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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柳如嫣身形微微后退,立刻看到夜色里郭青水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男人,鼻孔下两条鲜红的血线格外明显,竟是被郭青水的美色激的鼻血长流。

出现的人是曹静。

曹静旋身一转将郭青水搂入怀里,用衣袖挡住了她大放的茹房和幽密之地。佳人入怀,而且是一丝不挂的玉人,曹静的呼吸已格外粗重起来,人中处那两条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郭青水忽然在曹静耳边柔声道:“带我走!”

她深深忌惮着柳如嫣的杀意,因为唐公子的原因她不能伤害柳如嫣半点,更遑论用毒了。

曹静毫不犹豫,抱着郭青水几个起落便已远去。郭青水一走,柳如嫣飞身落下春风楼顶,一脸担忧的看向脸色苍白的木老。

她知道木老伤得很重。现在看来伤势重到出乎预料。

木老勉强的直起腰笑了笑道:“半个月就没事了!”

柳如嫣一愣,惊讶道:“半个月?”

木老黯然点头。

柳如嫣已无法想象,能让木老修养半个月的伤势到底有多重。她只知道木老很强,却不知道木老是如何从毛人王、飞鹰神探的手底下逃走的。

半个月已长的可怕。

此时此刻木老的五脏六腑皆已移位,甚至出现了轻微的裂痕。一般人恐怕早已死去。

柳如嫣眉头蹙起,轻声道:“郭青水的毒不碍事吧。”

木老道:“伤不到我。”

柳如嫣松了口气,道:“你快去疗伤吧。”

木老把一张长长的药单交给柳如嫣然后默默的离开。

此刻隔着春风楼三条街的一间客栈中,郭青水正被曹静压在身下。郭青水身姿婉转,头侧向一边,不断的挣扎。她的挣扎力道不大,美妙的酮体不住扭曲。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这简直是一剂强效c药,谁服下去都会欲火焚身。这样的尤物,赤ll的被一个强壮的男人压着,象征性的挣扎,欲拒还迎的态势,要发生些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曹静野兽般低吼着已脱去全身衣物,如狼似虎般扑到郭青水身上。郭青水娇弱的惊呼一声,婉转的声音如同嘤咛。某个滚热的硬物已顶在郭青水的平坦的小腹上。

郭青水的身子很软,任何一个男人在她身上都能找到征服的快感。曹静如野兽般耸动着下身,郭青水则紧紧的缠绕着曹静,不住在其耳边婉转呻吟。

她的身子虽然柔软,可以恣意玩弄的样子,但她的欲望却强烈如火焰,一旦被点燃简直一发不可收拾。从来只有累死的老牛没有耕坏的田。曹静一次又一次的喷薄而出,郭青水的两条细眉毛却渐渐蹙起。她显然没感到舒服,所以她还不愿罢手,猛然一个翻身将喘气如牛的曹静骑在身下,腰肢奇异的扭动起来。

曹静不停的发出沉沉的吼声,全身都在颤抖,细密的汗水一层层从毛孔中冒出。

他感到自己已沉沦在欲望的海洋之中,越沉越深,已无法自拔。

他终于将郭青水弄到手并且弄到了床上,但他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喂不饱这只馋猫。

郭青水索取无度,直到曹静没有半点雄风,她才停了下来脸色沉沉的跳下床去清洗痕迹斑斑的身子。

沐浴后一身清爽的郭青水飘然离开客栈,临行前看了一眼床上已疲惫睡去的曹静,低低骂了一声:“无用的男人!”

曹静的确无用,整整在床上躺了三日才气色暗淡的离开客栈。

那三天他都在做梦,在梦里尽是和郭青水无尽的缠绵。他醒来后心中空虚无比,又开始渴望郭青水的身体。他似乎已对郭青水着了魔,被她的r体生生的勾走了魂魄。

他失魂落魄的离开客栈,脑海中浮现出一丝苏月如的影子,脸上爬起一片y森森的笑意,沉沉道:“总有一天会品尝到的!”

龙渊省紧邻大乾王朝王城所在地——盘龙省,素来被誉为盘龙省的后花园,许多朝中大员、高官大爵告老之后都纷纷退居龙渊省,表面上离开了盘龙省的权利中心,实际上依旧殆而不僵,暗地里与王朝的权势旋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长久以来,龙渊省上下无论士农工商、三教九流都沾着一股子皇气,不同于其他大省,更加骄傲许多,对于外来人极为不喜,似乎除了盘龙省和龙渊省之外其他大省的人都大抵是乡下人一类。

龙渊省内更是武林宗门林立,而且武林门派、江湖帮派与官家有着极其暧昧的联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这已是龙渊省的一大特点,江湖中人与六扇门已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交融趋势。

江湖中人都知道一个常识——龙渊省内任何一个势力都不好惹,不能轻易惹,最好巴结,千万不要结仇。

云都郡位于龙渊省中部,离盘龙省已不远。

萧府便在龙渊省云都郡境内。

萧定乱还是第一次到达龙渊省腹地。以前他的足迹至多到龙渊省与长山省交界一带。

不是他不愿涉足,而是杨辰和杨月不止一次的嘱咐他不要轻易越过长山省涉足龙渊省。

云都郡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如果说丹阳府是一座轻佻、浪漫的城池,那么云都郡的永安府则是一座森严、古板的城池。

永安城显得很冷清,清冷到有种人烟稀少的错觉。

其实永安府的人不少,而且个个不凡。在这里住着的有退隐的江湖大佬,有一生军旅的老将军,有功勋卓著的老迈武将。永安府很少有文官退居此地,但许多武将老后却对此地钟爱有加。

与永安府紧邻的永平府倒是一个酸溜溜的腐儒窝子。当然这是永安府的人这么形容的。永平府中大多居故老文官,文人s客不少。

这两座城池风格迥异,泾渭分明,不难从中看出大乾王朝的某些用心。文武相斗,互相牵制,隐隐之中有着一种微妙平衡。

第二十八章:三个极端

永安府总是在隐隐之中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它显得安静而厚实。但千万不能因此小看它分毫。真正凶猛的存在已不须任何表面上的粉饰,在这里觉得自己很有钱是不应该的,因为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可以视金钱为粪土,他们有的已不能用金钱衡量;在这里觉得自己很有权势也是不应该的,因为这里也许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却能够把信送到一国之君的面前;在这里觉得自己武功已天下无敌是更不应该的,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面前走过的是哪一个故老的将军或者哪个归隐的江湖传奇。

行走在永安府内,第一条便是要学会谦卑,第二条是学会机警,第三条是学会强势。谦卑和机警是活下去的保障,强势则是好好活下去的凭藉。

萧定乱穿着柳如嫣为他亲手缝的衣衫,牵着马走入了古朴森严的永安府。

永安府城池内的格局与大部分的城池不同,这座城内府邸林立,而且年代久远,处处洋溢的不是生机而是古气。

有一片位于城南的街区大概有两条街,这里是外来者的聚集地。这两条街上不同于永安府的清静寂寥,客栈林立、酒楼、茶馆、青楼、市场应有尽有。

很多江湖客汇聚到永安府,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机会。不管是被任何一个看似清冷的府邸看中,大抵都能得到一个比行走江湖要安稳许多的归宿。

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萧定乱不愿相信任何人。他看似目不斜视的缓步行走,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这座厚重的有点让人喘不过气的城池。

他一路到城南,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落脚,然后沿街到大师楼。大师楼其实是一座茶馆,但这里的茶却谈不上好,只卖大碗茶。但是它偏偏就狂妄无比的叫大师楼,而且是在永安府内,简直是班门弄斧。奇怪的是纵然它如何不知好歹的班门弄斧就是屹立不倒,而且生意很好。

大师楼卖的茶不好喝,生意到底有多好?!好到有人不远千里来喝茶,喝不好喝的茶;好到有人喝了一回又一回甚至于索性住在茶楼不走了;好到其他的茶楼只有嫉妒的分,只能捡大师楼的余客。

大师楼里人很多,桌子摆的也很乱,装修的也不精美,喧嚣嘈杂,唯一的特点就是人多,大多是带着家伙的人。

大师楼的后门连着一条狭长曲折的小巷,巷子里总是有一些游魂一般的人物。大师楼的后门永远也都似紧锁着。

萧定乱不决定走正门到大师楼,因为他知道自己走后门会比较好一点,而且他相信后门会为他打开。

就如其他的江湖客一样,自己的兵刃从不离身。萧定乱的长枪就背在背后的一个厚实黑布囊里。他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就有人盯上了他,眼神隐晦而机敏。

萧定乱步伐沉稳,神色宁定,不慌不忙的走进巷子口。

细长曲折的巷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熟悉的人会知道那是血的味道,发臭的血的味道。这种味道说不上臭,但很激人,让人闻之作呕。

萧定乱不禁皱了皱眉,鼻翼动了动,面色微变。他现在目力、听力、嗅觉都灵敏异常,好处自然不言而喻,这坏处嘛也不少。譬如现在,他一闻到这股味道,感受比常人清晰好几倍,自然也觉得难受的多。

一个病怏怏的矮个干瘦汉子双手忽然在墙壁上一拍,轻飘飘挡在了萧定乱的前面,一张白森森的病态面庞对着萧定乱,道:“新来的?”

萧定乱点头。他的眼中只看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双深陷的乌黑眼窝;一样是一双干枯弯曲如鹰爪的手。

干瘦汉子咧嘴露出一口黄牙,侧过身让开道。

萧定乱不知道那算不算笑,不过这人的口气确实很重,几乎能熏死人。他才走两步,面前忽然一声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一股刺鼻的汗味扑面而来。他的面前顿时多出来一个小山一般的人,几乎将整个巷子挤满,完全堵住了他的去路。萧定乱本以为自己已经很胖了,但是和此刻这个人比起来他觉得自己足以用柔弱苗条这一类词来形容,而且一点也不过分。他觉得自己的面前分明就是一座r山。但是这么一座r山从七八丈的高处落下来而且安然无恙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萧定乱一仰头就看到了r山似的汉子肩头坐着一个纤弱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太小了,坐在大汉的肩膀上就像一个布娃娃似的。她一手抓着“r山”的耳朵一手捏着一只糖葫芦,正吃的津津有味,一双小脚自由自在的晃动着。

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萧定乱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知道有些人心情不错的时候反而很危险。

“你背后是什么?”

小姑娘好奇的问道,她忽然不吃糖葫芦了,非但不吃了,还将糖葫芦随手扔到了地上。她歪着小脑袋,睁大着眼睛十分好奇的看着萧定乱。

“枪!”

萧定乱轻轻一笑,他觉得小姑娘好像一个瓷娃娃一样,很可爱,丝毫没感觉到危险。

“能给我看看么?”

小姑娘问道,好像一个猎奇心切的小孩子,带着一点淘气。

萧定乱摇头。

小姑娘叹道:“这样可不好办哩!”

萧定乱只觉得肩膀上一沉,他的身后突然探出了一颗脑袋。他顿时闻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口臭,他的胃部一阵痉挛,险些呕吐。

萧定乱长出了一口气,排除了身体里的浊气。他已感到背后的人已在解他的布囊。萧定乱叹道:“很难办啊!”

瓷娃娃似的小姑娘眯着眼睛嘻嘻的笑。

一条水桶粗的手臂带着一只硕大无比的手掌当头打向萧定乱的头顶,当真有点泰山压顶的趋势,嗯,应该是r山压顶。

萧定乱看也不看,身体一转背对着一面墙壁猛然向后一靠。这一个转身,向后猛然靠去,快的不可思议,几乎是电光石火之间。本来已解下他背后布囊的人一声惊呼却躲不及,被萧定乱猛然撞到了墙壁上。萧定乱其实也挺胖的,所以这一下猛然撞击,背后的人顿时倒了大霉,好像一副贴画一样印在了墙上,半天都没落地。然后萧定乱一拳打出,正好打在那只r掌的掌心,那手掌好像充满了弹性顿时高高的弹起。“r山”的脸上神情难看无比,如同一巴掌拍在了一枚铁钉上,粗大的手臂扬起来差一点打到了肩膀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惊讶的咦了一声,好像一只百灵鸟似的扑棱棱飞了起来,小巧的双脚在“r山”头顶上一点,落到了萧定乱的面前。她的个头还不及萧定乱的胸口,此刻正气呼呼的叉着腰,鼓着腮帮仰着面瞪着萧定乱。

萧定乱不慌不忙转身看向背后的人,果然是那个瘦子。不过此刻的瘦子给人的感觉更加单薄,眼睛陷得更深眼窝也更黑了。萧定乱将装着幽寒断魂枪的布囊拿回自己的手里,笑道:“兄台,你没事吧?”

瘦子眼睛转了转,显得极为不甘心,喉咙里挤出声音道:“你为什么不吐?”

萧定乱脸色微变,想到了瘦子出类拔萃的口臭,旋即一脸愕然。

他顺手将瘦子从墙上抠下来,发现墙上多了一个人形轮廓,而那瘦子全身骨节错动,一会儿又恢复如初,看来很有两下子。

萧定乱回头看向小姑娘,一脸微笑。

小姑娘看看萧定乱又看看不远处的糖葫芦,生气极了。忽然一跺脚,扑向萧定乱连抓带咬,嚷道:“你赔我糖葫芦……”

萧定乱一把捉起小姑娘,笑道:“赔你一只最大最甜的!”他已感到小姑娘武功不差,但小姑娘很聪明只是撒娇淘气,并没动用功夫。不得不说这小丫头很聪明,如果她动了武功,萧定乱也不会客气的。既然她只是耍无赖,萧定乱倒也不甚在意了。

唯一让他愕然而恼火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胸口衣服上已沾满了口水。小丫头一通乱咬虽没伤到他,但后果更加惨不忍睹。

不过小姑娘一听说萧定乱要陪她冰糖葫芦立刻就停了下来,眨着眼睛道:“真的?”

萧定乱认真点头,下意识的松开手。小姑娘果然规矩起来,率先从“r山”的肩膀上跳过去。

“r山”堵着路,萧定乱也不得如此才能继续前进。

巷子里游魂似的人还有很多,形形色色。萧定乱心有感慨的跟在小姑娘的身后,暗叹道:“一个瘦子,一个胖子,一个小姑娘,还真是三个极端!”

第二十九章:铁手睚眦

走在萧定乱前面可爱无比的小姑娘在萧定乱心头感慨的时候忽然回过头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萧定乱,语气极为认真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公主!”

萧定乱微微一笑,叹道:“的确是一个白玉人儿小公主!他们呢?”

公主翘着指尖指了指身后的“r山”道:“小小!”

小小?!

这能叫小?!萧定乱哑然。在这个“r山”面前,萧定乱觉得自己应该叫小小才对。不过这么一座“r山”叫做小小,还真有几分奇趣。

公主嘻嘻笑道:“很好玩吧?!”

萧定乱万分苟同的点头。

公主又道:“又瘦又臭的家伙叫蟑螂,打不死的蟑螂,不过大家都叫他小强!”

萧定乱一想到蟑螂被他撞的贴到墙上之后完好无损的样子,叹道:“的确是只打不死的蟑螂。不过你们三人怎么会结合到一起?”

公主甜甜一笑,神神秘秘道:“这是秘密!”

萧定乱不再深问,转而道:“你们三个人能在这里立足,的确不简单。”

公主张大雪亮眸子骄傲道:“厉害不?!”

萧定乱点头。能在这里立足,没有不厉害的。

公主眼睛眨了眨问道:“你有钱么?”

萧定乱一愣,笑了笑。他当然没钱,因为钱都在玉芙身上,他身上只有几十两银子。几十两银子在有些人眼里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在有些人眼里却就跟没有没什么分别,因为有些人用钱的单位根本不是用“十两”做单位的,譬如说大师楼里喝着难喝的大碗茶的很多人。

到目前为止萧定乱依旧很穷。

公主轻轻竖起三根手指,扬起手臂在萧定乱眼前晃。

萧定乱的眼睛微微眯起,叹道:“三百两?”

公主看傻子似的看着萧定乱,嗤笑道:“连要饭的都不能打发呢!十倍!”

萧定乱双眼忽然张开,惊讶道:“三千两?”

公主无辜道:“这是门槛!”说话间公主已悄然一个闪身贴到墙边。

萧定乱苦笑道:“这门槛可足够高哇!”

“不高,一点也不高。”

公主之所以闪开,就是因为这个说话的人,因为这个说话的人忽然挡在了萧定乱的面前正一脸冷酷的盯着萧定乱,眼神之中充满了玩味,就像一只老猫盯着一只没有逃路的老鼠。

萧定乱看到了这个人玩味眼神深处的那种冷酷和残忍。自萧定乱打算跨入这条巷子,他就知道不会太顺利,这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什么?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他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绝不会盲目自大,因为这里是永安府。在永安府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往往死的很难看,死的连猪狗都不如。萧定乱十分诚恳的道:“三千两太多了些。我只有七十八两!”他其实有七十八两三钱六十文,那三钱六十文是准备给公主买糖葫芦的。

大师楼的后门不好进,需要一块足够分量的敲门砖才有可能敲开那道看似永远关闭着的后门。

七十八两显然不够,而且根本就没法拿出手,当然更不可能敲开大师楼的后门。

面皮紫红、一身玄色长衫、双手低垂的拦路之人眼神本已很冷,现在已几乎冷的快要结冰,眼神已像两把锥子直刺着萧定乱。

“滚!”

紫面男子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个字。

萧定乱眯着眼道:“怎么滚?”

紫面人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不会?!我就发发好心教教你吧……”他本来低低垂下的右手忽然扬了起来,劈手向萧定乱的肩头拍了下去。

呼,风声咋响。那一掌的确厉害,破空打来,气爆之声连连响起。

萧定乱双眼一亮,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忽然也扬起了自己的右手,同样是朝着紫面人的肩膀拍了下去。

紫面人一脸冷笑,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看来你连滚出去的机会都没了,应该冲出去!”

冲出去的是什么?!当然是尸骨和血水。

紫面人的一掌快的像闪电骤然打在萧定乱的肩膀上。那一掌的力量巨大的无法想像,直打的萧定乱半边身子都沉了下去。公主在一旁看的小嘴微张,本想惊叫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对这个小胖子还是有一点好感的,此时此刻确实有些不忍,但她也无力和紫面人做对。紫面人的厉害和狠辣她已见识的够多了。和他做对,绝没有半点好处,而且十有八九都会死。

紫面人叫铁手睚眦,极度记仇记怨、有仇必报的铁手睚眦。为什么叫睚眦,因为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别人瞪他一眼他就有可能挖了那人的眼睛。

公主惊讶,铁手睚眦比公主更惊讶。只有铁手睚眦和萧定乱知道那一掌落下去到底是什么结果。萧定乱根本一点事都没有,他半边身子一沉,肩膀一抖,骨节错动间便已将铁手睚眦的掌力完全化解、抵消了。铁手睚眦的一掌就像打在了一根弹簧上,随着萧定乱的身体沉到极限,铁手睚眦的手便高高的扬了起来,被萧定乱的肩膀生生撞了起来。

铁手睚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个胖子能干出的事情?!他本来以为这一掌打下去,这个胖子的肩膀必然被打的皮开r绽,骨碎筋断。

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料想罢了。

这一个瞬间,铁手睚眦的脸紫的就像茄子一般,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已知道自己撞在铁板上了。

咔嚓!

铁手睚眦的身体也沉了下去,腰身诡异的扭曲。萧定乱的一掌已落了下去。铁手睚眦咬着牙,牙都几乎咬碎,终于是克制住了惨叫。

他的肩膀已碎了,皮开r绽,骨碎筋断,软软的垂着。萧定乱眼神一冷,一脚飞踢,登时将铁手睚眦踢得向后仰倒,倒飞了出去,然后沿着巷子向后滚了三四丈才停下,沿途留下一道刺目的血色痕迹。

铁手睚眦的脸色刚才像茄子,现在便是霜打的茄子。他一手抱着自己汩汩流血的肩膀,双眼冷森森的看向萧定乱,目光之中充斥着惊恐和仇怨。

萧定乱笑道:“受教了,多谢!”这样的眼神萧定乱见多了,自不会心惊r跳。江湖中刀头舔血的人多了去,没有人不染恩怨、不结情仇。人活着,总有一个目的,为了那个目的往前就难免与别人碰撞,要么碰出火花,要么擦出鲜血。况且吃亏的人心生怨毒是谁也没法子阻止的事情。

萧定乱领教的便是铁手睚眦所说的“滚”!铁手睚眦要教,他既已现演,萧定乱自然要谢谢他的身体力行。

铁手睚眦冷喝一声,憋屈耻辱到了极点,恨极了扮猪吃老虎的萧定乱,但技不如人,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萧定乱,极其不甘的向巷子深处奔去。

萧定乱轻轻呼了一口气,公主的掌声有节奏的响起。

“你很厉害!”

公主夸赞道,开始重新审视萧定乱,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萧定乱道:“那个人是谁?”他挺喜欢公主清越灵动的声音和充满灵气的眼睛。

公主道:“铁手睚眦!”

萧定乱疑惑道:“睚眦?睚眦必报?”

公主叹道:“铁手都被废了一只,他还拿什么来报复?用嘴咬么?!”

萧定乱道:“用嘴咬恐怕会崩坏他的牙。”他的双眼直看向巷子的深处,不知不觉间巷子里的血腥臭味似乎更重了。

公主语气认真道:“你真打算闯进去?”

萧定乱耸耸肩道:“我没钱又非去不可,不闯进去还能怎样?!”

公主好奇道:“非去不可?你要去做什么?买消息还是接任务?”

萧定乱:“都有!”

公主刨根问底道:“你看上什么任务了?要买什么消息?能不能告诉我?”

萧定乱直接摇头道:“不能!”

公主歪着头道:“也许我知道呢!”

萧定乱笑道:“我还是觉得大师楼更可信一点,我还是去问那里的人吧!”说话间他已向前走去,执拗的像头犟牛。

公主气的直跺脚,在萧定乱身后嚷嚷道:“你陪我的冰糖葫芦……”

第三十章:谁的狗

巷子曲折扭曲好像没有尽头,萧定乱不急不缓的行走,脚步稳定的踩在布满裂隙的斑驳石板地面上。自铁手睚眦败北逃走,巷子里的人都似乎把萧定乱当成了空气,他们有的会向公主打招呼,却完全无视走在前面的萧定乱。没有人看一眼萧定乱,哪怕是眼角余光的一瞥都没有。

公主一直跟在萧定乱身后不远处。她总是一副活蹦乱跳、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样子,让人觉得就像y霾间的一丝光线、老林中的一只灵鸟,代表着希望。

小小和小强早已住脚。巷子的深处不是他们能来的地方。

“我叫玲珑!玲珑小公主!”

公主忽然道。她似乎要开诚布公,到现在终于吐露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萧定乱停住脚,玲珑小公主也停住脚。萧定乱转身,玲珑并着双脚微微踮起脚尖,一双小手背在身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定乱。

萧定乱道:“你原来不是真的公主!”

玲珑道:“真的公主才不会稀罕一支冰糖葫芦呢,你真笨的可以,真的以为我是公主呀?我若是公主的话才不会纡尊降贵跟在你p股后面呢,当尾巴的应该是你才对!”

萧定乱笑道:“说的有道理!嗯,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些人为什么开始对我视而不见?难道我不存在?”萧定乱想不明白,这是他预料之外的另一种状况,身在这种境地他现在已有些茫然失措,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玲珑语气悲悯的纠正道:“不是不存在,而是即将不存在!不过也没什么两样……”

萧定乱面容一肃,沉声道:“有这么严重?”

玲珑小j啄米似的不住点头道:“大师楼后血污巷,一曲一则断人肠。有命没钱莫进来,有心无力见阎王。你知道你是那种人么?”

萧定乱道:“有命没钱的那种!”

玲珑道:“你知道自己的下场么?”

萧定乱摇头。

玲珑叹道:“死!”

萧定乱眯着眼睛笑道:“我答错了,其实我是有心有力的那种,所以我不但能闯血污巷,而且不用见阎王。大师楼的后门我非进不可!”他说的很坚定,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一样,但玲珑一点也不怀疑面前这个人的决心。

玲珑惋惜道:“我实在有点喜欢你呢,胖子!唉,你还欠我一只冰糖葫芦呀,我实在不想看着你去送死……”玲珑显得很纠结,在原地转圈,两条细细的眉毛皱到一起,忽然道:“你现在转头出去吧,大不了一场血战,也不用面对那几个怪物,还有很大的生机。哎呀,你快些走嘛……”玲珑越说越急,在原地直跺脚。

“谁是怪物?”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人未至,一股杀气率先袭来。

玲珑惊讶的一个机灵,连忙住了嘴,只看到萧定乱的一只手已握住了幽寒断魂枪。

血污巷的拐角后缓缓走出来一个提着一柄长剑的男子。那柄剑长而阔,剑身不是雪亮光滑的反而布满斑驳痕迹,组成了一种繁复的粗糙纹路,剑锋剑刃却寒光闪闪,显得极为锋利。

那柄剑上还在滴血。

萧定乱毫不怀疑那剑上滴下的血是什么,那一定是人的血。

持剑的人是一个身材欣长的书生模样的男子,面色苍白,一身宝蓝布衫,飘也似的出现在萧定乱三丈之外,面无表情的盯着萧定乱。

“饮血书生?你,你怎么会出现?”

玲珑瞪大了眼睛惊声道,她着实没想到饮血书生会出现。饮血书生也许在江湖上并不出名,但在血污巷却很出名,而血污巷在永安府很出名,永安府在整个大乾王朝都很出名。所以不难想象这个饮血书生一定很厉害。

杀手根本不需要名声,他们最好是籍籍无名。

饮血书生是个杀手,杀手中的一流货色。

饮血书生双眼一动,看向玲珑道:“玲珑,你犯规了。血污巷的人不该帮外人逃避应有的现实的。有种走到这里的人,就应该有种面对一切。那扇门不是孬种能看见的。”

玲珑哼道:“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可爱的胖子呢?”她使性子说出一句机灵古怪的话来,眼神变得执着而坚定起来,看着饮血书生。

饮血书生声音依旧沙哑低沉的厉害,看着玲珑道:“你觉得他可爱?死胖子可爱?你应该知道从铁手睚眦负伤逃走那一刻开始,这个人已经没救了。大家都把他当成死人,你却偏偏要救,鬼迷心窍了?必要的时候,我会不吝出手教训一下你的!小公主,你贴墙站好,接下来的事情你最好不要c手。你应该知道,我的剑向来不长眼睛。我喜饮血,我的剑更喜……”

玲珑脸色难看,小手捏了捏拳头,然后缓缓松开,退到墙边站定,眼神凄然的看向萧定乱。

饮血书生侧头瞥向萧定乱,抖了抖手中的奇异长剑,一片血珠飞洒。萧定乱缓缓将幽寒断魂枪外的布囊解开,枪已在手。

饮血书生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在斑驳乌黑的地面上并不起眼,腥味却格外刺鼻。饮血书生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萧定乱道:“血,人血!”

饮血书生道:“知道是谁的么?”

萧定乱道:“我没必要知道,我只知道那一定不是我的。”

饮血书生不急不缓道:“这是铁手睚眦的血。铁血睚眦是我的得力干将,不过被人废了一条手臂,铁手废了,也就成了废物,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你大概不知道市井里有一条俗语是这么说的——看碟下菜,打狗看主人。一条狗死不足惜,可惜不是什么路数的货色都能让它死。打断狗腿废了那条狗就更不应该了。所以么,你大概也猜到了你接下来的命运,哼哼,一定不好,起码会比那条狗死的更凄惨。没钱有种的泥腿子,有种没力的牛犊子,千不该万不该到血污巷这种地方来。你大概是发了疯了罢,现在终于可以去安息了!”

饮血书生说话慢条斯理,加之沙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很是不爽,但他那样子却颇有点寒窗书生把弄经卷的味道,颇显怪僻。

萧定乱手中幽寒断魂枪一挺,直指饮血书生道:“废话太多了,动手罢!”

饮血书生惋惜道:“黄泉路上好走!”他身形骤动,飞走墙壁,浮光掠影一般袭向萧定乱。

饮血书生一动起来手脚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动作,剑锋一点便是萧定乱的咽喉。

杀手出招,快、准、y险毒辣。

饮血书生那一剑显得异常的坚决,简直是一种玉石俱焚的架势。杀手通常都不应该是这样的,杀手讲究的是抓住机会一击必杀、全身而退,来无影去无踪。不过饮血书生不同,仰赖一手诡秘剑法与人动手出招便要见血。至于流血的到底是谁他根本不在乎,从前总是他流血之后绝地反击,但随着一步步的领悟剑法和积累杀戮的经验,后来就总是敌手流血而亡而自己安然无恙。潜移默化之间,养成了饮血书生堪称惨烈的战斗风格和残暴嗜血的性子,一出手便有鱼死网破的架势。在杀手行当当中,这样的杀人手段堪称奇葩。他能一直好好活到现在,足见此人命格之硬,武功之强横,非是等闲。

萧定乱紧盯着饮血书生剑锋的那一点锋芒,立身原地一动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一眨眼,饮血书生已到了他的面前。剑锋之上寒光乍起,一股凛冽森然的惨烈气息直萧定乱的面庞。

吼!

杀意正浓的那一瞬间,萧定乱长枪骤然刺出,长枪吟宛若虎啸响彻血污巷。长枪尖锋分毫不差点在饮血书生的剑锋之上。兵刃讲究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萧定乱神出鬼没的一枪刺出点在饮血书生的剑锋之上,狂霸的力道使得饮血书生浑身一颤,被拒于萧定乱丈二之外,根本不能近身,更遑论一剑出,伤害萧定乱了。

饮血书生心下凛然,双眼中浮现出凝重之色。他的剑法虽然惨烈无比,不伤敌便伤己,但那唯一一处破绽便是在剑锋那针尖麦芒般的一点上,一般人纵然发觉也休想破解,因为谁也没把握能击中那么微小的一点。但萧定乱出手一击便破了,饮血书生已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胖子不简单,他遇到硬茬子了。饮血书生却不知这一处破绽和出云剑法出手一剑的破绽极为相似,当初陆晟一招败北,也是这般,想定乱当初能破出云剑法,此刻也不在话下。

饮血书生连退三步,正要欺身而上,萧定乱已攻到面前。他很快,但这个胖子似乎比他更快,他狠辣,这个胖子却比他狂霸百倍。饮血书生只感到迎面而来的是一头猛虎,利齿森森猛扑过来要把他撕碎一般。

立刻之间饮血书生便被压制,转为被动应付。

萧定乱一招得势,得势不饶人,后招连连,猛虎裂食,一连十八枪猛烈刺出,一气呵成。

自与凶狼一战,萧定乱枪法大为进步,耳聪目明身法矫捷,枪法之中虎相九招的气势渐渐感悟出来,一旦施展已是今非昔比。

饮血书生不比凶狼有元功护体,面对着猛虎裂食这一招,连连抵挡之下一个不慎,被萧定乱一腔刺中胸膛。饮血书生胸口之上顿时多出一个血窟窿,血水直冒。

饮血书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血窟窿,神色狰狞的冷喝道:“好,很好!”

萧定乱那十八枪刺的太快,他根本抵挡不下来,使得他见了血,挂了彩。

“很好?”

萧定乱冷笑,对待残忍的人就不能给他一丝反抗的机会,以暴制暴。他话音未落,手中长枪再度刺出,虎跃一击,身形骤然跃起,如同一头虎王直扑猎物,幽寒断魂枪震荡连连,枪吟刺耳,震耳发聩。如同苍穹电击似的一枪,霸道猛烈无比,直捅向饮血书生。饮血书生怪叫一声,仗剑相抗,挽起一朵剑花,全力想要化解萧定乱这一招虎跃一击。

可惜萧定乱所有力量都聚集在这一枪上。

锵!

饮血书生的剑弯了,他的虎口裂开,大拇指几乎脱落。剧烈的痛苦使得饮血书生惨叫一声,身形连连后退,手再也握不住剑,哐当一声长剑脱手落地。他终于知道一点都不好,可是已晚了。

萧定乱一脸冷笑,脊背微微弯曲身躯向后仰起,双臂如一张强弓被拉满,随着一声暴喝幽寒断魂枪脱手而出。

破空之声大响。

饮血书生的身躯猛然飞了起来,幽寒断魂枪穿入其身体,然后生生钉在地上。此刻的饮血书生胸口炸开,尸体几乎成为两截,双目却兀地瞪大,瞳孔之中全是惊恐,惊恐的无以复加。

萧定乱缓缓上前,拔起幽寒断魂枪,然后长枪一挑,将饮血书生的尸体如破麻袋似的挑飞到墙边,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玲珑沉声道:“饮血书生又是谁的狗?”

第三十一章:后门

玲珑好半天才喘了一口气,呆呆道:“你这样就把他杀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饮血书生死的太快,也太震撼。她的脑海里的画面还停留在饮血书生被一枪钉死在地面上的那一刻,血腥而残暴。

这个胖子太让她震惊了。

萧定乱淡然道:“大概是死了罢,能活下来就不叫人了!”

玲珑吐了吐舌头,小脸上浮现出一种耀眼的神采,好像一个财迷发现了一座堆满珠宝黄金的宝库,狂热而痴迷,样子可爱中带着点滑稽味道。

萧定乱忍不住笑了。

玲珑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小脸红扑扑的尴尬一笑道:“饮血书生不是狗,是奴才。奴才和狗是不一样的!”

萧定乱好奇道:“是谁的奴才?”

玲珑摇头道:“不知道是谁的奴才,反正是大师楼的奴才。你有资格到大师楼去谋一个客卿的位置,嗯,长老也说不定,往前走吧,凡是对你出手的人,都可以抹杀,杀到没有人敢挡你的道,人人都害怕你,你就能看见大师楼的后门了。等你在大师楼有了位置就有钱了,有钱了就能赔我糖葫芦。几十两银子可买不到一支好吃的冰糖葫芦呢!”

萧定乱诧异道:“买不到?”

玲珑道:“你想不到那支冰糖葫芦有多贵的,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萧定乱哑然,他在想一支价格超过一两银子的冰糖葫芦到底是什么?!他哪怕是在小时候也不太喜欢冰糖葫芦,反而更喜欢原滋原味的山楂一点。他不了解冰糖葫芦,所以一点也想象不出来。他想不明白,玲珑也没有想说穿的意思,所以萧定乱索性不想了。

他爱冒险,爱猎奇,对未知事物充满了好奇,但是他不能从臆想中得到一切。萧定乱看向玲珑笑了笑道:“我很期待见识一下那样昂贵的冰糖葫芦,希望到时候我能买得起!”

有些人无论善恶,第一眼总能给人好感。这一类人总是与众不同的,生来便是宠儿。

玲珑无疑是这一类人。她可爱精致的就像一个粉雕玉琢的玩偶娃娃,充满灵气,任何一个人见到她都不忍伤害,心怀怜惜。到目前为止萧定乱对她都充满好感,即使她是萧定乱踏入血污巷后第一个阻难他的人,但这是立场所决定的,并不能算作敌人。

他一定会给玲珑买冰糖葫芦。

玲珑嘻嘻笑道:“你一定能买得起的,至于会不会r痛,我就不知道啦!”

能够在血污巷立足的人都不会太穷,不然的话这里的人也不会如此排斥外来者。因为每多一个外来者就意味着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多了一个抢饭碗的人。所以他们选择将外来者在叩开大师楼后门之前扼杀,同时这也是一种考量手段,只有通过层层的残酷考验之人,才是真正有资格在血污巷扎根的人。而带着大量金钱进入血污巷的人一定不是想在血污巷扎根的人。血污巷的人习惯把这一类人叫做“祸星”。祸星当然不是血污巷的祸星,而是血污巷的福星、财星。

萧定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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