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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 > 第35章 纨绔攻重生以后5

第35章 纨绔攻重生以后5

说实在的,就那一刻,晏无忧心脏猛跳,莫名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他心虚,他害怕,他胆战心惊,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眼看着郁川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晏无忧僵住了,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该怎么解释,该怎么解释?

直到旁边一声世子爷让他瞬间清醒,是哦,他现在穿的是男装!他现不是二姐姐,也不是他的夫人,当然不用想着怎么给他解释!

意识到这点之后,晏无忧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拿眼神示意了一眼一旁的美人给自己喂葡萄:&34;啊——味道真不错啊…&34;

清甜的汁液让他眉目舒展,心情极好,他似乎是这才发现郁川在那里一样:“哟…这谁啊?”

一旁的小弟立马开口: &34;世子爷有所不知,这位是郁将军啊,他平时不怎么进京走动,您不认识也正常。不过他前几日刚和你二姐成亲,应当算作是你的……二姐夫?&34;

晏无忧亲娘长得好,亲爹贤亲王年轻时也长得好,他更是完美的继承了两位的优点,女装扮相雌雄莫辨,换回男装也是风流倜傥的俏公子。

唇红齿白的世子爷正搂着美人轻佻的逗弄着,狭长的眼尾因为心情愉悦而微微眯着: “怎么,不喜欢呀?&34;

冯卿手中拿着被晏无忧塞的银子,目光却久久的凝在世子爷的下颌角,他可真好看啊…

晏无忧:“嗯?”

冯卿知道自己不能多肖想,怕被发现眼里的情愫,连忙摇头道: “不不不,奴家当然喜欢,多谢世子爷打赏……&34;

美人如此主动,晏无忧也饶有兴致的陪她玩了玩,看似一直在和美人调情,实际上余光处却一直都注意着郁川那边的动作。

他怎么回事?

他到底想干什么?

谁家来醉烟楼像他那样?

实在是忍不住了,晏无忧起身走向一直像个柱子一样杵着的郁川,语气带着明显挑衅: “你挡着路了,知道吗?&34;

郁川沉默了一下,让开了。

晏无忧:&34;…………&34;你这样让我很难借题发挥啊。

过还好,晏无忧身边从来不缺替他出头的,看他和郁川对上了,另外几个也不玩了,纷纷围了过来。

&34;怎么了这是?&34;

有人开口询问着。

可能是因为郁川的身份,他们也没有像平日里那样直接上手,而是笑了笑: “我记得郁大将军前几日才成亲吧,此刻不该娇妻在怀嘛,怎么还有闲心来醉烟楼?难不成夫人……&34;

说话的人可能想说难不成新夫人如何如何,但想到郁川那位夫人就是世子爷的二姐后,及时住了嘴。

一旁的晏无忧也跟着补充: &34;刚才见你一直站在这儿,莫不是第一次来?无事,这里我熟啊…&34;

郁川戴着面具,众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如何,只见他并没搭理之前和他说话的几个公子哥,反而直直的看向晏无忧: “夫人病了。”

晏无忧:

晏无忧那时吃了些酒,身上除了淡淡的酒气外,还有一股脂粉味,不知是将才那位冯卿身上的蹭的,还是他自己前些天残留的…

但他在听到郁川那句话后,的的确确是心虚了几秒,一旁的几个狗腿子也知道晏无忧平时和姐姐们的关系最好,那会子也跟着关心起来。

&34;怎么病了?&34;

&34;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34;&34;是啊,婚宴那日我还去了呢?怎的好好的,突然病了。&34;

七嘴八舌的,吵死了。

倘若是平时的晏无忧听到自家姐姐病了,一定即可飞奔回去看望姐姐,可现在,在他知道这个病了的“姐姐”就是他自己时,他只觉得郁川莫不是在提醒他什么?

郁川戴着面具,他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从两个小小的眼孔中,注意到他目光似乎是含着笑意。&34;算了,不玩了。&34;

晏无忧突然没了兴致,把桌上赢的钱抓了回来,在其他人的挽留声中离开了醉烟楼。

他这次回去的早,门口看门的门房小厮都极为诧异,愣了一下才和他问好:“您回来了,王爷将才还在问您呢……&34;

“嗯,知道了。”

大姐作为出嫁的姑娘,当然不能在娘家久待,那会子早已

回去了。晏无忧熟练的在王府里转悠了一圈,找到了他爹。

贤亲王见到晏无忧这么早回来,惊了一瞬,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 “你今日这么早就全输光了?&34;

晏无忧:&34;………&34;

这真是亲爹吗?

“不是,我赢了。”晏无忧把怀里的银票掏出来,除了之前赏给那个什么卿卿的,还有不少呢,&34;喏…&34;

以前晏无忧经常赌钱,基本上都是前面运气特别特别好,大赢特赢,等他上头了,后面运气就开始差。

但凡聪明一点的都能看出这是在做局,不过以前晏无忧看不出,还傻乎乎的每天往那里去送钱。

也幸好晏无忧有钱,

不然谁家能像他这般霍霍?

现在却阴差阳错因为郁川突然出现的关系,在吃了前面的饵后,就因为没什么兴致,拿着钱跑了。

如果大姐在,一定也能看出点端倪。不过贤亲王脑子也不怎么样,一时听晏无忧赢了,还高兴了一下: “哎呀,真赢了啊,第一次见到回头钱诶!”

“哼,那当然,也不看看小爷是谁…&34;晏无忧轻哼一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我太累了,休息下,明天一早还要进宫呢…&34;

晏无忧重活一世并没有让他变得多聪明,又或者让他突然开窍,他依旧还是那个他,一个内里毫无墨水的草包…

除了刚重生那天因为系统的存在而忐忑了一天外,第二天他就放下了许多,到第三天彻底放下了。

系统都不得不惊叹,过往的其他实验对象在重生的前几天,心率等各项指标都会有一定的异常,他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这个过程…

但这位心倒是宽啊…系统好奇的询问他上辈子又挨饿又流放的,这辈子没有阴影吗,没有对他有什么影响吗?

当时的晏无忧还在将军府呢,他立刻叫来身边的秋雨: “去,再让厨房多做点,这些不够,我还要吃肉!&34;

等秋雨走了,晏无忧在脑海里回他: 【有影响啊,怎么没影响,看我这几天吃肉都吃胖了。经过之前的事,我明白了,能吃的时候呢,就要多吃点,万一突然吃不到了,那就太亏了…】

脑海

里这样和系统搭话,外面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秋雨: “快点!”

包括知道家里有玉玺这么个足以诛九族的物件,他大姐当夜都睡不好,他爹也没怎么睡好,只有他…

白日的时候一起想法子,看着忧心忡忡,但夜里放下的特别快,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似乎是梦见了吃什么东西,砸吧砸吧嘴: &34;嗯,味道不错…&34;

晏无忧不是第一次进宫了。

对他来说,这套流程熟的不能再熟,甚至因为从小到大去的次数太多,去皇宫就跟回家一样。

路上的什么张公公什么王公公也都对晏无忧很熟悉了,一路上对他行礼: “世子爷,这边请,这边…&34;

等晏无忧见到庆安帝时,对方正在御花园和一众娘娘们赏花,一看到他来了,脸上笑容都多了几分,连忙对晏无忧招手: “无忧来了!快来,快来…今日你倒是来的早…”

晏无忧几步上前,并未行礼,直接落座在看庆安帝旁边,冲他甜甜一笑: “那是…皇伯父叫我,我当然得早点来啊…啊,这什么啊?&34;

晏无忧的目光落在其中一碟糕点上,那是他未曾见过的样式,雪白的膏体上撒着一层细腻的粉末,看着味道似乎还不错?

庆安帝不动声色的对着一旁的内侍打了一个眼色,候着的宦官立刻贴心的将整碟放在了晏无忧跟前。

“这是今年乌斯藏那边进贡来的奶糕,想着你约莫喜欢,陛下这才特意叫人摆那儿的呢,说你到了一定要尝尝的,果不其然…&34;

说话的是容贵妃,她边说边笑着,一面打量着晏无忧: “……无忧这孩子,看着是不是瘦了些?&34;

晏无忧把嘴里的软糯的奶糕点咽了下去: &34;哪里瘦了,分明是胖了许多,皇伯父说呢?&34;

在场的人就是跟着庆安帝多年,且颇为得宠的容贵妃都得恭恭敬敬的叫陛下,只有晏无忧能那么大胆的叫皇伯父,且庆安帝并不会生气。

身着黄袍的庆安帝听见贵妃那样说,还真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捋了捋胡须: “嗯,无忧似乎的确是瘦了些…&34;

晏无忧听闻也跟着捏了捏自己的脸,他真没觉得自己瘦了,但其他人似乎都觉得他瘦了。

他那时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宫人特意给他拿的软垫上,坐没坐相,唇边还沾着一圈奶糕的粉末,手里拿着块云片酥,嘴里吃着个咸酥饼,眼里望着另一盘绿豆糕…

“诶…看你真是忙得啊,看来下回见到贤亲王,孤得跟他好好问一问,是不是短了无忧的吃食…&34;

庆安帝心情甚好的招来内侍,吩咐他们将刚才晏无忧看过的那些宫中糕点特意都给他另外带一份,说到这他又思索了一会儿: &34;前几日是不是新到了一批蜀锦?嗯,去取些来,一并给无忧带上,他年纪渐长,是该作身新衣了…&34;

无论是赏赐的那些宫中糕点还是蜀锦,几乎都是皇室专用,尤其是蜀锦,极为稀少不说,更有寸锦存金的说法,可见其是多么昂贵。

得了这么多好东西的晏无忧一张脸乐成一朵花,腾地从地上起来: “真的啊?哎呀,这可太好

了,果然我就说吧,还是皇伯父最疼我&34;

他几步到了庆安帝跟前,亲昵的坐在庆安帝下一阶的台子上,把脑袋靠在皇帝的膝盖上,极为孺慕之态。

庆安帝的表情更为和缓了些,面对晏无忧又得寸进尺的提的要求,也一并大方应允了。

晏无忧那会子又埋下头,一副特别不好意思的意思: “每每来宫中,我总觉得我特像是那种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也就是皇伯父心善,不然换了旁的人,就把我打出去了…&34;

那句“旁的人”几乎是让周围人精一样的内侍和妃子心头一跳,他居然在皇帝面前说什么“旁的人”,也委实是太大胆了,万一皇帝震怒…

气氛凝固了一瞬。

但接着庆安帝突然发笑了,那爽朗的笑声也预示他的心情很好,凝固的气氛骤然松懈下来,这时周围的娘娘们以及一些内侍才敢跟着一道笑。

庆安帝: “还打秋风呢,哪家打秋风的如你这般泼皮?说是上月又把人家尚书大人家中的小公子也打伤了?你说说你啊,怎么老跟人家过不去,如今状子都递到孤跟前了,你说怎么办?&34;

晏无忧嘿嘿一笑: “皇伯父明察啊,明明是他先出言顶撞,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说着,他伸出手,拇指与食指几乎触在一起, “这么小小小小的一点,哪知道他那么脆弱啊!”

/

晏无忧生得唇红齿白的,幼年时憨态可掬,一张圆嘟嘟的粉脸可招人喜欢了。记得他第一次满月宴上被庆安帝抱起时,还尿了庆安帝一身

当时的庆安帝表情不悦,周围人乌泱泱跪了一地,生怕牵连自己,贤亲王更是面如死灰。谁知道那小孩比所有人都要胆大包天,竟然主动伸出藕节似的手去摸庆安帝的脸,嘿嘿嘿的对他笑着…

那事有惊无险的过了,再往后晏无忧就更得宠了,他愈发长大,五官张开后,笑起来依旧还有几分幼态。

那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他的喜怒哀乐都非常清楚,这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晏无忧没什么心机。

就算是有,也是浮于表面的心机,在那些真正工于心计的人看来,那不过是小孩子耍耍闹闹的过家家。

长得乖,嘴又甜,可不讨喜吗?

此刻的他眼睛滴溜溜的转,半晌又讨好的冲皇帝笑: “皇伯父明察秋毫,我可没有主动招惹他啊,再说了,我也受伤了呢…&34;

周围人只看庆安帝的神色便知道这事料定也是轻轻放下了。

“你现在大了,往后可再不能像小时候那般了…&34;庆安帝捏了捏晏无忧的脸, “下次不许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次就算了。

果然,面对这个结果,众人的心里并不意外。

庆安帝对自己的几个皇子百般防备,不肯主动对任何一个露出半分和颜,但似乎是把一腔的慈爱都给了晏无忧这个小侄子。

晏无忧在宫里待了大半天,去这个宫看看,去那个宫逛逛的,中间还见过了几个皇子和公主。【系统,怎么办啊,我怎么觉得他们每一个都很像啊…】

晏无忧在趴在一处凉亭,百无聊赖的扯下一朵朵尚未盛开的莲花苞,将其扯得稀碎,表情十分凝重。

【我爹居然还让我看看皇帝的口风,我看着很好嘛,压根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依旧还是…】

依旧还是那么疼他,但也是这么疼他的皇伯父,上辈子居然也忍心让他举家流放,满城对他进行捉,真是君心莫测啊。

/

嗯,是郁川。

他最近怎么总是出现?

【跟不跟,系统,你说我跟不跟过去?】晏无忧在心里和那个奇怪的“仙家”说话。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从系统那里知道什么答案,早在他问出口的时候,他的脚已经开始动了。

若是再过些时日,等天气逐渐暖和起来,等入夏了,等那满池子的荷花开了,或许会更有利于隐藏身形一点。

可惜那些荷花都还只是孤零零的花苞,还没开,因此晏无忧只能尽可能的佝偻着身子,十分难受得躲着。

不能靠太近,靠太近就被发现了。可如果不靠太近,谈话的声音又听不太清。

按理来说郁川见的人只能是庆安帝才对,可他今天破天荒见的却是一位后宫中的女人——慧妃。

晏无忧对慧妃了解不多,只知道她膝下有位皇子,母家有些势力,长得娇俏可人,因此在宫中还算得宠,

——可郁川为什么见她呢?

在看到郁川前往的方向后,晏无忧的脑子里闪过好多好多疑问,郁川为什么会去见慧妃,是收了对方的什么好处在为对方办事还是…

好处不太可能,纵使那位慧妃母家再有能耐,以郁川如今的地位也不需要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了吧

——莫不是…因为美色?

晏无忧一个激灵,当即决定跟上去。那时慧妃和几个奴婢正在一处凉亭纳凉,见郁川过去,脸色一变。

隔得有点远,晏无忧实在听不太清具体在交流什么,但能从他们的神色中感觉到两人的气氛非常凝固…

甚至说着说着慧妃脸色惨白,当即就跪下了,头上的华丽的珠钗掉落下来,发丝凌乱,看着好不可怜。

——看来不是美色…

估摸着是替庆安帝处理什么密事吧?毕竟后面又乌泱泱的来了好大一帮人,把哭哭啼啼的慧妃抓走了。

被拖走的事,晏无忧还听到对方大喊着什么冤枉啊之类的话。

晏无忧不是特别感兴趣,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

“这次进宫,竟一点收获都没有。”晏无忧坐在马车里,一面往嘴里塞着一块酥饼,一面嘟嘟囔囔的。

/驾驶马车的人是宫中的一位内侍,耳力最是过人,自然是听到了里头那位世子爷的小声嘀咕。

他在心里暗暗咋舌,他哪次进宫,哪次没有带着满满当当的赏赐回去呢?这受宠程度不知道让多少皇子和妃嫔羡慕…

这还算毫无收获?

真是不理解这位世子爷。

晏无忧不知外头那些仆从的心思,不过就算知晓,他也并不会在意。他拖着腮帮子,想着至多三日后,他就得回将军府了,想着自己又得穿回那身女裙,又得压着嗓子说话,又得和那个郁川相处…

原本愉快的心思也一点点沉下来,他长吁短叹道:“要是我娘在就好了,她那般聪慧,这种小事,她肯定有法子…&34;

【你真的不能帮我吗?系统,我说话向来算数的,说给你立位,便一定给你立位,说给你供奉香火,便一定给你供奉香火!】

系统这次倒没再装傻,晏无忧听见那道极为奇特的声音说它并不需要香火,不过可以给他提一个醒,往王府中藏那块玉玺的是宫中之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

晏无忧就是再蠢再笨,他也能听见其他人背后的讨论声。他越在庆安帝那里得宠,便越是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过往不少关于晏无忧或关于贤亲王府的风言风语,尤其是民间。

上面一些权贵或许还要忌惮三分,说话也是含沙射影,但那些平民不一样了,他们不懂那些弯弯道道,只觉得有哪个亲爹会不爱自己的亲儿子,反而疼自己的侄子呢?那有没有可能侄子不是侄子,而是亲子呢?

古往今来,帝王有几个私生子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再者晏无忧的娘当初可是一奇女子,坊间传闻,相貌极美,那万一呢?

晏无忧第一次听到这个流言时,当即回去问了他爹: “您今天就给我交个底,说个实心话,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34;

说着他当时还关了门,压低了嗓子: “你放心,我决计不跟旁人说。此事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34;

给贤亲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拿着一根老长的棍子追着晏无忧满院子打。这些流言连晏无忧本人都动摇了,更何况那些旁人呢?或许这些话传进宫里,被一些人听见了,觉得他碍了路吧。等等…什么人会觉得自己碍了路

?

嘴里的糕点还没咽下去,晏无忧被将才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呛到了,一边咳嗽,一边赶紧掀开帘子,对外面的侍从说: “快点啊…快点!!别这么慢慢悠悠的,你这么磨蹭,这得何年何月才能到王府!快快快!!&34;

内侍面上应了一声,心里却长叹了一口气,分明是他自己要吃东西,吩咐他慢点,不要颠到他了

这会子又不知道发什么颠,又要快了。——这世子爷,真难伺候。

真难伺候的世子爷急吼吼的回到了王府,刚下马车便让门房把门靠近,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宫里来的人,一般懂点礼数的都是要打赏的,这些琐事晏无忧压根不操心,都是由底下的人在处理。

他急匆匆的找到他爹,神神秘秘的把他拉进了内屋,又将四周门窗紧闭,确保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了。

“我猜测可能是宫里的人…”晏无忧这句话一开口,被自己爹白了一眼, &34;……我能不知道吗?&34;

除了宫里的人,

还有谁会如此恨他们家?

在这个太子都还没定下的当下,晏无忧如此得宠,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贤亲王在朝中听到了更多的风言风语,有怀疑他头顶戴了绿帽子,有明里暗里说陛下有意扶谁的…

“我知晓可能是宫里的什么人,但具体哪位呢?”贤亲王皱眉, “我平时甚少入宫,也不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你呢,今天进宫可有看到些什么?陛下对你态度如何?&34;

“陛下对我还是那个样子,哦!对了,我正要和你说呢!”

晏无忧将他今日看到的慧妃一事和贤亲王说了一通,自己又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状。

“我感觉其中一定有什么隐隐约约的关联,虽然我没听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但我就觉得一定有什么联系,你觉得呢?&34;

贤亲王:

晏无忧:&34;………

两人几异口同声。

晏无忧: “要是我娘在就好了…”

贤亲王: “要是你娘还在就好了…”

父子俩在异口同声说完同一句话后,又非常默契的一道沉默了。“真不知道我娘是怎么

看上你的…”晏无忧摇摇头。

贤亲王嘿嘿一笑,他平日里在外头正经,但在自己儿子面前还是极为放松的: “我也问过你娘这个事…&34;

晏无忧: “哦?她怎么说?”

贤亲王: “你娘没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猜测她一定是喜欢我长得俊,你别看我现在老了,我以前年轻的时候……&34;

晏无忧别过脸: &34;行了,别这样,父子一场,我也不想说太难听的话。&34;

郁川进宫和慧妃到底说了什么?又因为什么样的事,为什么连皇帝身边的内廷侍卫都来了?

晏无忧躺在床上睡觉时,总觉得慧妃和他们家出现的玉玺一定有关联,就连那个系统不都说和宫里有关…

要是能直接去问郁川就好了。可是怎么问?“二小姐”可是还病着呢,怎么知道宫里的事?就算问了,这种机密他会给自己说吗?

越想越烦,越烦越饿,晏无忧翻来覆去在床上烙了会儿煎饼后,干脆起床去了小偏房,把正在打瞌睡的仆从叫醒了,让他们给自己弄点宵夜。

迷迷糊糊刚醒的小厮: “啊?”

晏无忧: “啊什么啊?快去呀!我现在特别想吃酥皮饽饽,一定要是刚炸好的那种酥酥脆脆,吃进嘴里还有一些热乎的那种…哦还有再备点三鲜汤,嗯……还有还有…&34;

晏无忧光是想想,都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 &34;板栗烧鸡也来一份…要烫烫的!&34;

吃完了,胃里暖呼呼的,突然好像也没有那么烦了,晏无忧揉了揉肚子,半眯着眼睛在丫鬟的伺候下净面,净手,最后漱了口,这才转身躺床上去睡觉了。

没有像刚才那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反而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又梦到了上辈子,他压根就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一下就成了逃犯,自己家怎么又成了谋逆的罪臣?

当时的晏无忧只想去见最疼自己的皇伯父,想和他求求情,像小时候那样对他撒撒娇。皇伯父最疼他了,他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结果却被其他人告知,说什么陛下病了,不是他这个罪臣之子想见就能见的…那张向来养尊处优的脸被脏兮兮的鞋底踩在泥里,那种感觉…梦境太真实了,晏无忧尚且还沉浸其

中,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晏无忧的房门就被大力推开,他爹急慌慌的把一大堆女裙丢在晏无忧身上,想把他拉起来:“快快快!我儿快起来,你夫君来接你了!!”

什么夫君,依稀还在梦里东躲西藏的晏无忧呆了几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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