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 > 第25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后...

第25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后...

然后他就这么抱着闻了半个小时,看他好像还没够的样子,裴君泽不再容忍了: “可以了,放开。&34;

司谦只听他的声音和语气就知道裴君泽是认真的,立马乖乖地放开了:“哦,知道了。”

等他放开以后,裴君泽又主动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语气温和: “看来年后你得跟我一起去见心理医生了。&34;

司谦从来不对裴君泽的决定做什么反驳,通通无脑同意,包括这一次也一样: “好啊好啊。“

又过了一会儿。

“说吧。”裴君泽拿余光瞥了一眼司谦,“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

司谦看起来已经好一些了,没有在电梯那会儿的垂头丧气: “每年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呗…”

既然说来说去都是那些,为什么这次会生气呢。裴君泽猜测,大抵可能这次是和他有关?这样一来的话,司谦的反应就说得通了。

在他们那些大家族眼里,自己的家世背景的确不怎么被看得上眼。更别说司谦之前还在他身后巴巴地追,有点自降身价的意思。

裴君泽沉默地抿了抿唇,手臂一伸,将一旁的人拉进臂弯,一言不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将脑袋埋在裴君泽肩膀的司谦只觉得瞬间心情好了许多,鼻端都是令人安心的气味,惬意得都有些昏昏欲睡。

其实早就在见到裴君泽的那一刻,他内心的那些烦躁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尤其是看到裴君泽担心的眼神,心情更是愉悦至极。

司谦: “君泽…”

裴君泽: &34;嗯?&34;

司谦: “你真好。”

裴君泽: &34;………

一道叹气声在司谦头顶响起,他听到裴君泽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如果其他人这样,我一定觉得是在反讽,是你的话,我就不会了&34;

“是我就怎么样?”司谦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看裴君泽没什么反应,又伸长脖子过去亲了亲。

“你太蠢了。”裴君泽下巴处痒痒的,他单手按住了想要再来讨要亲亲的司谦, “我有时候都想撬开你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34;

/司谦拨不开裴君泽的手,干脆又开始一下一下亲他的手背和手指: “嗯…不用撬开,我来告诉你,里面装的都是你啊…&34;

“你………算了。”

裴君泽那会儿是真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眯起来,本就漂亮的桃花眼看着更是勾魂摄魄。

司谦感觉心跳又加快了几拍,他不自觉吞咽了口唾沫,又想凑过去吻他: “君泽…”

裴君泽耷拉下眼皮,看了看明显有点有着意乱神迷的伴侣,又抬头看了看一旁钟表上的时间。鉴于司谦为了给他惊喜所以谎报回家时间的原因,那时也才四点过,离晚饭时间还有好一会儿。一个小时应该能解决吧?

然后洗澡,再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司谦估计会磨磨蹭蹭,那时间就算充裕一点好了,算两个小时吧,到时候也不过六点多,吃晚饭也不晚。

心思一转,裴君泽做出了决定,没再推开司谦,低下头回应他的吻。

两人极为默契边亲吻边为彼此解扣,同时凭着感觉朝着卧室的方向去…进卧室门时,司谦被亲得晕晕乎乎差一点就撞到门框,还是裴君泽及时抬手转了一个方向。

“小心点…”

裴君泽就这么说了三个字而已,本来就晕晕乎乎,看着不太清醒的司谦仿佛被注入了一支强效兴奋剂,攀着裴君泽的肩膀更加紧了不说,连亲吻的力道也比之前激,烈了不少。

下一秒,裴君泽被情绪高涨的司谦压住了,他唇角浅浅笑着,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颇有些纵容的感觉。

差不多过了一会儿,裴君泽伸长了手去购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瓶子和一个小方块样式的东西。

某种意义上,裴君泽和司谦还是挺般配的。

首先,裴君泽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并不擅长低头和服软,假如他的伴侣同样也强势,那么就会出现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情况,两败俱伤都是很有可能出现的。

例如上辈子的司谦就是这样,他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想强行把裴君泽绑在身边,一定要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似留住了他的人,实际上什么也没留住,反而得到了仇恨。

裴君泽吃软不吃硬,一旦司谦软和下来,矛盾也少了一些。

重生不仅是让裴君泽能够重新换一个角度审视两

个人的关系,对于司谦来说,其实也是一样的。

他经过上辈子的失败,总结吸取了其中的教训,因此他这次并没有干涉裴君泽的任何决定,想创业就让他创,想做什么都给他足够的自由

这样下来,君泽不仅没有因羽翼渐丰而离开他,反而和他的关系愈发和缓起来,达成了他不敢想的结局。

司谦睁开眼,刚好和裴君泽对视上,那一瞬间,他眼眶又酸涩了。他终于…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无比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司谦有个秘密没有告诉裴君泽,他知道那不是一个梦,也知道那其实就是两个人真实经历过的上辈子,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34;君泽…&34;

“嗯?”

“我好爱你…好喜欢你…”

那一刻,司谦和裴君泽的距离前所未有的接近,两人紧紧相拥,两颗鲜活的心脏隔着一层皮肉跳动,有那么一瞬间,心率达到了统一。

司谦也听到了裴君泽的回应。

那个容貌俊美至极的男人低下头亲在他的眼角,轻轻的将那里的几滴眼泪舔走,并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嗯,我也爱你。”

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三,整整三天,两个人硬是一步房门都没踏出过,开始还有闲心自己起来做做饭,后面两天几乎都是叫人送现成的。

中间来送饭的助理是一个有点脸生的面孔,在把袋子递给裴君泽以后,立马走了,一眼都不敢多看。

也不为什么,主要还是因为从门缝处看到了里面的司总。小助理生怕自己今天多看一眼,明天就因为左脚先进入大门被开除。

不过虽说不看,但难免还是扫了一眼。小助理以前总在其他同事口中听说自家老板迷上了一个大学生,特别好看,说什么惹谁都不能惹他。

之前听说过,也看过一些同事愉拍的照片,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真人,那位裴先生长得真好看啊…

他出来掌食物之前,可能是刚洗完澡,浑身一股清香的沐浴露味儿。身上套的外套倒是严实,只是露出来的脖颈处都是一片片吻痕,尤其……尤其是喉结的位置。

/

小助理啧啧了两声,离开了。

初二和初三也都是他送的,在送完初三中午的饭后,从清水苑出来后的小助理看了看手里多的一个红包,

嗯,是那位裴先生给的,还对他说了一句新年快乐,辛苦了。

那位先生外表看着挺冷漠的,似乎非常不敢接近,没想到还真是位温柔的人啊。

小助理之所以过年没休假,依旧随时待命,不就为了想多挣点钱嘛。同样是给红包,司总也给

过,但感觉不同,可能是眼神?

“今天晚上的饭就不用你送了…嗯,给你放三天的带薪假,你回去好好陪陪家人吧…”那位裴先生如此说着,那样自然的语气和坦然的态度,就仿佛小助理本来就是他的员工一样…

而一旁的司总也没开口反驳,显然是同意的,甚至是在等着裴君泽说完话后,这才对着小助理开: “嗯,我等下给你主管打电话。”

在楼下站了许久,小助理耳边似乎都还回响着刚才关门时听到的声音,是那位裴先生在说话。

“快点,别磨蹭了。”他似乎是在对司总说话, “今天我得去另一个店里看一下,你自己在家吗?嗯?&34;

最后那一声嗯从鼻腔发出,哪怕没有看到表情,单单只是听着声音都能感觉到其中的无限柔情。真是好温柔的语调啊。

——是啊,好温柔啊。

沉溺在温柔乡里的司谦同样也这样想着,他托着腮帮子看着裴君泽,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上辈子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自己身边的下属都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被裴君泽策反。

司谦从小出身大家族,身边一直都是好几个人伺候的那种,他是天生的资本家,对待下面那些员工其实就像看工具一样,不关心员工如何,只要他们能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就行。

如果不是君泽对他说,司谦压根不会注意到那位小助理什么情况,他怎么样,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裴君泽不是这样的,他倒是会经常看到一些旁人注意不到的细枝末节,且他这份宽容也不是无限量供应的,也会有一定的前提,有时也不那么和蔼。

这听上去很矛盾,但真正把这种特质放在裴君泽身

上时,又很和谐。

司谦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裴君泽身上,他正背对着他换衣服,后腰处的那个腰窝清晰可见

“西岸线那边的项目是不是下文件了?你还不忙起来,还在这儿躺着?”裴君泽颇有点无奈的感觉,穿好上衣后,走到床边, &34;快起来…&34;

司谦真不想动啊,如果可以,他真想每分每秒都和裴君泽腻在一起。

不过提到西岸线的项目,他想起来了,这个就是当初君泽说要他能竞拍就竞拍的项目,他也的确听话了。

谁知道呢,当时那么不被看好的一块地方,年后下来了一个文件,突然成一块人人争抢的肥肉了?

想起能捞到这么一块肉,还是托的裴君泽的福,他立马就起来了。

其实按照司谦以前的办事习惯,这种事,他会交给底下的人处理,但没办法,这次裴君泽说要他去。

他一直都无法拒绝裴君泽,

无论什么事。

“不是说一定让你去做什么,哪怕你只是短暂的去露一下面,这个是一个态度问题,明白吗?”

看司谦的表情,裴君泽就知道他压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之所以答应他,也只是因为听他的话而已。

这和司谦的性格以及家庭教育有关,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外,在司谦的眼里,都是不需要正眼看的存在。

既然连正眼都不需要看,那他们的感受和他有什么关系吗?裴君泽甚至能够揣摩出司谦的内心想法。

嗯,这么看来,自己对司谦来说,的确是很特殊的存在了,他对他的迷恋浓厚到了一定程度,几乎把裴君泽的感受放在他自己之前。

这种浓烈的感情,对过往的裴君泽来说,可能是一种负担,但对现在的裴君泽却很受用。

“好了。&34;收拾好的司谦从身后抱住裴君泽,黏黏糊糊得很, &34;君泽,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啊…&34;

裴君泽平静的开口: “3……”

数字2都还没说出口,司谦已经火速放开了,理了理领带,然后就走在前面去开口: “我们出门吧…

裴君泽的第二家店开在西岸线,当时不少人觉得鹤城以后的重心发

展不在这边,好多低价抛售的。

因此他只花一间店面的钱在黄金地段捡漏了三间,在手续办完后,直接让工人打通,三间店面合成一间。

前面装修时他虽然并没有在场,不过依旧还是会时不时远程问一下进度,大抵也因为没有人看着催促的关系,进度的确慢多了。

裴君泽到的时候,工人们已经放年假了,都不在店里,店门的钥匙还是裴君泽在隔壁店主那里掌的。

他知道进度慢,但进屋后,他才发现进度比他想的还要慢,水电都才安装到一半这么一看,他愈发佩服起孟立来。

不过他也不怎么着急,西岸线这边从下文件开始到真正繁荣起来,怎么也得明天后年的样子了。刚拍完照,裴君泽的电话响了。

这次不是司谦打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说他现在已经到了约定的地方了,怎么没看到他。裴君泽接着电话,往外走了几步。果然看到楼下一个似乎等人的中年男人: “我在你后面。”

他这次过来除了想看看店面的进度外,也是为了出手几间之前捡漏的店面。低价入,高价出,赚一点中间的差价罢了。再者说,裴君泽给价可比别的漫天要价的实惠多了。

要知道文件下来以后,这边的价格都炒疯了,裴君泽当然得在这时候套一点现金出来

两方见面交谈很友好,交易也非常顺利,查看店面和证件,最订合同,缴纳税款,办过户手续。

在看着钱款到账后,裴君泽心情非常好,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轮太阳,非常有兴趣地在西岸线这边散步起来了。

西岸线的商铺边有一条长长的内河道,如果沿着这条河一直走几乎能逛遍鹤城的西岸区。

在以后,河道边和桥上都会有各种小摊贩,不过现在嘛。因为常年没人清理打扫,水都是浑浊的,裴君泽还看到几个塑料袋漂浮过去了。

再等等吧,这些问题,应该能在两个月之类清理干净的。

文件下来的事,对居住在这边的普通居民来说,还没那么快知道的,他们依旧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裴君泽看到两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孩拿着鞭炮互相追逐地跑过,身后是一对夫妻模样的男女跟着。男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女人嘴里喊着慢点跑慢点跑,别摔倒了。

r /那天是大年初三,正是串门走亲戚的时候,那家人应该也是吧?

裴君泽能明显看出来大人和小孩都穿着新衣服,女人化着妆,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男人也刮了胡子,皮鞋锃亮,走路时都带着风。

走亲戚这么高兴吗?这是裴君泽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没什么亲戚可走的,就算有一位舅開,就算鹤城的西岸区到舅舅那边的镇子是最近的一条路,他也不想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毕竟对方是真不想认他啊,不然上辈子那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出现了,就是他们一家始终没动静。

他应该是恨自己的吧?

也是,站在舅開的角度,裴君泽身上流着另一个罪犯的血,他的存在不仅不会唤起他什么亲情,反而是一种明晃晃的提醒和证据。

裴君泽能理解,他真的能理解,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一点点难过而已。他在河岸边吹了会儿风,中间收到司谦发来的消息。

最开始的一条是这样的:

[司: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已经有半天没有见到你了,啊,感觉快死了,我快不行了——]

又过了一会儿:

[司: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君泽]

[司:图片]

[司:我忙完啦我忙完啦,你在哪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啊]

很吵,非常吵,是哪怕没见到人,光看到文字都觉得吵的程度。

但可能是眼前的河流和周围的景色过于灰扑扑,也可能是空气中一股垃圾腐烂发臭的气味,总之裴君泽那会儿并不觉得司谦吵,还挺想见他的。

等他现在的地址发出去后,裴君泽依旧是熟练地打开表情,挑选了一个小棕熊点头的动图发了过去。

对面也很快给予了回复。——[好!过来了过来了!]

在司谦过来之前,发生了一点点小插曲,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岑渐南,看起来像是和他偶遇,不过裴君泽不怎么信这个。

他一步步走到裴君泽的身旁停了下来,目光看着目前依旧还脏兮兮的河道,苦笑了两声: “西岸线的项目是你让司谦去竞拍的吧?不

然…他之前都对这块没什么兴趣的……&34;

哦…裴君泽有点明白了,看来是司谦抢走了本该是岑渐南的东西,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法官,还要负责为两人主持公道。

裴君泽往旁边又走了两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岑渐南见裴君泽如此防备,露出有一点点受伤的神色,又往裴君泽的方向走了一步: “你似乎对我有很多误解…&34;

裴君泽又往后面退了一步: “没有,我认为我对你没有什么误解。”

岑渐南: “是司谦对你说了什么吗?其实我真的挺想和你做朋友的,我有种直觉,觉得我们会很合适。&34;裴君泽: “我们不合适。”

岑渐南比记忆中还要烦人,大抵可能是因为裴君泽拒绝了他,让他原本的计划落空了,这才又想了新的。

这次的新法子似乎是想晓之以情,想使用什么攻心策略?裴君泽沉默地听着岑渐南开始讲述他的童年。

作为豪门的私生子他幼年时期过得不怎么样,后面之所以能在家里慢慢有了一点话语权也是因为他的大哥实在没什么用…他讲述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

&34;哪怕我现在依旧还是会害怕,突然哪天又重新回到以前那个破旧的筒子楼里…&34;

裴君泽: &34;…………&34;

看来他的确有好好调查过自己的背景,才能编出这么像的谎言,是试图以相似的经历来让引起裴君泽的共鸣?

要不是上辈子他和这人打过交道,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压根不是他说的那么惨,差点就信了他的话了。

裴君泽: “我的窥私欲不是很强烈,所以对别人的家事也不是很感兴趣。”

岑渐南脸上的惆怅差不多凝固了三秒,转而露出一个更苦涩的笑容: “那司谦呢?你对他的事总有兴趣吧?&34;

岑渐南又给裴君泽讲了一件司谦以前的事儿,大抵是他小时候脾气多么多么差,多么多么目中无人

司谦小时候曾有一件很喜欢的毛绒玩具,每天都带在身上,爱不释手。

有一位照顾他的家仆看玩具太破了,出于好心为他更换了一个新的,顺手把旧的东西扔了。司谦知道后大喊大闹,把

开水泼到了那位仆人身上导致对方毁容不说,还直接绝食…

“他一定非要找到原来的那个玩具,把他们一家人折腾得够呛。司家的人你见过吧?别看对他很严肃的样子,实际上也很宠他的,最后几乎是把全城的垃圾回收站翻遍了,才找到了。&34;

裴君泽: ………哦。

这事司谦也曾经和他讲过,同一件事,通过不同的视角讲出来是不一样的。在岑渐南的口中,这是司谦顽劣的证明,但在司谦口中,他只是想要原来的那个玩具而已,别的都不行

裴君泽看了看手表,实在没什么功夫和岑渐南玩什么情感攻略了。他直接开门见山:“好了,可以了,你说的那些我根本没兴趣,我不会和你联手的…&34;

在司谦到来的前五分钟,裴君泽和岑渐南告别了,离开前他最后一次劝告他: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司谦,可能在你看来他脑子蠢笨,又自大任性,无非是靠丰厚的家底而已。恩…我能理解,岑家早些年的时候的确算是仰仗司家,可这么些年不是也起来了吗?你怎么还是摆脱不了原来的心态,你其实不用一边讨厌他,一边还要和他做表面朋友的。&34;

裴君泽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有一段时间我也这么想过,所以我说我们永远做不了朋友…你还不懂吗?你在我面前装是没用的,这种把戏太低劣了。&34;

岑渐南脸色瞬间凝固,那种伪装出来的忧郁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很快,他露出不解的眼神: “那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你也讨厌他,那我们联手不好吗?”

可能是觉得自己遇到了第一个把他看穿的人,也可能是因为别的,总之岑渐南的话又多了起来。

这次他讲述得更真实,讲他的野心,讲他的不甘,讲私生子的身份让他多么多么介怀,讲他的确就是看不起身边那群人等等

看着他似乎是是把自己划成了一样的同类,裴君泽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他的真情流露: “抱歉,是你,不是我们。我们还是不一样的,起码这种随随便便就跟人剖析内心的毛病,我就没有,我也不是很想了解你的内心世界……&34;

岑渐南: &34;…………&34;

裴君泽:“我该走了,等会儿司谦要过来接我,如果你想继续待在这的话,也可以…你请便。”

岑渐南:

&34;………&34;

裴君泽顿了顿,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等会儿我会为你打120的。

然后,他就走了。

裴君泽低下头时,司谦那边还要和他发消息,不过这次是语音消息,一共好几条:

司谦: “君泽,你是不是等很久了,抱歉啊,我抄个近道过来了啊。”

司谦: “西岸线这边路况也太差了吧,不行,得让他们好好修修……”

司谦: “前面那个傻逼会不会开车啊,真想直接撞过去…”

司谦: “我换道了,快到了。”

司谦很少来西岸区,但每来一次,就能清楚感受到差距,和发展好的东区相比,这边明显有些破旧。

车子都还没开到,但司谦一眼就看到了裴君泽。无他,路边的他实在太显眼了,想不看到就难。道理是一样的。

司谦的车子也很显眼,裴君泽同样隔着很远就看到了,他看着那辆黑车缓缓地停到身边,也看着里面的青年半摇下车窗,冲他喊: &34;帅哥,搭车吗?&34;

裴君泽沉默了两秒: “……搭。

坐上副驾驶后,裴君泽反手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这麻利的动作让驾驶位的司谦伸过来的手扑了一个空。

裴君泽瞥了他一眼: “下次留给你系。”正说着,又看到了中控台上放着的某个眼熟的甜点包装袋子, “这是…给我的?”

司谦控制着方向盘掉头,嗯了一声: “过来的时候看到开门了,就顺便买了点,少吃一点没事的…&34;

裴君泽心里一暖。

一旁开车的青年慢悠悠地补充上后半句: “再说了,宝贝前两天辛苦那么久了,是应该犒劳一下的。&34;

裴君泽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平静开口: “…你说得对,那今晚你睡外面,让我休息下,怎么样?&34;

下一秒,一旁的黑发青年发出长长的一声啊: “不要——”

裴君泽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也在这样的好气氛里把刚才岑渐南的事儿说了,没说太仔细,就说刚

才看到了他。

司谦: “啊??!!”

刚好是红灯,司谦一脚踩下刹车,一边想转头把那个脑残撞死,一边想问他这次又说了什么。

那么多脱口而出的话和纷纷杂杂的念头,在看到裴君泽的当时的表情后…他瞬间忘了想说的话。

裴君泽在笑,是那种很温柔的,他把那盒甜点放在腿上,也不吃,就这么看着,目光幽深,也不知道在回忆什么。

“后天就是情人节了吧?”司谦: &34;……嗯。&34;

“我们…明天就去度假吧?”

裴君泽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甜点袋子: “你说今年放假就出去玩的…”

那会儿裴君泽刚重生,自认为为了司谦好,所以很认真说了分手。

但当时的司谦不愿意,先是凶巴巴地揪住他的衣领试图威慑他,发现没用以后,又可怜巴巴地转钱…

说起来

那也算他罕见的对他发火?

司谦: “嗯,记得。”

裴君泽轻声开口: “那去吧。”

本来司谦就还在年假期间,裴君泽也在放寒假,两人也没什么很要紧的事,几乎说走就走。

当晚定了目的地,

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两个人直接落地三亚北部的某个州岛度假,因为是私人岛屿,还没被大量游客所侵占,四周海域依旧还是毫无污染的状态。

海水清澈透明,在裴君泽戴着护目镜和司谦在海底潜水时,都还能看到热带鱼和形态各异的珊瑚。

玩了大概有四五天吧?

裴君泽和司谦一起潜水一起冲浪,有时在海边露天吃烧烤,有时晒日光浴,又互相为彼此涂抹防晒霜

就那几天,司谦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和视频,随时随地把相机抱在手里,时不时就能看到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手机或相机对着裴君泽拍。

有一次是裴君泽正戴着一副宽大的太阳镜,在遮阳伞下午睡,他刚闭上没一会儿,觉察到面前多了一道阴影,不用睁眼就知道是司谦了。

“你怎么又拍…”司谦嘿嘿笑了一声: “看你睡

着了嘛,忍不住就想拍一下”

裴君泽睁开眼,先是无奈地对镜头笑了笑,然后猝不及防地掌过司谦手机的手机,调成自拍模式。

在司谦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他一只手伸长手臂拍着,一只手把他往下一拽,直接吻了上去。与此同时,倒计时模式刚好归零。

一声清脆的咔嚓后,两人第一张接吻照就这么拍好了,而且还是由裴君泽伸手的角度,可想而知的珍贵!

他没看照片,拍完把手机丢给了司谦,像招呼小宠物狗那样摸了摸司谦的脑袋:“去吧,去那边玩。&34;

有时候司谦也不定会拍照,他会蹲在裴君泽的沙滩椅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白天疯玩疯闹,到了傍晚就安安静静坐在海边看海边落日,抑或是赤着脚在松软的沙滩上踩出一串串的脚印。

裴君泽每次都走在最前面,而跟在身后的司谦会非常固执一定要完全重合地踩在裴君泽的脚印上。

裴君泽回头看到他一步步踩着自己的脚印,都会忍不住想笑: “你在干嘛啊?”

司谦也会笑,在阳光下,一阵海风吹过,他指着沙滩上完全重叠在一起的脚印: “你看…我们是一起的。&34;

——好蠢啊。

有时睡到凌晨,裴君泽也会突发奇想,拎着一瓶低度数的果酒,跑去在海边看海。

不同于白天的蔚蓝,也不像傍晚时分的橙黄色,夜里的海并不美,黑漆漆的,仿佛一张深不见底的深渊巨口,随时等着把人吞吃入腹。

裴君泽一点也不怕,在沙滩边席地而坐,冰凉的海水没过脚背又褪去,一旁的司谦揉着眼睛也跟着他。

夜里的海边很冷,他会蜷缩着向他取暖,两个人紧紧依偎着,说一些有的没的的闲话

预计离开的前一晚,两人依旧没什么睡意,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听着海浪拍打礁石发出的哗啦啦声。

那天的月亮比平时亮一些,细碎的月光倒映在蓝色的海面,波光粼粼,好看极了。

“君泽…”

“嗯。”

r /

裴君泽也没觉得无聊,也会耐心地应着,司谦喊一次,他也就跟着应一次。但那晚…他明显有些兴奋。

连着叫了五次他的名字,裴君泽也不厌其烦地回应了五次。

在回答完第六次以后,裴君泽垂下眼睑看到司谦甜蜜得有些过分的笑容,他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至于吗?

今天白天两人出海玩,船夫随口问了一句他俩的关系,裴君泽当时坦然自若的说司谦是他的伴侣。

伴侣明显比男友亲密多了,司谦就为这么一句空头称呼高兴成这样…

“君泽…”

“嗯。”

又来了。

裴君泽心里这样想,然后听到司谦的下一句: “………你是不是买了戒指?哈哈哈我在小夹层看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34;

司谦像是憋了很久很久终于忍不住,整个人一下笑得合不住嘴,因为动作太大,还一下倒在了沙滩上。

看他往后倒的动作,裴君泽的手比脑子反应还要快,一下扶住了他。

而原本只是打算由坐着改成躺倒在沙滩上放松的司谦也被他的动作愣了两秒,随即眸光中泛出蒙蒙的水泽: “君泽……”

他看到了君泽刚才眼里的担心,他明显就是担心他摔倒,君泽很少会说什么很动听的情话,但这比任何示爱的言语都要来的动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皮肤组织下过于兴奋的细胞,手里极快地从裤兜摸出一个丝绒的盒子。

“其实,我也买了戒指。”

话毕,没等裴君泽反应,司谦单膝跪地,说出了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 “君泽,我们…结婚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