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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惊!直播连麦连到死者了 > 第33章

第33章

审讯室外。

关朔和陆园走了出来,外面的几个人正在看苏季和容秀家外的监控。

吕一指着苏季家监控,对关朔说道:“队长,你看这儿,容秀死的那天早上又下雨了,所以你看,我们仍然无法确定第二天早上进入苏季家里的人是谁。”

一截长柄伞完全遮住了下车的人的脸。

姚平南:“别说这种能开公司的人,脑子确实转的快啊。”

这一环一环扣的真严实。

单思博:“陈树真的愿意给冉宏朗顶罪吗?”

关朔问姚平南:“你去容秀家找监控的时候,看没看容秀周围邻居的监控?”

姚平南:“看了,不过这种豪宅私密性要求极高,不会让自己的房子在别人家的监控范围内。那天又是下大雨,只能看见一个打着伞的人,具体是谁无法确定。”

陆园:“冉宏朗肯定是故意挑的下雨天,视线不清,方便作案。”

关朔走到另一件审讯室,看了看里面的陈树。

陈树坐的很端正,从神态来看也并不紧张。

陆园看向审讯室,她对关朔说道:“这人看着心态还挺稳定,不像是要顶罪的人的状态。”

关朔从边上拿起陈树的档案。

“父母务农,家庭条件不好,但是陈树大学发挥的很好,最终考到了东大,本人无犯罪记录。毕业后入职冉宏朗的公司,工作至今,年薪十三万。”

陆园:“学历背景、工作背景都不错,这种人愿意去做杀人犯?冉宏朗怎么挑的替罪羊?”

关朔:“身材体型一致,其次农村背景,很好拿捏。再之后就要看看冉宏朗愿意出多少钱买断他的下半辈子。”

陆园:“不管给多少钱都不能做杀人犯啊。”

关朔:“行了,进去吧,晾了他好久了。”

陆园跟着关朔走进审讯室。

门一开,陈树就看了过来。

陆园看着他的眼睛,发现这人脸上一丝汗渍都没有。

她敢说,陈树的心态比苏季稳多了。

显然,关朔也和她有同样的看法。

他先把容秀家里的监控给陈树放了一遍,然后又把苏季家门口的监控放了一遍。

等监控放完,关朔问道:“眼熟吗?”

陈树点点头。

关朔:“五月二十六号早,容秀被发现在家中身亡,刚巧当天早上,这个人翻墙出来,目前我们怀疑你涉嫌谋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开门见山。

陈树愿不愿意认这个罪呢?

陆园和关朔等了几l秒钟,就听陈树说道:“警官,这个监控里的人连脸都没露,你怎么能确定是我呢?”

陆园手里的笔停了下来,事情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关朔指着苏季家门口的监控问道:“这个下车给冉宏朗打伞的是不是你?”

陈树点点头承

认:“这个是我。”

关朔:“那容秀家门外翻墙的这个……”

陈树:“警官(),只是衣服一样而已?[((),不是我。”

审讯室外,姚平南抱着电脑笑了出来。

姚平南:“这可太有意思了。”

单思博:“自从我到刑侦办,每天都在看各种奇葩。”

吕一:“这才第几l个案子啊。”

他咬着烟,含糊道:“你们还是见的犯人少了。”

陆园看着陈树笑了一下,心道这人反水了。

关朔问陈树:“这人不是你?那你觉得这人是谁?为什么穿着你的衣服?”

陈树:“我怎么知道这些大老板心里都是怎么想的,那天我送冉总回去,到了屋里,冉总一定要和我换衣服,换就换了,至于换完衣服冉总去干了什么,当时我可不知道。”

陆园:“你没问问为什么?”

陈树:“冉总是我老板,我哪有资格问他为什么要和我换衣服。”

关朔:“进了苏季家里,你有看到苏季吗?”

陈树:“没有,苏季当时不在客厅,可能已经睡了吧。”

陆园看了一眼陈树,陈树十分冷静的否定了自己杀人和□□的罪名。

关朔:“所以你说,容秀家里的这个人是冉宏朗?”

陈树看了一眼监控,说道:“当然,我跟在冉总身边两个月了,这当然是冉总,不会是别人。”

关朔:“你觉得冉宏朗大半夜去翻容秀家里的墙做什么?”

陈树:“听说容总想把股份卖给王老板,如果真的成了,那王老板就会成为公司的实际控股人,冉总出局的可能性很大。”

他对关朔和陆园说道:“冉总掌控欲这么强的人,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陈树总结:“他可能是去和容总谈谈吧。”

关朔:“谈谈?”

陈树:“警官,我没有杀人。”

陆园:“当天晚上,你在苏季家中没有出来?”

陈树:“没有,冉总说雨太大了,让我在苏季家睡一晚,第二天正好开车送他回公司。哦对了,早上回来,冉总还和我换了衣服呢。有时候确实搞不懂这些大老板心里是怎么想的。”

陈树在自己做的笔录上签字,按了指纹。

审讯室外,单思博盯着笔录看了一遍又一遍。

陆园:“我就说谁会傻到做杀人犯啊。”

关朔:“行了,去把冉宏朗带回来,没人顶罪了,看他怎么说。”

又一间审讯室,冉宏朗松了松领带。

他看着关朔,问道:“关队,我都说了容秀的死和我没关系,她整天和她那个小男朋友待在一起,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坐在审讯室里,冉宏朗十分不耐烦。

关朔把刚刚陈树的笔录复印件递给冉宏朗看。

关朔:“

() 据陈树所说(),当天晚上11()_[((),你和他换了衣服,最后在容秀家门口出现。”

冉宏朗一顿,盯着关朔:“陈树说的?”

陆园:“冉总怎么这么惊讶,陈树突然说实话,冉总觉得不正常吗?”

她念叨着:“有几l个人愿意替人背锅啊。”

关朔又把苏季家门口的监控和容秀家的监控放了一遍。

“经过陈树指认,他确定这个在容秀家外翻墙的是和他换了衣服的你。你有什么好说的?”

冉宏朗很快说道:“怎么会是我呢?那天晚上,我让陈树帮我去容秀家取个东西,这监控上的明明是陈树。”

好家伙,让陈树帮忙去取东西,可真会找借口。

陆园:“这么说只是去找个东西?什么东西?找到了吗?”

冉宏朗:“容秀家里我好久没去过了,可能我给陈树指的地方指错了,最后什么都没找到。”

陆园:“所以陈树又翻墙回来了?”

冉宏朗:“是啊。”

审讯室外,关朔走了出来对吕一说道:“去把黄凤兰带回来审。”

吕一走后,关朔又带着陆园到了关陈树的审讯室中。

隔了这么久再次见到关朔,陈树居然笑了一下。

“警官,冉总来了吗?他不会是说容总是我杀的吧?这就有些过分了。”

陆园:“看来你心情不错。都被人指控杀人了,还有心情笑呢。”

陈树:“警官,我没有杀人,我当然不害怕,现在该害怕的人不是我。再说了,”

他往后倚靠在椅子上。

“冉总说我杀人,那总要有证据,证据在哪儿?没证据就是凭空诬陷,我要告他。”

陆园看着陈树,陈树是半点不慌,继续问道:“警官,冉总有证据吗?”

陆园:“我可没说冉宏朗指控你杀人。”

陈树:“也是,我和容总无冤无仇,就算要动手,也是受冉总指示,冉总要是说我杀人,那就是他□□,他当然不能认。”

关朔看着陈树有恃无恐的样子,问道:“你手里有什么东西,最好都拿出来。”

陈树既然不想做杀人犯,一定早有准备。

陈树态度良好的对关朔申请道:“警官,我能打个电话吗?”

一个电话打完,二十分钟后,一个头染藏青色的青年就到了警局。

青年脸色乐呵呵的,看着是个好脾气,一来就问:“我陈哥呢?”

听说陈树正坐在审讯室里,青年道:“厉害啊,我陈哥都能坐在审讯室里了。”

吕一瞪他,青年才收起脸上那副“我陈哥就是牛逼”的表情。

关朔问道:“让你带的东西呢?”

青年拿出一个相机,递给关朔。

“拍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相机交给关朔后,青年问道:“我陈哥什么时候能出来?这都几l点了,再不出来赶不上晚

() 饭了。”

陆园拽了拽关朔(),关朔正查看相机里拍的照片。

照片拍的相当清晰?(),能够看到冉宏朗的脸,从他开始翻一直到翻阅围栏,再到翻出围栏,拍的清清楚楚。

感觉到陆园在拽他,关朔把相机递给陆园看了看。

陆园看了一眼,发现这相机还设置了日期、时间。

青年见警察在查看相机,说道:“我拍的清楚吧?我办事,陈哥一直都挺放心。大下雨天,我躲在墙根拍的。陈哥还让我离远点拍,越远越好,能保证清晰度就行。警官,看完了吗?那我陈哥没事了吧。”

吕一:“你怎么那么多话,一边等着去。”

青年:“那我问问还不行吗?”

见警察不理人,他自己找了个长椅坐下。

刑侦办的人一个个看完相机。

姚平南:“陈树可真能忍,这东西在他手里半个月了,才想着拿出来。”

吕一点评:“对比容秀那个小男朋友,冯嘉就像傻子一样。”

黄凤兰坐在审讯室里,表情惊慌。

面前的年轻警察一直都在摆弄录像机。

录像机放在黄凤兰的身前,黄凤兰不敢看相机上的红点。

关朔带着吕一走了进来。

吕一站在录像机边上,小声问道:“这都哪年的东西啊,拿出来还能用吗?”

年轻警察道:“关队说有个样子就行了。”

他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黄凤兰。

“就是吓吓人嘛。”

吕一:“行,你辛苦了,等会再把它搬回去啊。”

年纪警察点点头。

很快,审讯室里就剩下了黄凤兰,黄凤兰正对着吕一和关朔,神情紧张。

吕一:“黄凤兰,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吧?”

黄凤兰点点头。

吕一:“五月二十六号,你在哪儿?”

黄凤兰:“我、我在家。”

吕一板着脸:“你在家?”

黄凤兰:“对对,我刚开始是在家,后来到点了,我就去容小姐家去给她做饭……”

吕一:“当天看到容秀了吗?”

黄凤兰:“没、没有。但是她那个男朋友在。”

她急道:“冯先生说容小姐还没睡醒,我才走了。”

吕一:“是吗?当时没有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闻到什么?”

黄凤兰:“没有没有。”

她身体一抖一抖,连脸上的皱纹都带着颤动。

吕一:“那你抖个什么劲啊。”

黄凤兰摁住自己颤抖的大腿。

“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吕一:“是吗?那冉宏朗给你孙子调到解放小学上学,是因为他大发善心吗?”

黄凤兰:“对对,冉先生确实人不错。”

关朔重复了一遍:“人、不、错

() 。你真的这么以为?”

他指着录像机道:“冉宏朗涉嫌杀人已经被我们警方控制住,你现在说的所有话都有录音存证,你想好了说,好好想想你的子女,你的孙子,想想你以后怎么办,会不会被追责,不要整天稀里糊涂的。”

黄凤兰呆住:“杀、杀人……冉先生他杀人……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是是冉先生说、他在容小姐这儿落了东西,但是他们关系不好,容小姐一直不让他过来,所以我才给容小姐和冯先生下了点安眠药,真的就是普通的安眠药啊,容小姐她本来就有失眠的毛病,她本来也吃啊……我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警官,你相信我……”

陆园站在审讯室外皱眉。

姚平南问道:“想什么呢?”

陆园:“这几l个人,一个给自己雇主下药,一个知道自己老板有杀人动机,自己有可能会成为替罪羊,跑去拍照存证。但是他们都没有想过去提醒容秀。”

姚平南:“人嘛,总是先为自己考虑。”

陆园:“为自己考虑当然没错,但是怎么能看着另一个人就这么被杀了。”

姚平南:“往好的地方想想,兴许他们都不认为冉宏朗真的会杀人。”

陆园:“怎么可能。”

或许黄凤兰不知道,但是陈树,他一定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然他干嘛找人去拍照。

冉宏朗看着关朔展示出来的照片,面露惊骇。

关朔:“经黄凤兰指认,五月二十六号的前一天晚上,你指使她给容秀和冯嘉下药。”

他拍了拍照片,继续道:“陈树证词上写着,是你主动和他换的衣服,来到了容秀家门口,然后实施翻墙,我们有人证物证。”

“经过药品剂量检验分析,冯嘉当晚被安眠药药倒,本人没有实施犯罪的能力。照片为证,上面有你的正脸,显示当天凌晨,你翻阅容秀家围栏,当天只有你出现在了容秀家里。冉宏朗,你有什么好说的?”

冉宏朗:“这是陈树拍的?”

陆园:“陈树找人拍的。”

她看着冉宏朗,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没想过,陈树居然早有防备。”

关朔:“东大毕业的大学生还是有点脑子的。”

冉宏朗表情忿恨:“不是我,不是我,是陈树去杀的容秀!”

陆园指着照片道:“这上面时间日期你的脸都有,证据确凿。你和容秀结婚十年,结发夫妻,日子过不下去好聚好散不好吗?何必要动手杀人?”

冉宏朗双目通红:“你懂个屁,容秀她想卖了公司,凭什么?公司是我一手拉扯起来的,她想卖就卖?就凭她和我结了婚吗?”

关朔看着姚平南传过来的文件,对冉宏朗说道:“资料显示,你和容秀注册的公司,当初容秀出资80,相比起来,你的经济条件根本不如容秀,容秀不仅是你的妻子,同时也是投资人。十年过去,公司市值翻了几l番,你就开始不再认同她当年的付出了吗?果然

金钱使人膨胀,同时也让你产生了一些误解,认为钱能买来一切。没想到精挑细选的替罪羊,居然有脑子算计你。”

冉宏朗面目通红,鼻子呼哧呼哧喘着气。

他似乎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坐在审讯室中,等着警察对他的宣判。

陆园:“你现在可以准备去牢里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下了。”

陆园走出了审讯室,叹了口气。

关朔:“怎么?”

陆园:“果然结婚有风险。这才几l个案子,杀老婆的都遇到两个了。”

关朔:“所以才有人说结婚是赌博,或许现在的他是真心的,谁敢保证十年后的对方依然真心实意呢。”

他指了指审讯室里的冉宏朗,说道:“这不就是例子吗?”

两人朝着办公室走去,刚走到刑侦办,身后就跑来一个警察。

“关队,刚刚冉宏朗喊着,说给了陈树一沓子金条……”

关朔:“怪不得查不到资金流动,这是当面交易,以物易物。”

陆园“呵呵”了几l声。

“冉宏朗有证据吗?”

她对关朔说道:“你看看陈树那样,没证据他能认吗?再看看冉宏朗之前的傲慢样,他会觉得他找替罪羊这件事会失败吗?既然不会失败,那有必要留证吗?”

最后陆园道:“让他老实滚去坐牢吧,谁知道他说的给了陈树金条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树坐在审讯室里,见到关朔和陆园,问道:“两位警官,我能走了吗?”

关朔走流程问了一句:“冉宏朗说给了你金条?”

陈树:“是吗?冉总这么大方,可是金条在哪儿,我没看到。”

陆园看了一眼关朔,看吧,我就说会是这样。

关朔才懒得管有没有金条的破事,他对陈树说道:“苏季验血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孩子是你的。”

陈树目光平淡:“是啊,可惜这个孩子不太健康。”

他笑了一下:“冉宏朗总是给她吃些奇奇怪怪的药,相比较起来,我对她是真心的。至少我认为我是个人,不会把她送来送去。”

他再次问了一遍:“警官,我能走了吗?”

看着陈树牵着苏季离开警局,陆园一直皱眉。

吕一:“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终日打鹰,被鹰啄了眼啊。”

单思博:“冉宏朗自作自受,故意杀人情节恶劣,他今年三十多了,正好能在监狱里坐完下半辈子。”

陆园又想起了冯嘉,问道:“冯嘉人呢?”

吕一:“刚刚让他走了,你是没看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和他说了,以后少当男小三,牵扯进夫妻矛盾里,很容易被人栽赃嫁祸啊。”

陆园被他逗乐了:“至少他以后不用吃抗焦虑药了。”

单思博:“替罪羊和替罪羊之间也是有差别的,看看陈树,再看看冯嘉。”

关朔看着刑侦办几l个聊的飞起的人,再看看自己对着的电脑屏幕,不甘心道:“凭什么每次结案报告都是我写?”

陆园:“因为你是关队啊。”

单思博:“队长能者多劳。”

吕一:“队长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姚平南:“怎么也轮不到我写啊,严格来说,我这算是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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