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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第70章 66.65.64

第70章 66.65.64

重骑兵骑在马上,便是一道道钢铁铸成的城墙, 有着令人恐怖的冲击力, 可谓平原上的无敌之师。

然而一旦摔下马,他们身上笨重的铠甲就成了致命的负担, 瞬间从人肉碾压机变成了被收割人头的弱鸡。

燕重锦一面任由部下收割人头,一面下令步兵阵向敌军进攻。

武部司仁咬了咬牙, 祭出了自己的第二张王牌——雉刀队。

雉刀队和重骑兵一样,是幕府用银子砸出来的重型步兵。

这群士兵身着重型具足, 手持重兵刃, 防御力和攻击力极强,在战场上有肉盾之称。

燕重锦看一眼就知道寻常步兵对上他们难以招架, 立即下令己军变阵后退。

他对墨佑樘道:“派几个腿快的, 用手雷把他们阵营炸乱, 将敌军切割成小股散兵, 再用小鸳鸯阵六对一地去围攻。”

“末将遵令!”

雉刀队的致命弱点就在于机动性差。士兵身着重甲,根本跑不快。一旦落单, 被携带长兵器的对手围住,哪怕是钝刀切肉,磨也磨死了。

这群重步兵虽然人数不多,单兵作战能力却是精锐中的精锐, 个个悍不畏死。他们即便被手雷炸没了阵型,也舞着刀四处劈砍。哪怕让长枪兵扎中,也要撑着口气砍断对方的枪,拼了老命去和六个人肉搏。

朗朗天日下, 刀光血影,杀声震天,两军陷入了大规模混战。武部司仁的足轻加入了战斗,铁炮手也和燕重锦的火枪手开始了凶残地对射。

对抗到这个时候,谁也不能畏,谁也不能退,谁都清楚唯有正面敌人才能博得一线生机,背后对敌只有死路一条。

长川平原之战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日落时分,这场血战才进入尾声。

东瀛部队近乎全军覆没,武部司仁在轻骑的掩护下仓皇逃往京都。

淳军也伤亡惨重,人马折损近半。

燕重锦望着遍野的横尸,只叹这些扶桑武士精神可畏,七万人全部战死,竟连一个投降的都没有。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武力可以征服脚下的土地,却征服不了人心。梁焓是对的,中原人难以维持在东瀛的统治,最终还是要扶植倭王。

但池寒那个傻小子......做得到么?

傻小子此时正在海上赶鸭子。

东瀛水师在被铁甲舰碾压两回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抵抗淳军。于是从最开始的正面拦截,变成了迂回骚扰,最后则完全疲于逃命。

他们也不指望跑得过敌人,跑得过队友就行......= =

淳国水师一连几日都在撵着这群敌船打,沿着海岸线,从扶桑岛的西南追到了东北,把水鸭子们逼得直想跳海自尽。

这一日,船员来报:铁甲舰的燃料消耗殆尽,各船的淡水也不多了。

池寒琢磨着确实该补给了,便率领舰队驶入了东山道的福龙港。

这港湾原本是东瀛水师的驻地,不过现在人都被打跑了,他们也就毫不客气地鸠占鹊巢。

船舰靠岸,士兵们分批去山里的煤矿采煤,池寒则带着人到附近的村落取水。

福龙港附近人口不少,除了渔民还有耕作的农人,但各家的粮食和淡水都少得可怜。

一问才得知,这里大半年未下雨,村里的井多数已经枯了,田地也荒废了许多,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挨日子。

水没取到,反而把粮草发给村民不少。池寒有些郁闷,决定等燃煤到位了再去其他地方找水。

澹台烨一听此地大旱,眉头就皱了起来。

“海岛一向多风雨,怎么会大半年都没降水?”

梁笙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咱们下船透透气吧,说不定能找着原因。”

澹台烨坐在轮椅上,由亲卫推着,慢悠悠地往前逛。

梁笙不敢离得近,隔着一丈远,跟着他们从村子前路过。

行径山下时,澹台烨忽然道:“停。”

“怎么了?”

“阿笙,你有没有感觉这里的风很热?”

梁笙转过身,迎风站了一会儿,颔首道:“是有些热。”

“这里是不是有座山包?山的另一侧就是海?”

“你是听到浪潮声了吗?”

“不是,我是猜的,我还知道这山应该在半年之内有过变化。”

梁笙仰起头,望着山顶上的一排高墙,愕然道:“你......你怎么知道?”

“这个地方不下雨,是因为火风。”澹台烨笑道,“我在一本风岭录上看过。湿风过岭,水蒸而气燥,化干风于山背,故久旱而不雨。”

火风即为焚风,是湿气攀爬山岭后失去水分,在背风坡一侧下沉,形成干热的气流。

福龙港与一年前开始清理港口,挖出了许多淤泥。这些泥将山包越堆越高,最后干脆被村人拿来修筑泥墙,用以抵御海风的侵扰。

泥墙修好后,从山外吹来风的确小了许多,也热了许多,使得建在山窝里的村落大半年没见着一滴雨。

“将墙全部拆掉,让山恢复成原来的高度,水汽才能随风进来。不想拆就等着大飓风降临,否则这地方三年也下不了雨。”

梁笙笑了:“既然这里能建成港口,说明极少受风暴侵扰,等飓风要等到哪辈子?我还是和池寒商量着拆墙吧。”

“等一下。”澹台烨叫住他,“阿笙,这件事,我不想那么简单地办成。”

梁笙不解地道:“那你还想复杂地办?”

澹台烨抿了抿唇,点头道:“梁焓想让你我辅佐池寒在东瀛站稳脚跟,我既然应了,就不能干吃饭不做事。如今池寒有淳军的依仗,能靠武力称霸这个岛,可等兵撤了呢?”

“你是担心他执政根基不稳,民心不服?”

“不错,发粮只能收买贫苦之民,其他国人未必服气。和天皇比起来,池寒没有震慑全民的威信。确切地说,他缺乏的是信众。”澹台烨道,“奉天承运,君权神授。天皇有天照大神后裔的光环,故而人人敬畏。如果池寒也有个神裔的身份,并且真的显露了神威,东瀛人才会信服。”

梁笙眸光一亮:“我明白你要做什么了。三弟也提过那些手段,只不过是想等池寒入主京都再用,我们现在就动用,会不会太早了?”

“燕重锦现在应该拿下西南两道了吧?早点用这招儿,搞不好还能动摇天皇的东北战线。”澹台烨缓缓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人心的力量,有时可以胜过千军万马。不如就和燕重锦比一比,看看是他的兵快,还是流言传得快。”

于是乎,池寒被澹台烨赶鸭子上架,在福龙山的海崖上开坛求雨,开启了全新的神棍人生。

他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跪在香案前装模作样地诵经祈雨,一群淳兵则在后头玩命推墙铲山。

村民们一听龙王之子在给他们求雨,纷纷跑来瞧热闹。不到两日,十里八乡的村子都得到了消息,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池寒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这澹台烨到底靠不靠谱?他看了眼云头,揉了揉跪肿的膝盖,心中抱怨:怎么还不下雨?

“池大人......”一个老妇人站出来提议道,“是不是应该把牲祭的祭品丢进海里?龙王大人收了,才会给我们下雨?”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给吃的人家肯定不干活。”池寒爬起来,给远处的梁笙使了个眼色,转身搬起供台上的烧猪头,走至崖边。

湿咸的海风迎面吹来,脚下就是幽深的海渊。

池寒忽然想到这福龙港原叫伏龙港,没准这海里真的潜伏着龙。

低头看了眼怀里咧嘴傻笑的猪头,暗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他摇了摇头,手中一用力,将那颗猪头向海中抛去。

“哗啦!”一道激扬的水柱冲天而起!

池寒知道这是澹台烨的人在扔手雷,伪装龙王出水,迷惑这些淳朴的村民。

“天啊,龙王显灵了!”村人果然惊喜地大叫。

池寒随手扔了一只羊头,崖下又是轰隆一声巨响。

百姓们非常激动,直言龙王吃得满意,都开心地放屁啦!

池寒头也不回地甩出最后一只牛头。

这次只听到背后刷拉一声,所有村民竟骇得全部跪下,结结巴巴地喊道:“白、白龙大神?!”

咦?怎么一道水柱还能分辨出颜色?池寒疑惑地扭过头。

“卧槽!”这一眼就把他吓得跌坐在地。

海渊之上,悬崖之前,真的耸立着一条活生生的......龙。

这条龙足有十余丈高,牛头鹿角,凤足蛇腹,银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它如蛇一样攀附在崖壁上,巨大的头颅刚好搭在崖边,距池寒不足一丈远。

望着那双大如灯笼的龙眼,和一排尖利如剑的牙齿,池寒浑身僵硬地屏住呼吸,在心里把澹台烨骂了一万遍。

你老老实实铲山等雨不就得了,没事非召什么龙王?!还他娘的往水里扔雷,这下真把龙炸出来了吧?!老子可不想变祭品啊!!

远处的梁笙和一众淳兵也吓傻了,尤其是扔手雷的那个,直接尿了裤子。

“糟了,澹台烨,真的有龙出来了!”

澹台烨稳当当地坐在轮椅上,稳当当地答道:“阿笙,你不能欺负我瞎。”

“我没骗你!大家都看到了!”梁笙急得想抽他,“那龙就趴在崖上,池寒现在很危险!”

“这世上竟然真有龙?!”澹台烨也愣了,“太不可思议了,它长什么样?”

“就是...就是一条银白色的大长虫,头上长角,腹上长爪,一口能吃俩人!”梁笙慌乱地道,“要不要射箭攻击,不然池寒可能被那畜生吃掉!”

“等等,先观望一下,别激怒它。”澹台烨思量着道,“如果这条龙吃人,福龙港这些年得有多少人死于龙口?我没猜错的话,那龙应该不伤人,只是被我们的手雷惊上来了。”

“万一你猜错了呢?”

“那我们赶紧跑路吧,燕重锦可不好惹。”

梁笙彻底无语了。

池寒正壮着胆子和龙僵持,后面的村民却在一个劲儿起哄:“池大人,您快向白龙大神祈愿给大家下雨啊!”

求个屁!你自己过来求好不好啊?!

池寒脸色苍白,舌头打结:“龙、龙神大人,冒、冒昧打扰......其实我们没、没什么事,就是自己糊弄自己玩......”您老赶紧回去歇着吧,这他妈太吓人了!t t

那龙转了转眼珠,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口。

“您三思!我、我真的不如猪头肉好吃......”池寒头发都立了起来。

哪知对方只是清啸了一声,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喷了他一脸腥咸的口水。

暴吼一通之后,那条白龙一个华丽地转身,噗通一声跃回海里,消失了踪影。

海渊中的水涡渐渐消失,福龙港再次恢复了平静。

池寒呆愣愣地坐在悬崖上,凄惨地擦着脸,回味着那条龙的吼声。

好奇怪,他居然听懂了对方的话。

那条龙似乎在说:“老子在睡觉,你个小崽子给我消停点!”

这口气听着还颇熟悉,总觉得和他爹有点像......

池寒回了会儿神,刚站起来,头顶忽然传来喀嚓一声巨响!

一道金色的闪电劈过云头,滚滚雷声之中,福龙山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甘霖。

“小民拜谢白龙大神!拜谢池大人!”村民们喜极而泣,纷纷跪下,向池寒叩拜不停。

“大家起来吧,不用谢我,快回去接雨吧!”劝了好一阵,人群才渐渐散去。池寒站在雨中,回望着悬崖下的海渊,若有所思。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灵?海中的龙王真的掌管**?

啧,总觉得那条喜欢睡觉的懒龙不靠谱......

他向村民提议,在悬崖上建个龙王庙,时常以香火供奉,若是再遇到久旱之灾,就往水里扔猪头......

其实不消得他嘱咐,各个村落都自发地拜起显露过真身的白龙大神。当淳军的舰队离开福龙港时,龙神之子求雨的消息已经迅速传播开来,将东山道搅得沸沸扬扬。

此后不久,北山道的神湖里也捞上来一块巨石。

石头一面呈现蜿蜒的龙形,另一面则是“白龙出海,神临扶桑”的字样,北山道也就此炸开了锅。

东瀛民间纷纷传扬池寒从海上而来,是白龙大神之子,他的出现是东瀛的福泽。而天照大神气运衰微,所以天皇的部下节节败退,连战神武部司仁都输了。

再加上池寒的做派和其他大名不同,他的部队从不扰民,每攻下一城就开仓放粮,所以在平民中的风评极高,不少重镇皆是不战而降。甚至有几个干旱缺水的地方,各领主直接跪求龙王之子进驻。

听到此类传闻,禄明天皇几乎是坐立不安。

池寒不是从西南来的吗?怎么又跑东北去了?这人有分身术不成?逼近京都的淳军已经严重冲击了自己的王权,东北来的消息又动摇了皇室的神权根基。再这样下去,他可就满盘皆输了!

“陛下不必忧心,卑将会誓死保卫陛下的安全!”左近卫中将田中野仁安慰道。

“都打到家门口了朕还不忧心,朕的心得多大啊?”

田中野仁:“.......”

天皇扶着额,叹气道:“淳帅可有回复?”

“回陛下,对方说议和的事他做不了主,需要等淳国皇帝的旨意。”

“然后他就一边等一边打?”天皇带着哭腔道,“只怕等淳帝接到信儿,朕已经不用议和了......”

“陛下,不如再派人去和淳军和谈试试?”

“算了,我看他们压根没打算放过朕。明日就让武部投降吧,不要徒增无谓的伤亡。”

“陛下,不要放弃啊!”田中野仁急忙劝道,“敌军还没攻入京都城,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往东北逃,召集各地的勤王之师,东山再起啊!”

天皇脸色苍白地道:“朕原本也想北上避难,但东北两道如今皆信奉白龙大神,池寒在那里的势力比西南还牢靠,逃过去又能如何?朕可没能力召来天照大神和他对抗......”

“怎么会?您是天照大神的后裔,她一定会照管您的啊!”

“呵呵呵......神裔?那都是假的。”禄明天皇惨淡一笑,“我只是个凡人,有喜怒哀乐,会生老病死,和你们没什么不同。”

田中野仁俯下首,笃定地道:“不会的,您是神,所有人都相信您不是凡人!”

天皇缓缓站起身,叹息一声。

“我若真是神,何以落得如此地步?”

从小到大,父皇告诉他皇室是神族之后,天下众生都是他们的子民。天照永存,天皇不衰,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谎话说得太多,假的就成真的了。皇位坐久了,便真的以为普天之下,四海内外,天皇至高。他认为自己是神裔,受天神护佑,所以没有哪个凡人能撼动自己的地位。

结果就被淳帝狠狠甩了一耳光,终于梦醒。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京都五月,山风卷城,阴雨连绵。

池寒率兵自北山道南下,和燕字军于皇城郊外会师。燕重锦重整人马,集中兵力,对京都开始了猛烈地进攻。

此时幕府军只剩残渣,天皇的亲卫队虽然彪悍,但人数太少。守军没能坚持几日便被击溃,淳军破城而入,以摧枯拉朽之势杀到了御所。

武部司仁带着残兵,护着天皇退守内苑。

田中野仁在御殿前,以一人之力扛住了三十多名淳军的围攻,身中数刀不倒,最后还是燕重锦出手将其击毙。

最终,武部司仁与亲卫队全部战死,禄明天皇携皇室成员集体投池自杀。

原氏对扶桑长达千年的统治历史,在这一日彻底终结。

清点好尸体,确定没有遗漏的小草,燕重锦松了口气,开始着手安排战后安抚事宜。

然而,他无奈地发现东瀛人特别喜欢自杀。天皇御下的大臣前仆后继地跑来切腹殉主,搞得淳军每天都要清洗地面。

最后没办法,燕重锦把澹台烨抬了出来,往御所门前一摆。

那群人一瞅,啧,这样又瘫又瞎又疯的货还坚强地活着,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

澹台烨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浑身上下最发达的器官除了脑子就是舌头。

他带着译官,每天坐在宫门口和东瀛臣子们谈心,不仅成功劝住前来自杀的愚忠之臣,还替池寒招揽了一堆能吏。

五月初九,池寒登基,废天皇制,称王不称帝。立澹台烨和梁笙分任左右大臣。

五月初十,远东王向淳国皇帝正式递交臣属国书,东瀛就此成为淳国第一个海外番邦。

同日,燕重锦携军撤离东瀛。

这次远征仅仅耗时一个月,就占领了扶桑岛全境,将东瀛人的世界换了天。

如此高效漂亮的战果,不仅归功于主帅力求速战,副帅配合得当,更因东瀛早已内朽不堪,两国在军备民生各方面都差距甚大。梁焓的出兵,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哥,你路上小心。”池寒穿着庄重繁饰的王服,站在码头上送行。

燕重锦点点头,习惯地叮嘱道:“你现在好歹称王了,性子得稳重些,凡事多留点心眼儿,别蠢得太明显。”

“......”

“你不熟悉政务,所以前期自有澹台烨和梁笙帮忙打理。他们二人算是可以信任的助力,但不可过于倚重。别忘了,你才是东瀛的主人,得自己培植一班忠君势力。否则要是哪天被架空成傀儡,我可不救你。”

池寒顿感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抬首问道:“皇上是会帮我么?”

“他的确会照顾臣属国,两国日后加强交流,东瀛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燕重锦道,“但治内要靠你自己,教化国民也要靠你自己,这活儿别人帮不了。”

“知道了。”池寒从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道,“我以后可能没法去中原了,这封信麻烦你送到国公府......”

燕重锦眯起眼:“给石冰雁的情书?”

“不是,我是邀请她来东瀛游玩。”池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不是喜欢梁笙么?刚好可以过来探望。”

老天,自己为何会有这样蠢的弟弟?!

燕重锦瞟了眼远处的东瀛众臣,忍住殴打一个王的冲动,咬牙道:“你小子再这么耿下去,会孤老终生的!”

“不会,澹台烨说过阵子就给我选王妃。”

“呵呵,你让一个瞎子给你选妃?”燕重锦恨铁不成钢地道,“他一个瞎子都看出那丫头的心思了,生怕你和石四凑对儿给他添堵,所以才急着让你成亲。难道你也要等石冰雁漂洋过海地来参加你的婚礼?!”

“她喜欢的话,可以啊。”

燕重锦一口气梗在胸口,捏碎了手里的信。

“情书我替你写,你三个月内不准成亲,在东瀛老实等着!”燕重锦气冲冲地走了,走出去两步又转了回来,操心地道,“还有,等石冰雁来了,如果她问你喜不喜欢她你就直接答喜欢,千万别再反问一句‘你不是喜欢梁笙吗?’...听懂了没?!”

“懂、懂了。”

“千万别答错。”燕重锦拍拍他的肩,“哥也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

池寒呆愣地点点头,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憋了半晌,忍不住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可她不就是喜欢梁笙么?!”

战舰上的淳军眼瞅自家主帅一脚踏空,噗通一声,从舷梯栽进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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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发现作收过500了,好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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