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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怎么,不同意这条件?”龙菲儿问。

“不是,我同意,只是想不到你肯收留我而已。”巨龙归海道,“说你的下联吧,只要你对得上,使我巨龙归海有口饭吃,跟你一辈子又何妨。”

“好,我叫蓓蕾逢春。”龙菲儿也学他先自我介绍。

“哇,是蓓蕾城主。”人众中不知谁反应过来喊了一句,顿时醉仙楼里炸了锅。那掌柜的膝下一软,竟当先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的喜极而泣道:“小老儿有眼无珠,竟不识城主亲临,侍候不周,还请城主责罚。”

“掌柜的快请起,”城主扶起掌柜对喧嚣的酒客道:“大家请静一静,好让我把下联说出来,大家一起听一下,恰不恰当。”

众人一齐静下来。

龙菲儿道:“我的下联是:蓓蕾逢春,绽出点点花红。”

楼内一时静的掉下根针都听得出来。

4?下 出荤对归海显才,聊闲话李虹论爱

巨龙归海双膝一屈下跪在城主面前,发出的“噗通”声在静得让人窒息的醉仙楼里有如一声闷雷,伏低的身子像是半截断塔,眼中竟滚落两行泪,道:“巨龙归海叩拜主人。”

楼内顿时爆出掌声雷动,“城主万岁”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醉仙楼掌柜又跪了下来,赞贺英明城主得遇良才,借机恳求风月城主允他将两人对联刻在酒楼门前。马飞扬有些看不惯掌柜奴颜婢膝的品性,故意道:“你这醉仙楼又不是妓寨,要这荤对子干什么,我看倒不如换下迎春楼门前的好。”

那掌柜两行老泪便滚落下来,让人看着不忍。

龙菲儿道:“我再送一个横批给你:龙涎香女儿红。”

“谢城主恩。”掌柜破涕为笑,瞪了马飞扬一眼道:“这下跟酒有关了吧。”

马飞扬一脸苦笑,嘟嚷道:“哪有六字的横批。”

龙菲儿让掌柜的起来,掌柜的当即对着众人宣布,只要吃得下、喝得了,菜尽点、酒尽喝,醉仙楼三日内费用全免。酒楼中又是一阵喝彩,慌忙各自抢座。白珏、龙菲儿几人倒显得冷落了些,掌柜的忙来招呼。

白珏拍了拍马飞扬肩道:“这六字横批就是个金字招牌,比四个字顶用的多,掌柜的这一哭一跪,并非是他没骨气,而是一种精明、一种智慧。仅只这一哭一跪,就让醉仙楼一举成名,难道不值得吗?商场中只论结果不论手段、过程,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守的成规。商场如战场,这些道理都是一样的。”

掌柜在旁听闻,闪过一脸恭肃表情,仍堆笑道:“小老儿贻笑大方啦。”

马飞扬心头一颤,隐隐有所悟。

龙菲儿笑笑,轻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各有各价:掌柜的一跪,使醉仙楼成名;飞扬一跪,当使风月城名震天下。”

众人肃容,马飞扬眼角泛潮。

“呵呵,还是城主见地深远,白珏受教。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先下线去。今天的酒没能尽欢,改日再喝吧。”白珏和众人告别,下线去照顾大姐绿娜,两人各自让她带好。

掌柜在前带路,带龙菲儿一行往雅间行去。

“掌柜的,你叫什么名?”李虹儿问。

“回神仙姐姐,小老儿名字贱,怕说出来污了姐姐们耳朵。”掌柜堆笑道。

“?嗦,说你说你就说,那么多废话。”马飞扬只觉得这人扭捏的根本不像个男人。龙菲儿瞪了马飞扬一眼。

“是,是,爷。小老儿头上几个哥哥,都是不满十岁就夭折的,娘四十多岁才生下我,听人说起个贱名好养活,就起了个狗剩的名。”掌柜也不好意思的道。

“狗剩,哈哈。”一众人都笑了起来。

“狗都不肯要的,掌管生死的天神就更不愿意收了。”马飞扬倒没笑话,眼圈微红着,感慨道:“我的名字是师傅们后来起的,爹娘当初叫我马粪来的,穷人家把个孩子养活大不容易啊。”

一众人也都止了笑,略有所思。

“这名字确实不雅,我给你起个名,叫苟不易怎么样?”龙菲儿道。

掌柜的赶忙转过身跪谢道:“谢谢城主赐名,以后我就叫苟不易。父母起的名字也不敢丢,狗剩算做小名吧。”

“嗯,父母起的名字不敢丢,说得好。”马飞扬赞道。

一众人说笑着行至雅间,雅间内薰香缕缕,巨龙归海身上的味道更觉难闻,诸人一齐叫掌柜带他去洗干净,他却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不喜欢干净,只是我生得丑,怕洗干净了吓着人。”

众人一凛,想不到此人邋遢竟是这么个原因。

“想不到你人生得粗、心却细,也难为你懂得为他人思虑。但人活着总不能一辈子带着面具,去洗了吧。”李虹儿劝道。

巨龙归海犹豫了一下,感激的望了眼一脸真诚的李虹儿,终是去洗了。

龙菲儿感叹道:“他为人想,人却未必为他着想。”

李虹儿道:“天生万物,诸般公平,就如巨龙归海,谁能想得到他这样一个人,竟能有那般的文采。丑亦丑的好处,若是他装傻骗人,怕没人能识破。”

马飞扬轻笑道:“虹小姐,您才跟城主几天啊,就学她净想着骗人。”

“哈哈,”李虹儿笑道:“三姐一肚子的坏水,怕虹儿一辈子也学不了万一。”

龙菲儿也不在意,笑道:“被人使的坏多了,自然就会了。”

苟不易一面使人陪巨龙归海冲洗,一面使人上酒上菜,不多时酒菜已满一桌,却仍没要停的意思,马飞扬便止了他。苟不易又问要不要叫几个小伙姑娘来陪坐,龙菲儿、李虹儿都摇头不要,便让他去照顾外面的那些神爷们。

苟不易便陪三人喝了碗酒,告退离开。

龙菲儿道:“虹儿,哪天有空,陪我一起去看望一下大姐吧。”

李虹儿摇摇头道:“只能让二姐陪你啦,我下不了线。”

龙菲儿奇道:“为什么,难不成你也被封印了?”

“封印?”李虹儿迷惑不解问道:“那怎么回事?”

“欧阳慕容,也就是采花蜂,便是被欧阳伯伯永久封印在这游戏里,一辈子也下不了线的。”龙菲儿饮一口茶道:“这个回头再说,先说你那是怎么回事?”

李虹儿暂放下心头的好奇,解释道。“欲海有一种发行量极少的游戏舱,名叫‘爱的炼狱’,可供一对情侣共同使用。其中一人会被转生在游戏里,他的记忆都被封存,像普通npc婴儿一样出生、长大,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与其它npc有什么不同。另一个人则以玩家的身分进入游戏,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转生的他,并且重新赢得他的爱,被封存的记忆就会被恢复,到那时,游戏舱也会开启,两人就可以下线啦。当然如果中途放弃的话,游戏舱也会开启。”

龙菲儿若有所思道:“那个人就是你提到过的林桦吧?”

李虹儿点点头,道:“想来他现在大概也该有一岁了吧。”

马飞扬道:“在他看来,那将是一场民与神的爱。这可能吗?”

李虹儿苦笑道:“爱的炼狱旅程,又何止那一道坎。情欲更是真爱途中难以抵御的诱惑,现在想起来,练功有时候也都能是一种借口。”

龙菲儿问:“怎么才能拥有真爱?”

李虹儿道:“爱的炼狱使用手册上有一段话。我念给你们听吧。”

爱是一种多味果。

信任是种子、责任是土壤、付出是浇灌,种子是否优质纯正、土壤是否深厚肥沃,浇灌是否适当合宜,将影响收获的味道。

但这还不足以确定最终结果,因为爱雌雄异体。

最困难的事情莫过于在千万株爱的苗圃里选出你和我。我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因为你选择了我,而这也正是我的选择。

我无需担心种子的优劣,因为我播种下的是对你百分百的信任。也正是因为这一颗闪亮的信任,让我不用去担心你种的那颗苗。我所需要要做的事情只剩下两件:开垦出肥沃而又宽松的土壤,尽我所能做出适宜的浇灌。

我们将收获最甜美的那一味果。

龙菲儿犹豫了一下,问道:“信任是种子,你们相互信任吗?”

李虹儿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才来做这个测试。”

龙菲儿又问:“除了林桦,你没有和任何其它男人做过爱,即使在游戏里?”

李虹儿又摇了摇头:“有过一个性宠,叫桦,和林桦长得有些像。”

马飞扬也c口问道:“后来怎么啦?”

李虹儿伤感的道:“被我害死了。我和大姐、二姐修炼的一门功法,最基本的修炼方法是在与男人交h中进行的。在我练成冰火两重天的第一层时,桦抵御不了冰、火攻心,被冻在冰里烧成了灰。”

龙菲儿有动容的问:“那你打算以后都不再和人欢爱了吗?”

李虹儿咬着唇点点头道:“我尽力克制自己吧,心里也很虚。仅靠‘世间还有真爱’那么点飘渺的信念,支持自己抵御r欲的诱惑,显得太无力啦。在一个没有道德束缚的世界里,寻找真爱好辛苦,有时候,自己都想放弃。”

龙菲儿道:“难道和人欢爱过就不能再寻找真爱了吗?”

李虹儿摇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情欲对我来说真的就像大泥潭,我怕自己陷进去就再也爬不上来,因为心虚,所以不敢让自己去尝试。”

马飞扬道:“有时候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控制得了的。”

龙菲儿苦笑道:“你是说自己吧。”

马飞扬也只是笑笑,没做答,龙菲儿看着他笑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李虹儿道:“那我也没办法,种庄稼还有个旱涝呢,这些就由天吧。”

龙菲儿疑惑的道:“真爱倒底是什么,竟值得你去忍受这种煎熬,尤其是在欲海里,这里的确就是真爱的炼狱。”

李虹儿道:“我不知道,林桦说真爱是一种力量,世上最强的力量。”李虹儿语调虽然很坚定,但口气中却透着连自己也不信这话的味道。

龙菲儿叹道:“也许能获得真爱,本身就是最大的回报吧。”

马飞扬略摇头道:“真爱是不求回报的。”

龙菲儿、李虹儿两人各自一怔,都往马飞扬望去,他却有些不知所措的避开两人的目光。

这时,巨龙归海已冲洗干净,带他回来的店伙计早被他吓得惊颤不已,带进这屋便一溜烟的逃也似的跑开。即使龙菲儿、李虹儿、马飞扬三人见了,也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气,也太丑了:一身粗重的汗毛掩不住他黝黑的皮肤,四肢发达、脑袋却小,五官挤在一处,活像一张猩猩脸,毛烘烘的双腿根处还吊荡根大棒槌。说他是猩猩,倒还显几分人样,不张口那大胆的也不怕他,但若是一头猩猩冷不丁的来句“嗨,美女,你好”,任谁也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打心底里往外冒冷气。说他是个人吧,那只会让人有一种想法:这人一定是个妖怪变的。

巨龙归海裂嘴一笑,牙也比先前干净了很多,但他那副尊容却不由得让众人心里头却又是一紧,忙招呼他坐下吃东西。

李虹儿道:“巨龙归海,你进游戏的时候怎么不修整一下自己?”

巨龙归海挠挠头道:“如果不介意都叫我巨龙吧。当初进游戏时,我花完了游戏给的所有钱,才把自己弄成这么个人样来。”

众人都想:“这也算人样?”但也都没说出来。

巨龙归海续道:“因为是第一个非人类玩家,所以系统赠了特别的历练的机会,得以练了一身的功夫。”

众人心里都大奇,纷纷问道:“非人类玩家,什么意思,外星人?”

巨龙归海笑道:“不是什么外星人,只不过有一半猿的血统罢啦。”

“啊?!”众人齐讶。

巨龙归海摇了摇头道:“那个历练也让人哭笑不得,名叫‘大圣娶亲’。原以为是什么好事,结果竟是给一只母猩猩做了四十年的老公,哎,被qg、折磨了四十年啊,五年前才终于打败了她,得以脱身。”

“啊?!哈哈。”众人又奇又乐。

“哈哈,倒也般配。”马飞扬笑着道,又引了众人一番哄笑。

巨龙归海喃喃道:“也不知那凶婆娘现在怎么样,有时候还真有点想念的慌。”

“哈哈。”李虹儿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俗话说一日,一日夫妻百日恩,离家出走,五年,五年都不回去一趟,该,该罚跪地板。”

龙菲儿、马飞扬笑的更直不起腰来。

巨龙归海唯唯点头道:“这次回来就是要去看她的,她腿脚不便,也不知道这些年都怎么过的。”

众人见他满脸的凝重,也渐都止了笑,听他讲了这段故事。

巨龙归海在注册完毕角色后,因他身份与众不同,系统奖励他的乃是直接将其送至一处秘境。欲海游戏中设有多处秘境,以满足诸多喜欢寻奇探宝的玩家。这一处秘境就位于慈虎山,在千尺飞瀑的半中央处隐着一个“水帘d”,只是这d唯一的出、入口外就是飞流直下的瀑水,上、下又攀爬的落脚,是以虽不偏远却十分隐秘,若无机缘自然难遇。

水帘dd口虽小,仅容人爬着出入,内中却是另一番天地。

d体很大,似是整个慈虎内都是空的一般。

d内虽不得日月星辰之光,却生有一种会发光的物种,名叫“晶晶”。这物虽然会开花结果,却非植物,也不是动物,而是一种晶石。外形似花株,一团团、一簇簇,结出果实的大小不一,却能依照昼晚发光熄灭。

d内还生有奇花异草、兽鸟鱼虫,不过这些生物却只能生活在这d内,否则便如鱼离开水,不多时就会死去。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在这d内正是一群猴子最为霸道。

巨龙归海进入这秘境中,自是喜不自禁,但正在他游玩的时候,却被一群凶猴给发现,这些猴子却似个个都会武功,侥是巨龙归海身强体壮,仍不是它们对手,被这群猴子折磨的筋疲力尽,便被它们抬去交给大王处置,那是只名叫“大圣”的母猩猩。母猩猩一见巨龙归海,便心生欢喜,收他做了压山老公。

大圣竟能讲人话,性格暴燥,也不知她如何修得一身的武功,那些猴儿的功夫便都从她那里学得。只两腿不知何故,天生的软瘫瘫不能动弹,因怕巨龙归海私逃出d,便令其形影不离,每日三餐自有d内猴子猴孙采摘花露水果。

自从得了巨龙归海后,大圣的脾气好了许多,又喜巨龙归海的聪敏非那些猴子猴孙所能比,便将一身功夫精心教授于他。猴子猴孙们虽得了轻闲,却只苦了巨龙归海一人:修炼武功的劳苦自不必说,功课做毕却仍不得闲,还得满足大圣强烈的性欲,稍有不满便是一顿打骂。

巨龙归海度日如年,却也因此苦练的一身本领。

苦苦捱了四十年,除每年放几日假许他下线外,其余时间都如活在地狱之中,大圣也从先前的“年轻貌美”变得“猩老色衰”,体力也越发不支。而巨龙归海却因玩家身分,四十年不过长三岁而已,再加上多年练功习武,渐悟功法精髓,功力渐厚,此长彼消,终与五月年打败了大圣,脱出苦海。

谁曾想世事难料,巨龙归海行走在世上,无论走到哪里都被视为妖怪,想找个活也没人收,只得饥一顿、饱一顿流浪过日子。五年来,受尽了人间冰寒,反使他越来越想念起水帘d的日子,几次想回去都鼓不起勇气来。

这几日闻听风月城免费吃喝,便以此为理由说明自己回到风月城,将身上用泥水糊了,混在城中,还在犹豫何时进山,却不想碰到了龙菲儿一众。

众人听他讲完,自是一番唏嘘,一是想不到近在风月城咫尺就有这么一处秘境;二是感叹巨龙归海的这一番经历。都劝他尽快回去看看。

龙菲儿也想起一件事道:“也正是五年前,那时风月城才修迎春楼。有一天晚上不知怎么回事,山里不时发出轰隆的巨声,直到后半夜才停,远在二十里外的风月城中都听得真切。采花蜂便带了几个胆大的随从往山中查看,竟见千尺瀑下的潭水异彩纷呈,映得四周皆如白昼。采花蜂仗着身负武功,潜水入潭,竟得了数百颗夜明珠,原来都是十分珍贵的魔晶石,于是全镶在迎春楼上,一则照明,二来将迎春楼改造成一座魔法塔。以后却再也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直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这事与巨龙或许有关。”

巨龙归海道:“我留意过迎春楼的宝珠却是d中的晶晶果。还一直疑惑,以为城主有进过水帘d,原来是这么来的。想是那婆娘见我逃跑生气,便将d内的晶晶果顺手取来乱扔。”

巨龙归海叹一口气道:“也罢,明天就回去吧。哪位若是有空,陪我一起去可好,一个人还真有点没勇气回去。”

龙菲儿三人自然都想去领略一下秘境的风采,自然是大家同去。这事定下,几人都为巨龙归海举杯同庆,畅饮了一番。几碗酒下肚,话也就越发的多了,渐渐熟络,谈话、开玩笑,也少了先前的顾忌。

李虹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归海你的一半血统是猿,那你的另一半血统是什么,不会是人吧?”

龙菲儿、马飞扬也是一脸的关注之情,好奇确实是每个人都有的天性。

巨龙归海道:“这样说吧,我是一只猿的克隆体,但是由人类生育的。”

众人满脸惊异的望着这个全身都是迷的“人”。

巨龙归海一声慨叹,娓娓道来一段生身母亲的经历。

5?上 三妃纵欲生日宴,红颜孽世逢奇缘

二十多年前,神农架。

神农架素有科学迷宫之称,以其神秘、奇幻著称于世,数百年未解的“野人”之迷更像一个诱饵吸引着无数游人、科学家们流连忘返。或许因为“神秘”是神农架最具商业价值的资源,才得以在累积了人类数千年科技文明的现今,仍能为世间保留着近千平方公里的原始与自然。

即使如此,仍能看得出那隐现林海之间的栋栋别墅。不知这些别墅耗尽了多少设计师的心血,才使得它们与这山、这林完美的融为一体,堪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相媲美。也因此使它们配得上“天价别墅”的称号。

就在这样的一栋外表自然朴实、内部装饰豪华的别墅里,袁缘忙碌了一整天,用这山里的新鲜野物精制了一桌的饭菜,此时倦怠的伏在桌台打着瞌睡。

落地大钟“当、当”的敲了十一下,把迷糊中的袁缘惊醒,她瞄了瞄钟盘,口中自言道:“爸说了会赶回来给我过生日的,一定会回来的。”只是她口中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由的犯虚。

电话突然响起来:“宝贝女儿,接电话了。”这电话的彩铃却是袁缘自己的声音,袁缘不知跟父亲说过多少回要用他的声音,但父亲总是太忙,偶尔回来,也都是匆匆回、匆匆走,每次都只能说:“下次回来一定录。”

袁缘听到电话铃声,心头一紧,赶忙跑过去,手却颤着迟迟不敢摘,“宝贝女儿,接电话了”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终于一把抓起电话贴在耳边,急着道了一句:“爸,车到哪儿啦?”

电话里听到不是回应却是喧嚣的音乐和男女的嬉笑的声音,隐约听见电话那端有人对话。

“老袁啊,给谁打电话呢,这么久都没接,是不是惹哪个靓妹生气啦?”

“啊,龙总,瞧您说的,除了我家的缘缘,还能打给谁啊?”

“噢,也有几年没见缘侄女啦,差不多二十了吧?”

“嗯,今天刚好二十。”

“哎呀,你不早说,开了这么久的会,这会儿想回也没飞机了呀。”

“没关系,我打个电话给她。啊,缘……”

袁缘“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眼角两行泪流了下来。

“宝贝女儿,接电话了。”电话又响起。电话铃响了几遍,袁缘才又摘了起来。

“缘儿,对不起,爸,爸不能回去陪你吃饭啦。你枕头下有个信封,算是爸给你的礼物吧。”袁缘没等父亲说完,也不挂电话,笑着抹一把眼泪,便跑到卧室从枕头下取出个信封。

手忙脚乱的撕开,一张生日卡,草草一句“生日快乐”的贺词,另外就只有一张填好的支票,金额栏却空着。

“啊??”,她一声尖厉的泣吼,透过窗盘旋在山林上空。生日卡散开在了上,放着生日快乐的电子声音乐。手里的空额支票被撕碎狠狠扔在地上,又踩了几脚,才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哭泣起来。

哭累了,爬起身点上支烟,取出一瓶红酒便往头顶上浇,红酒顺着头发、脖颈、衣衫直流到床铺上,染红一片。

稍稍平静下来,便微昂起头道:“电话,接韵诗、韵碧。”卧室里响起声控电话拨号的声音。

“缘缘姐,怎么,伯父没回来?”电话哪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背景里听得到有男女欢爱的声音。

“嗯。”

“韵碧,你们小点声。噢,缘姐,你等会儿,我们马上过去。”

袁缘灌了口酒,又“噢”了一声,对方挂了电话。

钱韵诗、钱韵碧是一对双生姐妹,也住在附近,和袁缘甚是要好,又在同一家旅游公司做导游,各个美貌如花,人称“神农三仙妃”。其实三人的家境根本无需做什么工作,但三人一来闲着无聊,二来这神农架确有其神奇之处,每次游山都会有新的发现,比整日呆在家里要有趣的多。

袁缘洗了回浴,换了身睡袍,躺在二楼小客厅的躺椅上听着山林的风声等二姐妹。因为别墅的占地面积不大,所以那一桌菜也就摆在了这间客厅里。

未过多久,钱韵诗、韵碧姐妹就来到袁缘这儿,也都是才洗了浴的,身上穿的都是浴袍。随姐妹二人来的,还有两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两个小伙也生得十分相似,难分彼此,想来也是一对孪生兄弟。

“哇,缘姐,这么多好吃的啊。来,来,吃宵夜啦。”韵碧一进这厅便嚷嚷起来,跑过去尝了一口,又道:“哎呀,怎么全都凉啦。”

“韵碧,你就别惹缘姐不舒服了,好不好?”韵诗又对袁缘道:“缘姐,过生日别两眼泪汪汪的,伯父不在家,我们刚好疯个够,我去热菜。”

“知道了,二个小丫头背着我偷汉子也就算了,带到我这儿来还不给我介绍一下,就知道吃。”袁缘一扫脸上的y霾,边道边取了几瓶酒来。

韵碧给袁缘介绍二个小伙子,韵诗则去把冷了的菜盘端去厨房里加热。

韵碧跑过袁缘身边,搂着她脖子嗲声道:“缘姐,生日快乐。”

袁缘看了孪生兄弟二人一眼,都一米八左右身高,结实健壮,长得也帅气,对二人笑了一下,算是欢迎。又冷不妨伸进韵碧的浴袍里抓她痒,口道:“小浪蹄子,脸上红晕都还没褪,瞅你开心的样儿,一会儿看姐怎么收拾你。”

韵碧扭动腰肢“咯咯”笑着挣脱袁缘,躺倒在柔软的沙发里,看了还傻愣站在厅里的二个男人,笑道:“傻站着干么,你们俩哪个是峰,哪个是峦,我也分不清,自个跟缘姐说一下。”

二个男人才回过神来齐跟袁缘道了生日快乐。

一个道:“那个,我是峰。”

另一个道:“我是峦。”

袁缘往两个高脚杯里倒了大半的红酒端给他们,招呼他们不用太拘谨。韵碧从峦手里要过他的酒,让他自去取一杯。四人都坐在沙发上,碰杯饮了口,再贺生日快乐。

“韵碧,你们怎么认识的?”袁缘道。

“我和姐今天去接了个旅游团,整个团就只有他们两人。”韵碧道。

“韵诗、韵碧俩个工作都很认真,服务态度也特别好。”峦很认真的道。

“那是,服务到家还不算,都服务到床上去啦。”袁缘笑道。

韵碧一口酒差点给噎着,道:“缘姐,你别说,他们俩都是练散打的,一身肌r又硬又有弹性,压在身上特别舒服,刚才你打电话那会儿,他们两人一上一下把我夹在中间,哇,爽死了。缘姐,一会儿你也试试。”

兄弟俩个一脸的讪笑,倒显得很害羞。

“你个y娃,一点都不知道羞。”袁缘手指点了点韵碧的额头笑道。

韵诗叫韵碧过去帮她把热好的端上桌,厅里只余下三人,略显尴尬。

“你们多大?”袁缘和两人碰杯饮了口酒,问道。

“那个,我们都二十一岁,我是哥哥。”峰道。

“噢,比我大一岁,我该叫你们哥哥。”袁缘道。

“那个,今天是袁缘小姐的生日,又是东道主,我们兄弟还是叫你姐姐吧。”峰道,峦也点头道好。

“那好吧。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袁缘有点奇怪的问。

“呵呵,来一趟神农架,若还不知道神农三仙妃,那不就白来了吗?”峦笑着道。

“哇,原来我们姐妹还这么有名呢?”袁缘道。

“那个,当然,都这么美丽出众,当然很有名了。”峰道。

“是啊,我们兄弟俩个能给缘缘姐过生日,真是三生有幸。”峦道。

“这也是缘分,来,干了这杯酒吧。”袁缘邀杯与二人共尽了一杯酒。

韵诗姐妹已把菜桌摆好,五人一齐入了座。

“峰,生日礼物给缘姐了吗?”韵诗问道。

“没呢。”峰说着像变魔术般取出一个不大的盒子递给袁缘。

“是什么?”袁缘一边撕去包装,一边问道。

“自已看啊。”韵诗把几人的酒杯倒满。

袁缘打开盒子,里面铺着黄锦缎,上面放着个鹅蛋大小的晶莹珠子,在灯光下闪着七色流彩,吃了一惊道:“哇,这么精致的三维全息影像珠,不会是以珍珠做的母胚吧,这是哪家公司出品,内容是什么?”

也不等其它人回答,便站起来走到一面墙上,按了一个钮,便从墙上弹出一个碟状托盘,中间有个圆形凹槽,恰能放下那枚圆珠。袁缘把晶珠放入,托盘自动收回,客厅房顶上伸出一个球状物,房间的照明灯自动调暗,球状物s下一束光,慢慢扩大,厅中的空地上现出影像来,原来房顶上的球状物是最新款的三维全息影像播放器。

影像播放已经开始,厅中凭空现出一连串的气泡,一个个破裂,每个气泡中都飞出一只蝴蝶,这群飞舞的蝴蝶缓缓组成一行字“谨以此片献给世上最完美的蔓”。像是一阵风吹过,三维立体字被吹散,化成片片飞花飘落。

飞花逝去,渐显出神农架风景,丛林、飞瀑、植物、动物。

伴着轻柔的音乐,话外音响起:“茫茫宇宙中有无数的星辰,却唯有地球是上天的宠儿。天上有日月、地上有江海,诸般巧合适当,万般生灵才得以孕育进化。虽然无法确切知道世上倒底有多少生物进化出高等智慧,但是人类的智慧无疑是其中的尊者,即使是我们猿人也常叹羡不已。”

随着话外音,厅中影像从远处拉近神农架的一处山崖,山崖上青藤密垂。一个年轻女子站在崖边,身姿曼妙、曲线玲珑,一头长发随风舞动,一身轻纱迎风飞扬,飘逸出尘,宛若仙女下凡尘。

话外音:“天生万物,各含数理,吾辈至今未能窥得其中万一。诸般生灵之中以人类为最奇,人分男女,其中又以女人为妙。老夫数十年观察研究人类,其中难解之处不胜其数,最让老夫不得其解的是:诸般飞禽走兽,甚或花鸟鱼虫的繁衍生育都有一定的时令,唯有人类的交h可不循季节、不分昼夜,且又刻意避免怀胎生养。老夫为解其中之迷,甘受万猿唾弃,亲与人类欢爱。也因此与一名人类女子结下了一段孽世奇缘。她就是林蔓,堪称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袁缘听到“林蔓”的名字,不由一惊,道:“天啊,是林蔓,那个传说中与神农架野人相恋的林蔓。”于是暂停播放绕过她的正面,不由的再次惊叹:“哇,她长得好美啊。”

韵诗、韵碧显然是看过的,表情倒还自然,峰峦二人则比袁缘更加吃惊。

韵诗道:“缘姐,有没有发现你和林蔓倒有几分像呢?”

峰峦二兄弟看看影像,再看看袁缘,也都说很像。

“我?拉倒吧。”袁缘笑道,不过她倒觉得林蔓很亲切,自然也有些奇怪,但随即又想,这么美的女人任谁看了都会生出些亲切感的。

“这张影像比所有流传过的影像都要清晰、漂亮的多,而且竟是以野人第一人称讲述,太不可思议啦。韵诗,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这个?”袁缘问道。

“是我前几天捡得,要留着给你做生日礼物,所以就没告诉你。”韵碧道。

“捡的,哪儿捡的?”袁缘追问道。

“神农顶的一块岩石上,山石上有个d,只比拳头大一点,d里却往外流着水,像个小瀑布。那天我带团走累了,就坐在那儿休息,留意到这个水d,洗了把脸又捧起来喝了点,那水又甜又凉,喝一口,全身都像是泡过凉水澡一样舒服。说来也奇怪,那地方也常经过,以前却从没留意过,而且那石头浑体一块,也不知道那水是从哪儿来的。我好奇的往里一看,就隐约见着个闪光的珠子,悄悄取了藏起来,回来跟姐一看,才知道记录的正是林蔓和野人相恋的事儿。从头到尾可详细着呢。”韵碧解释了这晶珠的来历。

袁缘一脸严肃的道:“今个大家看完就算了,谁也不许往外说,神农架最大的迷就是野人,这数百年来神农架能留存至今,全靠的是这个迷,万一有人依着晶珠解开了这个迷团,那神农架可以说就完了。要是让那些靠神农架吃饭的人知道了这事是咱们传出去的,还不把我们都给活剥喽。听说林蔓后来疯了,被送进疯人院,一直到老死都没再出来,怕就是这个原因啦。”

峰峦二兄弟知道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都凝重的点头应是,袁缘见他们的表情真诚,也才稍稍放了些心。

袁缘让影像继续播放。

影像中自述的猿人叫陆西法,由他的自述中知道:猿人和人类是进化树上同源的两个分支,人类的进化却比他们更加高级。猿人也发展有科技,但与人类以发展工具的路线不同,他们以提高猿人本身的能力为主。

而且猿人的科技综合水平已远超人类。

按陆西法的说法,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人类总以自己为万物之长自居,对其它物种缺乏敬畏,也就很难以虚心的态度从其它物种那里学习高深的技能,偶尔习得皮毛,谓之仿生,也都以自己为能。二是人类发展科技的驱动力是利益,这是把双刃剑,一方面促使科技进步飞快,另一方面又因利益冲突而战争不断,使得许多智慧成果毁于战火之中。

而猿人以发展自身为目的,其成果都以遗传的形式传给后代,彼此之间只有互惠互利,却不会有根本上的冲突。尤其是他们的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生存已不再是问题,冲突也就越发的少。而且人类以及其它物种的智慧,他们也都能心怀敬畏的虚心学习,许多人类自毁的科技却在他们身上得以流传下来。

想一下也确实有趣,人类因好奇苦苦寻了几百年“野人”,孰不知自己已被人家研究观察了数百年,也不知这几百年来有没有人想过,苦寻不着原因是人类的科技远不如“野人”所致。

陆西法的这一番话自然让袁缘、峰峦二兄弟大出意料之外。但韵诗、韵碧却不以为然,她们的观点是这影像不过是什么人假借猿人身份哗众取宠而已,其中讲述的事情或许有些是真,但也难保没有艺术创作的元素在里面。

袁缘虽觉得陆西法讲的有理,但也只是半信半疑。

且说陆西法谈起林蔓,自然流露出一种叹为观止意味来:“老夫数十年跟踪观察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从未见过林蔓这样完美的女人。人类的身体构造本已神奇,黄金分割的比例在人类身体上处处可见,仿佛人类的模版是大自然精雕细琢出来的,尤其是女人。可惜的是生育而来的人类少有多处合乎最佳比例者,而林蔓则是老夫见过最为标致的女人,合乎黄金分割比例数竟多达六十四处。饶是老夫一个猿人,见了她亦不免怦然心动。”

自古红颜多薄命,林蔓这样一个尤物,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据为已有。于是诸般势力为一个女人明争暗斗、相互倾扎,反倒没什么势力真正的能够拥有林蔓,这女人就像活在龙卷风的风眼里,倒也还能平静的过日子。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亡命之徒不惜以命换得林蔓一场云雨,于是被人qg和看着男人惨死在自己的裙下就成了林蔓生活中的一部分。好在她的美丽让这些凶徒都不忍伤害,林蔓也时常为这些人惋惜,甚至会因他们不惜生命的勇气而感动,是以她每次都会竭力配合这些qg她的人,也因此成了世人眼中的荡妇。

那一日,她被三名歹徒劫持到一处山崖,歹徒手里只是一把水果刀,追围他们的人群便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怕歹徒手里的刀伤了林蔓的脸。其实这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有能力劫持到林蔓的人,只要不伤害她,大可放心尽欢之后才死于众人乱枪之下,当然每次云雨也就少不了一群荷枪实弹的观众。既有了这条规矩,警察倒也省了不少的事,即使出警也不过是凑下热闹而已。

到了山崖旁的宽阔处,这里也是每次歹徒合乎规矩的行事地点,是以这里早已围满了等待的观众。众人见歹徒行至,纷纷s乱起来,争挤着要瞧歹徒和林蔓的风采,便携式摄像器材当然是必备的工具。早有持枪的武装人员开道,使人群让开一条通道。

三名歹徒进入圈内,也都弃了刀械,先跟林蔓合影留念,又按常例发表一通简短的讲演,介绍自家身世、说些感谢之类的话语,颇有点颁奖晚会上获奖的明星风采。待这一番做毕,才有观众群中备好的音响设备放音,让林蔓伴着音律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物,三人才上前做一番前戏,正戏也才拉开帷幕。

美人并非所有人都消受得了的,想要玩亵这样的天人尤物,自然需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否则众目睽睽之下一时激动紧张,阳萎不举可是件很糗的事情。三名歹徒中不幸有一名发生了这种事情,好在林蔓经验丰富,将其萎软的阳具含在口里,替其遮掩,那歹徒感激的要流下泪来。林蔓自带的侍女见状,也识机的将备好的催情药物上前与三人分发。

这三人配合有序、招法纯熟,显都是早已演练过了的,林蔓在三人的夹攻下娇嘤不止,引得观众爆出一阵阵的喝彩声。一场表演精彩绝伦,其间林蔓的侍女还上前补发了几次药,直到三人筋疲力尽,瘫软在林蔓身上。两名侍女才上前将三个死狗般的男人抬开,扶出林蔓在躺椅上休息、擦拭。

待林蔓体力略复,侍女递上衣纱披在身上,缓步走至崖边,任由风吹,影片开始时的那一幕便是由此剪裁而成。只见她轻抬粉臂向背后的众人摆了摆,“噗”的三声滤过消音器的轻响,三名歹徒便在香梦中死去。

就在人群流连不舍散去的当儿,忽场中异变突生,从山崖下荡出一条青藤,藤上一团白毛的怪物把林蔓掠下山崖,人群大惊,一团慌乱,枪声才响又止,因恐伤了怪物手中的林蔓,那白怪在山涧里几个飘荡便已消失不见。

5?下 三妃纵欲生日宴,红颜孽世逢奇缘

这些影片的内容在先前也都有零碎的流传,尤其是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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