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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地产大亨 > 第36章

第36章

吴澄敛了笑,说:“说真的,斌子,你不觉得同性恋有些……”

吴澄斟酌着字眼,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将世俗认定的同性恋是“变态”这两个字扣在自己和季覃的头上,心里暗思我们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同性别的人,又没有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变态?”倒是贺斌顺口接过话茬,很理直气壮地说:“同性恋不算变态,只能算是一种暂时还不符合咱们中国老百姓习惯的感情风尚,有点特立独行,有点逆潮流而动。其实同性恋在国外可是潮流得很,就给你讲一个好玩的吧,有一所美国大学,名字叫啥我忘记了,跟咱们这里一样,校园里有个小树林,一到周末,就人满为患,要是一不小心走错了进去打搅到人家,那是‘争渡,争渡,惊起一地的野鸳鸳’,那阵仗,啧啧啧,要是咱中国人不小心撞见了,准惊讶地说,咦,怎么钻出来的那一对没穿衣服的人居然是两男的?人老美听了也很惊讶,咦,难道你们中国遇上这事儿钻出来的会是一男一女?”

吴澄不解地重复:“鸳鸯吧?怎么是鸳鸳呢?”

贺斌“嗐”了一声,说:“没见识了吧?要在咱中国,就是鸳鸯,一公一母正好交配,可是,在人美国,那就是鸳鸳,两公的照样交配。”

吴澄骂了一句“操”,说:“你丫真够流氓的,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贺斌无所谓地说:“切!那是因为你是汉子啊,我就不装了,直接给你看我最真的一面。要你是个妹子,我这会儿绝对用比赵忠祥还慈祥还悲天悯人的声音说:在广袤的田野上,在幽深的树林里,人类和动物都在做着一件关系到繁衍后代的大事……”

吴澄简直败给他了,说:“好了,别扯淡,你接着说。”

贺斌又灌了一口啤酒,醉醺醺地说:“我说到哪儿了?”

吴澄说:“j□j。”

贺斌说:“对,j□j。哎,我说j□j干嘛呢,我说的是同性恋吧?哦,对,同性恋其实是很好的,牛顿,知道不?同性恋!说明同性恋能激发科学的思维,毕加索,知道不?同性恋!说明同性恋能激发艺术的灵感!反正……其实,我就是告诉你,同性恋在外国那是太常见了,这一股子风潮迟早要波及到咱中国来。咱开放的中国要有开放的心态,笑迎四方宾客,对不对?别看现在社会还不够开明,不能认同这个同性恋,但是,你跟你朋友说,再过了三五年,保证同性恋遍地走了,你叫他放心大胆地搞同性恋去吧,发动身边的人都去搞同性恋去吧,妹纸们就留给我们这些死脑筋不开化的人,我们扛得住!”

吴澄听得笑骂:“你还能更贱一点吗?”

贺斌洋洋自得地说:“可惜我死心不改,一生不羁爱妹子,估计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身体力行那什么同性恋了。其实啊,在我看来,同性恋算个啥,顶多是个小浪花,这性解放才是最应该推行的,像人家老美那样多好,老美的汉子们结婚前都是睡个十多个的……”

“得了,得了,打住!吴澄阻止贺斌继续胡说下去,又想了想,说:“可是,我那朋友还有个小小的烦恼,他喜欢的人是他一亲戚,还比他小……”

“亲戚?有多亲?”贺斌问。

“嗯,表弟,应该算是比较亲的吧,然后,他表弟年纪比较小,还在读高中。”吴澄尽量不叫贺斌联想到自己身上来,说:“所以,他很犹豫,不知道该坚持,还是放弃。”

“卧槽,这一窝的是不太好弄啊。搞同性恋嘛应该向外发展,这一家子里面出两个……啧啧啧,确实也够悲惨的……那他表弟喜欢他吗?我觉得啊,只要是真爱,就不是问题,歌里不唱着吗,‘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贺斌看来是喝高了,舌头还大着呢,居然还唱上了,幸亏两人从中午喝到现在,店堂里几乎没人了,也就没人注意。

吴澄急忙拽他,说:“你他妈的少喝两杯会死啊?还唱呢,丢不丢人?”

贺斌大着舌头说:“哎,你别打岔,我都忘记说了些什么了。哦,到底他表弟喜不喜欢他,爱不爱他啊?”

“应该是,喜欢吧。可是,若是两人在一起的话,会对不起……很多人,所以,他很苦恼,向前走,对不起家人,退回去,又不甘心,怕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

贺斌打了个酒嗝,说:“你那朋友太傻了,这问题,太好解决了。你想想,人活这一辈子,是为谁而活着?外国人说,聪明人都是自私的,咱中国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刚才说的,离了那个人,就会一辈子难受后悔,那为什么要为了怕对不起别人而委屈自己呢?还同时要委屈自己喜欢的人?”

吴澄若有所悟,“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贺斌说:“如果是我喜欢上谁了,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我也要和那人在一起。我只为了我和我喜欢的人高兴快乐就可以了,其他的人,我管不了那么多。可惜啊,恋爱谈多了,我好像不会喜欢谁了,麻木得很。”说着,贺斌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啤酒,嘟哝着说:“不会喜欢也好,动感情,伤钱。”

吴澄把几乎烂醉的贺斌搀扶回他的寝室,出了交大的门就打了个出租车,急急赶往医院。

想要快点见到他,一秒钟都不想耽误,告诉他,我喜欢他,我爱他。

到了医院,吴澄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冲到季娟所在的病房门口,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推门而入。

可是,季覃不在病房里面。

季娟本来是睡着的,听见门响,睁开了眼睛。看见是吴澄,她惊讶地说:“澄澄?你怎么来了?”

吴澄说:“我来接覃覃。怎么,他没有等我?”

季娟摇摇头,说:“他说他昨晚上没睡好,想早些回去睡觉。我怕他一个人路上不安全,叮嘱了他一定要打出租车回去,走了快一个小时了,现在该到家了吧。”

吴澄和季娟告别了又一阵风似地往楼下疾奔而去,出门打了个出租车赶回家。

从下车起就开始跑的吴澄见远远地望去,自己房子一片黑漆漆没有点灯就心慌了:季覃没有回来?不会吧?应该是熄灯睡觉了,表姐说的他身体不舒服想要早些睡。

吴澄一边想,一边脚步不停歇地冲回家里,爬上楼梯,一看还是没人,顿时一身冰凉,脑子却要炸开了:季覃怎么会还不在家?他不是早就离开医院了吗?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吴澄转身就跑了出去,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冬天天黑得早,这才五点过,天色就暗沉沉的,路上的行人都低垂着头,脸被围巾遮住,脚步匆匆地走着。

连汽车都开了夜灯,在暮霭中一闪一闪,茫然而无措。

季覃……他在哪里呢?想到临别时季覃呆怔而哀怨的眼神,再一想到来上海之前季覃买火车票差点被几个坏人劫色的事情,吴澄的心乱到了极点,慌到了极点,竟然一路跑一路大声喊着“季覃!”“季覃!”,抱着一线希望万一在路上遇到季覃就不会和季覃错过。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吴澄却不管不顾地一直跑,一直喊。

“季覃!”

“季覃!”

跑到跑不动,依然在跑。

喊到嗓子几乎失声,依然在喊:

“季覃!”

“季覃!”

回答他的只有风刮过的声音。

繁华的大都市,此时在吴澄的眼中不啻于荒漠,如果,没有季覃……

吴澄跑得几乎脱力,渐渐地慢了下来,发红的眼中是有疲,有累,更多的是无尽的后悔:季覃,我怎么把你弄丢了?……

吴澄拼出最后一点声音,嘶哑地仰头对天长吼:“季覃……”

“吱呀……”哪里传来刹车的声音,随即,一辆出租车上跳下一个人,个子不高,往吴澄的方向猛跑。

脖子上的一条格子呢围巾很眼熟。

吴澄的眼睛湿润了。

季覃跑到吴澄的身边,扁着嘴,委屈地说:“我在医院里看见你跟一阵风似地跑上又跑下,本来想喊你的,你跑太快了,我醒过神来,你就不见人影了。出门打车去追你,偏又打不着车……”

吴澄什么也没说,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死死地按住,用极其嘶哑的嗓音说:

“季覃,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不管。不能没有你。”

一整如蚁噬心的委屈失落和难受都随风而去,季覃喜极而泣,泪莹于睫,却坚定地望进他的眼睛:“我也是。不能没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总算两情相悦了,下一步咱们该进入到发家致富奔大康的主线上来了吧,当然其中会插入吴澄童鞋“记那些欲火焚身,许看许摸不许吃的日子”的副线,o(n_n)o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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