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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66

行到了楼下,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在外面马上就回。我说没关系,不急。公寓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经常有人朝我看几眼,我有些烦躁,便掏了根烟抽了起来。

抽到第三根的时候终于看到她了,骑着自行车从那边过来。我视力很好,所以我远远看见她在偷笑,很想跑上前问她在笑什么。

她见到我,哀怨地说没想到我这么早就来了,之前我没有给她打电话,她还以为我在忽悠她。我竟觉得她是在向我撒娇,彷佛一个在家等候丈夫电话的娇妻,在见到丈夫的那一刻忍不住要小小的抱怨。

我想,我怎么可能忽悠你,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怕给你打了你会以各种借口推脱掉这次饭约。对于我来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不是吗?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里。

我掐掉烟,笑问她是不是不欢迎,她急急忙忙想辩解,看她那副模样,我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头,我说逗你的,笨蛋。我拿过她手里的袋子径自往公寓里走,我想,此刻她肯定在腹诽我。

她叫我在客厅看电视,然后便一个人进了厨房开始忙碌。随手调了一圈,没什么好看的,我索性关了电视也进了厨房。

她把外套脱了,然后穿上了机器猫的围裙,低头在那切菜,我在想,是不是这个女孩做什么事都是这么专注。

曾经还是少年的我就被家里送来这里接受所谓的贵族教育,物质很富有,情感很匮乏。我羡慕那些能在父母身边幸福无忧长大的孩子,也许他们的生活条件远远比不上我,但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和他们交换。

我忍不住上前从背后将她抱住,把头深深埋在她秀丽的黑发中,汲取其中的芬芳和温暖。

她大概被我的举动吓到了,愣了一下便挣扎着想转身,但我不想松开,她让我想起我的母亲,那个时而温婉时而强硬的女人,对谁都好像是淡淡的,但我想她是爱我的,同样,我也爱她。不知道当时入了什么魔怔,我竟脱口说出,“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说完我意识到这句话是多煽情,尴尬地放开她转身离开厨房,幸好她一直是背对着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改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厨房阵阵香味袭来,大大调动了我的食欲。是谁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的?我只想说,这句话很可能是对的。

她的室友juliet回来了,香港人似乎总是喜欢一句话里中英文夹杂着说,不过也不能怪,香港毕竟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大部分都是会双语的。

一桌菜很丰盛,都是传统的中菜。她夹了块拔丝香蕉放到我碗里,笑着说这个要乘热才好吃。我不喜甜,但还是吃完了,也许是下意识的,我皱眉被她发现了。她吐了吐舌,有些尴尬,说忘记我是北方人了,肯定吃不惯这么甜的,叫我尝尝别的。

然后我发现,她和我一样,吃饭的时候都不爱说话。呵呵,食不言,寝不语,跟从小培养的习惯有关吧。juliet大概是觉得气氛太沉闷,所以不断挑起话题,顾忌女孩子的面子,我还是会回应她。

吃过饭我让她送送我,忽然觉得停车场似乎还是太近了,我说到地铁站,虽然只多出五分钟的路程。她问我的车呢,我说那是我哥的,我不怎么开车,所以没买。她也没多问,大概就是默认我没有开车来。我想我这不算欺骗吧,毕竟我没说我到底有没有开车来。

她还恍然大悟般说原以为我也是那种败家的富家子弟,我说,看你整天迷迷糊糊的,想的倒是挺多的。她怒瞪着我,说对学姐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我笑了,我承认我就是想逗她,看她脸上不停变幻的表情,生动极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爱上了这个才见过三次面的女孩,但我想,我是喜欢她的。

番外【一】叶扬(下)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承认,我哥在哪方面都比我优秀,我想我唯一可以自豪的资本就是我的感情史没有他的那样炫彩斑斓。但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我清楚地了解他眼中所流露出的信息,如果我没有看错,他对她很有兴趣。

我端着蛋糕和香槟朝他们走去,将蛋糕递给她,把香槟给了他。她对我笑笑,说已经饱了,不过很希望来一杯香槟。很后悔刚刚为什么顺手就将香槟递给了我哥,我刚想说没关系,我再去拿一杯,他就已经将手中的香槟递给了她,并同时抽走了她手中的蛋糕碟子。

这一举动本来看似是合情合理的,但我却生气了,同时我也开始感到不安。就好像明明他努力了很久,即将有得到的可能的时候,却被别人轻而易举地给替换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问我聚会上这么多人是不是都是我的同学和朋友,但她也注意到了很多人年纪与我相差甚大。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出口讽刺一下,我告诉她这其实也不过就是打着生日的幌子举办的商业聚会,这里除了她和juliet是我邀请来的客人,我说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问她是不是很失望。我甚至挑衅地看了眼旁边的我哥,因为这场生日聚会就是他亲手策划的。

我多希望这会她变成一个小愤青,叽叽喳喳批判一大堆,但我知道,她不会。事实上,她也没有。她只是站那不说话,眼神忽闪着,我看到了她的尴尬,也看到了她对我的同情。

气氛一度很尴尬,幸而这时juliet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跟大家打招呼,这才圆了场。

juliet一来就说给我带了礼物,并且还将童筝送我的礼物透露了出来。据说是一套她非常喜欢的餐具,而且她又买了一套自己留着。见她脸红了,我便调侃说,其实留着她那就好了,这样我可以有正当的理由去蹭饭。

我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件礼物,她喜欢的,她送的,我都喜欢。

我还在想那件礼物的时候音乐响了起来,正常的华尔兹此刻在我耳中却有些刺耳,我讨厌它的暧昧。

果然,我哥第一反应就是作了标准的邀请动作,他看着她问,mayi?我知道她不会拒绝,因为她根本不懂得如何拒绝,善良的人总是不忍心看到别人失望。

我顺手邀请了身边的juliet,但目光仍不自觉朝他们扫去。终于等到旋转着交换舞伴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将童筝带到自己怀里。我看向我哥,他却笑笑又带着舞伴跳离了我们身边。

尽管此刻她在我的身边,但我却心如乱麻。我觉得现在的我就像是行船已经到了苦海的中央,不知道何处是尽头,也不知道哪里是岸。谁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我不信了。明明终点和起点的距离是一样的,让我如何选择?

前面是她的现任男友,后面是强劲的对手,如果换成其他人来看,我和我哥都是虎视眈眈的第三方,试图闯入者。我不知道能不能在后者到达同一新起跑线的时候,将她安全带出他的视线。

聚会结束后我被要求去送客,我只好千叮咛万嘱咐,等我回来再送她们回去。但还是晚了,当老管家marry告诉我大少爷已经把两位小姐送回去的时候,我颓然回到了卧室。他要出手了,是吗?

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听到楼下的车声,我知道他回来了。接着听见上楼的脚步声以及房门开启和闭合的声音。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我还是决定起身去找他谈谈。

我敲了敲门,没回应,估计在洗澡。我径自开了门进去,坐到角落的沙发里,桌上还有半瓶残留的威士忌。

很快他便从浴室里出来,他看到我并没有太大的惊异,看上去是意料之中。我忽然有种被守株待兔了的错觉。

我不打算绕弯子,看门见山问他觉得童筝怎么样。他也没有回避,说挺有意思一姑娘。我从这话中揣摩出两个意思,一,这个姑娘不错,有意思;二,他对这姑娘有意思。

我说,别招惹她,她不适合你。说完我便放下酒杯准备离开,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我突然醒悟了,这个我认识了二十年的大哥,从来就不是我可以劝服的,更别说驾驭。

我不想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我不爱听的,但还是迟了。在我即将出门的时候,我清楚的听见他承认他对她很有兴趣,至于我说的合适不合适,要他处了以后才知道。

有些无力,转身倚在门框上,我还是使出了我之前绝对不值一提的筹码,我说她和他的那些女朋友不一样,而且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但他听了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还反问我他和她男朋友之间谁会胜出。

我很想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口,恶狠狠的告诉他,我希望你们谁都不会赢,因为我也想赢。但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那么做,我还不是一个蠢蛋。

我顿了顿,决定还是低一次姿态,我拜托他不要招惹她,她承受不起。我又想起了他那美艳的秘书rebecca小姐,我让他代我问好。我只是想提醒他,使君有妇,罗敷有夫。

我和童筝不定期地联系着,而我哥也没有什么新的动作,我不知道是我的请求让他动容了还是别的原因。我不去探究,只希望继续维持下去。

知道她已经和男友分手,我打算在她在毕业那天向她告白。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那天公司技术部的同志打电话给我说新开发出的软件在上市前做的最后一轮测试中发现了一个bug,正在做紧急处理,希望我赶过去。

我决定还是先去公司看看,希望问题不大,能够赶得上她的毕业典礼。到了公司技术部的骨干围住我,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当我发现那他们根本就是在绕圈子,而那个所谓的bug不过是一个连刚入门的菜鸟都可以解决的问题时,我意识到不对。果然,在我不再具体聆听他们的问题时,他们耸耸肩对我抱歉。

我来不及去向他们发火,在前往lse的路上,我默默祈祷,希望还来得及。但等我到了的时候,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正准备打电话给她的时候,juliet老远看到我,跑来问我怎么sue跟我大哥在一起了?

我在她楼下等了她整整一夜,她没有回来。我不敢打电话给她,我怕接电话的那个人不是她。

第二天上午我给她打了过去,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语气轻松,说昨天有事没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希望可以请客赔罪。

她说没关系,婉言拒绝了。我不死心,又说有准备的礼物还没送,希望可以出来见个面。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她跟朋友在乡下玩呢。

她自己一定不知道自己很不擅于撒谎,经常一紧张就喜欢说那个,那个…我知道她口中的朋友就是我哥,但我不想戳破,也没有勇气戳破。

挂了电话,我难受得有些胸闷,呼吸变得不太顺畅,我很想对着天空大吼,然后佯装潇洒地对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我做不到,当舌尖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时,我才知道,我哭了。我直觉我就要失去她了,呵呵,或许我应该说,我从没得到过她。

回到公寓,我开始喝酒,我想麻痹自己。也想如果我喝到生病了,她还会不会来看我。我就是这么幼稚,这么恶意的想要糟蹋我自己,博取她的同情。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很难受,骨架彷佛都被拆了一样。我闻到了一股粥的清香,卧室的门没关,我看见厨房有个熟悉却忙碌着的身影。我笑了,又开始不确定,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是梦,她还是来了,她还是关心我的。

她端了一碗粥进来,我耍赖要她喂。她不理我,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又去厨房说是给我拿解酒的。

她让我喝酸奶,我故意刁难说不爱喝,她便开始唠叨起来。有点头大,原来老妈子的啰嗦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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