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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藏妖+番外篇 > 分节阅读_13

分节阅读_13

知是床还是榻或者只是门板。被卷很厚,妨碍了他的感官。砰,很轻的关门声,月琼瞪着大眼,等着严刹把他拆开。严刹把他拆开了。

当被子被抽走时,月琼惊呼,他在一张床上,很大很大的床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严刹的房间难道他们回到王府了一模一样的床,一模一样的榻,一模一样的摆设,一模一样的没有屏风一览无余。

就在月琼心惊之时,严刹脱了衣裳仅穿着亵裤,他吹灭了烛火,上了床。拉过锦被把两人罩在一起。

睡觉。

月琼乖乖地躺下,他糊涂了。

天蒙蒙亮时月琼就醒了,身边的人仍在睡,他缩在这人的臂弯里。有人暖被,他出了一身的汗。从严刹的怀里慢慢向外挪,月琼掀开一点被子,凉快了。严刹睡觉并没有震耳的鼾声,很静,月琼瞪着大眼继续糊涂。许久之后,适应了昏暗的月琼皱皱眉,他记得严刹床顶雕的图案是只老虎啊,何时变成龙了月琼觉得自己看错了,天下除了帝王任何人都不能用龙,哪怕严刹是王爷,他用了龙,那就是谋反的大罪。

揉揉眼睛,月琼更是把眼睛瞪到最大,眉头紧皱,他没有看错,确实是一条龙,龙头正对着他的位置。月琼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直觉探到了危险。

盯着龙看的人突然被人大手一捞,趴在了坚硬的胸膛上,严刹醒了。

将军,那个。慌乱的人左手指指头顶。这人也太明目张胆了,怎么能在床顶绘龙被其他公子夫人瞧见了,会惹来麻烦的。

睡觉

还没睡醒的人大掌一挥,把月琼严严实实蒙在了被子里。月琼动动嘴,最后又作罢,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男宠,哪里能去管严刹要做什么。可是,谋反是要诛九族的,被皇上知道了,他可能还来不及出府就被砍了脑袋。他不能死。

就在月琼想着该如何说,又不惹恼严刹时,蒙在他头上的被子被人掀开,可能是他的身子太紧绷了,严重打扰了某人的睡眠。

下床,严刹点亮了烛火。月琼第一时间抬头,双眼适应了光亮后,他暗呼果然是一条龙一条正在沉睡的龙被窝里钻进一座小山,月琼扭头看去,却见他闭着眼睛一副继续睡的模样。他舔舔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了,再问这人肯定会生气。

你怕我谋反睡觉的人突然出声。

话在舌尖绕了一圈,月琼低声道谋反是砍头的大罪。

绿眼睁开,看向他你是怕砍我的头,还是砍你的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都怕。

小山翻身侧躺,食指勾住月琼的下巴若我谋反,你走还是留

回答在舌尖绕了绕,就见月琼的嘴唇动却听不到响声。严刹捏住他的下巴,稍稍用力。不能再不回答了,月琼开口皇上器重将军,将军又何以要做那遭人诟病之事

我要听的是你走还是留。

下巴疼,月琼的大眼闪了又闪,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许久之后,他开口走。嘶他的下巴要碎了。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就是最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严刹的怒火。

将军。月琼的左手按住严刹捏着他的下巴的手,严刹松了力,却没有放开。月琼的大眼看着严刹冒火的绿眸,他很平静地说将军要反,定是计划周详,胜券在握。伴君如伴虎,皇宫和王府,我宁愿选择后者。

严刹放了手,蹙眉瞪着月琼青紫的下巴,但怒火消了。月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揉揉下巴,心里暂时松了口气,

言不由衷。哪知,严刹突然冒出一句。月琼满眼不解,他说的是实话。揉下巴的手被拉开,扎人的胡子凑了过来,把他的脸和脖子仔细扎了一遍后,严刹下床了。月琼瞟了眼头顶的雕龙也赶忙坐起穿衣,王爷都起身了,他这个男宠哪里还能躺着。

两人在屋里一起用了早饭,严刹就出去了,什么都没有交代,只对月琼说了句他可以出去走走,但不能走远。月琼哪里敢出去啊,万一让府里的其他人看见了会很麻烦。对严刹的举止他是越来越糊涂,府里的规矩公子夫人侍寝完后是不得在严刹的屋里过夜的,就好比他,即使晕过去也会被人抬回院子。

严刹把他带到船上可以解释为他需要找个人泻火,可留他在屋里过夜这就说不过去了。他敢肯定,只要他走出这间屋子,马上就会有很多人到他的院子来找他,这是他最避讳的。严刹有多少位公子夫人都不关他的事,可如果那些人来找他,就很关他的事了。

在房间里慢慢踱步,考虑对策,月琼的眼神瞟过窗边的藤椅,他愣了。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月琼摸摸下巴,这把藤椅很新,椅子上的坐垫也是新的,似乎换了。脑袋里有什么一闪而逝,他没有抓住。抬眼看向窗外,月琼又是一愣。窗外怎么有两棵小树严刹不喜欢任何会遮挡住他视线的东西,他何时允许在窗外种树了树虽然不高,大概也就比严刹高点,可太不符合那人一贯的要求了。

又有什么从他脑中一闪而逝,月琼抓住了尾巴。在屋里左瞄瞄,又瞧瞧,他小心地来到房门口。拉开门,探头出去,月琼愣了,尴尬地站在那里──严墨竟然在外头。

月琼公子。严墨看到他出来,立刻走了过来,王爷让属下陪您出去走走。

啊,不,不必了。月琼跨过门槛走了出来,我自己出去走走就行了。

王爷让属下带公子四处转转,外头风大,月琼公子要多穿一些,戴上帽子。严墨坚守王爷的吩咐。

啊,好,严管事稍等。月琼退回屋子,关了门。寻思了一会,他静下心,那人既然让严墨带他出去,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取了挂在衣架上的棉袍和帽子,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出去了。

严墨伸手向屋外一指,月琼跟在他身后出了屋。一出去,他更吃惊,院子里不仅有树,还有严刹最讨厌的花草,虽然大多都枯死了。月琼环顾了院子一周,很像严刹的松苑,但他现在可以肯定这里不是松苑。

没有询问严墨,月琼跟着严墨出了院子。外头的风果然很大,月琼眯着眼把帽子拉低,再把棉袍裹紧,等他睁开眼睛他完全愣了。严墨似乎在等着他看清楚,停了下来。

从林苑通往松苑的路,月琼不知走了多少遍,熟得不能再熟了,现在他可以肯定这里不是王府。而,月琼扭头看去,写着松苑两个墨色大字的横区挂在入口处。月琼扭过头,把自己缩成一团。严管事,有劳了。严墨抬脚向前走,月琼跟在他后头撇撇嘴这人够懒的,害他吓了一跳。

不是在王府,月琼的胆子大了起来。虽然不知这是哪里,不过他的兴致很高。除了严刹的松苑布置的和他在王府的院落大致一样外,其他地方就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了。最让他新奇的是,沿途碰到许多人,有老人、姑娘、壮小伙,甚至还有孩童。他们会跟严墨打招呼,然后会好奇地盯着他瞧,尤其是那些孩子们,会跟在他屁股后头围着他看。如果不是他的右臂无力,他定会抱起一个孩子捏捏,肉乎乎的小脸,看着就想捏。

越往外走,风越大,月琼顾不得自己冷不冷,东张西望。跟厉王府的规矩严苛不同,这里的氛围显得随和多了。严墨都跟平日给他的不苟百笑的形象差了许多,他会和每一个同他打招呼的人应声,如果是小孩子,他还会对他们笑笑。不过大家的好奇心显然都在他身上,看得原本脸皮就不是太厚的月琼有点脸红。

走过一个宽敞的类似校场的地方,再跨过一道栅栏,月琼这才算出了府。风呼呼地刮着,月琼愣愣地站在那里。天阴沉沉的,可四周却一副繁忙的景象。有人在织网;有人抬着一根根木头似要盖新房子;有人正从船上把刚刚打捞上来的鱼虾往岸上拖;有人在吆喝着把一个个木箱从巨大的军船上抬下来。

月琼迈出步子,捏捏耳朵,他竟然没有听到海浪的声音,不然他早该发现这里不是厉王府。十几艘大船停在海上,还有很多小渔船。和府里的人一样,忙碌的人见到严墨后都高兴地问候声严侍卫。然后就是好奇地盯着他。

月琼的大眼里是遮不住的惊奇,刚刚他就觉得奇怪,这些人有的不像是汉人,卷卷的头发,浓密的胡子,彪悍的体格,说话的口音也有点奇怪。而当他很轻易地在海边捕捉到一座山时,他恍然大悟,是这人的亲戚吧,难怪他看着眼熟。

那座山似乎发觉了有人在看他,转了过来。月琼没有动,李休他们都在,他不必过去了吧。哪知那座山朝任缶说了几句话后,就迈开大步向他走了过来。忙碌的人群在他经过时都停了下来,恭敬地喊王。

月琼低下头,裹在棉袍里的脚在地上划啊划,他能不能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人自立门户当山大王了

就在他盘算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时,他感觉到身边的严墨走开了,接着一件沉重的大氅兜头罩下,腰身一紧,他被人捞了起来──带走。没有找出口探头,月琼安静地躲在大氅里,风从耳边吹过,他这才发现自己很冷。脚离地,他的半个身子在严刹的肩上,月琼迷茫了,这人为何要把他带到这里为何要让他知道他的秘密难道就不怕他说出去只要他把严刹要谋反的事泄露出去,他说不定能得到一大笔银子,也不用等着严刹放他出府了。话说,严刹值多少银子至少也有一万两吧。

怕了扛着他的人出声。

大氅动了动,很像是点头。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大氅动了动,很像是摇头,果然不怕。明显的底气不足。海浪声渐渐远了,从身边对这人的恭敬声中,他听出这人把他扛回来了。没过多久,门开门关,他被丢了下来。从大氅中探出头,他在床上。

严刹站在床边,一手抬起月琼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那个女人入府时,其他三王皆会派人到江陵道喜,还有那些送嫁的官员,这是你唯一出府的机会。

这话说得明白。只要月琼告诉其中一人他在这里看到的情况,严刹就会以逆谋罪被征讨或者直接被抓起来砍头。作为有功之人,月琼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甚至得个一官半职永远脱离男宠的生活。这也是之前月琼想到的。可惜

你会让我有机会跟别人说吗某位男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下巴被捏紧,他吸吸被冷风吹疼的鼻子我一直以为海岛上一年四季都很暖和,没想到和江陵一样冷。下巴获得了自由,他听到了某人的不满。

你的适应力堪比蜗牛。

月琼把不满藏在心中,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这人的适应力

阿嚏鼻子好痒。有鼻水流下来,月琼猛吸,在绿眸的瞪怒下,他随手扯过一块布擦擦鼻水,然后他惊了,他拿的怎么是严刹的大氅

阿嚏阿嚏

严墨去拿姜汤

还在盯着大氅的月琼被人推倒,兜头罩下一条棉被,心里纳闷这人怎么又生气了不过得了免死金牌的他到也不怕严刹把他怎么地。

阿嚏而且他病了,严刹更不会把他怎么地了吧。

屋里很暖和,端看严刹仅穿了件褂子和单裤在屋里走来走去就知道很暖和。月琼也很暖和,甚至可以说热,但他不敢像严刹那样出去凉快,只敢用食指顶开棉被透透被窝里的热气,还不敢让严刹发现。身上的汗浸湿了被子,可他还得继续捂着。啊,他走过来了月琼马上缩回手指。

粗糙的大手摸上月琼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大手顺着摸到他的脖子,那里汗涔涔的,绿眸幽深。严墨。

门开了。

准备热水,沐浴。

门关了。

不一会,门又开了,严刹放下了床帐。一阵轻微的声响过后,是倒水的声音。又过了一阵,门关了,床帐掀起。月琼瞪大了眼睛,严刹什么都没有穿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严刹掀开了一条被子,等了一会,又掀开一条,还盖着一条被子的月琼凉快了许多。这次等了很久,等到他身上的汗都落了,严刹掀开被子把他抱了出来。还没等月琼觉得冷,他就被人丢进了巨大的浴桶里,接着小山也进来了,浴桶里显得十分狭小。

月琼的里衣都湿了,坐在他对面的人盯着他,他揪住衣襟你说了,一个月。

要我动手

月琼磨磨唧唧地脱了衣裤,水很热,出了那么多汗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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