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 > 第37章 纨绔攻重生以后7

第37章 纨绔攻重生以后7

该怎么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呢?

晏无忧心里有种了然,之前萦绕在心头迷雾一下全部都散开了。

为什么那几天郁川忙得见不到人影?为什么回门那天早上他会在马车上累得睡着?为什么几乎每天都被叫进宫

累也是当然的,毕竟短短时日,他要忙活陛下的,要忙活贤亲王府的,甚至还要帮他找二姐,能不累吗?

说起二姐…晏无忧磨了磨牙: &34;她到底躲在哪里的?&34;

郁川: &34;令二姐挺聪明的,知道你们会找她,她反其道行之,和她那情郎做一对老妇扮相,很容易就哄骗了你们府中的人。不过你别担心,他们二人现在在我名下的庄子里,我特意派人看着的,不会跑。明日我带你去看她?&34;

只能这样了,晏无忧点点头。

或许是一下知道太多事,还都是些皇室秘辛的缘故,导致明明那时只一阵夜风吹过,晏无忧却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

他赶紧往四周看了看,生怕有什么暗卫之类的…而一旁的郁川似乎是知晓他心中所想: “附近除了你我,并无旁人,别担心。&34;

晏无忧哦了一声。

但哪怕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沫: “那,那个…没问题吗?我可以知道这么多吗?我真的不会有事吗?&34;

郁川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到这时,他一贯平静的语气里才难得带上了一丝丝调侃: “嗯,有事,明天就把你抓进大牢,秋后问斩。&34;

听他这么说,晏无忧彻底放下了心,伸了伸僵硬的脖子,松了松将才起便一直没挪动的手脚。

他两只手撑在后面,半个身子往后面仰着,望着那轮月亮,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都不知道描述。

他对着月亮叹了口气: “娘说的对,还是得多读书啊。不然像现在,此情此景,我应当即兴赋诗一首,再不济背一首也行,但我赋不出来,也背不出……&34;

郁川笑出了声,他顺着晏无忧的目光看向天上的月亮,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壶灌了一口,语气有些低沉: &34;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34;

/什么玩意儿,明明每个字都认识,每个字都听得懂,但一旦连在一起,晏无忧就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他一脸迷茫的看向郁川: &34;…刚才那个…是啥意思啊?&34;

郁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一首关于月亮的诗,突然想到了。”

晏无忧: &34;哦……&34;

当郁川幼年家境应当是不错的,他才能断文识字,甚至在他做小厮的月余时间里,每每国子监的讲师布置下来的课业,几乎都是郁川完成。

想起那些往事,晏无忧又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平时读书读太少了,这会子憋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 &34;哎,你说这人啊,真是说不准…&34;

他遇到郁川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小流民最后会成为大将军,他居然会阴差阳错的嫁给他,连自己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哎

真是奇怪,上辈子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他呢?到底是真的害怕他那张脸,还是不愿意直面自己曾经的自私和卑劣?

甚至于重活以后,哪怕知道他并不会报复自己,却还是担心些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

现在把这些都给说开以后,在回想之前的事,实在是…有点可笑。一些问题解决了,但另一些问题又随之产生

之前回门之日那天,大姐也和晏无忧细细分析过这次赐婚。

倘若真是陛下的一次随心试探,想必在当初的婚宴上应当有什么事发生才对。就算没有,也会找些时日解除。可若那位将军是真对二姐一见钟情,那估计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当时的大姐还问过晏无忧,对他什么态度之类的话,晏无忧因为隐瞒了一些事所以心虚的支支吾吾。

现在想来,郁川的态度很可疑啊,他明明早知道是自己…

还有还有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指令能下达的那样快?陛下生病又会不会是什么阴谋?郁川在流放途中如此帮衬罪官,有没有被牵连,有没有被问罪?

太多太多想法了,脑子里的各种事情绕来绕去,饶都成了一个个死结,晏无忧怎么想也理清头绪。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多聪明的人,很多事情想不通干脆就不想

了。

他只要知道现在这个发展有利于他就可以了,郁川哪怕知道他替嫁也没有生气,帮着自己家处理了那么大块的烫手山芋不说,还帮着找到了二姐…

仔细一想,这不全都是好事吗?

是好事就行,如果还要他费劲脑筋去思考背后的原因,那太为难晏世子这个胸无点墨的小纨绔了。

吹了一会儿夜风,晏无忧有了些许的困意,他晃悠悠的打算下屋顶,郁川生怕他摔倒,还在一旁扶着。

&34;切,这么小瞧我!&34;

晏无忧嗤笑出声,也是为了给他炫技,轻轻松松在他面前一跃而下, &34;读书我是不行,爬墙翻屋顶什么的,我还是很在行的…&34;

郁川跟着也跃下来,他看着晏无忧一步步踏出庭院的背影,也看着他朝着自己挥了挥手, &34;行,那我先睡了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34;

晏无忧刚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郁川的声音: &34;当初如同若真是你二姐嫁来,我后续也会想法子退亲,只是后来……我不愿退了。&34;

???!!!

啥意思??

晏无忧突然停住,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慌乱起来,甚至不敢回头看郁川的表情:&34;为,为何?&34;

身后的郁川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因为我喜欢你,心悦你。”

晏无忧:&34;!!!!!&34;

郁川: &34;……小心!&34;

被郁川那句话惊的,晏无忧明明前一会子从屋顶下来时都没翅趄,那会儿却在平地上脚一软差点摔倒。

索性被眼疾手快的郁川扶住了,他才没狼狈的跌倒。可这…还不如跌倒呢。

那时郁川背后就是朦胧的月亮,月晕照在他完好无边的侧脸上,为他俊朗的眉目蒙上一层光晕,可另一边被火舌卷过的侧脸,得连映照在他脸上的月光都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心虚,看一眼就心虚得不行。

晏无忧低下头不去看: “你…你你!你吃酒吃大了吧?是不是我这几日穿女裙给了你什么错觉,你等等,我现下就去换回来!你再好好看看

!&34;

郁川把走出去几步的晏无忧给拉住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说的是认真的。”

晏无忧过往也知道一些断袖分桃之说,一些他认识的官宦人家的内院里也会豢养一些白皙瘦弱的男子

包括京中也不是没有一些南风馆,晏无愁甚至年少无知的时候还曾经去过,为了附庸风雅嘛。可是…可是…郁川怎么看也不像啊。

晏无愁沉默着,而郁川却平静的拉着他继续往里屋走,一面走一面娓娓道来一些前些年的事。他虽不常在京中走动,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

郁川知道的,他知晓关于晏无忧的每一件事情,知晓他又犯了什么错,与何人起了争议,得了什么赏赐之类的小事都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曾秘密进京过几次,偶尔几次也曾在道上遇见他。那时的他被众人簇拥着,注意不到暗处的郁川。

晏无愁:&34;………&34;

郁川: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那时晏无愁已经和郁川回了屋,屋里当时只染着两盏微弱的灯,之前的灯兴许是被风熄灭了。那会子的讲话的郁川认认真真的将那些烛火重新一盏盏点燃,整个屋子一点点亮堂起来…

“晏世子…”

明明灭灭的烛火映照在郁川身侧,他脸上露出那么些许惨淡的笑意,“我现下同你说这些,也不为别的,仅仅只是想告诉你罢了。&34;

晏无愁:&34;…

郁川: “我曾怨过你,但不是怨你在那场大火丢下我独自逃生,也不是怨你对我说的那些气话,而是怨你为何要用那样拙劣的由头赶我走…&34;

晏无忧: “我………我…”

郁川: &34;当时是你叫春枝来给我送银两的吧?为何不自己给我?&34;

晏无忧: “是她和你说的?”

郁川: “她没说,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春枝是府中大丫鬟,除了你与几位小姐,便只有王爷能使得动,但他们那时压根不知道我…&34;

晏无忧:

过往的陈年往事,晏

无忧已经很少去回想了。他当时的确是随便找了一个由头把郁川赶走了…

后来想了想又于心不忍,咬咬牙从自己的小私库里取了些银两包起来交给春枝,让她去拿给郁川,但特意叮嘱过,让她一定不要说是他给的…

春枝是晏无忧以前房中的大丫鬟,是照顾了他许久的那种。毕竟晏无忧的娘生了他后,落了病根,实在照料不来。

哪怕两位姐姐时常来看,但她们那时也不大,也只能做到陪晏无忧玩玩,而真正穿衣洗漱之类的事都是春枝在做。

后来春枝逐渐长大,眼看着二十来岁了,成了世人眼里的老姑娘。晏无忧念在她伺候一场,不仅把卖身契还了她,连带着多给了不少银钱,另配齐了一份丰厚的嫁妆许她。

对面的郁川笑了一下,老实说,真的有点吓人: “说起来,您现在可比那时瘦多了,那会儿您的脸比现在还要更圆润些,这些年约莫是抽条了,下巴都瘦尖了。&34;

晏无忧: &34;……你还没说,你为何会你觉得喜欢我?这太…&34;

到了这个问题,郁川便不答了,他抱着一个枕头往外面的偏房走去: “世子早些歇息吧,明日我还需进宫一趟。我此处在京中待不了多久,边塞事多,至多再待一月,便要回去…&34;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晏无忧似乎听见郁川离开时一声淡淡的叹息,就像是在可惜什么一样…

可惜什么?

又有什么可可惜的?

晏无忧在郁川离去后,也实在是困得不行,实在是懒得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那会子别说什么被男子示爱了,就是天塌了也得等他睡醒了再说!

郁川回府时就已经是很晚了,约莫子时即将要到丑时的样子,他俩又磨磨蹭蹭的聊了那么久,等他离开时,已经是寅时了!

再过一回子,该是卯时了,

而卯时就该天亮了!

也实在是懒得去叫醒婢女了,晏无忧自己胡乱扯下了身上已经灰扑扑的女裙,又随意擦拭了手脸,草草睡去了。

“三,二小姐,我也不知怎的,昨夜竟然睡得那样沉。”秋雨一脸内疚,重新伺候着晏无忧梳头发。

“没什么。”

昨夜晏无忧头上的发髻是自己拆的,本来他就没什么耐心,头发几下被他弄得乱糟糟的,现下在秋雨的打整下,很快又重新光滑如初。

晏无忧余光处看到秋雨依旧和往日一般,熟练的打算给他敷粉描眉,他赶紧出声制止: “行了,今天不用穿女裙了,也不用涂脂抹粉了,换回我往日的样子就行。郁川已经知道了。&34;

&34;啊?怎么…怎么发现的?&34;

秋雨大抵也没想到,仅仅只睡了一觉,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赶紧把晏无忧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通。

见晏无忧的确没受什么伤,就是手掌有一些不甚明显的擦伤,看起来没睡好,以及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晏无忧: &34;放心,我没缺胳膊少腿。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去帮我催催厨房的饭,才最要紧的,不然我才真的要饿死了…&34;

秋雨拉着晏无忧皱巴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样子,笑了: “是,奴婢这就去催催…”

晏无忧美美用过了一顿极为丰盛的早食,惬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当他穿着男装出现在府中时,府中的其他仆役确实是极为诧异的,一双双眼睛像打量什么新鲜物什。

他们大抵也觉得晏无忧有点像新夫人,但又说不上来吧?秋雨在一旁边板着脸,气势十足的介绍晏无忧的身份,别说那一个个头衔是挺唬人的。

首先他作为贤亲王唯一的嫡子,世袭父亲的爵位是肯定是没跑了,且他本人又如此得圣宠,只要庆安帝一天在位,他就一天能京都横着走。

说到最后,秋雨还是解释了一下之所以晏无忧会在府中的原因,因为他二小姐昨夜旧疾复发,三公子特意来接她的…

晏无忧:&34;

秋雨的反应也是真快啊,他出门时压根就没想怎么解释这些。

先不说秋雨的这个解释能不能让人信服,能不能糊弄过去,反正有个解释总比没有要强的。秋雨在一旁带路: “走吧。”

和秋雨踏出将军

府时,晏无忧都还隐约听到了一些小声的嘀咕,什么不愧是姐弟俩呀,什么长得确实是像啊,什么差点都没认出来呀。

秋雨应该也听到了了,两人一上了门口的马车后,互相对视一眼,跟着齐刷刷笑出声。

秋雨: “三公子,那以后您咋办?”她皱着眉有点担心的样子, “姑爷,哦不是,郁将军那边到底怎么说的呀…&34;

晏无忧:“以后的事,我现在也不知道,还是等怎么晚间得去问一下二姐,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想法。&34;

秋雨又惊了,捂着嘴: “二,二小姐找到了?!!”

晏无忧看着秋雨现在如此震惊的样子,心里也对自己昨天的诧异表情平衡了,是吧?是个人都会惊讶的。

“找到了。”晏无忧小声靠近秋雨,本想和他说点悄悄话,想了想又还是从杯沾了一点茶水,在小木几上写字:找到了,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郁川找到的。

虽然晏无忧写的字歪歪扭扭,但好歹也看得懂。

那天必须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是要去看二姐,二是要回一趟王府把那个烫手山芋抛出去。晏无忧短暂思索了一下,决定先回王府!

贤亲王府选址时,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距离闹市有很长一段距离,就他们一处孤零零在那。

以往每次回去晏无忧都要抱怨几句,当时怎么会选在这儿?!

贤亲王对此倒是想的很开,他觉得这个位置很好啊,这样远离了闹市,还清静些呢。马车一路晃悠悠的到了王府跟前,晏无忧嘴里塞着一块糕点,被车夫搀扶着下了马车。

到了自家门前,晏无忧用眼神示意秋雨去敲门,让门房开门。

那会子在门房守门的仆役也刚好是晏无忧认识的,见他回来了,赶紧凑上来笑着问好,可能以为他这是和以前一样,夜宿醉烟楼刚回来…

“别说这些屁话了,我爹呢。”晏无忧往里屋走,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人, “哎,爹!爹!人呢?&34;

身后跟着的门房一路跟在身后: “三公子,老爷今日一早出门上朝了,还没回来呢,估计快了,您不要在里屋等等?我去给您沏一杯茶。&34;

r /

也不怪晏无忧如此想,他爹虽说有一个亲王的头衔,每日也的确勤勤恳恳去上朝,实际上也只是个摆设。

据贤亲王自己亲口和儿子坦白过的,他说他有时困极了上着朝都能半眯着眼睛睡觉,说反正皇帝也不会叫他,他只需要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在那站着,到时辰就走。

晏无忧听着都觉得羡慕,对自己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你这俸禄实在是好领啊,行,看来这活儿我也能胜任…&34;

往日里都是准时回来,怎么今天晚了?要知道,一般会晚归的情况只有一种,被留下来了。想着家里还有个烫手山芋,晏无忧担心发生什么别的事,急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转圈圈。

等贤亲王回府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儿子伸长了脖子在门口迎接是何种感觉。他欣慰极了,笑得满脸皱纹。

“我儿可是等久了……”

贤亲王后面的欣慰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晏无急匆匆拉下了马车。

“哎呀!你可算是回来了!!”晏无忧一边走一边噼里啪啦的说话,

“我今晨派人去叫大姐,她都到了好一会子了,你居然还没回来?!你今天下朝怎么这么晚啊?我差点以为你死在宫里了!&34;

贤亲王年纪大了,被儿子这么急匆匆拽了一阵子,就有些跟不上步子: “哎,慢些慢些,慢些…&34;

晏无忧: &34;你快些吧!&34;

父子俩一路到了内屋,晏无愁早已经等着呢,面色有些凝重。贤亲王喘了一会儿气,把宫里的事儿说了。

他今天确实被陛下留下来了。

刚被留下来的时候,贤亲王还是比较忐忑的,生怕是屋里的那块东西被发现了,胆战心惊,战战兢兢。

最后他发现陛下并没有提及此事,真像是要和他交流什么兄弟情谊,破天荒地和他一起垂钓。晏无忧: “垂钓?!你这么大半天就是在……”

“是啊。”贤亲王先点点头,又苦着脸抱怨: “那我也没法子呀,陛下一直不让我走,我又不能主动告辞,就拖到这个时辰了。&34;

&34;没说什么,就是一些家常。哦对了,他倒是时不时会提到无忧,说无忧小时候如何如何胆大,如何在哪次宫殿上把一位番邦使臣问得哑口无言的事儿…&34;

晏无忧早不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也不爱听,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那看来你那边是没什么事,我这边的事才比较急…&34;

在贤亲王还没回来之前,晏无忧就已经把大部分事挑着捡着告诉了大姐,而晚回的贤亲王还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 “你什么事?”

晏无忧只要想着自己又要巴拉巴拉把刚才说过的一大堆话话再重复一遍就觉得心累。

他看向大姐: &34;你和他说吧…&34;

晏无愁思索了一会儿,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用最简练的语言概括了所有事情: “郁将军发现无忧的身份了,家里的那个玉玺是真的,哦,还有,二妹找到了。&34;

贤亲王: &34;??!!!&34;

三句话的任何一句都足够让他诧异上半天,更别说三个都连在一起,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先问哪个。

是先问是怎么发现无忧身份的,发现了然后呢,还是问玉玺,还是说二妹怎么找到的?等等……玉玺?!

“玉玺是真的?!”贤亲王年纪大了,他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一瞬之间,那东西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一个烫手山芋了,那是一道催命符。

&34;郁将军说交给他就行。&34;

晏无忧看着他爹面如死灰的样子,还是没忍心宽慰了一句, “咱们只要早日交出去就好了,无事的,无事的…&34;

&34;……那就好那就好,哎,郁将军怎么发现你身份的,你没用那个药?你有没有哪里受伤?&34;

贤亲王越说越担心,又仔细看了看晏无忧,全须全尾,没少什么东西,这才顺了一口气,跟着又看向自己的大女儿, &34;你二妹真的找到了?在哪?!&34;

晏无忧: &34;二姐也是郁将军找到的,现在在他郊外的一处庄子里。&34;“又是郁将军?”贤亲王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34;无忧,到底发生了什么?&34;

刚才大姐也问过这话,不过大姐不是问,她是直接用很肯定的语气说: “无忧,你究竟隐瞒了什么?&34;

“我其实和郁川是旧时…”晏无忧支支吾吾开口,之前已经对大姐说过一遍的话,这时候再对着贤亲王说时,言语明显更顺畅了些。

他将他如何郁川相识如何决裂,包括那场大火里里发生了什么,自己在将军府的生活都给——交代了。

当然,他隐去了重生这事,毕竟前者这种怪力乱神他觉得没必要说出来让他们惊慌,就只含含糊糊的说自己做了什么梦…梦里他们一家如何如何…

在听到他死在流放途中后,贤亲王呆了很久很久,一旁的大姐早就已经听过一遍了,看起来要稍微好一点。

她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凝重对晏无忧道: “悟已往之不谏…”

晏无忧一脸茫然: “啥意思?姐姐,好歹手足一场,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