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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婚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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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马瑞文在山庄也频频接到飞鸽来报,说“从瑞文山庄出来的并非两个男人,而是一男一女,那女子会种功夫,尉迟垠称‘飞云点地’”;并道“自己隐在尉迟府中听得人称那女为‘玲珑’,其母仿佛叫‘望舒’”云云。

马瑞文但听‘望舒’之名,便立地起了几个冷噤:那‘飞云点地’确是百合尊使者望舒当年的拿手绝技,江湖上能敌者少之又少;还有‘玲珑’,确乃望舒女儿的小名,只是这个孩子长到五岁上,就被人活活摔死在仓颉教的密室。那惨剧是当年亲眼所见,怎么十五年后望舒之女居然重现,还和尉迟垠如此亲密,着实让人猜测不透。想到此,瑞文不觉身上阵阵凉意,便翻身到哥哥房中,与马虚苔一探究竟。

“这事说来确实巧了,今年是宝尊苏醒之年,那夭折之儿不早不晚,此时居然现身了,而且还在尉迟那奸人身边。这着实非常诡异!”虚苔低着头喃喃道。

“哥哥,尉迟对‘百合尊’早已觊觎多年,忍了这些长时,只等宝尊苏醒,当然难按捺住,或许这‘玲珑’只不过是他的伎俩,想糊弄我们在先,夺得宝物在后,也未为可知。”瑞文道。

“你想得也不无道理,咱们姑且不信‘玲珑’是真,你当时眼见才为实。那尉迟弄一假‘玲珑’,意欲何为?”虚苔道。

“那两人和尉迟几乎同到山庄,又几乎同离山庄,所谓问仆,只是**阵罢了,而他们提到的绣娘倒好像是此行的目的。或许探查绣娘未果,就寻个法子随主子回去,并又不想我们知他们的目的,就故意问了些尉迟的事?这也是有可能的。”瑞文道。

“尉迟欲壑难填,这十多年,他这条沟里不知填进去我们多少金子,居然仍不知足,到底还是奔着‘百合尊’来了。当年你从他手中夺回宝物,若一剑结果了那渣滓性命,将省出多少事来,也不会虑在今日。”虚苔道。

“哥哥所言极是,虽他当时不顾好友之谊,血中夺宝,但我非那种绝情之人,只是想留得性命,盼其改好,不看在师尊份上,也要看在望舒明月的情面上。这么多年过去,他满江湖倒腾,那些江湖豪侠,十停人他倒认得了九停。今年看他这样子,便是按捺不住的了。论武功,我并不惧他,但他暗我明,每每做出之事,实难让人揣度得透。如今这‘玲珑’之事又出,我当奈何?”瑞文道。

“咱们姑且就按老孙头所说,庄主大婚,往江湖各处广发婚帖,那远朋近友必都一一到场,我们也发给尉迟一份,他必是比谁都急,平时没有机会,还得创造机会到我们庄上来走动探究,如今发帖给他,他必是愿意前来。况且我们庄上,虽庄丁门客忠心者众,但也不敢保证全都如此,必定还有那奸诈恶坏之徒隐藏其间,你我趁这个机会一网打尽,岂不更好?明月确实与你是夫妻,分居已然十多年,借此机会,重新团圆岂不更好?来贺人众见过明月者寥寥几人,到时装扮搪塞,俱能完事。”虚苔急言道。

“哥哥所言甚合我心。但婚期定在何日,也应细细考虑,切不可误了我们大事。”瑞文道。

“就在‘八月十五’,那天让该来的都来,结婚只是假戏,明月重唤醒‘百合尊’,复苏仓颉教才是大事。那天,正好各路英雄、三教九流都齐集咱们瑞文山庄,到时好教天下人知道,‘百合尊’随主重现,天下也当归心。能重振武林雄风,做成如此大事,你我一生功德无量!那时便不辜负师尊当年临终嘱托,也平息了江湖这么多年暗流涌动之险。”虚苔道。

“呵呵,哥哥何时学会了这些大道理,倒是不必在我面前卖弄,那日讲给众人听便是,保管到时都拥戴你当江湖领袖了。”瑞文弯嘴笑道。

“我还真不稀罕什么领袖,什么帮主,什么头领,都是些没用的头衔,只要每年那矿能多产金子,能让我坐在金山堆里,便心满意足了。”虚苔也笑眯眯起来。

“这金子像流水似的进入进出,被哥哥周旋填活的朝中大员,也不知几何。我想哪一日哥哥倦了,不想再给他们了,看那群孙子失落成什么样呢!”瑞文笑道。

“等我不想给他们的时候,就是他们给我的时候。这天底下哪有吃不尽的好事专供他们!”虚苔道。

两人你言我语,不觉已到中午,便匆匆用膳后,同到议事厅,布置下大婚的各项任务。

厅中掌事的听着无不纳罕,个个称奇:怎么庄主忽然宣布结婚?其中最为纳罕者就是那个老孙头,他那日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倒促成了真事,到底是自己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还是前时所言触动庄主情怀,忽觉一人孤单,要为山庄寻个女主,倒是不得而知了。

别的暂且不提,只说那请帖可是漫天飞了去,江湖中人人已知原南华帮帮主马瑞文本年八月十五要大婚,至于是哪位新人让这死心庄主回心转意,结束旧情,江湖中传闻甚多,各种版本穿街过巷,此处就不一一赘述。

众人对这消息,反应各有不同,有单为猎奇的,茶余饭后只做谈资;有那江湖后生,想一睹传奇人物英容的,虽未接到请帖,也积极准备礼物,想要上岛道贺;有那歹毒心肠,当年为马瑞文所钳制,忍辱相恨的,便也聚集起来,思忖着如何当天捣乱,以报前仇。而尉迟垠接到请帖,更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想已然跟玲玲商量好,找理由上岛进庄,现在理由倒不必强扭,他马瑞文主动提供了一个,实在走运庆幸;又一想,便担心起此乃马瑞文设下的圈套,单等自己入瓮,惴惴不安于何以刚起夺宝之念,他就下帖?又叹,马瑞文若真是大婚,那必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了,然而自己殚精竭虑,熬出了白发根根,却还是孑然一身,不免醋意翻翻。

尉迟垠是个心思缜密,走一步想五步的人,所以每每遇到事情,总是深思熟虑,不肯错踏了一步,不过他也知这已然成了自己的弱点,虑思过甚了,本没有那么复杂,倒是自己往往容易把它想得不堪。现在这马瑞文之事,或许也是自己想的多了,这样倒不好,竟不敢挪步行动,反不能展现应有表现了。虑及此,便不再多思,只想如何预备礼物道贺一事。现在离婚礼还有些时日,什么事情都还来得及从长计议。

只是这几天,那门外时隐时现的探子倒似撤走了一般,也未听有人来报。尉迟想着,不禁阴郁一笑,真不知识马瑞文给我陷阱钻,还是我尉迟给他火坑跳,只是你马瑞文再怎么提防,也差我尉迟半分,这多年的委屈定当要让你一一尝来,方不负我苦心煎熬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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