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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姑子太懒,但她是福星[七零] > 42.大闹陈家(上)(三更)

42.大闹陈家(上)(三更)

裴素素知道老陈夫妻的房间在哪里。

毕竟当初结婚的时候摆酒席就是在这边摆的。

只是那房间上了锁, 她要找证据,只能先撬锁,可她根本不会。

然而她根本不需要撬锁, 因为她可以把她的小美人鱼系统召唤出来。

她指了个房间,让金闪闪进去等着。

金闪闪好奇:“宿主,要我现在把东西找出来吗?”

“不, 等着, 我先耍一耍老陈。”裴素素找系统兑换了一瓶烫伤药。

她把药从兜里掏出来,丢给了陈老二, 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赶紧涂在你的水泡上, 最迟后天这个时候你就好了。”

陈老二很是激动,在地上摸了半天, 才把烫伤药捡起来,他说了声谢谢,但他不明白裴素素为什么不去搜证据。

只得喊了一声:“你就这么走了?”

裴素素当然要走,她已经听到老陈在外头跟裴大志吵吵了, 毕竟柯佳媛把门从里头插上了,这个动作可以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陈肯定怀疑她要搞小动作,所以不惜跟裴大志吵架也要进来阻拦。

也好,裴素素不如成全了他,等他回来确认了东西没少, 她再让金闪闪动手。

到时候她还有不在场证明呢,简直完美。

于是她打了个哈欠, 开门去了:“嗯, 你脸上的伤我看好了,再不开门你爸还以为我要害你呢。”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裴素素伸了个拦腰。

懒女人的架势摆得足足的。

她看着情绪激动满脸通红的老陈, 劝道:“大哥你别拦着,让他进去吧,反正有雪梅嫂子她们在,生火烧锅没我什么事儿。”

老陈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了,就算是想偷东西,这点时间也不够,但他还是进去看了眼。

见挂在房门上的大铜锁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安全起见,他还是打开了房间门,进去看了一圈。

他从床底下把人字梯拽出来,摆到架子床后头,爬上去看了看墙上的洞,见里面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一捆捆的大团结都在里头,这才松了口气。

他赶紧把砖头推回去,又从床底下拉了个桶出来,抄起刮刀,把一坨泥巴糊在了墙上,这才锁上门出来了。

一转身,却见裴素素领着一群人站在院子里,一脸坏笑看着他。

裴素素毫不客气地问道:“我说呢,你这么害怕我进来,是怕我偷你家东西啊?现在大家伙儿都在,你说说你家东西少了吗?”

“你想多了,我回来喝口水而已。”老陈又不慌了,东西都在,优势在他。

“我有没有想多了不重要,只要你没少东西就好,大家可都在这里呢,以后你要是不高兴了想赖我少了什么东西,我可没那么好欺负啊。”裴素素这一招自证清白,完完全全杜绝了老陈栽赃她的可能。

于是等老陈出了院子,继续跟师震僵持的时候,裴素素通知了金闪闪一声:“小美人儿,快把信偷走。”

“宿主放心,我拿到信之后会放在系统空间里,你不要带在身上,免得有什么闪失。”金闪闪愉快的在墙洞里翻找起来。

它不受物理阻隔的限制,直接穿透墙壁进来,一封一封的拿信。

哎呀,信还不少呢,管他三七二十一,全都拿走。

再然后……金闪闪看到了好多钱。

用红纸包着的,一捆一捆的。

金闪闪嗅了嗅,上面居然有陈敬戎的气息哎,想必这是陈敬戎当兵十一年的津贴和工资吧?

她数了数,又算了算,比如陈敬戎当了两年副团,工资是一个月五十,结婚后的一年没有寄钱回来,所以只有前一年的工资在这里,不多不少,正好六百块。

再往前,陈敬戎当了五年营长,工资一个月三十,这里真就有五捆红纸包着的钱,只是有两捆用完了,还有一捆只有一半,全部加起来还剩九百。

再往前,当连长排长和新兵蛋子时期的钱就没了,只剩红纸。

金闪闪毫不犹豫的把钱全部收走,一份也不给这家子禽兽留!

等会儿宿主知道了,一定特别高兴,嘿嘿嘿。

金闪闪搜完信件和钞票,发现里面还藏了一根金锁,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羊。

金闪闪查了下年历,发现陈敬戎出生的那年正好是羊年,心说这东西估计是师家提前给他准备的,只是他没戴过,所以上面没有他的气味。

金闪闪把这根金锁也给捞走了。

再看里头,还有一个上锁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些金银首饰,有一只金手镯,上面居然有景元夏的气息,还有一对珍珠耳环,也是景元夏的。

另外还有一只流苏点翠的蝴蝶步摇,一对羊脂玉的镯子,一只玉观音……

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共三十几件。

金闪闪吓了一跳,这该不会是师栩从师家偷了寄回来的吧,这也太多了。

她把东西装起来,一口气全给带走了,反正宿主证明不了这是陈家偷的,不如带走。

毕竟这东西上面没写名字,与其留在陈家气人,还是给宿主解气的好。

反正宿主刚刚自证清白过了,没动陈家的东西,嘿嘿嘿。

院子外头,老陈正在挑衅师震,十句有九句都在说,好狗不挡道,坐在他家门口算什么事儿。

师震一开始是挺生气的,可是他看出来了,这个老东西就是想故意气他。

最好是气得他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见这个老东西对他们师家的人很是了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参与调换孩子的人还活着,并且就在他们周围,可以时刻掌握他们的信息;或者,假的那个孩子已经知道了真相,一直在向陈家输送消息。

这两个猜测有可能只成立一个,也有可能两个都成立。

不管是哪一种局面,都说明师震对师栩二十九年的父女之情是错付了。

他很失望,压根不想跟老陈吵吵,他只想知道他儿子是不是真的没了,他还有没有机会把人救回来。

所以不管老陈怎么挑衅,他都无动于衷。

他这急脾气,难得地冷静了下来。

等一等师翱的消息吧,也许会破开这里的僵局,因为他真的没有证据。

然而他并不知道,证据正在送来的路上。

金闪闪出来了。

裴素素看到系统空间里忽然多出来的一堆东西,差点傻眼,还好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老陈和师震身上。

她来不及多问,先让金闪闪把信件拆开,让她查阅。

很快,她挑出了三封足以证明陈敬戎身世的,趁着混乱,偷偷塞给了裴大志,小声道:“大哥,这是我刚得到的,你拿去给陈老二,需要他救场的时候到了。”

裴大志没有多问,揣好信后借口要上茅厕,往陈家院子去了。

他把信交给陈老二:“素素让我给你的,还说让你去救场。”

“知道了,我这就去。”陈老二深吸一口气,攥着三封信出来。

他知道,这信必须由陈家的人拿出去才有说服力,要不然,老陈可以抵赖,说是别人模仿的。

而且,他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做陈家的叛徒,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老子再也咋呼不起来。

他就像是站人生的十字路口,往前一步,也许就是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也许是永远黑暗的羊肠小道,可要是往后一步,那一定是陡峭悬崖,是万丈深渊。

他没得选。

他就着视线里模糊的光,走到门口。

老陈见到他出来,以为自己有了帮手,还挺高兴的。

结果他还没开口,陈老二便先声夺人:“都别吵了!我可以可以证明老五确实不是我们陈家的孩子。他是师家的第三个孩子,跟我小妹同一天出生。是我爸妈嫌弃女儿是赔钱货,找我姑妈帮忙换走了师家的儿子。”

“老二啊,你胡说什么呢?”这下不光是老陈,就连陈家的宗亲也都傻眼了,一个个全都围上来,劝他不要胡闹。

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

这不是毁了人家孩子一辈子吗,人家亲生父母要大闹特闹的啊。

陈老二早就猜到会有人反驳,他把信死死的攥在袖子里,藏得严严实实的:“我没有胡说。我跟老三老四早就知道老五不是亲生的,我们之所以不吭声,是因为老五太厉害了,我们都等着沾光呢。大家也看到了,老五他确实优秀,年纪轻轻,都已经当上副团长了。再看我们兄弟几个,像不像地上蹦跶的癞ha蟆?”

他这突然的背叛,让老陈气得喉咙里一阵腥甜,差点吐血。

他冲过来要打陈老二,却叫裴大志拦了回去。

师震瞅准了机会,赶紧起身,问陈老二有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

陈老二就等他说话呢,辨明方位之后,喊道:“你扶着我,快点。”

等师震扶着他,陈老二赶紧把信从袖子里抽了出来:“你们都闭嘴,我这里有我姑妈的三封家书,你们要是不信,就让老五的亲爹读出来听听,看看我爸跟我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丑事!”

师震惊呆了,看来小裴刚刚进去,就是为了策反这个陈老二吧,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他把信打开,因为个头高,所以不怕老陈来抢,加上裴家那么多亲眷都拦在了他跟前,所以他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阿宏,最近可好。栩儿在师家茁壮成长,聪明早慧,很得师家人喜欢,你和弟妹大可放心。至于师家那个小子,你们一定要给他灌输孝顺的思想,只要你们把他洗脑成功,一旦将来东窗事发,咱们就说是医院失误,不是故意抱错的,到时候孝字当头,他看在多年舐犊之情的份上,肯定不会愿意认回师家。而师家男人代代都有心脏病,到时候不管是老爷子还是师震本人,都可以因为这小子的愚蠢行为而气死。这是最一劳永逸的法子,切记切记,一定要给他灌输孝顺的念头。阿姐陈蓉。”

读完这封信,师震已经快要心梗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坏,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信留下来?

他一头困惑地看向陈老二:“这信留着,也是为了气死我吗?”

“是,我姑说,你们师家的男人都有心脏病,好像是遗传性的,到了四五十岁就会发作,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很严重,越往后越不能受刺激。你爷爷就是被清政府签订的不平等条约气死的,你父亲也已经抢救过好几次了,随便给点刺激就能送走。这信留着,万一老五气不死你,这封些信也能送你上路。”陈老二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点害怕的,万一师震真的被气死了,那他的好日子还有保证吗?

好在裴素素在这里,她见师震的身体开始打晃,左手下意识摁住胸口,便猜到他出现了心绞痛的症状。

赶紧找金闪闪要了一粒速效消心痛,再抓住师震的手臂,找到关内穴,给他施针。

师震勉强撑了下来,剩下两封信,他不想读了。

他还要留着这条命,去救他的小儿子!

他眼含热泪,握住了裴素素的手:“我哪儿都不去了,就等你师翱大哥回来,等他回来,你把信拿给他看,让他通知昶阳城的师家人,务必全都赶过来,我跟陈家没完!”

说完这句话,师震便晕厥了过去。

裴素素探了探脉象,松了口气:“心绞痛缓解下来了,他这应该属于自保性质的昏迷,要不然真的要被气死了。”

“那怎么办?”谷赛兰也是目瞪口呆,老陈家怎么这么恶毒啊,抢人家的孩子,还要气死人家。

简直不可理喻!

裴素素也是低估了他们的恶毒,她沉住气:“妈,我守着公公,你和大哥他们帮忙把陈家宗亲打发走吧。辛苦你们了妈。”

“傻孩子,你是妈的心肝肉,说这些做什么?”谷赛兰擦了把眼泪,叫上裴家人以及所有的姻亲,去跟陈家的人扯皮。

有信为证,而且是陈老二亲自拿出来的,可信度十足。

陈家宗亲百口莫辩,只能说去昶阳城把陈蓉找过来当面对质。

等到师翱回来,看到被气晕的老父亲,顿时心疼得要跟陈家人拼命。

裴大志拦住了他:“兄弟,你冷静一点!你还得留着这条命去给小陈讨回公道!”

是啊,他还要留着这条命,去把弟弟找回来。

师翱捏了把鼻涕,转身抱着他老子进了陈家,不走了。

裴大志好奇:“睡在这里多膈应人啊,还是跟我们回向阳村吧?”

“不,我要在这里看着陈家的人,一个都别想跑!等明天会有人来,找他们算账!”师翱的电话不是白打的,他老子身份特殊,不能闹,身体又不好,不可以闹,所以,他要等能闹的人过来。

裴大志跟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姻亲们全都回去,只留裴家四兄弟在这里帮忙盯着陈家的人。

至于工分,谁管呢,先把正事处理了要紧。

于是这天晚上,裴家人也学了一把陈家人的做派,鸠占鹊巢。

终于,第二天下午,门口响起了嚣张的汽笛声。

一辆货车停在了陈家门口,上面下来一大群街溜子。

老畜生找上门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陈敬军,这对父子的奇遇,还得等会儿再说。

老畜生嚣张的踹了车门,冲他临时在街头收买的混混们摆了摆手:“小的们,上!给老子砸了陈家!老子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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