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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炮灰被主角团盯上了[穿书] > 第 67 章 宿宿的真身4

第 67 章 宿宿的真身4

云宿感觉到自己的手刺穿了他的内脏。

从他俊美妖冶的脸狠狠地、到拥有动脉的脖颈、再到装载着柔软内脏的躯干。

他几乎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他的内脏。

温热又恶心。

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刺穿。

好厉害。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厉害,花阎已经是元婴期的修士,但是他刚刚一瞬间的动作太快了。

刺下来的时候他才感受到自己变强了。

和洛鬼川对比,当然不过是泥鳅一条,但若是和花阎比,他竟然反应速度在他之上。

这就是真身合一的力量吗?

他的的修为到达了元婴期,他虽然感知不到丹田的元婴,但他确定自己已经到达了元婴。

只是。

他的爪子不能再前进一步。

因为顷刻间反噬来了,可怕的契约反噬降临在他头上。

仿佛从灵台、眉心开始,刹那间延升至四肢百骸的痛苦,乃是天道之下契约给他的噬主的惩罚。

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

他往脸颊轻轻一摸,摸到了从眼中流下的温热的血。

“宿宿!”

云宿内息涌动,猛然吐了一口大血,他痛苦的沉入水底,在水中翻滚。

整个水池都变成了红色,像是红色的浪汹涌翻滚一样,他美丽的龙鳞都在渗血。

他感觉到有人搂着他,将他带出了水面。

云宿虚弱的趴在岸边,痛苦的喘息。

“好疼好疼……”

那一瞬间对花阎有些恨意,可能是被没日没夜的被关在这里,神经紧张,还吃了暴戾的高等妖兽的生肉,不自觉的背情绪掌控,想也没想就对着他挠了一爪子。

“乖小龙、不疼不疼,我马上治好你……”

汹涌的灵力进入他的躯体,在帮他平息痛苦和掌控暴戾的内息,云宿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他不知道是谁。

再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洛鬼川在轻声和他说话。

可能是发现云宿的伤难以治好,连忙把花阎从水里捞了出来。

整个水池边人影攒动,不断有人匆忙的往返,不一会儿云宿听见花阎的咳嗽声,他似乎发现了云宿的惨状。

“怎么会这样,宿宿!”他跑了过来,云宿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还有几个脚步声,不远处有灵力涌动,应该是有人在治疗他。

洛鬼川的声音冰冷:“蠢货!他伤你怎么不躲?”

花阎愣愣的,“我想让他出出气……我忘了契约会反噬……”

小时候的云宿太温和了,几乎没有反抗,让他下意识的认为契约只是一个让云宿不离开他的枷锁。

时隔多年,美丽的小龙对他亮出了冰冷的爪子和凉薄的恨意。

洛鬼川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废物,快些解

开契约!你这么废物,万一死了岂不是连累了宿宿?”

云宿安静的听着,祈祷这个坏家伙快听他爹的话,赶紧把契约解开。

他现在可是有真身了,修为涨了、将来修炼也会更为顺畅,他的未来无限无限可能,没有真身的时候崇烨都夸他是个小天才,有了真身还得了?

他要偷偷修炼多年,出来的时候惊讶所有人,说不定比顾无双都厉害了。

他要远远离开这俩坏家伙,没有了契约就代表可能趁机逃走。

“我不解……”花阎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云宿几乎能想象他那双狭长的眼睛是多么偏执阴冷,笑得多么扭曲,“我不会死,宿宿也不会死。你夺不走的老头子……谁也不能,他是我的……”

云宿在心里“呸”了一声,心说我是我自己的,你滚一边去。

但是他不想说话,怕一说话这个神经病会接话,没完没了的和他聊天。

洛鬼川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杀了你?”

花阎冷笑,“你敢吗?我死了你修为大跌,而且我死了宿宿也会死……”他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我们就一起死了,多浪漫。”

云宿终于忍不住搭了话,“谁想和你一起死了?快滚,我不喜欢你,我死了变成鬼会把你踹得远远的。”

花阎见他搭话了,仿佛小狗嗅到了肉骨头一般,立刻接了话,“宿宿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会好好活着,我会保护你,我只是气这老贱人,你别担心我不会连累你……”

他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记得……记得你很喜欢我的……”

云宿又不说话了。

他安静的接受治疗,不仅是洛鬼川,还有一名冥宗有名的医师,这名医师是一名大尊,修为已经是炼虚境界,虽然是魔修,但是手法高明,不一会儿就让云宿不再痛苦。

他感觉到伤口在愈合,脸上黏糊糊的,洛鬼川轻轻的在帮他擦脸上的血,“还疼吗?”

他实在太美丽了,浑身是血,脸上两道艳丽的红,竟然更让他美丽得惊心动魄。

显露出一种脆弱与危险并存的诡谲绮丽,仿佛一只心思狠毒的美丽妖鬼,能蛊惑任何人的心。

别看他现在这么乖。

不一会儿云宿的伤被治好了,洛鬼川还喂了他吃了几颗极品养伤的丹药。

那池子水被他的龙血染得殷红,洛鬼川将他带到满是水元素的房间里蕴养。

“宿宿这段时间就在这儿玩,伤好了再去水里。”

云宿这会儿看起来乖乖的,头发软乎乎的搭在身后,又有几缕绕在了胸前,遮住他的雪白的身体和粉嫩的红,乖巧的坐在床边,长长的尾巴放在柔软的地毯上,蜿蜒的绕了几圈。

洛鬼川走到他跟前,他高高大大的走过去便在遮住了云宿眼前所有的光。

没了光线,云宿等同于个瞎子,连洛鬼川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他略微皱起了眉头,感觉到那男人摸住了他的手。

听见男人冰冷的声音、也闻到他身上残忍的冷香,“宿宿今天很不听话,乱挠人的小龙不乖,剪掉指甲好不好?”

剪掉指甲就代表了战斗力损失了一大半,云宿怎么可能同意?

但是他知道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上。

云宿突然说话了,“我不想剪,剪了指甲很难受。”

他语气很平常,声音也很软,听起来像是在示弱一样。

洛鬼川莫名的兴奋起来了,轻轻地摩挲云宿雪白柔软的手,语气却依旧冰冷无情,“可是宿宿今天不乖,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剪指甲是最小的惩罚了,还是说,宿宿想选更大一点的惩罚?”

眼前更黑了。

云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根本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惩罚?都是这些狗东西的错,不仅将他关起来,还让他签契约。

洛鬼川本来想听他再放软一点的说话,看他着急、看他绞尽脑汁想办法讨好自己的样子,没想到他却不说话了。

剪指甲并不重要,剪和不剪只在他一念之间。

可是云宿偏偏不顺他的意,仿佛隔靴挠痒般的,勾起了他的兴趣又将他冷待。

他便干脆抓住他的手,佯装要给他剪指甲。

没想到云宿突然奋力扑了过来,伸手往他的脖子刺去。

尖锐的指甲像是刀刃一样。

能够轻而易举的划破他儿子的脸,将他的内脏戳上一个大洞,他深刻的记得云宿当时的表情。

他的神情是那么冰冷,出手果断又漂亮,他在一旁一下子也没想起来契约会反噬,只看见云宿那双金色的眼睛、那样冰冷果决到几乎惊心动魄。

他的心脏猛然快速跳了起来。

他又沾沾自喜,对比了一下自己,想着云宿这么对花阎,却没有对他这么狠。

可是。

现在云宿却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仿佛变成了花阎一样的人,在将来、或就是现在,已经被云宿厌恶至极。

他一瞬间恼羞成怒。

云宿扑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抗,反而任由他过来,甚至故意让他的爪子划破他的脖子,让那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又在下一瞬间搂住云宿,一个翻转,将他压在了身下。

那条漂亮的小尾巴在房间里乱拍,名贵的摆件碎落了一地,洛鬼川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云宿雪白的身上。

像是雪地里突然开出的艳丽的妖花,漂亮得让人无法呼吸。

门外的魔修属下听见这么大的动静连忙赶来,惊讶的发现无坚不摧的宗主竟然受伤了,看起来伤得还不轻。

一日之内修为高深父子俩接连被一条小龙所伤,说出去都没人信。

洛鬼川狭长的眼睛看过去,声音冰冷,“出去。”

属下浑身冷汗的出去,甚至关上了门。

关门的一瞬间竟然看见平日里冷血残暴的宗主对着那条伤他的小龙轻轻的笑了,眼神满是痴迷。

洛鬼川轻轻的笑了起来,“你看,你又惹事了,竟敢弄伤我?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呢?”

云宿想,剪指甲就剪指甲,就是说软话、或者怎么样挣扎还是要剪的,这个人铁了心的要剪他的指甲,他说得再多只能是被拿来取乐取笑,根本不管用。

洛鬼川见他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便故意吓他。

“放一只大鬼出来和你玩,好不好?”

云宿无所畏惧:“你放吧,我不怕了。”

他眼睛看不太清楚,放了也没用,太好了,他不怕鬼了。

“这么有骨气?”洛鬼川盯着他的脸,企图看出他一丝害怕。

却见他真的不怕了。

他甚至真的召唤出一只鬼,那只大鬼悬在云宿身边,看起来对云宿很感兴趣的样子,洛鬼川冷盯了他一眼,那只鬼终于退后了些。

云宿竟然真的不怕了。

他被压在地上,美丽的长发散落了一地,像黑色的绸缎一样柔软漂亮,衬得他整张脸光华无暇、美艳至极。

洛鬼川俯身嗅到了他身上香甜的气味,很香很香,像勾子似的,他凑近,像是被鬼怪勾住了魂似的,有些想亲吻他。

但是他又有些骄傲,不允许自己平白无故去亲吻,因为他还没有吸引到对方,这样讨好的、类似于沦陷的举动应该由对方主动。

漂亮的小龙很是硬气。

洛鬼川残忍的笑了起来。

“宿宿,我们不剪指甲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抹去宿宿和花阎的契约,宿宿想不想要解开契约?”

云宿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又搞什么名堂。

他当然想,特别想,做梦都想抹掉这个契约。

可是洛鬼川会有这么好心吗?

洛鬼川的语气比刚才又冷了一些,说一不二般,“宿宿不想的话,我们就不解了?”

云宿躁动起来了,洛鬼川无声的微笑,“宿宿想不想?”

云宿这次没有犹豫。

“想。”

好乖。

洛鬼川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发,耐心的和他说话,“这个办法不会伤害宿宿,也不会疼,宿宿更不会死……或者说,比从前的命更硬了,谁也不能杀死你……”

云宿听着有点心动,但是还是谨慎的问:“我可以问问,是什么方法吗?”

他是契约灵兽,如果强行解开契约,他不死也残了,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法,为什么别人不用?

云宿有点怀疑,“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法子吧?”

电视里不就是这么演的吗?这种残暴的魔修会拿人血祭什么的,万人坑之类的,会做特别邪恶的事。

洛鬼川又被他逗笑了,觉得他又傻又可爱,都自身难保的还想着是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法子。

“宿宿放心,不会伤害到别人,也不会伤害到宿宿,只会伤害到我……”他仔细看着云宿的眼睛,观察他的表情,“只会伤到我,很痛很痛。”

云宿犹豫了半响,“你为什么……会愿意?”

洛鬼川能感受到云宿的紧绷的身体都放软了一些。

好像稍微对他放松了警惕。

好可爱。

难怪会被花阎骗着签了契约,那废物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一张嘴能说会道,惯会演戏,这么单纯好骗的小龙,不到一天就会被骗得晕头转向。

“宿宿觉得是为什么呢?”他轻轻的笑着,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云宿自己去猜。

云宿想了想,终于小声的问:“你真的会很痛吗?”

能解除契约的办法,一定不是简单的办法,这么个大天尊都说痛,那得痛成什么样?

但是谁叫他把自己抓起来关起来呢,养出的儿子也是个坏种,子债父尝,也是天经地义。

这样想着,云宿心安理得了一些。

云宿说:“谢谢你,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有什么用得着的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得到,你都可以说……”

洛鬼川笑得弯了眼睛,“我什么也不用宿宿做,只要宿宿能够多陪我住几天就好,我这么个孤家寡人,又有个不孝的儿子,我一见宿宿就心生喜欢,如果宿宿能多陪陪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逻辑没有任何问题,花阎的确是个不孝子,可他要多风光又多风光,真的要人陪吗?

云宿想起自家老父亲,已经是东海的王了,好像也成天盼着他回家多陪陪,云宿想他的确要回东海一趟了,好久没见他爹了。

也许这个家伙也是一样?

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大魔头,其实也是个孤苦伶仃的的家伙?

如果他不是那么坏的话,多住几天也没事,只是云宿还要去瑶池,也不能在这里了。

他看起来还是能沟通的样子,如果自己和他说有急事,是不是能说得通?办完事他也许真的可以实现他的愿望。

洛鬼川说:“如果宿宿没有什么疑虑,我们就开始吧?”

云宿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我要做什么?可以告诉我具体要做什么吗?”

“很简单的。”洛鬼川温和的安抚他,“宿宿不用怕,一会儿就好了。”

云宿隐约有些不安。

灯光好像暗了下来,或者是天黑了。

他的眼睛更加看不见什么了,连人影都看不见,像个小瞎子一样。

在黑暗中不安会被放大,他不知道洛鬼川在做什么,他只能听见很细微的声音。

洛鬼川没有压制他了,云宿能够从地上爬起来。

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那香味太奇异了,仿佛是从九幽之地生出来的一股黄泉冥香,是不属于人间的气味。

带着惑人的香味,像是美艳的恶鬼从九幽之地冒出来蛊惑人心一样。

他恍惚间能看见些微模糊的人影,洛鬼川坐在他身边,低低地、轻轻的说,好似还带着笑意。

“宿宿弄伤过我两次,好

像很喜欢我的血……但是,那不是我真正的血……”

云宿听见“叮叮咚咚”像是冰冷的铁器碰撞的声音。

下一刻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绕着他的尾巴。

他动了动尾巴,发现尾巴被链子捆住,固定在了地上。

他慌张起来,“你做什么,为什么绑着我?”

洛鬼川一边布置结界,一边耐心的解答:“待会儿我会很虚弱,怕宿宿尾巴乱动,不小心会弄伤自己,宿宿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好香。

越来越香了。

云宿神志几乎有一丝模糊。

只觉得洛鬼川那双冰冷的手碰到了他的脸,轻轻一抵,强迫他张开了嘴。

刹那间浓烈的香味灌进了嘴里,鲜甜的血灌满了他的口腔。

云宿浑身颤抖起来,挣扎着要逃脱,他想把血吐出去,但又被强迫着下咽。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但是尝到的那一刻,传承简直发出了警报,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比契约更厉害,也就是说他的祖宗们也碰上过这种东西,也尝过这个苦。

“我的母亲是一只从冥界而来的大鬼,她身有异香,能号令世间万鬼,她用香蛊惑了我的父亲,生下下我和妹妹,我的血有一半来自于她,我天生知道这味道香是什么,世人唤它作‘黄泉香’。”

上穷碧落下黄泉,此香比喻至死不渝的爱。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爱能跨越山海、跨越时间空间、可以勘破一切险阻。

世上一切的契约和规则在爱面前通通粉碎。

区区灵兽契约,怎能比得上黄泉香?

洛鬼川脸色苍白,轻轻地抹去了云宿脸上的眼泪,“我的宝贝宿宿,疼的是我,你怎么哭了……”

…………

崇烨浑身颤抖,愣在了原地。

契约、他和云宿的契约消失了。

断掉了。

一开始联系不到云宿,但是他感觉到契约还在,只是被什么屏蔽了。

他一直在找,找了很久,海市、北方,甚至上了岛。

甚至拾起了决心放弃的过去。

他不想让云宿知道的过去。

他美丽去小龙是世上最纯洁无暇的珍宝,不能被任何脏污玷污,他是永恒明媚的太阳,他希望他永远开心快乐,不需要知道世上任何肮脏,也不要知道他的过去。

他只要知道有一只凤凰破蛋而出,成为了他的契约灵兽,陪他走到了永远。

昨日来到了魔门聚集的地带,他拿到了一颗菩提珠,问到了云宿的下落。

菩提珠指向一个地名——鬼域。

整个灵界都没有这个地方。

但是在魔修中有鬼域的传说。

不久前他内息紊乱,突然吐了一口血。

他感觉到云宿受伤了。

他要快点、要赶紧找到他。

可是现在,契约却断了。

不是被屏蔽,也不是微弱的,而是真正的被解除了契约,再也无法感知到云宿才存在。

“陛下、陛下?您怎么……怎么哭了?”

他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颤抖着,从小金蛋里拿出云宿的命牌。

见那命牌完好无损,终于松了一口气。

崇烨的手还在抖,心有余悸的吻了吻云宿的命牌,低声默念着什么,虔诚得像是在求神。

他以为、以为云宿出事了。

在他眼里,云宿不会不要他的,除非遇见了重大的危险,如此便是解除契约,免得他主仆契约的规则所害,随着他一同死去。

如今命牌完好无损,便代表云宿好好的。

只是那命牌,变成了诡异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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