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 > 第38章 纨绔攻重生以后8

第38章 纨绔攻重生以后8

看自家弟弟一脸茫然,作为长姐,晏无愁又长叹了一口气,感觉为他愁的啊: “没什么…”

贤亲王估摸着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倒没对他那事作出什么评价,只琢磨了一会子: “原是那场大火啊,那他算救了你的命啊,这事你也不跟我讲…&34;

一旁的晏无愁揉了揉眉: &34;算了,现在说些也已经晚了。不管如何,那东西绝对不能放在咱们家,越早抛出去越好,这样吧…&34;

大姐很快定好了一个时间,以去郊外踏青的由头,在路上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交出去。等真到了地方呢,再换一辆马车,悄悄的转头去郊外接二姐。

按理说作为嫁出去的女儿,晏无愁本不该如此关心娘家的事儿,但奈何亲爹亲弟亲妹都不像是能省心的

也幸好她嫁的夫君是她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良配。自小认识,知根知底,也从未对她常回娘家的行为有任何说辞,有时甚至还会关切的问一句他弟弟的情况。

晏无愁琢磨着到时候如何才能掩人耳目,起初她想着这事自然要越少人知道越好,后来又想了想无缘无故踏青,也太突兀了。

“我到时也跟你们一道…”晏无愁想了想,面上露出了一抹柔软的笑意,“刚好把淳儿也带上,他近来吵着闹着要出去玩,念叨好久了。&34;

淳儿便是晏无愁的儿子,也算是晏无忧的小外甥,因此突然听到淳儿的名字,晏无忧还乐了:“我也好久未见淳儿了,他有没有念着我?”

晏无愁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哼一声: &34;念,怎么不念你?你上次带他出去钻洞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34;

晏无忧嘿嘿笑了两声:“淳儿现下会走路了吗?还是像之前一样只会爬吗?是不是太慢了?”

晏无愁轻轻扫了自家弟弟一眼: “淳儿才多大?能那么快就走吗?不过现在扶着也能走两步了…&34;

晏无忧: “哦哦哦…淳儿在的话,那姐夫呢,也要来吗?”

晏无愁思虑了一会儿: &34;不,他不来。他公事繁忙,再者…他在的话,这事不好瞒过去…&34;这事实在是太重要了,哪怕是亲密的枕边人,晏无愁也不敢向其透露分毫。

晏无忧倒是有些天真,他想了

想: “我觉得姐夫可以相信啊,他那么在意姐姐,肯定不会往外说…&34;

晏无愁: &34;不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就是淳儿现在还不太懂事,年纪小,听不懂话,若是他再稍大一些,我连他都不会带的…&34;

晏无忧: “好吧……爹?你那什么表情?”

贤亲王短时间内一下知晓太多,似乎还在慢慢消化中。他年纪大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二妹逃婚,被陛下猜疑,家中多了那等物件,桩桩件件都让他挂心不已…

“唉……无忧。”贤亲王苦着一张脸,&34;你说要是王府不在了,我怎么和你娘交代啊…&34;

贤亲王府虽位置偏了些,实际上单论宅子大小还是比他爹那些同僚要大上好些的,里头的一草—木几乎全部都是娘亲布置的。

“哎…”晏无忧拍了拍贤亲王的肩膀,作为已经体会过流放抄家,他已经不再避讳了, “到那时,也是无法子的事了,趁着现在,你多去看看你那个宝贝鸟儿,宝贝花花草草吧…&34;

贤亲王酷爱养鸟,侍弄花草,平时甚少出门,都是在他自己的那个院子里陪那些鸟儿,还给他们都取了名字。

晏无忧想了想: “你那个身上火红羽毛的那只鸟,叫翠柳还是赤嫣来着哦,你可以对它稍微好点。&34;

上辈子他偷偷回家,被抓时,那只鸟见着其他官兵将他按在地上,也非常挣扎着在笼子里上蹿下跳,也算没辜负晏无忧平时对它的投喂。

可惜…它只是一只鸟。

晏无愁对弟弟能如此豁达,显然有些吃惊: “无忧?”晏无忧一想到上辈子,心里不是惊慌失措,而是…他又饿了。

&34;行,就这样,再这么聊下去,我要马上饿昏倒了!反正明日就见到二姐姐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34;

没见到二姐姐之前,晏无忧以为再次见到二姐姐的面后,自己一定会有很多话想问她。问她为何逃婚?问她为何把一家人的性命置之不理?为何…

晏无忧想问的话太多,可是当他见到活生生的二姐姐就在眼前时,那些话又都全部吞入了腹中,最后也只是抱了她一下。

晏无恙看着没瘦,就是穿得没有以前那么好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br /在晏无忧没去之前,她前些时候还和她情郎在一边说着什么话,见到晏无忧后这才愣住: &34;……无忧?你怎的瘦了这么多?&34;

晏无忧先到了一会儿,他爹和大姐是后面才陆续到的。

至于为何三人要分开,其实这是大姐提出的,她说了一大堆晏无忧听不懂的话,反正就是这样足够隐蔽。

晏无忧没说她二姐什么,他爹也只是训斥了几句,但大姐不同了。长姐如母,哪怕就是娘亲在的时候,她从小管教起弟弟妹妹也不手软。

晏无忧幼年时都不知道调皮被大姐打过多少次手心,但二姐从小素来听话乖巧,倒是很少被打…大抵正因如此,在大姐沉着脸靠近,一耳光狠狠打过去时,晏无恙才会如此惊讶吧?

她捂着脸: &34;大姐…&34;

这一巴掌不仅把晏无恙打蒙了,一旁的晏无忧和贤亲王也懵了,再一抬头,只看到打人的大姐眼眶通红,手也在发颤,她几乎是咬着牙开口: “无恙,你太!太任性了!!”

“陛下赐的婚你也敢逃?你纵使有千般苦衷,万般不愿,你该与我们讲啊,我们难道不会帮你吗?你早些说,我也好早些想法子,干不该万不该在当天逃!&34;

晏无愁太气了,前几日挤压的情绪到这时再也压制不住: “你素日来最听话,我出嫁时还让你一定看着无忧,别让他惹出什么祸事,你倒好!你……你好好看一看无忧,这些日子他为这事瘦了多少,再好看一看你爹…就连我,我知道此事后,整日吃不好睡不好,唯恐担心被发现,怕陛下降罪,担心无忧一人在将军府出了什么事,又担心你在外头遭遇什么不测,你倒好…&34;

晏无愁越说越气,眼看着巴掌又扬起来了,晏无忧主动过去拉下来,充当和事佬: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34;

就像贤亲王说的那样,晏无忧平时和二姐姐关系最好了。生母生下他后不久便早早离世,两个姐姐便如母亲般照顾起了年幼的弟弟。

二姐不像大姐那样严肃,她和晏无忧年纪相仿,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第一个想着这个弟弟。

而晏无忧其实是知道的,知道二姐那个心上人,他曾经还见过他俩偷偷幽会

,那应该是晏无忧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二姐笑得如此甜蜜。

那个平时里最是循规蹈矩,最是乖巧懂事的二姐姐以前也是笑的,但那笑是浅淡的,是浮于表面的,而那时……是真真切切的。

晏无忧当时想着,难得见二姐那么高兴,于是也答应了二姐替她保守秘密,有时还要替她遮掩一

若不是陛下突然赐婚,估摸着二姐应该会想法子和贤亲王提这事的,可惜

再者说,其实二姐姐选的那个心上人除了家境,也算颇具才学,据说是下届春闱里最有希望拔得头筹的学子。

而那人长得那般清秀,又会吟诗作赋,几乎满足了二姐姐所有的幻想,而她平日里看多了话本子,私奔两个字都充满了幻想。

只是…上辈子在贤亲王府出事后,对方为了能够继续参加科举,即可与二姐撇清了关系,据说考的还挺不错?

作为一位家境贫寒的后起之秀,十年寒窗苦读,为了梦寐以求的前途,抛弃情爱似乎能理解?理解个屁!晏无忧在看到那位白面书生从里屋出来后,想也没想,冲上去迎面给了一拳。“叫你哄我二姐!!小爷之前早看你不爽了!会念几句诗了不起啊?还说我草包,我之前看在二

姐的面子上忍了!&34;

晏无忧如此生气,除了怨他哄自己二姐外,其实也还有些私人恩怨。以前就不喜欢,现在是新仇旧恨加一起,几乎都是照着脸打。

&34;二姐以前私下给你接济那么多银两,快!给小爷吐出来!!&34;

场面因为晏无忧的突然动手而乱作一团。先是二姐见心上人被打,过来想护着,接着是大姐看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想直接上手…然后是贤亲王拦着大姐不要冲动,今日是来说正事的。

过了好一会子,这处偏僻的小庄子才又安静下来,而那位白面书生已被晏无忧撂倒了。晏无忧从小就皮,打人最知道打哪最痛,那会子当然不会放过。

而书生兴许是碍着晏无忧世子的头衔,也或许是畏于陛下颇宠他的传闻,又或者是因为贤亲王就在一旁,故而并没有怎么还手

晏无忧可不管那样,他打累了,就随意使唤着庄子里的下人,让他们把晕厥过去的他像死猪一般拖走。

自己坐在地上喘气: “二姐,我跟你说个实话吧

…家里现在发生了特别多的事,都是因为你逃婚,哦不是,不是,不是因为你逃婚,你逃婚只是一个引子,后面就是…那个我…&34;

早知道多读点书吧,肚子里没半点墨水的晏无忧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上大姐: &34;大姐,还是你来说吧…&34;

晏无愁那会子也镇定下来了,她坐在简陋的木桌前,周身的气势依旧不减: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以后还要不要当贤亲王府的二小姐?&34;

晏无恙大抵也没想到这么严重,她捂着红肿的脸,咬着唇: “我,不知道,我当时只想着陛下那么疼无忧…兴许他求求,这事就没了我…&34;

晏无愁: “回答我。你可以继续和你的情郎在一起,但从今往后你便不是晏家的二小姐。”晏无恙脸色明显僵住了。

晏无愁继续缓缓道来: “这不是我在威胁你,你逃婚后,无忧替你上了喜轿,与那个将军拜了天地,现在在外人眼里你已经是嫁过人了。但无忧总不能一辈子替你在将军府吧?无忧想脱身,便只有诈死,到那时,在外人眼里,你便是一个死人了…&34;

晏无恙: “我…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晏无愁叹了口气: “还是我的错,幼时太娇纵你了,没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讲给你听。我总觉得你们两个中无忧才是最让我担心的,你…哎,若不是无忧当时替你上了轿,在那种情况下违抗圣旨,一家人都要掉脑袋!&34;

晏无恙: “陛下怎么会如此狠心,爹怎么也是,再不济还有无忧…我们…”

晏无愁头更疼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愚蠢!外人说几句圣眷正浓,你还就真信了?君恩如流水,外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你竟还………我过往没看出来,你居然如此愚钝!&34;

虽是大姐在训斥二姐,但一旁的晏无忧也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老实说,上辈子的他也和二姐的想法一样,打心底里不觉得逃婚有什么,想着自己的爹好歹也是陛下的亲弟弟,再不济,陛下那样宠自己,大抵撒个娇卖个乖应该就过了…

说到底还是周围吹捧的声音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他渐渐迷失自我,真信了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好了,大姐。”作为家中的男丁,晏无忧弱弱的开口

, &34;就没有别的什么折中的法子吗?&34;

晏无愁瞥了自家弟弟一眼,露出一个冷笑: “有啊,你就干脆不要做贤亲王府的世子了,日日穿着女裙在将军府呆着,你二姐正好换上男装来顶你的位置…&34;

晏无忧:&34;…

作为在场唯一的长辈,贤亲王几次插嘴都没插上,这会子倒是终于说上话了: “无愁啊,你消消气,你这个性子太急了,和你娘一样…&34;

晏无愁: “爹,这事你别管。”

贤亲王素日来在几个孩子们面前都没什么威严,像教训小孩这种事一直都是大姐在代劳。贤亲王:

又过了许久,大姐又才悠悠开口: “也不是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但你要离开那个人,老老实实回王府……要么以二小姐的身份回,但已经二嫁之身,兴许可能还会有一些顽疾。要么就只能以贤亲王义女身份…&34;

还没等二姐开口,晏无忧先啊了一声: “啊?”

晏无愁: “不然呢,陛下亲赐的御婚如何能全须全尾的和离?便只能有两条路,一条捏造些顽疾旧疾,如难以育子之类的,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和离。要么…只有诈死,这已是我想了整夜的法子,再无其他路子了。&34;

几个人安静了。

从庄子回来后,

晏无忧去了一趟将军府。

见面后,他压着嗓子把白日里的结果和他说了。无外乎就是他先装病几日,找个大夫来做做戏,最后两家一起选个日子见皇帝,请求和离。

&34;哦…&34;

郁川那会子正在书房里练字。

他上午的时候刚从晏无忧那里接过了玉玺后便离开了,晏无忧猜测事情应该解决了吧?玉玺的事解决了,接下来的头等大事便是二姐的事。

&34;你表个态啊,怎么样,同意吗?&34;

晏无忧自己不喜练字,也不理解别人为什么会那么喜欢,甚至还要半夜练,但他还是能分辨字的好坏,例如郁川的字!看着就很…很好看!

“可以,不过要等几日。”郁川手中蘸满了浓墨的笔毫在纸张上游走,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和晏无忧讲着话, &34;今日见过你二姐

了,如何?&34;

“哎…&34;晏无忧双手一撑,直接坐在了书案上, &34;不怎么样,吵得很厉害。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我夹在中间两头劝哎!&34;

郁川轻笑出声: “你还挺忙。”

郁川: &34;你和你两个姐姐关系真好。&34;

晏无忧: &34;那是当然,我爹那个不着调样子,当然就只有我姐管我咯…你呢?&34;

他难得对郁川的身世产生了好奇,不过很快又想到他父母双亡,看着也没什么手足,觉得自己失语: &34;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34;

郁川倒没什么,他放下笔,把写好的纸张仔细把镇尺挪开,检查了一遍: “我的家事很无聊的,我爹是当地的地主,我娘只是一个小妾,我上头还有几个哥哥,不怎么喜欢去学堂,每次课业都是交给我写…&34;

晏无忧想到了以前自己的举动,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啊这个…你一个人得写三份课业啊,不容易。&34;

郁川: “两份。”

晏无忧: &34;啊?不应该是三份嘛?你两个哥哥两份,你一份&34;

郁川: “我没有上学堂的资格,只有两份。”

晏无忧:&34;………&34;

郁川: “我爹没给我交束修,我没有可以进学堂的资格,只能站在墙外的窗口听课。”

晏无忧: &34;…………&34;

郁川: &34;夏天的时候炎热,蚊虫多,冬天的时候寒冷,手上生了冻疮不能弯曲,只有春和秋是我最喜欢的季节,不太冷也不太热…&34;

晏无忧: &34;……这…&34;

郁川: “后来他们全死了。”

晏无忧之前猜测过,既然郁川能认字会读书,那家境应当是不错的,应该是家道中落,但的确是没想到…

郁川把写好的纸张叠起来后塞进了自己袖口,这才注意到他当时的脸色,不由得笑出了声: “没想到宴世子如此菩萨心肠,竟还会为我这点小事而感伤吗?&34;

就晏无忧以前做的那些事,实在担不起这句

“菩萨心肠。”

晏无忧那会子更多的是心虚,不知道他有此等伤心往事,难怪以往让他帮忙做课业,他都一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样子。

心里有心想说几句软和话吧?但见郁川神色如此坦然,晏无忧反而有些心里堵堵的: “那我走了,本来今天要来和你说就是说这事的…&34;

郁川: “等等。”

郁川手持着一盏油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同你说点话,问你点事,不过不在这里说。”晏无忧: &34;?221不在这里,那在哪里?

晏无忧疑惑的目光在几息后骤然变成了诧异。他眼看着郁川不知拨弄了哪里的机关,原本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居然……居然…动了!!!

晏无忧家中其实也是有密室的,他曾特别好奇的进去看过,以为能看到什么秘宝,看见了一大堆他爹装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而郁川书房里的密室就不一样了,画卷掀开之后,里头看着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房子。没有他想象中阴沉,看着还有点空旷,有桌有椅,还有一碟子吃的?

郁川示意他进去坐,晏无忧就晕乎乎的进去了,刚一踏入,外面的门缓缓关了,索性郁川手中还有一盏油灯。

本以为密室就这么小小一间,都不知道他拿来干什么,结果郁川把手中的油灯放墙壁的某个角落里,好像是按了一下还是没按?总之四面墙顿时又开始动了。

晏无忧: &34;…………&34;这……这…这……

四面墙壁打开,露出了里头的东西,嗯……嗯…有一些晏无忧叫不上名字的兵器,一些藏书,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刑具一样的东西…

在那样一堆东西里有一个食盒就显得格外突兀了,他看着郁川把食盒拿来,又打开,从里面一样一样的端出,还冒着热气的菜。

郁川: “饿了吧?”

晏无忧:&34;………&34;

今晚的每一步的发展都远远超乎了晏无忧的预料,但……他看了一下几乎完全符合他口味的饭菜…

他也的确是饿了,于是当真坐了下来,从郁川手中接过筷子,尝了一口他做的糍糕: “嗯…不错嘛!&34;

小糍糕

外酥内软,裹着豆粉和微热的糖浆,送入口中后让晏无忧惊讶不已,一切都那么正正好

好,连温度都…

&34;这是你家哪个厨子做的,做的不错嘛!!比我在宫里吃的都还要好吃呢?&34;

晏无忧说着又往嘴里夹了几块,另外几盘看着也都很不错,他都各自吃了一些,每吃一口都要惊叹一下: &34;不错不错!!&34;

到最后他吃越满意,心情极好,还开口和郁川讨要这个厨子: “你要是舍得割爱,我也不白拉你的人,我可以………嗯…&34;

晏无忧咬咬牙,说了几件自己小私库里的宝贝: “如何?”

郁川坐在另一边,莫名擦拭起了他的佩剑: &34;……是我做的。&34;

晏无忧:&34;…………&34;

郁川: &34;全部都是我做的,我怕凉了,所以特意放在食盒里温着。&34;

晏无忧吞咽下口中咀嚼的食物,突然想起之前的那碗鱼片粥也是他做的,又想起他之前说…他心悦自己。

结果刚才自己还那么蠢笨的问他讨要人,莫名还有点羞赫起来,晏无忧支支吾吾了半天: &34;那个…你看着也不像那种有龙阳之好的人啊。&34;

郁川擦拭佩剑的手一顿:“……世子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行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边吃我边跟你讲。&34;

晏无忧点点头。

郁川那天晚上的第一个问题是重提了之前的旧事。

他说起前日晏无忧曾忧心自己知晓那么多皇家秘辛会不会有事,他回答,他不会有事。

郁川: &34;……你不会有事,就算有也是我有。那些事都是我透露给你,我才是泄密者,你告发我,说不定明天我就会消失,但你不会…&34;

晏无忧瞬间来了兴趣,连筷子都放下了: &34;为何我不会?莫不是我真是陛下的私生子?&34;

郁川摇摇头: “那倒不是,但陛下似乎是真把你当成亲儿子了。”

晏无忧: &34;……什么意思?&34;

郁川: &34;字面意思。可能年纪大了,看

见别的臣子家里和和气气,父慈子孝的,陛下心里不平衡吧?膝下的几个皇子都和他不亲,宫里的那些人对他都是又敬又怕,只有你不怕他,时常在他面前卖乖,他便有些迷糊了,总觉得你像他,越看越像他。&34;

郁川这话委实有些胆大包天了,作为臣子,他怎可私议圣上!幸好那时就他们在密室里,也没什么外人,说一说也无妨。

不过……经过郁川这么一说,晏无忧似乎是觉得上次入宫时,庆安帝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他脸来着?

普天之下,哪个人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的?硬要找相同,那肯定是能找到相似的地

方。

更何况……晏无忧和庆安帝也全是有一点点血缘关系的,晏无忧是他的侄子哎,有点点像也正常吧?

郁川: “陛下近些年身体不怎么健朗,开始看些丹药之术,总觉自己还有个儿子在外面,而那些术士为了讨赏,竟也顺着他的话说…&34;

晏无忧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34;……所以他觉得是我?&34;

郁川点点头: “我每回进宫,陛下总提到你。后来我便去问了陛下身边当值的宫人们,他们也都差不多经常听到陛下提到你…&34;

晏无忧:&34;………

郁川: “他明日,至多后日,估摸着还会宣召你的。”

晏无忧:&34;……

要是平时宣传,他一定高高兴兴的去打秋风,但知道了这些后,晏无忧连嘴里的小糍糕都觉没味儿了。

更何况郁川直接告诉他,宫里的娘娘们皇子们现下恨极了他。包括之前的玉玺,中间也是发生了很多乌龙才到了他们府中,中间更是牵扯出了很多后宫乃至前朝的人

晏无忧沉默了许久,他知晓自己脑子不好使,这会子自是想不出什么法子: “那怎么办?”

郁川的第二个问题,直接将晏无忧惊得跌坐在地。他听到郁川依旧用那种平静的口气问: “你有心坐上那个位置吗?&34;

!!!!!!?

!!!!!!!?

晏无忧当时正打算喝口茶压压惊,登时咳得直不起腰: &34;你!认真的?&34;

r /

哪怕在密室,晏无忧声音也还是有些发抖了: “这怎么可能嘛,我这种脑子,你让我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还行,让我赌钱,让我斗蛐蛐怎么都行,那…我真不行…&34;

郁川倒是淡定: &34;如果你无意参与这些争锋,后面两年你最好离京都远远的,一定要远远的。只要陛下迟迟未立太子,你就不能回京…&34;

晏无忧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那会子被那些话轰得更完全停止思考了: “我又不是他的儿子,为何我…&34;

郁川: “可陛下认为你是…只要他有这个心思,哪怕他并无传位的心,但只要他怀疑你的身世,其他人势必都会把你当做潜在对手…届时你便是一个活靶子…&34;

晏无忧像热祸上的蚂蚁,焦急在密室里走来走去的打圈圈: “就算是这样,可我根本就不想争,我不想争!为什么我要躲起来?&34;

郁川手上继续擦拭剑锋: “你不想争,但旁的人不会这样觉得。”

晏无忧: &34;我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啊…&34;

郁川: &34;古往今来,名不正言不顺的帝王多了去了,就连当今陛下也并不是那么名正言顺的…&34;

晏无忧被他的话噎到了: &34;你莫不是…&34;

郁川: “我无心。”

晏无忧: &34;哦…&34;

晏无忧实在没话说了,看着郁川擦拭剑锋,不知为何,突然莫名想起上辈子他似乎也经常这样…

他不懂,后来听他那个副官说,说郁川只有在心情很好很好又或者心情极差的时候才会不停拭剑。

他是心情好还是不好呢?

那天晏无忧想了很久,其实也不用想很久,虽然那个位置对无数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吸力,但那里面一定不包括他。

更何况郁川说的那些话,他虽听不懂,但不代表他真就傻了。当今陛下名不正言不顺的坐上去之后,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他几乎花了半辈子时间,费尽心血,用尽手段才把前面几位皇子的拥立者排除,把朝中权利集中…哪怕到了老年,他也还是警惕万分,不然也不会对弟弟如此忌惮。

就因为他名不

正言不顺,所以他才在意名声,有时晏无忧都觉得他好可怜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在昏暗的密室里,晏无忧的唇边还沾着一点点酥饼的碎屑。

他没像前几天那样叫他郁将军,也没像多年前一样叫他小川子,他表情认真: “郁川,我跟你去塞外待两年吧,好不好?&34;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