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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后...

最后,裴君泽还是给了。看着司谦兴高采烈把那个小小的内存卡拿走,裴君泽叹了口气,他怎么…还没腻啊。

虽然裴君泽从没有说过,但在看到司谦对他的感情依旧炽热,他的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甜蜜的暖意。

司谦那次要出去谈一个跨国大项目,最少要在当地待上两个星期左右。当然,这还是一切进展顺利的情况下,假如进展不顺利的话,可能还会待上一个月,又或者…更久。

也难怪司谦会那样不安。

要知道自从他俩在一起后,还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所以看着司谦如此可怜巴巴的模样,裴君泽还是心软了。

在送司谦离开的那个早晨,司谦把裴君泽抱得紧紧的,裴君泽也回抱住他: “等你回来,要是月底你没回来…算了。&34;

裴君泽本来想说要是司谦月底还没回来,那他就和导师请几天的假过去找他,不过这话他最后还是吞咽了下去。

也没什么别的原因,惊喜如果提前说出来了,还算什么惊喜呢?真难以置信,以前的裴君泽估计怎么也不会相信未来的自己也会有想给另外一个人制造惊喜的想法吧?

司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黏黏糊糊地抬头想要索吻: “真的好舍不得你啊…”

裴君泽摸摸他的脑装: “好了快走吧。”

再舍不得,也还是要分开的。

分开后两人都有些不习惯,当天晚上,俩人又久违地打了一整晚电话,打到手机发烫,彼此都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声。

司谦: “君泽…”

裴君泽: “嗯。”

司谦: “好奇怪啊,明明我们白天才见过,但我现在又觉得好想你。“

电话听筒里的声音顺着电波传到裴君泽耳边时,已经有些失真了,他依旧赤诚地和裴君泽示爱: “君泽,我感觉越来越不能离开你了,真的,我现在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离开你,我会死的…&34;

裴君泽嗯了一声,目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声音愈发温和起来: “嗯,睡吧,我不会离开你的。&34;

可能是怕什么来什么吧,那次项目中途还真不怎么顺利,裴君泽在没告

诉司谦的前提下,为了给他一个惊喜,突然到了他的那边。

给司谦打电话的前几个小时里,裴君泽都还装作在学校里,还说自己等下和导师在一起可能不能回消息,司谦也答应了。

实际上,他在飞机上,等他抵达司谦的城市,等他一直到他看到司谦的背影时,才突兀的给他打去了一个电话。

“转过来。

司谦疑惑的转身,看到裴君泽以后,先是一愣,立马奔过来抱住他,埋在他身上用力呼吸了好几口以后,这才开口: “你什么来的,怎么没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刚到。

裴君泽过来的急,也没收拾什么东西,就只掌了一个小箱子带了换洗衣物。落地后也一直和司谦黏在一起,整整陪了他三天。

在那三天里,司谦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来就在趴在裴君泽身上充电,一有空就和裴君泽出去闲逛。

他团队的员工为了那个项目,忙得又是熬夜又是跑前跑后,司谦这个老板倒是悠闲啊,有了爱人的陪伴,他整个人…容光焕发!

大抵那边本来也只是想试探一下,看司谦这边一直不松口,最后也还是妥协了。

在签下合同那天,裴君泽和司谦一起回去了,他牵起裴君泽的手,一下一下的亲在他的手背上。司谦: “君泽,这一定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裴君泽: &34;………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这应该是司谦团队里的那些员工努力的成果吧。

不过司谦才不管那些,他笑得眼睛眯起来,任谁看都能看出那时的他简直就是泡在爱河里了: “我前几天看了我们的星座配对,上面说我们是绝配诶,说我们简直太合适了,你千万不要信那些算命的胡说&34;

裴君泽撑了两秒,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好好,你说的是,星座说的都是对的。”

无论星座也好,八字也罢,其本质意义只是一个心灵寄托罢了,人们总会偏向于相信对自己更有利的。

从大三上学期开始,裴君泽的课程逐渐减少,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多。

满江月在外地的店开起来了,名声逐渐响亮后,渐渐就开始有商家找了过来,想出钱加盟,给的金额非常动人,不过裴君泽还是没同意

说得好听一点是加盟,直白一点不就是花钱买一个满江月的招牌嘛。裴君泽这边好不容易把名声打出来了,他还是非常爱惜羽毛的,不太愿意把自己的招牌卖出去。

别说什么把牌子卖给别人,就是底下的每个分店的店内设计图都是裴君泽亲自画的,连带着店里的主管员工等等,也几乎是他亲自过目过。

正因为他如此严格的把控,满江月才一直没出过什么负面新闻,无论是菜品,还是服务,口碑都极好。

大抵也因为这样,哪怕满江月的位置很难定,哪怕消费比别的店稍微贵一些,依旧阻挡不了食客的热情。

满江月的牌子做起来了,裴君泽出门在外,不少人叫他裴老板,有时司谦有时也和其他人一起起哄。

“裴老板今天去哪吃饭啊?”裴君泽正镜子面前打领带,无奈的看他一眼: “你就别来添乱了。”

大二很快结束,进入大三以后,课程少了不少。学校里不少同学要么准备考研,要么准备实习。

这次裴君泽并没有进司谦的公司实习,他反手自己给自己盖了章。并且因为前面两年在校表现优异的关系,他还被保送了研究生。

保研名单是在大三下学期出来的,其实在名单出来只前,就不少人就猜到可能会有裴君泽的名字。

出来后,一个个都说果然啊,纷纷来给裴君泽送祝福,而保送的当事人倒是很冷静和淡定。

晚上回去后,司谦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像只啄木鸟: “君泽,你也太厉害了吧!”

司谦高兴得就好像是他被保送一样,裴君泽看着他那样,无奈的笑了笑:“可以了,再吹就过

之前在答应和司谦在一起时,裴君泽就说过为了克服他的心理障碍,固定每周看一次心理医生,每次一个小时。

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又变成和司谦一起去看心理医生,两人每两周去一次,每次还是一个小时的心理疏导。

不知是因为心理辅导有了效果还是因为和司谦的感情愈发好的缘故,后来不知不觉中,裴君泽发现自己去咨询的频率一次次降低。

/

他自我评估了一下,决定停止辅导。在最后一次见心理医生的那天下雨,裴君泽唇角带着一丝丝笑容: “我感觉我已经好了,我已经不会再排斥他的亲近了”

“那很好啊,说明您终于可以分清楚虚幻和现实的区别了。”给裴君泽进行心理辅导的医生欣慰地笑了笑,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现在的状态可比那时候好多了…”

裴君泽对此不置可否。

老实说,其实在很多次心里辅导里,他都并没有对心理医生说过实话。他告诉医生的那些,都是他愿意说出来的,那些不愿意的说的,是怎么也不会说出口的。

在和司谦错过的上辈子,裴君泽也为自己找过心理医生,但没什么用。他只是和那个医生对坐着,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搭话。

这辈子倒是尝试说了一部分。

算是有效果吧?以前的裴君泽一提到司谦,表情和肢体都充满抗拒,但现在再提到时,会不自觉抿着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他太黏我了。

记得同样一句话,以前的裴君泽也说过一模一样的,不过那时的他是排斥和厌恶,现在则带一点点无可奈何。

面容俊朗的青年看向医生叹了口气: “我感觉司谦的辅导没什么效果,每次回去他比平时还要黏我。你知道吗?他离开我太久,甚至睡不着觉,现在这点依旧没什么改善…&34;

这话不像抱怨,

他似乎……还很受用?

医生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资料推给对面: “裴先生,这正是我今天想要和你说的事…”

裴君泽的治疗无论有没有真的好,最起码从表面上看,他的结果比较好的,而司谦的…他的表面上都不怎么好。

哪怕他是真的很听裴君泽的话,每次也都很配合医生,让回答什么就回答什么,但……就是没效果。

给裴君泽问话的医生用内线座机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在得到许可以后,对方才从外面走了出来。

那是本应该在对司谦进行心理疏导的医生,他对裴君泽摇了摇头:

“您的爱人太固执了,我尝试过引导他建立一些别的兴趣,借此来转移他对您过于强烈的注意力,但还是失败了。≈

34;

医生顿了顿: “无论我和他聊各种话题,他都兴致缺缺,最后发现只有在涉及到裴先生的相关话题时,他才会提起兴趣…&34;

裴君泽: &34;………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毫无疑问,他非常非常喜欢你,并且极度担心你会离开他。司先生几乎是将全部的情感都投掷到了您的身上…”医生顿了顿, &34;但这很危险的…&34;

那天裴君泽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给出回答,他也无法给出回答,他要怎么告诉医生他们之前发生的一切呢?

他还以为司谦已经好了些,以为他没那么担惊受怕了,而现在医生明确告诉他,不是的,他还是很怕,只不过这种“害怕”的情绪被隐藏住了而已。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司谦本人都没觉察到这种自己有这种情绪,他只是依靠本能想时时刻刻都赖着裴君泽

裴君泽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是司谦发来的消息,在问他那边结束了吗?

回复完消息,裴君泽把手机放好,抬头看着医生,礼貌的做出了告别,说很感谢这么久以来的帮助…

成年人说话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说得太透,点到为止即可,裴君泽的言外之意也非常清楚了,他们不会再去了。

心理上的伤痕不同于身体上的伤,能够那么直观的看到伤处,这样就能对症下药。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有一定的心理疾病,但毫无办法。

在心理辅导结束后的当天夜里,裴君泽洗完澡,穿着浴袍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司谦也一如往常一般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

两人刚才是一起洗的澡,身上自然都是同一种沐浴露的香气,哪怕什么都不说,周围的气氛都足够的缱绻旖旎。

裴君泽: “白天的时候你和医生谈得怎么样?”

司谦: “还好吧,也就那样。”

裴君泽: “你不喜欢?”

司谦: “不是。”

裴君泽: &34;嗯?&34;

“我只是觉得我没问题啊…他挺有毛病的,一个劲给我推荐别的爱好,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34;司谦翻

身把裴君泽搂得更紧了一些, &34;我有那个闲工夫去搞那些,我还不如看着你的脸发呆呢。”

裴君泽: &34;………&34;

司谦最后如此总结道: “反正都是浪费时间,我只是更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喜欢的人身上,有什么问题?&34;

没什么问题,他说得很对,非常对,裴君泽被他说服了。他想了想,继续开口: “你看起来不太喜欢,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每周和我一起去呢。&34;

司谦理所当然地开口: “因为想陪着你啊。”

裴君泽沉默了:“你想去吗?不考虑我的话。”

司谦挥挥头裴君泽点了点头: “那好,那以后就不去了,我也不去了。”

对他人过度地痴迷在心理医生的角度来看,可能的确是一种扭曲的心理疾病,但人间的爱恋,本就一场疾病。

有的病人就情愿病着…再者说,对于司谦本人来说,所有疏导都是无用的,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问题和症结所在…对他来说,爱人的拥抱和吻,比任何话都要来的管用。

无论是裴君泽还是司谦,其实都已经不需要从外界寻求什么帮助了。

他们两人在经过互相坦诚后,早已经就有了一套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相处规则,其他人或许不会理解,但他们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司谦: “真不去了?”

“不去了。”裴君泽抿了抿唇,抬手将空调被往上拉了拉,又和司谦紧紧拥抱着, “我感觉我的病已经好了,你觉得呢?&34;

司谦对裴君泽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听从,就像当初答应去那样,他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34;

他抬起头亲了亲裴君泽的喉结,那个黏黏糊糊的劲头也让裴君泽瞬间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低头回吻住。

两个人都是年轻人,又是和热恋中的爱人亲吻,彼此当然会有反应,裴君泽熟练的伸手想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套。

看到他的动作后,司谦立刻急切地吻上来打断了裴君泽的动作,就像个和主人摇尾乞怜的小狗: “就这样…行不行?”

裴君泽之前的每一次都必须要做措

施,但司谦不太喜欢,他觉得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他更喜欢实实在在的感受,这个分歧一直没有得到统一。

“我很健康的,每年都做两次体检,我身上没有什么病的…”司谦湿漉漉地吻一下下落在裴君泽唇边,下巴,鼻尖,仿佛无声的祈求, “君泽…”

&34;……好吧。

那一刻,裴君泽发现司谦似乎是越来越知道怎么对付他了,他叹了口气,低头回吻住身下的青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着,缓慢又迅速,不知不觉,司谦陪着裴君泽过了二十一岁生日,又过了二十二岁生日。

中间,裴君泽见过几次司谦的家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后司谦和他们说了什么,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们比第一次见面时对他脸色好了很多。

当然,也有大可能,也因为那时的满江月在国内有了一定名声的关系。

比特币的事儿裴君泽悄悄咪咪的在最高点套了现,并没声张。这事几乎没人知道,其他人知道的最多的还是裴君泽早些年最成功的一次投资。

他当年出资入股了一家即将破产的小游戏公司,当初那家公司的老板为了融资,可是求爹爹告奶奶的,找了好多人都没拿到资金。

结果谁知道呢,这家公司在几年时间靠着一款新游戏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翻身仗,成功上市不说,还火得一塌糊涂。

这一次成功的投资为未来的君泽带来了不少收益,每年光分红就足够他赚了。

那时的裴君泽早就已经不是那个籍籍无名的大学生了,在和司谦站在一起时,不会被说什么司谦的男宠,甚至还有人夸起司谦眼光独到

是怎么不能算眼光独到呢。裴君泽那样年轻有为,又长相帅气,司谦能在裴君泽尚且微末之际将对方找到,也算一种眼光吧?

司谦每次听到类似的言论,都挺开心的,会小声跟着附和,非常赞同其他人对裴君泽的夸赞。

当然,如果听到一些不太好的言论,例如猜测裴君泽和他在一起的真实目的,两人貌台神离之类的话,他一样气得面目扭曲。

而裴君泽……他怎么可能在意这些?

关于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明确的声明,但大家都是长眼睛的,

怎么会看不出两个人动作间的亲昵呢。

更何况,司谦那么明目张胆,只要是两个人一起同框的画面,他的目光就跟被裴君泽吸住了一般,根本不会分给其他人一分一室。

记得有次某个谁开慈善晚会,邀请了不少知名企业家,其中就有裴君泽,他身边跟着司谦,两人形影不离。

当时有位宾客离他们比较近,据说还听到了两人之间的一段对话,转头就给流传了出来。

司谦: “君泽,你刚怎么了?”

裴君泽: “我怕你在他那儿吃亏…”

司谦: “怎么可能?不过……君泽,你是在担心我吧?哈哈哈哈别担心啦,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蠢的。

这段对话不知真假,也不知对话中的“他”是谁,听起来像是两人都认识的一个人?

无论外界如何纷纷杂杂的讨论,裴君泽和司谦依旧过着他们自己的小日子。

裴君泽时常会去看外婆,和舅開也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着,毕竟中间隔着那样对事,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感情突然很好很好。

反正…就这样呗,裴君泽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也没觉得自己一定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了。

自从那以后,裴君泽已经很少再回想起曾经被赶出来的画面了,那些少年时留下的伤口在不知不觉中好了起来,不仅是他自己,还有司谦的功劳。

书上说,爱一个人的最高级别就是会心疼他,司谦就总是心疼他,心疼他幼年的遭遇,心疼他少年时期吃的苦,会一遍遍的说要是他能早一点遇到他就好了。

生活一旦充实起来,日子仿佛也过得特别快。又一年的年关,那一年依旧和往年差不多,俩人早早的就打算出门游玩。

不同的是以前是两个人一起商量着定目的地,而这次的计划和路程是由裴君泽一个人安排的。

在出发之前,司谦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去哪,不知道路上会待多久,他要做的就一件事:只要跟着裴君泽就行。

看他如此信任自己,落地前,裴君泽打趣他: “你就不问问去哪儿,小心我给你卖了。”

司谦半眯着眼睛靠着他,并不在意: “行行行,你把我卖了吧卖了吧。”

裴君泽被拖长的调子逗乐了,但面上还是一

本正经的和他开玩笑: “那还是算了,卖不掉,你太蠢了。&34;

司谦这才睁开眼,伸长了下巴凑过去想要吻他,裴君泽自然而然的托着他的脑装,在万米高空上回吻了过去。

是一个很甜的吻呢。

司谦落地后才知道是到了威尼斯。

记得前两年的时候,他也普经想来这里游玩,但每一次,裴君泽都会不着痕迹地避开这个地方。这次,他没避开了。

司谦托着腮帮子看着对面的君泽慢条斯理吃着一盘白葡萄酒味的蛤蜊意面,他动作优雅,看着都赏心悦目。

司谦并不笨,早在落地的时候,他就仿佛预料到了什么,心跳狂跳不止。到那会儿胸口都有些疼了,不得不喝了一口冰镇饮料压一压。

“君泽,我们等会儿去哪儿啊。”裴君泽吞咽下口中的食物,拿餐巾擦了擦唇,说出了一个地点。

司谦的心跳得更快了,果然…果然是那里!

如果只为游玩,其实意大利还有很多更出名的景点,例如米兰大教堂、梵蒂冈博物馆,罗马斗兽场、万神庙等等。

相比起来威尼斯这座水上之城虽然被称为浪漫之都,但整体而言,不少人依旧只把它当做一个中转站。

不过…这不代表它就什么出名的地方都没有,圣马克广场算一个,广场旁边还有一个很有浪漫色彩的地方:——叹息桥。

那是一座巴洛克式石桥,是威尼斯最著名的桥梁之一。桥的两端,一端是法院,一端是监狱。

那条路是由法院向监狱押送死囚的必经之路,据说有位死囚在经过这座桥时,透过小窗看看蓝天,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而叹息桥也因此得名。

关于这个桥的故事起初一直都是这样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慢慢又有了另外一个传说:在叹息桥下接吻的伴侣就会永远在一起。

那天后续的发展和司谦想象中差不多,但哪怕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也知道裴君泽可能会说什么,但在裴君泽摸出小盒子,对他说“我们结婚吧”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落泪。

“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

泪水模糊了视线,使得眼前的景色有些看不太清,但司谦还是靠着感

觉接过戒指,又熟练搂着裴君泽亲吻起来。

他一直反反复复地重复着:“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的…”

传说在叹息桥拥吻的爱侣会永远在一起,上辈子的司谦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在情人节带裴君泽来威尼斯。

他那样的迷信,完全是因为从裴君泽身上看不到半点希望,只能转头寄希望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以前的裴君泽对他这一点嗤之以鼻,现在又不这样觉得了,迷信就迷信吧。

在某种程度上,其实裴君泽早就和司谦确定关系了,早就已经真正在一起了。

在看到司谦倒下,下意识慌乱无措的时候;在主动提出想要真正的恋爱而不是包养的时候;在第一次送花的时候;在第一次不抗拒吻、第一次主动回吻的时候;在微醺后一遍遍道歉的时候;也在互相坦白的时候

或者更早的时候,在司谦每一次次向裴君泽示爱时,在他无论怎么样都依旧对他保持迷恋,输出爱意时,情感的小种子的确萌芽了,只是当时被其他什么东西阻挡住了。

裴君泽的情感要慢热许多,别说司谦能不能感受的,就是他自己也不一定能看清。他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终于让自己主动走出这一步。

他们俩压根不需要这么一个仪式来证明什么东西,之所以裴君泽会想再走这一遭,不是确认什么,更像是一种还愿。

再回到这个地方,重新在心底默念一句:我们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好了…”

裴君泽拿纸巾给司谦擦了擦眼泪,看着他依旧爱不释手,紧紧摸着戒指的样子,又想笑又觉得辛酸。

“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又不会要回来,你不用这么紧紧的看着”

司谦深呼吸了几口,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君泽,怎么办,你太好了,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34;

水面波光粼粼的水纹映落在裴君泽面颊上,不知不觉又抓住了司谦的视线,他看到裴君泽勾了勾唇角: “那就不离开。”

裴君泽和司谦讲的中文,船夫听不懂,不过他能看懂裴君泽拿戒指的动作,于是主动对他们送上了祝福。

裴君泽和司谦心

情那非常好,那天下午干脆也和他攀谈了许多,讲着一些天南海北的闲事,彼此也算相谈甚欢。

白天就这么过了,到了晚上,司谦前所未有的主动,热情到都有些招架不住的程度,急切得手都在颤抖。

“君泽…”他痴迷地捧着裴君泽的脸庞,一下一下的亲着,仿佛怎么也亲不够, “我想要……你。&34;

昏黄的灯光下,两道映在墙壁的人影亲昵几乎分不出你我。

第二天早上,司谦神采奕奕的起了床,还顺便帮裴君泽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边是国内的员工,打电话是请示一点事,见电话的那边接的人不是自家老板,下意识问了一句裴老板呢。

司谦心情愉悦,声音也愉悦: “他在哪啊?他还在睡觉呢,哎…主要是他昨天累到了,我怎么也得让他…&34;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电话被醒来的裴君泽拿过去了: &34;嗯,是我。说吧……&34;

国内打电话的员工也愣了,声音的确是自家老板一贯的冷淡声线,只是可能没睡醒,带一丝丝的沙哑。

直到裴君泽开始反问,打电话的员工这才反应过来,这才开始讲述这次的事。

威尼斯是名副其实的水城,由118个小岛组成,共150条运河连接,城里没有汽车,所有出行交通只有船,也就是所谓的贡多拉以及水上巴士。

白天的时候裴君泽和司谦乘坐在一条贡多拉上,细窄的船儿晃晃悠悠地渡过一个又一个月牙似的桥洞。

本来两个人也都不着急,所以就慢悠悠的观看着周围的景象。

两边的民居都是用一根根木桩撑起来的,木桩上涂刷了特质的涂料,可以让木头永不腐坏。

这让裴君泽想起不少人说如果把威尼斯这座城市颠倒过来,那么它会不会变成一大片茂密的森

林。

“你笑什么?”

司谦凑过来,贡多拉船舱里座位是极为舒适的皮质沙发,这一点特别方便了司谦腻在裴君泽身上。

裴君泽也把自己刚才想的和他说了,司谦其实对威尼斯倒过来是不是会变成森林不感兴趣,但这话由裴君泽说出来,他就会表现得很有兴趣一样。

“明天要回国一趟。”裴君泽不是问司谦,而是在通知他, “那个新合作商出了点岔子,对方违约了,我得先回去处理下。&34;

司谦靠在裴君泽肩膀上,半眯着眼睛: “好,需要我帮忙吗?”

裴君泽: “这点小事还不需要,我能处理。”

因为满江月的事儿,裴君泽和司谦提前回了国,原本打算第二天去的彩虹岛也没去成。离开前,可能是担心司谦觉得很可惜,裴君泽主动说: “下次吧,等下次来彩虹岛。”

司谦点点头: “好。”

其实他心里本来还想去岛上的圣马蒂诺教堂看一看的,不过就像君泽说的那样,下次吧,反正两个人又不着急这一时。

两个人未来还有好多时间呢。

飞机在起飞时由于重力关系,一些人会感觉到头晕目眩,又或者短暂的耳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司谦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晕机了,但又觉得不太像,因为他只是无意识触碰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便感觉到轻微的耳鸣和眩晕。

裴君泽觉察到他不太对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背,为他轻轻盖上毛毯。不过这个动作并没有减轻,司谦反而觉得更晕了。

他等那一刻等了太久了。

早在好久之前,司谦就已经筹备好了结婚的一切事宜,在哪里举办婚礼,在哪里登记结婚,甚至当天穿什么衣服,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等裴君泽点头答应而已。

司谦鬼使神差地又想去牵裴君泽的手,他单单只是看着两人手上戴着的同款对戒,就足够让他兴奋了。

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天天戴着。

一旁的裴君泽看见司谦怎么又开始对着戒指开始傻乐,干脆把他的手包住了,把他往怀里一拉: “别看了,休息会儿吧。”

头等舱不仅是餐食更丰富,位置上也要宽敞许多,一张双人足够他们两个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且私密性也极好。

司谦嗯了一声,甜蜜地闭上了眼。

他们这边刚一落地,裴君泽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后,打算到另一边接电话,但离开前还安抚地捏了捏司谦的手。

/手部皮肤上残留余温让司谦唇角不自觉勾起,假如不是场台不对,他特别想捂着脸笑。太幸福了,是发自肺腑的幸福……

一只受了伤对人类十分警惕的野狼,被另外一个人类掌鲜肉诱出洞口,引到身边。人类想留下它,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最终他得偿所愿了。已经不需要用什么东西诱惑,它自己就愿意睡在他身边了。他赢了,他赌赢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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