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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周三双更

少有见到这只胖狸奴在自己面前乖巧又黏人的模样,沈晗霜喜欢得紧,便也由着它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且秋意渐浓,凉夜里有个暖乎乎的小东西陪在身边,应也挺舒服的。

见它不仅不闪不避,还从被子里钻出来,格外依恋地蹭她的掌心,沈晗霜起了玩心,轻轻缓缓地顺着它的圆脑袋撸到尾巴尖儿,来回好几次都没能过瘾。

而沈晗霜的卧房外,已经结满硕果的那棵石榴树下,祝隐洲正长身玉立,神色柔和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室暖光。

在他右手指尖,正捻着一叶剩下的荆芥[1]。

难怪《本草纲目》里写着,薄荷,猫食之醉。[2]用它来哄那只忘性极大的狸奴,还算管用。

待沈晗霜卧房内的烛火熄灭,祝隐洲才无声离开了她的院子。

似是从不曾来过。

明府内另一处。

明怀庭刚忙完,踏着浓重的夜色来了明述柏的院子里。

甫一进屋,他便左右张望了几回,随口问道:“你院子里那只贪吃的狸奴呢?我顺路给它带了些鱼干过来。”

那只憨态可掬的小家伙,谁看了都喜欢,明怀庭自然也不例外。

明述柏意味深长地看向院外深沉的夜,温声道:“许是去见它的主人了。”

明怀庭不做他想,笑着说:“原是去明溪院了。”

家里人都知道沈晗霜很喜欢那只被她带回家来的狸奴,有空的时候她常会和明姝雪一起来这边的院子里逗它玩。

但明姝雪更喜欢和它吃醋,总会因为一些刁钻的小事和狸奴一起争夺沈晗霜的关注。

明述柏知道父亲深夜过来应是有话要同自己说,便请父亲一起往书房去了。

明怀庭刚走进书房,便注意到那些四处都是的医书古籍。

那些书被摆放得很整齐,纸页也都平平整整,没有丝毫褶皱。

但明怀庭了解儿子的习惯,书桌左侧的书是还未看的,而右侧那几叠更高更厚的医书,便应是明述柏已经看完了的。

“你何时开始对医书感兴趣了?”

明怀庭绕过书桌,拿起明述柏不久之前才在纸上记下来的内容看了一眼。

他神情微滞,霎时明白了什么。

“你这是……”

“父亲,我知道您今夜过来是想与我说什么。”

明述柏温声道:“但此事,我心中已有考量。”

闻言,明怀庭也知道自己无需再多说什么了:“你一贯知道分寸,此事你自己做主便好。”

“唯有一点,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伤及晗霜。”

明述柏的声音沉稳而平和道:“我不会让她经历任何不好的事。”

翌日清晨。

除了昨日特意让人来传话以外,皇后今日还命人驾了三辆马车专程来明府接明老夫人、沈晗霜和明姝雪她们去行宫。

三人也并未耽搁,早早收拾妥当后便朝着行宫而去。

因为每年都有一场秋祈,是以几朝之前的帝王便下令,在洛阳城外,皇家寺庙青云寺所在的那座高山脚下,择址建了一处行宫。

除了秋祈前后,这处行宫平日里无人居住,却一直有专人仔细看顾着。所以一年只用得上一次的行宫不仅并未荒废,还被修葺得很好。

沈晗霜虽曾做过三年的世子妃,但她这也是第一回来行宫。

先帝没有皇后,之前每年的秋祈都由前太子祝清主持。这也代表着先帝对祝清的看重。

而祝清并非是多么宅心仁厚的人,对于比他更得民心的平南王多有排挤和针对。

每年秋祈时,祝清都会寻机将当时的平南王和世子都支去别处忙碌。那时的平南王妃常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不随行参与秋祈,沈晗霜便也以照料婆母为由,从未跟来过这一处行宫。

但随着引路的侍女走进为她准备的木芙苑时,沈晗霜脚步微顿,心底莫名觉得此处有些熟悉。

而步入卧房后,她才更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熟悉——

若木芙苑的外观与明溪院只有五分相似,那这一间卧房与明溪院内的卧房便有近九分相似。

沈晗霜未来得及多想,先同外祖母和明姝雪一起去向皇后请安与谢恩。

为免显得太刻意,今日沈晗霜穿的是自己来洛阳后才置办的新衣,没穿皇后亲手为她做的秋裙。

到皇后住的凤宁宫后,沈晗霜刚同外祖母和表妹一起向坐在上首的皇后行了礼,便听见不远处的皇后娘娘语气心疼道:

“几月未见,晗霜似是清瘦了。秋来适合养身,可得多仔细着些。”

沈晗霜微垂着首,恪守礼节,并未抬头以目光直视国母,只柔声说:“多谢娘娘挂怀。”

见状,皇后顿了顿,有些无奈道:“你这孩子,是和我见外了?”

沈晗霜把握着不亲不疏的距离,轻声回道:“能得娘娘关切,民女心中感激,但也不能失了规矩,对娘娘不敬。”

“你一向最知道分寸。”皇后似是慨叹道。

皇后朝一旁的嬷嬷吩咐道:“赐座吧。”

明老夫人和沈晗霜、明姝雪齐声道:“谢娘娘。”

皇后今日虽只想见沈晗霜,但也并未将明老夫人和明姝雪晾在一旁。

她不仅问了老夫人近来的身体状况,还特意命人去召了太医来为明老夫人请平安脉。

待得知明姝雪已近及笄时,皇后还问起她是否已有中意的少年郎。若是有,皇后可以为她和那人指婚。若没有,也可以按照给公主择婿的规格,多为明姝雪挑些好的郎君瞧一瞧。

皇后温声对明姝雪道:“且看样子,比起婚事,你应更想像你祖母当年一样,做个能闻名天下的女商人?”

“女子择婿之事尤为重要,即便暂时挑不到如意的,也不必着急,慢慢来即可。”

明姝雪有礼有节道:“谢娘娘挂怀。

几人像是普通的家人一般聊了些寻常的话。

待留明老夫人和沈晗霜、明姝雪一起用过午膳后,皇后便让她们先回去歇息,明日再一同参与行宫在秋祈之前准备的赏枫宴。

她们三人离开凤宁宫后,已久候多时的嬷嬷才进来同皇后禀报道:“娘娘,陈相之女陈兰霜求见。”

沈家姑娘来之前,皇后娘娘便吩咐过,任何人来了凤宁宫都先不必通传,也不许旁的人进来打扰。

所以虽然陈家姑娘只稍迟于沈姑娘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也只能先在外候着,直到此时才有人进来为她通禀。

皇后正认真看着沈晗霜为她准备的礼物,闻言,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了这么久,也是委屈那姑娘了。让她进来吧。”

“是。”

行宫内不比明府,处处都有侍女和内侍经过,是以明老夫人和沈晗霜、明姝雪三人并未在外多言,只一路赏着行宫内怡人的秋景,缓步回到了她们暂住的地方。

随皇后从长安来秋祈的女眷,原本都按家世划分,各家分别住在一处。

但皇后命人为明老夫人和明姝雪、沈晗霜各准备了一个院子,让她们可以住得更舒服些。

三人的住处挨着,沈晗霜和明姝雪便先送了老夫人回房。

她们再走在路上时,便听见有刚经过的侍女在身后小声说道:“听闻陈相之女被皇后娘娘罚跪在凤宁宫外了。”

另一人有些诧异:“她做了什么?皇后娘娘待人宽仁,可还从未发过这样大的火。”

“不清楚,只知道陈氏女刚被召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这会儿正跪着呢。”

一直为沈晗霜她们引路的侍女闻言厉声呵斥道:“你们有几个脑袋!敢在背后妄议娘娘的事!”

几个说闲话的侍女神色慌张地转过身来,发现身后有人听见了自己的话,连忙跪下朝品阶更高的侍女请罪。

“自去领罚。”

“是。”那几名侍女战战兢兢地退下。

“两位姑娘不必在意她们,随奴婢往这边走吧。”

沈晗霜微微颔首。

引路的侍女看着前路时,沈晗霜与明姝雪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话里训斥着不让人妄议皇后的事,却又是等那几人说完后才喝止。

说是让她们不必在意那几人,却又这么碰巧,就在不远处议论此事,恰好让她们听见了。

待进了沈晗霜在木芙苑的卧房,一直端着大家闺秀的礼仪的明姝雪才长舒了一口气,浑身放松地坐在一旁。

“姐姐,只是半日而已,但我觉得比我去一趟邻城还累。”

这些地方的规矩礼仪也太多了。明姝雪虽也都学过这些,不会比任何世家女差,但她在家中自在惯了,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沈晗霜失笑道:“这才刚开始呢。”

明日赏枫,还有后面的秋祈,都是不能错了规矩的时候。

明姝雪一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事,就忍不住想不管不顾地哀嚎。

回忆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后,明姝雪不由得说道:“但有一点好的是,皇后娘娘看起来似乎的确如姐姐所说,温和宽容,平易近人,看着倒是不吓人。”

和她们闲谈时,皇后从未有过高高在上的姿态,也不曾自称过“本宫”,就像只是个关切小辈的长辈。

沈晗霜静了几息,才略有深意地同明姝雪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无论真假,凡事多留几分心。”

明姝雪心神微顿,认真点了点头,应下道:“姐姐放心,我记下了。”

瞥见屋内的布置,明姝雪另起话题,说道:“方才我就发现了,姐姐的这间屋子和明溪院的卧房好像。”

虽然从外面看起来不是一模一样的,但屋内已经十分接近,只有几处稍有不同。

尤其是床榻上的一应布置,更是样样都是沈晗霜平日里惯用的。

“皇后娘娘是知道姐姐夜里会认床,所以提前命人做了这些布置吗?”

沈晗霜看着屋内的布置,不置一词。

若是到了陌生的地方,沈晗霜的确有认床的习惯。

但她在安王府时住的明溪院与在沈府和明府住的明溪院并无不同。不仅床榻是同一样式与材质,榻上的一应物件也都是沈晗霜惯用的料子和花样。

是以成婚后,她只有在祝隐洲夜里不知节制时曾缺觉少眠过,其他时候都不曾因为认床而难眠。

而这些,当时的王妃不会知晓。

但如今这间卧房……

沈晗霜伸手探了探枕头,发现连枕芯都是自己秋时最喜欢的花叶枕。皇后不会知道得这样清楚。

这些如此细的事情,除了沈晗霜的贴身侍女春叶之外,应就只有曾经的枕边人才会知道了。

可祝隐洲……

他不是会注意到这些琐事的人。

沈晗霜掩下心底的思绪,转而与明姝雪说起了明日与皇后一同赏枫时应该注意的事情。

下午,沈晗霜又去了两位伯母在行宫的住处,与她们见了一面。

两位伯母每年都会代表沈府来洛阳参与秋祈,知道很多应有的规矩与礼节。

担心沈晗霜到时会觉得陌生,她们便一一同沈晗霜说了,又温声告诉她,秋祈时可以与她们站在一处,到时沈晗霜若有什么不懂或不清楚的,都可以再问她们。

沈府已经来了两位夫人,沈晗霜也已经与太子和离数月,但皇后还是破例将沈晗霜和她的外祖母、表妹请来了行宫。

那这便不是为了给沈府体面,而明显是为了沈晗霜。

沈晗霜的两位伯母猜测着,要么皇后是当真很喜欢沈晗霜。所以即便不再是婆媳了,皇后也愿意待她好。

要么,皇后便有可能是为了太子才做出这样的安排。

毕竟之前为了见沈晗霜,太子曾多次去明府,即便每回都被拦在府门外,他也不曾恼怒或放弃,第二日照

样去。()

因着此事,很多人都觉得,太子或许是有意想与沈晗霜重修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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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晗霜的二伯母便问沈晗霜道:“今日去见皇后时,她可曾为难你,或是说起什么特别的事?”

“并未。”沈晗霜摇了摇头。

“那若皇后在人前提起你与太子殿下和离之事,或是有意想让你再嫁给他,你会如何?”

沈晗霜温声回道:“我与殿下之间的种种都已是往事了。”

闻言,两位伯母便也明白了沈晗霜的态度。

沈晗霜的大伯母宽慰她道:“那遵从本心便好。”

“无论你想如何,沈家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以沈家如今的地位,还是能护得住家中最受疼爱的姑娘。家人总是她身后坚实的依靠。

沈晗霜轻轻点了点头,笑着应下。

陪两位伯母用过晚膳后,沈晗霜才回了木芙苑。

她刚到木芙苑外时,便看见一道久违的身影——

祝隐洲的弟弟,祝寻。

祝寻也看见了沈晗霜,很快便笑着迎了上来,语气轻快地问道:“几月不见了,嫂嫂近来可好?”

沈晗霜脚步微顿,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近来倒是一切都好,但她已经不是祝寻的嫂子了。可祝寻待沈晗霜的态度还如以往一样。

一眼便能让人看出他对她的信赖。

沈晗霜微退了半步,朝祝寻福身行了一礼:“民女见过二皇子殿下。”

祝寻身形微僵,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须臾。

“嫂嫂……”他欲言又止。

“殿下,民女已经不是您的嫂嫂了。”

沈晗霜温声道。

祝寻的声音低了些:“我以为兄长与你会和好的。”

沈晗霜轻声解释道:“往事已矣。民女与太子殿下之间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了。”

她不想,也不会再变回之前那个自己。

“若过去的不好,不能重新开始吗?”祝寻不解地问道。

“若已经知道问题所在,那将其解决了,今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样也不行吗?”

沈晗霜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多言此事。

重新开始,谁又知道不会是再错一次呢?

即便当真能解决上一个错误,可若下一个错误更加让人无法接受,无法忽视,无法应对呢?

祝寻知道这是兄长与嫂嫂之间的事,他不便追根究底,便也只好提起了自己此行的正事:

“嫂……沈姐姐,有几位官员家眷因为水土不服得了重病,若你和明家老夫人她们觉得有任何不适,都可以立即命人来寻我。”

“山里晚上寒凉,睡前一定要掩好门窗。”

沈晗霜温声应道:“好。”

该带的话带到了,祝寻便也不再久留,转身从木芙苑门前离开了。

他不明白,兄长分明也已经赶来了行宫,无论是官员家

() 眷染病一事,还是夜里关上门窗之事,兄长本都可以自己来与嫂嫂说。

可不知为何,兄长竟转而让他来提醒嫂嫂,自己却不知去了何处。

许是因为他还未开窍,这些事情祝寻想得实在不是很清楚。他便也只能期待着,兄长能早日重新将嫂嫂娶回家。

看着祝寻离开后,沈晗霜步入木芙苑,一面往卧房走,一面思忖着什么。

那几名官员的家眷若当真是因为水土不服才染了病,祝寻又何须来提醒她此事?

她本就住在洛阳,并没有水土不服的隐忧。

沈晗霜已经听说了那几名染病的女子的身份。

她还在长安时,与那三人之间并无过多往来,至多只在京中贵女都会参加的宴席上见过几次。连是否曾同她们说过话,沈晗霜都已经不记得了。

可那三人无一例外,都才十七八岁,听闻也并非体弱多病。

偏偏来了这洛阳行宫后,她们便一个个都得了重病,还到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的地步。

祝寻是二皇子,还与林止一起负责了从长安来洛阳这一路上的护卫之事。

他或许是知道些什么内情,所以才会特意来提醒她?

但愿这些事情不会波及到外祖母、两位伯母和表妹。无论旁人如何,沈晗霜最先考虑的,总是自己的家人。

沈晗霜细细思索着,夜深后才带着满腹心思沉沉睡去。

翌日。

赏枫宴已经布置妥当。

沈晗霜和明姝雪去接了老夫人一起,不远不近地跟着走在前面的女眷们往前走。

不过才离开长安几个月,好些面孔对于沈晗霜来说竟已经有些陌生了。

但她很快便遇到了自己在长安时的闺中密友,刑部尚书之女余南栀。

甫一看见沈晗霜,余南栀便迎了上来,微笑着说:“我就知道在这儿能等到你。”

“南栀,好久不见了。”沈晗霜柔声说道。

原本昨日沈晗霜到行宫时,余南栀就想去见她的,但得知她先是去给皇后请安,又去陪了她的两位伯母,余南栀便没去打扰她歇息。但她有一肚子话想同沈晗霜说。

是以沈晗霜将余南栀介绍给自己的外祖母和表妹认识后,便被她拉着说了许多与长安那份万民书有关的事情。

当时收到沈晗霜的信后,余南栀便按照她在信上所说的,开始在长安组织万民书一事。

此事做起来不算容易轻松,余南栀却觉得格外有意义,她每日都神采奕奕地四处奔走。

前几日,听父亲说起朝中当真要开始修改夫妻律法后,余南栀心底也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做到这些事情。

能和沈晗霜做同样的事情。

两人挽着手,余南栀的话一刻不停,不知不觉便到了举办赏枫宴的地方,她们只能暂时分开。

一旁的明姝雪忍不住悄悄在心里吃味——

原来不只是她喜欢跟在姐姐身旁说个不停,姐姐也不只是对她那样耐心。

但明姝雪知道分寸,很快敛下心神,专注于眼前的场合。

无论排场还是规矩,皇后做主举办的赏枫宴自然不是之前安家的那场秋华宴能比的。明姝雪不想出任何差错,连累了祖母和姐姐。

每个人的位置都已经提前安排好。

沈晗霜被引路的侍女带着不断往前走,最终停在了上首的一侧,离皇后过会儿的位置最近的地方。

而一路经过了那么多桌案,沈晗霜发现,自己这张桌案上放着的菜肴、瓜果、点心和茶水,与旁人的都略有不同。

但无一例外,都是很合她口味的东西。

就连应时的螃蟹都是已经剥了壳剔下了蟹肉和蟹膏,正冒着热气的。

沈晗霜很爱吃做法简单的清蒸蟹,且喜欢单独吃蟹肉,而将蟹膏与适量米饭拌在一起。桌案上的这道清蒸蟹便已经是如此了。

之前在平南王府时,皇后常在她自己的院子里静养,极少会与旁人一同用膳。

这些沈晗霜在吃食上的喜好,皇后应也不曾知晓才对。

难道又是祝隐洲?

他何时知道她的喜好了?

见沈晗霜仍然站着,一旁的侍女便恭敬地提醒道:“皇后娘娘很快就到了,沈姑娘先落座吧。”

“过会儿太子殿下会坐在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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