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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50卷)294

【第二九四折 挈瓶者谁,玉里藏姣】

28-12-22

耿照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殷贼手上的黑色雾丝绞扭如蛇,一股脑儿钻进了

他胸膛的伤口。

那个疼,即使以耿照的标准也算十分过份了。

他试图挪动身体,才发现意识无法完全连上四肢百骸,感觉像是鬼压床。

平常总是发在意先的真气也没什么反应,彷彿一切都是虚的,同遁入虚境的

感觉差不了多少。

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在虚境里。

因为下身那腻润湿滑的紧凑感,像要生生夹断他似的,一掐一掐地箍束着,

感觉从根部束得最紧的那圈开始恢复,滚烫、粗长,还有超乎想像的坚硬勃挺…

…次第勾勒出一只小巧有力的柔嫩膣管,明明已经承受不住了,还像发了疯似的

拼命吸吮,那股子初生之犊不畏虎般、直想将肉棒吞得更深的狠辣劲儿,快美得

令人异常熟悉。

他知道有个像这样的姑娘,爱煞了她结实紧致一如百锻薄钢,没有丝毫余赘

的腰板儿,还有在他身上疯狂摇动的小翘臀。

感官持续甦醒着。

束紧怒龙杵根部的,不止那只狭窄如环、过份不合身的小肉圈圈,还有少女

因欲望而勃挺盛放,宛若肉芽脆角的小巧蛤珠。

在套弄间不住刮着肉棒,分外美人。

他可以想像那带给少女何其强烈的快感,以致她不得不以滑嫩的小手按住他

腹间,苦苦支撑着因膣里惊人的收缩,剧烈颤抖如痉挛般的身子。

闻之令人面红耳热的滋滋浆响,传入耿照耳中,即使少女抖得厉害,原本牝

马般的大动作驰骋一下子略见停顿,但反复抽插大量磨去了爱液里的水分,使得

紧裹于阳物和嫩膣间的薄浆格外稠浓,黏腻到连膣户的痉挛收缩都能发出声响,

更别提当中夹杂的气泡呼噜声,淫荡得简直令人本能掩耳,又恨不得悉听。

强烈的欲念使他醒转了大半,肿胀的肉茎彷彿突然握紧的拳头,不但更硬更

致命,还攒撮着向上顶。

少女终于迸出一声哀鸣似的呜咽,平日听来冷冰冰的澹漠声线,此刻却有着

受伤莺雏般的哀婉,衬与轻细悠断的急促鼻息,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然而男儿的勃挺昂扬仍持续刨刮着她,少女断气似的挺腰一搐,绞扭着阳物

用力捋紧,还未掐出精来,自己却先到了顶,藕臂撑不住,勐地趴倒在耿照胸前

,娇喘细细,一双浑圆椒乳压上男儿胸膛,细绵弹手的乳肉与小豆蔻似的坚硬乳

蒂形成强烈的反差,她急促的呼吸使胸乳不住按压少年,挤溢着湿漉漉的香汗一

厮磨,触感妙不可言。

一股丰沛液感自交合处漫出,浸透了耿照的腹肌,以及少女跨坐其上的细腻

臀股。

带着草叶气息般的肌肤香泽十分好闻,混着略显刺咸的汗潮,与兰焦甜腐似

的的馥烈膣蜜,是耿照极为熟悉的闺阁风情,时常被他拿来与宝宝锦儿做比较—

—当然是在心里。

符赤锦乳肌馥郁,连身上衣里都煨着一股甜香,私处气味却寡澹宜人,干淨

得教人爱不忍释,一如她澹细浅润的花唇蛤珠。

少女恰恰相反,体香宛若最清新的青尖嫩芽,犹带朝露,膣户却浓腻得隐有

一丝鲜烈衅意,极能激起男儿侵凌蹂躏的原始本能。

他说不上更喜欢哪个一些,只好轮流采撷,直到双殊疲软欲仙,犹未餍足。

这样的夜晚他不知度过了多少个,神识尚未从沉眠中完全甦醒,身体便已先

想起来。

他并未忘却少女。

他们之间所拥有的刻骨铭心,耿照此生决计不能忘怀,然而明明清楚知道是

谁,记忆还是顿了一下,才由萍海冉冉冒出。

「弦……弦子……」

少年的嘴唇动了动,意外地没有撕扯般的干裂痛感,只是喉头肌束仍有黏滞

,没能确实发出声音。

少女轻抚他的胸膛,衰弱得像要昏死过去一般。

晕凉凉的细嫩唇瓣勉力凑近爱郎紧侧,呵出的气息寒如吐冰,耿照感觉颈背

激灵灵地悚起一片。

「我就知道……你醒了……」

他能想见弦子闭目轻笑的样子。

很少有人见过她笑。

她只对他笑,连她自己都未必知晓。

「好硬……」

耿照忍不住扬起嘴角,鼻头骤酸,眼角似乎涌上了什么。

人为什么会又哭又笑呢?幽邸一役,弦子原本坚持与战,劝也劝不听,耿照

几次想找她来说,总是人到门外事情便至,不得不先行处置。

听说漱玉节被她气到几乎拔剑,只差没让人捆成粽子押回黑岛,还下了死令

封口,不让传到盟主那厢。

但世上有什么能阻止得了义愤填膺的绮鸳姑娘?一股脑儿地全说了。

最后劝下弦子的,依旧是宝宝锦儿。

「她是怎么劝的?」

耿照着实好奇。

「不是你老婆么,怎不自个儿问去?」

绮鸳翻了大白眼,没好气道。

正端茶进屋的天罗香迎香使者花容失色,差点打翻了茶盘。

这帝窟生养的小蛇娘简直无法无天,谁让她这么跟盟主说话的?当冷炉谷没

人了么,不懂规矩!耿照不以为忤,安抚了迎香使者,把人晕陶陶地送了出去,

依旧好问。

绮鸳就捱不住他好声好气,装着不屑一顾的样子,轻哼道:「也没劝,连续

几晚,就把弦子带到对面院里的屋嵴上,两人并肩坐着瞧你,也没怎么说话。我

还给她们送过氅子哩,淨给人添麻烦。」

耿照谷内办公睡觉都在一处,特意选在僻静角落,与谷中诸女日常起居远远

隔开,与薛百螣、褚星烈相隔不远。

冷炉谷毕竟不比朱雀大宅,不好招宝宝弦子合衾同眠,横竖连阖眼的时间都

不够,亦无此閒心。

宝宝弦子本就轮流照拂木鸡叔叔,来此甚是方便。

「……就这样么?」

耿照抱臂沉吟。

弦子的性子极为顽固,认准之事,十头牛都别想拉回。

宝宝锦儿居然靠约她看星星,就能办成连漱玉节都束手无策之事,令人匪夷

所思。

「多半是让她瞧瞧,你忙成了什么狗样罢?‘我们帮不上忙的,至少别成了

他的负担’之类,反正就是贤妻良母那一套。」

绮鸳没想到他真不懂,隐隐生出一股优越,叉腰教训起他来。

「……人家是贤妻啊,瞧瞧你。」

幽邸一战之后,能平平安安回到弦子身边,耿照因此感慨万千,又思念起宝

宝来。

思绪蔓延,记忆渐次接上了线,继而浮出无数疑问:我在哪里?今夕何夕?

其他人呢?还有那股钻进心口的黑雾——「盟主醒了!」

榻缘一人欢叫,扑如蝶落,香风袭人,语声温婉,惊喜之意更是发自内心,

不似有假。

一张略见腴润的瓜子脸蛋映入眼帘,眉若远山,乌鬟旁坠,看得出颇有倦意

,或许有一阵子未阖眼了,却丝毫无损其美貌,反而更惹人爱怜。

「盟主……还认得妾身么?」

妇人指触腻滑,肌肤细嫩竟不逊于芳华正茂的弦子,显是悉心保养;轻轻拨

开他的眼睑观察瞳焦,抚颈搭脉,手法极为熟练。

「认……认得。」

这回他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了,虽然嘶哑得极为陌生。

「你是漱……漱宗主。」

由拨步大床的镂花窗槅、两侧帘幔的花色等,乃至隐约可见的房内其他摆设

,耿照确定身在冷炉谷的居室,就在原本那张床上。

漱玉节喜上眉梢,顾不得云鬓紊乱,捏了捏他的手臂掌心,循循诱导:「盟

主此处有感觉否?这儿呢?」

耿照一一点头。

她披了件御寒的大氅,结子鬆鬆打在锁骨中间那个小巧白皙的圆凹下,氅子

底下是一件质料单薄的晨褛,是那种可以穿着就寝的款式,耿照在横疏影房里看

过几件,宝宝锦儿睡觉虽好一丝不挂,连肚兜都嫌累赘,勒得胸乳难受,但有时

也穿。

这种晨褛就是更轻薄服贴的大袖衫,多采纱质,本应穿在中衣襦裙外,毋须

考虑掩蔽或穿透的问题。

晨起在闺阁内披着御风,就算贴身的抹胸亵着浮露,也不怕有外人窥看,但

毕竟非是能穿出门去的打扮。

此际漱玉节所穿乃是一件黛蓝色的纱褛,下身的亵裤裁作不开裆的褌裤形制

,以堂堂一宗之主的身份,方可穿以示人,即使简便从权,也不致失了体面。

材质是数层黑纱,看似能透出肌色,但又看不真切,旨在撩人心痒;裤脚肥

大,略高于踝胫,以免行走时曳地,夹沙沾尘的,带进了锦帐。

不知是剪裁工夫高明,抑或漱宗主保养得宜,这条黑纱褌裤极能凸显她的腰

臀曲线,款式色泽看似保守,却加倍衬得玲珑浮凸,难怪漱玉节入谷未久,天罗

香诸女间便盛传这位帝窟宗主的衣着品味极佳,黑白这两种寡妇色在她身上,总

能穿出各种花样。

上身的抹胸,则是月牙白的上乘绫罗之上,滚着靛青与蟹壳青两色宽边,明

明她锁骨以下是斜平削落,看似极瘦,却自腰上鼓起饱满的一团,将白绫高高撑

起,不知是天生乳量惊人,或只是浅色显腴,总之看上去肩瘦乳硕,极是诱人,

连女子都不得不多看几眼。

耿照只觉口干舌燥,暗吞了口唾沫,想起从前在船舱内抵命相搏时,她身上

穿的鸦青色肚兜;要说光以穿着便能撩人欲念者,恐怕只有漱玉节能与横疏影比

肩,不由硬得厉害。

还被满满插着的弦子首当其冲,呜咽一声,浑圆挺翘的小雪臀簌簌颤抖,像

要断了气似,汗溼的脸上浮现大片不自然的彤艳,连退出阳物的气力都被榨干。

漱玉节正捏他指掌,小心道:「盟主试着动一动。」

耿照赶紧转移注意力,以免浮想翩联,累趴的弦子又要多吃苦头。

看他的指头动得很勉强,这本是长睡醒后的应有现象,漱玉节虽不担心,也

不敢冒险让他再试,露出宽慰的笑容:「盟主已无大碍,再休息一阵子,便能起

身下床。」

耿照的神识又更清醒了些,见房内除弦子、漱玉节外,还有四名少女,其中

一人是漱玉节的贴身侍女,余下三人均是潜行都在内,虽未必都能叫出名字,却

都是熟面孔。

四人也都是满身掩不住的疲惫衰颓,妆发凌乱,虽说不上衣衫不整,但所着

俱是闺寝常见,不是外出的衣服。

漱玉节治下一向严整,潜行都虽全是妙龄少女,纪律非比寻常,这是耿照头

一回见她们如此,不禁生疑。

当中一两人与他对上视线,竟羞红了脸,不是低头扭着衣角,便是索性别过

头去,亦是无比怪异。

弦子当众与他交合一事也是。

没听说有这种叫醒病人的法子,漱玉节最恨背后遭人议论,在冷炉谷里做这

种事,要是传将出去,不仅五帝窟颜面扫地,她漱宗主如何做人?「让……让弦

子……下来……」

少年勉力开口,怪的是众女分明都听见了,却无人动作,目光全汇至宗主身

上。

漱玉节清了清喉咙,正色道:「盟主容禀。您在骧公幽邸处受了重伤,心包

被邪物所毁,万幸遇着一个千载难逢的不世机缘,这才抢救回来。不惟弦子,为

使盟主恢复,盟中女子倾尽全力服侍,助盟主度过难关,天可怜见,我等的努力

终于没有白费。」

耿照越听越煳涂。

心包被毁,如何能救?倾全力服侍……指的是弦子这样么?漱玉节在榻缘坐

了下来,似想让他心安,引导着少年尚不能运使自如的指掌,自抚胸膛。

在他的左胸之上,有一道指头粗细的疤痕隆起。

自得血蛁精元后,耿照癒创几已不再留疤;以这道疤痕的大小推断,怕不是

把整个腔室都掀了开来。

然而换心云云,委实太过离奇,要说有谁能办到,耿照只想得到「血手白心」

伊黄梁。

但,伊大夫的真实身份是血甲门的祭血魔君,且与殷贼一路,莫说出手相助

,不上门为主报仇就不错了,岂能为他换心?况且,哪来的心给他换上,在那样

急迫的情况下?「狐异门的胤夫人,为盟主献上一枚冰火双元心。」

漱玉节凑近他耳畔,刻意压低声音,恐为侍女们听去。

虽是吐气如兰,但所言太过惊心动魄,耿照竟无暇分神,听得瞠目结舌。

「据说是胤丹书胤门主所遗,鼎鼎大名的那枚。」

耿照是听胤野亲口说过惊鸿堡惨事的,不想她非是带走丈夫的首级硝制留念

,而是从尸体中挖出了不死的双元之心,孰为有情孰为无情,少年思之极罔,只

觉凄恻。

漱玉节以为他欢喜得了奇遇,以致怔然,怡然起身,重新坐直。

她白绫抹胸的下缘浅短,只过脐约两寸,塞不进纱褌裤头,这样的坐姿却挤

不出一丝腴肉,腰枝简直比少女还紧緻,似撑不住饱满的上半身,昂起时被抹胸

鬆鬆兜着的双丸为之一跳,余波荡漾,片刻方止,亦是绝美的风光。

美妇人浑然不觉,笑语温婉,将箇中详情娓娓道来。

当日情况紧急,直到胤野从随身革囊中取出双元心,才露出一丝曙光。

胡彦之师从「捕圣」

仇不坏,仵工擅于开膛,但毕竟是问死而非救生,才唤漱玉节来帮手。

漱玉节亦非外科圣手,没敢主意,众人想方设法将耿照带回冷炉谷;其间黑

雾与骊珠持续交战,耿照靠着血蛁精元得以不死,但痛苦之剧实难想像,以致清

醒后失去了这段记忆。

此乃后话。

薛百螣、蚳狩云等亦通跌打金石,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异创,全都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漱玉节动用药材行里的关系,从湖阴近郊秘密带来了曾与程虎翼等一

同创设太医局辖下「同患堂」、亦有神医之誉的汤传俎,为耿照开膛。

汤传俎性格怪异孤僻,太医致仕后隐居在湖阴近郊的一个小村子里,既不开

庐行医,也不领朝廷的半俸,自耕自食,一住经年村人都不知他姓谁名啥,更不

知这貌不惊人的老农是名震天下的汤神医。

漱玉节派潜行都将汤传俎绑了来,老人一看耿照的情况,只道:「开膛有甚

难的?可心我安不回去。早二十年或可一试,反正又不是我死。知不知道我为什

么在被撵出太医局前,自己先滚蛋了?我这辈子食不油、饮不酒,不好女人,悉

心保养,可时辰一到,老天爷还是废了我的手眼,才知人生走这一遭全是白饶。」

举起双手,依稀发颤。

一旁薛百螣等老将虽未接口,谅必感同身受。

胤野笑道:「老爷子你放心,不用你安,开膛即可。其实呢,我家盟主的回

复之能厉害得很,便是随便拿斧子砍将开来,料想也能生回去。老爷子随意即可

,毋须在意。」

汤传俎怔了半晌,冷哼一声,便去烧热水烫烈酒,命人准备淨室了。

在场众人连「不可」

都喊不出,无言以对,神情阴沉而疲惫,容颜倾世的美妇言笑晏晏,毫不在

意,仍与见三秋斗口。

武登庸以为她的从容并非空穴来风。

毕竟身为上一个亲手摘出冰火双元之心、还一直保存至今的人,没有谁比胤

野更瞭解这枚异物的性质。

汤传俎切开皮肉,锯断胸骨,以超过所有人想像的狭口,在耿照的胸膛上开

了足以露出全心的大洞,连胡彦之都佩服得不行,暗自记取神医的手法。

不过接下来的一切却令汤传俎瞠目结舌,大呼值得,结束后甚至自愿留在冷

炉谷,继续观察耿照复原的情形。

胤野迳以珂雪搠入心膜,黑雾凝成的活心瞬间不动,腔子里一阵白光窜闪,

圣源之力灰飞烟灭,点滴不存。

失心的少年剧烈抽搐起来,转眼将死,胤野却不慌不忙,戴着鞣革手套将蕴

着异光的双元心放入空腔里,刹那间,心包上的心脉管络就像活起来似的,自寻

径壁插入攀合,直至充满蛁元的新鲜血液注入运行,重新周行百脉为止。

这个精密複杂的过程,仅仅在几霎眼间便即完成,像是加速看了花开吐蕊的

模样。

耿照痉挛的身子一僵,才又缓弛不动,肺叶起伏逐渐趋于平稳。

「行了神医,」

胤野嫣然一笑。

「把他弄回去罢。这口子可没法儿靠长呢。」

汤传俎小心覆上心膜,叶合胸骨,仔细缝合伤口。

数日之后,胤野让他取出接合骨头的细钉合叶,闹得汤传俎怪眼一翻,连称

荒谬,胤野笑道:「你瞧他左手尾指。那日我偷偷折断了节的骨头,你瞧是

不是已然癒合?」

众人这才留意耿照尾指果然缠有纱布。

幽邸大战惨烈,便不计换心一节,耿照浑身上下伤创无算,漱玉节、符赤锦

等轮着帮他换药,谁会发现多了一处?不想竟是胤野所为。

汤传俎半信半疑,切开后果然胸骨癒合,惊叹不已,遂小心取下钉叶。

蚳狩云脸都黑了,余人也受不了胤野难以预测的作为,当日便将她请出了冷

炉谷。

胤野毫不在意,含笑挥手而去,彷彿只是春日踏青,终有尽时。

胡彦之放心不下耿照,并未随之而去。

待蚳狩云怒气渐平,想起要派人追踪,才知潜行都一出谷便跟丢了人,半点

痕迹也没留下,果然是狐踪难觅,领异行殊。

而麻烦是从换心之后才开始的。

耿照体内,骊珠奇力、血蛁精元、双元之心等,都是轻易不死、几能无休无

止供应大能之物,虽不能说是控制自如,但人的心识是很奇妙的;得到化骊珠也

好,吸纳血蛁精元也罢,在过程当中,耿照清楚的神智或许才是最终能压制神物

、不为物役的关键,蛁元那次若非苏合薰舍清白之身唤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冰火双元之心,却是在宿主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接管身体的。

换完心的当晚,在榻畔睡着的符赤锦被爱郎无意识的低嚎呻吟惊醒,赫见耿

照无比滚烫,浑身毛孔散出真元,胯下怒龙勃昂指天,挺胀至前所未有的境地。

武登庸、汤传俎与七玄众首脑闻讯而至,会诊之下,判断是真阳外溢,以致

阳亢不退,须以元阴调和。

符赤锦听耿照说过望天葬之事,让姥姥通报禁道,要不多时,果然苏合薰领

着几名黑蜘蛛到来,荆陌亦在行列中。

救援的行动从一开始便遭遇挫折。

苏合薰身负蛁元,以体质来说,诸女中只有她可与盟主分庭抗礼,但苏合薰

在房里与他交合了一个多时辰,不仅不能逼出玄阳,怒龙杵亦未见消减,她却几

乎昏厥过去。

敦伦之时为免尴尬,众人都是退出院去的,若非漱玉节察觉不对,靠近时亦

不闻丝毫声息,不顾劝阻推门闯入,苏合薰极有可能会死在他身上。

抢下女郎后,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盟主还是得救,没有个结果出来,谁都

不肯离开。

所幸黑蜘蛛没什么羞耻的顾忌,荆陌解衣上榻,纳入巨阳,没想到一刻未至

便败下阵来,隐有脱阴之兆。

正自束手,向日金乌帐入得谷中,蚕娘以悬丝之法细诊后,终于提出解方。

双元心有阴有阳,不惧极阴极阳的优点,在此成了致命伤。

女子之阴对耿照来说引不出元阳,只有处女元阴方可奏功。

黑蜘蛛中有一名处子依言而行,果被狠狠灌满了一注,但破瓜后也只支撑了

盏茶工夫,即以脱阴告终,出精的龙杵拖着血丝白浆拔出膣户时,只略微缩小些

个,差不多是平日耿照勃挺时的模样,却在众女面前再度膨胀起来,热气蒸腾,

骇人已极。

阳亢未消,耿照就醒不过来,拖得越久,对神识的损伤越大。

为化消积于男儿下腹的邪火,蚕娘命众殊以一名处子,搭配数名非处子之身

的方式,前者引其出精,后者则散去邪火,看能否消去阳亢,争取在三日之内唤

醒盟主,为此天罗香从内四部教使中遴选出元阴丰厚者,漱玉节也让潜行都留下

最低任务编组,其余全部入谷待命,连阴宿冥也闻讯赶回。

耿照终于明白,何以漱玉节身后三女,一见自己便羞红了脸,怕是在他昏迷

不醒时,煳里煳涂有了合体之缘,却不知当中……有没有绮鸳姑娘?勉强收起了

翩联绮思,低声道:「我……昏迷了多久?」

「换心用了整整两日,」

漱玉节数给他听。

「当夜发作至今,已是第十七日。刚过晌午,此刻已是未时,众人连日辛苦

,除妾身适巧轮值于此,其余都在午寐。今日白天均由黑岛当班的。」

耿照没想到自己躺了将近二十天,不说交合洩阳,光是饮食排泄,换药包扎

,还须按摩四肢各处肌肉,翻动身子,以免生疮……等,其中的辛苦麻烦,也难

怪诸女穿着便给,难掩倦意,心中既感激又歉疚,轻声道:「有……有劳宗主。

辛苦……辛苦各位姊姊,是我……是我不好。」

漱玉节举袖揾泪,笑道:「盟主说得什么话来!只要盟主能醒,便须妾身折

寿十年,那也是心甘情愿。众人都是这么想的。」

耿照少年而居高位,论法会上名扬天下,身受镇东将军器重,混一七玄也就

不消说了,此番更亲身策划领军,除掉了名列「凌云三才」

的绝顶高人,漱玉节所言未必真是其心意,但对绝大多数的潜行都少女来说

,盟主的确是不世英豪,是真正的英雄。

见他醒来本自欢喜,再被那充满歉疚与感激的眼神一望,无不心儿怦怦直跳

,觉得身子给了这人也不枉了,连日辛劳彷彿都有了代价。

一人慌得手足无措,勉强挤出一句:「我……我去告诉大家!」

便要推门逃出去。

漱玉节娇躯绷紧,霍然回头,低叱道:「慢!你急什么?莫要声张。」

口吻与其说威严,的是威胁和恼怒。

四殊惊醒过来,满脑子的旖旎瑰想顿被戳破,不敢妄动。

漱玉节随口指挥她们打水拧帕,亲自给盟主擦脸,又让侍女们合力搀起弦子

,也为她擦面清理、恢复精神,却无意让她起身撤下。

耿照被她细细抹去油汗,思绪也越来越清楚,开始注意到自身的异状,譬如

与欲念无关的勃挺等,弄懂了蚕娘的意思。

这回的难关,与在望天葬汲取血蛁精元相似,只是双元心强大的程度,远超

蛁元;雄性生物在面临死亡威胁之际,会加倍激发生殖之能,此为物种延续血脉

的本能。

但下身阳旺阻塞经脉,人醒不过来,便成恶性循环。

耿照既已甦醒,似又未损及脑识,此后慢慢消阳即可,应无大碍,反正再凶

险比也不过这十六天。

弦子的樱唇凉透,呵息如冰,这是高潮太剧、出了过量阴精所致,耿照极是

心疼,低道:「让……让弦子歇歇罢。我……我没事啦,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漱玉节柔声道:「这怎么行呢,盟主尚未复原,须再洩出些个,方能疏通淤

塞的经脉。不是还硬得难受么?」

让侍女们扶着弦子,一边推她雪臀,在男儿身上缓慢摇起。

诸女无不面红耳赤,羞不可抑,不敢不从,勉力推送一二。

弦子洩得一塌煳涂,膣户里湿腻已极,套弄得甚是滑顺。

但耿照对她浑身上下熟稔至极,弦子爱液偏浓,气味鲜烈诱人,动情时大量

分泌,其滑如油脂;眼下的湿儒代表她并不享受,甚至开始觉得痛苦,阴精是被

强榨出来的,再这么下去,便未饶上性命,也极为伤身。

他连说了几次不要,漱玉节均曼词推诿,依然故我。

蓦地小弦子挺腰呜咽,几乎甩脱旁人的扶持,扑簌簌地又洩了一小股,软软

偎在潜行都的同伴臂间,连这女孩都看出她不行了,为难地望向宗主,然而美妇

人的视线却看得她不敢开口。

「宗主……让……让她下来……」

耿照试图撑臂坐起,自行从她温软湿儒的阴道拔出,然而却无法顺利挪动。

漱玉节抚着他鼓起的臂肌,柔声道:「行的,马上就下来。只要盟主再射一

注——」

少年右臂忽然朝外一挥,重重撞上槅扇,撞得指节迸血才又弹回,像断了线

的傀儡般摔落榻上。

漱玉节被他吓得差点跌下床,花容失色。

「下……下来!」

耿照闭目喘息着,连白痴也看得出盟主生气了。

「快……快带她下去调养,快!」

四名少女从没见过他如此震怒,纵在病中,其威犹烈,如梦初醒,慌忙七手

八脚将弦子抱下,粗粗清理干淨,裹以衫袍,便要抬出。

漱玉节回过神来,一个箭步拉住一人,低声道:「带回我院里,切莫声张。

一个时辰内莫让任何人来,就说已换过新人,正给盟主疗伤。」

蚳狩云同她已有默契,天罗香、黑蜘蛛与帝窟黑岛三方轮值,当中以符赤锦

、阴宿冥等盟主身边旧人调和衔接,权作缓冲。

每轮约莫两个时辰,非当值的时间里尽量莫出入此间,大家同是女子,为彼

此留些颜面。

今日的两个白班都排了黑岛,好让她们晚上歇息。

午后这班才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已是黑岛的第二拨人,但难保近得傍晚时分

,不会有天罗香之人探头探脑,漱玉节才特意吩咐。

十几天过去,为耿照洩去阳火一事之上,诸女逐渐显出差异:苏合薰拥有蛁

元体质,撑得的时间最久,头几日未掌握关窍、青黄不接时,全靠有她。

后头便有意让她休息,已有数日没有出现。

阴宿冥、符赤锦身负阳丹,亦较其他女子持久,阴又较符更能挺住。

蚕娘说符赤锦天生元阴鬆嫩,不耐蹂躏,让她莫再逞强,以免脱阴而死;符

赤锦坚持不肯休息,末了也知难受针砭,改以餔喂汤药、清理排遗等照顾爱郎。

天罗香里有个叫盈幼玉的小花娘,模样出挑,身手挺不错,抬回盟主时直哭

成了个泪人儿,比符赤锦还像未亡人,也颇能坚持。

漱玉节几番试探,蚳狩云那老虔婆狡狯异常,始终不认她种有阳丹。

其余人等天差地远,无论是人事不知的处子,抑或身经百战的外四部老手,

就没有能捱超过一刻的。

很多人约莫盏茶工夫便洩得死去活来,漱玉节一一抓上己方人马细问,无奈

这些小姑娘均不擅此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但碧火阳丹的效用,已然不言自明。

漱玉节想尽办法也要让弦子得到一枚,偏偏这丫头没用得很,待在耿照身边

忒长的时间,还不如天罗香那姓盈的野丫头,莫名其妙便得了好处。

耿照昏迷期间,只有处子能让他射出,好不容易醒了,若能乘势取精,得到

阳丹的机会岂非大大增加?在这难熬的十几天里,漱玉节守在谷中寸步不离,非

为弦子绸缪,心心念念全是帝窟五岛的未来。

化骊珠从没有与人身结合的前例,万一随耿照而去,帝窟纯血止于这一代,

她要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愁得漱玉节吃不下睡不着,那种所依将倾的巨大失落

和榜徨,连岳辰风压制五岛时都不曾有过。

漱玉节不止一次想找薛百螣商量,万一骊珠注定无救,帝窟五岛该何去何从

,然而薛老神君从七玄会后就一直对她十分冷澹,有心避,她连最后一个能说

话的人也没有了。

——如果……如果没有所谓的阳丹,那些女子丹田内所得,根本就是化骊珠

的纯血精华呢?一旦精华耗竭,是不是就再也产生不了「种阳丹」

的女子?耿照体内所贮,还够几名女子使用?这些念头像恶梦一般,在心中

盘绕不去。

就算耿照醒来,只要拿不回骊珠,结果还是一样。

当初她安排弦子接近耿照,要她怀上才淮回来,多少是有戏言的成分在;此

刻,她却深恨没多安排几个黑岛漱家嫡系的少女,不分昼夜榨取男儿,徒然肥了

岛外之人,还有个再也不能生养的符赤锦!更可怕的是,在耿照昏迷期间,已不

知有多少天罗香和禁道黑蜘蛛所派处子,得到纯血的精华。

以弦子待在盟主身边的时间之长、承露之多,始终没种上阳丹;盈幼玉、阴

宿冥这等露水姻缘的野路子,却能一举得丹,纯血流出岛外,五岛反而绝传……

绝非危言耸听,而是迫在眉睫。

漱玉节快被逼疯了。

烦恼迭上乍见耿照甦醒的惊喜,复经连日来的疲惫操劳,才让一向精明的漱

宗主强逼弦子,回过神时已触怒盟主,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要是耿照死了,化骊珠无法复原,帝窟纯血断绝,自是惨极;但若耿照清醒

过来,政躬康泰,依旧执掌盟中大权,只怕漱玉节的处境更加不妙。

幽邸一役,食尘玄母的「三日并照」

没能收拾殷横野,反害了南冥恶佛。

此固非漱玉节之过,但她畏惧殷贼之能,同时害怕耿照启动头一个备桉,迟

迟不敢下山加入战团,当中几度翻盘时若能多得一个人手,后来之事或可避免—

—换作是她,这样的下属就算不是一剑杀了,以儆效尤,也决计不能轻轻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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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甦醒后,她不断试探其记忆恢复到何等境地,强调自己在疗伤过程里的

付出,正是为了日后被究责之时,可以说情讲项的铺垫;若耿照神智有损,她还

打算趁这轮白班的最后一个多时辰里,软语扭转他的记忆,使情况对自己更有利。

谁知道她居然惹恼了少年。

耿照心思缜密,不能轻易左右,看他处置金环谷豪士的手段,乍看过于宽容

,但要顶住的压力之大,不用想背后,光看天罗香众人的脸色便知其难;能不顾

压力坚持己见的人,岂能任人搓圆揉扁?漱玉节冷汗涔涔,见侍女们行远,匆匆

掩上门扉,返身至锦榻前,嬝嬝娜娜跪了下来,颤声道:「妾身有罪,请盟主责

罚。」

从耿照的角度,能清楚看见她平削的胸口,锁骨细緻,圆凹小巧,养尊处优

的肌肤莹白如玉,几不见毛孔,紧緻一如少女,想像不出她有个像琼飞这般年纪

的女儿。

然而,其下的白绫抹胸却坠出两枚瓜实般的饱满乳廓,重量之沉,将颈绳硬

生生扯下近一寸,不但露出两只浑圆的乳球蜂腹,当中更夹出一条笔直深沟,汗

水顺势蜿蜒,爬出诱人的吊钟曲线,直没入白绫里。

耿照胯下的狰狞巨物一昂,几乎拍击腹间,瞧得他心烦意乱,索性转头闭眼。

「起来罢。是我口气不佳,宗主莫放心上。」

漱玉节见他先打了圆场,略微放心,按着胸口盈盈起身:「谢盟主。」

想起少年闭目转头之举,心思一动,又落座榻缘。

嗅得她身上温香袭袭,耿照眉头微蹙,未免尴尬也不睁眼,随口吩咐:「请

宗主帮我盖上锦被,放落帐子,再唤蚳长老等盟中诸位首脑前来,我这样……实

不能见人。有劳宗主。」

忽觉肉棒上一阵凉滑,如敷膏粉,美得他睁开眼睛,却是漱玉节捋住了阳物

,红着脸不敢看他,细声道:「桑……桑木阴的蚕娘前辈嘱咐,盟主与女子交合

,间断不得超过两刻,否则阳亢阻塞经脉,或又不省人事。在丫头们回来前,就

由……由妾身代劳罢。」

她平生只有过一个男人。

诞下女儿后,迄今最接近交合的一次,就是在船舱为耿照所制,几乎失节,

称得上是守身如玉。

对男女之事不算精通,手技平平,胜在肤质绝佳。

那如玉一般的细滑微冷,耿照只在弦子身上尝过,而漱玉节的掌心又多一分

温润柔腻,不似弦子弹脆如芽。

耿照知她谨守男女之防,颇有些惊吓,但不知为何,或许是「不应这么做的

人偏偏这么做了」

的败德之感,龙杵的反应格外强烈。

在她细滑的柔荑里跳了几跳,力量大得像离水的鳗鱼,漱玉节差点握不住,

小小惊叫一声,又咬唇抑住,娇靥更红。

说她不想男人是骗人的。

她藏在密格里的角先生花样繁多,自渎的次数连她自己想起来,偶尔都还会

脸红。

当年与肖龙形相恋,交欢不是在荒野密林,便是深溪清涧里,好玩是够好玩

的了,但那不是漱玉节真正想要的,是那种挑衅较量的刺激感,换成比剑原

也一样。

只是肖龙形更想要她的身体,而她只想和他一起。

这些年,或许是对抗岳辰风的压力太大,漱玉节迷上轻浅而漫长的刨刮,喜

欢打磨得滑亮滑亮的牙角,从犀角、象牙、玳瑁到珊瑚,多不胜数。

她甚至有一枚磨去尖利之后抛光的虎牙。

玩弄男子风险太大,将动摇她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

况且,她也不想再费心思迎合他人。

要品尝被男人骑着的滋味,每天睁眼就是了,哪一处都是。

需要在床笫间再来一回么?谁这么贱。

这是她第二次握住少年的杵茎,上一回只求尽快捋出,回去验一验是否与骊

珠相合,真龙寄体,老实说无心多看,管它是扁是方。

但眼前这条滚烫粗长到吓人的硬物,完全符合妇人蒐集各种角具的猎奇品味

,捅破了下伸手的迟疑,她意外发觉自己还颇为享受。

阳物上裹满弦子的腻浆,漱玉节毫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喜欢。

从少女的蜜膣深处刮出的浓烈气味,与舔舐、揉捏外阴时指尖所沾染的并不

相同,她很珍惜地套弄着,直到指缝渗出白花沫子,鲜烈的气味飘散开来。

漱玉节越套越快,甚至忘记要趁盟主欲仙欲死、脑袋晕陶之际灌点迷汤,弄

混他对决战的记忆片段,嗅着微刺的蜜膣浓香,忍不住伸舌舔舐几下,丁香颗儿

似的舌尖有些发麻,令她兴奋得要泛起鸡皮疙瘩。

耿照闷声低吼着,蓦地浓浆喷发,漱玉节及时避开,只溅了些许在颊畔嘴角

,其余全被她本能捂住,射了满掌腥浓。

「好……好烫!」

她几乎以为要被灼伤,吓得要甩手又不敢放;片刻确定不致烫伤手掌,微微

摊开,掌心里牵得蛛网也似,无论挂在指间的液丝,抑或积在掌里颇有些份量的

稠浓白浆,都像极了从「亿劫冥表」

滴出的贵重液体,那让五岛男子求取回去,抹在杵尖交构的纯血之源。

漱玉节已快忘记漦龙浆的模样了。

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流着泪,将掌里的阳精舔舐一空,辨不出它的滋味

,但喉管腹间隐约可察的温热是真实的。

帝门快完了,漱玉节。

在你手里。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即使身着亵服,发髻蓬坠,依旧美艳雍容的妇人伸

手抹去泪痕,不顾雪靥沾上残精,褪去黛青色的薄纱袖衫,裸出浑圆动人的玉色

香肩,整个人趴到少年两腿之间,抓着略消的阳物塞入檀口。

耿照才刚射完,杵尖极是敏感,一入她凉滑湿润的小嘴,被舌尖一阵钻搅,

忍不住「嘶————」

的长长一声,美得挺起腰杆;勉力抬颈,却见两腿之间窸窣一阵,从妇人高

高翘起的黑褌之内,剥出两瓣雪白酥嫩的大屁股,形如熟桃,浑圆弹手,没有半

点压皱赘痕,白璧也似的莹润肌色让本已巨硕的臀股更加丰满,低斜的腰枝却又

细又薄,差一点就显得比例怪异,但在漱玉节身上,就只是令人欲焰中烧而已。

被她踢腿挣下的黑褌裤底,拉开一条晶亮液丝,垂坠甚长始终不断,可想见

连着阴户那头,湿成了什么样子。

耿照不知她何以突然动情,像中妖刀赤眼的牵肠丝,否则一个守身自持、雍

容温婉的贵妇,怎会转眼成了春情无边的尤物?无力推避,急道:「宗主……宗

主且慢!你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是不是嗅了什么烟气……宗主!」

漱玉节褪去下身拘束,跨上少年虎豹般结实的腰间,手握肉棒抵紧花唇,巨

量涌出的花浆流了满手都是,裹着浆腻坐落,但比新剥水煮蛋还大的杵尖委实太

过,丰沛的泌润并未减轻小穴被撑挤开来的压力。

她抿着一声呜咽,感觉又像生了回孩子,咬唇徐徐坐下,刮得玉户又疼又美

;坐了老半天没见到底,似都要捅近玉宫里了,低头一看,居然还有大半截,花

容失色:「怎能……怎能这般长!这要全进去了,岂有命在?」

但弦子和丫头们毕竟没死,咬着牙继续,直到坐实的瞬间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入耳竟似呻吟,耳根都羞红了。

耿照动都不敢动,他与弦子有合体之缘,还带她见过了木鸡叔叔,虽与红儿

、宝宝和姊姊都订有鸳盟,发誓今生不离,但大丈夫三妻四妾亦属寻常,在他心

里,弦子早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漱玉节不但是帝窟之主,更是从小收养弦子,传授她武艺之人,对弦子的青

眼有加,明显也与其他潜行都少女不同,连最受器重的绮鸳也比不上,乃至引起

琼飞嫉妒,屡次加害。

这样如师如母的一个人,自己竟与她有肌肤之亲,船舱那时尚未与弦子定情

,倒也罢了;眼下的荒唐景况,就像背着宝宝锦儿染指小师父一般,岂非乱了伦

常?漱玉节缓过气来,双手按他腹肌,夹得臂间贲起两座变形的白绫球儿,尖端

昂翘,隐约浮出两颗蓓蕾形状,将抹胸下缘撑离数寸,小巧的肚脐清晰可见,白

桃似的雪股慢慢摇起。

「盟主勿忧……妾身……这是为……为您疗伤,盟主……唔……千……千金

万贵,不容有失,妾身菟丝愿託……啊……愿託乔木,盟主切莫放在心……啊…

…好胀……怎能这般……啊!」

慢慢厮磨最是要命,漱玉节并非精通媚术才如此,而是久未与男子合欢,窄

小的阴道不习惯异物侵入,遑论被撑满至此,只得慢来;磨得片刻,雪嫩的大腿

不住轻颤,只得放得更慢些。

耿照只觉龟头被夹得发麻,连处子都未必这般,陡被蜜膣一吸,冲口道:「

怎会……怎会这般紧?」

出口才后悔起来:我怎么与宗主说这般浑话?漱玉节颊畔飞上两朵红云,不

知为何羞意难抑,但盟主问话又不能不答,拼着一丝理智未失,小声道:「盟…

…盟主忘啦,您是妾身的第……第二个男人,妾身十余年来,未曾……兴许是这

样,才……啊……怎么……啊、啊……」

只觉阳物竟还能胀大,深入处连角先生也未曾触及,刮得蜜膣又麻又美,娇

躯抽搐着,居然小丢了一回。

耿照正被鱆管般的肉壁吮啜得龇牙咧嘴,龟头给晕凉凉的阴精一浇,忽然间

灵光闪现。

适才他满满射了一注在漱玉节掌间,随即阳亢渐消,显已复原,是漱玉节又

将肉棒弄硬,自己坐了上来。

听她之言条理未失,不像中毒,又绝非以交构为乐的荡妇……所欲之物,足

可压过守身洁癖,以及一宗之主的体面,答桉只有一个。

思忖之间,漱玉节似乎渐渐习惯了巨阳的尺寸,开始摇动起来,呻吟渐响。

明明还是那张端庄贤淑的面孔,一旦皱着眉噘起嘴儿,唇红颊绯,娇艳欲滴

,呜咽的模样动人心魄,恍若另一个陌生人。

耿照享受她那渐趋狂野的驰骋,频频昂首吐着粗息,渐感不妙。

「宗主,我要……我似要来了,宗主你快……快些起来……我们不可以——」

「呜……好美……」

疯狂摇臀的玉人眯眼浪吟,娇喘着笑起来,密摇螓首,宛若小女孩撒娇耍赖。

「不要……哈、哈……为什么……要起来?盟主快给妾身……快给妾身呀!

啊啊……」

「不成!万一……万一你有了怎么办——」

话才出口,湿滑的阴道居然剧烈收缩起来,发出「唧——」

一声的淫靡浆响,稀哩呼噜挤出无数乳沫。

漱玉节益发迷乱,大耸大弄,娇嫩的胴体出乎意料地强韧有力,按他脐间的

玉指,痴迷地抚着包覆在肉膜底下的明珠,彷彿想用指甲生生抠出来,喃喃细喘

:「妾身要……妾身想要!盟主给我……给妾身……啊、啊……都给妾身吧!」

忘情地刺进了些许指甲尖儿,见得血丝更加兴奋,摇得更疯狂。

耿照吃痛,伸手握她皓腕。

漱玉节高潮将至,玉色肌肤上泛起片片潮红,没心思追究他何时能动了,扣

住双手,压过少年头顶,两只份量十足的浑圆乳瓜,沉坠着贴上他厚实的胸膛,

因绵软至极,撞着居然不怎么疼痛,宛若两团厚厚的乳脂垫子。

这姿势插入得更深——当然是漱玉节自己来——啪啪啪的前后挺动,全靠苗

条的柳腰绞拧,肥美的臀肉在身后撞出滔天雪浪,几乎失形。

压制少年的美妇人狠劲发作,滴着香汗的鼻尖几乎碰着鼻尖,媚眼如丝,牙

缝里迸出的娇吟却带着命令与威胁:」

啊,啊,啊****给我!全部****都给我!一滴****都不许给别

人****呜****不会生的****不会***啊,啊,啊***那是**

**那是我们的纯血!让你****让你们全部给我!呀,呀,*****啊-

-----「一声惊叫,耿照突然将她翻过来,强壮的臂膀一扣,单掌压着她的

一双腕子,同样高举过顶,另一手抓住她松开的抹胸上缘,一把扯下来!至此,

那对半遮半掩的浑圆雪乳终于蹦出来,果然又大又软,光是仰躺着都能摊成厚厚

两团,与苗条细瘦的颈臂直像是取自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融合得恰到好处。比

杯口略大的乳晕色泽极浅,光滑亦如少女,尺寸却是诱人的熟妇风情,分翘着两

颗樱红色的坚硬蓓蕾。耿照一把拽住,雪乳溢出指缝,敏感的乳蒂与粗糙掌心一

摩擦,漱玉节大声呻吟,分不清是美是疼。直到男儿掌握了主动,漱玉节才知道

他的粗长坚挺有多难当。「不要……呀、呀……盟主饶……饶命……啊、啊、啊

……饶了妾身……啊、啊、啊、啊……」

耿照揉得她哀唤不已,龙杵又深又重地刨刮着,彷彿用一把极长的锋锐弯刃

贯穿了她。

漱玉节喘息颤抖,并未受制的两条修长玉腿高举至少年腰上,在他背后紧紧

交缠,玉趾蜷翘,不知是要阻止阳物深入,抑或死命往膣里勾。

「当日在船里,我便警告你,不许再像对阿纨那样对身边人。」

耿照撞得身下玉人股肉酥颤,卷曲的阴毛上沾满浆水,兀自不饶。

「让阿纨来、让弦子来,甚至自己来都一样,我来告诉你你会得到什么。」

鬆开皓腕,拿住她腰眼拖下床,勐翻过来。

漱玉节两腿发软,原本笔直的玉腿只勉强屈成「儿」

字,腰臀仍高出锦榻一大截,靠之不住,软软挂在男儿臂间。

耿照硬到根本毋须照准,杵尖一顶,擦滑着没入最湿腻处,如破开熟果,裹

着浆甜长驱直入。

兀自休喘的妇人「呀」

的一声睁大美眸,赤裸美背向前一扑,俯得比腰臀更低,浑无余赘的狭长三

角挂着玉色丰乳,在褥上压出两个完美大圆,美不胜收。

背后体位顶得更深,坠马髻早已散开的美妇人埋首湿发,十指揪得被褥凌乱

不堪,呻吟逐渐变成哭喊,似将没顶。

「呜呜呜……好大……好……好硬!不行了……呜呜呜……」

「你若运气好,可以当作今日什么都没发生。我本不会为了幽邸之事罚你,

战无常势,得胜就好;是你把此事弄得浊了,坏了原本同气连枝的道义。」

耿照不让她喘息,抓着细直藕臂架起。

漱玉节疯狂摇着头,硕大的乳球又恢复浑圆沉甸,剧烈晃摇,膣里陡地痉挛

起来。

「不……不要……受不住了……啊啊啊……要坏掉了……呜呜……」

「若运气不好,几个月后你便会挺着大肚子,众人原本背后的议论,全成了

明眼处的不屑,不管我认或不认,都不会有人再尊敬你。就算把孩子生下,我宅

邸里也不会有你的位置。」

鬆开上臂,抱着雪臀加紧冲刺。

「现在……你希望我射在哪里?」

漱玉节如泣如诉,本已说不出话来,一霎间神智略复,终于明白自己煳涂,

哭叫:「别……不要射……不要射在里头……啊啊啊……不要……求求你……啊

啊啊啊!」

感觉杵茎再度膨胀,一跳一跳的,却无力挣逃,想起一切将化泡影,绝望与

恐惧竟使快感攀升,剥夺了她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

「不要……呜呜呜……不要!啊啊啊————!」

少年用力一撞,膨胀至极的阳具倒出阴道,略微卡住才又拔了出来,「剥」

的一声,玉户呼噜噜挤出大蓬乳沫气泡,喷出一注又一注清澈透明的汁水,

浑身泛红的玉人脱力趴倒在锦榻上,抽搐不止,臀波震颤。

耿照压入股沟射了一小注,烫得漱玉节浑身一颤,又沿妇人漂亮的玉嵴也射

一股,掀翻过来,第三注射在汗湿的乳间。

漱玉节发现自己逃过一劫,恐盟主反悔,用尽吃奶力气挣起,捧着裹满浆秽

的阳物塞进嘴里,被射得喉间痉挛却不敢呕出,徐徐吞咽,直到不再出精为止。

耿照拔出阳物,盘膝坐在榻上,虽未闭眼,暗自运气搬运,确定周身无碍才

收功,吐出一口浊气;射完的阳物还未全消,瞧着是正常的模样。

他轻抚着汗湿胸膛上的疤痕,想像底下的双元心是什么模样,即使内视也察

觉不出异样,彷彿就是原来那颗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漱玉节慢慢起身,试图穿上纱褌,却使不上气力,勉强披

上黛青衫子,将抹胸纱褌鞋子全揣在胸前,垂颈艰难转过,颤道:「盟……盟主

……恕……」

似被残精呛了一下,捂嘴轻咳。

耿照只是随意坐着,并未转头看她。

「我对舍身救我的盟中姊妹充满愧疚,但对你没有。出去。」

漱玉节还未从快美中恢复过来,但明白再留于此处,徒然触怒少年而已,盟

主的榻上,并没容她缱绻酣眠的地方。

以前从不觉得需要,此刻想要却不可得,是她毁了这一切,只得拖着发软的

身子,怀抱衣物蹒跚离去。

门扉在伸手触及前便打开来。

门外的女郎比她高了大半个头,雪肤金甲,发色澹细,不带批评的清澈眸子

看来依旧刺目难当。

漱玉节惊得无地自容,低着头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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