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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醒来时于兰已不在,我的手机也不在,更致命的是,这里除了被子床单,没有任何衣物。

“于兰!”我怒吼着,她一定在茶中下了什么,拿过写字台上的纸条,她竟说是去退机票了。

打开电视,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我已经赶不上这趟飞机,就算赶得上,我这样子能走吗?我欲哭无泪,妻还没回家,朝霞却是在等着我回去的,等下打个电话哄哄她吧。

于兰回来了,手上提着我的命根子,那个旅行袋,还有些大包小包的食物。

我一把拉过她:“为什么?”

“我不想你走。”于兰将东西往床上一扔。

“不想我走你怎么能这样?”我凶道。

“这是明天的机票,你再陪我一天,最后一天。”于兰递过机票。

我看了看,随手放在一边,抓过于兰,撩起她裙子,将她内k拉了下来,“啪啪啪”地在她雪白的p股上狠狠打着,直到变成和猴子的p股一个颜色才放开了她。

“是我不好,可是你一天都不肯施舍吗?朝霞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于兰泪眼朦胧,人见犹怜。

“不是的,是其它事。”一想起爸爸,我的眼神又忧伤起来。

“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于兰吻了一下我额头。

“喜欢又怎样,自古多情空余恨,你应该恨我的。”我双手在于兰胸口蹂躏着。

“我恨自己,我为什么这么傻,喜欢上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我是在学飞蛾投火。”于兰温柔地贴在我胸前。

又是一天,我和于兰好象是为了欢好而生,我们不知疲倦地欢好,饿了吃饼干,渴了喝矿泉水,就是不穿衣服。

浑身肌r有点疼,休息了一会,对于兰道:“到上次那珠宝店去,我想给我老婆和朝霞买点什么。”

“嗯。”于兰穿好裙子浑然就是一个淑女。

选了两条手链,式样当然不能一样的,又花了两万多,钱财乃身外之物,该花就花,何况都是为自己心爱的人花的。

走入候机大厅时,觉得气氛不对劲,隐隐听到有人说有飞机掉下什么的,我买了一份今天的早报,看着封面上的醒目大字,失事的飞机竟是我昨天要上的那一班,我浑身乏力,心脏却加速跳着,有着莫名的兴奋,突然大叫一声,抱起于兰亲吻起来,此时真想与于兰再大战三百回合。

于兰拿着报纸,满眼是泪,哽咽着对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看着周围人们诧异的目光,我忙拉了于兰朝售票处走去:“我张某人从此不坐飞机,退票去。”

刚退完票,有一个人走过来问道:“我是记者,请问,你是昨天失事班机的幸存者吗?”

“不是。”我指了指门口:“那人刚走。

那记者回头就跑了去,我忙一拉于兰:“快走。”

跑到机场外空旷处,我才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来,拨了妻的手机,却没人接,忙又拨了朝霞的。

“张漠,真的是你,你快回来,你老婆快哭死了。”朝霞带着哭腔道。

“我坐火车回来,你们节哀。”我语无伦次道。

“节你头,你他妈的快回来。”朝霞大骂,想不到朝霞会这么凶的。

怎么办,我的手机昨天被于兰关了,早上刚开的,他们昨天一定找过我的,而后来我又忘了给朝霞打电话,她们昨天一定认为我死了。

“你昨天怎么把手机都关了。”我怨道。

“我不想有人打扰,怎么办,该怎么解释啊?”于兰急道。

“管他,命都捡回来了,你先打个电话回家。含糊一点,故事我来编。”我冷静道。

“那你快编啊。”于兰催道。

“到大明湖去,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我笑着,如果一定要找出个神仙来保佑我,那一定非那大明湖湖神不可了。

“什么事啊?”

“到那你就知道了。”我大笑。

荡舟湖上,天地尽收眼底,好在今天不是双休日,游人不多,于兰看着我往湖中撒n,惊叫道:“你怎么能这样,怪不得你家后面那条河要被埋,原来都是你干的。”

我喜笑颜开:“男儿汉大丈夫,平生就是要撒遍五湖四海,定是那湖神见我没问候他,将我留下来,我怎能扫他面子呢?”

“坏蛋,是我让你留下的,你怎么不谢谢我。”于兰不服道。

“好啊,那我就在你身上撒一泡。”

“恶心,你再说一句我让你老婆和朝霞都来收拾你,看你怎么过日子。”于兰威胁道。

“好了,我要回去了,帮我定张卧铺票。”我将裤子拉链拉上。

“喂,这报纸后面还有一条大新闻,是你们省的。”于兰边用手机打着电话定车票边翻着报纸。

“什么新闻?”我漫不经心道。

“建国以来最大非法集资案,省委书记引疚辞职。”于兰念着报纸标题。

“什么?”我整个人都软在了小舟上,颤巍巍地拿过报纸,柴峥,柴嵘的名字赫然挂在报纸上。

我惊惶失措,忙拨爸爸电话,手机关机,完了,我颓唐地坐在小舟上。

“怎么了?”于兰关切道。

“买飞机票,我要回去。”我果决道。

“怎么了?你不是不坐飞机了吗?”

“你不要问,如果没事,我答应你爷爷的事我会做到的,如果有事那就对不起了。”我将小舟摇到了岸边。

“该不会你也卷进去了吧?”于兰疑惑道。

“我没有,你放心,我这样都死不了,我一定会没事的。”我从旅行袋中拿出了刚买的两根手链和一刀钱。

“你那个故事编好没有?”于兰问道。

“好了,你送我到机场因为你有事就先回去了,我想起还没有给我老婆买礼物,又离开机场到了那珠宝店,东西是买了,可因为路上堵车,误了时间,一急之下忘了打电话,而那时候电话已快没电了,所以她们后来就打不进来。”我信口编道。

“那我那段怎么编?”于兰问道。

“有个外地的很多年没见的同学约你见面,你就去了,回来的时候手机丢你同学那儿,当你拿回手机的时候已经知道飞机失事的消息,因为是你们叫我来首都的,所以你害怕极了,把手机给关了,连家也不敢回,一直在飞机场等我的消息,直到第二天遇到我,才欣喜若狂地和我拥抱在一起,并当众接吻。编得怎么样啊?”我笑道。

“吻你个大头鬼,那我先回去,真不送你了。”于兰娇嗔道。

“这只袋子给你了,做个纪念,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我笑着,真是知道于兰是我的灾星还是福星。

“我不要你的钱。”于兰拒绝道。

“你救了我的命,算是谢你的吧。”

“你的命就值这么点钱啊?”于兰笑道。

“人死灯灭,生命是无价的,就是说不要钱的,值几个已经不错了。”把旅行袋往于兰怀中一塞,往出口走去。

打了的,直奔机场,买好机票刚刚好。

生死时速只有三个小时,对飞行的害怕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飞机的失事率实在低,不会接二连三地往下掉。

停在省城机场的商务车已有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上了车,才有一点安全感。开到洗车场洗了,才往y市赶去。

妻一见我,喜极而泣,害得我忙安慰她,朝霞在旁边笑着,可我又不能去抱她,只能搂着妻朝她笑笑。

送走关心我的客人,看着妻那恍如隔世的神情,我怜惜万分,两人对望着,这是与妻初恋时才有的感觉,不,应该比初恋时的感觉更美好,可惜,美好时刻总有人来打扰。走过四个人来,从他们身上散发着的气质来看,我就觉得不对劲。

“你是张漠吗?”为首一人问道。

“是的,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我们是检查院的,请协助我们调查。”

“好吧。”我推开妻,拍了拍她的肩,对朝霞道:“麻烦李队长照顾一下,我跟他们去一下。”

我从小就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我有问必答,秉着小错一定要承认,大错死不承认的习性,我诚实地把爸爸和柴伯伯的关系说了一遍,但那些字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承认了我还落个窝赃的罪名,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间已没有什么令我害怕的东西了。

但他们还是不死心,好象一定能从我口中挖出什么是的,重复的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真是烦人。

“给我一支烟。”我显得十分的不耐烦,这些人真是的,我不想说的东西死也不会说。

那些人脸上明显有欣喜之色,电视上的犯人都是讨烟抽的时候开始交待的,可我怎么会是犯人呢?他们高兴之时是他们不高兴的开始,我是死过的人,谁怕谁啊?

给了我一支大红鹰,真不错,大红鹰,新时代的精神,据说还是一道政治题目呢,新时代的精神是什么?则应该回答大红鹰。我拒绝了他们为我提供的点烟服务,慢条斯理地撕着香烟,区分着大红鹰香烟和中华香烟的气味的区别,时间过得真快,等下又好吃晚饭了,这里的伙食倒不差,晚上就打打太极拳吧,我喜欢那行云流水的感觉中突发出的那刚猛无俦的感觉,就象办一件事情,找到了一个中心点一样,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们在磨,我比他们更会磨,无味无色,无我无他,无天无地,坚持到最后的人都是会胜利的,我担心过朝霞会不会怕得把那些东西交出来,但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天要下雨,随他去吧,我只要把好自己的关,其他任何事与我都无关。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第三天我就出来了,刘天开着我那辆旧奥迪已经在等了。

我一声不响地上了车,从刘天口袋里摸过中华烟,抽出一支撕了起来。

“感觉如何?”刘天开着车问道。

“没什么,不关我的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变着花样撕着香烟,区别着每根烟丝的不同,须弥芥子,一花一草一世界,细微处当然有不同,形态各异。

“要不要为你接风?”刘天探询着我的意见。

“不用,好象从大牢里出来一样,我只不过是协助调查,我跟那案子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我与那个案子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找我还不是针对柴伯伯的。

“老张,你好象变了很多。”刘天将车开进了山庄。

“是嘛,人总会变的,我爸爸怎样了?”我关心道。

“老朱说没事,你放心好了。”

“没事就好,也该一家人团聚了。”想起小时候一家人一起时的有说有笑,我还真想回到小时候,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五十六、天伦

晚上回到家,我一个电话也不敢打,生怕出什么纰漏。抱着妻和女儿,在两人额头上各吻了一下,慈祥地着她们,对妻道:“我再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

妻偎依在我胸前无语。

“我也要爸爸抱。”女儿摇着我的腿。

“乖。”我抱起女儿,分明很象我小时候,为什么别人都说女儿象妻呢?

女儿靠在我肩上竟睡了去,真有本事。

“你买了两根手链,还有一根送谁啊?”妻拿着手链在我眼前晃着。

看来是不能送朝霞了,明天去买根来补上好了,嘴上道:“买给你的,左手一根,右手一根。”

“去你的,哪有这样戴的,送一根给朝霞吧,她陪着我也挺辛苦的。”妻看着我。

“算了吧,很贵的。”我心中虽然愿意已极,却不得不说反话。

“小气鬼,喝凉水,现在是我的了,由不得你。”妻蛮横地说道。

“随便你。”我心中乐开了怀,这样也行。

“还有,给我买汽车。”妻敲诈道。

“行,买两辆,一辆送朝霞。”我笑道。

“好啊,只要你买。”妻嘴角笑得有些坏。

我知道手链可以通过妻送,汽车是绝对不行的,玩笑就是玩笑。

提心吊胆,深居简出地过了一个月,事态终于平息下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什么坏事就要受到什么惩罚。但听姑父说找我的那几个人是中纪委的,这个案子由有铁面包公之称的陆春明办的,我吓了一大跳,陆春明不是柴伯伯铁杆嘛,当年他们被批斗的时候还是作为保皇派的爸爸保着他们的,白天大家在大会堂唱唱戏,下下棋,晚上喝喝酒,在被批的人中,柴伯伯和陆伯伯是最幸福的,他们简直是在渡假嘛,没想到几十年后还要这样来一下,不过柴伯伯没事是不是陆伯伯放水就很难说了。

见到爸爸时己是两个月后了。

“我终于轻松了。”这是爸爸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饱经沧桑后的如释重负。

“你也轻松了,我把企业公司都处理了。”这是令我轻松的一句话,意味着我还是可以过悠闲的日子。

“都说富不过三代,创业,守成,败家,你怎么看?”爸爸意味深长道。

我想了想,道:“这个问题很深,历史上有成就的皇帝一般都教子无方,有本事的人,他的儿子很少有超过父亲的成就的,就象我。”

父亲笑道:“在这件事上你做得很好,我还真担心你,老柴坏就坏在他儿子身上,对了,我想知道你把那些东西放哪了?”

我脸一红:“以一个朋友的名义锁银行保险箱了。”

“可靠不可靠,要知道老柴能让人抓住把柄的只有这些字画,变成钱的话,有上千万吧,够他受的。”爸爸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靠,只是柴伯伯怎么肯把那些东西送我,不怕风险吗?”我疑惑道。

“怕,可是那东西他舍不得毁去,刚好出了苏家那事,老柴说你简直是无赖,后来有风声时就把那些东西送你了。”爸爸笑道。

我脸一红:“他怎么这么不给你面子?”

“面子,他说我儿子再无赖也比他儿子强,还好还留下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不然还真对不起祖宗。”爸爸笑道。

“你们怎么把我也牵进去,我是无辜的。”我有些不高兴,我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搞进去了呢。

“因为你命大。”爸爸冷然道。

“我命大,你们也信这个?”我看着爸爸,好象才认识似的。

“你妈生你时你是一个小时后才哭出来的,我们还以为你没用了,小时候你淹河里刚好有大人经过没淹死你,触电没触死你,头朝下从二楼摔下没摔死你,这次连飞机失事也被你躲过,你说你会不会有事。”爸爸欣慰地说着。

我不禁有些得意,看来我还真福将,不知到战场上冲锋陷阵子弹会不会往我身上招呼。

“妈怎么还不回来?”我有些想妈妈了。

“她习惯那边的生活了,对了,你妈说要你生个儿子给她抱。”爸爸妈妈虽然喜欢女儿,但老人家的心里还是想要孙子的。

“云英不辞职怕是没法生的,除非我找别人去。”我笑着,朝霞不辞职也是没法生的,于兰呢,我想都不敢去想。

“我最恨用情不一,你还是劝劝云英吧。”爸爸冷冷道。

“知道,我是你儿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镇定道。

“我还是要陪你妈去,你钱够不够用?”爸爸关心道。

我扳着手指头算了算,上次给朝霞买了房子,花了一百多万,再给妻买汽车,朝霞的也要算进去,不知要多少钱,还有给朝霞表哥开超市的钱,不知道于兰的实验室要多少钱,山庄虽然有钱赚,但要投资,产不出什么钱,还好敲了苏家三百万,想起首都的那家珠宝店,如果我全部的家当按美元算,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穷了,我这点钱在大城市根本算不了什么,不禁沮丧道:“充其量我只能算个小富翁。”

“知道就好,做人要收敛,要多少,你说吧。”爸爸豪爽道。

“你到底有多少钱?”我疑惑道。

“不知道。”爸爸笑着,那表情是在告诉我他就是不告诉我。

“给我一千万吧。”我狮子大开口,我是算过的,这几年爸爸依托柴伯伯这棵大树,没有上亿的资产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不过就算有上亿的资产,算成美元也没多少。

“你先说出用途。”爸爸笑道。

“买两辆汽车,三四百万的,我本来想买飞机的,怕钱不够。”我笑道。

“没实话,不会是包二奶吧,不过也用不了这么多,用到的时候再说吧。”爸爸懒洋洋地说着。

“知道了,柴伯伯的那些字画什么时候还给他?”那些东西又不能吃,放着也是累赘。

“送你了,他已心死,不想要了,你自己小心点。”爸爸吩咐道。

我心中一阵窃喜,那可都是钱啊。

“做人要收敛,看你那样子。”爸爸有些不悦。

“知道。”我沉下脸来,不就是收敛吗,收敛钱财,我所愿也,我加了一句:“还要低调。”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苏护当副省长了,你小心点。”爸爸提醒我道。

“他当副省长怕他啊,你不是还有个陆伯伯吗?”我不屑道。

“你懂什么,陆春明和老柴可不一样。”爸爸喝斥道。

“反正都是熟人,一个可以敛财,一个却是一把利剑,真要搞一个人,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尤其是当官的。”我恶狠狠道。

爸爸好象才认识我似的,半晌才道:“还好你没当官。我走了,你好自为之,有空去看看柴伯伯,我们省的发展,他功不可没啊。”

生活一切恢复正常,妻在学校终于又忙了起来,见到朝霞,在江滨绿廊的住宅里。

两人相见无语,先是一阵痛吻,然后坦诚相见。

“银行保险箱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朝霞掐着我的脖子。

“是些字画,你去看过吗?”我问道。

“没有,我怕。”朝霞松开手。

“你要是交出去我们都完了。”我在朝霞胸前舔着。

“我还没那么笨。”朝霞抚着我胸前的鬼王:“哪来的?”

“于老送的,一摸就知道是好玉。对了,我老婆手链送你没有?”我感觉有些好笑。

“给我了,云姐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定会恨我入骨的。”朝霞忧郁道。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你表哥生意怎么样?”我关心道。

“还好,你出钱他们底气很足,不过人好象钻钱眼里了,不知道你是帮他们还是害他们?”朝霞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多很容易地就进入了。

“致富光荣,我怎么会害他们呢。”我在朝霞身体里抽动着。

朝霞娇吟了一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欢爱之中。

早上时朝霞主动地又要了一次,云雨后,我笑道:“你还没到虎狼之年啊?”

“不是,我怕没空陪你,又要搞创建了,有的忙。”朝霞穿起了衣服。

“创建全国文明卫生城市,好象搞了好几年了,怎么还要搞?”

“这也是领导的政绩嘛,虽然累点,可城市变干净了看上去总舒服点。”

“创建过了还不是恢复原样,做的还是表面文章,只要市民素质提高了,大家自然就文明了,需要搞创建吗?我看是当官的变着法儿搞钱。”我笑道。

“做文章总比不做好,你也跑不了,你那山庄这么有名,肯定要来检查,你还是早做准备吧。”朝霞看了看我:“快穿衣服,送我上班啊。”

“你给我穿。”我赤l着身体。

“好吧。”朝霞的眼神不怀好意。

“我自己来好了。”我三五下地就穿好了衣裤。

“算你聪明。”朝霞有些得意。

送走朝霞便到了山庄,感觉山庄外的花花草草有些变样了。

“谁搞的?”我问徐蓉道。

“哦,是小梅做的,想不到有些东西经过她的手变得挺漂亮的,花匠老江还经常向她请教呢。张董,你怎么让她洗盘子啊?”徐蓉有些不解。

我这才想起那个林学院毕业的梅雨婷来,惊道:“刘天真让她洗盘子?”

“原来是刘经理的主意,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呢,早知这样我就不让她洗盘子了。”徐蓉恍然道。

我讪讪一笑:“这个人做事还认真嘛?”

“有股狠劲,不过有时见她发呆,还有她从来没有提到过家,问她也不说,有点怪,该不会是受过什么刺激吧。”徐蓉分析道。

“哦,叫她到办公室见我。”这刘天也真是的,竟把我的话当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张董。”梅雨婷站在我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坐,”我懒洋洋地指了指沙发:“还习惯吗?”

“习惯。”梅雨婷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你厉害,洗两个月盘子了吧?”我关心道。

“我想干到明年。”梅雨婷说道。

“洗盘子很有味吗?”我笑道。

“没劲,不过你开的工资高,明年我有了本钱就走。”梅雨婷很幼稚,怎么不怕我扣她钱呢?

“哦,做什么生意啊?”我来了兴趣。

“花卉市场,我算好了,明年三月我就有钱租摊位。”梅雨婷挺老实的。

“把手伸出来看看。”我漫不经心道。

梅雨婷脸一红,还是伸出了手来。

十指修长白嫩,可惜,被水泡得有些惨不忍睹,这都要怪刘天。

“不要在那干了,你选个地方吧。”我叹了口气。

“我还是洗盘子吧。”梅雨婷警惕地看着我。

“你不是会摆弄花草吗?放着专长干嘛不干?”

“你这儿不是有花匠吗?”

“多一个有关系吗?”我笑道。

“那工资怎么算?”梅雨婷关心的还是工资。

“你自己说吧。”我大方道。

“三千,兼职洗盘子。”梅雨婷道。

我不置可否,道:“我有一批种子,你要是能让它在阳明山以外的地方发芽,我可以给你五千一个月,而且不用洗盘子。”

“什么东西,不会是罂粟吧。”梅雨婷警惕性还挺高的。

“怎么会呢,这是我以前女朋友送我的,说要是我能让它发芽她就嫁给我,可我没有等它发芽她就嫁人了,但我还是要让它发芽,完成我的心愿,条件是不能在阳明山范围,其它地方都可以。”我鬼扯道。

“有多少种子?”梅雨婷问道。

“很多。”我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大袋野人参的籽来。

“这还不简单,选一些地方同时试种就是了,总有地方适合的。”梅雨婷轻描淡写道。

“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拍着桌子喜笑颜开。

“那需不需要我了?”梅雨婷问道。

“怎么不需要呢,有困难你提出来。”看来野人参渴望大面积种植,那都是钱啊,不过要等于兰消息,也可能一切都化为乌有。

五十七、误会

接下的日子我有些疯狂,开着车带着梅雨婷在邻近的山地荒地上都播下了种子,做上记号,在笔记本上写好地方,还用数码相机拍下,以免以后找不到。

梅雨婷开始还防备着我,不过过了几天发觉我对她根本没那个意思,才慢慢与我熟络起来,不过她绝不提她的家。

城市的街面变干净了,几乎一天到晚都能看到环卫工人的身影,路边停车也很规范,总是有人在指挥着停车,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

带着梅雨婷在城市中穿梭着,找了一百多个地方,再过十天就要去验收了。

“到哪吃饭?我请客。”我笑道。

“我不熟,张董决定吧。”梅雨婷换了一张cd。

小提琴的声音响起,我如痴如醉,很久没有见到朝霞,挺怀念她拉的小提琴,虽然我是音乐盲。

车子习惯性地开到了红高粱,却有人在搞婚礼,没地方停车,就开到了后门,从后门进了去。

服务员妹妹却说包厢已满,真是扫兴,也不知朱纪才在哪里,难得来蹭饭吃也不给面子。

看着那办喜事的还有几个空位,我一喜,对梅雨婷道:“敢不敢?”

“你敢我就敢。”梅雨婷毫不示弱。

找了两个相邻的空位坐下,立即有人殷勤地为我倒上了啤酒,为梅雨婷倒上饮料。

看着梅雨婷,我关心道:“这些天你黑了。”

“有嘛?”梅雨婷摸了摸脸。

我喝了一口啤酒:“笨蛋,颜色是摸不出来的。”

“都是你害的。”梅雨婷嗔了我一眼。

我一怔,原来女孩子这样时都很妩媚的,不过想想朝霞的模样,她的样子还不能对我构成伤害。

“新郎敬酒了。”两个一男一女的新人走了过来。

我笑呵呵地站起,还好,那新娘虽然涂满了白粉,但看得出,还没梅雨婷好看,更是比不上朝霞了,至于新郎,就是比我好看一百倍也没用,因为我老婆情人都比他老婆好看。

大家都站了起来,我却觉得不对,却见梅雨婷傻傻地看着新郎,有那么好看吗?除了比我年轻。

“喂。”我拍了一下梅雨婷的肩。

“是你。”那新郎脸色大变地对梅雨婷道。

“是我。”梅雨婷举起了杯。

大家一干而尽。

那新郎看了看我,对梅雨婷道:“你男朋友?”

梅雨婷愣了一下,挽着我的手说:“是我男朋友。”

“好好照顾她。”这话是对我说的,我都成了男朋友专业户了,这下倒好,又成了人家男朋友了,看来我还挺有女人缘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董,我们走。”梅雨婷拉着我的手朝后门走去,要是被妻或朝霞看到了,非误会我不可。

上了车,梅雨婷立即哭了起来。

女孩子哭起来真的很美,我一边给她递着纸巾,一边欣赏着,不过还是压下了取出数码相机的冲动。

我知道那是一个悲剧,不过悲剧真的很凄美,虽然喜欢看喜剧的人多,但悲剧就是悲剧,喜剧看过就忘,悲剧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

如果现在是在拍电视,那么梅雨婷应该对我说:“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靠。”但这不是在拍电视,梅雨婷只好说:“对不起,张董,我失态了。”

“我带你去唱歌,发泄一下吧。”我体贴道。

见梅雨婷没有动静,我便自作主张地把车往附近的一个ktv开去。

要了一个包厢,关上门,对梅雨婷道:“你哭吧,刚才你还没哭够。”

“谢谢张董。”梅雨婷又哭了起来。

我欣赏着,为了安慰她,拿起了点歌器,点了一首《只要我过得比你好》,这首歌曾经风靡大江南北,现在还不能让人忘怀。

“……只要我过得比你好,过得比你好,什么事都难不倒……只要我过得比你好,过得比你好……”这是一首我唱得比较全的一首歌,主要是我喜欢这歌词,只要我过得比你好,多实在,人最看不过的就是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只有我比别人好,心理才能满足,比那首同一时期出品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实在了不知多少倍。

“谢谢,我一定会比他过得好的。”梅雨婷抹了最后一把眼泪。

“应该的,应该的。”我笑道。

梅雨婷接过话筒,点了几首玉影原唱的歌,想不到她也是玉影的歌迷。她的喉口很好,那玉影也差不多,不知道玉影嫁入苏家没有。

“张董,你说有钱人是不是都很坏?”梅雨婷突然问道。

“不是啊,我就很好。”我大言不惭道。

“哦。”梅雨婷低下头去。

“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好了,说出来会好受些。”我很想知道梅雨婷的秘密,便趁机启发她。

梅雨婷哭着把事情断断续续说了出来,原来她与那个新郎谈了两年恋爱,毕业后不顾家里人反对跟他到了我们这,可是那新郎家里人又反对,他家有几个钱,新郎终于妥协,和梅雨婷分手,梅雨婷发誓一定要做出大事来给新郎看看,当然不是什么搞恐怖,是大事业,就是赚大钱,现在做什么事都以钱为准则嘛,随大流,无可厚非,我也正在这方面努力。

我拍着梅雨婷的背,劝她节哀顺变,梅雨婷的头终于伏在我肩膀上,看来电视上的镜头还是取之于生活的。

门被推开来。

“我们是联防队的,把身份证拿出来。”三个穿着便服的人闯了进来,真是没礼貌。

“请出示证件。”我懒洋洋道。

其中一人迟疑了一下,把工作证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没看清楚。”我瞄了他一眼。

“谁查谁啊。”一个小个子威风凛凛道。

“让他看清楚来。”一个胖子稳重道。

我看了一眼,苗伟,幸好他不姓杨,对他们道:“正式工呢,正式工不上班啊?”

“哦,现在搞创建,忙呢。”那胖子讨好地说着,看来他有几分眼光。

“你认识他们?”小个子疑惑道。

“不认识。”胖子道。

“不认识管他,查。”那小个子嚣张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真是没礼貌,看来姑父火烧得还不够好。

我将驾照递了过去,那小个子看了看还给了我,指着梅雨婷说:“你的。”

梅雨婷看了我一眼:“张董,我的身份证押在你那里了。”

“什么?”刘天这小子,还真押了她身份证。

“那就是没有身份证了,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小个子得意道。

我拿出手机:“我叫人送来不行吗?”

“不行,我们可没有时间等。哇这女的还哭过,说,是不是做小姐的。”小个子真他妈的变态。

我拨了姑父手机。

那小个子看了看我:“还挺嚣张的,给谁打电话啊,你还是老实说吧,是不是把人家搞痛了她才哭。”

看来小个子的性幻想挺丰富的,梅雨婷已经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笑了笑,对电话里说道:“你过来吧,蓝月ktv。”

“谁来都没用,走吧,罚你五千元,看你象个有钱人。”那小个子话真多。

“等一下吧。”我懒洋洋道。

“等你头。”小个子橡胶警g向我捅了来。

“妈的,”我火起,一把夺过警g,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道:“你是什么东西?”

“快放开,快放开,有话好说。”那胖子拦住了另外两人,劝解道。

“向她道歉。”我放开他冷冷道。

“叫弟兄们都过来。”小个子可能感到很没面子。

“哦,我叫所长过来。”胖子拨了手机。

“什么事啊?”姑父穿着便服出现在门口,动作太快了吧,是不是他也在这里?

那几个联防队的看到姑父没反应,他们不认识局长大人啊?

我按了下手机,那小个子不堪入耳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姑父y沉着脸:“你们没人带队吗?”

“你是……”那胖子还算清醒。

“什么事啊,这么急?”一个穿警服的警察出现在门口。

“所长,……”小个子象见到了救星一样。

“林局长啊,你在这,不知发生什么事了?”那所长满脸堆笑。

那四个联防队的脸色立时煞白。

“立白,我平时对你怎么说的。打铁必须自身硬,你看看你带的人,象什么话嘛,张漠,你把录音放给贾所长听听。”姑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又放了一遍录音,贾立白恶狠狠地盯着小个子:“你自己到禁闭室去,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看着四个人灰溜溜的去了,我有些高兴,谁才是真正的地头蛇啊?

“你回去写个检查,明天上班我就要看到。”姑父对贾立白挥了挥手。

贾立白陪着不是出去了。

姑父看了梅雨婷一眼,对我道:“点首歌。”

“你也有雅兴啊?”我笑着打开歌单。

“点《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姑父哼了一声。

我这才明白过来:“她是我手下员工,我们可没什么?”

“孤男寡女,你说不清的。”姑父真的唱起了那首《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来。

“今天的事我当不知道,下次不要给我碰上。”姑父摔下话就走了。

“自以为是。”我关了门继续唱我的歌。

“走吧,不要让人误会了。”梅雨婷打断了我能驱鬼神的美妙歌声。

刚出门,那ktv老板陪着笑脸道:“刚才不好意思。”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刚才是不是你叫人来的?”

“哪能呢,做生意哪有得罪客人的。”老板陪笑道。

“没吃过猪r还见过猪跑,你还是趁早关门吧。”我甩下话拉着梅雨婷便走。

“原来你还是地头蛇啊。”梅雨婷甩开了我的手。

“别说这么难听,你的手怎么这么粗,走,买点擦手的。”我关心道。

“不用,擦了也没用的。”梅雨婷把手缩了缩。

“那,走吧。”我也只好由她了。

路过一家新开的珠宝店,我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首都的那家珠宝店是我永远的痛,我什么时候才能那么有钱呢?

“去看看吧。”我说道。

“不去。”梅雨婷摇了摇头。

“不是给你买,是给我老婆买,你给我参谋一下。”我哄道。

梅雨婷果然同意,但看眼神又好似有些失落,女人就是虚荣的动物。

看着的灯光下闪着好看颜色的各色首饰,总没有首都那块店来的好看。这边还人个卖玉的专柜,站柜的竟是个老头子,不多见。

我低头看着玉,都是些观音、佛像、十二生肖什么的,就是没我脖子上挂的鬼王式样的,看来我这东西还真是稀罕的东西。

“老弟,你挂的玉能给我看一下吗?”那老头子道。

这老头真是色,把我衣服里面都看光了,幸好我不是女的,我看了看梅雨婷,她衣服是高领的,没让那老头占便宜。

“你看值多少钱。”我爽快地将鬼头拿了下来。

老头用手一握,手有些颤抖,闭目很享受道:“好玉,好玉。”

“值多少钱?”我不悦道。

“老弟,这玉哪来的?”老头问道。

“朋友送的。”我不耐烦道。

“如果按钱算,这玉能值个百把万,不过想买不一定能买到。”老头说道。

“多少?”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百把万。”老头把玉还给了我。

百把万,不会吧,于老一出手怎么这么大方,于兰见到这玉时也没什么出奇的表现,是不是这老头骗我?

“我没骗你,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不然我可以把价说低点,再想办法高价买过来,我卖了三十年玉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老头自吹自擂道。

我倒是有九分信了,想不到于老出手比我大方多了。

“有没有好点的玉?”我问道。

那老头看了梅雨婷一眼,拿出一只玉镯来:“这是我这里最好的。”

“是嘛。”我接过来对着灯看了看,纯净得只有一丝的杂质,算是好的了。

我拉过梅雨婷的手就往她手上套去,我却觉得这手镯只配梅雨婷,这老头眼光好毒。

“就要这一只了,多少钱?”我问道。

“你也是识玉的人,我不跟你磨,一口价,一万二。”老头的口气不容我有丝毫的还价余地。

我看着老头的眼睛,半晌才道:“好,我信你的眼光。”

我看了梅雨婷一眼,梅雨婷会意,从她包里把钱拿了出来。

老头开了张发票来,还注明假一罚十,我宁愿他卖给我的是假的。

刚出店门,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往前跑去,是妻。

五十八、噩耗

看着妻的背影,我的头立即大了起来,我真是没事找事。门外是妻学校的几个老师,错愕地看着我,我真是跳到什么河都洗不清了。

“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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