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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房门打开,就听里面传来声:“爸。”

苟不易身体一颤,闭着眼便往里走,采花蜂也随他猫身进入,屋里一片漆黑,等眼睛适应,才见到苟不易拥抱着一个女孩。

“爸,还有二十五天,我就十六岁啦,到时候我就不用住在小屋里啦吧?”女孩还带着孩子的稚气问道。

“不用了,不用再等二十五天,今天就能出去啦。”苟不易口气辛酸的道。

“真的,太好了。咦,爸,这个人是谁。”女孩怯生生的躲在苟不易的背后问道。

“他是镇城公采城主。”苟不易道。

“采城主是谁啊,城主不是个女的吗?”女孩好奇的问道。

“那个是,这个也是。”苟不易耐心的道。

“噢。爸,那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出去,现在行吗?”女孩急切的问。

“行,我们现在就出去。”苟不易语颤的道。

“太好了。”女孩高兴脱开苟不易就往门口跑来,路过采花蜂的时候道:“采城主好。”

“好,好。”采花蜂不知所措的道。

女孩子也并没在意采花蜂是否答她,在门口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外面的光亮,怯生生的探出头去,又回头道:“爸,你来。”

“怎么啦?”苟不易惊慌的跑过去问道。

“我,我怕。”女孩不好意思的道。

“不怕,爸在这儿。”苟不易道。

“嗯。”女孩子牵着苟不易的手才猫着身走出那道门。

采花蜂也跟着出来。

苟不易搂着高兴不已的女孩,对采花蜂道:“这就是我女儿蕊露。”

采花蜂也已猜出八、九分,只是心中疑惑,便问道:“为什么要把蕊露一个人关在这间黑屋子里?”

“我怕他小小年纪就受神民的伤害,会在心头留下一辈子也去不掉的y影,所以原本打算等她十六岁以后,有能力承受伤害的时候才放她出来的,现在,现在不用啦。”苟不易老泪纵横的说。

“那从什么时候把她关在这房子里的?”采花蜂吃惊的问。

“有五年啦,打她十一岁那年她母亲去逝时。”苟不易抽泣一下道。

五年,天啊,在这黑屋里过了五年,采花蜂惊异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16?上 夜尽朝来花心露,雨过天晴采蜜蜂

ps:本回故事是偶自已觉得比较满意的一回,特将整回一起奉上,以此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与厚爱。

采花蜂看着眼前这个因在黑暗中生活太久而白得显些病态的女孩,和她一对灵动的眼睛,好奇的东张西望,像是个才破壳的j娃,不觉间有些心疼。

“爸,这些蛛网好美啊!”蕊露望向墙角里的蛛网,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采花蜂不由自主的随她眼光望向墙角,重重叠叠的蛛网粘满灰尘,使这间小屋显得破败荒凉,他实在看不出美在哪里。又不由望向蕊露,却见她一脸陶醉、认真的表情,像是艺术大师在欣赏一幅旷世佳作。

“蕊露,这蛛网哪里美?”采花蜂忍不住问道。

蕊露吃惊的望着采花蜂,似是对他会问这个问题而觉不可思议,然后就换成一副幼儿园阿姨教导小朋友时耐心的表情滔滔不绝的道:“这些蛛网是蜘蛛一根一根的织成的,它们好有耐心的,你知道吗,它们为了把第一根蛛丝从墙角这边拉到那边要费好大力气的。那么小的身子要爬那么高,然后再从这边荡到那边,它们好勇敢,都不怕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而且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噢,要试上好多次呢。这些蛛网刚拉出来的时候,可漂亮了,还闪着晶莹的光呢。

“我在屋子里的时候亲眼见过,一只特别小的小家伙一个人,织一张好小好小的网,费了好长的时间,连我在旁边看着都觉着累了,小家伙也不歇一下,最后终于织好了,我都替它高兴了好半天。只是它那天什么都没捉到,我把吃剩的面包屑丢到网上,它兴冲冲的跑出来,但它好像不喜欢吃,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我想它一定失望透了,所以就再没给它什么啦。可能它那天饿坏了,第二天就走了,只剩下一张小小的蛛网,后来染了灰,就像这个样子啦。”

采花蜂内心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一张染灰的蛛网背后也会有这么精彩的故事,也从未想过蜘蛛那么小的身材怎么能拉出相隔那么远的一条蛛丝。更让采花蜂震惊的是蕊露竟在一间连蜘蛛都不愿意呆的地方,一住就是五年,这让他对苟不易生出一股怒火,恼他竟然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可随即又想,蕊露如果不是被关在这间屋里或许命运会更凄惨,苟不易肯定比自己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住在这种地方。他在心底狠狠骂了句:“这他妈的都什么世道。”

采花蜂再看那蛛网,想着黑夜里那渺小的身躯不知劳累的编织这张网时的情景,也生出些感动来,他惊然发现自己也觉得这蛛网有些美啦。视线收回到眼前女孩的脸上,因缺乏血色而显没有光泽的脸上却有着极为丰富的表情,尤其一对眼睛更清澈的就像她的名字??花x上的露珠,仿佛能把你蒙在心灵上的灰尘洗涤干净,不由自语道:“真是个神奇的女孩。”

女孩一愣,随即一笑道:“谢谢你噢,采城主。”

女孩的笑容给采花蜂一种吃了蜜般的感受。

“镇城公,咱们先离开这吧。”苟不易道,才将失魂的采花蜂惊醒。

“好。”便率先往小仓房外走。

“蕊露,我们也过去吧。”苟不易对蕊露道。

“好多人噢,我怕。”蕊露怯生的道。

采花蜂一愣,知她因一个人太久,突然回到人世间,有些怕生。

“别怕,有爸呢。”苟不易安劝道。

“我不。”蕊露固执道。

采花蜂突然一拍脑袋,口道:“真笨。”说着从系统处购一张性宠契约,递给苟不易,并顺手打开允许性宠自由出入性宠空间的设置。

苟不易感激的望了一眼采花蜂,道:“苟不易替小女谢过镇城公。”

蕊露迷惑的望着父亲。

“不用谢啦。”采花蜂道,又笑着对蕊露道:“我把你装在口袋里,带你出去好不好?”

采花蜂说完自己也一愣,他采花蜂也能说出这样无稽的话来。蕊露却显得很开心道:“好啊,等人少的时候,你要记着把我再放出来。”

“好,一言为定。”采花蜂道。

“那我们拉勾。”蕊露一脸认真的坚持道。

采花蜂无奈的笑着伸出一根弯曲的小指,蕊露也用自己发白的小指勾住,晃荡着手指,口里念道:“拉勾、上吊,你要跟我一起念啊。”

蕊露见采花蜂口里没词,便面露生气。于是采花蜂只得与她一起念那句深埋在心灵最深处的童言,他忽然觉得这是一句咒语,一句使心灵年轻的咒语。蕊露很开心的按采花蜂的指示撕开那张性宠契约,一轮彩光滚过,重新现出惊讶不已的蕊露,苟不易则激动的抹了又抹欢喜的泪眼。

蕊露看见父亲流泪,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采花蜂道:“我爸就这样,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不害羞。”

采花蜂哈哈笑道:“你爸是开心。”

蕊露一脸的不屑道:“才不信呢,那有开心还流泪的?”

苟不易一笑,道:“好,爸爸不哭了,以后都不哭。”

蕊露道:“嗯,这才像大人吗。好了,把我装起来吧。”

采花蜂便将蕊露收进性宠空间,才要抬脚,蕊露却又自己跑了出来,道:“哇,口袋里好大啊,而且和外面一样亮堂,你把我爸爸也装进去好不好。”

采花蜂和苟不易都是一愣,随即采花蜂便道:“好。”说着又买了张性宠契约,递给苟不易。

苟不易不明所以的望着采花蜂,迷惑的道:“镇城公这是何意,我只有一个女儿啊。”

采花蜂一笑道:“这是给你的。”

“我?”苟不易还是不解。

采花蜂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忽灵机一动肃容道:“进财司马苟不易听令!”

“末将在。”苟不易一惊,下意识的挺直腰身道。

采花蜂:“令你将手中之物撕开。”

“yessir!”苟不易答完,顺手将性宠契约撕开,又一轮彩芒闪过,苟不易才大惊,自己也被镇城公收为性宠!

苟不易又被女儿数落了一番,因为他又落泪啦,只是这次采花蜂没看到,因为苟不易父女已被采花蜂收进性宠空间内。

因城里到处是人,行走多有不便,采花蜂便翻身上了楼顶,在城内屋顶上施展轻功回到红楼自己的房间里,便和衣躺下,将意识进入性宠空间,他对自己急着进入性宠空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很快找到了理由:“去找苟不易商议庆城的事。”

采花蜂以前没收过性宠,但他曾把性宠空间升过级,主建筑是海边的一座并不豪华的别墅,他不喜欢被围起来的感觉,所以没有院。他喜欢海,海的声音、海的味道、海的波澜壮阔、海的微波细浪,总之他喜欢海的一切。他时常一个人躺在楼顶阳台的凉椅上,闭着眼,闻着海风中略带腥涩的味道、听着海潮拍打礁石的声音,就这么躺着,从黄昏至入夜,他把这叫“心浴”。

采花蜂进来的时候,正赶上性宠空间的日落。苟不易父女都光着脚在海边玩耍,苟不易也像个孩子一样,不时传来他们开心的笑声,那是种赤ll的笑声,没有人情世故中的圆滑、阿谀。

采花蜂看着晚霞下的父女,莫名的很激动,尤其是看着蕊露有点像豆芽菜的身材,心跳的很快,那是疲惫的旅人看到了家时的感受。采花蜂没去打扰他们,依旧像往常一样,躺在凉椅里,海风的轻拂、海浪的澎湃、海腥的沁心,让他有种心灵被沐浴般的舒服,而不时传来的笑声又为他的心灵涂上沐浴露。

采花蜂忽的一惊,忙将性宠空间的时间流逝速度改为最慢,也即游戏里的一天相当于性宠空间的一年,这才又安然的享受起这份安宁,他想让时间停止,好让这份美好的感受永驻。

夜幕降临,蕊露想在阳台上数夜空中的星星,父女俩才发现躺在阳台上的采花蜂。

“镇城公,……”,苟不易显得有些惊慌的道。

“叫我欧阳吧。”采花蜂打断苟不易的话,语气轻淡的道。

“是,镇城公,噢,不,欧阳。”苟不易道。

“都一家人,就别这么拘谨。”采花蜂道,眼睛望着正在指点夜空的蕊露。苟不易没再说话,偷偷抹了把眼泪,也和采花蜂一起凝视自己的女儿。

蕊露手指挥动的渐快,但很快就放弃了,不再数,这才过来和采花蜂打招呼道:“采城主好。”

“蕊露好。为什么不数啦?”采花蜂问道。

“嗯,数不过来啦。刚开始还好,星星一颗颗的跑出来,后来是几颗、几颗的出来,再后来一眨眼的功夫,哇,就满天都是啦,就数不过来啦。”蕊露一脸开心,手舞足蹈的道:“这么多调皮可爱的星星,好~美~啊~。”

采花蜂已经有点习惯蕊露给他带来惊讶,尽管他常躺在这阳台,却从未留意到星星出现的过程,他抬头望天,那些星星闪烁着,真的很像孩子眨动的眼。

采花蜂喃喃道:“嗯,是很美。”

采花蜂望了会儿夜空,忽想起来性宠空间的目的,赶忙道:“岳父大人,我们商量一下城庆的事吧。”

苟不易一脸惊慌的道:“不敢当,不敢当。”

采花蜂也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口称“岳父”,便也就一笑道:“本来就是吗,有什么不能叫的。”

苟不易一脸喜容道:“那老夫就勉强为之吧。至于城庆的事,老夫一人就够了。这性宠空间里的许多物事,老夫都未曾见识过,总被蕊露问的无言以对,就劳烦欧阳贤婿多陪陪她吧。”

采花蜂心中暗乐:“这岳父也能勉强为之?”

采花蜂也知苟不易处事的能力,让他一人筹办城庆事宜,或许比自己在旁碍手碍脚更合适,便点头答应。苟不易便走到蕊露跟前耳语了几句,蕊露脸红着迅速望了一眼采花蜂,点了点头。

蕊露走过来,款款施一礼,道:“蕊露见过采城主。”

采花蜂不知苟不易给她讲了些什么,但见蕊露微红的脸,只觉心慌意乱,忙道:“蕊露不用多礼,也叫我欧阳吧。”

蕊露垂低脑袋,脸红的小声道:“那我叫你欧阳大哥吧。”

采花蜂心喜,忙道:“好,好。”

“蕊露,要听欧阳大哥的话,爸爸先走啦。”苟不易道。

“嗯。”蕊露应道。

苟不易心神一动,便回到游戏里去了。

采花蜂和蕊露两人都一时无话,颇显得尴尬。

采花蜂:“蕊露。”

蕊露抬眼望着采花蜂,一对眼睛清澈灵动,口里:“嗯?”

采花蜂本想打破尴尬的叫一声,此时又想不出叫她干什么,更觉尴尬。

“欧阳大哥,你饿不?”蕊露道。

“哦、哦。”采花蜂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可我不会做。”蕊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那,那我做。”采花蜂下意识的答道。不过,才说完,他就后悔,因为他除了小时候做过一次j蛋炒饭,就再没做过别的。

“那好,我跟你学,下次我再做给你吃。”蕊露一脸的自信道:“我学东西可快了,只要一次就准能学会。”

采花蜂暴寒,因为他唯一做过的那次j蛋炒饭,也是生硬焦糊,如果蕊露将他这门手艺学去,那岂不是每次都吃焦糊的蛋炒饭!

采花蜂还是硬着头皮做了,只是他耍了个花招,指挥和鼓励蕊露亲自做。依旧做的不好,但也没有焦糊,蕊露吃的很开心,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吃自己动手做的饭。两人业也聊开,没有了先前的拘谨。

采花蜂问道:“蕊露,你爸离开的时候跟你说的什么,能说给我听吗?”

蕊露,脸刷的又红了,犹豫了一下,道:“爸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啦。”

采花蜂口里含着蛋炒饭,张开却没合拢,“咕噜”一声匆匆咽下,迷惑的问道:“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

采花蜂打从见到蕊露就一直觉得她还是小孩子,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知晓男女之事,是以如此惊讶。

蕊露点头,脸更红。

采花蜂道:“那你怎么想?”

蕊露瞪大眼睛,迷惑的道:“我想什么?”

采花蜂有头晕,道:“我的意思,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蕊露笑道:“春风化雨以润草木生,草木产果以充原民腹,原民育子以泄神之欲,天理如此啊。就像这盘中餐,生下来就是给人吃的一样,原民生出来就是供神民娱悦的,你问我愿不愿意,就像我问这盘里的饭:‘你愿不愿让我吃啊?’”

采花蜂吃惊看着她天真的笑脸,心却被揪得很疼,这就是所谓的天理,这就是原民打小就接受的思想奴役,连眼前这个清纯如露的女孩也不能幸免。

采花蜂曾经盛赞过欲海开发人员卓绝智慧,竟能想出这样的设定,制定出这样的天理来禁锢原民的思想,但这次同样是这天理却让他发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中指向天,开口大骂:“贼老天,我c你妈!”

除了蕊露一脸吃惊的表情,再也没有别的回应,海风依旧、海潮依旧。采花蜂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很渺小,又软坐在椅子里对满面吃惊的蕊露道:“是不是我的话你都必须听?”

蕊露像被催眠似的下意识道:“对啊,神命不可违。”

采花蜂又是一阵心悸,道:“那好,你记着我的话,你不是这饭,你是人,是和神民一样,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你要像神民一样的活着,明白我的意思吗?”

蕊露眼里噙着泪点头,她当然明白,像神民一样活着,是她从小就渴望的事情,蕊露忽然像鼓起很大勇气道:“把脸伸过来。”

采花蜂一愣,问道:“干什么?”

蕊露又像泄气的皮球道:“要不算啦。”

采花蜂把脸伸过去,闭上眼睛,口里道:“没关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嗯。”采花蜂才听蕊露轻应,就听“啪”的一声,自己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痛,蕊露竟然扇了他一巴掌!

采花蜂怒火顿生,从小到大除了父亲,从没人敢动手打过他的脸。大惊,睁眼,怒火来的快,去的更急。只见蕊露,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口中喜悦的喃喃着:“我打了神民,我打了神民。”

采花蜂眼角潮湿,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道:“你怎么哭了?”

蕊露泪眼含笑道:“我这是高兴的。”

采花蜂便学着她口气道:“才不信呢,那有开心还流泪的?”

蕊露一怔,双手捶着采花蜂的胸,娇声道:“你坏,你坏。”

采花蜂眼里凝出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蕊露挣脱采花蜂的拥搂,要跑下楼的时候,回头对他道:“等我想好愿不愿意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采花蜂眼里的泪珠终于滑落了下来,温热的感觉划过脸庞,也滑过他的心坎,口里喃喃道:“好多年没流过泪,都快忘了流泪的滋味啦。”

16?下 夜尽朝来花心露,雨过天晴采蜜蜂

日子过的很快,采花蜂已和蕊露在性宠空间里度过了三个月,尽管游戏里流逝的时间还不足三个时辰。

“懒猪,快起床了。”一大早,采花蜂就蕊露从醒梦中推醒,“再不起床,我可要掀你被子啦。”

采花蜂听闻,吓得赶忙坐起来,紧捂着薄被,他还不想让蕊露知道自己有l睡的习惯。自从蕊露知道采花蜂最怕她掀被子,这招就成了她的杀手锏。睁开朦胧的双手,看到蕊露还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散乱,一看便知她也不过才起床都还没梳洗。

“你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上。”采花蜂懒懒的道。

“我不,每次都是我一出去,你就又呼呼大睡。”蕊露执拗的道。

“这次一定不耍赖,再说你也要先去梳洗一下吧。”采花蜂倒也不惧。

蕊露也想起来自己都还没梳洗,急道:“哎呀,这下完了,丑死了。你别看了好不好,说你呢,闭上眼。”

采花蜂老老实实的把眼睛闭上,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又睁开,知道蕊露一时半会儿梳洗不完,又靠在床背垫上抽了根烟,才随便套上身衣服也去梳洗。采花蜂、蕊露都有各自的梳洗沐浴间,采花蜂来到自己的那间浴室,随手推门进去,却听里面传来一声:“啊??,色狼,出去。”

门被狠狠的关上,险些撞在采花蜂脸上,采花蜂无奈的低声道:“这是我的沐浴室啊。”

“我挑身衣服。”蕊露的听力就像她的眼力一样好。

“你不会把衣服都搬过你那间去?”采花蜂气呼呼的道。

“我那间要是还有地方,谁稀罕放你这儿。”蕊露理直气壮的道,“还有,你怎么还穿昨天那身衣服,脏死了。”

“蕊露的眼力果然没得说,不过,这回我也看到了,身材又丰满了。”采花蜂面带j笑心道,不过他嘴里却是满腹委屈的语气道:“衣服都在沐浴室里啊。”

“哦,那你先等我出来。警告你啊,不许用我那间。”蕊露道。

采花蜂对蕊露的霸道一点脾气也没有,只能摇摇头苦笑,又回到房里抽另一根烟,约摸过了半个钟,蕊露才推开门,笑着问道:“好不好看?”

“好看。”采花蜂头都没抬,口里便道。

“你都没看。”蕊露生气的道。

采花蜂抬起头,不由傻了眼。

蕊露在性宠空间三个月里,已从原来的光照不足的苍白豆芽菜,恢复成婷婷玉立、圆润丰满的少女,白晰的皮肤微微透红、泛着健康的光泽,浏海、鬓角垂绦、及肩长发、一对清澈的眼睛越发显得清纯通透,自非当日病态模样可比。

但见她穿一身浅红褶边连衣短裙,裙摆仅能遮臀;外套r白连体穗边护士围裙,围裙方阔开胸至r根,前围边垂素穗,宽带束腰;领口别一朵深红丝巾打的蝴蝶结、头带素白褶边婴儿发箍;粉红长腿丝袜口处镂有边花,与在裙下底裤以指宽r色带相连,脚穿高跟白凉鞋。配上她一身白里微红的肤色和丝丝缕缕的少女特有的清香,直把采花蜂看得目瞪口呆。

因见采花蜂一脸的呆傻模样,蕊露脸上浮起得意的微笑,故意旋身一周,裙摆飘起,可见裙底蕾丝镂花底裤。采花蜂心想:“如果不穿内体红裙,显胸、露臀就更美了。”才只动念,便觉鼻根温热,险些流出一把鼻血来。

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这是打算干吗去?”

蕊露才想起来为何一早跑来叫醒采花蜂,道:“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今个早上,一起来站在窗边就看见,田里苗都发芽了,准备叫你一起去看看,拔拔草、施施肥、浇浇水什么的。”

采花蜂险些吐一口血晕过去:“你这是下地干活的装束吗?”

蕊露呶着嘴犟道:“谁说不行,我偏做给你看。”说完就出门往屋外去,采花蜂换一身适合劳作的运动服,匆匆涮洗跟上去。待才跟上去,就见蕊露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田埂地上,小心翼翼以免崴脚,见采花蜂一脸“让你不听话”的表情,索性脱了高跟凉鞋,光着脚走,得意的?一眼采花蜂,便往田里行去。

田地面积也就一亩左右,是采花蜂近一个月来,零零碎碎开垦而成,前几日播下各式菜蔬的种子,今日抽芽破土,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看着田里的种苗顶开泥土,露出充满生机的嫩芽肥瓣,无论蕊露或是采花蜂均对自己的劳动有所成果而兴奋不已。

“你身后有棵草,拔掉它,小心别踩着苗。”

“哎呀,施肥要注意深度,太深了,又太浅了。”

“水浇多了,水又浇少了,每种菜都不一样,你不要都浇一样多好不好。”

蕊露以怕弄脏衣服为由,站在田埂上打一把太阳伞,指挥着采花蜂,拔草、施肥、浇水,饶是他武功在身,仍是腰酸背软,出了一身的汗。午时已过,才这将一亩田收拾完毕。

“站在太阳底下指挥你干活真累,又要打着伞,又要不停说话。农民伯伯可真辛苦。”蕊露若有所思的道,随即发现采花蜂,“哎呀,你一身的臭汗,难闻死了,还站这儿干么,去冲洗啦。”

“我饿了。”采花蜂无奈加惨兮兮道。

“那我去做,可是这身衣服怎么办啊?”蕊露问道。

“换了不就行了。”采花蜂不以为然的道。

“不行,你都还没看呢。”蕊露又刁蛮的道。

“好,我现在看。哇,咱们蕊露可真漂亮。”采花蜂一脸欣赏的道。

“嗯,这还差不多。”蕊露满意的道,冷不妨又在采花蜂脸上飞快的吻一口道:“辛苦一早上,这是赏你的。”

采花蜂有些痴傻的望着光脚跑开的蕊露,摸摸脸蕊露吻过的地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自责。每当蕊露有这种亲昵表示时,他都会有这种感觉。他与蕊露相处的越久,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娇弱如花x,纯洁如晨露的女孩。

采花蜂喃喃道:“我要是个好人该多好啊。”

肚腹中传来“咕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便拎着蕊露的一双凉鞋走回室内、又将一身臭汗冲洗干净,冲完澡就见蕊露还系着围裙来叫他吃饭。

简单的饭菜、还很拙劣的厨艺,但吃的人却觉着很好味。

“好香啊,今天的手艺又有进步呢。”采花蜂边吃边道。

“呵呵,吃饭也塞不住你的嘴。”蕊露乐着道。

“是你让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要这么说的吗。”采花蜂道。

“噢,那你明天还接着说。”蕊露说完,蕊露面带遐思的道:“真希望咱们种的那些菜会快点长大,用自己种的菜来下饭一定会更好吃的。”

“嗯,对啊。今天的饭是好吃。”采花蜂道。

蕊露一怔,也吃一口,道:“那是你干活累啦。哎呀,田边没有围栏,林子里的小动物会不会来吃咱们的菜苗啊?”

“是噢,倒没注意这个,那我弄个围栏好啦。”采花蜂道。

“不许花钱,要自己弄噢。”蕊露赶忙警示道。

“这个也自己动手啊?”采花蜂讶问道。

“对啊,不许乱花钱的。”蕊露肯定道。

“那你又买那么多衣服。”采花蜂咕呶着道。

“喂,我是女孩子?,再说啦,这些衣服我还不都是穿给你看的吗,是给你买的,懂不懂啊。”蕊露不满的道。

“懂,懂。”采花蜂忙j叨米似的点头道。

“这还差不多。”蕊露又恢复笑容,埋头吃饭。

“我下午就去砍些树回来,你一个人练习箭术,可不许偷懒噢。”采花蜂道。

“知道啦,才不会像你呢,整天睡懒觉。”蕊露咽一口饭道。

“呵呵,”采花蜂笑道:“在性宠空间里睡觉特别踏实。”

“傻笑什么,老实吃饭,不许再说话。”蕊露命令道。

“噢。”采花蜂应道。

“又说。”蕊露道。

采花蜂只得硬生生的咽下口里的话,不再出声。

两人吃过饭,各自午休后。蕊露照例练习箭术,可能跟长期在黑暗中有关系,蕊露的听力、眼力都过人,就如今天,她竟能站在卧室里从窗口看到田里才破土的嫩苗,有这么好的先天条件,采花蜂自然就想到教她练习弓箭。采花蜂则去砍些树木来做栅栏。

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采花蜂才把栅栏做好,栅栏围成一个心型,在心尖上开一道门。

“哇,好漂亮噢。欧阳哥哥真棒。”蕊露开心的赞道。

“我的心门只为一个人打开。”采花蜂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出心型栅栏这个创意的注解。

蕊露一怔,缓步走到栅栏门处,没去推门,而是对采花蜂道:“你,过来。”

采花蜂一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走过去。

“打开啊。”蕊露命令道。

“你不会自己打开啊。”采花蜂道。

“就要你打开吗。”蕊露又使出撒娇大法。

采花蜂只得举旗投降,帮她把栅栏门打开。

回头见蕊露满眼深情,微带晶莹的盯着他,不由一愣,又听蕊露道:“打开你的心门,让我进去好吗,我在门外已经等好久啦。”

采花蜂一颤,将蕊露搂在怀里,长叹一声,道:“哥哥配不上你。”

蕊露吃惊的抬眼望着采花蜂,道:“为什么?”

采花蜂没有回答,而是叉开话题道:“饭弄好了吧。”

蕊露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眼神,点点头,没再追问,因为她知道,采花蜂的心门对她还上着锁。却听采花蜂又道:“吃完饭,我们到海边去,我把以前的事都讲给你听,好吗?”

蕊露流着泪点头。

又是一个满天星斗的夜空,咸涩的海风夹着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礁石,一块名叫“枯海岩”的礁石上坐着两个相拥无语的男女。海浪在他们脚下无休止的拍打在这块岩石上,碎裂,又一次拍打,海浪坚韧、岩石坚硬。

采花蜂将自己以前做过的事一一讲给蕊露听罢,两人虽仍相依,却都无话。

“欧阳,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埋藏在心底的事情。”蕊露打破沉寂道。

“讲出来,我也舒服很多。我做过那么多的坏事,我是个坏人。”采花蜂苦笑着哽咽道:“我,我不能娶你,但哥哥保证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蕊露惊的浑身一颤,抬眼望着采花蜂,噙着泪,凝重的点了点头。

采花蜂长出一口气,却又觉得内心绞痛欲碎。

蕊露从采花蜂的怀里站起来,身上只穿着轻薄的衣物,清冷的夜风吹拂着她的头发,也使她打个冷颤。蕊露双手抱臂迎风而立,头也不回,问道:“欧阳,你是怎么学坏的?”

采花蜂呵呵一声凄苦的笑,也打了个冷颤,道:“爸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大好人,他为了别人,宁可牺牲他自己的前途。打小,他就是我心中的英雄,可他总是太忙,我有这么个英雄爸爸,却很少能见到他。小时候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一天爸爸能陪我逛公园。直到他离开人间,也没能陪我去一趟。”

采花蜂又叹一口气,道:“有天晚上脑海里冒出个想法来,爸爸是捉坏人的,我只要做个坏人,爸爸就会来捉我啦。现在说起来,幼稚可笑,可那会儿自己却为有这想法开心了整整一个晚上没睡着觉。所以,打那以后,就跟着一群哥们儿抽烟、喝酒、打架、抢劫,还,还qg。也就越陷越深,就成了坏人,呵呵,还真被爸爸捉到,小时候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却把他给气死啦。”

潮湿的夜风打湿了蕊露的衣衫,也吹落她挂在脸庞上的泪水。

蕊露幽幽的道:“其实我有一个喜欢的男人,他也是个大好人,你能让他来娶我吗?”

采花蜂一震,心头的血似要喷涌而出,脸上却强撑出笑容,道:“那好,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他来娶你,而且还要他好好待你一辈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为你做到这件事。”

蕊露转过身来,望着采花蜂,道:“你真的做得到吗?”

采花蜂已经说不出话来,却重重的点头。

蕊露道:“那个人就是你,今后的你,过去的坏蛋采花蜂已经死了,活着的采花蜂是个大好人。”

采花蜂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蕊露一字一句撞击在他的心坎上,震得他几乎晕厥过去,酸、甜、苦、辣诸般感受一起涌向他的胸口,呛得他喘不上气来。久久才得以稍稍平复,道:“可我忘不了,那一件件事都是我亲手做的,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蕊露道:“即使你忘不了也没关系,我要跟的是今后的你,而不是以前的你,只要你今后是个好人,那就是蕊露的福分。”

采花蜂凄楚一笑,道:“只要做一天坏人,就一辈子也别想甩掉坏人这个包袱,这改不了。”

蕊露道:“以前做过的事没有办法改变,但以后的路却握在你的手里,你可以自己选。我给你一夜的时间,如果你决定选择做一个好人,那么你来我的房,我在床上等你。如果天亮了,你还没有来的话,我会自己离开,你在我的印象中将永远是这三个月里的好哥哥。”

说完便自己回去。

采花蜂却呆傻的驻立在枯海岩上,不知何时乌云遮住了满天星斗,夜空中落下大滴大滴的雨珠,像是一颗颗的眼泪。雨来很急,才不多久,已成倾盆大雨,采花蜂像个塑像一样,被雨淋湿、淋透。

风雨中排空巨浪焦躁、怒吼汹涌着拍打在岩石上,发出一声声轰天巨响,像一头犹斗的困兽,狠狠的撞在焦岩上将自己摔的粉碎。

采花蜂内心便如这海浪,过去的一幕幕的往事让他后悔的揪心痛,试想着将往事捆成沉重的包袱扛在肩上,试想在世人冷眼、唾骂中做一个好人,一辈子低着头做一个好人,沉重的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天边露出一缕晨曦,雨整整下了一夜,也终于停了。

蕊露,快被思想包袱压崩溃的采花蜂,脑中浮现出蕊露那一双眼睛,背上的包袱千斤重,他忽觉得一轻,脑海中的蕊露无言搀扶着他压弯的脊梁,仿佛背上的包袱犹如一团棉絮。

“蕊露,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在雨中驻立了一夜的采花蜂突然振臂高呼,“我的路我自己选,天地为证、大海为凭,我采花蜂从今以后,就是个好人啦。”

蕊露也一夜未睡,l身在床等了一整夜。当天边出现最一缕晨曦的时候,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刀,厨房里切r的刀。

采花蜂赶到蕊露房间的时候,房门关着,还上着锁,他口里喊着“蕊露”,拳头砸着门,屋里却没有动静。正当急的发疯的采花蜂要撞门而入的时候,门缓缓打开,蕊露泪流满面,全身赤l,地板上一把菜刀。

采花蜂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搂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蕊露就会消失。

“抱我到床上去。”蕊露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道,脸像红透待摘的苹果。

采花蜂用颤抖的双臂将蕊露抱起,蕊露则将羞透的脸,贴在采花蜂宽厚的胸膛上,听他“砰、砰”的心跳。采花蜂将蕊露平展在床上,略作犹豫,便将自己湿透的衣物脱尽。蕊露微闭的眼角轻轻滑落一滴泪水,一脸掩不住笑意中又隐隐透着些紧张。采花蜂心跳快的似要蹦出他的胸腔,深吸了一口气,便趴伏在蕊露的身上,轻吻去她眼角的莹珠。

太阳升起来了,林间初绽的花心上还有未消的露珠,一只蜜蜂绕了几匝,停在花x上吸食粘有花蜜的露珠。

别墅的一间卧室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别紧张,深呼吸,我爸说过男人第一次常会因为紧张而起不来。”女的道。

“我不是第一次啊。”男的苦笑着道。

“哎呀,你这不是做了好人以后的第一次吗。别紧张,再试一次。”女的鼓励道。

“不行,我一看见你清纯的样子,就没有那感觉。”男的道。

“那你闭上眼,不看不就行了。”女的有些急促的道。

“还是不行,我闭上眼,脑子里还是你清澈的眼神。”男的道。

“可能你太累了,这样吧,你从背后侧着身子搂着我,我们先睡会儿,等它起来,你就放进去好啦。”女的道。

“嗯。”男的乖巧的应道。

太阳西斜,绽开的花倦睡了,别墅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梦呓中的“啊”声。

17?上 硕鼠星三女中计,r沟峡大军遭焚

乾坤楼内,硕鼠星。

硕鼠星上有片广袤的草原,名叫“y阳原”,育母山脉横亘东西,将这片草原分成南北两部分,南部草原因外形像太阳,称“阳原”,北部草原则称y缘。育母山脉的两座主峰,形似双r,合称“双r峰”,峰顶各有一处山泉,终年水流不断,分别流向南北草原,就像母亲甘甜的r汁养育着这一方水土。育母山脉正因二峰得名。

阳原较之y原地理条件更优越,水脉纵横、四季和暖,可谓草长水清。阳原上水流交汇处有一片森林,名叫“独木森林”。独木森林占地面积不过数十平方公里,但整片森林却由一棵树木生长而成。

这棵巨树主杆高百余丈,杆粗周长亦有数十丈,树根盘根交错隆出地面数米形似盘龙,整株巨树外形似古蕨,却枝蔓横生,于巨大叶根处生出须根垂于地面复又扎根生成,向四面蔓延,遂成这独木森林。

这一日,这棵独木突然闪放异彩,数米的高的虬根处竟开一道门,门开处现出三个人,正是龙菲儿、白珏、李虹儿。原来这独木乃是与乾坤楼相通的一处结界,三人行出门外,又见那树自行恢复成原状,丝毫无异处。

类似的通道结界在每个星球上都存在多处,不过以龙菲儿法力并非每个星球上的通道都能打开。先前龙菲儿曾多次带银甲军进入硕鼠、蛇蝎等星进行野外训练,但此处结界因地处硕鼠星腹地,并非银甲军训练的合适场所,是以龙菲儿亦是首次来此,当然白珏、李虹儿自非银甲军可比。

三人仰首,但见枝叶繁茂,长宽达数米的古蕨叶层层叠叠,枝杆上遍布鳞甲状护片,仿佛战士所用盾牌,饶是三人极力极佳,仍望不见树顶。即使隆起树根亦有几人高,三人均生出渺小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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