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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买黄金&nbsp&nbsp&nbsp21买黄金 纪家,……

21买黄金

纪家, 新的一天开始。

纪诚实走的时候, 把张晴雨吵醒了,她睡不着, 就干脆起来做鞋垫。

三里屯早上还有一丝丝冷意, 纪甜也不想起,就在被窝里躺着不动弹, 像一只懒洋洋的小猪。

另一边,纪诚心一家都不是懒惰人, 通通都起了。

杨枝儿早上起来, 第一时间,就是去灶房里, 准备烧点水,给一家人洗漱。

虽然如今天气已经不算太冷了,不过纪诚心心疼她们母女, 觉得碰太多冷水对身体不好, 因此每天下工都会多挑几桶水,多捡一点柴回来。

男人这么心疼自己,杨枝儿罕见没有说烧水浪费柴火,反而乖乖听话。

杨枝儿一边揉着眼, 一边去灶房,然而此时灶房门口湿哒哒的全是水。

杨枝儿再进去一看,和她小肚子一样高的土色大水缸里, 原本满满当当的水, 已经全没了。

纪诚心捡的柴, 也全没了,一根不剩。

即使杨枝儿向来老实,看到这情况,心里也不由有了怨气。

灶房里的一切,不用说,一定是苟草儿干的。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因为纪诚信不在家,家里就是纪诚实和纪诚心轮流挑水捡柴。

三里屯的人挑水只能去村中心挑,光走路都要走好几分钟,而且回来的时候是上坡,挑的人气喘吁吁的,即使大男人都会累。

因为心疼男人,杨枝儿一直都是去河边洗衣服,从前苟草儿也差不多,可自从分家,她心里好像是有了怨气,就经常在家洗衣服,把水缸用的空空的,谁说都没用。

杨枝儿有时都想让纪诚心把水挑来装他们房间里了,可惜没水缸。

至于藏柴,呵呵!杨枝儿有心无胆。

还有柴火,明明昨天纪诚心捡了一大捆回来,如今却一点不剩了,杨枝儿才不信苟草儿能把柴火全烧完了,估摸着又给她娘家提去了。

真是太可恨了,杨枝儿快气死了。

纪诚心见他气呼呼回来,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才问,“怎么了?”

杨枝儿面对别人是哑巴,面对纪诚心可不是,她哭着委屈的说,“三弟妹太欺负人了,水她用光了,柴火她搬走了,完全不留一点给咱们,她怎么这么心狠?”

纪诚心的心里也难受,皱着眉头说,“忍忍吧!等咱们修房子搬出去就好了。”

这要忍多久啊!他们手里没一分钱,估摸着几年都搬不出去,还要过几年这种日子,杨枝儿光想想就觉得心里闷。

两个大人心情都不好,纪香和纪涛也不敢说话了。

但生活还要继续,气闷之后,杨枝儿去弄点冷水给两个孩子洗漱了,才准备送他们去娘家。

听到要去外婆家,纪香和纪涛成了苦瓜脸,脸上全是不情愿。

发现他们站在门口不动弹,杨枝儿纳闷了,“香香,涛涛,你们怎么不走了?”

纪涛说话还有点含糊不清,流着口水水,“布……布响可!”

“这是怎么了?”儿子第一次抗拒去外婆家,怎么回事?

纪诚心在旁边发现纪香欲言又止,便问,“香香,你们是在外婆家被欺负了吗?”

纪香咬着牙没说话,但一看就是有事。

纪诚心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大声问,“有什么事快告诉爹?”

纪诚心横眉竖眼,纪香直接被吓哭了。

“哇哇哇,我不去,我不去,去了外婆要让我给大宝当马骑,还要被打,我讨厌外婆家。”

“所以你的膝盖不是摔青的?”杨枝儿一下就明白了纪香的膝盖为什么经常青了。

纪诚实的脸直接黑了,“咱们一个月花这么多粮食,你娘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纪诚心知道,孩子在别人家,多少要受点委屈,可他没想到他岳母会这么过分。

大宝比纪香都还大一岁,她却让纪香当马给大宝骑,难不成大宝是她孙子?纪香就不是她外孙女了吗?

“娘或许是没注意到,”杨枝儿弱弱的辩解,虽然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全都说了,纪香也不瞒了,不服道,“才不是,是外婆不准我告状的。”

怪不得会瞒这么久,不过,纪香今天怎么敢说了?

疑惑在心里一闪而过,但下一刻纪诚心就懒得想这么多了,而是怒道,“杨枝儿,你就知道偏外人,香香涛涛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杨枝儿被质问了,脸色发白,却只低下了头颅说:“不然怎么办?难不成不让两个孩子去了?谁带啊!”

“要不让我来,”张晴雨打开门说。

当然,张晴雨的脸上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不过这也不怪她,家里就这么大,要是不压低声音,谁都能听见。

张晴雨的为人,纪诚心是知道的,而且纪甜也乖,不会欺负自家孩子的。

“那就麻烦大嫂了,香香涛涛,快谢谢大伯母。”

“谢谢大伯母。”

“不用谢,应该的,”张晴雨笑眯眯的,答应的很痛快,她觉得纪甜最近太沉闷了,要是有弟弟妹妹陪着,说不定会好一点。

而看到这一幕,杨枝儿的脸,却白得更厉害了。

她牙齿打颤,小声的说,“不……不行,我娘会骂的。”

杨母帮忙看两个孩子,每个月要了五斤粮食当报酬,虽然只是五斤番薯或者土豆蛋,但也总比没有好。

一个月五斤,一年可是六十斤,虽然都够杨家吃一个月的了。

徒然少了这么多粮食,杨母根本不可能答应的。

自己好心帮忙,杨枝儿居然还不愿意,张晴雨脸上的笑意没了,冷淡的说,“随便弟妹你吧!”

只是张晴雨这心里,就更看不上杨枝儿了,不知道护着两个孩子,当什么娘?还不如别生。

不仅张晴雨不快,纪香和纪涛更不用说了,差点哭出来。

纪诚心则黑着脸道:“骂就骂吧!我可不会让孩子去受苦。”

纪诚心本来就是疼孩子的人,不然他们夫妻完全可以把纪涛背着干活,让纪香自己玩。

只是那样的话,纪涛会很难受,不仅身上会勒青了,还会被火辣辣的太阳晒伤。

还有纪香,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姑娘,要是在地里晒上半个月,估计和黑炭头差不多。

纪诚心情愿多出粮食,就是为了让孩子舒服,可要是孩子被欺负,他还花这么多粮食干啥?

当然,还有苟大花不愿意帮忙带孩子,却要他们的粮食。

纪诚实不想太便宜她,才会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不过,如今是自己当家做主了,还是能省则省算了。

“走,上工,”说完,纪诚心抬脚就走,杨枝儿只能忙不迭跟上去。

张晴雨这才招呼纪香纪涛进自己家。

农村早上是不兴吃早饭的,张晴雨交待纪甜好好看好纪香纪涛,自己去自留地里浇水。

大人不在了,纪香才笑眯眯的靠在桌子上说:“甜甜姐姐,谢谢你。”

纪甜从兜里抓了两颗牛奶糖,分给纪香纪涛才说,“你们是我弟弟妹妹,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们,知道吗?”

原来,纪香这次这么大胆,其实是纪甜教的。

纪甜也是看着纪香昨晚偷偷的揉膝盖,才突然想起来,上辈子这段时间,纪香和纪涛好像一直被她表哥欺负。

纪香被她娘教的胆小,再加上被外婆叮嘱不能告状,她就一直忍着。

直到大宝越来越大胆,最后一次更是把纪香推摔在一根尖尖的树根上。

那一次,纪香直接毁容了,脸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疤。

纪诚心他们才知道,两个孩子一直被欺负。

然而此时纪香脸都毁了,知道了也晚了,在乡下,女孩子毁容,是不好说亲的。

而此时女人最期望的就是嫁个好人家,绝了这条路,纪香越来越沉默,阴郁,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直接被毁了。

纪诚实死后,纪诚心没少照顾纪甜,纪香也是一个乖女孩,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可知道了,纪甜不管,那真是丧良心了。

因此,昨晚纪甜就偷偷劝了纪香好久,还用牛奶糖诱惑纪香,她才肯对她爹说实话。

至于纪甜为什么不说,则是她如今天天跟着张晴雨,根本不知道纪香兄妹过的是什么生活,估计说了也没大人信。

再一个,纪香胆子实在太小了,这样的人容易受了欺负,会吃很多亏的。

纪甜让纪香自己来,就是想锻炼她,让她慢慢大胆起来。

瞧瞧,效果不错,没看纪香已经敢大声和她说话了嘛!

纪甜再覷一眼纪香,却发现她的眼珠子紧紧黏在牛奶糖上,都不会动了。

至于纪涛,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糖纸撕了,塞嘴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颗小小的牛奶糖,半分钟就能吃完。

纪涛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都没尝到味道,牛奶糖就没了。

这下,他就将视线对准他姐姐水里的糖了。

“姐姐,我要!”

“想得美!”横了纪涛一眼,纪香立马把糖果捏在手里,放在了背后。

“哇哇哇,我要吃我要吃。”

纪涛的绝招就是哭,想哭的他姐心软,把糖让给自己。

要是别的也就算了,大白兔奶糖,可是如今最好吃的奶糖,纪香舍不得。

纪香脸上有为难,不舍,犹豫,表情真不是一般丰富。

纪涛哭声太大,吵的纪甜头疼,她捂着耳朵吼道:“纪涛,闭嘴,而且你不准抢姐姐的,不然以后我不会再拿糖给你了。”

“还有吗?”纪涛脸上挂着两串泪痕和鼻涕,呆呆的问。

“有,不过不不能哭,也不能抢姐姐的,不然明天我不会再拿糖给你了,以后也不会给了。”

自己吃了就要抢姐姐的,像什么话?纪甜可不会惯纪涛烂脾气。

纪涛人小,不太明白纪甜的意思,但他多少明白,甜甜姐姐的意思,是他听话,以后还会有很多糖果。

既然如此,他听话。

解决了一个,纪甜松了一口气,又看纪香说,“妹妹,你快把糖吃了吧!免得糖被抢了。”

甜甜姐姐说的有道理,再说,甜甜姐姐说不定以后还会拿糖给她,吃了也不心疼。

看看姐姐毫不犹豫把糖吃了,纪涛瘪瘪嘴想哭,却在纪甜凶悍的视线下,根本不敢哭。

委屈巴巴jg

接下来,纪香和纪涛不再作妖,两人乖乖听纪甜的话,纪甜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纪甜上辈子一直孤孤单单,纪香和纪涛一直在外婆家,和自己没有交集,因此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有弟弟妹妹是什么感觉。

不得不说,有两个听话的弟弟妹妹,做什么都有人帮忙,这感觉还不错。

也因为纪香纪涛太听话,导致纪甜对她妹妹更期待了。

————————

县城,纪诚实辗转半天,终于知道了闫锐的家,也找到了他。

闫锐也从来没想到,纪诚实居然会来找自己,因此非常意外。

眸子里的吃惊还没散去,闫锐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同志,请进来。”

还挺客气,也不狗眼看人低,纪诚实心中最闫锐的赞赏多了一分,也对和闫锐的长期交易,多添了一分信心。

进了闫家,纪诚实下意识就打量四周。

闫家是个坐南朝北的院子,院子估计有一亩,一半用来做休息的地方,另一半则安放着沙包,举重的石锁,站桩,打桩等等,明显是用来练武的。

而且闫锐家的房间特别多,粗略一看起码有二十多间。

不过纪诚实听说闫锐大半的兄弟都和他住在一起,有这么多房间也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全去那了?居然一个都看不到。

咦!自己好像想太多了。

纪诚实忙收敛的心神,跟着闫锐进了会客厅。

之后,纪诚实也没抓紧时间说自己想做的事,而是喝着闫锐泡的茶,两人交谈着,甚至下了一盘棋。

纪诚实受过最新式的教育,眼界不低,气度也不一般,导致闫锐觉得他不是一般人。

等再听到纪诚实天南地北的事都知晓一些,棋艺也不凡,闫锐就在心里断定,纪诚实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两人在一盘棋中,关系从陌生人变成了熟悉的朋友,这下,纪诚实再谈要买金条,闫锐就没有拒绝了。

不过,闫锐是商人,商人重利,即使是亲朋好友都要赚钱,更别说他和纪诚实才刚认识一天了。

当然,金价是透明的,闫锐想赚钱,肯定要明说。

“纪老弟,你也知道,我手底下还有三十几号人,他们都要靠我养,因此这金价……”

纪诚实连忙点头,“别说了,我懂我懂,大家都不容易嘛!闫哥你说个价吧!”

“九块五。”

这也高太多了,纪诚实摇头道:“老哥,我也是帮人做买卖,你要价太高,我还要到贴本,这生意没法做啊?”

纪诚实是个农民,表面上可没有多少钱用来收黄金,因此他用的借口是帮人收。

而且,纪诚实猜测,闫锐的金条应该也不是从银行来的,要是在黑市收的话,一克应该不会超过七块。

如此的话,闫锐一克起码要赚两块五左右,利润太高了,应该还有讲价的空间。

不过闫锐是不会轻易松口的,他的理由就是兄弟太多,要花钱养没办法。

纪诚实则说自己就是个农民,多了他根本没钱贴。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半响,才把价格变成了八块五。

纪诚实自己还有一些存款,就直接花了四百二十五块,买了五十克黄金。

黄金纯度不同,但闫锐还算老实,他拿出来的黄金,浓艳亮眼,咬一口也会有很深的痕迹。

并且这块金子声音清脆,重量也比同等大小的重,这些都说明,这块金子纯度不低,估计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这么高的纯度,很是不错了,纪诚实很满意。

黄金到手,纪诚实急着在系统上卖黄金,很快就找借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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