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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姑子太懒,但她是福星[七零] > 44.姑奶奶弄死你(二更)

44.姑奶奶弄死你(二更)

裴素素蹲在厨房里熬药。

她去抓了点中药回来, 给师震强心安神。

一边给火炉子打扇子,一边跟金闪闪核对搜罗来的东西。

“都在这里了?”她数了数,加上金锁, 一共三十四样东西。

金闪闪点点头:“都在这里了,你想好了吗,怎么说服师震去救小陈啊?”

“不喊小陈了, 陈家不配, 喊小师吧。他要是被孝道洗脑认贼作父,我就不要他了。”裴素素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认贼作父, 所以从现在开始, 小陈不存在了,只有小师。

金闪闪点点头:“那倒也是, 那你想好了吗?”

“没想好,他又看不见你,我找不到十足十让他信任的证据,总之, 先把这些首饰拿给他吧。”裴素素把那只金锁放在了最上头,正好柯佳媛回来做午饭,便拜托柯佳媛帮忙盯着点炉子。

上次她从省城回来,已经把三嫂好感度奖励的建材弄回来了,这会儿都摆在院子里, 还没开始盖房子。

总得等春播结束,四哥才有时间。

她从建材旁边绕过去, 走回爸妈房间。

见师震正盯着手里的照片出神, 不禁有些心疼:“爸,您先看看这些,这都是从陈家爹妈房间里搜来的, 您别问我怎么搜的,总之,都在这里了。您看看这些是不是你们丢的东西。”

师震恍惚抬头,如今再看裴素素,怎么看怎么亲切,这可是他儿媳妇啊,头一个,亲的。

他把盒子接过来,一眼便注意到了上面的小羊金锁。

顿时激动得握住了金锁,翻开背面看了看:“真是从陈家弄来的?”

“嗯,盒子里还有好多。”裴素素拉了个小板凳坐下,手里托着盒子。

师震颤抖着提起这只金锁,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翱儿,你看,是你和翔儿给你们弟弟挑的长命锁吧?不过你们那会儿还小,估计记不得了。”

师翱凑过来看了看,确实不记得了,不过右下角有师家金店的印记,他提醒道:“爸,您看,爷爷说过,咱家金店的东西都有这个标记。虽然那些铺子早就卖了捐出去了,但是以前的首饰只要保存完好,是可以看到这个标记的。”

师翱指了指一个细微到几乎看不到的小图腾。

师震年纪大了,看不清楚,只得用拇指指肚摸了摸,还真是。

他把金锁托在掌心,反反复复的看,很久才开口问道:“小裴啊,这东西可以还给我们吗,我想交给你婆婆,等敬戎被找回来了,让她这个当妈的亲自给他戴上。”

“嗯,爸您收好,我不要这些。”裴素素不是贪财之人,要不然她拿出来做什么。

她见师震对她的态度又亲切了几分,便干脆问道:“你们需要我怎么证明,才肯相信敬戎还活着?我又不能把你们拉到我的梦里来。”

“信不信不重要,部队那边本来就是因为天气严寒大雪封山才放弃了搜救,那不是部队不想找,是客观条件做不到。不过没关系,我来想办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就是一线希望。”师震擦了把眼泪,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核心不在于他们信不信,而在于他们愿不愿意相信。

只要他们愿意相信,就会倾尽全力去找,这就够了。

裴素素松了口气,真好啊。

她赶紧去看看药:“那你们聊,我去盯着炉子。”

顺便,看看小师那边怎么样了。

身世之谜的任务已经完成,她现在不需要进入梦境,也能看到山洞那边的情况了。

上次打的野猪还没吃完,师敬戎今天继续跟高团凑在一起啃猪,时间再久点,两人就是地道的野人了。

裴素素有些唏嘘,好在现在系统解锁了一个物资补给的功能,每天会在山洞周围一百米远的地点随机投放食物和水。

具体投放什么,是有默认选项的,两菜一饭一壶水,也可以是她自己指定的,不过指定的饭菜不免费,需要她努力刷满其他的人好感度赚取福运值来购买。

这个不难,家里的嫂子们还有三个没满呢。

她乐呵呵的,把药渣滓滤了,让师震喝药。

师震刚把盒子里的首饰清点了一遍,见她过来,便把盒子还给了她:“你拿着吧,就当是你婆婆给你的见面礼,等我回去了,让她重新挑些好的寄过来。别嫌弃。”

“爸,这说的什么话,我用不上这些,还是你们拿着吧。等您回去还得召集人手去山里搜救,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裴素素没要,先把人找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这些身外之物就留着当搜救队的辛苦费吧。

师震见她果然视金钱如粪土,想起当时师栩对她的抹黑,不禁心中羞愧,好说歹说,让她留下了那对和田玉的镯子:“这是你婆婆出嫁的时候戴着的,寓意和和美美,这个你总不至于推辞吧?”

那倒也是,她也希望小师可以被找回来,跟她和和美美的。

她把镯子收起来:“陈家那边要是给师栩通风报信怎么办?”

“不怕,我回去处理。”师翱刚去公社打了电话,跟师翔互通了消息,这边的意见是,不需要叔叔他们过来了,师翔那边的意见是,把那边的事情让师震知晓,安抚师震,叫他正常考察,正常回去,大家全都当做风平浪静,只有老爷子继续装死。

师栩毕竟年轻,就算以前会些哭哭啼啼的把戏,面对现在的局面,也是独木难支的,她除了继续发疯,赶紧把家产侵吞了,别无他法。

只要她有了动作,那就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到时候就可以送她去坐牢了。

裴素素恍然:“也对,换孩子的事是没办法让她坐牢的,第一,不是她换的,她可以狡辩自己不知情;第二,法律也没有说换孩子就要坐牢。只能让她自掘坟墓了。”

“嗯,陈家说的事有我们和老畜生去调查,你不要卷进去,你安安心心等我们的消息,一旦人手召集妥当,咱们就去长白山搜救。到时候如果你愿意,可以跟着。不过我可有言在先,长白山很冷,爬山很辛苦,很危险。你这小身子骨,还是不要冒险了吧。”师震想劝她别折腾了,细胳膊细腿的,怪叫人担心的。

裴素素摇了摇头:“我要去,你们就当我是队医吧。”

“非去不可?”师震无奈,不懂这孩子执拗个什么劲儿。

裴素素当然要去啊,她哼了一声:“我还没跟您告状呢,您的宝贝儿子,出任务之前说他不喜欢我,我当然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他要是不喜欢我就算了,我立马跟他离婚,绝不凑合!”

“呦呵,没看出来啊小丫头脾气还挺大。”师震乐了,“行,去就去吧,年轻人历练历练也是好的。你也别生气,回头我跟你婆婆帮你一起收拾他!”

裴素素开心了:“那我等你们的消息。”

“嗯,你快去公社,考察团的人到了,你好好招待一下,要是他们骗吃骗喝,你也不要吱声,体制里的蛀虫都这样,你只管带他们下农田考察就行。我再休息半天,明天继续去别的村子看看。”师震并没有逞强,今天还是有点不舒服,也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情。

来之前,他是一个拥有一双纨绔儿子,以及一个精英女儿的老父亲。

来之后,女儿没了,假的,却多了一个儿子,一个儿媳,关键是儿媳还挺厉害,儿子也出息。

这么一算,好像是他赚了。

可他一想到自己儿子管别人叫了二十九年的爸妈,心里就酸溜溜的,针扎一样的疼。

他得赶紧把儿子找回来,一起收拾老陈家。

裴素素很快去了公社,没在家里吃午饭,因为公社那边有准备。

今天谭浩东身上的水泡全部消了,烫伤部位虽然还有一阵阵的刺痛感,但是最起码他可以穿衣服了。

这会儿正在公社食堂招呼考察团的人吃吃喝喝。

裴素素刚到门口,他立马主动迎了出来:“哎呀呀,你怎么自己来的,没让老同志一起过来尝尝大厨的手艺?”

“不用,他喜欢吃我三嫂做的饭。”裴素素一句话让谭浩东拍不成马屁,只得讪讪的邀请她入席。

按理说,他是公社主任,没道理上赶着去讨好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喽啰,可是,他这谄媚的态度丝毫不加掩饰,导致考察团里有两个同志意见很大。

一个姓花的女人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知道这个新来的女人让谭浩东脸色不太好看,便语气不善的问道:“谭主任,这谁啊,居然敢跟你甩脸子?”

“没有没有,她就是这个直爽的性子,我们朋友之间,不讲究那些有的没的。”谭浩东赶紧给裴素素救场。

裴素素承了他这份人情,笑着给眼前的女人打招呼:“同志你好,你可能看错了,我没给谭主任甩脸子,是谭主任对待我们这些老百姓平易近人,不打官腔,我们骄阳公社的人,谁不夸他是爱民如子的好干部。”

谭浩东脸上热辣辣的,不知道裴素素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

总之,这话题还是跳过去吧,他笑了笑:“坐,这位是我们公社的大学生裴素素同志,学农又学医,很多具有开创性的农业改革举措,都是她提出来的,所以等会儿由她作陪,跟大家一起去农田考察学习。”

“谭主任,师老呢?他没来吗?”花小艾并不觉得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只关心师震在不在。

这次她跟过来,就是想在师震跟前表现一番的,到时候媒人说媒,也好有东西夸。

所以她明面上是在问师震,实际上是在打听师翱的行踪,毕竟来之前她就知道,师翱留在月皋县没回省城。

不过这话她不是问裴素素的,所以裴素素没理她,只管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谭浩东也没有回答,反倒是看向了裴素素:“小裴,老同志身体好点了没有?”

“还得静养一天,不过别担心,我给他熬了药,已经喝了睡下了,明天这会儿应该精神不少。”裴素素继续吃自己的。

那花小艾却满是惊讶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你给师老熬了药?你有行医的资质吗你就乱来?”

“我没有啊,那要不你来?”裴素素一般不会对陌生人怎么样,可是这个女人好像有点瞧不起她,她当然提出“你行你上”的建议。

花小艾很生气,她不行,她不上,但她就是可以质疑,她看向了谭浩东:“谭主任,你们骄阳公社平时也这么胆大妄为吗?师老可是省里的干部,你找个没有资质的人给他看病,万一出事了,你担当得起吗?”

谭浩东脑袋疼。

陈家的事他都知道了,现在骄阳公社的谁不知道裴素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昨天之前她还只是一个寡妇,昨天开始,便摇身一变成了师家的儿媳妇。

毕竟那师震是当众让她叫爸爸的呀!

可见不管陈敬戎是死是活,师家是认了这个儿媳妇的。

谁听了不羡慕,不得夸一句裴素素好福气。

可是这考察团的人刚来,不清楚情况啊,也难怪花小艾会激动。

于是谭浩东解释道:“小花同志,你有所不知,师老是小裴同志的公公,自家人给自家人看病,要什么资质?就算真的有哪里不对的,也不需要我们这些外人操心不是?”

这话裴素素爱听,却让花小艾气得不行。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简直不可理喻!师老什么时候有儿媳妇了,你们可真会开玩笑!我这就去找他大儿子过来问问清楚!”

“要我带你去找吗?”裴素素没起来,一边吃一边问,态度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毕竟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位同志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花小艾不屑的嘁了一声:“怎么,怕我说你坏话?”

“不是啊,你是要找师翱对吧?”裴素素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花小艾冷哼一声:“是又怎么样?”

“那就对了,师翱这会儿正在我家吃饭呢,我怕你不认路,所以想带你过去,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干嘛这么大火气。”裴素素无语至极,饭吃完了,擦擦嘴,准备来带路。

花小艾不信,狐疑地打量着她:“你们骄阳公社真的很奇怪啊,师老的儿子根本没有结婚,他哪来的儿媳妇?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别跟着我,乱攀亲戚,真恶心!”

裴素素也觉得恶心,好心当成驴肝肺,什么人啊。

下午她陪着去农田考察,以往那些笑话她是个懒女人的人,今天全都换了副嘴脸。

这个热情的问她吃了吗,那个热情的问她公公身体好点了吗?

考察团的人越看越觉得奇怪,其中有个跟花小艾关系好的,便趁着休息的时候问她:“小裴同志,你认真的?师震老前辈是你公公?”

“嗯,是啊。”裴素素看着这位小同志,非常认真地点点头。

小同志咧开嘴笑了:“看来小艾没戏了,谢谢你啊。”

???裴素素一头雾水,哪儿跟哪儿啊?

考察完回到家,她发现花小艾正眼泪汪汪的站在她家院子里,扯着师翱的袖子,质问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师翱无奈地掰开她的手:“啊呀,你松手啊,我结没结婚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不关我的事,人家写给你的情书你都收下了,可你一封都不回,你到底什么意思嘛!”花小艾急了,还跺上脚了。

师翱简直头痛:“要我说几次你才信我,我根本没收过你的情书,你松手好不好,等会儿人都回来了,拉拉扯扯的像什么!”

花小艾不信,依旧认定他在撒谎。

裴素素看不下去了,走进来问道:“大哥,她那些情书是交给你本人的吗?”

“你好烦啊,我跟师翱说话关你什么事!”花小艾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地方的,肯定要好好发泄一下心中不满,又不舍得凶师翱,只得把气撒在裴素素身上。

裴素素不跟她一般见识,继续问师翱:“如果不是交给你本人的,而她却相信肯定交给你了,那肯定是帮忙送信收信的人撒了谎。你问问她,信都给谁了,这么点事儿,哭哭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花小艾这下真的生气了,这个女人好讨厌啊,她转身就凶裴素素:“你好烦啊,关你什么事啊,你可以滚了吗?”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滚?”裴素素懒得搭理她,转身进屋,看师震去了。

不过这个问题也是提醒了花小艾,她可能错信了师栩。

于是她赶紧问道:“师栩没把信给你吗?这怎么可能呢,她说给了呀,她可是你妹妹,难道她不希望你早点成家生儿育女吗?”

“是啊,她当然不希望。”裴素素端着空药碗出来,给了花小艾致命一击,“因为她是鸠占鹊巢的假货,跟师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

花小艾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傻了。

裴素素叹了口气:“哎,看来你还不知道吧,来吧,我告诉你。”

十分钟后,花小艾从裴家冲了出去,也不去管明天的考察任务了,连夜往省城赶去。

陈家,陈敬军从同族的兄弟家里借了一张八仙桌过来,一家子凑在一起,勉强吃一顿饭。

小孩子满院子乱跑,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看着老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们要是不愿意跟我唱大戏,可以让你那几个儿子分家。我有言在先,要是我在外头听到任何对师家不利的风言风语,我一定跟你们鱼死网破。”

“至于吗大哥,老五又不是你亲兄弟。”陈老三嘀嘀咕咕,陈敬军立马飞过去一个刀子般冷飕飕的眼神。

陈老四没吭声,他挨了大哥一顿打,才知道大哥的拳头有多厉害,比老五也没温柔到哪里去,他怂了。

只得看向叛徒陈老二。

陈老二已经得了裴素素的许诺,所以他紧贴着陈敬军坐,闻言无所谓地继续吃他的:“我随便,我听大哥的。”

老陈犹豫再三,低头扒了扒碗里的饭:“不分,分了让人笑话。”

“那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陈家大小事情我说了算。老三老四不准欺负你们二哥,你们二哥是我罩着的,听到了没有?”陈敬军现在说句话,陈家没几个人敢放屁说不,全都跟鹌鹑似的点了点头。

老陈有点憋屈,提醒道:“你也别太拿乔,你那么看重老五,肯定不想他爹妈出事。咱们就这样相安无事最好不过,至于栩儿那里,师家肯定是不会再认她了,要是被赶回来……”

“赶回来关我们什么事?”陈老二率先提出了不满,“她享了二十九年的福还不够?还要我们来给她擦屁股?这事别管了,让她自求多福吧。”

“就是,本来我们对她也没多少感情,原指望她能帮家里过上好日子,结果呢,她自己吃香喝辣,到头来我们挨打?”陈老三也嘀咕,什么事啊这都。

陈老四缩在那里,当鹌鹑真好。

最终陈敬军拍了板:“那就不管她,她作为知情者,不但没有早点拨乱反正,反倒是助纣为虐,这样的妹妹认回来只会害死你们。”

“可不是。”陈老二深表赞同。

老陈翻了个白眼,陈老二回瞪回去,反正他有大哥撑腰谁怕谁啊。

吃完饭,陈敬军把老陈叫出去单独说话:“我知道你手里的证据不是十拿九稳可以整垮他们,要不然你早就做了,不至于等到今天。但我也知道,就算不能整垮他们,伤筋动骨是少不了的,所以你也可以拿这件事拿捏我。现在咱们俩以和为贵,谁也别先踏出那一步,我这么说,你懂我意思吧?”

“可以,翅膀硬了,知道威胁你老子了。”老陈冷笑。

陈敬军也冷笑:“你算哪门子老子?你给我听好了,我那亲老子留了两个打手在暗处盯着你,你给我小心点,别自讨苦吃。”

这当然不是吓唬老陈的,是老畜生怕老陈狗急跳墙,找什么奇怪的人出谋划策。

陈敬军必须敲打敲打他,免得他骨头痒了找死,毕竟他需要给老畜生争取时间调查老陈的底细。

老陈气得脸色铁青,没说什么,原打算送出去的求救信,看来是要缓缓了。

一天后,师栩正忙着清点家里的财产,忽然一个女人气呼呼的找了过来。

花小艾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上去:“你踏马的,居然不是师翱的亲妹妹,你不会是想故意破坏我和他的关系,想自己做师家的儿媳妇吧!你把姑奶奶的信都藏哪儿去了!快说!不然姑奶奶今天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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