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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唐娇娇当然不可能去现打地道, 她又不是地鼠变的。

贺北城说的用轻功出城自然也不是真的。

若南庆的布防弱到用轻功就能避开城门,那就不会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强国了。

马车里, 唐娇娇死死瞪着闭目养神的太子,若不是那张脸实在太过好看,她就真的很想扎他几针!

变成马蜂窝的那种。

良久后,唐娇娇还是没忍住,深吸一口气道:

“贺北城,这就是你求人该有的态度吗?”

贺北城睁开眼,平静的看着她:“孤何时说要求你。”

唐娇娇:“……”

“你不是要我去保护你那个苏梓芸。”

贺北城皱眉:“她与孤没有关系。”

唐娇娇迷惑:“嗯?”

“那你一大早把我捏起来是做什么。”

‘捏’字咬的格外重,显然是在提醒他这事儿还没过去。

太子瞥了她一眼,半晌后道:“你是孤的侧妃,有义务保护你的子民。”

唐娇娇更加迷惑了, 一个侧妃就要担这么大的重任了?

这顶帽子扣的真大。

“再多话就去打地道。”

唐娇娇动了动唇角, 好的,她闭嘴!

一路再也无话。

到了普安寺山脚下时,唐娇娇已然沉沉的睡去。

随行来的是臧山和如宛,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侯着, 时不时瞧一眼马车。

这都停下好一会儿了,却还不见里头的人出来。

贺北城盯着熟睡的人微微眯起眼,半刻钟过去了, 她没醒。

她是猪变的么, 这么能睡。

又是半刻钟过去了, 还是没醒, 贺北城按住蠢蠢欲动的手掀开车帘。

“叫醒。”

太子很好脾气的吩咐如宛。

如宛看了眼贺北城静候在一旁的背影, 这才恍然, 原来是主子睡着了……

唐娇娇被摇醒时, 很是不耐, 迷迷糊糊凶了句:“大胆!”

如宛眨眨眼,主子怎么这么可爱。

臧山飞快瞥了眼贺北城,不怪殿下没察觉,实在是很难将苏侧妃与传闻中的梨娇宫主联系在一起,哪有杀人如麻的宫主发火像是在撒娇的。

怪不得会被逼宫……

普安寺在京城郊外,因略微偏远,并不如华山寺香火鼎盛,但因其寺里有位得道高僧,还是有不少信徒前赴后继。

从山脚到寺中一共有一百零八个台阶,需步行而上。

唐娇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上爬,看着娇气极了,却丝毫没有落下风。

倒是如宛气喘吁吁,慢了许多。

小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才到了山顶。

“殿下,此处偶有京中权贵,若走正门进去,怕会被撞见。”

想要堵住悠悠众口,他们必须是昨夜之前就到了普安寺,恰好撞见苏二小姐前来上香,被苏侧妃留在寺中过了一夜。

若此时撞见京中人,这个说法就站不住脚。

唐娇娇已经彻底清醒,她瞥了眼周围,只有一道正门。

“所以还是要钻地道吗。”

臧山抿抿唇,他想不明白这位为什么如此执着于钻地道。

且寺庙哪里来的地道钻。

最后,几人行到后院,贺北城带着唐娇娇,臧山带到如宛飞檐走壁,稳稳落在院内。

如宛吓得面容失色,捂着嘴又不敢叫出来,只双腿颤的厉害。

她担忧的看向唐娇娇,见对方面上平静的不像话,颇觉惊讶。

主子竟不害怕。

察觉到如宛的视线,唐娇娇眨眨眼,看向贺北城:“夫君我好害怕,刚刚好吓人。”

如宛:“……”

主子是不是装的。

臧山默默的瞥过眼,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只有太子非常淡定的道:“你害怕的晚了些。”

唐娇娇一本正经点头:“下次我怕早点。”

贺北城的:“……”

臧山昨夜就已经要好了房间,添了不少香火钱后,便说后头有贵人今日不必打扰。

是以,贺北城一行人直到进了房间都未碰到一个僧人。

太子瞥了眼臧山,意有所指:“安排的挺周全。”

臧山低下头装鹌鹑。

苏梓芸的房间就在隔壁院子,臧山带着如宛过去请人。

苏梓芸并不认识如宛,但听她说苏侧妃要见她,且见臧山心虚的立在外头,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

他离开时告诉她哪儿也不要去,自会有人来护她,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将苏侧妃请来了。

苏梓芸跟在如宛身后,从后到尾都没看臧山一眼。

如宛将苏梓芸带到房间门口,客气道:“苏二小姐请。”

苏梓芸微微颔首:“多谢。”

如宛忙又还了一礼。

然苏梓芸更没想到,不止苏侧妃在,太子也在。

她微微愣了一瞬,忙跪下行礼:“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苏侧妃。”

贺北城温淡道:“起。”

唐娇娇看着苏梓芸微微蹙眉,她怎么觉得她瞧着有几分面熟。

但她很确定,她从未见过她。

贺北城只随意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留唐娇娇同苏梓芸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静默几息后,唐娇娇先开了口:“臧山已经同我们说了昨夜之事,苏二小姐不必忧心,此事已有万全之策。”

提及昨夜之事,饶是苏梓芸性子再平稳,也还是一阵后怕。

见苏梓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白,唐娇娇无声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小姑娘,遇着这事能不哭的梨花带雨已很是坚强了。

唐娇娇起身拉着苏梓芸坐在椅子上,抚着她的肩道:“你别怕,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臧山出现的很及时,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从现在开始,忘了昨夜的事,你只需记得,昨日你来普安寺上香,与身边丫头走散,遇见了我与夫君,而后我便留你在普安寺宿了一夜。”

姑娘温软的声音无形中让人心安,苏梓芸看着唐娇娇,眼眶逐渐发红。

她昨夜是真的害怕极了,她以为她这一生便要在昨夜走上终点。

她怕死,更怕死前还要遭受那等侮辱。

自他离开后,她便一直没睡,她知道即便她是清白的,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独身在外过了一夜,就算回到京城,名声也毁了。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峰回路转,竟将她从深渊拽了出来,重见光明。

唐娇娇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姑娘哭。

她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在呢,我不行还有夫君在呢,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

苏梓芸再也忍不住,扑进唐娇娇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她从没这么哭过,更没这样抱着一个陌生姑娘哭过,但她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庆幸。

庆幸有人给了她重生。

听见里头的动静,贺北城瞥了臧山一眼,臧山低下头,继续装鹌鹑。

“在孤面前装有用吗。”

太子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臧山:“……”

“殿下,您说属下是不是应该去道个歉。”臧山挪到贺北城面前问。

贺北城抬眸,幽幽道:“道歉把她扔河里?”

臧山眼巴巴的望着他:“嗯呐。”

太子凉凉的看他一眼,在侍卫灼热的视线下,终是道:“苏府将苏梓芸看的极重。”

臧山点头:“属下略有耳闻。”

“苏梓芸是京城第一才女,重规矩礼仪。”

臧山又点头:“属下也略有耳闻。”

贺北城抬眸,这是京城众所周知的事,略有耳闻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

“所以,你或许应该想想她是怎么从河里出来的,又是怎么到普安寺的。”

臧山终于没再点头,他听懂殿下的意思了。

是他将苏梓芸从河里捞起来的,也是他将她背到普安寺的。

姑娘家泡过水后,身材更显玲珑有致,虽然救人心切,但他的确是冒犯了她。

臧山很苦恼,打仗杀人他很在行,可这种事,他真没经验。

“殿下……”

“是男人就自己解决。”

臧山:“……”

他有这么一刻不想做男人。

大约过了一刻钟,里面才平静下来。

唐娇娇轻轻拍着苏梓芸的背,还一边给她顺了顺乌发:“没事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夫君已经让人给尚书府送了消息,你的丫头应该很快就到了,我们会在这里住一日,等你平复好情绪,再一道回城。”

苏梓芸放开唐娇娇轻轻点点头。

刚刚情绪太激烈还不觉得,此时稍微平息了才有些不自然。

她刚刚竟一直搂着苏侧妃的腰,还将她衣裳哭湿了一大片。

苏梓芸正要起身赔罪,却见唐娇娇拿了帕子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哭成这样,真叫人心疼。”

她爱美色,长得好看的都喜欢。

苏梓芸微微怔愣,看向唐娇娇。

然后便注意到了她脸上那几根还未消退手指印,下意识道:“这是?”

唐娇娇摸了摸还有些疼的脸颊,鼓着腮道:“被狗抓的。”

贺北城与臧山的脚步一顿。

臧山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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