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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Chapter 38

圈子里有背景的男星女星,都喜欢给制片方立规矩,仗着资本力量,强调自己不拍床戏不拍吻戏。在遇见费疑舟之前,殷酥酥没有后台,入圈这些年全靠自己稳扎稳打走过来。

床戏没拍过,吻戏却拍过几场。

也算幸运,与她对戏的男演员,无论是前辈还是新人,素质都挺高,接吻时蜻蜓点水,仅仅只是嘴唇层面的触碰。

可费疑舟这个吻,与她之前拍过的任何吻戏都不同。

平日里那样矜贵持重的人,这会儿浑然像是转了性中了邪,拽住她的手腕往回一勾,眨一下眼的功夫,便将她整个人抵在浴室门边的墙壁上。

好巧不巧,墙上那块儿是个触屏开关,让殷酥酥纤细的脊背一压,光线消失,只留下满室满目的黑。

殷酥酥被吓到了。

双眸尚未适应眼前的明暗变化,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辨不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一阵低沉微急的呼吸声,清冽好闻,近在咫尺。

刚想开口,所有话语竟被男人吞噬。

殷酥酥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费疑舟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在墙上,在这片令人心惊肉跳魂飞魄散的黑暗中,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殷酥酥第一个反应是震惊。

他们在领证之前为了适应彼此,已经无数次牵手、拥抱,既然是夫妻。接吻当然也在情理之中。

殷酥酥不是震惊费疑舟会突然吻她。

而是震惊矜贵绅士如他,给予她的第一个吻,竟会如此暴烈。

像溺水太久的人突然重获氧气,大口地吞噬,贪婪地索取。先是吮住她的唇重重地碾磨,仍不餍足,于是得寸进尺,沾染了秋夜清寒的舌尖直接撬开她齿关,探进去,霸道地夺地攻城。

亲得她根本喘不过气。

“唔……”

殷酥酥原本想配合,可没几秒,就发现自己的呼吸被费疑舟掠夺得一干二净。缺氧造成肺部憋痛,连带着她雪白的双颊也涨得通红通红。

于是她皱起眉,双手抬高抵在他胸前的衬衣上,手臂下劲儿想要把他推开,同时扭过头,试图逃离他肆虐的唇舌。

可费疑舟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嫌她横在身前的两只手碍事,他轻微蹙了下眉,便一边继续亲她,一边单手捏住她两只雪白的腕,直接拉高举过她头顶,紧紧扣住。

殷酥酥本来就慌,这下四肢身体完全被他钳制,动弹不得,更加的心乱如麻。连带着颊上的皮肤也越来越红,红潮很快蔓延向两腮耳朵,最后甚至是脖子与锁骨,都浓得像要滴出血般。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殷酥酥甚至都无法想象。

这个沉稳贵重分寸感十足的绅士,会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黑暗诡异又迷乱。

她被他摆成了毫无保留,完全接纳他的姿势。

“……”胸腔里的心脏疯了般跳动,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她嗓子眼儿里蹦出来。殷酥酥无法脱身又说不出话,只能被动地仰高脖子,任由他吻。

值得庆幸的是,双眼逐渐习惯了周围的漆黑,视线里不再只剩黑咕隆咚一片。

因而看清了眼前男人的脸。

殷酥酥眸光微跳,发现费疑舟予她热吻同时,和她一样睁着眼睛。

忽然记起学校的表演课上,授业的老师讲过,饰演浓情蜜意时的情侣,吻戏时需要闭上双眼,这是沉醉与迷恋的直观表现方式。

而这个吻,他和她双方都没有闭眼,或许也又一次充分说明,他们恩爱夫妻的样子做得再像,内心深处终究是貌合神离。

殷酥酥在缺氧中有些迷糊地思索着。

可周围毕竟太暗,所以殷酥酥没有看清费疑舟此刻的眼神。

不同于她的慌张闪烁错愕惊骇,他垂着眼眸直勾勾盯着她,幽沉目光里没有丝毫杂念,唯有铺天盖地的执迷。

这一刻,费疑舟觉得自己亲吻的不仅是他的姑娘。

他在亲吻他曾遗落在记忆深处的绮丽的梦,在亲吻他失而复得的娇艳的野果,在亲吻他小心翼翼珍藏的执念。

这个吻,他已经等待太久。

短暂的几分钟,漫长得像过了几个世纪,费疑舟唇舌离去手臂力道放松,结束了对殷酥酥的索吻。

殷酥酥眼眸湿润呼吸不稳,嘴巴肿肿的,脸红得不像话。脑袋下意识埋低,是尴尬也是羞窘,压根没勇气看他。

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可刚要动作,却发现男人的手臂还环在她腰上,把她搂得很紧。

“……”殷酥酥用力闭了下眼睛又重新张开,好几秒才吸气呼气做了个深呼吸,尽量用这辈子最淡定最不以为然的语气,开口说:“好了别闹了。亲够了就去洗澡吧,明天大家都还要上班。”

听见这句话,费疑舟垂眸瞧着怀中人,挑了下眉,饶有兴味。

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何为“演技”,也第一次感受到,他年轻的妻子是个多出色优秀的演员——

如果不是从他的视角,刚好能看见她两只耳朵尖和双颊绯红欲滴,甚至连她的小巧的鼻头都呈现出了胭脂色,他可能真的会以为,她此刻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费疑舟见她圆润的耳垂也是红的,心念微动,指尖探过去,在那细嫩的软肉上很轻地捏了下,话音紧贴她耳畔响起,很冷静,但又低柔得无法言喻。

他问她:“第一次跟我接吻,你感觉怎么样?”

殷酥酥:“……”

殷酥酥真是服了这个老六,这是正常地球人能问出来的问题吗。

新婚第一天,她刚洗完澡出来,二话不说就把她壁咚了一顿亲,也没给点儿心理准备的时间。她慌乱紧张加缺氧,差点儿没被他亲得原地昏倒,哪儿有闲功夫仔细品味他的吻技。

老实说,很难评。

但这些话殷酥酥只能在心里吐槽,最后她回答给金主爸爸的话,浓缩成了春风细雨般的一句

真诚赞美:“你嘴巴里的味道蛮好闻。”

费疑舟:“。”

费疑舟沉默了约莫两秒钟,随之换了种更准确的问法:“我的意思,跟我接吻,你会不会感到排斥。”

殷酥酥听后眨了眨眼,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让她评价他的吻技,只是采访她的吻后感受。

“哦……这个呀。”殷酥酥心口有些发紧,顿了下,方才如实回答:“排斥倒不会。就是你刚才突然把我拉过去,又刚好碰到开关屋子变黑,有点突然也有点吓人。”

“抱歉。”费疑舟注视着她,“刚才是我没有忍住。”

殷酥酥没料到他会为这种事跟她致歉,一怔,心口猛地咚咚两下,刚有退热趋势的脸蛋,温度再次飙升。干笑了一声,略带磕巴地回话:“你不用道歉,本来我们的协议里也没写你不能碰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本来也是这个理。

虽然她和他是协议婚姻,但他毕竟也开出了那么丰厚的天价酬劳,她作为实质上的受益方,没有立场要求这个男人坐怀不乱。

更何况,殷酥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跟他发生夫妻之实。

费疑舟垂眸看着她娇红的脸蛋,微勾唇,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捏玩着她的耳朵,又漫不经心地续道:“你确定,我想做对你什么都可以?”

他言辞暧昧,指腹的薄茧有点儿糙,在她细嫩的耳垂上磨砖来磨砖去,两相结合,直令殷酥酥全身皮肤都燥燥的。

实在难以忍受,她作势捋头发,不着痕迹地把他手指拂开,说:“可以。”

答完,殷酥酥心跳如雷,脑子里神思飞转,莫名又想起以前听过的桃色八卦,说富豪圈子很多人有特殊嗜好,经常把包养的女明星玩进医院。

糟糕。

之前被各种暴利冲昏了头,完全忘记这一茬了。

别看这贵公子长得这么人模人样,万一那方面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怎么办?

想到这里,殷酥酥心头不禁怕怕的。她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清清嗓子,眼风飞快瞄一下自己的金主老公,出于必要地挤出句补充:“当然了,前提是你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费疑舟听完,神色稍稍一凝,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于是平静地问:“什么特殊癖好。”

殷酥酥听他问得这么具体,脸蛋兀然更烫,支支吾吾地说:“就是。除了正常方式以外的,都算特殊。我都不能接受。”

费疑舟这回听懂了。

他盯着殷酥酥,被她分明紧张得要命还要装老练的模样引得想笑,挑了挑眉说:“你懂得倒不少。”

殷酥酥不太自在,垂了眼睫嘀咕着回他:“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费疑舟目光依然落在她脸上,又过数秒,终于直起身子将她放开。殷酥酥浑身的热度都快把自己蒸熟了,哪里还敢和他贴这么近,忙不迭脚底抹油躲远远的,直接站到了衣帽室门口,与他遥遥对望。

“你的担心

目前来看是多余的,我暂时没有特殊性癖。()”懒漫地撂过一句话后,费疑舟转身准备进浴室。

殷酥酥却从他这番话里听出了不对味的地方,狐疑地皱皱眉,脱口而出:什么叫≈lso;暂时≈rso;没有??()_[(()”

费疑舟闻声顿步,侧头看向她,非常冷静平和地给出了一段说明:“我没有交往过对象,也没有跟任何异性同性发生关系的经历,所以实事求是地说,我无法明确并且肯定地告诉你,自己到底有没有特殊性癖。”

殷酥酥:“……”

“至于到底有没有,以后会不会有,只有在跟你的相处中再慢慢探索。”

殷酥酥:“…………”

末了,费疑舟瞧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姑娘,绅士平和地轻问:“我这样表述,你听明白了么?”

殷酥酥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巨大无比的震惊中,大脑卡壳思绪短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点头,再点头。

费家大公子转身,从容优雅地进了浴室。哒,关了浴室门。

金主老公前脚刚进浴室关上门,殷酥酥后脚就差点惊骇到原地爆炸。

她不可思议的捂住额头,开始回忆。

费疑舟刚说什么来着?

他没有跟任何人发生关系的经历,也从来没有过交往的对象?年过三十的老男人连初恋都还没送出去?拜托可别太离谱。

如是琢磨着,殷酥酥身体里的八卦因子瞬间熊熊燃烧了起来。多余一秒钟的时间都没耽搁,立马抄起手机给梁静发微信。

殷酥酥:【哇靠!】

【快出来!超级劲爆头条大瓜!】

城市另一端某高档酒店大门口。

梁静陪高层们喝了不少酒,头已经有点晕乎了,但还是陪着笑脸强打精神把几个卫视领导送上他们各自的私家车。

听见信息提示音响起,她头昏沉沉的也没立即看,直到坐回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才把手机掏出来。

看清殷酥酥发来的消息,梁静打了个酒嗝扬了扬眉,嫌打字头晕得慌,干脆就回复语音:“什么头条大瓜呀又大惊小怪的,你总不可能告诉我你老公有两个鸟。”

梁静平时的性格就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颇具女中豪杰的风范,这会儿二两黄汤下肚,更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口无遮拦。

南新费宅这边,殷酥酥刚拿干净杯子给自己倒了点水喝,听见梁姐发来的这条语音,她毫无防备,“噗”的一声被呛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才顶着黑线脸回复消息,忧心忡忡:【几个菜啊喝成这样,你还好吗?】

梁静继续回语音:“我这酒量你还不知道?千杯不醉就是我,谁能给我灌醉。就是有点晕。”

梁静:“嗝……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什么大头条你倒是说呀。”

殷酥酥皱眉,打字:【把你吃饭地方的地址发一个过来。】

梁静回的语音消息里,口吻听上去颇不耐烦:“哎呀,都跟你说了我没事儿,坐一会儿,等没

() 那么晕了我知道自己打车回家。”

殷酥酥不放心她只身在外,很坚持;【地址不发过来,我就不告诉你这个大瓜。】

梁静被她勾得心痒难耐,没辙,只好把酒店定位发了过去。

梁静:【现在你总能说了吧?】

殷酥酥双手并用飞快敲字:【我跟你说,刚才费疑舟告诉我,他居然从来没谈过恋爱!

梁静:【?笑死。】

梁静:【这种哄鬼的话你也信?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费家大公子今年都有三十三了吧?这个年纪没谈过恋爱,怕不是那方面不行。】

看着梁静发来的这几行汉字,殷酥酥皱了皱眉,没多久便又回复:【是吧是吧很离谱吧?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你说他骗我吧,我也想不通。没理由啊,他为什么要骗我?】

梁静又打了个酒嗝,语音录入:“给自己立纯爱战神的人设,知道像你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就吃这一套,拿捏你。”

殷酥酥狐疑:【问题在于,我已经跟他结婚了,他要是想潜我正大光明就能潜,甚至都不会有人谴责他。他干嘛还扯这种谎?还要得到什么?】

梁静还是继续回语音,她醉醺醺的哼唧了两声,接着道:“这还不容易想通?他是偷心大盗,想偷你的心啊。”

殷酥酥:【……】

殷酥酥:【你要不要听听你再说什么?】

醉酒的梁姐无所畏惧,冷哼了声:“所以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是太年轻,完全不懂这些有钱大佬的心理。在他们眼中,得到女人的身体只是最低境界,最高境界,是彻底征服你的心,让你对他死心塌地,爱得死去活来……呕!”

这番勇敢发言说到最后,配上了一声干呕做结尾。

“好了好了你赶紧找个地方歇着,别说话了。”

殷酥酥嘴角抽了抽,担心梁姐目前的状况,也没闲心思再在这儿东拉西扯地瞎聊。

她看了一眼梁静发来的定位地址,思考起来。

这个位置,许小芙离梁姐倒是挺近,可是小芙前些天才被查出来身体有点小问题,还是不要让她太劳累为好。

纠结来纠结去,殷酥酥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其他人选,索性决定自己冲。

她打开手机地图计算起时间。

这会儿不堵车,路况全绿,从费疑舟这个私宅开到梁静所在的位置只需要三十五分钟。再加上把梁静送回他自己家,帮她简单收拾等杂七杂八的事儿,估摸着十二点之前能赶回来。

思及此,殷酥酥立刻起身走到了浴室门前,抬手敲响浴室门。

哐哐。

下一秒,费疑舟清冷的嗓音便从里头传出来,混着淅沥水声,听上去平添几分性感的低哑。

“怎么了?”他问

“噢,是这样。”殷酥酥一听见他的声音,脑海中便莫名回想起刚才与他接吻的画面,耳根发热,干咳两声才接着道:“我经纪人梁姐今天在外面帮我谈合作,她这会儿喝多了,又是一

个人,我去接她把她送回家,然后就回来。”

话音落地,浴室内的费疑舟静了两秒,平静回复:“书桌上有内线电话,拨‘1’号键找何生,让他去。”

易酥酥不想麻烦何助理,说:“不用了,我去就行。”

费疑舟语气淡淡的:“何助理办事很稳妥,让他护送你的经纪人回家,不会有任何问题。”

殷酥酥还是很迟疑:“可是……”

“交给何生办。”费疑舟说,“这么晚让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听见这话,殷酥酥怔住,心尖蓦然便泛起一丝暖意。

坚持无果。她最终只能采纳费疑舟给出的建议,委托何建勤助理去酒店接醉酒的梁静。

拨出内线电话后,殷酥酥不好意思极了,对何助理说了不下三声“麻烦”,最后才又加上何助理微信好友,将定位地址转发过去。

数分钟后,何建勤驾车迎着夜色出了门。

三楼主卧的落地窗边,殷酥酥一边抻长了脖子往下张望,目送何生离去,一边敲着手机给梁静发消息。

殷酥酥:费疑舟的总助来接你了,车牌号是京axx888,我把你电话发他了,待会儿到了之后他会给你打电话。记得接哦。

信息发送出去之后,足足等了五分钟,梁静才回过来。

梁静:【擦。下次不能白的红的混喝,太打头了。才在洗手间吐完。】

梁静:【都跟你说了我好着呢不用接,你怎么听不进去】

梁静:【行了行了知道了。】

眼见经纪人姐妹还能清醒着给自己回消息,殷酥酥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几分。她鼓起腮帮呼出一口气,刚想继续回复,背后门锁轻响,有人从浴室里出来了。

听见脚步声,殷酥酥下意识回转头。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

男人身形高大,短发湿润。一粒水珠自略微凌乱的额发末梢落下,划过饱满的前额,高挺的鼻骨,缓慢勾勒出一副冷白深邃并且骨像绝佳的轮廓。

随着水珠继续往下滚,沿着他的脖颈与锁骨流淌,延展开的身材曲线高大而挺拔,肌理线条分明。

与他西装革履时的矜贵感不同,此刻呈现在殷酥酥眼前的,是一种力量之美,充满了野性。

干净的睡袍搭在手臂上。而费疑舟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块白色浴巾。

殷酥酥喉咙莫名发干,灼灼的,脸也热热的。

她别开目光,有点拘谨地没话找话说:“洗完了呀。”

“嗯。”费疑舟应得随意而慵懒,边往屋子正中的黑色大床走,边把搭在胳膊上的睡袍穿身上,眼也不抬地对她说:“时间不早了,上床睡觉。”

“……哦。”殷酥酥的心脏咯噔一下。

费疑舟躺上了床。

无法,殷酥酥只好也硬着头皮上了去。细白指尖捏住丝绸被的一角,拉起来,人再轻手轻脚躺下,大气不敢出,处处都谨慎,小心着,生怕一不小心会碰到他。

费疑舟留意着身侧的动静,待那姑娘安安稳稳盖上被子,他方伸出手,关了床头的灯。

屋内霎时一片黑寂。

同塌而眠,两相无言。

气氛格外的微妙。

殷酥酥僵着身子躺在大床左侧,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天花板,眼观鼻鼻观心,慌得不行,仔细感受着身边那位大佬的一切动向。

听见他呼吸匀缓,闻到他身上沐浴过后特有的清冽香味。

等待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的事。

须臾,就在殷酥酥忐忑不安、开始思绪乱飞各种脑补的时候,始终静默的男人终于开口,说了他和她躺上同一张床后的第一句话。

费疑舟:“睡不着的话,过来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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