音听起来异常诡异,诡异的让人满心烦躁。

萧定乱却不在意,靠着布满苔藓的漆黑大石坐下来,隔一会儿吐出一小口水

他的枪始终不离手,因为他心间还笼罩着不安。

扑扑扑!

一群乌鸦猛然飞了起来,不但飞了起来还发出了哇哇的叫声。

萧定乱缓缓坐直了身体,开始细听。

这些乌鸦不是不会叫,而是不会轻易叫。它们一叫往往就是不好的讯息,至少说明它们看到或者感到了让它们惧怕的东西。

萧定乱听到富有规律的沙沙声,很轻但断续之间都很平均。那是奔行的脚步声,只有轻功高手才会有这样精准而轻盈的步伐。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有丝毫觉察的。

沙沙声越来越响,好像一条大蛇在慢慢靠近。

萧定乱猛然站了起来霍然转身,他看到的不是一条吐着舌信的大蛇而是一双眼睛,一双充满了幽异寒光如同饿狼般的野性眼睛。

那是凶狼的眼睛,此刻他正半蹲在一块大石上,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的看着萧定乱。

萧定乱沉声道:“是狼还是狗?”他实在不相信有人居然能够跟踪他到这里。除非有狗一样的嗅觉才能够尾随他的气味而来。

凶狼的眼神更冷,浮现杀戮的色彩,低沉道:“是人!你以为没人能跟得上你?”

萧定乱道:“的确!”他对自己的速度很有把握,比他过去足足快了三倍不止,如果不是因为一肚子的水加上体能匮乏、全身带伤,他自信能比凶豺对付陆飞鑫时展现的速度更胜一筹。况且他一路上都极为小心,留下的痕迹更是极少。一般人是不可能追踪到他的。他已知道这个人不一般,能够和凶豺一同去抬那把椅子,又怎么会简单呢?!

凶狼鄙夷的冷笑道:“一个舞惯了大锤的铁匠是决计用不好绣花针的。”

萧定乱仔细体会着这句话的含义,然后他看向地上自己走过的地方。被他双脚踩过的柏树叶呈现出了不同的状态,一些下层已腐败的树枝翻了上来,如果不认真细看根本看不出这么一点细小的分别。

他顿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纵然他每一脚落地都十分讲究,一脚踩下,枯萎的柏树叶都会下陷复又弹起,使得脚印消失,但是他力量提升的幅度太大,使得他对自身的控制失去了一惯的准头。

这一点破绽暴露了他的行藏。

的确一个用惯了大锤的铁匠用不好绣花针,因为他拿捏不好使用绣花针的力道,所以针脚一定不规律。

这是一个可怕的敌人,萧定乱已不认为他只是不一般而已。

萧定乱虚眯起眼睛道:“你是谁?”

凶狼说:“凶狼!”

萧定乱念道:“狼……”他脑海中浮现了凶豺杀人掏心的一幕。

凶狼身躯一弹,恶扑了上来。

萧定乱手中幽寒断魂枪一挑,寒芒一闪,捅了出去。凶狼身躯在半空忽然一阵诡异的扭曲,生生避开了幽寒断魂枪的锋芒,一手忽然在枪身上一拍,整条手臂扭曲若一条怪蛇,沿着幽寒断魂枪直向萧定乱的胸口而去。

萧定乱猛然发力,幽寒断魂枪枪身震荡,发出虎啸似的声音,森森的寒意释放出来,凶狼贴着枪身的手顿时偏移。萧定乱的长枪一个横扫,将凶狼打飞出去。凶狼在地上团身一个翻滚,安然无恙的站起来。那一刻萧定乱已从大石之上跃下,幽寒断魂枪如同奔雷闪电一般抽了下来。

呼呼的风声如同猛虎的低声咆哮。

凶狼就地一滚,幽寒断魂枪枪尖擦过他身后的黑石,留下寸许深一道凹槽。萧定乱的攻势不停顿,如同猛虎扑食,长枪向前一点,直奔凶狼。凶狼双足一点地面,身体向后极限倾斜,连连后退。萧定乱的长枪犁过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一时间土石乱飞。

到达最后两人的力道同时耗尽,萧定乱的后手却还未完,枪尖上寒星乱闪,长枪如毒蛇吐信一般连续刺出,一个呼吸之内刺出了十八枪。

十八枪,这个数目已是他曾经巅峰状态的三倍。

他已完全超越了过去。这一招乃是虎相九招之中极为猛烈残酷的一招,有着巨大的提升空间。此招猛虎裂食,展现出来的便是猛虎撕裂食物的那种凶残,暴烈。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此招施展,寒芒过处便有虎相,如同猛虎扑面而来,中招者支离破碎,死状惨不忍睹。

一息之内长枪急剧震荡连续点刺,刺出的次数越多,这一招威力也就越大。当然,这也不过是最为皮毛的基础,最为粗浅的部分。

此刻萧定乱已很满意,感觉畅快无比。

他相信凶狼的双腿必毁。

事实却出乎他的预料。枪锋刺在凶狼的双腿之上,萧定乱顿时感受到好像刺在一块光滑无比的钢板上,长枪不断打滑,只是使得凶狼的双腿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这是什么护体的功夫?

外家功夫练到炉火纯青,钢筋铁骨也不能比拟啊!

萧定乱这一愣,凶狼已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手成爪,向萧定乱空门大开的胸口抓来。

一股y森森的感觉袭上心头,萧定乱甚至感受到那手爪即将抓下的地方皮r都不自禁在跳动。

这种感觉实在可怕至极!

萧定乱一声大喝,猛然侧身,运转力量于手肘之上生猛的撞向凶狼的爪子。

咔嚓,凶狼的手爪落下猛烈的抓在萧定乱的手臂上,五指合拢,顿时挖入皮r之中。

萧定乱吃痛手中幽寒断魂枪扫向凶狼的腰。

凶狼一脸狞笑,理也不理风馗首的反击,冷酷的声音响起道:“这条手臂留下来罢!”

萧定乱只觉得凶狼手上的力量巨大的简直不可思议,自己手肘骨节几乎要破碎。

萧定乱一声大吼,身躯向后扭转,另一只手忽然握向了长枪的中段。随着他的腰身向后扭曲,萧定乱的身体形成一个极限拉伸的弧度,充斥着恐怖的张力。

枪吟如龙。

龙相九招之中的唯一一招,苍龙出x在极度危险的境况下终于施展而出。

连番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惶似行云流水一般。

枪吟之声大响。

凶狼已意识到了极度危机,但萧定乱手中的幽寒断魂枪已如同一头苍龙一般呼啸而出。

龙为神,羚羊挂角无稽可循。

何为出x,便是长枪出没,贯穿敌手身躯的那一刻,如同一头怒龙冲出龙x。

咔嚓!

刺耳的声音响起,长枪刺破了凶狼的防御贯穿过他的身躯,从胸膛正中穿入,又从背心穿出,长枪却卡在了凶狼的身体里。

萧定乱这一招苍龙出x运使的还很粗浅。

凶狼从始至终没有太多表情的僵硬脸上一阵扭曲,向后倒退了三步,双眼中凶残的光芒大盛。然后霍然向前跃起,撞向了萧定乱。他身在空中便狰狞的露出满口牙齿,居然如狼一般咬了过来。

悍不畏死,凶狠已极。

萧定乱叹道:“不要挣扎了,你的脊梁已断!”说话间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幽寒断魂枪。由于惯性,凶狼的身躯在长枪上向前滑过,骤然到了萧定乱的面前。凶狼居然还未死透,一口咬向萧定乱的脖颈大血管处。萧定乱一惊,头一偏,那一口顿时咬在他的肩头,一块皮r顿时被撕咬下来。萧定乱痛呼了一声,手中骤然发力,幽寒断魂枪穿过凶狼的身体,订到地面上。

这一下,凶狼才彻底绝命。

萧定乱看着地上凶狼的尸体,刺鼻的血腥味钻入鼻子里、肺里,一脸的冷汗簌簌落下。

这人太凶、太狠。

凶狼从头到尾居然都没有发出半点痛苦的声音,似感觉不到痛苦,越伤越凶戾,死到临头居然还反咬了一口。

萧定乱越想越觉得可怕,若不是他危急关头脑中灵光一闪,误打误撞使出了龙相九招之中的苍龙出x,今日此地,他必死无疑。

此时,凶狼身上一股玄气在流散。生机一去,他一身的功力也都在消散,归于自然。

萧定乱瞳孔一缩,惊声道:“元气?!”

第二十六章:推测

这是一笔横财,更是一种险死还生的奖励。刚刚非生即死的一战余悸未消,萧定乱一眼扑捉到凶狼才死的尸身上不断消散的玄妙气息。已见识过罡煞元气的萧定乱对此并不陌生,不过元气之精妙他也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般的模糊。他已知元气外放隔空伤人,完全无视甲胄防御,破护体真气、内力防御轻而易举,具有惊人的专有属性。譬如那诡异杀手释放的罡煞元气,便是专破他人心脉、气海。想要抵御元气袭击,一个可以靠身法机敏闪避使其不能命中,这一条很难,而且不够保险,敌对双方的实力和经验分野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另一个则是依靠元气甚至神功抵御元气,正面抗衡。不过天下元功几何,世所不知,互相之间的生克变化更没有盖棺定论、详细论著。对于大多数江湖中人来说元功无论武功还是心法都是一生渴求的存在,深有可遇而不可求的意味。

但是毛人王麾下的一条狗,一个搬椅子的附庸居然练就了一门元功心法,锻炼出一身元气,使得r身之防御到达真实的刀枪不入之境界,就非常骇人、让人不可置信了!

一个小角色尚且如此,那么毛人王本人呢?!

萧定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忽然觉得毛东岳死的太蹊跷了,他甚至怀疑毛东岳根本就没死。有这么样一个老爹,而且本身不是一个猪一样的废物的情况下,想死真的很困难。况且毛东岳练武天赋极高又并不想死,又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萧定乱缓缓的探出手,暗暗运转心经将凶狼逸散而出的元气通通吸收。

凶狼身躯中的元气比之诡异杀手的元气品质上相差不止一个级数,看来这一门元功心法并不如何高明。当然所谓的不高明也只是就元功心法而论。

萧定乱获益不小,不比吃那四计罡煞元气暗算好处小。

他摊开手掌便看到掌心之中一朵恍若图腾纹身一般的灰色莲花图案呈现出一种含苞待放的态势,淡淡光泽流转。

萧定乱双手握拳,骨节发出一阵阵咔嚓声,强大的力量在掌心流转。

看了一眼凶狼狰狞的脸孔还有一块咬在嘴里的血r,萧定乱拔起幽寒断魂枪如同一道幽影一般向柏树林深处掠去,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

他不知道绿柳庄能逃出去的人有几个,但毋庸置疑的是此刻的绿柳山庄一定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绿柳山庄经此一役,声名尽毁,不知之后会遭到多少复仇。也许江湖中很少有人敢向毛人王出手,但向一个高手死伤大半、第一高手陆飞鑫被废的陆家庄报仇的人还是大有人在。

萧定乱没有想到仅仅是一场江湖客之间的挑战决斗,居然引来了这样一场血色的轩然大波。

他继续往深处想,沿着自己的揣测向深处思索,越来越心惊越来越疑惑。

且不说那神秘杀手属于那个势力,目的是什么。单是假设毛东岳诈死,整个事件就变得无比蹊跷起来。毛人王和陆家庄并没有半点瓜葛,井水不犯河水。但萧定乱这样一假设,便是发现毛人王居然有覆灭陆家庄的动机。

猜测再进一步。如果神秘杀手本身是毛人王的麾下,那么这个动机就更明显了。

以毛人王的能力,怎么会无法察觉到那暗处杀手的气息。况且毛人王出现之初,杀手的杀机还萦绕着萧定乱不散,以毛人王功力之深厚、感应之机敏,绝对是不可能没有发觉蛛丝马迹的。但是他偏偏没有发现,不但没有发现而且还让杀手悄无声息的退走。

那可是杀死他儿子的真正凶手啊!

可是毛人王却把满腔的暴戾怒火倾泻到了陆家庄的身上,耐人寻味啊!

最后毛人王和飞鹰神探四人追击木老,萧定乱则更加觉得奇怪。

现在他一面小心翼翼的疾行一面回想、思索,发现了其中诸多猫腻。

楼头上曹静的诡异笑意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几乎可以断定,陆家庄与曹静有着某种密谋,而曹静与郭青水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早已狼狈为j。那些江湖恶g在擂台上给萧定乱雪上加霜,定然是曹静等策动的,已毋庸置疑。加之刘家堡的事件,修罗刀、鬼影、鬼面以及清风渡口的遭遇,这一连串的事件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他死。

这一个瞬间,他想到了龙渊省自己的伯父萧茂道。

萧茂道行将死去,而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以及当年惨死的线索都掌握在萧茂道的口中。他的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觉喷涌上来。

这一刻,他的内心一阵忐忑,已感觉到一个巨大的y谋好像一片挥之不去的y霾将他彻底的笼罩。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贴身的衣囊里那把精致小巧的钥匙,还在,温润的玉佩也完好无损。他的心绪渐渐宁定下来。

萧定乱毅然调转方向,决定再去一趟春风楼见一见柳如嫣。

柳如嫣曾说那个神秘莫测的唐公子此行的目的也是他,他相信柳如嫣还有什么没有对他说,他一定要问清楚,然后即刻赶往龙渊省一探究竟。无论是为了阿呆还是得到父母的遗物以及死亡线索,他都非去不可,而且刻不容缓。

夜深人静,繁星闪烁。

星空深邃!

春风楼静静的耸立在幽暗夜色之中。楼宇森森,一道身影孤寂的在夜色中掠过,好像一条幽影一般,无声无息。

楼顶上有人,惬意的坐在屋脊上,仰面静静看着夜空,华丽的衣裙铺开,如同一朵悄悄绽放的缤纷花朵,显得唯美、娴静。

“你也喜欢星夜?”

萧定乱的声音略带讶异的响起。

“只是突然很想念。你看那些星星,光彩熠熠,很美,却遥不可及,就像一个个美梦一样!”

柳如嫣略带感伤的柔和声音响起。

“你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但你最近真的变了很多。我忽然觉得你有些陌生了!”萧定乱喉咙干涩的说道。玉芙无数次的陪萧定乱在夜里静静注目着夜空,甚至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她从来不会拿星星来比喻梦想。她说她就是星星,天上掉下来最亮的那颗星子。那时萧定乱正把她搂在怀里,得意笑道:“摘星星也不是一件难事嘛!”

所以他每每看到星子都会想起玉芙,想起玉芙那时而像清泉时而像洪流一般的情愫。

玉芙的冷傲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想象的。

玉芙的温柔也是所有男人无法想象的。

星空是萧定乱和玉芙的小秘密。

有一次柳如嫣无比幽怨的说她多么想成为天上的一颗星子,哪怕是最暗淡的那一颗。

那时萧定乱喝了很多酒,已半醉半醒。

他听到那句无心之语,内心狂跳。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柳如嫣想要成为天上无数繁星之中的一颗。

但是现在,柳如嫣的这个梦想似乎彻底幻灭了。萧定乱心头一痛,说不出的一股悲凉伤感浮上心头。

她知道人总有太多梦想葬送于太多无奈,但是他总觉的自己可以不服,可以反抗,甚至于可以不要命的斗争。

当年他受不了龙青山上日复一日的“痛苦”生活,渴望外面精彩的世界,在被杨辰打的半死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跳下龙青山逃了出去,也不过是因为心中的不服。

他就是这样一个倔强而骄傲的人,不服输,有着极度强烈的胜负心。

他无法忍受软弱和无助、妥协与屈辱。

柳如嫣挪了挪身子示意萧定乱在身边坐下,轻叹道:“我真的变了么?”更多的像是在问自己。

萧定乱一言不发,不看星子也不看柳如嫣绝色的花容。

柳如嫣忽然道:“听说紫禁皇宫,宫阙森森,会把人的心锁死!”

萧定乱道:“你不适合那里。”

柳如嫣转头看着萧定乱,那种眼神就和她看天上的星子一模一样。萧定乱一愣,那种眼神让他的心头一阵悸动。

柳如嫣似乎知道萧定乱的心思,淡淡道:“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她从宽大的里拿出一纸信笺,信笺已用朱蜡封好。萧定乱接过信笺,轻轻的握在手里,轻声道:“如嫣,等我回来。如果我没回来,不要和任何人走!”

柳如嫣身子一颤,脸上升起一层奇异的光辉,她容光焕发轻轻一笑:“定乱,快去快回!我……等你!”

她的眼角一丝水光浮现。

一声温柔的“如嫣”,她已等了太久。

萧定乱的手轻轻拭去柳如嫣眼角的一丝泪痕,道:“我喜欢看你笑,你一笑我就想把你捧在掌心!”

柳如嫣嫣然一笑,星辰失色,倾人倾城!

萧定乱霍然起身,已看到木老牵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在楼下等候多时。此刻的木老脊背弯曲的更加严重,好像时刻有一块万斤巨石压在他的背上,他缓缓整理着马鬃和马鞍。

萧定乱纵身跃下屋顶,如一片落叶一般悄然坠地,然后一翻身跨上马背。

马蹄声响起,温驯的枣红马奔行如风。

木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路好走!”他的声音如旧,依旧嗡嗡的响,如同苍蝇一般,一听就让人烦躁。

萧定乱却笑了,一脸充满感激的笑容。

绿柳山庄木老疯癫搅局给他争取了太多的机会。如果没有木老,也许萧定乱能在擂台上多留下十几具江湖恶徒的尸体,但他决计是没有可能走出绿柳山庄的。萧定乱可以肯定木老感应到了杀手的气息。他在想最后追向木老的可能不止四个人,也许是五个——毛人王、飞鹰神探和神秘杀手。

萧定乱的身影远去不见,木老便开始吐血。木老开始吐血的时候柳如嫣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萧定乱必杀的女人。

第二十七章:贱人郭

“很顽强的一个人,几乎不死的一个人!”柳如嫣在屋脊上看着萧定乱远去的背影,她的身边响起这道冰冷而魅惑的感叹声音。

“婊|子!”

柳如嫣的表情变得冷漠而愤怒,眼中闪过寒芒。神女一样的人物柳如嫣出口骂人,恐怕谁也不曾见到过,看来她的确怒不可遏。

“苏月如才是婊|子……哦,不对苏月如是老鸨,一群婊|子的妈妈。我郭青水是绝不会卖的,叫我婊|子可不妥当哩!”

婉转腻耳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

“郭青水你的胆子的确很大,就不怕我杀了你?!你到这里做什么?哼,你虽然不卖,却比婊|子还爱爬男人的床。你只会送上门把自己脱光让男人狠狠的骑。”

柳如嫣极尽恶毒之能事,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愤怒,羞辱道。

郭青水妖娆身段婉转扭摆如同一条水蛇绕着柳如嫣,不怒反笑,笑吟吟道:“你知道么,再粗壮的树木都受不得百转千绕藤儿的缠绕,男人是树,女人是藤。萧定乱是一棵不错的树,缠着他的藤是世上最美最纤柔的花藤。呵呵,女人终究是他的拖累。此去龙渊省,萧定乱死定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柳如嫣听到“萧定乱”三个字从郭青水的嘴里吐出来,登时一愣,转头看向郭青水那张狐媚天成的脸,眼神怪异道:“看来你让那个人很舒服。他告诉你不少秘辛!”

那个人自然是唐公子。

郭青水巧笑道:“我能让任何男人都感到舒服……呵呵,不过他却是为数不多能让我也很舒服的男人。我想得到的一切都会靠自己得到。也许萧定乱也能让我很舒服,也说不定。啊,我已经很期待了哩!真有些迫不及待了呀。让大仇人死在我的裙下,一定很有意思罢!”

柳如嫣面色一层寒意仿若一层白霜,冷冷道:“贱人!”她的手中多了一柄细小的剑,反握着藏在袖子里。

郭青水立刻感受到了森森的杀意。

柳如嫣绝对不是花瓶,更不是金丝笼子里的金丝雀。她的武功极好,一手秘剑,近身杀人堪称艺术般的血色舞蹈。

郭青水脸上笑容更加妖异,轻叹道:“楼下的人似乎不行了哩!呵呵,不要忘了我擅长什么!”

郭青水擅长用毒,当然更擅长用自己的r体和美色。

柳如嫣眼神眼神微变,沉声道:“你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郭青水道:“带话!唐公子的话。”

柳如嫣道:“什么话!”

郭青水道:“死心!对萧定乱死心。他说也许他心情好的话,可以给萧定乱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长山省让他三番五次的险死还生唐公子已很不开心。况且他发现了你和萧定乱之间的暧昧,萧定乱几乎是必死无疑。只要你配合,萧定乱识趣,他亲口说可以考虑饶过他一命。你知道么,你让我真的羡慕死了。唐公子用力干我的时候,嘴里却叫着你的名字……他在床上真的像一头野兽一样……”

郭青水的双眼迷蒙的眯起,有一种靡靡的陶醉和酸楚。

柳如嫣忽然如蝴蝶一般动了起来,手中一道雪白的光芒闪烁。

郭青水惊叫一声,连连后退,险险避开那一片晶莹的光芒。身形落定,她脸色惊讶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脯,衣襟已被利刃破开,华丽的红袍几乎从中一分为二。

郭青水忽然妩媚一笑,肩膀微微一抖,一袭红袍顺着肩膀缓缓滑落。红袍之内郭青水居然什么都没穿。她光洁的身子立时完全赤l的曝露在幽幽的夜色里。

白玉无瑕,充满了年轻少女青春活力的诱惑,

她的双腿一点点慢慢分开,脸上狐媚的笑意好像一圈圈春水中的涟漪,越来越惊心动魄。

“你能想象么?”

郭青水呢喃似的问道。

想象什么?!当然是想象萧定乱如何让他舒服,如何死在她的裙下。

柳如嫣冷哼一声,衣裙猎猎作响,如同一只穿花彩蝶翩然掠向郭青水。那雪白的短剑神鬼莫测的刺出。

郭青水眼神迷离的看向自己丰腴雪白的胸脯,死亡临头也恍若未觉。

叮!

一柄长剑从郭青水的背后刺出,挡住了柳如嫣绝杀的一剑。

曹公羊剑经?!

柳如嫣身形微微后退,立刻看到夜色里郭青水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男人,鼻孔下两条鲜红的血线格外明显,竟是被郭青水的美色激的鼻血长流。

出现的人是曹静。

曹静旋身一转将郭青水搂入怀里,用衣袖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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