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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和离后清冷太子他急了 > 第 67 章 周四双更

第 67 章 周四双更

按照沈晗霜说的,嬷嬷将几位太医请了过来。

沈晗霜面带忧色,细细问道:“皇后娘娘是如何病的?()”

为首的太医立即应答道:娘娘本只是寒邪入体,服用几副药便能痊愈。但昨夜娘娘得知了一则什么消息,骤然急火攻心,气血淤堵,加重了病情,才会以致于如今高热不退,不仅久未转醒,也无法吞咽,喂不进汤药。()”

沈晗霜侧首看向正昏迷不醒的皇后。

若是高热不退,按理应该浑身滚烫,面色异红,皇后此时的脸色却苍白得厉害。

她抬手轻轻触碰皇后的额头,倒是的确感受到了明显的热烫。

思忖了几息,沈晗霜同一旁的嬷嬷说道:“既然娘娘昏睡着,无法自己吞咽,那便以干净的丝绢裹着玉箸一端,将其用汤药沾湿后,再一点点顺着唇缝让药汁渗进娘娘口中。反复几次,直到喂完汤药为止。”

“用这法子,丝绢会吸进去部分汤药,太医熬药的时候可以适当多备一些。”

见嬷嬷正欲说什么,沈晗霜适时先开口道:“我怕控制不好手上力道和每次渗药的分量,会伤着或呛着娘娘,此事劳烦嬷嬷或太医来会更为稳妥些。”

沈晗霜说的这个法子也不是多么高深或者多难想到的,皇后身边这么多人,沈晗霜不相信当真谁都没办法顺利把药喂进去。

但既然嬷嬷已经特意问到她头上,为了此事,这嬷嬷还专门去了一趟明府,沈晗霜可以配合着想法子将这药喂进去。

可无论如何,像是熬药、喂药这种容易被人动手脚的步骤,沈晗霜不会经手。

沈晗霜此行回青云寺是为了稳住皇后,不是来送死的,自然应该知而慎行,不立于危墙之下。

听沈晗霜说完那些,嬷嬷并未多言,依言照做了。

看着嬷嬷将太医重新熬好的汤药喂完,沈晗霜又问太医:“药已经喂下去了,娘娘的情况还有多久才会好转?”

太医正色道:“药不会立即见效,还需几个时辰,待高热退去后,娘娘便应能转醒了。”

“但在娘娘醒来之前,万一高热更加严重了,须得及时再喂一次药才行。”

“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吗?”沈晗霜继续问。

太医拱手应道:“若娘娘醒来,还望沈姑娘多宽慰娘娘,让娘娘切勿再心绪起伏过大,大悲大喜或过于忧虑都会伤及身心,于病情无益。”

“好。”沈晗霜点了点头。

待太医退下后,见嬷嬷正欲躬身退出去,沈晗霜适时叫住了她:“你留下吧,再叫两名侍女进来,若有什么事,也好及时搭把手。”

这种关头,沈晗霜自然不愿意与皇后独处,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说不清的“意外”。

皇后娘娘昏睡不醒,嬷嬷便一直按照沈晗霜的吩咐行事。

沈晗霜耐心地等着那碗药起效。

两个时辰过去,皇后还没有转醒的迹象,但沈晗霜又探了

() 几次皇后的额头,那阵高热也没有更严重。

沈晗霜听见嬷嬷低声同她说道:“该到姑娘平日里用饭的时辰了,奴婢是让人将饭菜送来这里,还是送去姑娘住的寮房?()”

沈晗霜轻声道:送去我那边吧,以免吵着娘娘休息。?()_[(()”

今日来青云寺有些匆忙,沈晗霜没来得及同春叶多说什么。这会儿l春叶独自待着,沈晗霜想回去看看,叮嘱她一些事情。

“奴婢遵命。”嬷嬷应声退下去安排了。

片刻之后,她又回到皇后的房中,恭声说道:“斋饭正往姑娘所住的寮房送去,姑娘可以先回去用饭。奴婢守在此处,若有任何消息都会命人去通知姑娘。”

“好,我用了饭便过来。”沈晗霜神色如常道。

从皇后的寮房中离开,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沈晗霜似乎都还能嗅到那股浓重的苦药味。

她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也不喜欢照料仅是与自己表面亲善的人。

沈晗霜在心底无声叹了一口气,继续往自己住的寮房走去。

经过之前曾因她被人跟踪,祝隐洲忽然现身将她带入窄巷中的位置时,沈晗霜脚步微顿。

原来她还记得那个夜晚。

沈晗霜敛下心神,不再停留。

甫一回到寮房,沈晗霜便见春叶神色为难地捧着一束花朝她走来,有些犹豫道:“姑娘,我方才来收拾你住的寮房,看见窗边放着这些花。”

看清春叶手中的那束花,沈晗霜忽然想起了昨日祝隐洲给她的花。

启程去那间树屋之前,沈晗霜收下了祝隐洲递给她的花,将其带上了马车。但之后便没再动它了。

那束花被她留在了马车内,没有带去树屋,也没有带回明府。

所以祝隐洲这才送了一束新的过来?

沈晗霜从春叶手里接过花束,柔声道:“无事,交给我便好。”

春叶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她没有多问,转而去做别的事了。

斋饭已经摆好,沈晗霜在桌边坐下,正欲放下花束随便吃两口,却发现那些鲜妍的花朵中间似乎藏着什么。

沈晗霜先瞧了瞧门外,确认没有旁人在后,她才伸手拨开几朵花,从中拿出了一张被叠成小花的字条。

沈晗霜将其打开,看见上面只写着“和亲”二字,却又被人以浓重的笔墨划了一道。

和亲历来是皇室与外族的政治联姻。

祝隐洲留下的这两个字,是与北达国有关吗?

先帝在时,北达国便将棋子安插在前太子和平南王身边。

如今是想故技重施,用和亲的法子光明正大地将人送来?

明着或暗着,北达国竟都想将主意打在这些皇子的夫妻关系之上,以女子为饵料,为陷阱。

总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或许也意味着,面对面硬碰硬时,北达国力有不逮,不敌我国,所以才想另辟蹊径?

沈晗霜猜测道。

() 至于和亲……

皇帝膝下没有女儿l,若不择选宗室女抬为公主,那会是太子祝隐洲,还是二皇子祝寻?他们如今都未娶妻,北达国应会有所考量。

祝隐洲将字条上的“和亲”二字划去,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皇帝不会同意与北达国和亲?

沈晗霜一时猜不透,便也先将字条收起来,随意用了些斋饭。

用过饭后,沈晗霜便叫来春叶,仔细与她叮嘱了在寺中需要注意的事情。

寺里很可能还会发生些什么,到时无论是皇后负隅顽抗,还是祝隐洲提前做的筹谋布置,沈晗霜都不想让春叶被牵连进去。

春叶一一认真记了下来。

她隐约能猜到姑娘有重要的事要做,春叶不愿自己添乱,反而成了姑娘的拖累。

等该提醒的话说得差不多了,沈晗霜也该再去看皇后了。

她是因为要为皇后侍疾才临时提前回了青云寺,明面上该做的事还是得做的。

临出门前,沈晗霜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折返回屋里,将今日祝隐洲送与她的那支紫檀木簪子拿了出来。

寺庙内合该清心寡欲,所以沈晗霜在青云寺时习惯不用饰物。

但祝隐洲既然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支没有任何金玉为配,适合在寺庙中用的簪子给了她,或许有他的用意。

沈晗霜抬手将木簪插在了发间。

再到皇后住的寮房内时,沈晗霜发现皇后的脸色似是好了许多,有了些血色。看来无论真病还是假病,那碗药喂下去后都见了效。

按照之前太医所说的话,皇后今夜便应会醒来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沈晗霜陪在床榻旁,看顾着皇后的情况。

直到戌时末,沈晗霜才见皇后指尖微动,缓缓睁开了眼。

“娘娘醒了!”一旁的嬷嬷难掩欢喜道。

沈晗霜瞥了她一眼,转而吩咐屋内的侍女:“去将太医请来。”

“奴婢遵命。”

“娘娘现下觉得如何了?”沈晗霜温声问神色疲惫的皇后。

皇后摇了摇头,声音低哑道:“我无事,别为我担心。”

沈晗霜用手背轻轻碰了碰皇后的额头,柔声道:“高热已经退了,娘娘还有何处觉得难受吗?”

“就是觉得有些累,浑身乏得很,”皇后顿了顿,神色无奈道,“腹中还有些饥饿。”

“嬷嬷说娘娘自昨晚起便水米未进,肯定会饿。”

沈晗霜抬首看向屋内的另一名侍女,吩咐道:“去备一些好克化的饭菜送来。”

“奴婢遵命。”

见皇后想坐起身来,沈晗霜连忙扶了一把,又用枕头垫在她身后,好让她靠着舒服些。

皇后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沈晗霜将放在不远处的一件披风拿过来搭在皇后身前,又掖了掖锦被,以免皇后见了风。

一旁的嬷嬷温声说:“还是沈

姑娘贴心细致。”

皇后仍然虚弱,却还是笑了笑,说道:“谁都比不过她的。”

“都是民女应该做的。”沈晗霜柔声道。

太医已经赶了过来,沈晗霜便让出位置,让太医仔细为皇后诊了脉。

“高热已退,娘娘再服几副药,几日后便会好了。

太医恭敬道。

侍女送来了斋饭,沈晗霜又让太医去看了看,问:“其中可有娘娘不能吃的东西?”

太医一一察看过后才说:“沈姑娘放心,并无。”

“你先退下吧。”皇后声音沙哑地吩咐道。

“微臣告退。”太医躬身离开了寮房。

待嬷嬷用银针试过斋饭,皇后便简单用了些饭菜。

沈晗霜一直陪在旁边。

待皇后用过饭,歇了会儿l,沈晗霜又端起温热的汤药递到她面前,服侍皇后喝了药。

皇后似是慢慢从重病中缓了过来,看着没有那么虚弱了,说话时的气力也足了一些。

“娘娘还得好生将养着。太医叮嘱了,娘娘的心绪不能过于起伏,大悲大喜或是过于忧虑都不可。”沈晗霜面露关切道。

闻言,皇后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也不愿如此,可我昨夜收到了陛下命人送来的信,实在是被气着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沈晗霜知道皇后会继续往下,便安静地听着。

“陛下在信上说,我朝新帝即位,北达国不仅有意派使臣来访,还想嫁一位公主来和亲,以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

皇后气郁道:“北达国与我国交战多年,矛盾颇深,如今说想把公主送来和亲,谁看不出其中的狼子野心?可偏偏眼下国库空虚,不是打仗的时候,宜和不宜战。”

“我和陛下都不愿让任何一个儿l子娶外邦女子。可皇室子女的婚事,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受太多桎梏。”皇后眉间紧蹙,似是无比忧虑。

皇后仿佛实在没了法子,向沈晗霜征求意见:“晗霜,你觉得此事该如何?”

沈晗霜垂眸道:“此为国事,民女不敢妄议。”

“这是国事,却也是家事。”皇后温声道。

“那位公主要比祝寻大上几岁,若两国真要和亲,按年纪,陛下或许会让隐洲纳了她。”

“太子妃便是将来的皇后,这个位置绝不能让外邦女子来坐。到时陛下应会让隐洲纳她为侧妃。”

皇后握着沈晗霜的手,语重心长道:“若你与隐洲有意重新结为夫妻,一定要赶在两国议定和亲事宜之前,或许还能阻止此事。”

“我昨夜听人说,你昨日与隐洲见过面,可是将彼此的心意说开了?”

昨日断云的马车光明正大地等在明府外,还将她接出了城,沈晗霜并不意外皇后会得知此事。

但还不清楚皇后今日以此事试探她是何用意,沈晗霜便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一旁的嬷嬷倒是面带笑意地开了口:“

殿下还亲自雕了一支簪子送与沈姑娘呢。娘娘今日是没瞧见,殿下与姑娘站在一处时,一对璧人似的,好看极了。”

皇后眼含暖色,笑着看向沈晗霜,语气温和地问:“当真有此事?”

沈晗霜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意,轻轻“嗯”了一声。

祝隐洲白日里有意当着皇后心腹的面送了她这支簪子,这嬷嬷果然提起了此事。

“可是你发间的这支紫檀木簪子?隐洲总算是开窍了,这支簪子瞧着的确很是衬你呢。”皇后面露喜色,含笑揶揄道。

沈晗霜柔声唤了一句“娘娘”,眼神羞赧闪避道:“别再打趣民女了。”

皇后眼神温柔,抬手抚了抚沈晗霜柔顺的乌发,又轻轻点了点那支紫檀木簪子,语气欣慰道:“看着你们能越来越好,我也安心了许多。”

“你放心,即便是不能阻拦两国和亲一事,我也不会让旁人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

沈晗霜眼睫微垂,唇边噙着浅淡柔和的笑意,并未多言。

天色已晚,皇后仍在病中,到了她该歇息的时辰了,沈晗霜不便再多留。

与皇后说自己明日会再来为她侍疾后,沈晗霜便退出了皇后的寮房。

离得远些后,沈晗霜才收回脸上那些看似很真的笑意,神色平静地往自己的住处走。

而屋内,沈晗霜离开后,皇后的神色霎时变得阴冷。

她沉声问一旁的嬷嬷:“他们的关系,竟当真有所缓和?”

嬷嬷垂首回道:“奴婢今日看着,应的确如此。”

“太子殿下特意去路上接了沈姑娘,却说是顺路。沈姑娘当时应是看穿了,却并未将事情点破,两人间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将簪子送与沈姑娘时,殿下的神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沈姑娘收下了簪子,还说觉得好看,且转眼就插在了发间,应并非是勉强才收下。”

皇后紧握着拳,指甲陷进掌心,刻出深深的痕迹。

“在这世上,男女情爱是最无用的牵绊和累赘。原以为已经能让她死心了,不曾想,竟还会有死灰复燃的一日。”

皇后喜欢沈晗霜,就像喜欢自己的亲生女儿l一样,恨不能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备着,将所有不好的东西都驱逐碾碎。

而皇后绝不愿见沈晗霜被无用的情爱牵绊,被人伤害,被人辜负。

没人配得上她的女儿l。

更何况那人是祝隐洲。

是她最厌恶的那人的儿l子。

见皇后神色难看,嬷嬷试探着问道:“娘娘,可要做些什么?”

皇后厉声道:“派人仔细盯着,一旦皇帝允了北达国的使臣来访,便让那位要来和亲的公主早些来长安。”

以沈晗霜的性子,即便是当真死灰复燃了,她也绝不会愿意与谁共事一夫。

既然上次让她死心得不够彻底,那便再来一次。

“奴婢遵命。”嬷嬷态度恭顺地应下。

夜里。

沈晗霜沐浴完,吹灭了屋内的烛火,准备往床榻边走去。

窗边忽然传来两声轻叩。

很快便消散在晚风里。

沈晗霜脚步微顿,猜到了什么。

她正欲往窗边走去,又忽而意识到自己此时仅着寝衣,便寻了一件外衫穿上。

窗户并未从内上锁,但祝隐洲轻轻叩了两声后便没再做别的。直到沈晗霜打开窗户,他都一直安静地等在外面。

“要进屋说话吗?”担心会让隔壁屋子的春叶听见动静,沈晗霜轻声问。

“我待在此处便好。”祝隐洲温声说。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是外男,不该在夜里进你的卧房。上次是因为有刺客潜入,事出突然。但在我们的关系有所转变之前,我不会再行此失礼之事。”

沈晗霜刚允许他与她之间有除了正事之外的来往,祝隐洲不想冒犯或慢待了她。

沈晗霜的窗外只有山景,别处的人都无法窥探这边的动向,她倒是不担心会被人瞧见什么。

但听了祝隐洲的解释,沈晗霜不由得想起了中秋那晚。

当晚她分明是酒醉后在明溪院的院子里睡着了,醒来时却是回到了卧房的床榻上。

不是春叶,那便应是祝隐洲将她抱或背回了屋内。

还替她解下钗环与发髻,盖了锦被。

沈晗霜不提不问,他便当没有这回事?

还认真地说着之前是事出有因,之后不会再行此失礼之事。

以前倒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假正经的时候。

沈晗霜腹诽道。

但她面上不显,只正色问他:“你深夜过来寻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陈相或皇后那边有何异动?”

祝隐洲声音沉稳道:“你放心,一切如常。”

“那便是私事?”沈晗霜问道。

祝隐洲垂眸凝视着她,言简意赅道:“我不会娶别人。”

沈晗霜心神微顿。

“你为何与我说这个?”

“我昨夜得了消息,北达国有意送一名公主过来和亲。皇后应会从中作梗,但我绝不会娶旁人。”祝隐洲解释道。

他在字条上写了“和亲”又划掉,意思是他不会接受和亲?

沈晗霜猜测道:“你今日有意在人前那样高调,是想让皇后以为你我的关系已经破冰,有重修旧好的可能,以此为障眼法?”

皇后曾有意误导与欺骗过沈晗霜,让她以为祝隐洲与陈兰霜之间有着一段经年不忘的深情。从此事上来看,无论原因是什么,皇后应并不愿看见沈晗霜和祝隐洲走得太近。

即便她表面上多次撮合他们。

若让皇后以为沈晗霜与祝隐洲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大的转变,她或许会将更多的视线放在此事上,更晚一些察觉旁的事情。

比如她和北达国勾结的事其实已经暴露了,重要的人证也正在被祝隐洲的手下押送回长安。

祝隐洲微微颔了颔首,有些愧疚道:“没有提前与你商量便如此行事,抱歉。”

除了沈晗霜的猜测以外,祝隐洲还存着一份私心——

他想与她走得更近些,人后如此,人前也光明正大。

沈晗霜温声道:“无妨,事急从权。”

昨夜祝隐洲才得了消息,今早沈晗霜和爷爷待在一起,下午便被接来了青云寺,他也没有机会提前与她商量。

“且此次的障眼法应是行之有效的。今晚,皇后和她身边的嬷嬷的确用你送我木簪一事试探过我们之间的关系。”

当时皇后话里话外都是在替她和祝隐洲高兴,但沈晗霜实在是已经看够了皇后的虚伪模样。

祝隐洲犹豫了一息,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觉得那支木簪如何?”

之前他送给沈晗霜的东西都被还了回来。是从去树屋的那日起,她才开始愿意收下他送的东西。

见他的话头转得有些快,沈晗霜有些不解:“白日里我不是说了吗?”

收到簪子时她便说过,它很好看。

“但那是说给皇后的人听的。”

祝隐洲声音温柔道:“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沈晗霜抬起眸子,静静地看了他几息,才如实回道:“很好看。”

“这便是我的心里话。”

“不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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