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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爱的人是一朵花 > 第六十四章 峰回路转

第六十四章 峰回路转

这下这群武林人士的反应就相当有意思了,祁明心甚至能看到这些人脸上的字,有的写着“我就说吧”,还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有的写着“果然如此”,露出的是怅然若失的样子;有的写着“怎会如此“,露出的是大吃一惊的样子;有的写着“你找死吗”,这个面上就很难看了,有人大声嚷嚷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口说无凭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我怎知你是不是信口雌黄……”

“就是,就是,拿出证据来。”

看,这些人不仅自己不信,还要拉扯上别人,仿佛拉扯到的人越多这件事情就会有所变化似的。祁明心现在倚在卞昱清肩上,讥诮的看着这伙人造势,就像在看那耍猴戏的一样……

这时候肖越衾又做了一个安抚性的动作,这下底下的人才安静下来,他看了一眼玄清子。

玄清子便接着说道:“诸位且听老朽接着说,当天谷内小童确实说过荷叶破了之后完好无损这样的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朽不能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可老朽愿意相信她,当晚老朽便和几个徒弟去看了那荷叶,随手撕烂一片,什么异常都没有。怪就怪在当晚,老朽就中毒了,托老朽那善毒的二徒弟的福,谷内所有人都对毒物有一定的耐性,老朽有幸没有马上失去意识,反倒留了一丝清明,不巧看到了那凶手的脸……”

说到此处,众人皆惊,当下便有人说道:“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事情,前脚荷叶出问题,后脚谷主遭人害,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你可认得那人是谁?可在此处?”

玄清子四处看了一圈,目光定在了秦震轩身后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人脸上……

秦震轩处乱不惊,平静地说道:“口说无凭,阁下可有证据?”

玄清子还没说话,却被一人抢了先,只听这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先笑了两声才说道:“在下一时失态,实在是憋不住想笑,还请各位海涵……在下想说的是,你们一口一个证据证据的,明明是你要毒死我,却偏偏管我来要证据,让我来证明是你要毒我,你们说,这难道不可笑吗?只怕这荷叶的谣言也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造传成这样的吧?”说话的却是那喜怒无常的江心玉。

秦震轩听着他不阴不阳的话,脸色更黑了,他头都没有回,盯着江心玉的脸,可这话却是问向身后的人的,只听他说道:“张乔,他所言是否属实?”

“属下不知他所言何事。”这叫张乔的人说道。秦震轩当下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这说话人的声音,李君悦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当下就站了起来,隐隐可见人在发抖,他用手指着张乔,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撒谎,我师傅,也就是玄清子,中毒后,我曾去拜访过秦掌门,他白日允诺我要派医者随我回谷诊治师傅,夜里却在我的水壶中下迷药,被我不巧识破,我当夜便出了门,不巧偏偏就亲耳听到他和秦建的对话,我听的很清楚,他说毒已经下了,而秦建……他还百般诬赖我师傅,说我师傅掳走不少儿童,说这是为民除害……”

这个时候不光是秦震轩兄妹两,所有的人都已经呆了,这个事情已经牵扯的越来越大了。

肖越衾义正言辞的说道:“对此,琼新派有何解释?还望秦掌门想好再说,琼新派贵为三大门派之一,却对自己所辖范围内的人动手,做出此内事情,敢问琼新派今后还如何服众?”

玄清子与李君悦二人,说的是有理有据,肖越衾的这番指责也无可厚非,一旁的秦震轩现在脸色铁青,秦晗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愣住了一样,二人均是半天没说一句话。

这下只等给琼新派定罪,这门派算是差不多了,原本秦建死后,琼新派就已经穷途末路。想到这,肖越衾心里只觉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心下愉悦异常,只是他一贯心思沉稳,面上是没露半点端倪。

“不用问了,毒是我给……”却不料凤流野出声了。肖越衾想不通这个胡搅蛮缠的现在蹦出来是想干什么,难得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而后又恢复成先前不动声色的状态。

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却被张乔给抢了话头,张乔这个时候已经站到中间的空地上,只听他说道:“毒是肖掌门派人送给我的,莫非掌门是年事已高,已然忘记了这回了事吗?”

凤流野看了一眼张乔,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一切……快结束了。

肖越衾实在是没有想到事到如今,竟然还会来这一出,他想不通的是:这人不是给秦建下毒的人吗?怎么又来反咬到他身上来了?可惜了,原本还有两年好活的……

尽管底下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但肖越衾面不改色,他平静的说道:“我竟不知道琼新派都是这般能言善辩之人,秦掌门,你们府内的人莫不是都爱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不直面问题?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下属?

原本我是不想把这个事情讲出来的,毕竟这是你门内之事,可他现在竟污蔑到我千霖山头上来了,那我就不得不逼你现在动手了。”说完他顿了顿,看着一旁面容错愕的兄妹二人说道:“你可记得你父是因何而死的?”

“掌力透心而过。”秦震轩几乎咬牙切实才吐出几个字来,毕竟就在不久前,他才从秦建的这一番行为中体会那么一丁点模糊的父爱。

“没错,是掌力,可你又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他没等秦震轩回答就说道,“其实,伤你父的,是两个人,但是,就是这中间的这人,给了他致命一击。这样看起来,你们琼新派怎么都像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祁明心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明白了,他还记得那天早晨卞昱清听到秦建死了的消息时,那一瞬间的诧异,原来他那晚并没有下死手。

肖越衾的一席话称的上石破天惊了,因为秦建的死毕竟不是小事,早前在江湖上可谓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此前没有一点征兆,太突然了……

这下座位上的这些人便都站了起来,都没想到里面还有这般内情,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张乔不为所动,反倒是看着肖越衾笑了起来:“哈哈哈……想不到肖掌门知道的真多啊,没错,是我,是我杀的秦建,那是因为他该死……”张乔走了几步,容色癫狂,隐隐有些疯魔的意思。

“肖掌门,你不要去管琼新派,你以为你的羽毛有多干净?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人记得十六年前的那场惨案……”

祁明心转头又看了看周围,有几位老者听到“十六年”的时候胡子颤了颤,他忍不住想道:十六年前有什么?师傅在流蝶谷待了好像是十八年?

肖越衾似是察觉到什么,试图打断他,说道:“我不管你知道什么,但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若是就地自裁的话,想必秦掌门还会留你一个全尸。”

“哈哈哈,原来肖掌门还知道杀人要偿命啊,那你还记不记得十六年前枉死在你一句话之下,连个墓碑都没有的亡灵们?想必肖掌门是忘记了,我猜,记得的没有几个了,毕竟惨死的不是你们的家人……你们只知道最后他们将那批劫匪一网打尽了,你们都在给他们歌功颂德,而我——一个父母都死在你们锋利的刀剑下,而现在已经大仇得报的人将死之人,现在就要说出这一切被掩盖的事实。”

肖越衾要看是要再次打断他,却触到好几双兴味的眼神,只得作罢。

张乔看着在座的这些人,目光从他们面上一一扫过,开始在酒桌之间肆意走着,边说话,边用手毫不在意的指着:“你……你……哦,对了,还有你……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们午夜梦回时会不会做噩梦啊,那些无辜死去的村民的魂魄是不是在你们屋子里日日哭喊呐……

没关系,忘了没关系,我帮你们记起来,十六年前,江湖上出了一起大案,一窝贼盗四处作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搅的是民不聊生,三大门派的势力范围都有这伙人的踪迹,于是三派便各自派人调查此事,后来就查到了一个叫罗阳村的村庄里头,说是这伙劫匪就在那村后的山上落脚。

那时是晚上,我记得当晚的月光很亮,三大门派的人来的时候动静不算小,看到我们这些村民都醒了,也没有人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没有人让我们暂时离开,尽管我们察觉到不对,事先躲了起来,可是那些年纪大了,都走不远……

那么多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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