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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90.89.88

夏荣立马跪下,带着哭腔道:“万岁爷, 您万金之躯, 怎能去那种脏地方?”

梁焓不以为意地一笑:“国公都能上青楼,皇帝不能嫖小倌, 这是什么道理?”

夏荣弱弱看了眼他身后,打了个哆嗦, 没敢接话。

梁焓方要回头,脚下突然一空, 整个人被背后一股大力吸回了屋内。

燕重锦将他箍在怀里, 猛地一甩袖,两扇房门哐当一声合上, 吓得梁焓背脊紧绷。

尼玛, 这是要弑君的节奏?

“陛下要去找小倌?”耳边响起一个低沉又危险的声音。

梁焓奋力挣脱着扣在腰上的铁臂, 吼道:“朕找谁关你何事?安国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皇上总该顾忌自己的名声, 再说欢场中人大多不洁,有碍龙体.......”

“你**女的时候怎么没嫌不洁?!”

“臣没有招妓!”燕重锦强行运功压制着体内的燥热, 耐着性子解释道,“今日是稽正志生辰,我与河小山都是来喝酒的,没想到他会找一群女人。”

梁焓眯起明眸:“枪都立起来了还装什么柳下惠?反正咱俩又没关系,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扰不是挺好?”

燕重锦深吸口气,咬牙道:“梁焓, 你别为了赌气作践自己。要是真忍不住,我也可以,何必非选那些不干不净的?”

“你想得美!”梁焓冷下脸,口吻决绝,“姓燕的我告诉你,朕就算和那些不干不净的男人操到死,也不会跟你睡!”

一听此言,燕重锦苦苦维持的理智终于崩断。

他将面具一摘,拎起眼前人的衣领,直接将人拖向了内卧。

梁焓在对方怀里死命地反抗,只是双方力量悬殊,他根本抵抗不过一个兽性大发的武功高手。

眼看被禽兽拖上了床,他急忙张嘴,结果刚喊出一个音就被点了哑穴。心急之下,猛地用膝盖顶向压过来的人。

燕重锦猝不及防被踢中,不禁痛得嘶了口气,眸中血色瞬间变得浓郁。他低吼着扑了过去,将梁焓的衣服撕得稀烂,用布条将床上人的双手捆了起来。

梁焓身上几乎不着寸缕,没有任何前戏就被对方猛力地贯穿了,疼得他险些背过气去。

在药性的催动下,燕重锦疯狂地宣泄着自己的**,毫无怜惜地摧残着身下的人。梁焓死死咬着唇,闭上眼承受着一波接一波地冲撞。

他始终在挣扎,床头的布条将手腕勒得发白,仍不能转移下方撕裂的剧痛,更无法减轻心里的痛楚。

十二年一个轮回,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人是兽。曾经满满充盈在心口的爱意,终于在一次次失望中消磨殆尽,只剩怨恨和屈辱。就像深刻在脑海里烙印,永远也洗刷不去。

折磨了一炷香之久,燕重锦体内的药劲儿才消散。等他清醒过来,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梁焓已经昏迷过去,身上遍布青紫的吻痕,身下的血将床单染得鲜红刺目,面色却苍白如死人。

老天,自己都干了什么?他居然强了皇帝?!

“陛下?梁焓?!醒醒!”燕重锦匆忙唤了两声,见对方没醒,心中不由慌乱。他急忙将人用被子裹起来扛在肩头,从窗口跳了出去,飞一样地直奔林府。

林子御被自己这位“能干”的贤侄惊到了。

他简单处理了一下梁焓身上的外伤,紧急施针帮对方将血止住,诊得脉象渐渐平稳,终于放下心来。

“小青丸和酒同服,就是烈性春药的效果......也怪我没提醒你。”林子御看了眼沉睡在榻上的皇帝,叹了口气,“冒犯圣体是大罪,皇上不会杀你头吧?”

燕重锦神色懊恼地站在床前,迟钝地遥了遥头。

杀他还不至于,但严惩是跑不了了,毕竟梁焓也是个有仇必报的。

林子御觉得皇帝醒来看到自己必定尴尬,便留燕重锦在房里,回避了出去。

日落时分,梁焓终于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

一恢复意识,痛觉神经立即给他的大脑传递信号:你被操惨了。

忍着身下的隐痛,他吃力地抬起头,看到燕重锦垂着脑袋跪在床前,像个俯首认错的孩子。

“夏荣......”他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燕重锦闻声抬起头,惊喜地道:“陛下醒了?夏公公在门外。”那老太监也被吓得够呛,他俩虽然一向玩得开,但从来没到找大夫的地步。

梁焓强撑起身子,哆嗦着穿上衣服,艰难地下了地。

燕重锦有心扶他,却被对方一把扫开,只好将夏荣叫了进来。

他默默地看着那人在老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去。

梁焓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也没对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个巴掌都没赏。

这样平静地漠视,让燕重锦惴惴不安。他惶然地守在国公府里,等着抄家灭府的圣旨。

一连十余日过去,宫里的圣谕才姗姗来迟,却不是治罪的,而是宣召他入宫的。

燕重锦惊异于梁焓还愿意见自己,连忙换上朝服,跟着传旨的太监去觐见。

一路上他都在打心鼓,甚至猜想对方是不是要在床上把仇报回来......

到了御书房,夏荣老神在在地进去禀报,老神在在地出来传话:“安国公请入。”

燕重锦深吸口气,走了进去。见梁焓面色如常地坐在书案后批折子,悬了一路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臣燕重锦,参见吾皇万岁。”

对方没有抬头,也没叫他起身,而是淡淡下了御令:“南荒近来匪患成灾,朕已着兵部调五万人马平匪。朝中目前没有擅长山地战的良将,所以这次就由你挂帅。明日出发,不得有误。”

燕重锦面具后的脸瞬间白了。

又是南荒?又是五万?又是他?!

“臣......恕难从命。”

梁焓笔尖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问道:“安国公可是在抗旨不遵?”

“臣不敢。”燕重锦不解地问道:“只是不知为何忽然要去南荒剿匪......”

梁焓将一道折子扔过去:“自己看。”

南荒位于大淳南部,号称莽山十万,是一处山多地少的穷乡僻壤。那里种族庞杂,民风彪悍,山寨之间经常械斗。后来,中原魔道被朝廷和武林盟围剿倾覆,南荒的魔教借机坐大,慢慢统一了七十二山寨,建立起一个以巫族为首的部落联盟。

也是从那时起,南荒各族的矛盾开始向外转移了。

淳人的商队马帮最先遭殃。只要路经南荒,总是光鲜亮丽地进去,一条裤衩地出来。请多少护卫也没用,因为再牛的镖局,也架不住七十几个寨子的流氓轮着撸。

如果只抢平民百姓,还不至于惊动朝廷。三个月前,土匪们对朝廷的贡镖下手,抢走了流官进献给天子的贡品,梁焓这才知道南荒的匪患猖獗到如此地步,决定下狠手整治。

燕重锦看完奏折,心中不由讶然。

上一次去南荒剿匪,也是因为贡镖被抢,怎么会这么巧?

“陛下,穷山恶水出刁民。剿匪不如治穷,扶民治乡方为长远之计。”

梁焓睨他一眼:“说得容易,流官自己都说治理不了,你能治?”

南荒土壤贫瘠,作物难活。群山之中烟瘴丛生,蛇蚁横行,且人烟稀少民族复杂,再加上地域偏远,交通与消息都不便......别说在这个时代,就是放在21世纪都难扶贫。与其耗时耗力地治理,朝廷还不如放任自流。所以只要匪患没闹到外面,历任皇帝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燕重锦当然也没本事治,但他着实不愿去南荒,那个地方实在是他的阴影。

两人扯皮了几个回合,梁焓终于看出这人不想领兵了,疑惑地道:“不过就是剿个匪么?朕给你五万兵,去打几个土鸡瓦狗的山寨,你推三阻四地做什么?莫不是怕了!”

“对,臣是怕了。”燕重锦凉凉一笑,“我怕剿匪是假,除狼是真。”

梁焓反应半晌才回过神,不由惊怒:“你此言何意?!”

“陛下为何非要一个已经致仕的国公挂帅?还偏偏是率领朱雀营仅剩的燕字军?”对方想报复他可以,燕重锦也不怕死,但不能把五万无辜男儿都当陪葬!

呵,有意思,这人是把自己当做狡兔死走狗烹的皇帝了。

梁焓心也冷了下来,面带嘲讽地道:“为何非得是你?因为你不是汉人,不是淳人,而是南荒人!”

燕重锦蓦然抬头:“什么?!”

“说起来,你我也算世仇。”梁焓目光锐利,“池月是圣族人,而南荒巫族就是圣族的后裔。你若不信,可以回家问你爹去。”

燕重锦压下心中的惊骇,咬牙道:“皇上知道臣是南荒人,所以让我去平匪?让我......去杀自己的族人?”

“莫忘了,你的身份是燕家少主,大淳的安国公。你吃的是皇粮,说的是汉话。而南荒众族也是朝廷的子民,魔教和山匪则是朕的敌人。”

“燕重锦,朕也想知道......你是忠于君还是忠于父族?忠于国还是忠于血统?”

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皇帝的报复!他居然天真地以为梁焓放过自己了......

燕重锦抿了抿唇:“臣愿领兵前去剿匪,但无需燕字军出马,皇上从白虎营拨我三千精兵即可。”

“三千人?送死吗?”

“山中作战,地利为重,兵力贵精不贵多。”燕重锦说完又笑了笑,“就算是送死,也可以少死点人不是么?”

梁焓拍案而起:“朕不是在和你斗气!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容不得你拿人命玩闹!”

“陛下放心,臣有分寸。”燕重锦垂首道,“就算死,臣也会把差事办妥。”

“不好意思,朕对你不放心。谁知道有个南荒人带兵,军队会不会临阵倒戈?!”梁焓无视对方错愕的眼神,“这次会有监军,你下去准备吧。”

呵,说得好像以前没监军似的。

燕重锦缓缓站起身,没有告退,也没有上前,而是立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对方。

他想不通,两人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梁焓被盯得背后发毛,蹙眉道:“你总看朕做什么?”

“记得牢点,怕以后看不见了。”燕重锦忽而一笑,“陛下,我要说自己是重生的,你信吗?”

“什么?”

“我前世也是大淳的柱国将军,替一个叫梁焓的皇帝征战四野,最后死在了南荒。那一年,刚好也三十二岁。”

梁焓抚了抚额,头疼地道:“你要是不想去就说实话,不用找这么奇葩的理由。”

燕重锦知道这人不信自己很久了,这种话,梁焓更不可能相信。他没再多解释,只望着对方,说了最后一句请求。

“陛下,我能再抱你一次吗?”

梁焓立马想起被强暴的那日,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猛地一拂袖,将御案上的笔墨全部扫落。

“给朕滚出去!”

燕重锦麻利地滚出了宫,从兵部领了帅印和虎符。正欲赶往军营,他心中迟疑片刻,又拨马去了城西燕府。

“爹......”

燕不离刚巧不在家,池月迎出门来,看到儿子又穿上了战袍铁甲,心中不免错愕,也就放下了先前的芥蒂。

“你不都在国公府养老了么?怎么又要出征?”

“皇上派我去南荒剿匪。”

“什么?南荒?”池月挖了挖耳朵,皱起长眉,“豆芽是不是活腻了?”

燕重锦嘴角抽了抽:“爹,我真的不是中原人啊?”这俩人居然瞒了他这么久。

池燕二人一个是魔道头子,一个是正道卧底,相恋育子的过程并不光彩,也不为世人所容,所以从未与晚辈细言过往。

见儿子已经知晓,池月便解释了一番,让燕重锦对自己的身世有了详尽的认知。

燕重锦一直以为自己是燕不离生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燕不离生他的时候,灵魂寄宿在一个亡故的女魔头体内。由于当时身陷冰窟,危在旦夕,随时可能一尸两命,燕不离被迫剖腹产子。而在女体躯壳死亡之后,他的灵魂又穿回了自己一直冰冻的身体。

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若非燕不离练的功法特殊,燕重锦出生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而那个早已死去的女魔头,才是燕重锦血缘上的生母。

江莫愁是东瀛人,池月是圣族人,所以燕重锦身上的确没有一分中原血统。

“等一下,东瀛?”那个被自己一个月碾平的东瀛?

池月点了点头。

燕重锦心中震撼。他打完东瀛再去打南荒,不等于把父母的家乡一锅端了么?

“如果只是剿山匪还好说,但看豆芽的意思,是想让你把魔教也平了。”池月冷笑道,“估计他也不知道,你真正的爷爷,是魔教的第三十四任教主——赫连渊。”

燕重锦哭笑不得,合着他是去掘自家祖坟了......

“魔教现任教主桑曼是巫族大祭司,也是圣族人的后裔。”池月递给他一支布满银色细鳞的匕首,“拿着这个信物去找那小丫头,她应该会帮你一二。但是切记,进入巫族的村落不要露脸,不然容易引起麻烦。”

“谢谢爹。”燕重锦攥着匕首,有些愧疚地道。

父亲这个时候还愿意帮他,自己却抱着必死的决心远征,实在太过不孝。

他向池月保证道:“爹,我一定会小心,也一定会活着回来。”无论梁焓打的什么主意,他绝不要重复前世的命运。

“怎么着?你还玩真的啊?”池月怒道,“我不都说过了么?和桑曼给朝廷演场戏就好。南荒的毒瘤不能除,一旦让皇帝高枕无忧,燕家的地位和你的小命都难保!”

“可我答应了他,除去南荒的匪患。”燕重锦苦笑道,“如果魔教不肯放弃打劫的营生,我只能来硬的。”

他不想演戏,不想欺君,何况有监军在,他也耍不了花招。

再者,南荒的境况也该变变了。穷不是作恶的原因,巫族人总不能世代为寇,终要有些正经营生。”

“你这么替他卖命,就不怕鸟尽弓藏?”池月恨不能掰开某人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长满了豆芽。

燕重锦眼神发怔,沉默下来。

这两世的命运轨迹太过相像,让他开始惧怕自己会重蹈覆辙,甚至怀疑两个梁焓是同一人。

在御书房的时候,他动过弑君复仇的念头,可终究下不去手。前世的梁焓是仇人,这世的梁焓是爱人,如果错杀,自己要如何承受?

更何况,五万人是人,天下人就不是人了?杀了皇帝,燕家就算造反也镇不住局势,到时候藩镇作乱,边疆骚动,太平日子一去不复,燕重锦岂非成了社稷的罪人?

他报不了私仇,但至少可以避免悲剧。如今楚清和秋荻在塞北生活安乐,金眼雕也不会死在南荒。自己已经把五万人削减到三千,再尽力保住这些人的命......那么这次重生,就不算白走一遭。

“爹......万一儿子真的没能回来,请您别为难皇上。”燕重锦叹了口气,“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注定要为江山考虑。在皇权面前,道义、感情、恩德都是可笑的东西。没有人比梁焓更适合做皇帝,这天下可以没有燕重锦,但不能没有他。”

“说的很有道理。”池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可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

燕重锦:“......”

“天下人与我何干?为父的天下,谁都可以没有,但就是不能没有...”

“我?”

“你爹。”

燕重锦:“......”

池月:“和你。”

向父亲再三保证会小心行事后,燕重锦离开燕府去了白虎营。在军营里动员了一阵,休整一夜,于清晨点集人马,披着霏霏小雨,率军南下。

南荒地域偏远,再加上夏季多雨,道路泥泞,大军出发两个月后才看到茫茫山影。

燕重锦曾在南荒战场作战过,对几个大山寨的位置很熟悉。如果带兵奇袭,可以一连端下几个山头。

然而想想池月的嘱托,他决定先和当地的流官接触一下,起码做到先礼后兵,而不是一开始就兵戎相见。

匪患严重到这个地步,要么是流官不作为,要么是和当地的土官沆瀣一气。如果不是贡镖被劫捂不住了,只怕远在东都的天子还要被蒙在鼓里。

燕重锦先带兵围了流官的府衙,将那个叫相里涂白的老头儿请了出来,美其名曰需要向导。言外之意就是把对方和军队困在了一起,他们要是倒了霉,这老儿也别想跑。

相里涂白哆哆嗦嗦地骑在马上,颤巍巍道:“燕帅,这魔教中人向来神出鬼没,下官也不知道他们的总坛藏在何处......”

“那巫族的村落你总知道几个吧?”

“知道是知道......”对方摸了摸干瘪的脖子,捏着胡子道,“可大帅要是带着这么多男人去巫寨,只怕会出事啊。”

“相里大人不必担忧,本帅治军从严,绝不会发生扰民之事。”

相里涂白苦笑道:“不是怕众将士扰民,而是怕她们扰你们啊!”

燕重锦前世只和几个大山寨对战过,那时候的巫族根本不成气候,也没去过巫族的寨子,所以不大清楚详情。他思量了片刻,决定只带亲卫前去,大军暂由副帅压阵在后方。

一到地方,燕重锦就明白相里涂白的意思了。

南荒众族中,巫族是最为神奇的古老部落。

在巫寨之中,男人养家,女人养蛊,保留着男卑女尊的母系氏族制度。巫族的男子地位低下,在巫女眼中都是配种的工具。所以燕重锦一行的到来,就成了抢手的良种......

稽正志风流惯了,被女人围观也不觉得不自在,还时不时向人群里飞几个媚眼。其他亲兵就嫩了些,个个面红耳赤,被大胆的巫女摸一把屁股都会尖叫。

“大帅......救命啊......”

燕重锦戴着面具,所以幸免于难。见手下被层层饥渴的女人围起来,他也有那么一丁点的良心不安,对相里涂白道:“巫族姑娘太热情好客了,能不能让她们消停会儿?”

相里涂白叹了口气:“只能族长出面了。”

巫族人当中,地位最高的是大祭司。然而桑曼常年掌管魔教,甚少回到寨中,所以接待外族人的都是族长阿吉梅。

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燕重锦回首一瞧,没发现人,再一低头,竟看到一个不及腰高的黄毛小丫头。

对方身穿蓝白布裙,头戴银枝碎花。脸颊挤着两朵红云,鼻下还缀了两道晶莹的鼻涕。她努力地仰起脸,冲他嘿嘿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外族人,听说你有事找本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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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2日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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