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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炮灰被主角团盯上了[穿书] > 第 29 章 噬魔镜中6

第 29 章 噬魔镜中6

“我兄长如今的小宠,乃魔界曾经的圣主。”冯戬笑得恶劣,蹲在铁笼前对花阎说,“当初把你抓来的是他,如果不是我大哥推翻了他的暴政,你如今倒是成了他的男宠也说不定。”

花阎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双充满了杀意的狭长眼睛睁着,简直像个死人。

多日来一直在斗兽场中厮杀,浑身的血迹和碎肉已经发干,满身都是腐烂的尸臭味,虽是个人修,但比之魔族更像魔族,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在魔界最大的斗兽场里声名鹊起,自打他来之后斗兽场座无虚席,他杀魔怪比其他家伙更有看头。

因为他手段残忍至极,会让魔怪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这种时候他会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场上观众兴奋不已。

但将他捕捉进铁笼里,他却并不挣扎。好似一具行尸走肉,遇见活物便大开杀戒,但不动时便好像在慢慢的腐烂一般。

冯戬故意告诉他:“那旧日圣主荒淫无度,好色成性,你这样的家伙洗干净应该能看,他很喜欢长得不错的男人,据说会日日宠幸这些奴隶和男宠,把他们玩死,哈哈!你该好好感谢我和我大哥,如果不是我劫下了你、若不是我大哥篡了位,你如今该是圣主后宫中的一员,日日等着他来玩弄宠幸。”

“好心告诉你吧。”他傲慢的笑着,“此次需要的你正是那位旧日的圣主,他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惑得我大哥神魂颠倒,他要你、我大哥便将你找来了,你说,这次他该如何玩弄你呢?让你做他的狗好不好?”

铁笼里的花阎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杀了他。”

…………

玄昊来见冯戬的时候隐约带着一丝冷意。

“你怎么来了?”他冷笑,“在西南之地玩够了吗?你大哥登基都没过来,如今倒是过来了?”

冯戬笑嘻嘻的说:“大哥,我这不是来了吗,不仅来了,还带了个人修。”

玄昊在就看见殿下有个大笼子,里面装着的不知道是人是鬼,臭烘烘的很是恶心。

他说:“怎如此脏臭恶心?宿宿见了要被吓坏的。”

“宿宿?”冯戬一下子脾性上来了,“可是那旧日圣主的名字?”

玄昊冷盯了他一眼,“放肆!谁准你直呼他小名的?”

“你疯了!?”冯戬说,“为了那么个淫荡的小魔魅,竟然这么骂我?!”

他话音刚落,就被玄昊隔空甩了一个巴掌,直接从大殿打了出去。

冯戬在外面狂喊:“那狗屁圣主血统肮脏、荒淫无度,你之前将他拉下帝位不就是因为魔族们怨声载道吗?

如今你推翻了他的统治倒是对他宠爱有加?你是不是被他迷得脑子都昏了!?昏君!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他是不是居心叵测,他因你从高高在上的帝位堕入泥泞,在你身边怎会安好心,他迟早会害死你!”

玄昊怒道:“来人!把少主压下去,关起来!这些天都关在废宫里,他要是还是这副德行,就给他关到死!”

他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好。

说完再看了一眼笼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灵界修士,“这么脏臭污秽怎么能提给宿宿看病?带下去洗干净再提上来!”

处理了冯戬和灵界的修士,又连忙赶回了承恩殿去找云宿。

推门进去,本来想吓唬一翻,没想到云宿竟然躺在榻上睡着了。

承恩殿的构造是,有一间大房间专门放承恩池,此地能沐浴玩乐宴请宾客。隔壁有一道长廊,穿过长廊有一间幽静奢华的大房间,这间房间如今是云宿的房间。

当然,玄昊也会来这住。

此时此刻云宿就坐在刚才的软榻上,不远处是丢开的小册子,不知道可爱的小魔魅有没有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看过。

玄昊的心情好了起来,他捡起小册子坐在云宿的旁边,瞧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装睡。

软榻在窗边,开了窗有些冷,他拿了一件毛茸茸的毯子将云宿裹了起来,那一瞬间他看见云宿的眼皮动了动。

玄昊笑着,装模作样的说:“献来的册子着实不错,既然宿宿睡着了,那孤便悄悄和睡着了的宿宿试验一番罢。”

云宿听罢,连忙醒来了,醒来的时候还装得挺像,“我、我不小心睡着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玄昊似笑非笑的说:“本来想让你睡觉的,如今你醒来了,正好考考你,看你有没有努力学小册子里说的话。”

“我、我……我刚才累得很,一直没空看!”云宿双手把那小黄册往外推,“总不能看都没看就要考我吧?”

“那孤给你时间,如今努力学学,一个时辰后好好考你?”

云宿头皮发麻,心说绝对不可能!

他刚才在玄昊不在的时候偷偷看过了小册子!

只能说现代的耽美小漫画都有点保守了,这玩意要是问世那可是惊世骇俗!

这小册子肯定贵得很,除了第一页装模作样的教人亲亲,其他页里都十分……难以描述。

这个难以描述不单单是指绘图多么细致,文字如何详细描述,主要是它是动图!

没想到魔界别的不行,这方面倒是行得很!

治病治病不行、药物资源也匮乏得很,但是造出的小黄册倒是牛逼得很,线条流畅,人物表情活灵活现,小动图做起来也十分辣眼。

更可怕的是特别重口!里面的小人设定是魔魅和其他魔族,魔魅当然是地位低下,乃是媚宠的一放,关键的魔族戴着“恶面”,看起来就特别诡异……

云宿就看了一眼就把小黄册远远丢开了,这玩意让他学!?

绝对不可能!

云宿只能可怜兮兮的说:“我脑子笨,学不会那些,现在又好累了,我可以先休息吗?”

玄昊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笨死了。”

云宿:“……”我自谦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玄昊笑道:“怎么就累着了?你不是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吗?如今又困了,你一日能醒几个时辰?”

“可能我身体不太好,成天都困……”云宿说着打了个哈欠,他确实身体不太好,也折腾了这么久也很困了。

玄昊沉默了片刻,终于好心的说:“那孤准你去睡。”

云宿如释重负,连忙要去自己的床上睡觉,最好是蒙着被子大睡一场,醒来后玄昊把这事忘记了,他蒙混过关。

云宿才从软榻上下来,玄昊就严肃了起来,“宿宿,孤教过你的,没有鞋不能自己走,你忘记了吗?”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每日都有魔仆打扫干净,又软又不脏,就算没有鞋都是能走的。

但是玄昊说不能。

云宿只能乖乖的说:“劳烦你抱我过去。”

说完,见着玄昊皱起了眉头,连忙改了口:“尊上,要、要你抱我过去……”

玄昊也不喜欢他说“劳烦”这类的字眼,云宿被说过好多次了,于是立马改正。

玄昊满意的走到他身边,等着云宿自己的主动张开手,他才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他弯着眼睛笑道:“怎么还是这么轻?待会儿先吃些东西再睡。”

云宿点了点头,到了床上,立马有人送来了东西。

不知道什么,黏糊糊的,很甜,带着一股子腥味,这是他每天必喝的“药膳”,云宿拧着秀气漂亮的眉头,忍住恶心,认命的一口喝了下去。

玄昊连忙给他喂了水,拿出一颗甜脆的果子让他吃了。

云宿吃完果子才压住了恶心。

他将被子扯了扯,缩了进去捂得严严实实的,玄昊将他吃过的碗放在一旁,坐在床边,见他小脑袋都捂在被子里,只露出些许柔软冰凉的头发,他轻轻笑着:“你这样在被子如何不捂坏?”

云宿说:“这样暖和。”

他才说完,便感觉被子被掀了个大口子,冷风还没灌进来,便被搂进了灼热的怀里。

云宿:“……”

这个家伙自己没床吗?他故意要一个很小的床睡,就是不想他也过来,没想到这么挤他也被钻被窝里了。

云宿只能旁敲侧击的表达不满:“你挤到我了,好疼……”

说完后不一会儿就后悔了。

因为玄昊不仅要检查他哪里疼,还给他换了张大床,云宿实在折腾不起,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于是再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直接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玄昊觉得有些不对劲,摸了摸云宿的额头,发现他又有些发热了。

云宿恹恹的起来,喝了些温水,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门外的玄昊在发怒:“不过将那人修洗刷干净而已,如今还带不来?”

他是迫切想要将云宿的病治好。

下人噤若寒蝉,哆哆嗦嗦的说:“那人修暴戾得很,接

近他的魔仆都被他杀光了。()”

玄昊冷冰冰的说:我魔界还治不了一个被链子锁住的人修不曾!去!把人带上来!半个时辰人还没来,你们便提头来见。?()_[(()”

…………

花阎巨大的锁链锁住了手脚,他的排面很大,左右两边是“尊”级别的魔将押送他。

他拖着巨大沉重的锁链艰难前行,狭长的眼睛波澜不起,映不见任何亮光,阴沉沉的如一滩死水。

越往里,越金碧辉煌,奢靡无比,再路过几些名卉云集的花园,过了几道宫门、几条长廊,便来到了四季如春的承恩殿前。

引路的魔仆耳提面命的叮嘱,“圣主殿下如今是尊上心尖上的宝贝,他体弱多病,脆弱得如同水晶一般,你需要恭恭敬敬的和他说话,动作起来极尽轻柔,不能吓到他一丁点。”

花阎唇角是一抹冷笑,承恩殿的门一开,便见着了那位所谓的“尊上”。

玄昊冷冰冰的瞧了他一眼,“你能活到今日全是因为你有用,若你能治好我的魔侣,孤必重重有赏,还能放你回去。”

花阎安静的打量了他片刻,突然说:“我可以救他,但是我要一物。”

玄昊冷笑:“还敢跟我谈条件?”

花阎说:“我来此地就是为了那物,若是寻不见,我便会去死。”

言外之意是你的威胁都没用,我找不到我想要的就会死,怎么可能给谁治病呢?

玄昊压住怒意,“你要什么?”

这低劣的人修,竟然敢威胁他?

“往生花。”

玄昊愣了一下。

往生花?

这东西在地狱和魔界的交汇点生长,千年只得一株,极为难寻。

即使有人能够找到魔界和地狱的交汇之处,也不能保证花有没有被人采摘过。

玄昊说:“孤会派人去寻。”

花阎说:“我要见到往生花才……”

话还没说完,内屋突然穿来“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于是花阎看见那位气质冰冷、威严暴戾的魔尊,迅速的从他眼前消失,赶回了内屋。

“怎么了?有没有事?”

内屋传来了魔尊担心的声音,接着在一阵细细碎碎的响声,好像屋内的人被抱了起来。

“不小心弄碎了碗……”

声音很小很小,朦朦胧胧的隔着木门听不真切,花阎却好似一怔。

魔尊好像说了什么,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又说。

“我还没见过人修,想去看看……”

窸窸窣窣一阵子,里面突然安静了,接着门“咯吱”一声——

只见高高大大的魔尊抱着那位美丽的圣主殿下走了出来。

花阎睁大了眼睛——

魔尊怀里的美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素衣,长长的黑发只是散散的挽起,从他单薄的肩头四处散落,与魔尊的银发相互缠绕又垂落下来。

若是圣主殿下自己走路的,那长发必然是过了腰。

魔尊强壮的手臂微微抬起,让美丽的圣主坐在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托住他雪白的小足,藏在裙摆间和袖袍里,藏得严丝无缝。

美丽的圣主殿下纤细雪白的手攀着魔尊宽阔的肩头,被抱出来的时候正好奇的往花阎这边看。

美丽的金色眼睛和漂亮的脸一览无余。

像一只被魔王囚禁起来的美丽的白鸟。

漂亮得几乎让人窒息。

魔尊冷冰冰问花阎,“你方才说什么?”

花阎的眼睛里全部都是云宿的影子,他急促的喘了好几口气,双手都在抖,眼神里是癫狂的执念。

片刻后,他突然跪倒在地。

再次抬头,脸上只有温顺无害的笑意。

他狭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云宿,仰着头、仰望他,“美丽的圣主殿下,我是一名微不足道的人修,我愿意为您治病,从此之后我就是您忠实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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