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伏见猿比古,个人成就“登顶的冠冕”完成度:60；五条悟，个人成就“离经叛道的疯狂”完成度:50。】

【毛豆大福是仙品（五条悟）:不是，就这？我把小丑刀了诶,那可是最大的精神病头子喔？才完成度一半？难道我还不够疯吗！气到吸氧。】

【加班去死（伏见猿比古）:但是有完成度,那就说明你“祓除”的方向没有错，小丑病毒就是最恶心的东西,其他的哥谭反派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至于进度条只有一半……我猜测这里有坑。】

她们没有继续再讨论下去，因为显然一旁的蝙蝠侠身上的气压已经够低了。

从始至终,蝙蝠侠都对突然出现的几位的超能力者都抱有非常大的警惕。

而五条悟显然是其中最不可控的一个……或许是因为在猫头鹰法庭的实验室中被关押了太久，从白发女性的身上几乎看不见任何人性的追求和本能——除了嗜甜这一方面。

她就像是一把锋利的人形武器，行事毫无约束、性格天真得残忍，那张阳光的笑脸之后是最尖锐的冷漠,一切行动都只尊崇于自己脑中突然的灵光一闪。

除了伏见猿比古，她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得格外桀骜不驯。

甚至就连蝙蝠侠也不能理解,为何伏见能够驯服这样的“神女”。

分明是恪守秩序的、理性的统治者，高大的王座之后却站着露出獠牙、尚存野性的猛虎。

看上去都充满了违和感。

蝙蝠侠看向面色如常的白发神女，语气复杂地说：“你本来不需要杀了他,在你们的力量面前，他根本谈不上威胁。”

毛豆歪了歪脑袋,没有说话。

蝙蝠侠看着五条悟清澈的蓝色眼睛,在某一瞬间有些失语——

她和蝙蝠侠曾见过的所有的杀人犯都不一样。她的眼中没有仇恨，也没有快乐和喜悦,仿佛杀掉小丑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和她吃完甜品之后扔掉包装袋一样顺手。

回答他的是伏见猿比古：“我尊重你的不杀法则，我也坚信人不能凭借自己的判断来审判别人，蝙蝠。”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没有看见她手中的“剑刃”沾染上鲜血,轻抬眼皮：

“因为我知道，杀戮和憎恨、和愤怒一样，是能够荼毒人心的怪物。它能够让人变成嗜血的兽，眼中再也看不见同类生命的重量，连同人格也崩坏。”

“但是，”

她步伐稳健地走到五条悟身边，蓝色的身影笔直地站着，将神女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我们并不能要求一个生长在‘兽类’环境中的孩子立刻明白这些。”

“她被尊称为神子，接受猫头鹰们的叩拜和利用，除此之外，眼中所见的只有畸形的丑陋咒胎。因此她从没有将人类视为同类——悟甚至曾一度把我称为猴子。”

毛茸茸的白色脑袋从她的肩侧探出来，笑嘻嘻说：

“但是现在在我眼里，你是超——级棒的蓝色小姐哦，况且猴子不是你的爱称吗爱称！诶诶，对了，我可以像小姐曾经的挚友一样，喊你猴子吗！”

可能是众人的错觉，伏见的额角似乎突然跳出了青筋。

她没有回头，但伸出来的手准确无误地拍到了五条悟的脸颊上，将她的脑袋推回自己身后。

“啧。如你所见，蝙蝠，她就是一张刚从地狱回到人世的白纸，她还保留着野兽一样的思维。但我想这一切都会改变，因为我在帮助她适应这个世界。”

提姆的眼神在她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忍不住小声吐槽：

“呃，比起单方面的压制，她们看起来更像是互相制约——尽管市长暂时占据了上风。”

南熙死鱼眼：什么时候你也会吐槽了，不要抢我的人设啊，提姆同学。

蝙蝠侠目光沉沉地盯着难得严肃起来的伏见，声音嘶哑：“她是被你握在手里的剑——而你，伏见猿比古，你得保证她锋利的剑尖永远不会反过来对准自己的主人。”

公务猿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我会用我的秩序打造出一个足够关押她的牢笼——我会成为剑鞘、枷锁、锚点……无论怎么表述都好，哪怕用尽一切力量，我一定会压制住她。”

五条悟再次歪过脑袋，蓝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眼前人的侧脸。

显然，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神女并不是真正的蠢蛋，被人当面称作“野兽”、谈及“关押”之类的内容，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但知晓其中深意的五条悟只是眨了眨眼，没有半分不愉。

“唔，如果是你的话，想要困住神女也不是不可能的哦。”

白发神女轻声说。

青色的王权者微微转过头，墨蓝色的眼睛和那双苍空之瞳对视，音色冷静：

“我的荣幸。”

【毛豆大福是仙品（五条悟）:呜呜呜，能够困住五条悟的，从来都不是狱门疆啊！】

【卡密酱（齐木楠雄）:说吧，你们背着我研究了多少绿江文学。】

【毛豆大福是仙品（五条悟）:被发现了，诶嘿！】

【我爱麻婆豆腐（言峰绮礼）:诶嘿个头啊！我就不该因为担心你们的任务进度而驱使使魔跑过来！

不过说起来，公务猿的剧本安排得很不错。能够坦然夺去人命的，也只有对缺乏人性的“实验体一号”了。而完全站在正义这一方的伏见猿比古是束缚住野兽唯一的锁链……

相信我，蝙蝠侠比较吃这类家长引导后辈成长的设定。他自己和复活后满心怒火的杰森、以及从小生长在刺客联盟的达米安就是这样。】

公务猿继续组织着语言：

“何况，悟刚才的行为显然和我们排斥的杀戮有所区别。她没有被憎恨和愤怒冲昏头脑、没有被激素控制住情绪。

她只是判断出了我对小丑的厌恶——因为那种病态的疯狂将会给这座城市带来灾难。更别说，

除了杀死小丑，我并不认为我们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小丑体内的那种物质是全人类的隐患，如果不杀了他、通过超能力扫清污秽，那个物质就会像定时炸弹一样威胁所有人。

扬汤止沸可不如釜底抽薪，蝙蝠。”

一边沉默的耳麦里突然传来红头罩的声音：“哈，我得说我同意她的最后一句话。”

正如麻婆所说的那样，蝙蝠侠那紧绷起来的肌肉看起来放松了一些——至少不再是之前那副想要把五条悟关进阿卡姆的警惕模样了。

公务猿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很自然地转移话题：“小丑的尸体要怎么处理？”

蝙蝠侠最后扫了一眼五条悟：“交给gcpd，哥谭市民需要一个交代。”

公务猿冷漠地扫向角落里、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毒藤女：“但他们不能知道是悟动的手——人类总会恐惧非人的力量。可我所构筑的世界，不应该排斥我的亲信。”

艾薇听懂了她的意思，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你们……”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外表奇怪的7字型香蕉武器用力敲在她的脑袋上，毒藤女立刻翻了个白眼倒地。

[这是香蕉记忆修改器。]

南熙面无表情地将巨大的武器塞回自己身后。

夜翼忍不住走过去看她的后背，小声嘀咕：“所以那么大的东西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最后又放在了哪里？”

都说了不要深究二次元的设定啊。

南熙推了推绿色墨镜，无视了夜翼的好奇目光，继续解释：

[它能够替换被攻击者的记忆。我让毒藤女遗忘了关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但作为替换的记忆会是什么样子——那就不在我的责任范围内了。]

已经联系完毕gcpd的蝙蝠侠上前拎起软绵绵的小丑：“夜翼带上毒藤女。”

南熙主动举手：[楼底贮藏室里还有一个被大风糊墙的小丑女。]

红罗宾也说：“所有的小丑帮成员都被我和市长清理了……我的意思是说，gcpd的人手够吗？”

蝙蝠侠沉默地看向身旁的市长。

“啧。”公务猿认命地拿起联络器，烦躁道：

“击剑机动队，通知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疯人院的警备力量过来支援，另外，可以为监狱购置新的一批缝纫机了。”

嘻嘻哈哈的小丑帮成员们看起来活力满满，不用来织毛衣实在是太浪费了——正好哥谭的严冬快要到了。

她关闭了通讯，扶额自言自语：“我还需要更多的社畜队……啊，庶务科也要开始建设了，不管是写不完的材料还是开不完的会，都需要更多的年轻牛马去发光发热啊。”

红罗宾默默远离了她。

汗流浃背了，同为打工人的心脏已经被深深刺痛。

一行人来到一楼汇合，中途公务猿去了一趟贮藏室，在解决剩余的笑气之后顺手拎出来了已经意识模糊的小丑

女。

就在这时，昏迷许久的毒藤女终于醒来：“……发生了什么？”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以防万一，南熙再次默默掏出了香蕉记忆修改器，准备随时补上一棍子。

但毒藤女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们的身上。

她茫然空洞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找到了她的目标：“哈莉？”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走了几步之后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一把将公务猿手中提着的小丑女揽了过来：“哈莉！快醒醒！”

金色的双马尾被蒙上了灰尘，哈莉看起来还有些没回过神：“好大的风……噢艾薇，你看到我的布丁了吗？”

“你为什么还想着他！我早就说过了，那是个该死的感情骗子！”

艾薇难以忍受地说：

“你绝对不会想到发生了什么。小丑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蝙蝠侠求爱，他声称一切的笑话都是为了让蝙蝠侠快乐起来——理由居然是那个喉癌紧身衣男人从来不笑！而我们，所有的超反都是他们py中的一环！”

蝙蝠侠：？

毛豆双手捂住嘴，像是皮球漏气一样发出了噗嗤的一连串怪声。

南熙吐槽：[小丑连死后的哀荣都不配拥有了吗。]

公务猿挑眉：“不错了，比如有的人还活着，就已经社死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蝙蝠侠身上。

哈莉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那被大风吹跑的脑子，尖声大叫：“什么！我的布丁！”

“蝙蝠侠拒绝了小丑的示爱，并表示他的恋人是这个城市。”

艾薇握住了小丑女的手：“被当面拒绝之后，那个没有担当的、可笑的男人，他居然引发了笑气爆炸，意欲殉情！

哈莉，睁大眼睛看看吧，为什么小丑对你永远若即若离、甚至他之前还把你推进了生化池……那都是因为小丑是个不折不扣的深柜渣男，他在利用你的感情！”

耳麦里传来杰森的爆笑：“嘿伙计们，告诉我你们已经把这个场面录下来了。爱人是哥谭市，哈，我要把老头子的黑历史保存一万份。”

紧接着是达米安尖锐的爆鸣：“陶德！”

艾薇突然抱住了有些恍惚的小丑女，“但是那没关系，哈莉，你还有我。伏见猿比古和五条悟之间的感情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爱情不是服从和命令，也不是遗弃和忽视，我们的灵魂彼此纠缠。”

哈莉看着她的双眼：“噢，艾薇……”

本来在猖狂大笑的毛豆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大鹅，戛然而止的笑声卡在喉咙里转了一圈之后，仓促地打了个嗝出来：

“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的记忆里有关我们俩的剧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公务猿疑惑的目光投向南熙：“确定那是记忆修改器吗，真的不是恋爱脑改造器？”

蝙蝠侠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小丑女的迷途知返和毒藤女的真情流露显然不能为她们脱罪。

但公务猿足够仁慈，比如特批让她们成为了同一间病房里的舍友。

在送走所有的罪犯之后，公务猿沉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解决了出逃的罪犯，那么下一个……”

蝙蝠侠沉声说：“放出小丑的真凶。”

公务猿不动声色地撇过头，隐晦的视线看向某个角落。

熟悉的、丑陋的黑色使魔在树林阴影中朝她点了点头，随即融化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