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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后...

上辈子被求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裴君泽已经忘记了,可能是厌恶,可能是排斥,但那会子,他心里并没有。

他有的只有忐忑…紧张。

在裴君泽的认知里,结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意味着他要和另外一个人组建家庭,家庭啊…

他从小心非常向往能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但另一方面由于一些原因他并没有得到。他担心自己会搞砸一切,才会买了戒指却一直没掌出来…

裴君泽把这个想法和司谦说了。

后者沉默了一下,依旧还是非常固执地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将那个丝绒盒子里一个对戒塞进他手里。

裴君泽低头看了一下,不得不说,他们倒是非常有默契,就连戒指都是买的同一款,上辈子也是这款…

“没事的,君泽,求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我这个就算求婚戒指吧…”司谦说着顿了顿,“我可以用时间告诉你,我们是最合适的…你也不用把结婚想得多么复杂,那些事都可以由我来处理…&34;

裴君泽: &34;……………&34;

“虽然我也见过许多失败的婚姻,但我还是觉得我们会幸福的。”司谦挑了挑眉, “真的……我不认为我会和那些傻逼一样,婚后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和伴侣吵架…消磨彼此的感情,那太蠢了,有那些时间,我还不如亲亲你…&34;

裴君泽紧绷的唇放松下来,是啊,他们和其他人还是不一样的吧。起码他们是真的失去了对方一次,也正因如此,才会格外珍惜?

司谦当时很爽快地把自己的戒指定为了求婚戒指,在被裴君泽问为什么时候,他依旧是很坦诚的说: “因为我以后想戴你买的…”

——不都是一样的款吗?

这句话裴君泽只是在心里这样说,并没有问出来。哪怕没有说出来,他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一样的,起码对于司谦来说,这两者之间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裴君泽给他买的,裴君泽送他的,无论什么,只要加上这个前缀,他都会当宝贝一样好好妥善收着的。

也因为这样,裴君泽才想着更慎重一点把那枚戒指送出去。他知道司谦其实很喜欢折腾的,所以这次他不

想像上辈子那样…那样

不能再想了。

裴君泽闺了闺眼,也学着司谦刚才的样子倒在了沙滩上,真惬意啊,伸手做出一副想抓天上星星的动作。

司谦也跟着有样学样地倒下,不过他没躺在沙滩上,他把脸颊紧紧贴在裴君泽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那一刻裴君泽突然有种冲动,他冷不丁地问司谦: “你现在,此时此刻,最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34;

无论那个时候司谦说什么,裴君泽都会答应,但司谦思考了一会儿: “那你…能再叫我一声司谦哥吗?&34;

裴君泽: &34;……

司谦看裴君泽的表情凝固,立马退而求其次: “要不然,主动亲我一下也行。”

裴君泽轻轻叹气,凑过去吻在他唇上,动作郑重,同时小声地开口: “司谦……哥。”

司谦: “诶!!!”

在三亚待了几天后,两人又辗转去了阿尔卑斯山看雪。记得在还没放假的时候,那会儿裴君泽和司谦沙发里,就说来这儿,一转眼还真来了。

两个人穿着厚厚的滑雪装置在一望无际的白茫茫滑雪场里滑行,你追我赶,从上空看就像两只小蚂蚁。

裴君泽中途累了,体力有些不支,半撑着膝盖休息,司谦也慢慢停到他身边,看起来也累得不行。

“去旁边休息一下吧。”

裴君泽提议。

“好。”

司谦欣然应允。

司谦的电话就是那会儿响的,他刚才一直追在裴君泽身后,因为自作主张想教他,想在他面前表现,体力耗费得比裴君泽多一些。

他朝裴君泽撒娇: “帮我拿一下手机嘛,君泽。”

裴君泽沉默地把手机从一旁的背包里摸出来,在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程瑛两个字后,他挑了挑眉。

是司谦的母亲,在按下接听键之前,裴君泽还特意给司谦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字这才递到他耳边。

一接听就是程女士一贯的口吻: “你现在在哪?”

司谦: &34;…什么事?&34;

r /程瑛: “你把岑家那个小子给打了?为什么?你又在发什么癫?”

岑家那个小子?是岑渐南吗?掌着手机的裴君泽怔了怔,司谦打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是上次宴会那次吗?他当时故意给司谦看那张名片,不是想他们打起来。他只是想让司谦提防一下岑渐南。

没想到他当时会那么生气,虽然那会儿并没有询问被打得怎么样,但想着可能也就一点小磕小碰吧?

再者说,前几天见面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好胳膊好腿,怎么到了程女士口中就成了床都下不来了。

总不能是前几天的事儿吧,司谦不是一直都和他待着的吗?裴君泽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这个节点。

而一旁的司谦听到那个名字,皱了皱眉,他把手套脱下,自己从裴君泽手中接过了手机,语气没了刚才了懒洋洋,咬牙切齿道:“他该打!”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你还是这么任性。”

隔着电话,裴君泽当然看不清对面程女士说这话时的脸色,但能听到女声里充满了浓烈的失望,一转脸也能看到司谦一瞬间垮下的嘴角,

他看起来似乎心情也不好。

“我以为你分出去后能稍微成长点,可你还是那样。我以为你喜欢上那个大学生,被拒绝后受受挫就能够成熟点,但你还是这样&34;

听筒里程女士顿了顿,又换了一副冷嘲热讽的口气, “司谦…你现在是又死乞白赖地把人带出国了?你不会给人家的人身自由都限制了吧?&34;

司谦还没开口,一旁的裴君泽用平静的语气突然开口: “对了,我们等会儿去哪吃饭?你定好了吗?&34;

司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裴君泽是在和他说话,立刻回答: “订好了,昨天就订好了,休息会儿就可以直接去…&34;

等回答完裴君泽的问题,司谦也没了想继续通话的意思: “嗯,先不跟你说了,我等会儿要去吃饭了。&34;

司谦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跟着语速很快地解释: “岑渐南那事,你自己去问问他,问他做了什么?是他先犯贱的,别以为他这么些年背着我搞的小动作,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34;

“嗯,反正你

也不会相信我。就这样,挂了。”司谦收好手机,表情又转瞬愉悦起来,他挽着裴君泽的胳膊: “君泽,等下吃完晚饭,我们去坐缆车怎么样?”

裴君泽:“好。”

司谦依旧还是那副愉悦的表情,解答了刚才裴君泽心里的疑问: “哦,我出国之前找人把他打了一顿。

裴君泽: &34;………&34;

仔细回忆好像是记得他出发前一晚,他好像的确有出门打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司谦: “没什么,我有分寸。不会太严重的,算是给他一个警告吧。”

裴君泽: “万一出事呢?”

司谦并不在意: “出事就出事,我找的那几个人说了,万一出事,我只要给他们父母和家人足够的钱,他们是愿意付出一点时间的。”

裴君泽: “这不是买凶吗?”

司谦: “怎么会呢,我又不认识他们。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至于他们和岑渐南,那是他们之间的一点小问题,一点小矛盾,和我有什么关系呢。&34;

裴君泽: “……

司谦的口气非常的自然,甚至还带一点点小得意: “我还专门留了一点视频和把柄,以备不时之需,他投鼠忌器,以后肯定不会再来烦你了,你放心。

裴君泽: &34;…………&34;

很明显,司谦并不蠢,他足够有手腕,足够冷血,只是他从来不把这份心思用在裴君泽身上而已

大抵是因为裴君泽的沉默,之前还很自信的司谦又开始支支吾吾地解释, &34;君泽,哎,我当时就太生气了,晚上越想越睡不着,我平时真的不是这样的…&34;

裴君泽: “

有点想笑,裴君泽知道的,知道其实司谦平时就是这样的,我行我素,暴躁任性,狂妄自大,像个神经病。

他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名声并不好,不少人都讨厌他。具体讨厌到什么程度呢,讨厌到在他被裴君泽蚕食后,其他人的反应是:拍手叫好!

在知道司谦死亡消息那天,不知道多少人在半夜起来高兴到开酒庆祝,笑得合不拢嘴,谢天谢地,那个神经病可算死了。

司谦可能的确不符合传

统意义里受害者的形象,对员工压榨,对朋友对家人都不怎么样,除了裴君泽,他只有对裴君泽是实实在在的真心。

作为既得利益者,裴君泽也不能算什么是大好人,他也有很多阴暗的小心思,他没有立场去指责他。

“君泽……”司谦看了看裴君泽的脸色,生怕他觉得自己性格不好,想解释什么,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裴君泽瞥了他一眼,主动掌起包,往外走去: “好了,出来玩,就不要想那些事了。”

他们当时在法国的夏霞尼。

那地方正位于阿尔卑斯山的心脏地带,也刚好在法国、意大利和瑞士的三国交界处。这里以绝美壮观的山脉闻名,每年冬季也会成为滑雪胜地。

夏慕尼的小镇建筑极具当地特色,几乎随手一拍就是很美的背景,身处其中的时候很容易忘却所有烦恼。

情人节那天是正月十二。

那天两人什么也没做,彼此非常默契什么都没提,只是手牵着手慢慢悠悠地漫步于异国他乡的小镇中。

夜晚,司谦把他抱得特别紧,到裴君泽都有些喘不过来气的程度。他像个即将要溺亡的落水者紧紧地抱着裴君泽,宛如抱着唯一的救命浮木。

&34;君泽…&34;

&34;君泽…&34;

&34;恩

“君泽…”

“我在。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男人紧紧相拥,密不可分到宛如一对连体婴,世上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这里是最后一站。

两人从正月初四,早上出发,正月十四号下午回国,两个人一共在外面玩了整整十天的时间。其实并没有玩多久,可等到再次抵达国内,裴君泽难免还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鹤城依旧还是那样,没有任何变化,和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就是回来那天还下了雨,不过也不算大。

裴君泽回清水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结结实实地睡了半天,一觉醒来后整个房间都是黑的,而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身旁的温热的体温。

“君泽,你醒了?”

“嗯。”

在并未开灯的房间里,裴君泽半眯着眼

睛靠着感觉把身旁的人用力搂了搂,噪音是还带着倦意的沙哑: “你什么时候醒的?”

司谦: “比你早一点点…”

裴君泽: “哦。”

回国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按照鹤城的习俗,裴君泽白天特意买了饺子皮,自己在家包了饺子。

于是等司谦回来以后,看到的就是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以及一位唇角含着浅笑的爱人。

太!幸福了!

各地大学因为当地气候的关系,收假日期都不一样,有的早一些,有的晚一些,鹤大的收假日期

是在元宵节的第四天,也就是正月二十收假。

在收假前,裴君泽抽空去考了一个驾照,顺便又去店里看了看,没什么别的事,生意非常好。

孟立笑容满脸的出来接他,和他——说着店里最近的事。其实裴君泽也不用过来特意看,单单只

是看每个月的入账就知道生意很好。

那会儿因为前期口碑已经打出来了,再加上裴君泽手里的流动资金也足够了,他心里琢磨着也可

以开第二家和第三家分店了。

当然,店也不是说开就能立刻开起来的,从选择合适的地址到定下位置,再到找人装修店面,到采办以及人员配齐,都需要耗费不少时间的。

好的是,裴君泽已经有了第一家店面的经验,后面两家能少走一点弯路。他预计是在五月之前开业。

在开业之前,他希望孟立多培养一下现在店里比较聪明的员工,到时候就可以调一些到新店。由老员工来带新员工,一来能更快教会,融入。二来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次很好的晋升的机会。孟立也比较认同,并且还提供了几个地址供裴君泽挑选,非常的贴心介绍了每个地址的优缺点。

“嗯,你做得很好。”

裴君泽赞许了一句。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到了鹤大开学的日子。在大二的下半学期,裴君泽正式的退了宿舍。

搬离宿舍那天,他久违地看了一眼宿舍的整体,是真破旧啊。

r /

不过据说他们这届后,这里就要拆除重建了,记得上辈子裴君泽在动态里看见过宿舍里的舍友叫苦连天的说不公平,怎么他们一走就重修啦?

想到这里,裴君泽笑出了声。

“哎哇,以后常来宿舍看看哥们儿啊。”邓麒一把搂过裴君泽,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过年还跑国外去玩了,潇洒嘛。”

裴君泽笑笑没吭声,听着其他舍友吐槽他过年满世界跑羡慕死了,还说他什么时候开了店也不告诉一声。

都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应该从周康那里知道的。因为开店这事就他知道。之前店里需要找渠道时,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周康,就问了一下。

周家里的生意虽然都是周康的父母在管,但在听说裴君泽是儿子的同学,还给了一个很实惠的价格。

裴君泽也并没有仗着这个占便宜,在价格没有刻意压低的情况下,还额外赠送了他们家不少礼品。

“再怎么说,哥们儿也得去捧个场啊,不是吗?”邓麒拿肩膀抵了一下裴君泽, “你太不够意思

“就是…我们又不白吃。”

“哎…感情淡了淡了啊…”

你一言我一句,看着是在抱怨,实际上眼里并没有任何的不悦。裴君泽——扫过那些面孔,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清了清嗓子:

“晚上我请客,有空吗?”

裴君泽请的地点就是在自己店里,当然,他是真自己买单的那种。

记得当时他们一行人走了,裴君泽去结账,负责收银的小姑娘愣了,那张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知道裴君泽是老板,可能觉得他吃完会自己走吧?

“买单啊。”裴君泽抿唇笑了笑, “今天我只是客人。”

小姑娘估计是新人,年纪不大,一时因为裴君泽的笑愣住了。他长得太好看了,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

最后还是另外一个裴君泽更脸熟的收银员过来进行操作,双手将卡还给裴君泽: “裴老板,您的卡,收好。&34;

后来那个小姑娘还过来和裴君泽道了歉,说以后不会再出这种错,似乎是担心被开除。

br /

不过这都是聚餐结束后才发生的事了,在舍友们刚到裴君泽店里时,居然还有点诧异的。

他们似乎只是知道裴君泽开了一家餐饮店,具体叫什么在哪里应该是没怎么问的,不然也不会在门后时,还明显犹豫了一下没进去。

“哎…不是…不是…合着满江月居然是你开啊?”舍友一脸不可置信,所以他以为裴君泽口中的“一家小店”应该是街面上那种拉面馆,那种早点铺子的小店?

裴君泽: “嗯。”

邓麒嘶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外面大大的招牌, “说起来,我舅妈今年年初听说满江月菜色不错,还说请我们一家来这儿吃,想显摆下,结果位置都没订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34;

的确,店里的位置很难定。之前孟立就这个事还专门给裴君泽打了电话说询问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裴君泽当时还在国外和司谦旅游,想也没想,直接否认了他的提议。

孟立之前的经验让他有一个很错误的观念,觉得客人一定是越多越好,但这种薄利多销的观念只适合快餐店。

“有时候,顾客也需要一点门槛。人对于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有什么记忆点的。”

裴君泽当时这么和孟立说,对方也聪明,一下就懂了。与其去想怎么想提高翻台率,怎么接待更多食客,还不如想想怎么提高现有客人的就餐体验。

只要其中一位客人满意了,就代表他身边无数个数不清的潜在客人满意了。无论是拍照分享,还是闲谈八卦,一传十,十传百就是这样来的。

当然,如果过个十几年,这个行为其实还有一个更专业的词,叫饥饿营销,利用稀缺性来制造错失恐惧。

不过这时的裴君泽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舍友解释这些复杂的营销和心理学知识,他笑了笑: &34;先进去吧,别在门口说话了。&34;

知道满江月是裴君泽的店以后,舍友们进店以后非常上道的,从店里的设计一直夸到服务生的服务。

“……行了,点菜吧。”裴君泽掌菜单拍了一下舍友, “你们点。”

吃饭的过程是轻松愉悦的,和他们相处,裴君泽不需要花费多少的心思,他也挺喜欢听那些学生间的趣事

,听他们吐槽哪个专业课老师。

讲着讲着,大家都有点高兴,喝了一点点酒。裴君泽中途接了一通司谦发来的消息,等他回复完,再抬头的时候…几个人都笑得更怪了。

最后还是喝得最上脸的一个舍友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那个…裴哥,你真是那个…那个吗?”

这话一出,另外几个先沉默了一下,然后又跟着齐刷刷看着他,裴君泽没说话,他在思考。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这件事也是他们从周康那里知道的,但下一秒他知道他错了。

一来是周康朝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直接表明了不是他。二来其他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讲话了。

“其实吧…之前就有点看出来了…嗯,也不算看出来,就是一开始有点奇怪,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堂哥一天好几趟的往宿舍跑…&34;

有这么一个开头,其他舍友也开始纷纷的补充上如何发现的破绽。

“还有…就是那次你那个堂哥出事,你当时的表情太奇怪了,回宿舍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和你说话也没应声,就像傻了一样,脸上还有泪痕…坐了一会儿又拿着东西跑出去了&34;

“嗯…最后就是元旦晚会那天…看到你们从后台出来的时候……”

邓麒指了指脖子,眯着眼睛得意地笑, “你当时脖子上都是…亲出来的印子吧?哥们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啧啧啧,嗫得真狠啊…&34;

裴君泽: “………

可能是那一点点酒精侵蚀大脑,也可能是之前过年期间在外游玩时,早不知道多少次在外人面前袒露关系,更可能上辈子和他结婚有关。

裴君泽点了点头。

他们倒也没真说些什么,人就是这样奇怪,同一件事对待陌生的人和熟悉的朋友就完全是不同的标准。

见他承认了,各位又八卦了一会儿,裴君泽挑着捡着回答了一些,例如他们俩今年的确在一起过年,例如…也的确一起出去玩了,搬出宿舍也的确是和他同居了。

“嗯!你们这个…这…还挺有勇气的啊。”一位舍友,斟酌再三的开口, “你们这样,家里人都不说吗?毕竟怎么说,还算亲戚来着…&34;

哦,突然想起来司谦给他自己编的身份是

堂哥呢,于是裴君泽煞有介事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所以我们被赶出来了。&34;

“啊——”

裴君泽收获了几道同情的目光。

年轻人的脑回路向来活跃,只是从裴君泽一句话,他们显然已经脑补了不少为了真爱如何如何勇敢的狗血情节,甚至为什么只有两个人过年,为什么突然开店的理由都有了。

“哎…不说了干一个。”“都在酒里…酒里…”“你真不容易啊…没想到你…”

其实裴君泽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挺恶趣味的,大抵是假期的游玩让裴君泽好好地放松了一下?总之舍友们都说他没那么绷着的了。

裴君泽刚好借着这个机会问了一直很想问的问题:他上学期变化真的很大吗?

主要还是因为之前听多了他变了的话,有时连他自己都会想一想重生前的样子

舍友却摇摇头,认真的说: “还好吧。你不就是你吗?能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也就那几天的情绪不太对而已…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之前说你变了,你不高兴?&34;

另外一个舍友也跟着补充: “没呢没呢,依旧是那张招牌的酷脸,看着像谁都欠你好多钱一样。&34;

也是,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本质上不都是他自己吗?

裴君泽轻笑出声,指了指后面服务生送上来的一道他们没点的菜: “这是打算推出的新菜,快尝尝看,也可以顺便给一点意见…&34;

那天周康特别特别安静,从裴君泽回宿舍开始就有些不太对劲,一直到他承认时也非常安静。

其他舍友都在和他开玩笑,只有他少有的沉默,一直喝着酒。裴君泽注意到了,不过以为他是心情不好。

后来吃饭到中途,裴君泽去上卫生间时,又看到了他,本来就只是随口问了他怎么了,但他的回

答让裴君泽洗手的动作都停住了。

“裴哥,我以前以为我喜欢过你。”周康那张脸因为酒精的关系红得不能看, &34;你别笑……&34;

“开学那天,我是最先来宿舍的,你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你了,不过你当时没注意到我。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好厉害,你人长得那么好看,还什么都会…&34;

br /裴君泽沉默。

“后来你身边出现了一个堂哥,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说到这里,周康顿了顿,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有些羞愧的笑:“裴哥,我跟你坦白个事,之前他来找过你两次你不在,我就故意说了你和哪个和你表白过学姐出去吃饭了…&34;

裴君泽: &34;…………&34;

他估计上辈子周康也这么说过,这么一来,就能解释通为什么司谦对他周围的女生那么防备和警惕了。

甚至在裴君泽刚重生回来,那时他和司谦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社团有个女生给他打电话,一旁司谦都能立马捕捉到了是女生的声音,还很警觉的问对方是谁

果然是有原因…

裴君泽: &34;……你…&34;

&34;当然,我说这些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我后面自己也想通了,我可能不是喜欢你,只是崇拜你而已,嗯……不是有个词叫慕强吗?我感觉我就是这样…&34;

裴君泽:

周康笑了笑,走近裴君泽想拍拍他的肩,发现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又缓缓放下。

“看到你现在挺好的,笑容比以前多一些了,我也很为你高兴…我们…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聚会散场后,裴君泽把他们送出门,自己又折返回去结账。做好一切,他在店外等司谦来接他。

刚才虽然没有喝多少酒,毕竟还是喝了,所以裴君泽不打算自己冒险开车,也不是没想过可以直接打车回去,主要是司谦不愿意。

他似乎非常热衷于来接他,就司谦自己本人亲口说的,他说他每次开车来接裴君泽时,隔着老远看到他在前面等他,就会觉得特别幸福。

裴君泽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幸福的,不过既然他这么幸福,就让他多幸福一点吧,这没什么。裴君泽看着手中刚才在店里拿的一盒水果拼盘,嗯,摆盘还挺好看的,还特意拿了几个小叉子。

挑的都是一些司谦比较喜欢吃的水果,非常新鲜,不仅是裴君泽亲自去后厨挑的,还是他自己亲自切的。

裴君泽在外面没等多久,司谦的车子出现了。上车后在看到裴君泽手里拎的

东西,他果然挺高兴的,眼睛乐得眯成一条缝。

司谦: “君泽,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你那些舍友了。”

裴君泽: “嗯,然后呢。”

司谦: “嗯……我怎么感觉他们回头看了我好几眼,你是不是…”

裴君泽点头: “他们知道了。”

不需要去看司谦的表情,裴君泽就知道他大概什么样子,所以在听到他明显喜悦的声音时也很平静了。

“早知道刚才我就好好和他们打个招呼了,不然早一点来,准备点礼物什么的…”裴君泽揉了揉眉心: &34;不需要,你们又不是没见过。&34;司谦: “那不一样。”裴君泽并不和他争论这个,他想了想,“行,等下次有机会吧。“

大抵就是在即将到家时,裴君泽电话响了,他摸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鹤城。

因为不认识,所以在疑惑中接起后,裴君泽并没有先开口,而是谨慎的打算先听对方的声音再做决定。

电话那头是一个明显略带疲惫的男声: “是君泽吗?”

这个声音?!!裴君泽下意识坐直了脊背,他记得,是舅舅的?

&34;你现在还在鹤城吗?如果在的话,下月初你有空吗?&34;

里面的男声说完以后,又立刻补充了一句, &34;当然,这个不勉强你,如果你有事的话,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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