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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藏妖+番外篇 > 分节阅读_12

分节阅读_12

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严刹没有再开口,任月琼在那里自顾自地喝汤,完全忽略了他。

周公升笑笑,道王爷若不想进京迎娶,只需让海贼多闹腾些时日即可。我们进贡给皇上的物品快要抵达栗子口了,若在那里被劫,皇上定会大怒。那里不属于王爷的辖地,即使被劫也与王爷无关。皇上可是有令四王未经传召,不得擅自离开封地。

碗里的汤已经见底的月琼耳朵动了动,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李休接着说这件事我们要好好合计合计。不能让范文和唐翰因此受到责罚。船要被劫,他们两人还不必承担失职之责。

任缶开口这个好办。我去劫持咱们的船,纪汪带人拦住范文和唐翰。让蒋州和司马骓挨板子去。

他奶奶的,我老早就想教训教训那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了。熊纪汪道。

月琼的心里发凉,他怎么越听越糊涂,越听又越有点明白了呢不敢再听,他放下碗拿起筷子打算闷头吃菜,刚夹起一块茄子,他突然发现严刹面前的碗是空的,酒杯里也是空的。他看看汤盅盅,脑袋终于回过神来,刚刚这人好像让他盛汤来着吧。急忙放下筷子,暗暗请菩萨保佑这人没注意到,他殷勤十足地单手给严刹盛了汤,倒了酒。这人心眼小,希望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不敬,不然他又要被折腾一晚了。

下首除了从来都是没有表情的严铁和严墨,以及粗枝大叶的熊纪汪外,其他人都抿嘴偷笑。装耳聋眼瞎的月琼自然没听到没看到。

严刹拿起月琼给他盛的那碗汤,一饮而尽,然后啪地放在月琼面前,月琼立刻又给他盛了一碗,心中腹诽这人喝汤就不能慢慢喝吗汤要一口一口喝下才最香。给他盛好后,月琼自己盛了一碗,慢慢喝将起来,鱼头豆腐加了山药,好喝。刚喝了两口,一个空碗又放到了他面前夹菜。

左手慢腾腾地放下碗,月琼这位从不会来事,也最不懂得讨严刹欢心的男宠把自己不爱吃的菜夹在了严刹的碗里。把盛满菜的碗推到严刹面前,见他似乎无事了,月琼低头闷吃,心里则在念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没有听到这人要劫自己的船,没有听到这人和海贼勾结,没有听到范文和唐翰是他的人,没有听到没有听到。

接下来李休、周公升这两位谋士又和严刹商议了几件事,月琼全程保持低头闷吃的姿态。正因为这样,不知不觉间他吃下的饭菜是平时的一倍,等议事终于告一段落,晚宴也结束了,月琼这才惊觉他吃得太多了,肚子涨得厉害。

月琼不知道严刹吃了多少,不过他给严刹装了三回菜,盘子里的菜也吃得七七八八了,应该也是吃了不少。不过这人是山,把桌上的饭菜汤全部吃下也是正常的。

晚宴结束,严墨招来侍从把桌子收拾干净,接着摆上茶具,事情还没有商议完,而且外头严寒,不如在暖和的舱内品茗闲聊,当然闲聊的内容仍是正事。一看这架势,月琼揉揉肚子,他想上茅厕,怎么办走,不合适,这人没说让他走,可留,他不愿留,不想听他们谈论秘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六年前他就明白这一道理了。在没有和她相聚前,他绝对不能死。

月琼公子可是有何不适见他坐立难安的,徐开远开口问。严刹扭头看去,见月琼左手捂着肚子,绿眸暗了一下。

月琼抬起僵硬的脖子,支吾道我汤,喝多了。

严墨。

严墨站了起来,一手指向舱外道月琼公子请随我来。

暗松口气,月琼快速起身跟着严墨出去了。

他一走,李休微微蹙眉王爷,月琼比入府前更静了,这一个多时辰他一次也没有抬头瞧过我们。

周公升也道王爷,您看要不要

不必。

严刹已经这样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劝什么。他们也知道个中的原因是为何,所以更不好劝说。

沉静地喝了两杯茶,月琼还没有回来,严刹起身走了出去。熊纪汪深深叹了口气,指着徐开远道你说你这个庸医,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找到治好月琼的法子。

徐开远只是摇头苦笑。周公升开口纪汪,你别这么说开远,他比谁都想治好月琼的胳膊。可你我都知道,以当时的情况,月琼右臂的筋骨俱碎,开远能保下他的胳膊不必截去已是老天垂怜。

熊纪汪一拳头砸在桌上他奶奶的,一想起此事我就觉得自己窝囊。

纪汪董倪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是王爷的忌讳,记着千万不能在王爷跟前提。咱们想起来都难受不已,王爷比咱们更难受。

熊纪汪点点头。

话不多的任缶出声好了,大家别在这难过,早晚有一天,咱们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已经隐忍了六年,快了。

六人商量起此次海贼之事,不一会严墨回来了,严刹却没有回来。

站在船头,月琼整个人缩在棉袄里,头上多了顶严墨拿来的棉帽子。海风很冷,月琼的鼻头红红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回舱内。一回去很危险二少有的海上经历让他很新奇三肚子好涨,站着消食。

站了一会,有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月琼哆嗦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冷一件大氅兜头罩下,想一座山的大氅得有多沉,月琼一个不稳险些摔下船去,还好被人及时拽住了。

回去。

大手一捞,还在大氅内找出口的月琼被人捞进了船舱。

好不容易终于从大氅内探出头来,月琼被眼前的阵仗吓得惊叫出声。极为宽大的──一张床要说月琼这辈子最怕的是什么,那就是大床。接着他被人扔或者用丢来的贴切,被丢在了床上。其实对严刹来说只是把人放下,但他的身高过丈,他这么一放月琼的感觉就是丢了。

裹着大氅蜷缩在床上,月琼咽咽唾沫将军,徐大夫说

脱衣裳。将军下令,就见他三两下把自己的衣裳全脱了。

月琼又咽咽唾沫,对方已经上床了,他磨磨唧唧地褪下大氅,怕说太多惹这人发怒他更不好过。心里直纳闷这人把他带上船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即将迎娶公主,这人心里不痛快所以要把他绑过来时刻泻火

月琼欲哭无泪,公主还没进府,他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等公主进了府,难不成他得天天侍寝不要他会死的。

堆在身周的大氅被人扯走,月琼像个木头一样任人把他的衣裳剥了个精光。抬眼见这人双眸暗沉,月琼一个激灵解开这人的发带,乖乖地骑到他的腰上。左手被人抓着贴在那根可怕的萝卜上,月琼愣了,难道这人是让他用手

这一个月内,我不会要你,用手。

月琼惊讶地看着他,快跳出来的心回到了肚子里。不敢迟疑,怕这人改变了主意,月琼左手不怎么熟练地摸弄那根萝卜,心里开始念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正在认真拔萝卜的月琼下身突然落入一只大掌的手里。他的分身软软的,这种场面的刺激还不足以令他有感觉。可那只大掌用指头弄楞了几下,月琼的分身渐渐有了反应。想到这人的手掌有多粗糙,月琼不得不出声将军。这里的皮可是他身上最薄的。

严刹右手把月琼搂近,绿眸深沉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大眼骤睁,月琼闭了嘴。

左手顺着月琼的眼睛一路摸到他的脖子,严刹捏住他的下巴想离开王府

想识时务者为俊杰,月琼咽咽唾沫,摇摇头。

你跟了我几年了

八年。

就算他不记得,这人常常在他耳朵边说八年了你还不适应,他想不记得都难。

八年四个月十天。

严刹的回答让月琼惊讶,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严刹捏着月琼的下巴抬高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月琼的大眼忽闪忽闪,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神是落在对方的眉心处的。

你认为我何时会送你出府

这个他真不知,月琼诚实地摇头。

绿眸一凛,严刹没有回答而是问耳饰呢

月琼舔舔发干的唇在,箱子里。带身上,会丢了。

严刹放开月琼的下巴,看到他的下巴有点青紫了,眉头皱起,他根本就没有用力。下巴有点痛,月琼很清楚那里怎么了。忍着去揉的冲动,他小心翼翼地瞟了眼某人已经软下去的东西,不用他拔萝卜了吧。

哪知,严刹拉过他的左手,放上去继续。

月琼抿抿嘴,认命地开始拔萝卜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如果此刻有人问严刹被拔萝卜的感觉如何他会说糟透了。可是没办法,谁让月琼是最不会服侍人的男宠呢吃菜都那么明目张胆地把他不爱吃的菜夹给王爷,把自己爱吃的全部扫入腹中,也难怪王爷今晚的心情不好了。

拔呀拔呀,就在月琼觉得自己的手掌都变得麻木时,他被人大掌一搂,翻了个身。被拔得欲火憋屈的严刹直接堵了他的嘴,并拢他的双腿自己找法子解决了。只不过这回月琼的小胡萝卜也被拔了。失神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虽然大腿内侧是疼了点,但起码不会让他的身子骨散架。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月琼在船上、在严刹的怀里美美睡了一觉。当然,如果不是严刹说一个月内都不会碰他,他绝对不会睡得这么踏实。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子被严刹的大掌摸得皮疼,起了红点点。月琼身子如羊脂玉,可也同样娇弱得很,这是导致严刹常常生气的原因之一。

月琼也不知道严刹要带他去哪,他也不会问。他坚信严刹不会把他卖了,他不值钱,严刹也不缺这点银子。但他本以为在船上的日子他可以不必用羊肠,可一早醒来,床边多了一个瓷盘,瓷盘里的东西让月琼苦了脸。严刹就在他旁边,一副要看他换的样子。月琼磨磨唧唧的,在严刹的绿眸越来越深之后,他在被窝里抽出体内的那根,换了新的这根。换好后,他不小心碰到了一支硬萝卜,差点没把他吓死。还好严刹只是压着他拿胡子扎了他全身一遍,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严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虽然在侍寝上他从未保证过什么,这次是头一遭。但以他和严刹相识八年四个月十天来看,严刹不会出尔反尔,月琼很放心。

冬天的海面相对比较平静,船一直在海上前行。在船上待了三天,月琼也由最初的不安变得淡定自如。只要严刹不把他的骨头架子弄散了,在哪里都无所谓。不过月琼很想念洪喜、洪泰、桦灼和安宝。不知道严刹有没有派人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万一他们不知道,会吓坏吧。他还想念辣鸭头和火锅。船上每餐的饭菜都很丰盛,也有很多月琼爱吃的菜,可没有一道是辣的。

严刹的母亲是胡人,父亲是汉人,他自幼生长在汉地。生活习性与北方的汉人没有太大的差别,在月琼的记忆里,严刹比他还能吃辣。不过他已经六年多没有和严刹同食过了,没想到严刹的饮食习惯变了这么多,除了他的身高和体魄外,他俨然成了江陵人。月琼不由感慨,有些人的适应力就是惊人。

严刹又和他的心腹密谈去了,除了上船的第一天他不幸掺和了一回后,严刹再也没有议事时带着他,月琼松了好几口气。严刹不在,他可以在船上四处溜跶。不过月琼偏爱站在船头感受迎风破浪的诗情。裹在厚厚的棉服和帽子里,仅露出两只眼睛的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好似前方有他最爱吃的辣鸭头。

就在月琼左手扶着围栏,垫着脚尖左右张望时,一座山出现在他身后,兜头罩下沉重的大氅,单手一揽。月琼熟练地从大氅中探出头来,认命地挂在严刹的臂弯里,今天的放风时刻结束。

月琼以为严刹会在海上漂三个月直到迎娶公主为止,可深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却被严刹拿被子卷巴卷巴抱下了船。被卷中月琼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严刹上了甲板,然后是清脆的脚步声,过了一会,严刹似乎踩在了木板上,然后脚步声没那么明显了。他能感觉到四周亮了起来,很静,但绝不是没有人,因为他听到了许多不同的脚步声。

有开门声,严刹停了下,接着又继续走,然后他挨着了什么,软软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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