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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将门皇妻 > 作品相关 (7)

作品相关 (7)

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玚,“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他能从另一个世界跑到这里,死而复生真实的经历过,还有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的。

而此刻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除了错愕就是发呆,被苏玚狠掐了一下,陈铖才找回理智。但是,“阿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男人会怀孕?”男人要是能怀孕,现在的军营可能已经成了孩子王国。

陈帆也跟在说,“我们也没听说过。”这时趴在地上的大夫应和道,“小人第一次见过。”

“那你如何确定?”苏玚纳闷了,“别是误诊?”

“不会的。”大夫幽幽的说,“公子的脉象和寻常孕妇别无二样,已经有三个多月,生产时间就在明年的六月底左右。”

“你确定?”苏玚此刻真的想大哭,可是,肚子的东西搅得他浑身难受,苦笑的问,“如果不是呢?”

大夫见陈铖脸上没有喜色,苏玚面上复杂的他也看不懂。便说,“再过一个月,就有胎动了。”

“男人怎么产子呢。”陈铖低头在苏玚的脸上亲了亲,“会不会有危险?”

“这些小人现在不知道,容小人回去研究。”大夫说着看了看依偎在一块的两人,“公子的肚子不舒服是因为喝酒,过度的饮酒可能会生下死胎。”

陈铖关心的只有苏玚,便问,“如果把孩子打掉,会伤害到阿玚的身体吗?”

没等陈铖的话说完,陈帆和陈扬就互视一眼,里面的不可置信提醒对方,这事不是他们能管的。

而苏玚这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就说,“说说我的肚子。”

大夫看了陈铖一眼才说,“公子,怀孕前三个月其实是孕妇最应该小心的时刻,小人刚才为你把脉,发现你还做过剧烈运动,这样下去的话很容易流产。”大夫说着又看了陈铖一眼,“大将军想打胎,这个不可行。在公子以前,小人虽然没遇到过男子怀孕,但是,女子流产都极伤身。”

“如果生下来,岂不是更危险?”陈铖目光灼灼的盯着大夫,“你能找到万全的办法?”

“大将军,女子生产还要在鬼门关走一遭呢。”大夫说着脸转向苏玚,“公子,即便你怕生产,现在也要安胎。”

“那你去开药。”苏玚挥挥手让他走人。

大夫也知道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过突然和震撼,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也就没有说军营里没有保胎的药材。走出苏玚的营帐,大夫就让士兵立刻赶回城中抓药。

就在大夫开药单的时候,陈帆和陈扬坐到床边。看到两人谁也不吭声,陈扬便说,“大嫂,你以后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吩咐我。无论天上飞的还是海底游的,我一定给你弄来。”

“陈扬,你能让我缓缓神吗?”苏玚无力的看向两人,“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那好,大嫂,我们走了。”陈帆见弟弟还有开口,忙捂着他的嘴把人拽出去。

☆、39安胎

苏玚见帐中只剩他和陈铖两人,就说,“陈铖,我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帮我脱下来。”

听到这话陈铖见他的头发也湿了,就让陈一打水,刚吩咐下去,忙问,“你现在可以洗澡吗?”

“应该可以。”苏玚揉着发疼的肚子,“身上一点力气都没。”

“有我呢。”陈铖低低应了一声就为他脱衣服,等陈一把澡盆注满水,便抱起苏玚踏了进去。在为苏玚擦拭身体的时候,陈铖看到他那微微凸起的小腹,苦笑练练。“我以为你吃胖了。”

“谁能想到男人能怀孕。”苏玚看到陈铖脸上的苦涩,好奇的问,“你会把我当成怪物?”

“阿玚,这孩子也有我的一份。”陈铖把苏玚的头发烘干后还不见大夫过来,“你先睡吧,安胎药煎好了我叫你。”

苏玚见陈铖边说话边给他掖被子,真的乐了。“出了这种事我哪能睡得着。”

也是。于是就把苏玚抱在怀里,两人裹着被子靠在床头。“阿玚,如果可以就把孩子打掉。”

“你舍得?”再次听到这句话,苏玚知道陈铖是真的为他着想。“咱们两个在一块,本是注定一辈子不会有孩子。现在碰到这个意外,谁知以后还会不会有。”

“可是,你大着肚子会被别人说道的。”世间如此的乱,他不想苏玚为了一个不知能不能生出来的孩子罔受罪。

想到别人的非议,苏玚定了定神,“你嫌弃我吗?”

瞧这话问的,“阿玚,我是爱你呢。”陈铖听到帐外的脚步声,便放低音量,“以前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国主要美人不要江山,自从咱们成亲,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全部。”

“那你好好照顾我,咱们把娃娃生出来。”苏玚拿着陈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等我的肚子大了,就不再出去。”

“听说要好几个月。”陈铖不忍苏玚憋屈在四方的天地里。“过些天咱们去都城,王宫里的条件很好,据说有冰窖和暖房。”

苏玚听到他对以后的打算,很是好笑,“陈铖,孩子出生跟我姓?”

“当然跟你姓。”陈铖理所当然的说,“你生的不跟你还能跟我。”

看到那不作伪的表情,苏玚真的很感动。转过身跪在他的腿上,搂着陈铖的脖子,头抵着他的额头问,“我有没有说过爱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陈铖见苏玚不好意思的趴在他肩上,笑着说,“早就感觉到了。”如果不是真的爱,苏玚哪会愿意为他生子。不但不愿意,可能还会特别反弹。这会儿也不会老实的待在他怀里,以苏玚的公子脾气,早该闹开了。

陈铖接过大夫递来的安胎药,小心的服侍着苏玚喝下去,才问,“大夫,我们需要注意什么?”

军医见苏玚坐在陈铖的腿上,吞吞吐吐的说,“公子的胎不稳,将军还要忍着些。”

模模糊糊的话听的陈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你放心,还有呢?”

大夫只当陈铖的脑袋清醒了,不再想着打胎,作为一个医者比谁都高兴。“将军,现在的天色太晚,公子需要休息,小人回去就把注意的地方整理出来。”

陈铖也知道自己急了,便点头放大夫走。见苏玚开始犯困,不由自主的想到苏玚最近的嗜睡。满眼笑意的在苏玚的嘴角亲了亲,伸手把人搂在怀里,陈铖才放心的闭上眼。

话说两人一觉睡到太阳升起,陈帆和陈扬却彻夜未眠。天蒙蒙亮两兄弟就来到苏玚的帐外,然后在帐篷周围来回的走动。守帐的士兵见他们不进去,便主动帮忙打门帘。

陈帆看了看陈扬,看到他摇头,也就对士兵摇了摇头。他们只想清醒昏沉的脑袋,顺便想想该如何面对苏玚。

所以,等陈铖起床的时候,陈扬和陈帆都快冻成冰人了。再听到两人在门外的原因,很是丢脸的给两人一脚。见苏玚还没醒来,陈铖低声说,“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你们要是真把阿玚当作妇人,别怪我没提醒你。”

“大哥,大嫂那个真的怀孕了?”陈扬说着不住的往屏风后面瞧。要不是陈帆拉着,早就忍不住去掀苏玚的被子了。

想到明年六月份就当爹,意外惊喜的陈铖此时才感觉到喜,“陈扬,你去写信,让春兰秋菊过来,和春花秋月一起照顾阿玚,新买来的丫鬟我不放心。”

“还有吗?”看到自家大哥脸上那不加掩饰的笑容,陈扬真心为两人开心,“还需要什么,人参、鹿茸或者别的?”

“不行!”刚进门的大夫听到这些,顾不得尊卑的直嚷嚷,“不是好的东西就是好的。这些补品都是温热性的,公子吃了只会流产。”说着狠瞪了陈扬一眼。接着递出一沓纸,“大将军,这些是小人整理出来的忌讳,你多看看。”

陈铖看着手里的一摞纸张,脑袋瞬间晕了。不可置信的问,“怀孕有这么多讲究?”

“寻常孕妇是没有,百姓家的娘子在田里产子都是常事。”大夫拿着小眼睛瞟了瞟陈铖,“公子肚子里的孩子比较弱,小人建议,最好躺在床上半个月。”

“这么严重?”陈帆吓一跳,“大嫂岂不是很危险?”

大夫见陈铖揉脑门,大胆的说,“将军,公子若是不好好的养着,以后会留下病根的。”

“本将军知道了。”陈铖顿了顿,眨了眨眼,“你以后就住在我们隔壁,好方便照顾阿玚。”

“小人告退。”老大夫说着弓着腰退了出去,

别看他刚才那样对陈铖说话,其实他是没有把握能保着苏玚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他实在不知苏玚怎能像妇人一样怀孕,也不知道瓜熟蒂落之日,他该如何接生。

老大夫的复杂心思和惴惴不安陈铖自是不知,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去关心这些。在听到苏玚的情况如此严重的时候,陈铖就想好了。

“陈帆,你亲自去东边一趟,把阿玚的情况同邓延说清楚,军中事务全由他主持。”陈铖说着看向陈扬,“三弟,你回朔方城,阿玚怀孕的事情隐瞒谁也不能瞒着刘家外公和舅舅。”

陈帆和陈扬听到这话,很是认真的说,“大哥放心,我们这就启程。”

“你们先记住,不急。咱们兄弟去年没有在一块,今年过个团圆年,春节后阿玚的身体应该会好一些。”陈铖听到里间的响动声,向两人摆摆手转身就进去。

陈扬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对陈帆挤眉弄眼的说,“二哥,瞧大哥急的。”

“少胡咧咧,让大嫂听见影响到小侄子,看我不揍你。”陈帆说着还比划比划拳头。

陈扬见陈帆居然威胁他,呸了一声,疾步走向自己的帐中。回到帐下就吩咐身边的小厮,让他们去城中打探有身孕的妇人,好找奶妈。

紧随陈扬赶过来的陈帆听到这话,无语的直摇头。自家这弟弟,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却说陈铖见苏玚正在穿衣服,三不做两步走到他身边,拦腰把人回到床上,面色微怒的说,“阿玚,你的肚子不疼了是不是。”

“我又不是废人。”苏玚伸手拍掉肩上的胳膊,“昨晚喝过药就好了。”

“谁说的!”陈铖把老大夫说的话重复一遍,又起身把那沓纸拿过来放到他手里,“这些都是你要注意的,看清楚了,你现在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

苏玚看到纸上芝麻的的小字,感慨的咂咂舌,“陈铖,我错了。昨天应该同意你说的,咱们不要孩子了。”

听到这话,陈铖瞬间气乐了。“你可别乱来,那样受伤的只会是你。等儿子出生,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苏玚见陈铖笑的见牙不见眼,撇嘴道,“也许是个怪物。”

“即便是怪物,也是咱们的。”陈铖帮苏玚擦了擦脸,一边说,“你别怕,虽然没有男人产子的事情,但是,也没有什么能证明男人不会生孩子。”

“谁怕了。”苏玚吐掉漱口水,哼哼唧唧道,“我只是怀疑你的血脉和我的不搭,别生出个三头六臂来。”

“那等孩子出生,就对外说是我生的。”陈铖把饭菜摆到苏玚面前,继续说,“喝点鲫鱼汤。这是老大夫吩咐士兵找的,好久才在一条小河里找到。”

苏玚一问到鱼腥味就忍不住犯吐,捏着鼻子对陈铖说,“赶紧走开!”又指着屏风边的春花,“快把痰盂拿来!”

陈铖没想到苏玚的反应比上次掀桌子还大,想到大夫的话,狠了狠心,“阿玚,鲫鱼汤是安胎的,喝了你吃饭才有胃口。你吃的饱了咱们儿子才能长大。”

“那要不我喝?”苏玚艰难的抬起头,“为了肚子里的孽障,我忍了?”

“阿玚,不用忍。”陈铖见他如此好说话,心中一震,“憋着气我喂你喝?”

“好!”苏玚看到陈铖那亮亮的眼睛,手摸着时常闹腾的肚子,张开嘴一气把整碗鱼汤喝到了肚子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嘴里又喝了一口水,温热白水进入肠道,瞬间把口腔中的异味洗礼个干净。

苏玚见陈铖一手拿着鱼汤碗一手端着水,肩上还搭着一个湿巾,“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陈铖不明所以了。一旁的春花很有眼色的收走陈铖身上的东西,见苏玚笑的趴在床上,想了想还是走到帐外。

却说陈铖见苏玚吭吭哧哧的揉肚子,以为他又不舒服,连忙跑去找大夫。由于冰天雪地,陈铖滑栽几次才走到大夫的住处。

☆、40孕夫

话说老大夫正收拾自己的行李,就说搬到苏玚的帐篷旁边,见陈铖满身泥土的闯进来。都没容他开口,夹着看诊的箱子就走,动作快速的根本看出其已经五十岁了。

两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苏玚的帐中,始作俑者刚打个饱嗝。老大夫满面怀疑的盯着陈铖,“大将军,公子没事?”

“阿玚,你好了?”陈铖也晕了,坐到苏玚身边伸手摸着他的肚子,“孩子没闹腾?”

“什么跟什么!”苏玚擦擦嘴,看也不看陈铖,“大夫,你有何事?”

“没事,小人这就走。”转身看到陈铖身上的雪,老大夫停住了脚步,“公子,你的身体若是不舒服,请丫鬟差我便是。”说着示意他看向陈铖。

苏玚此时才发现陈铖的头发上都是雪,好笑的问,“你刚才去干嘛了?”

陈铖知道自己闹个乌龙,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给苏玚听,见他又要笑,忙把他的嘴堵上。“阿玚,你就别笑了,回头生出个弥勒佛有你哭的。”

“好,不笑!”苏玚咳了一声,才问,“外面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我差点忘了,士兵早上送来的情报我还没看。”说着就去拿要处理的公文。

等他回来的时候,不但把所有的公文带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张桌子。苏玚见士兵放下桌椅笔墨就出去,诧异的看向陈铖,“你打算在卧房里处理事务?”

“我不放心你,”陈铖说着给苏玚盖好被子,“好好睡觉,等你醒来就中午了。”

“然后吃饭?”苏玚见他点头,真想一脚把陈铖踢回崇州。他不回来自己怎么可能怀孕,更不会躺在床上找罪受。

一旁的陈铖见苏玚用被子蒙上头,满眼笑意的就开始办公,也没有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

就在苏玚安分的养胎,新年悄然到来。在除夕夜的晚上,陈家四口吃了一顿特别的年夜饭。

之所以特别,是因为饭菜直接摆在罗汉床的小方桌上。即便苏玚被老大夫告知可以稍稍走动,怕孩子不安生的人还是选择了在床上用饭。

开饭之初,陈铖率先把苏玚的鱼汤端上来。苏玚闪眼的乳白色,已经不反胃,而是改头晕了。

“陈铖,鱼很好捉吗?”苏玚笑眯眯的看着他,话锋一转,“你就不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变成鱼,大过节的也不消停!”

“阿玚,年年有余。”陈铖赔笑的指着鱼,“多吉祥。”

“那你吃。”苏玚把面前的碗往陈铖跟前一推,“陈帆,陈扬,咱们吃菜。”说着就去端米饭。

陈铖见他动真格的,也不敢打哈哈。夺过他手里的碗,“阿玚,别闹。既然知道捉一条鱼很费劲,怎么还浪费。快喝,凉了就变腥了。”

“热的也是腥的。”苏玚嘀嘀咕咕的端起鱼汤,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他刚放下碗,陈铖就送上一勺蛋羹。

陈扬见苏玚被如此侍候,心里很是鄙视一番。清了清嗓子,“大哥,前方来报,向前的军队同柳州之子柳宴的人马交上手了。”

“继续!”陈铖见苏玚把整碗蛋羹吃了,又帮他夹些白菜,见他老老实实的吃下去,便不再逼着他用不喜欢的食物。

陈扬见他认真的在听,便说,“按照现在的分布,可以说是三分天下,咱们的人马占领江水以北,江水以南算是被向前和柳宴平分,一旦他们有一方压倒性的胜利,对咱们都是不小的麻烦。”

“不用担心。”苏玚放下筷子,“柳家三兄弟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和睦。”说着看了看陈铖,“他们可不是你们。”

“大嫂,你这话什么意思?”不知为何,陈帆觉得后背在冒汗。

“说白了,那三兄弟都想当柳家人马的领头人。”苏玚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扬,“你们难道也是这样想的。”

“自然不是!”陈扬反射性的反驳,话说出口看到陈铖脸上的笑意,才惊觉被苏玚耍了。

再看到那张脸上的得意,陈扬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刺激的说出来,就怕吓到小侄子。

苏玚瞧着陈扬有口难言的憋屈样,越看越乐。总算体会到别人说的母以子贵,难怪以前他的那些妃嫔们千方百计的想怀孕。

苏玚低头看了看肚子还没显怀,想到有一天要像妇人那样生产,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

一旁的陈铖以为他嫌冷,抬手把床头的锦被搭在苏玚身上。然后才问,“陈帆,你觉得该主动出击?”

“咱们应该把都城拿下来,然后再做打算。”陈帆看向苏玚,“大嫂的身体不宜移动,到时候大哥就在王宫陪大嫂。”

“你们不一定是向前的对手。”陈铖只觉得肩头一沉,扭过脸就看到苏玚已经熟睡了。不自觉的放低音量,“等你从崇州回来就搬去都城。陈扬,过两天雪停下你去朔方城。”

“大哥,我和二哥都已经长大了。”陈扬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苏玚,“大嫂早些天还说要帮我找媳妇。他现在这样说睡就睡,连地点都不记得,身边不能离开人。”

“大夫说,过些天就好了。”陈铖说着把怀里的人抱起来,“这段时间你们辛苦点……”交代好两个弟弟就把苏玚送到内室,见苏玚的脸上很是油腻,就让陈一去打热水。

刚想为苏玚擦拭身体,怕他被受了凉气,又让陈二在外间添几个火炉子,直到整个帐篷里暖烘烘的,陈铖才算放心。

却说陈帆陈扬吃完饭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帐中,而是在军营里随处走动。

陈帆看到苏玚的帐中丫鬟小厮进进出出,拍拍陈扬的肩,“小弟,大嫂不容易。”

“我知道。“陈扬想到大夫还不知道孩子该如何生出,忍不住往苏玚的帐篷那边看了看。

这时候,陈铖刚把苏玚收拾妥当就去洗澡,等到出来就见苏玚直勾勾的盯着他。陈铖被那赤果果的眼神看的腿脚一软,“阿玚,怎么醒了?”

“饿了。”苏玚摸摸肚子,“我要吃豆腐花。”

“豆腐?豆腐花?”陈铖见他点头,脑袋瞬间停止运转。“这个时候我到哪里去弄豆腐花。”他只喝过豆汁,豆腐花到底是什么东西。

却说苏玚见陈铖动也不动,脸色一变,“还说什么爱我,狗屁!一点豆子都不舍得,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才想给你生孩子。果然,上杆子不是买卖!”

“阿玚,话不能这么说。”陈铖的话音还没落就见苏玚又准备开口,忙说,“我这就去,很快就回来。”说着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老大夫这次看到陈铖,率先问,“大将军,你找小人何事?”

陈铖也顾不得换气,三言两语的把苏玚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问,“阿玚怎么说风就是雨,我只是疑惑,他就想站起来同我动手?”

“这个?公子虽然是男人,但是因为怀孕,像妇人一样变得无理取闹、脾气急躁不是他能控制的。有一点小人忘记说,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公子的口味可能会千变万化。”大夫说完同情的看了陈铖一眼,“大将军,公子还等着豆腐花呢。”

“对了!”陈铖一拍脑袋,忙转身往隔壁的小厨房跑。大夫见陈铖的速度比当年追击犬戎巨人时还要快,很是好笑的摇身回去睡觉。

等到陈铖端着热腾腾的豆腐花回到卧房,苏玚早已睡着了。陈铖见他身上的被子只盖到胸口,很是无力的放下手中的碗。

把苏玚裹得严严实实的,瞟到冒着热气的碗,想都没想端起来就喝。入口滑嫩,陈铖忍不住的吸吸嘴。

再看到悍然熟睡的人,陈铖忍不住亲了亲苏玚的脸颊,他家娃的亲爹真会吃。

话说苏玚睡了一会儿就被憋醒了,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挣脱掉胸前的手,“陈铖,起来!”

“哦,好!”陈铖揉着眼,迷茫的看着苏玚,“怎么了?”

“我想方便。”苏玚的话刚说完,陈铖就把人抱到侧间的尿桶边。

“睡觉吧。”陈铖给他掖着被子,就说躺下,背后突然出现一只手。陈铖疑惑的看着身边的人,“怎么了?”

“我想吃红烧肉。”

“什么肉?”陈铖听到如此怪异的名字,欲哭无泪的看着苏玚,“阿玚,咱吃鱼肉,厨房里还有几条鱼?”

“不行!”苏玚可不管他有没有听说过红烧肉,“你不起来我让春花去做?”

“谁说我不起来,我只是没有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外面冰天雪地,让苏玚一个孕夫出去,除非他混蛋。

陈铖边哄着苏玚边穿衣服,因为鱼肉奶蛋厨房里常备,这次没有像做豆腐花那样花去很长时间。

所以,当陈铖端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回到内室的时候,苏玚坐在床上托着下巴正等着呢。

“吃吧!”把肉放到苏玚眼前就往被子里钻,实在是外面太冷了。

苏玚看着色泽诱人的猪肉,咽了咽口水,只看陈铖一眼,就拿起筷子。

陈铖看到苏玚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是丢脸的不忍直视,起身去给他倒杯水,“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唔…唔…儿子太饿!”说着就去抓水杯,一杯水喝去一半,打个饱嗝苏玚才有精力去看陈铖。

见陈铖直撇嘴,苏玚不好意思了。陈铖看到他这样,无奈的帮他把嘴擦净。见肉还剩一点,“还吃吗?”

“我想想。”苏玚笑着抬起头,见陈铖衣着单薄的坐在床边,眼皮微动夹起一块肉,“陈铖,这红烧肉你没吃过吧?”疑问的语气肯定的神态,因为这肉是他教春花做的。

陈铖盯着眼前的油腻很长时间,见苏玚没有把手收回去的打算,咬着牙张开嘴。

软糯的感觉惊得陈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人,猪肉不都是塞牙难吃的吗。

苏玚看到他眼里的惊奇,很是自得的把碗里的肉全送到陈铖嘴里。等他吃完,伸手拍了拍陈铖的肚子,“等孩子出生,你就该变成胖爹了。”

“胖爹也是他爹。”陈铖扶着苏玚躺下,很是开心的对着他的肚子亲了一下。

☆、41折腾

第二天,陈铖头晕脑胀的睁开眼,听到帐外的热闹,才记得今儿是大年初一。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陈铖真想狠狠心把他扔下去,可是忆起被苏玚踢下床的几次,大将军心有余悸的穿衣起床。

话说陈帆和陈扬看到陈铖出来,便弯腰向他恭贺新年。随即站直身体问,“大哥,早饭还摆在罗汉床上吗?”

“不用,阿玚还在睡觉。”说着陈铖又忍不住的揉了揉额头。

“大哥,你怎么了?”陈扬脸上的疑惑还没散去,就发现陈铖的眼圈泛青。

两兄弟相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担忧。“大哥,你可要保重身体,其他的事情有我们。”

“不是。”陈铖摆摆手,见丫鬟把饺子端上来,示意两人边吃边聊。先把苏玚半夜要吃肉的事情说完,就接着道,“我刚睡下他就要小便,早知道就不给他水喝了。连着起来两次不说,快到卯时的时候又要喝新鲜的牛奶,多亏程前先前送来的几头奶牛,不然……”陈铖说着忍不住叹声。

“大哥,为了你儿子我侄子,多担待点。”如果不看陈扬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谁能想到他是在火上浇油。

陈帆对于弟弟的无良,很是不赞同。“大嫂以前应该没有这些事吧?”

“这倒没有。”他们刚成亲的那会儿,苏玚沾到枕头就睡。陈铖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自觉的笑出声,见两人疑惑的停下筷子,解释道,“我知道阿玚为孩子遭了很大的罪,这还刚开始。大夫说,等孩子再大些,遇到的事情会更多。这些我都有心里准备,只是一时还没适应。”

苏玚在屏风后面听到这些话,不住的撇撇嘴。随后整整衣服走了出去,抬手一指,“你们吃饭居然不叫我!”

“阿玚?”陈铖的诧异的抬起头,见苏玚歪着脑袋,一手还忍不住扶他自己的腰,忙起身走到他跟前,“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万一磕着碰着你怎么办……”

陈扬眼见陈铖啰嗦不停,很是同情的看了苏玚一眼。眼里明晃晃的写着,“大嫂,你辛苦了。不但要为大哥生孩子,还要忍受他的念叨。”

苏玚瞧见他那挤眉弄眼的样,“噗哧”一乐。正在为苏玚端饭的陈铖浑然不知道自家弟弟在毁他,只当苏玚的“反复无常”又犯了。

话说过了年初一,对于陈铖这种常年打仗的将军来说,这个年就算过完了。陈扬和陈帆为了让夫夫俩早日心安,在年初三一早就动身了。

一个北上一个东去,因为天气太冷,平日六七天的行程,两人整整走了半个月。

当陈扬到朔方城见秦光没有懈怠,军营中还像他去盐城之前那样,便放心的去看望刘元。

到了郡守府,走进刘元的卧房,陈扬先说了几句吉祥话,接着就把苏玚有孕的喜讯告诉刘家父子。

刘家父子刚听到苏玚有孕具一惊,随之高兴的不知所以。

看到两人激动的神色,陈扬的心下稍安。其实陈扬不知,因为刘琦一直没能生出儿子,渐渐把苏玚当作亲子。又因为苏玚的母亲是刘元的唯一的女儿,刘琦唯一的姐姐,更是王后,所以,他们对苏玚除了疼爱还有敬重。

何况苏玚是苏焕王朝的大公子,原本的国君,天下之主本来就得苍天庇佑的,不然苏玚也不会变聪明。

因此,乍一听到苏玚有孕,父子俩震惊过后就是开心,浑然没想过此间的怪异,一切归给上天在补偿苏玚。

陈扬绝对想不到他们会这样自解。见久卧病床的刘元的眼里闪着关心,便说,“外公,舅舅,你们放心。大哥哪也没去,每天守在大嫂身边。你们好好保重身体,再过六个月,我那小侄子就出生了。”

“这就好。”刘琦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早先还在担忧两人拿天下之后无人传继任,这下全都解决了。

陈扬若是知道刘琦的小心思,暴打他一顿不说,也不会问,“舅舅,我过几天就回盐城,你们要给大嫂写信吗?”

“不用!我让夫人做一些小衣服,你给公子带去,信就不必了,免得他看着伤神。”刘琦说着就去找自家夫人。

见他如此热心,陈扬也就不怕他对朔方城不尽心。于是,同刘琦敲定好他回去的日期便回家了。

待陈扬回将军府,见院子里一点积雪都没,不用想都知道是陈伯的功劳。

想起一直照顾他们三兄弟的老人,陈扬自作主张的把苏玚有孕的事情告诉他。直叹的陈伯念过送子娘娘,就念天佑苏玚。

陈扬听到这话很是好笑,便问,“陈伯,没有大哥,大嫂一人能生出孩子吗?”

“话不是这样说的。”陈伯很是认真的道,“大少爷如果娶白柔,说不定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中看不中用。”

“陈伯,你可真是神了。”陈扬很是热心的把白柔搭上苏亥和柳州的事情说了一番。“咱们知道的是这两人,不知道的指不定有多少,却从来没听说过她有孕。”

“是这样吧。”陈伯很为自己的先知而得意,“公子刚来咱们府里的时候,你还给他脸色,多亏公子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陈伯,我那时候不是小吗。现在,我是挨打不还手挨骂不还口。”陈扬拍着自己的胸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别说这些我听不懂的。”陈伯表示自己不识字,“什么时候回去,我和你一起。大少爷和公子都是男人,一定有很多东西都不懂。”

“陈伯,难道你不是男人?”陈扬满眼笑意的往陈明身下瞟。

“三少爷,刚才还说长大了。”陈明失望的摇摇头,“公子那才叫长大了。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陈伯,别拿我和大嫂比,他从来没有正常过。”正常了也不可能怀孕。

陈明见陈扬瞬间炸毛,很是无语的看他一眼,只是那眼里的鄙视让陈扬相当的郁闷。

在陈扬很是苦楚的时候,陈铖的生活可以说是痛苦。自打陈帆他们不在盐城,饭桌上每天就只有夫夫俩了。

少了两人的打量,苏玚的精神很是一松,放松心情的结果就是更有精力折腾。

在苏玚闹着要吃牛肉的时候,陈铖彻底怒了。碍于他怀有身孕,怒气冲天的大将军只能把气撒到将士身上。

等j□j一天的士兵,累的陈铖筋疲力尽的回来,苏玚还对牛肉念念不忘。陈铖看着桌子上的猪肉羊肉和鱼肉,很多强硬的说,“阿玚,牛是用来耕地的,吃不得。”

“我知道。”苏玚很是认真的点头,“可是,你儿子要吃。”

“他什么都不懂,知道什么。”陈铖真的对苏玚硬不起来,“吃点鱼肉,这是士兵到城中找的墨鱼,很好吃的。”说着夹了起一块,“来尝尝。”

“不吃!”苏玚很不给面子的推开眼前的筷子,“不信你摸摸。”说着向陈铖挺挺肚子。

“摸什么?”陈铖疑惑的把手覆在苏玚的肚子上,“大了?”

“不是。”苏玚低下头,对着自己的肚子说,“娃娃,你是不是想吃牛肉。”

苏玚的话音刚来,他的肚子突然动了一下。就这一下,好些没把三军阵前眉头不眨的大将军吓趴下。

“动?动了?”陈铖震惊不已的看着苏玚,“里面,真有孩子?”

“废话!”苏玚抬手向陈铖脸上扇了一巴掌,“醒了吗?”

“醒了。”陈铖反射性的摸着有些疼的脸,接着把苏玚抱在怀里,“阿玚,谢谢你,谢谢你,我陈铖有儿子了……”

“好了。”苏玚拽开肩上的脑袋,“牛肉!”

“牛肉?不行!”陈铖满脸抱歉的看着怀里的人,“你想吃我的肉都成。”

“别膈应我!”苏玚懒得再看他一眼,“我今天要是吃不到牛肉,我就去找程前。雍州城外牛羊遍地,非你不可呢。”

“阿玚,雍州距这里千里,你别闹了成不?”陈铖真的拿他没法,想到早几天大夫说胎儿稳了,他不用一直憋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鸡鱼肉蛋,“既然你不饿,咱们就做些别的。”

“你要干嘛?”苏玚见陈铖抱他回内室,又见陈铖开始脱衣服,“你不会是想做,做……”

“阿玚就是聪明。”陈铖低低笑道,“有一个月没尝过阿玚的味道,本将军甚是想念呢。”

“陈铖,住手!”苏玚见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丢到一旁,不安的使劲往墙角移,“你个饿狼,我现在正怀孕!”

“大夫说了,三月以后,三四天可以行房一次,八个月过后再停止。”说着陈铖在苏玚嘴上咬了一口,“老大夫还说,孩子需要你拉出来。快要临产的那段时间,我会帮你扩充,咱们儿子才能顺利出生。”

听完这话,苏玚的眼前一黑,见陈铖把他身上的最后一丝遮羞布也给剥掉,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儿子啊儿子,你可一定要记得捂住耳朵闭上眼啊。”

“阿玚,你这是瞎担心什么。”陈铖正想说苏玚杞人忧天,眼前的肚子微微动了一下。瞬间,陈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还继续吗?”苏玚看着自己的肚皮,拍了拍错愕的人,“一刻值千金呢。”

“阿玚,原来你是如此的急不可耐。”机会难得,浪费的就是混蛋。反正他们做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又不可能一清二楚,大不了他不开口说话便是。

可惜,自信满满的大将军不知道,苏玚那肚子里的孩子不但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且是明明白白。

☆、42苏钰

话说苏钰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想着到阎王殿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皇苏玚,谁知,再有意识时已经投胎了。

他本是国之储君,十岁那一年他的皇叔发动兵变,父皇连夜派人把他送至乡野。

那时的他已经记事,等长大后,多方探查,知道自己的父皇在他出宫后就被皇叔他们毒杀。

为了给冤死的苏玚报仇,苏钰改名换姓进到朝堂,二十年的蛰伏,终于把苏玚的哥哥弟弟斩于刀下。

后来苏钰做了十年的皇帝,便把帝位传给了自己最为钟意的皇子。心里没有记挂,没有信念在支撑,苏钰迅速的老去。

隔着肚皮听到喘息j□j声,苏钰真的很害羞。想要捂脸堵耳朵,可是,苏钰这时才四个多月,只能默默祈祷两个父亲快点结束。

说到两个父亲,刚刚投胎的苏钰很是一惊。苏钰想到自己没有喝过孟婆汤,又不见黑白无常来拿他,便渐渐淡定下来。

后来苏钰听到大夫说他身体很弱,苏玚有可能流产,拥有着前生记忆的婴儿担忧了。

不为别的,只因苏钰时常听到陈铖称呼他的另一个父亲为“阿玚”,根据最近两个月的推断,苏钰知道,“阿玚”就是他父亲的名。

想到自己的父皇名为“苏玚”,十岁就与亲爹阴阳两隔的苏钰对怀他之人产生了移情作用。当然,苏钰也很珍惜再世为人的机会。

所以,自大夫说苏玚要卧床静养的时候,苏玚的孕吐就减少了很多,即使鱼汤,苏玚也不怎么吐了。

其实,并不是苏玚的胃口变了,而是,苏钰如果不是太难受,他一般都在忍着,虽然苏钰不能左右他那还没长全的身体,但是,苏玚的情况好转多少与他有些关系。

就在苏钰胡思乱想的时候,陈铖停止了进攻的动作,接着就问,“阿玚,身体还好吗?”

“死不了。”苏玚有气无力的哼哼到,“陈铖,你儿子将来一定是个色/狼。”

“不会的。”陈铖摸着苏玚的肚子,满眼笑意的说,“咱们给儿子起个名吧。”

“姓随我,名你定。”说着翻身看着陈铖,“你同陈帆他们说过孩子跟我姓吗?”

听到这话,陈铖不由自主的开始猜测,陈帆和陈扬知道这件事该是什么表情。

而此时,被念叨的陈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启程,陈帆才找到邓延。

陈帆一见到邓延就掏出陈铖的亲笔信,邓延面色困惑的接过信,打量着陈帆好一会儿才拆开。

这一看,戎马半生的将军变成了呆瓜。陈帆见他如此反应,顿时想起早先的自己,便耐心的等着邓延自己回神。

话说邓延的神魂归位了,心脏却依旧在颤抖。“陈帆,这,我,我这没看错?”说着再次低下头。

“白纸黑字清楚的很。”陈帆见他不揉脸就拧眉,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邓将军,崇州这边可就看你的了。”

“这?”邓延抬起头,面色一整,“陈帆,请你带我转告将军和公子,邓延一定不丢一兵一卒,静待小将军,不是,是小公子检阅!”

“我那侄子刚出生如何检阅此地的人马。”陈帆见他的神情突变认真,很是可乐,“带着你的部队往前推进,大哥说都城见。届时还有秦庆和曹缘他们。”

“这样啊。”邓延想了一下,“向前如果短时间内不渡江,我这边很快就可以到达都城,那时候公子应该还没生产。”

“是没有。不过,毕竟需要几个月,大哥不能过来,便让我同你解释清楚。”

“大将军也真是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公子,只要把公子照顾好了,咱们的拼杀才有意义。”他没事时就在琢磨,一旦天下太平,陈铖和苏玚渐渐老去,最后的岁月该怎么过,膝下连个尽孝的人都没有暂且不说,天下百姓又该如何安排呢。

有时也想,待到四海升平的那一刻,他就卸甲归田。反正,怎么说呢。他自当兵的那一日起就在陈家将军手下,这辈子,也不想听从陈家以外的人。

没想到,到头来是他多虑了。果然好人就有好报,连上天都看不过两位天之骄子身后凄凉。

却说陈帆见邓延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眉开眼笑,再次领略到他那没出生的侄子的厉害。“邓将军,如是没有什么事,我明天就回去。”

“别!陈帆,你总要看看此地的情况,回去好同大将军汇报。”邓延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还真得在这边多待些天。”

“怎么了?”刚才不还说没什么事吗。

“忘了跟你说,东边海边上有一种叫做海参的东西,熬制成粥,对孕妇有极大的好处。”邓延说着就命人赶紧去买海参,还特意吩咐多多益善。

陈帆见邓延都没容开口,火速的把士兵指使出去,万分好笑。“邓将军,我都没听说过海参那东西,带回去有人会做吗?”

“对了,你不提醒我又给忘了。”他也是在同水鬼交战的时候才知道海参的。“我再让人去找个厨娘,你走的时候带着,千万别忘了。”说着就转身出去。

陈帆见他火急火燎的,只得耐心住下。苏玚可就没有这个好耐性了。一巴掌趴在陈铖胸膛上,“快点,儿子的名有这么难想吗?”

“要不就要苏钰。”陈铖试探的看向苏玚。可是,没得到苏玚的点头,却惹来他一整惊呼。“怎么了,儿子又在动了?”

“对!”苏玚轻轻的抚着微微在动的肚皮,“儿子应该也喜欢这个名字。”

“是吗?”陈铖好奇的打量着他的肚子,“这个钰字可是有讲究的,我名上的金加上你名上的玉,刚好合成一个钰。”

“赶紧住嘴!”苏玚一手紧紧的抓住陈铖的胳膊,“孩子太过高兴,在,在我的肚子里翻跟斗。”

“儿子,别玩了,你爹爹他不舒服。”陈铖试探的说,“等爹爹叫你的时候你再动,行吗?”

“哎,他真不动了。”苏玚惊奇的看着陈铖,“咱们,咱们不会生出个精怪吧?”

谁知,苏玚的话音刚落,才消停的肚皮又在动了。陈铖见他痛的连连j□j,忙说,“儿子,你要是敢折腾你爹,待你出生,我就把你扔了。”

“他果然能听懂。”苏玚见自己的肚子不再打鼓,哀怨的看着陈铖,“这小子还没出生就懂得欺软怕硬,以后还了得。”

“阿玚,你别说了,回头这熊孩子再闹腾。”陈铖帮苏玚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叹气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老话一点不差。”

“这么说来,等咱们进了都城,应该去祭拜我的君父?”那昏君不拜,那位早去的王后总要祭拜一番。

“祭拜是要的。”陈铖扶着苏玚躺好,继续说,“不过,要等到天下平定。”

“也是。”苏玚打个哈欠,不禁揉了揉眼睛,“陈铖,让下人给我下碗面。”

“好,等着。”陈铖知道孕夫禁不住饿,怕苏玚待会儿又睡着了,吩咐好厨娘就回来。

而认认真真的听着两人闲聊的苏钰,总算撑不住睡了过去。他这一睡直到二月二龙抬头的那一天才醒来。刚清醒就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很是热闹。

苏玚看到都城的中门缓缓打开,隔着纱窗看着眼前的四匹高头大马,很想高呼一声,他苏玚又回来了。

陈铖见他的脑袋左摇右晃,好笑的问,“阿玚,你是不是从没出过王宫?”

“你真聪明!”苏玚捏着陈铖的下巴,印了一个吻,“我第一次知道,天子坐下如此的热闹。”指着街道两边的人头攒动,“百姓是真心欢迎咱们吗?”

“应该是真心欢迎我,至于你吗?”陈铖打量了苏玚一眼,“有待商榷。”

“真自信!”苏玚扭头白了他一眼,“自信太过就是自大。”

“阿玚,别不高兴,谁让你有个昏庸的君父吗。”陈铖见他说气就气,很是好笑。“百姓的心很小,等他们有吃有穿,就会为今天的行为感到惭愧。”

“陈铖,我发现,自打我怀孕,你这嘴越来越会扯。”苍天呢,到底是谁把“沉默寡言”的大将军收走了。

“不会掰扯不行的。”陈铖见苏玚想要捂脸,低语道,“为了你,我会练全十八般武艺,这只是其中之一。”

“是为你儿子吧?”苏玚很是鄙视的盯着身边的人,“别动不动稍带上我。”

“阿玚,没有你哪有儿子。”陈铖叫冤道,“儿子咱可以生了一个又一个,你可只有一个。”

“哼,果然变了。”变的更加油腔滑调了。

陈铖正想反驳,见马车停了。便掀开纱帘的一角,见到了王宫的外面,“阿玚,咱们下车吗?”

“不下,直接进去,等到马车不能行驶的地方咱们再下来。”苏玚说完就歪到陈铖的怀里,“咱们就住国君的寝宫,把离寝宫最近的宫殿收拾出来,留着给儿子住。”

“其余的呢?”

“其余的咱们就用不到,安排人定时打扫一下就行了,勿用管他。”说着苏玚坐直身体,“对了,陈帆和陈扬住哪里?”

“都城有属于我的将军府,就让他们住那里。”苏玚虽然没说,陈铖也理解他的所想,很是认真的说,“君是君,臣就是臣,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怎么,你还想回将军府住上一住?”苏玚直勾勾的盯着陈铖,微微抬起脚,只要他敢点头,他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踢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还记得我在前文中提到的苏场的嫡子吗?????

☆、43民心

话说陈铖和苏玚待在一块久了,只听他说话的语气,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在苏玚准备抬脚的时候,陈铖急说,“阿玚,咱们是夫妻,我自然是和你在一起。”

“以后都不到将军府居住?”苏玚不信的看着陈铖。

“绝对不去。”陈铖怕他不信,抬手把人搂回怀里,“没有你在身边,我哪能安眠。”

苏钰一听这话,差点踢到亲爹的肚子,这俩爹未免太腻歪了。此时的小苏钰再也不怀疑,有朝一日他被会陈铖毫不心疼的扔了。

正在打量着巍峨的宫殿的苏玚可不知道,他儿子最近天天在为自己的未来忧心。苏玚看到士兵押来一群宫娥太监过来,很是疑惑的转向陈铖,“这些奴才怎么没跑走?”

“他们手无缚鸡之力,能跑哪儿去。”陈铖指着趴在地上的太监,又示意苏玚看那些宫女,“这些女子可能被那帮群畜生糟蹋了。”

陈铖的话音刚落,苏玚就听到低低的抽泣声。满心复杂的拉着陈铖的胳膊,“我累了。”

“那咱们快进去。”一听苏玚不舒服,陈铖哪顾得同情别人,便对随后进来的陈扬说,“这里你来安排。”

陈扬得令后,让士兵把这些人赶到一片空地上,直接说,“你们里面一定有柳宴和向前派来的探子,主动站出来本将军不予追究。如果一旦被我查出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着来来回回的打量众人,“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味道吗,不知道呢,待会就让你们之中的几位尝尝。”

随着陈扬的话音落下,跪在地上的宫娥太监恨不得钻到低下去。陈扬见没人开口,不屑的哼了一声。

转身对着四周的士兵,“把这些全都关起来。对了,咱们的粮食紧张,没有余粮去养他们。”说着睥睨着地上的人,“想吃就拿东西换,将军和公子都是仁义的人。”说完这些,陈扬就去处理别的事情。

王宫太大,如果不清理干净,有那种心怀鬼胎的藏匿其中,以苏玚如今的情况,很容易整出大事。

就在陈扬和陈帆带着各自的亲兵“扫地”的时候,苏亥的马车在进城的时候停止了。

原来苏亥最近没听说苏玚要杀他,又一直被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便渐渐的忘记自己曾是国主。

话说当初苏亥想当国主除了可以肆意挥霍之外,就是能享受众人的臣服。但是,现实情况告诉他,国主也有会面临被砍头的危险。

没了刘伟在他身边蛊惑,苏亥现在打心底的选择被圈养。除了不能看到众人跪在他脚下,住的房子比以前小一点,其他的也没差。何况,再也不用担心被废,也不用东躲西藏。所以,最近这段时间,苏亥过的格外快活。

快活过头的人看到人群中熟悉的身影,大胆的命令士兵停下车。见马车真的停下,苏亥后怕的拍拍胸膛,就怕士兵向苏玚告状。

也没等人搀扶就甩着满身横肉下车了,下马车累的吭吭哧哧的苏亥都没缓口气,就说,“各位,我刚才看到一位亲人,烦劳各位帮我把她找来?”

“亲人?”士兵疑惑了,苏亥和他们公子是兄弟,他们怎么听说公子的亲人都在朔方城。

苏亥见士兵不去,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是我的以前的嫔妃。”

“知道了,二公子请稍等。”小兵说着就顺着苏亥手指的方向去寻人。陈扬将军说了,苏亥想吃就给他吃,想要女人就到妓院里给他找,只有他不乱折腾怎么着都行。

就在小兵满大街的去寻人的时候,秦丽也在寻人。不同的是小兵寻得女人,秦丽寻的是男人。

苏玚见秦丽坐在他的寝宫里愣是不愿意走,想睡觉也只能忍着。陈铖安顿好两个弟弟之后,回来就见苏玚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阿玚,困怎么不睡呢?”陈铖说着扶苏玚躺下,帮他盖好被子,才有功夫搭理秦丽。“表妹,你也不小了,没看见阿玚的身体不舒服吗?”

“大表哥,我什么都没做。”秦丽慌张的摇着头,掰着手指说,“我只想找二表哥……”

“阿丽,陈帆忙着呢。”面对唯一的表妹,陈铖真的骂不出口。

“我知道。”秦丽听到苏玚的酣睡声,低声说,“表嫂让我先在王宫里住下,可是,二表哥居然不再。”

“陈帆他是将军,要住在军营里。”陈铖满心无力的看着秦丽,“你是个女子。”

“我以前不是也跟着你们在军营里住过?”秦丽见陈铖瞪眼,不忿的低下头。

“那时候是没办法。我们要是把你送回去,你再偷偷跑出来,像白家小姐那样,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跟那个,姨母会被你气死的!”陈铖说着瞪向秦丽,“你要是敢像白柔那般不自爱,我替姨夫清理门户,省的活着丢人现眼!”

“大表哥,我又不知道白家姐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秦丽说着愧疚的看了苏玚一眼,“表嫂都同我说了,以前白柔还利用我向你下药,对不起!”

“知道就好!”陈铖见她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秦丽,你喜欢陈帆的哪一点?”

秦丽以为陈铖要帮她,忙说,“二表哥不像三表哥那样精的吓人,也不像大表哥你这么厉害。反正,哪点我都喜欢。”

“可真不知羞。”陈铖听着都替她脸疼,“你是说喜欢陈帆的老实,又喜欢他能带兵打仗吗?”

“是的!”秦丽仿佛遇到了知音,乐的直点头。

“如果我能帮你找一个和陈帆相像的人,而且那个人又喜欢你,你愿意吗?”陈铖说着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大表哥,你开玩笑呢?”秦丽不信的看着陈铖,“世界上哪有一样的人。”如果真有,她何苦执着于陈帆,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被一次次的拒绝也会伤心难过。

陈铖只看到她的表情便知,“这个不急,我手下的兵将过几天都回来,十五万人总有一个适合的。”见天色不早了,又说,“回去休息吧,住在王宫里安全,别再来阿玚跟前胡缠。”

听到这话,秦丽满心忐忑的回去了。她刚出门,苏玚的眼就睁开了。陈铖脱掉衣服,刚转身,差点没被那对亮亮的大眼吓掉魂。

“阿玚,不带这么整人的。”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和秦丽有说不完的话,我睡着又醒来还听你们在嘀咕呢。”

“唉,谁让秦丽是姨母的女儿呢。”陈铖忍不住长吁一声,“当年我母亲去世后,姨母念陈帆和陈扬年幼,我又要去战场,便在我去朔方城的时候不放心的跟了上来,为了这事姨夫还差点把姨母休掉。”

“难怪秦丽到将军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怪不得陈铖遭了白柔的暗算却没找秦丽的麻烦,“可是,报恩的方法有无数种,怎么都不能拿陈帆的幸福去换。”

“所以,我帮秦丽物色了一个对象,只是现在还不适合谈这事。”陈铖说着伸手摸着苏玚的肚子,“儿子下午闹了吗?”

“没有。”苏玚按住陈铖乱动的手,“你还没说那人是谁?”

“先不告诉你。”陈铖见他瞬间不依了,很是好笑,“我也是临时想到的,等事情进展顺利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好吧。”苏玚感觉到肚子动了一下,才记起自身的情况,“那我让人教导秦丽为妇之道?”

“她不是懂得为人媳妇的规矩吗?”陈铖疑惑了,“还要教什么?”

“别提了。”说起这个苏玚的脑门就疼,“你家姨母教的是朔方城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那边的妇人比男人还厉害,搁在这里只有被休的份。对了,你看好的那人是哪里的?”

“这边的。”陈铖抱歉的亲了亲苏玚的脸,“阿玚,还要你多劳累一下。”

“记得以后补回来。”

“好!”陈铖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我把这天下捧到你面前!”

“这个以前说过,不算。”苏玚使劲的在陈铖的里衣上蹭了蹭,“一个天下你还想用几次!?”

“阿玚,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家里的一切也是你的,除了天下主权也别的没能拿出手的。”

苏钰听到那父亲那委屈的话,好险没再踢他爹苏玚一脚。为了不听到太过荒诞的话,小苏钰告诉自己,赶紧睡觉。

在一家三口进入梦乡的时候,驻扎在都城西南和都城东南的两路人马的主将彻夜难免。

陈铖和苏玚住进王宫是再名正言顺不过,即便苏玚立刻称王,他们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可是,打仗和治国一个道理,都要看民心所向。士兵和将军在没穿上铠甲以前都是普通的百姓,内心深处自然期望四海升平,有朝一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当然,也有好战分子,可惜,那只是很少一部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问题出来了。

陈铖治军严谨妇孺皆知,苏玚的名声在盐城、并州、朔方城也广为流传,一传十十传百,苏玚的贤明自然被多数百姓所知。

即便有些百姓心中对苏玚还存有疑虑,可当看到陈铖一直在苏玚左右,那些百姓也打消了疑惑。

向前和柳宴知道大多百姓心向两人,还是因为今天苏玚和陈铖进城时,他们按耐不住,装扮成普通人瞧瞧的混进都城听说到的。

两人不信邪的回到自己的管辖地打探一番,发现他们这边的百姓对陈铖和苏玚也很推崇。

自己的百姓想着陈城,他们若去攻打陈城,胜败显而易见。那到底打还不是不打,向前和柳宴挠墙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把秦丽写死的,后来发现她可以有别的用处。0(n_n)0

☆、44筹备

向前和柳宴相隔甚远的两人思索一夜,得出的答案很是相同,那就打。但是,对付陈铖,唯有一击即中。不然,纯是在找死。

为了增大胜算,向前和柳宴在各自的军营里很是认真的筹谋一番。最明显的就是,两路人马开始慢慢收缩,以至于,在都城百里外的地方都看不到两人布置的暗哨。

两人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住陈帆,在了解到两路人马的确切情况之后,陈帆便去向陈铖报告。

此时,那些宫娥太监已经被关押六天,就在陈帆到来的时候,陈扬也赶去向苏玚报告——有人扛不住了。

匆匆赶来的两兄弟在要进门的时候,差点撞到彼此的头。苏玚见他们步调一致,噗的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全喷了。

由于两人走的太快,像天女散花般的糕点很是不客气的飞到了陈帆和陈扬的身上。

“大嫂,你可真脏!”陈扬嫌弃的拍掉身上的渣滓,“你以后可是要当王的人,不能因为怀有身孕就不管不顾了。”

“你知道?”苏玚放下手中的糕点,“陈铖同你们说了?”

“在进都城的前一夜。”陈帆打量着苏玚那凸起的肚子,“无论你和大哥谁做主,以后这江山都是我侄子的。你们,也只是代管。”

“哦……”苏玚看到两人点头,眼里的精光一闪,“那你们知道,孩子以后跟我姓吗?”

“阿玚!”陈铖瞪了苏玚一眼,转头就对两个弟弟解释,“以后无论阿玚再生几个,孩子都跟我姓。”

陈帆见陈铖急着解释,不由得笑出声,“大哥,孩子是你们俩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关系。”苏玚听出他的意思,“好了,你们俩火急火燎的到底为了什么事?”

“我先说吧,我的事情紧急。”陈帆抢先道,“前方探子来报,向前和柳宴正在练兵!”

“看来他们按捺不住了。”陈铖扶着苏玚边走边问,“邓延和秦庆到了吗?”

“先头人马已经到了,大军还需要三天。”

“他们不会是把所有的人马都带来了?”陈铖疑惑的看出陈帆。

“不是,有将领说,咱们军队里纪律严明,伙食也好,在地方招兵的时候很是容易,所以,他们带来的人马是你规定的那个数子。”

“招兵买马很容易吗?”苏玚听到陈帆的一番话很是疑惑,“为什么我想扩军的时候就那么难呢?”

“大嫂,你招兵时是打着大哥的旗号吗?”陈帆此时才想起来,三路大军,好像只有他们中路的人马增加缓慢。

“怎么,还要打着你的招牌?”苏玚诧异的看着陈铖,问着还忍不住揉了揉腰。

陈铖见苏玚累了,扶着他坐回到椅子上,“我这个名头好用,护国将军多响亮。”

“胡扯!”苏玚根本就不信,岂不知他们在招兵的时候怎么宣传呢。“咱们是不是要等到秦庆和邓延回来再从长计议?”

“阿玚,你现在的任务是养儿子,伤神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陈铖很是心疼的抱起苏玚,“休息的时间到了。”

陈扬见陈铖说着话就把苏玚抱回内室,“二哥,你有没有发现,大嫂好像变胖了?”

“你们大嫂不但胖了,脚肿的都不能穿鞋了。”陈铖出来看向两个弟弟,“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能找我。”

“大哥,现在就有。”他又不知道男人怀孕会这么遭罪,“牢房里有一个叫小三子的太监,要见你。”

“小三子?”好像在哪里听过。“把他带来。”

“带到这里?”陈扬不信的指着陈铖的身后。

“没事,你大嫂一时半会醒不了。”

“那好吧。”陈扬见当事人都不担心,随即吩咐侍卫把小三子从牢里拖出来。

陈铖看了看披头散发趴在地上的人,“你就是小三子?”

“奴才小三子给大将军叩头!”尖细的声音此时变得意外沙哑。

“说说都知道些什么?”陈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只要你诚实回答,本将军保你无恙!”

铿锵的话听到地上的人心中一定,“大将军,奴才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接着,小三子就把牢里的所有奴才的底给说个遍,有的祖上三代也被他交代了。

陈铖听他说的越多,心里的疑惑越大,很是好笑的问,“你怎么如此清楚?”

“回大将军,奴才原是外事总管。”小三子低低的接着说,“那位身边带的是内侍总管。”

小三子这么解释,陈铖明白了,“你一直在王宫里?”

“是的,奴才知道,有一天你和公子一定会回来的!”小三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全然不是刚才的懦弱。

也许他自己不知道,一直观察着他的陈扬却看的分明。随即,陈扬看向陈铖,示意还要不要问下去。

“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会来都城,你一个奴才怎么清楚?”陈铖这句话问的可谓是诛心。

小三子却没有害怕,一字一顿的说,“大将军和公子仁义,你们的心里有百姓,即使你们不想来,百姓也会把你们推来。”

听到这话,陈铖很是诧异的呆了一下,“你这奴才真会说话。”随之陈铖站起身,“陈扬,给他拿些盘查,放他归家。”

“大将军,奴才没家。”小三子都没容陈扬抬脚,又说,“奴才求您,让奴才留在王宫里吧,奴才什么粗活累活都能干……”

陈铖见他声泪俱下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可惜,这个小三子他还真不敢留下,“不是本将军不留你,实在是原来你是苏亥的人。”

“大将军,奴才绝无二心!”小三子紧接着说,“公子对奴才有大恩,奴才要是恩将仇报,一定会被天打雷劈!”

见他信誓旦旦的发誓,陈铖疑惑了,“怎么,公子认识你?”

“你和公子日理万机,奴才怎敢劳公子记得奴才。”小三子很是小心的抬起头,“奴才以前去将军府传过旨。”

“原来是你”经这一提醒,陈铖想起来了,“但是,本将军也不能把你留下。如果你实在没地方去,过些天王宫里要修葺坍塌的宫墙,你和匠人一起做事吧。”

小三子听到陈铖的话,知道他不用四处流浪,虽然自己没有歹心,可是,谁让他有前科。因此很是理解陈铖,“大将军,奴才遵命!”说完就慢慢的退了出去。

陈铖见小三子跟着一个侍卫走了,便问,“陈扬,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只是,你不该留他在王宫里。”陈扬很是不赞同。

“陈扬,天下现在是混乱,可是,咱们也不能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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