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被敲响的时候，潘绵雨正坐在化妆台前吃着莫风渡带回来的早餐，脑海里还在一遍一遍过着昨晚梦里那些少儿不宜的情节。

轻快的敲门声像是惊雷一般，在潘绵雨的脑子里炸开。

“啊！”

潘绵雨叫出声，又慌忙捂住嘴巴。

打开门后，莫风渡的头发还带着湿气，笔直地站在门外。

“……”

潘绵雨心里带着一丝心虚，手指扣着门把手：“怎么了？”

“不请我进去？”

嗯？好像哪里怪怪的…

“哦~那你进，你进吧。”

莫风渡进来后，直奔潘绵雨的化妆台，放在化妆台上的早餐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

“趁着还没凉，把豆浆喝完吧。”

莫风渡拿起桌上的半杯豆浆，递给站在那里略显局促不安的潘绵雨。

“我可以坐下来，看看你化妆台上的东西吗?”

潘绵雨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接过豆浆后，莫风度抽回伸出的手臂，径直在潘绵雨的化妆台前坐下。

很奇怪，为什么要看自己的化妆台？

莫风渡轻拿轻放，认真的翻看潘绵雨桌上的瓶瓶罐罐。

很快，莫风渡将那些瓶身标有日期且已经临期或是过期护肤品化妆品全都放在手边。

“这些，都已经过期了。”

潘绵雨听莫风渡这样说，身上好像又痒了几分：“啊？”

“……”

“我感觉我都没买多久啊，怎么会过期呢？”

莫风渡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潘绵雨抬头便看见莫风渡的眼神，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如鲠在喉，不上不下的。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莫风渡被潘绵雨的这个对不起给吓了一跳，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太没有分寸感，让潘绵雨感觉到了不舒服。

“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是我太唐突了，我…只是想找到你这次过敏的过敏原，不想让你再…”

面对甲方时能言善辩的莫风渡，此时面对咬着吸管一言不发的潘绵雨也是乱了分寸，只得停下嘴，将未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面上自作镇定。

“嗯…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干事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幸好这次只是过敏。”

潘绵雨本不该自责，但想起来那天晚上莫风渡忙前忙后挂号排队，取了药后认真翻看说明书的场景，心里还是有些抱歉。

“是我不对，是我刚刚的态度不好。”

莫风渡心里暗叫不好，该不会【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吧。

“我给你买一整套新的，赔礼道歉，好不好？”

“不用…”

潘绵雨小声嘟哝，她不是没有钱，相反，潘绵雨还算得上是“事业有成”。只是工作性质加上潘绵雨自身也是个社恐，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所以不怎么需要化妆品什么的。

莫风渡拿起来桌上的水乳又看了看，再有个小半个月，差不多也要用完了：“这样吧，我给你的化妆台做个翻新，就当见面礼了。毕竟，昨天晚上吃到了你请的大餐。”

莫风渡说的一本正经，潘绵雨完全没有多想，也觉得却之不恭，便弱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