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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论坛上有人做这样的总结分析:预先制定好战略,每个玩家成员可以零散的在指定位置下线,在预定的时候同时上线,就可以达到像银甲军那样突然出现的效果,即所谓“神出”;

又由于欲海游戏里没有战时不许下线的规定,所以玩家可以在达到目的或遇到危险时及时下线,当战事结束后可以零散上线,离开战争区域,就像银甲军夜袭风月城那样,当他们再次上线时不穿银甲,又有谁能分辨得出他们是银甲军,这就是所谓“鬼没”。

唯一的不足就是由于现实时间与游戏时间的时间比为一比十五,而一次下线、再上线最少需要十分钟,也就是说游戏里已经过去了二个半钟。当然,这也是必须的,否则游戏里的玩家参与的战争还怎么打。

正是论坛上类似的分析,引发玩家关于“玩家战争”的研究。不过做学问的毕竟是少数人,更多人却选择聚上一伙哥们朋友,买上一套银甲,突然出现在某个村子,口里喊着:“我们是银甲军,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抢完东西,再喊一声:“风紧扯呼。”便白光齐闪酷酷的下线去了。

一时间效仿者无数,于是,欲海游戏里,银甲军蜂起,穿着银甲的抢匪如雨后春笋般。也有诸如黑甲军、白甲军不计其数。

银甲军处处,反使有心追查银甲军来历的人无从查起,即使有人去查也没什么结果,还有极个别有心人查的比较仔细,甚至发现夜袭风月城的银甲军在撤退的时候不是下线,而是自杀,但也仅此而已,再无进展。

欲海里各大玩家建立的城市里,都迎来了一次增加人口、扩充军队的契机。还让一部分玩家在混水中摸些鱼,发了些横财。更多的玩家虽是心有不忍,仍是加入了抢劫的行列,因为他们也明白,即使自己不劫,依然会有别人,既然如此也只得随了大众,少留些财物与原民便觉自己行了善。却使原民的生活更加艰难,逃难几乎成了欲海五十年春,原民最基本的日常活动。

路边冻死、饿死的原民比比皆是,欲海中人口也因此减少了许多。即使那些有幸投奔到城市的乡民们,也未必就能好到哪里去。做为进城的农民工,是城市中最底层的一阶,做最苦的活、受最重的累,仍难吃得饱、穿得暖,多是沦为奴隶。至于干活拿不到钱,讨要工钱被工头打伤、打死,更是不可能有人管。

百姓从此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银甲军的泛滥造成了两个严重的后果:一是神民在原民心中神的形象被严重破坏,“神命不可违”的天条已被打破,玩家在游戏中可以为所欲为的美好时光,终因玩家的为所欲为而一去不复返;二、迫于生计,盗贼蜂起,民不聊生。

自此以后,玩家进入游戏的片头动画换了,由原来的《千年神罚》,换成了以这段欲海历五十年春为背景的悲惨故事《民不聊生》,玩家扮演的身分也不再是所谓的“神子”,而是一个立志拯救百姓于水火的英雄。

银甲军袭城,终于捅搂了那层天下大乱的窗户纸。

龙菲儿尽出银甲军袭劫村庄主要有三个目的:一、加速物资积累。二、扩充城内人口。原本城里只打算暂留在城内的居民,也因村镇被袭不得不留在风月城,不少人从避难到风月城的人群中认出了自己的亲戚家人、村民邻居。即使那些村子太小没有银甲军光顾的村子也都携家带口的逃至了风月城。三、加快天下大乱的进程。因风月城地处中原,为兵家必争之地,若缓慢发展,则待周边势力羽翼丰满之日,也即风月城灭亡之时。

风月城现在是百多万民众的救命稻草,龙菲儿借此机会加速聚敛资源,将土地、房屋等全部收公,当然有人不愿意,可是一日三餐都没着落,徒守着徒有四壁的空房冷屋又有何益,尽管田里都种着来年口粮,若等到夏季麦熟之时,怕自己尸骨也已成灰,要想活下去,也只得认了。

最受益反而是那些平日里流落街头的乞丐,因为那些他们眼中的老爷们如今也只能和他们一样出力干活、排队打饭、晚上都睡地铺。对于玩家来说,这也是个绝好的机会,尤其是占大多数的穷人玩家。

一贫如洗的百姓已经没有办法再离开风月城,也只得入了城籍,短短几日,风月城在籍人口,从原有五万人口迅速膨胀着百余万。其中约十五万的玩家,九十余万原民,不计玩家青壮男女达五十四万。

附注:原游戏背景故事《千年神罚》。

很早很早以前,世上没有人,其实世间是天神惩罚恶魔的地方,恶魔在这里会被不断的分解,而分解后的恶魔形成了各种凶猛的野兽。

天国里有一个职位卑微的神,名叫人祖,负责保管天神之子最喜欢的两个玩具??好奇与欲望。有一天,神之子一个人玩觉得很没意思,就叫人祖陪他玩,便把好奇交给了人祖。卑微的人祖从没有过玩具,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玩这个叫好奇的东西。看它圆圆的像个水果,就用牙咬,结果就被他啃下了一块,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味道,鲜美极了。神之子以前从没这么玩过,就开心的和人祖一起把好奇给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两人根本不够吃,于是他们就把欲望也分吃了,都很好吃,神之子这天玩得很开心。

可是没多久,神之子又想起来玩好奇与欲望,人祖当然没有了。神之子就哭着找天神去告状,说人祖把他的玩具给吃了,天神很生气,就把人祖扔到世间去惩罚他。人祖在世间被分解了,身体里的好奇形成了女人,欲望形成了男人,好奇的女人与欲望的男人交h就繁衍出后来的人类。

后来天神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自己错怪了人祖,就想把人祖从世间救回来,可是世间已过了一千年,人祖早变成了千千万万的男人、女人,天神没办法,就把神之子也分成很多个男人和女人,罚他到世间去把人祖一块块的找回来。

神之子民利用神力,通过与世间人类交h的办法把分解的人祖一块块的收集起来,准备回去拼成人祖,但是只有未交h过的男女才有单纯的好奇与欲望,这种方法才会有效。世间的人类为了尽快的让神子把人祖集齐,多年来形成了一个约定,世间男、女必须等够二十年,才能相互交h与生育,否则就将受到人类共同的惩罚。

这个听起来有点幼稚的故事,名叫《千年神罚》,是《欲海》游戏开始时的过场动画。玩家扮演的便是神之子民的角色,被称为神民,而世间的人类则称原民。原民将自己的第一次与神民交h,被称为献神,献神成功的原民会获得一部分神民的特殊能力。

15?上 龙菲儿率身食鼠,采花蜂重义纳宠

时逢元宵佳夜,月圆似玉,清冷如银,虽值佳节,却无喜可庆。迎春楼上,龙菲儿发丝衣绦随风轻动、黛眉凝皱,扶栏俯视,马飞扬一旁陪立。

城内数十万难民也都倦极就地或坐、或卧的入睡,蜷挤着铺满全城。不时有人被恶梦惊吓发出凄厉尖叫,引一阵s动又复宁静,像被明月惊起的乌鸦。此情此景,尽管早有预料,但龙菲儿仍是掩不住一脸哀伤。

龙菲儿转过身,长出了一口气,对马飞扬道:“给我再试试。”

马飞扬望了着一眼龙菲儿略显苍白的脸色,不忍的表情一闪而过,转身行至一张餐台旁,将桌上一盘带血生r端给龙菲儿。

龙菲儿双手微颤的捧起足有斤重的r块,猛往嘴边一送,闭眼用齿咬住,双手较力,生生扯下一块叨在口中,也不咀嚼便艰难吞咽,被噎得直翻白眼,吞下后几声干咳,口唇牙舌尽是腥血,接过马飞扬递过的水杯,一口饮尽。

如此这般连咽几口,又待再咬,却觉胃内翻腾、欲呕难禁,便冲进浴室,“哇”的一声,连带酸水,又将所食全数呕出。

龙菲儿所食乃是鼠r,产自乾坤楼内的一种身长二尺余的硕鼠。

乾坤楼,又称“禁仙塔”,是件据说连仙人都能禁锢的修真至宝。楼里内含乾坤,自成一界,相当于另一个小宇宙。龙菲儿虽是其新一代主人,但对它的了解也仅是皮毛。乾坤楼内小宇宙深处,禁锢着无数奇禽异兽,但以龙菲儿现下法力,却只能开启极少数的浅近星球上的禁制,那里所禁也只是些凡兽,先人们不忍这些物种灭绝,才将其收入乾坤楼内任其繁衍。

龙菲儿所食硕鼠曾是一种进化出高等智能的鼠类,当人类发现它们时,惊恐万分。尽管这些鼠类的智能与人类无法相提并论,但它们还是难逃惨遭灭种的噩运,尚未被大多数的世人所知,便被掌握着人类最先进技术的极少数人秘密将其灭绝。

禁锢着这种硕鼠的星球,即被命名为“硕鼠星”,历经数百年的繁衍生息,硕鼠泛滥成灾,硕鼠星已不堪重负,因争夺资源,鼠势力间常年征战不休。龙菲儿曾利用硕鼠星上恶劣的生存环境来训练银甲军。

风月城此时人满为患,相对百万的人口,城内储粮即使计上银甲军所劫,仍存在巨大缺口,龙菲儿自然想到将这些人口移至乾坤楼内,以捕食硕鼠为食,一来解决温饱;二来借机训练军队。又因硕鼠星能源溃缺,想寻出足够百万人生火造饭的能源都是不易,到时必然会以生食为主,龙菲儿身为城主,自当以身作则,是以才有生啖鼠r的情景。

直至圆月西沉,龙菲儿险些将整个胃呕出来,只觉腹中生疼抽搐,终于止了呕吐,才将一、二两的余r食尽。

龙菲儿惨白脸上露出骄傲一笑,对马飞扬道:“味道还不算。”

马飞扬笑笑,口里没说,心里却道:“那般生吞硬咽的吃法,能吃出味道来才属怪事呢。”不过,倒对龙菲儿显出普通女孩那种略带自欺的骄傲,有种别样的感受,倍觉有趣可爱。

龙菲儿收了少女天真的笑容,对马飞扬道:“城里先前预先备下的干粮再过三日就要消耗光了,且不论是否有粮可吃,即使把百余万人的口粮煮熟都是件大麻烦。眼下民众都还未能有效组织起来,一时不具备自主捕获硕鼠的能力,再就是只怕没几人吃得惯生食,要想办法大量捕杀硕鼠并将它们弄熟,哪怕是半熟都成,而且即使把这些鼠r从乾坤楼里搬出、分发也都是大麻烦。”

马飞扬也一脸严肃的道:“是啊,这百余万毫无组织的民众就像个大火药桶,任何一个环节思虑不周,都可能引发s乱,将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

龙菲儿凝重的点头道:“是啊,平时人少时,生火做饭都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因为此时人数众多,就连这些也都变得异常困难,要尽快把百姓登记注册,转移到乾坤楼里去,在楼里即使发生什么s乱也都可以控制。”

马飞扬“嗯”了一声,看着迎春楼外东倒西歪睡着的民众,道:“这些民众骤遇兵灾,不得已逃难至风月城,他们此时除了悲哀更有一种离乡背井、初到异地时的惊恐,尤其对陌生的事情都会自然生出抗拒的心理来,想要劝服他们进入乾坤楼恐怕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呢。”

龙菲儿点头凝思,道:“虽然早知风月城会有这般景象,预先做了不少的准备,但真到百余万人摆在这里才发觉原来还是有太多细节都不曾想到,而且一举一动都如履薄冰,出不得差错。好在我已将四万银甲军化装成难民混在其中,他们就像一张大网将这百万民众笼在其中,可以利用他们来影响民众。”

马飞扬道:“这就好办,可使他们向民众讲解乾坤楼的神奇传闻,到时再由他们带头分批领众人入内即可。”

龙菲儿道:“利用神民的军队聊天频道下发指令就可以啦,另外我也已安排风月城内全体二百多名魔法师建了二十多处临时传送阵,可直接将民众传入乾坤楼内。只需一天即可将百万民众全数移至乾坤楼内,前提是要组织有序,不能出乱子,这些事就让阿红他们去办,你、巨龙归海和狼堡主协助维持秩序,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明天带着二姐和四妹到硕鼠星去寻找解决熟食的办法。”

马飞扬点头应是,又提道:“明天是不是让二小姐、四小姐也都尝一下鼠r,我担心她们也一时难以忍受生吃鼠r。”

龙菲儿道:“一步步来吧,明天先让她们吃点烤r。”

马飞扬道:“那好,天都快亮了,你都折腾一晚上了,睡会吧。”

龙菲儿甜甜一笑,道:“也好,你陪我洗个澡,也一起睡吧。”

马飞扬一怔,脸红的点头应是。

李虹儿、白珏也是一宿未眠,她们利用系统里的“城务管理系统”,进行人口统计、物资规化。类似城务管理系统的软件,欲海里还有许多,例如:“军队管理系统”、“商业贸易管理系统”等,主要是为了降低玩家进行游戏的难度,可以使玩家不必在繁琐的细节上浪费精力,毕竟游戏根本目的是为了休闲。

白珏揉也揉眼睛,又伸了伸腰对李虹儿道:“终于搞定了,人口的详细数据我已经传给你啦。还真是麻烦,要是没这个城务管理系统,要统计这么多数据还不把人给累死,真佩服古时候那些带兵打仗的将军,在没有电脑这类工具的情况下都能数得清自己手下有多少兵。”

李虹儿呵呵一笑,道:“是啊,不过也因此少了许多与人斗智的乐趣。运算结果已经出来啦,天啊,真是不算不知道,风月城物资缺口竟然这么大。我把结果传给你。”

两人看着统计出来密密麻麻的带着负号的红色警告数据,都大吃了一惊。

白珏吃惊的道:“二个月,天啊,风月城的粮食仅够吃二个月,我还当至少能撑到夏季麦收呢,原来还缺这么多。对了,风月城附近山地、丘陵、河流极多,想必所产野物也丰富,咱们可以打猎、捕鱼,反正城里人手多的是。”

李虹儿摇了摇头道:“我查过了,如果要保持现在生态平衡不被破坏,最大野生物种储量也仅够一个月的消耗,而且这还只是理论数据,一旦放开,任由民众捕猎野物,倒时肯定控制不了。你没看见城里原本的花草果木,现在全都成秃枝光杆了吗?”

白珏道:“那只能购粮啦。”

李虹儿苦笑道:“系统粮价太贵,如果向系统购粮的话,捱到麦收都已经是笔天文数字。但是现在天下大乱已始,只怕普天之下都将像风月城这般,百姓流离、农田荒废,明年必是大荒之年。倒时候天下无粮可收,又能向谁去买啊,只依靠系统,怕是以三姐的家底也难撑下来。”

白珏骇然,道:“那明年,普天下的老百姓们吃什么?”

李虹儿叹了口气,道:“必是盗匪蜂起、白骨遍野、易子而食的景象。”

白珏也无奈的道:“顾不了那么多啦,先考虑风月城怎么办吧。”

李虹儿道:“我相信三姐一定有办法,否则,她也不会挑起这场大祸。”

白珏点头道:“明天要和菲儿好好商讨一下对策,至少别让风月城里死太多人。”

李虹儿凝眉所思,道:“能来到风月城,也算这些民众来对了地方,只是像风月城这样的地方,普天下又能有几处,在大乱来临后,恐怕玩家也多是要自顾不瑕,还有谁会顾忌这些虚拟的npc。也不知道林桦能否撑过这场大灾。”

白珏也眉头紧皱,却安慰道:“放心吧,‘观世音’那个干巴老头一定会把他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长大,再说,即使出了万一,大不了重头再来过。”

李虹儿:“嗯,我倒有个想法,反正要去寻访林桦,想借机去游历整个欲海,也为天下百姓尽些力,能多救几个人也好。”

白珏道:“也好,我陪你一起去。”

李虹儿道:“还是不要啦,你留在风月城帮三姐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白珏一阵无语,还是放弃随李虹儿同游天下,感叹道:“虹儿,你长大啦,不再是那个逢着夜里打雷下雨就往我被子里钻的毛丫头啦。”

李虹儿也是一怔,随即撒娇道:“姐,我还是常把被子踢下床去呢。”

“那以后可就没人半夜起来帮你盖被子喽。”白珏笑道,随后又一脸关切的道:“可要照顾好自己噢。”

李虹儿道:“知道了,姐,再说我又不是现在就要走,总要等风月城里稳定下来,才好离开啊。”

“嗯。”白珏又道:“对了,菲儿不是说要给咱们拟定官职名称吗,弄好了吗?”

李虹儿道:“让归海拟的,已经传给我了。你、我和采花蜂并称风月城三公,采花蜂是‘镇城公’,你的是‘威城公’,我是‘昌城公’,副城主的职务。”

白珏夸张的道:“哇,听起来很威风呢,比你当初那个什么‘放粮总长’强太多了。和采花蜂并称三公,这么说咱这官还挺大的嗬。”

李虹儿呵呵一笑道:“那当然啦,三公没人愿意做啊。”

白珏一愣,道:“为什么?”

李虹儿道:“干活没薪水的。”

白珏:“不是吧,菲儿也太绝了吧。那飞扬、归海他们呢?”

李虹儿道:“都封了将军,月薪一万风月币,苟不易称为‘进财司马’,掌管城内商业发展,阿红她们七个的官职名为‘仙子’,亏着归海能想出这名来,合起来就是七仙子啦,更有意思的是那七个阔少,被拟名为‘司郎’。”

白珏哈哈笑道:“司郎,谐音不就是‘色狼’吗,合起来就是七色狼,这名起的有意思。对了,那个弃家守城的狼卵子起的什么名?”

李虹儿:“护城将军。”

白珏笑得越发厉害,让李虹儿有些莫名其妙。

李虹儿奇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白珏:“我是笑狼堡主的名字,你想将来狼堡主带兵打仗的时候,底下数万的兵马,这时候传令兵喊一声:‘护城将军狼卵子到!’底下的兵听他这名,还不笑得肚子痛,可又得苦忍着不敢出声,数万人想笑又不敢笑,被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情形是不是特有意思。”

李虹儿听她这么一解释,也不由哈哈笑起来,边笑边道:“狼卵子这名是不雅观,回头建议护城将军另改一个。”

白珏抬头看见屋外天际已泛鱼肚白,道:“又一个通宵,睡会吧。”

李虹儿“嗯”了一声道:“不光咱们,三姐、飞扬他们也是一宿没睡,刚发来信息,说天亮了一起吃饭。”

白珏道:“城里不是发‘节食令’了吗,菲儿怎么还领头请客吃饭?”

李虹儿道:“你以为她能请咱们吃什么,还指望大鱼大r啊?”

白珏道:“那也是。不管了,先睡吧。”说着便起身回房去了。

李虹儿想是累了,便和衣躺到床上睡下。

节食令规定了城中难民救济餐的标准,每日发放一次,龙菲儿、李虹儿等人伙食也以节食令中的标准执行,所以连日来也只同百姓一样,每日也不过两个烙饼而已。至于其它玩家,除了按标准发放救济餐外,也不限制他们从系统处购买食物。

晌午时分,白珏、李虹儿、巨龙归海、采花蜂及他四个结拜兄弟、七女、狼卵子、苟不易都接到通知来到迎春楼聚餐。

几人都已知乾坤楼里一些神奇之处,是以见到采花蜂死亡后未满十五出现,也不觉得奇怪,采花蜂的几个结义兄弟,除了虐杀、夜孤狼,另两个倒都还不曾认识,龙菲儿便让采花蜂先把他们介绍一下。

采花蜂道:“这也没外人,哥几个自己说吧。”

虐杀首先道:“他娘的卵蛋子,我叫黄鹏,游戏里的名叫虐杀,哥几个里头排老三,打还穿开档裤的时候就跟着大哥偷j摸狗打群架。他娘的卵蛋子,俺这个人脾气不好,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干,最喜欢看女人洗澡。他娘的……”

“行了,老三。”采花蜂轻道,似是习以为常,众人早忍不住笑起来。

“我叫钱玉溪,游戏名算死草,排行老四,有点小聪明。”一个生得高瘦的汉子、脑门宽阔,下巴却尖细,留两撮鼠须,活像个j滑的帐房先生,呵笑道。

“夜孤狼,名白斩,老五。”还是西装革履领带,成功的白领人士打扮,却又给人一种这人话不多,但句句有份量的感觉。

李虹儿等人也都已经知道,他们都是乾坤楼里的人,所以死亡后可以立即复活,是以也不奇怪,为何他死亡未满十五日便现身这里。

“影,叶丛。”这人即使开会也穿一领高领的披袍、一副超大的墨镜,一张y瘦的脸仅露少许,装束诡异,就像传说中活在套子里的人,只是他更像是从坟场里才刚复活回来,一身的y气从紧裹的衣领里不时外透,让人见了直觉得冷。

龙菲儿又将白珏、李虹儿、巨龙归海向欧阳几兄弟稍作了介绍。然后便直奔主题道:“难得今个聚齐,一来是跟大伙商量一下风月城眼下的这些事;二来也知道这几天苦了大伙,每天都只吃两个干饼,今天我弄了点r给大家打打牙祭。咱们先吃饭,吃饱了再说事。”

一众人都叫好,李虹儿、白珏吃惊的对望一眼,虽有话想说,但见大伙的兴奋最终没提,龙菲儿也当没看到二人的表情,只示意侍女把烤r端上来,屋内顿时r香四溢。r虽只烤成五成熟,还粘有血丝,但众人仍是胃口大开,每人半斤烤r、一个烙饼,再就是白开水。

15?下 龙菲儿率身食鼠,采花蜂重义纳宠

众人都是连赞好香,连李虹儿和白珏也是食指大动,随着众人一口气将半斤r、一个饼都吃了下去,仍觉得未吃过瘾,反倒龙菲儿最后一个吃完。由侍女将残盘收拾去,才开始了会议的议题。

龙菲儿道:“大家也都清楚了,风月城现在人满为患、物资溃乏。首要的问题是要把这些人分流,不能这样都一古脑的拥挤在城里,所以,我打算在风月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地势紧要处先建青龙关、白虎关、朱雀关、玄武关四处关隘,以后再发展成四座城池与风月城唇齿相依。”

见众人也都赞同无异议,便道:“这件事先前就有筹划,由影和算死草两兄弟在关隘的选址已建成四处巨型传送阵,与乾坤楼相连,以便将来调兵之用。就由影、虐杀、夜孤狼、算死草分别负责,采花蜂总督、协调。关隘建成之前,需要先将民众疏散到乾坤楼里去,以免发生s乱,修建关隘的民夫也从中挑选。大家觉得我这么安排有什么不妥吗?”

巨龙归海道:“安排众人进乾坤楼也不件易事,需要心思缜密的人才成,任何一点差池都可能引起严重的后果。”

“是啊,就由阿红你们七个来负责,毕竟女孩子心细,也容易让民众信任。”见七女都是面露难色,便又道:“飞扬、归海你们俩个协助她们把这事做好。”

马飞扬、巨龙归海应是,七女才欣然领命。

李虹儿道:“城主,只是百万民众的口粮却要从哪儿去弄?”

龙菲儿一笑,道:“这个问题等会再谈吧。为了大家以后行事方便,虽然各级官员体系都还建立起来,职权也都未分明,但还是先给大家封个官名吧,至少有个名号威风些,归海,你念给大家听吧。”

众人还是一阵兴奋,便都凝耳听所封官名。

龙菲儿,暂无封号,领城主之职。

采花蜂,封镇城公,领副城主之职。

白珏,封威城公,领副城主之职。

李虹儿,封昌城公,领副城主之职。

影,封青龙将军,任青龙关太守。

虐杀,封白虎将军,任白虎关太守。

夜孤狼,封朱雀将军,任朱雀关太守。

算死草,封玄武将军,任玄武关太守。

马飞扬,封洪武将军,职务待定。

巨龙归海,封耀武将军,职务待定。

狼卵子,因弃家守城有功,封护城大将军,职务待定。

白珏、李虹儿二人听到狼卵子受封都忍不住对望抿口哑笑。众人见二姐表情怪异都不知为何,巨龙归海以为自己哪里有错,便停下来。

龙菲儿笑道:“请问威城、昌城二公所笑为何啊?”

众人一愣,随即意识是在问二女,显然还都没习惯以官名相称,听龙菲儿口气戏谑也都笑起来,只除了影还是那副表情未变。白珏、李虹儿一怔,也都哈哈笑出声来,便将白珏假想的场景又说一遍,众人笑声更响,连影也嘴角微动。

狼卵子一张颇具威仪的脸上也尴尬的笑道:“习惯了还真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听二小姐,噢,不,威城公这么一句,这张老脸还真有点挂不住,就改个名字,诸位也给想想。”

于是,一群人便讨论起来,最后一致通过“狼宝”这个名字。七女也觉得只用单字称呼不太妥当,也借着一起改了名,各加了一字。

巨龙归海这才得以继续。

苟不易,封进财司马,负责城内商业、娱乐的发展。

七女官名“仙子”,合称七仙子。

红,封红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红柔。

橙,封橙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橙月。

黄,封黄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黄菊。

绿,封绿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绿竹。

青,封青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青怡。

蓝,封蓝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蓝彩。

紫,封紫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紫轩。

七阔官名“司郎”,合称七司郎,名谓各取游戏名中两字。

见风流脓(陆鸣),封风流司郎。

肖帅(肖洪),封肖帅司郎。

金玉满堂(金玉堂),封金玉司郎。

起名字真j巴麻烦(曹栋),封真烦司郎。

日落一点红(李玉圃),封日落司郎。

最爱吃s货(迟延),封爱s司郎。

人一辈子图个啥(王思微),封图啥司郎。

巨龙归海念完后,略带坏笑的看了白珏、李虹儿一眼道:“除城主与城内三公无俸外,其余各官均有月俸,将军、司马月俸一万风月币,仙子七千风月币,司郎三千风月币。”

众人都掩不住脸上喜容,对所封官名甚是满意,相互贺喜,当然不在场的七司郎是否满意尚未可知。采花蜂、白珏、李虹儿三人对无俸也不是太在意。

龙菲儿也向诸人贺喜,才接着道:“民以食为天,如今城内缺粮,诸位可有什么主意?”

一众人都齐收了脸上的喜容,亦是愁眉苦脸。龙菲儿见众人无话,便将昨夜与飞扬所定的方案说出,众人才知先前所食竟是鼠r,顿时都恶心想吐,几位男性还好,白珏、李虹儿却只得运功强压,脸上表情显得极为难受。

七女曾与银甲军一同训练,是以知道硕鼠与一般家鼠相貌无异,鼠躯却要大上数倍,都觉得恶心难忍,也不顾在座众人,当先冲向浴室,争相呕了起来。白珏、李虹儿更觉胃中翻腾。

龙菲儿笑道:“都去吐了吧,昨晚我已经呕了一整夜啦。”

白珏、李虹儿都诧异的看了龙菲儿一眼,口却不敢出声,也匆匆向浴室冲去,几位男性虽难受却也都忍住不吐,倒是苟不易一脸的自然,众人甚奇。

龙菲儿便笑道:“进财司马似乎比较喜欢这烤r。”

在座的诸位听闻这话又都略略一颤,巨龙归海还险些呕出,急运功压下。

苟不易苦笑一下,感叹道:“儿时家穷,常跟哥哥姐姐们在秋后挖田鼠窝,可以掘出不少粮食来。那时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几回晕腥,偶尔捉到满身肥油的田鼠,那就是难得的好东西啦,哥哥姐姐们便把它烤熟,让着我先吃的,一晃数十年,哥哥姐姐们也都不在人世,没想到临老了还又吃上这烤鼠r。”

说着又流下两行老泪,众人也都觉鼻根发酸。

采花蜂像是想起什么,若有所思的问:“进财司马,听闻你有个女儿吧。”

苟不易一惊,即使在座诸位也都是一愣,不知采花何以有此一问。苟不易素闻采城主是个y色之徒,也知这人又最重情义,心中甚是惶恐,更显不知所措,但也只得道:“是。”

采花蜂道:“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司马能否应允?”

苟不易更惊,道:“即使让小老儿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龙菲儿暗道:“真是个老滑头,明摆着采花蜂是想要他女儿,他却装着没听明白,一味往自己身上引话。”

采花蜂一笑道:“言重了,只是想纳贵女为宠。”

苟不易更是一愣,没想到采花蜂竟肯收自己女儿为性宠,随即想明白,自己未曾有言女儿大小、相貌,这采花蜂便一口明言要收性宠,是出于对自己这把老骨头的怜惜,也早知这人重情讲义,他既然肯收女儿为宠,自然不会让她受苦,思念至此,心下大喜,又滚落两把喜泪、口中哽咽。

采花蜂道:“采花蜂自知口碑不好,若是进财司马不肯,在下当然也不会勉强,权当没说这话就是啦。”

苟不易见采花蜂生出误会,便忙道:“镇城公言重了,小老儿开心还来不及,哪会不愿意,小女蕊露,一月后便满十六,待会儿小老儿就先领来与镇城公过目,若还看得过眼,再定未迟。”

采花蜂道:“也不必过目,待将城众迁至乾坤楼内,城内当有一次庆典,到时采花蜂便与蕊露趁着喜庆拜堂行礼入d房,也是件美事。”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采花蜂竟欲以娶妻之礼迎纳雨心做性宠,齐向苟不易贺喜,苟不易更是激动的泪流满脸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一与众人回礼。待心情稍复才道:“小女能跟随镇城公真是她的福份,只不敢受镇城公这番礼遇,小老儿这就去将小女领来交给镇城公,拜堂行礼之事实不敢当。”

众人都劝苟不易:“镇城公一番好意,怎能不受。”

苟不易坚持不过,便道:“那好,小老儿就替小女谢过镇城公。”说罢便要起身行大礼,采花蜂自是不肯,笑道:“哪有老丈人给女婿行礼的道理。”

苟不易又忙称:“不敢当。”

这时,白珏、李虹儿以及七仙子也都入座,刚才虽不在座耳却听得清楚分明,自然也都知发生何事。白珏笑道:“进财司马也太婆妈了。”

苟不易无奈,苦求道:“小老儿是个贱命,若是安享镇城公这番礼待会折寿的,再求城公一事,万望城公应允。”

采花蜂爽朗道:“好,你说。”

苟不易道:“但求镇城公,莫让小女以处身拜堂。”

众人一时不明苟不易何以会提出这种要求。

龙菲儿、李虹儿都只笑不言,却听白珏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进财司马的意思不就是让镇城公先尝后买吗。”

众人这才恍悟,都不由赞白珏心细,采花蜂也只得应了。

巨龙归海也都觉得惭愧,相较起来,自己对柳絮、柳青姐妹就显得亏欠许多,便道:“镇城公,若是不嫌弃的话,归海也想凑个热闹,与柳絮、柳青也补过拜堂的礼仪。”

采花蜂自是欣然应允,一屋人皆大欢喜。

龙菲儿忽敛容,抚案而起道:“好,洪武将军马飞扬、耀武将军巨龙归海、七位仙子听令!”

马飞扬、巨龙归海、七女一愣,下意识的起身齐道:“末将在。”

龙菲儿又道:“命你们三日内务必将民众全部迁移完毕。”

“是。”马飞扬道。

“好。”巨龙归海道。

“噢。”七仙子道。

龙菲儿“噗哧”一笑,道:“这么不齐,都要说yessir,重来,重来。”

众人都嘻哈大笑起来。

几人又都坐下,龙菲儿再次敛容站起道:“洪武将军马飞扬、耀武将军巨龙归海、七位仙子听令!”

马飞扬、巨龙归海、七女一齐站起,抱拳道:“末将在!”

龙菲儿:“命尔等三日内务必将民众全部迁移完毕。”

“yessir!”整齐划一、威势震天。

龙菲儿:“进财司马、镇城公听令!”

苟不易、采花蜂起身道:“末将在!”

龙菲儿:“命尔等在三日内除食物、酒水外将城庆所需之物一应备齐。”

“yessir!”苟不易、采花蜂齐道。

龙菲儿:“青龙将军、白虎将军、朱雀将军、玄武将军听令!”

四人微愣,便齐起道:“末将在!”

龙菲儿:“命尔等三日内在‘翅猴星’,采集‘猴儿醉’,数量不限。”

“yessir!”四人齐应。

翅猴星是乾坤楼内一颗星,因生活一种生有双翅的猴子而得名,这些翅猴常采百果自然发酵而成一种名叫“猴儿醉”的果子酒,只是这些翅猴甚是凶猛,猴儿醉取之不易,是以在数量上不做限制。

龙菲儿:“威城公、昌城公听令!”

白珏、李虹儿应声而起:“末将在!”

龙菲儿:“令二城公随本城主进硕鼠星,捕杀硕鼠,以供城庆所用。”

二人只觉胃部又是一紧,仍道:“yessir!”

龙菲儿下令已毕,迎春楼内气氛已是凝重萧杀。

龙菲儿道:“好了,今天的就到这儿吧,都去忙吧。”

众人才都出了一口气,各自散去商量如何具体执行各道命令,楼里只剩下龙菲儿、白珏、李虹儿。

白珏道:“哇,三妹刚才真是威风啊。”

龙菲儿道:“都没有经验,摸着石头过河,学着做呗。”

李虹儿胃部又抽搐一下问道:“三姐,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硕鼠星?”

龙菲儿道:“就现在吧,我先给影他们把翅猴星的通过打开,就可以走了。”

说完便双掌合什,也不见龙菲儿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像一尊蜡像,一动不动,只见她脸上却泌出一粒粒汗滴,约十分钟左右才见她身形一晃,一道绿光从掌心涌出,在指尖凝成一个球形,约j蛋大小时飞离指尖,落在迎春楼内的传送阵上,爆开成一小朵蘑菇云升腾,后又缓缓满盖在传送阵上,消失不见。

龙菲儿抹了把汗道:“好啦,我们也走吧。”

便领着白珏、李虹儿踏上传送阵,激起一团光华,便不见了踪迹。

醉仙楼上。

采花蜂被苟不易硬拉着传送到醉仙楼,醉仙楼上依旧挤满人,却非食客,打从风月城被劫,醉仙楼即已停止营业,此时楼上的也都是逃难的民众。这些人脸上都挂着背井离乡的疲惫、哀伤、漠然,眼中透着初到异地时的警惕惶惑,或是无声滑落几滴干涩的浊泪。

或有同乡、或是家人三、五成团的围在一起就地蜷坐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老人银、灰相间的头发散乱的锈成一团,都让人看着心酸。还有孕妇旁若无人似的掏出干瘪的茹房,塞进“哇、哇”真哭的婴孩嘴里,婴孩吮吸几口就又松开接着哭叫。人虽多却都无言,整个醉仙楼一片狼籍,就像一潭浑浊的死水。

采花蜂、苟不易艰难穿过拥挤的人堆,过道那些人挪动身体给他们腾出一块落脚地方,好让他们过去,抬眼看他们的那一道道惶惑、卑微、呆滞、漠然的眼神,都给采花蜂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苟不易带着采花蜂推开一间满是灰尘、蛛网的小储藏间,在墙角暗处摸出把锁来,取出钥匙打开,用力一推墙,只听“嘎吱吱”的声响,露出一道暗门来。采花蜂惊异不已,不知道苟不易会把什么放在这么间秘密的地方。

房门打开,就听里面传来声:“爸。”

苟不易身体一颤,闭着眼便往里走,采花蜂也随他猫身进入,屋里一片漆黑,等眼睛适应,才见到苟不易拥抱着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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