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捞错大佬,扛起就跑[穿书] > 第 22 章 二合一

第 22 章 二合一

秦晏并不是很愿意面对现实,但又不得不点明:

“如果我不是主角受也许你根本不会在那场婚礼上注意到我。”

江迟侧头看向秦晏,很诚恳地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想不注意到你还很难的。”

秦晏眼神微冷:“难道谁好看你就和谁交朋友?”

江迟不知道秦晏在纠结什么。

他按住秦晏的肩,很耐心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和你相处时,我也不会时刻提醒自己你是主角受。就算我没看过那本书,或者和你在别的场合相遇,我一样会注意到你,也许时间、地点、方式都不同,但我们总会相识的。”

这可不一定。

在别的场合,江迟这样一事无成的富二代,连走到秦晏身边敬酒的机会都没有。

故此,秦晏对江迟的说法持保留意见。

不过,江迟总是神神叨叨的,第一次见面就能把他从婚礼现场扛走,就算在别的场合相遇,江迟也能用一些奇怪操作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他总会和江迟相识的。

这样一想,秦晏的心情由阴转晴。

秦晏垂眸,眼中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占有欲。

从小拥有太多东西的人,永远学不会分享,因为无论什么,他们只要想得到就能得到。

“我以前没有朋友。”秦晏说。

江迟拍拍秦晏的肩膀,安慰道:“现在不就有了吗?洪子宵他们也都很乐意和你做兄弟,今天方思折不还主动把你纳入铁三角了吗?”

秦晏并没有因此雀跃,他关注的重点总是很明确,有时候太明确了反而显得有点奇怪。

秦晏说:“可是四边形没有三角形稳固。”

江迟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一只蚊子落在秦晏耳尖上。

他侧过头,冲秦晏耳尖吹了口气,用气流把蚊子吹走,秦晏不明所以,条件反射般抬手捂住耳朵,震惊地看向江迟。

江迟瞥到秦晏的耳廓微微发红,说不清是热的还是灯笼晃的。

不知为何,江迟喉咙有些干。

“别站在灯下面,有蚊子”江迟一边解释,一边拉着秦晏往前走:“先吃饭吧,我请你吃东北菜。”

在绿翡翠岛找东北菜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最后,江迟和秦晏走进一家粤菜馆,点了生滚粥和蚝仔烙。

蚝仔烙很鲜,但江迟只给秦晏拆了些鸡蛋吃。

秦晏不是很饿,礼节性地喝了点粥。

江迟以为秦晏吃粤菜吃腻了,更想尝试东北菜,说回去后给秦晏做铁锅炖鱼。

然而事与愿违,在游轮上返程的最后一晚,秦晏告诉江迟他要走了。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这令江迟的心情有点糟糕。

吃过晚饭,夕阳还未西沉,秦晏收到了秘书短讯,说有事需要他回去亲自处理。

秦晏眉眼不

动,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几分钟后,他告诉江迟:“我得回秦家了。”

江迟明显地怔忪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应声说:“哦,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江迟愉悦的心情好比刚开锅就被浇了盆冷水的铁锅炖,顿时陷入一片乱糟糟的焦灼,干什么都心不在焉。

是夜,江迟和秦晏并肩躺在摇椅上看星星。

游轮沉默地破开水面,在沉沉夜色中返航。

夜晚的海洋安静深邃,没有风声也没有波浪,宁和而富有诗意。

苍穹湛蓝晴朗,无云无月,万古不灭的星光点亮了整片南大洋,星河璀璨绚烂,异常明亮。

可江迟的心情并不怎么明亮,他心烦意乱,连带看眼前闪烁的星光都不顺眼,手中摆弄着一把十字/弩,玩了会儿又觉得没意思,往茶几上一扔,磕出声不轻不重的响动。

秦晏侧头看向江迟,难得好声好气地问:“怎么了?”

这话是明知故问了,秦晏知道江迟为什么心烦。

因为他要回秦家了,江迟对此很不放心。

两个人到甲板上看星空,江迟不知从搞来一把十字/弩,比比划划,可能是在研究怎么射死‘主角攻’。

秦晏以手撑头,漫无目的地瞧着江迟。

他想,如果这时候告诉江迟:自己就是主角攻秦晏,对方会不会直接抬弩射过来。

虽然被一箭射死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们绝交的可能性还是高达80以上。

还是不要冒险了。

秦晏拿起十字/弩,熟练地把上弦的短箭卸下来,随手装进口袋里:“别不开心了,林家老爷子要办寿宴,亲自把请柬送到了秦家,我得回去一趟。”

江迟双手枕于脑后,仰头是漫天星河。

接受原主的记忆后,江迟发现他和原主的生活轨迹有很多重合,这份重合令两世的记忆混作一团。

新记忆不断覆盖回忆,时常令江迟经常有种错乱感,甚至怀疑自己就生活在这个世界,穿书前的记忆才是臆想。

唯一能证明他穿书的,就只剩下原书中的主角攻受,当剧情点与现实世界重合时,江迟就像找到了锚点,所有的记忆都有迹可循。

比如马上要发生的,林老爷子的寿宴。

江迟说不上是什么语气,明明很平静,但又偏偏像是在说感叹句:“果然还是要走剧情。”

秦晏拨弄弓弦的手微微一顿:“剧情?”

江迟侧头看向秦晏:“林老爷子寿宴上,有个小反派看上了你,偷着在酒里下药,你差点被人占了便宜,还挨了一巴掌。”

秦晏拇指勾在弓弦上,不自觉发力,勒得指腹微微泛白:“所以你这么不高兴,是因为‘我’马上要被扇巴掌了吗?”

江迟忽然抬起手,作势向秦晏的脸上抽去。

电光石火间,秦晏来不及反应,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耳光当然不会落下,秦晏只听到江迟

深深叹了口气。

江迟的手轻轻落下,恨铁不成钢般捏了捏秦晏的肩:“你说你要挨打怎么不会躲?散打都白学了。”

这话说得到没错,要是真挨打,秦晏确实反应不过来。

因为从来也没有人敢打过他。

想要他命的人很多,但能靠近秦晏的人屈指可数,但凡能和他面对面站着的人,绝不会想不开袭击秦晏,就算嫌命太长,也有很多痛快的死法,犯不上这么折磨自己。

秦晏睁开眼,无语地看向江迟:“我对你没防备心,你出手又太快。”

江迟挑眉:“那一会儿你趁我不注意打我试试。”

秦晏虽然没和江迟交过手,但在拳击馆见过江迟打拳击,江迟动作敏捷,拳风凌厉,确实非常能打。

江迟总担心‘季瑜’被主角攻家暴,很努力地教秦晏散打。

而对于秦晏来说,欣赏江迟打拳还好,对亲自参与实在不太感兴趣,一直学得很划水,打沙包的时候总是偷偷摸鱼。

江迟身段修长匀称,穿上衣服很显瘦,气质也很温和,没有丝毫攻击型,在看到江迟赤着上身打拳击之前,秦晏也很难相信,江迟会展现如此锋芒逼人的一面,每次出拳抬腿都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暴力美学。

如果有一天江迟知道,他努力教学的对象正是‘主角攻秦晏’,江迟大概会气得先一拳锤死秦晏,而后原地自裁,为季瑜谢罪。

秦晏不觉得自己能打到江迟,然而好胜心作祟,起身回房间的路上,他还是趁江迟不注意,抬手推了江迟一把。

毫无意外,江迟反应极快,拽着秦晏的手腕一拉,借力打力,来了一招四两拨千斤。

秦晏主动推江迟,本来就用了一个向前的力,被这么一拽,根本难以回防,只能跟着江迟的力道往前冲。

如果是在实战中,江迟会在和对手错身的瞬间肘击敌方后背,并迅速扭胯转身补上一脚,这样一套连招下来,下盘再稳的练家子也会摔倒,然后就到了江迟主动出击的回合。

可出手的人不是敌人,秦晏也不是练家子,无需江迟再补什么招式,秦晏就已经失去重心,朝江迟的方向摔过来。

江迟伸出手臂,稳稳地把秦晏接在怀里。

秦晏整个人扑在江迟怀里,右手虚握成拳,轻轻敲了敲江迟的后脑勺:“打到了。”

江迟双手都揽在秦晏身上,自然腾不出手阻挡,被秦晏逮到机会锤了两下。

后脑勺是不疼,脸倒是挺疼的。

人果然不能把话说得太满,现说现报。

愿赌服输,江迟很痛快地认输:“是,你打到了,你赢了。”

“难以力敌,唯有智取,论身手我不如你,但我有脑子不像你,”秦晏又敲江迟的脑袋:“空心的。”

江迟猛然低下头,用脑门撞了撞秦晏的脑门:“你实心的,那我听听实心的是什么声音?”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按理说江迟撞秦晏,两个人

应当差不多疼,可有些人骨头天生就硬,江迟的颅骨更是硬中之硬。

秦晏被撞得头脑发昏,跟不小心磕柜角般疼得眼冒金星,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江迟却没事人一样,还在说风凉话。

江迟忍俊不禁,垂眸看向秦晏:“实心的怎么没动静了?”

秦晏仰面凝视江迟。

漫天星河倒映于双眸,但他眼中唯有江迟。

秦晏和江迟贴得很近,说话间呼吸都混在一处:“你放心,不会有人能欺负到我的我保证,主角受会很安全。”

江迟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气,是秦晏身上蔷薇香水的味道。

他们买了太多蔷薇香薰,都堆在酒店的房间里,香味染进了衣衫里,又根据每个人荷尔蒙信息素的不同,中和成千变万化的独特香型。

江迟以为这种离奇的变化只是销售噱头,直到他闻到了秦晏身上的味道。

他喉结微动,侧头避开秦晏发尾的冷香。

江迟察觉到秦晏的手在动。

隔着衣服,顺着江迟后背摸上去,慢慢停在脖颈的位置。

秦晏的嘴唇几乎贴在江迟耳侧,他说:“伏击之前最好保持安静,这是你教我的江迟,你的注意力不够集中啊。”

一瞬间,江迟察觉了到危险!

他后脊发麻,条件反射般仰头躲避,脖颈上蜿蜒出几道青筋,和下颌勾出一道极限的弧度。

可他和秦晏靠得太近了,这本就是个极其危险的距离!

江迟避无可避,一抹锋锐的冰凉抵在颈侧,感觉像是金属制品。

是那支短箭,秦晏从十字/弩上拆下来的那支。

江迟感叹道:“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狡诈的徒弟?”

“我赢了。”

秦晏语调很凉,一如既往的缺乏情感,仔细听却能发现他隐藏的得意。

江迟没允许秦晏得意太久。

他将双手卡在秦晏肋下,用力一托,把秦晏整个人举了起来。

秦晏忽然失重,惊呼一声,手掌下意识撑在江迟肩头,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江迟臂力惊人,这样举着一个成年男子面不改色,手臂比举重运动员还要稳,颤都不颤一下,手举得又高。

眨眼间,秦晏双脚离地将近30公分。

秦晏简直梦回和江迟初遇的场景!

那天江迟也是这样,突然间一股怪力,‘嗖’的一下把秦晏扛了起来,根本不容拒绝。

秦晏身高182,每天都坚持进行有氧运动,在运动和营养餐的相互作用下,体脂率常年保持在优秀数值上,每块肌肉都如同雕刻,线条流畅,完美而不夸张。

就算在美国生活,也在身高身材上占尽优势,从来没跟瘦弱二字沾过边,可自从遇见江迟,他就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无他,怪只怪江迟每次扛他、举他都太轻松了,好像他是一只棉花做的人偶

娃娃。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秦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显得那样弱小而柔软,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制服。

这种感觉陌生而危险。

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吧,这次再被江迟举起来,秦晏的理性压制了与生俱来的恐惧,他愿意相信江迟不会伤害他——

就像江迟被短箭抵着喉咙,还敢突然把秦晏举起来一样。

江迟相信秦晏不会让箭头划伤自己半点油皮。

果然,江迟微微侧过脸,看到那支箭头早被秦晏叩进了掌心。

秦晏一手撑着江迟肩膀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按在江迟头发上,手指插进墨色的发丝里微微攥紧,嘀咕了一句:“onster,莽夫。”

江迟举着秦晏走了两步,觉得有点挡视线,就又把秦晏扛回了肩上。

秦晏怒骂:“江迟我,你!”

江迟大为震惊:“你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还骂得这么脏?”

秦晏说:“洪子宵教的。”

熟悉的大头朝下,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涌进去,秦晏新仇旧恨一起报,用短箭箭尾戳江迟的大腿。

江迟把短箭抢过来没收:“学点好的!”

秦晏理直气壮:“我捡好的学的才戳你大腿,洪子宵说要是他就捅你”

“什么?”

江迟赶紧把秦晏放下来,一把捂住秦晏的嘴,眼神称得上惊恐:“你都跟洪子宵聊什么了,怎么聊起这个了?”

秦晏被扛起来的突然,被放下的也突然,整个人都有点眩晕,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回答:“他问咱们怎么认识的,我说你扛我,他说你是土匪,要是他,他就捅你屁/股蛋子。”

原来是屁/股蛋子。

江迟刚松了一口气,又很快反应过来:“就算都是男人,也绝对不能乱摸!”

秦晏犹豫了片刻:“可是”

江迟不由提起声音:“他摸你屁/股了?”

秦晏淡漠的神情碎了一地,表情比江迟还震惊:“你疯了?!”

江迟跟养了个公主似的操心,到哪儿都怕‘主角受’被人沾了便宜,可对方明天就要回秦家了,江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江迟苦口婆心,推着秦晏往前走:

“你少和洪子宵玩,尤其是别和他聊这些,那货直的也不彻底,薛定谔的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奇奇怪怪,都不那么直!”

江迟已经记不太清原书中的剧情了,只记得主角攻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主角受,几乎谁的醋都吃,现在想来也有些道理,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了!

秦晏被江迟推进房间,不服不忿地说:“那只是你的想象,你的结论来源根本就没有科学依据而且你扛着我,我只能打到你屁/股和大腿。”

江迟深呼吸:“你为什么一定要打我?”

秦晏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扛我?”

江迟关注的重点完全偏移,还有理有据:“举着有点挡视线,我看不见路!”

是扛还是举的问题吗?

秦晏被江迟气死了,冲江迟吼道:“那你可以不举!”

无意路过江迟房间的洪子宵:“”

不举???难道他的兄弟又

洪子宵同情地看了江迟一眼,江迟用余光一瞥就知道洪子宵在想什么。

江迟简直要被这群兄弟气懵了。

洪子宵带坏秦晏也就算了,还总觉得他不举!

正这时,方思折从门口探出脑袋,满脸八卦:“谁不举?”

这都什么朋友,能不能盼他点好?

江迟抓狂道:“没人不举!”

洪子宵连忙点头,应和说:“是的!没人不举!江迟特别能举,大举特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