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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丝【完整版】_分节阅读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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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不少云晋言的耳目。”

黎子何缓缓点头,她也知道云晋言不可能让大权旁落,可六年来他到底干了些什么,还真是无从得知。

云唤乃先皇亲弟弟,也就是云晋言的叔叔,按例本该封王,坐享锦衣玉食,偏偏他生性好战,不喜宫中安逸,许多年前她只见过几次而已,因为朝廷安定,他又甚少回宫,若不是沈墨提起,她也未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当年先皇率三百万大军一统云国,登基后修生养息,大批兵将卸甲归田,这么些年云国一直安定,未有战事,兵力大概在一百五十万左右,先皇在位时兵权如何变动,她是不知,只记得云晋言登基之初,东北驻军应该是二十万,保皇军三十万,她爹本就是由武将转文臣,手中握有五十万兵马,顾卫权手中也有五十万。

黎子何心中打了个凸,这么说来,季府一劫之后,她爹手下的兵马便是被瓜分了。如今,算上莫菱手上的二十万,云唤的五十万,保皇军三十万,这么一来,不知不觉中,云晋言已经拿回大部分兵权。

“如果猜测属实,云晋言已经握有一百万兵马,还会咬着顾卫权不放么?”黎子何都知道顾卫权为人厚道老实,就算有叛变的贼心,怕是没那贼胆。

“会。”沈墨肯定回答,侧首问道:“子何可知道云晋言登基前,顾卫权拥护的哪位皇子?”

黎子何沉默不语,心中已有了答案,顾卫权是守旧一派,固执地认为长幼有序,皇位该由大皇子来继承,对当时还是三皇子的云晋言不屑一顾。

“当年他拥立大皇子不成,最后云晋言登基已成事实,才未有异议。可云晋言此人,定不像表面那般温和可亲,多疑,恐怕才是他的本性之一。”否则,不会将扶持他上位的季家赶尽杀绝。

最后一句话沈墨未说出口,只是看了一眼黎子何,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助他除了顾家,兵权尽在他手,不是更如他意?”黎子何不解,届时想要撼动他的地位,更是难上加难。

沈墨轻笑,道:“收兵权容易,收人心难。若是有人煽动,跟了顾卫权多年的老将,必定不服,况且,其中还有许多季家旧部。”

你究竟是何身份?

黎子何差点脱口问出,擅长医术,心思细密不足为奇,可对朝廷里舞权弄势这套好像信手拈来,就算她自己,出身官家也从未仔细研究过。

只是,当初既然诺过不问,那便信他。既然决定合作,便不再犹疑。自己终究是吃不惯这一套套计中计局中局,或许,有了沈墨在,她对云晋言,才有些许胜算。

“你设计让妍妃被打入冷宫,已是这场内乱的导火索,如今我们静观其变便好。”

沈墨仔细看着黎子何,安慰的笑意在脸上缓缓荡开来,让黎子何久悬的心慢慢落地,只要挑起郑顾两家的争斗,云晋言必定找借口削掉顾卫权的兵权,他们再找机会煽动军心,一旦内乱,云晋言这皇位,便不牢靠了。

思及此,黎子何对着沈墨欣然一笑,这条复仇之路,总算找到了方向感。

气氛终于缓和下来,两个人相视而笑,黎子何却突然觉得尴尬起来,垂着眼睑装作倒茶喝水,沈墨却一手抢过茶壶,替她倒满道:“稍后好好休息。”

黎子何默默点头,即使是利用的合作关系,为何沈墨给她的感觉,还是这般温暖?

沈墨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刚刚动了动唇便顿住,眼神一凛,对着黎子何轻声道:“有人过来。”

黎子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开门,正好看到魏公公持着灯笼朝小屋过来,见到黎子何,弯腰和声道:“黎御医,皇上召见。”

黎子何略有诧异,诊脉么?今早才刚刚说过明早再过去,怎么这个时候又传她?

回头给沈墨一个安心的眼神,关上门便随着魏公公的步子向勤政殿走去。

勤政殿灯火大亮,竟比平日还多点了两盏灯,黎子何入门时正看到云晋言手执黑籽,盯着黑白棋局,凝眉沉思,亮堂的灯光,明黄的袍子,暖黄的色调倾洒在脸上使得五官线条格外分明,眉目间习惯性的笑意,又平添了几分柔色。

黎子何只是扫了一眼便跪下行礼,温和谦逊,这是云晋言曾经给自己,给旁人的错觉,对任何人都是温柔地笑着,却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你最温柔的一刀。

“平身。”云晋言未抬眼皮,仍是盯着眼下的棋盘淡淡道:“黎御医可会下棋?”

黎子何起身,垂首恭敬道:“微臣愚钝,未曾学过。”

下棋,其实她会,身为丞相之女,季宁有意栽培,季黎贪玩但也不笨,长久下来,可说是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只是作为黎子何的她,不该会的,更何况,棋品看人品,就算她平日百般注意,到了棋场,有些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潜藏在灵魂深处与季黎相似的本质必定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来。

“哦?”云晋言扬眉,略有些失望,笑道:“那你上来收拾掉这盘棋局吧。”

说罢,垂手放下手中那颗黑子,黎子何略瞟了一眼,一子定输赢,只是这颗子下去,竟是一盘和局。

黎子何略弯着腰,低首到云晋言对面,不露声色地举手,将黑白棋分别放回棋盒中,本是冰凉的棋子,却因着黎子何本来冰凉的手,让她察觉不到丝毫冷意。

蓦地手上一热,抬头间对上云晋言黑亮,隐含笑意的眸,熟悉的温度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轻笑道:“黎御医这双手,竟是比女子生得更加纤细娇嫩,就算是朕的那群嫔妃,恐怕也是比不上……”

黎子何一怔,夹在两指间的棋子,应声而落。

第三十六章 刺探

第三十六章 刺探

勤政殿内暖气肆意,飘在黎子何眼前仿佛浮起一层水雾,对面的男子,熟悉的面,熟悉的笑,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唯有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再找不到丝毫情意,只有浅淡的笑意,徐徐泛出来,却是看不明白那笑的含义。自己的手举在半空中,云晋言抬手轻轻握住,甚至有轻细的抚摸,黎子何看清两人之间这诡异的动作的瞬间,第一反应便是要抽回手,那只染过季府满门鲜血的手,凭什么再碰触她?

可是心中一顿,反应过于激烈,必定惹他怀疑,若是不动,他那只手,如烙铁一般,让她疼得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只手都砍掉。

心思百转千回,却也不过一个刹那,棋子落地,落在地上清脆地一声,连带着弹跳的振动声都清晰入耳,黎子何连忙跪下,那只手自然而然地抽开来,磕头大声道:“微臣失态,请皇上降罪。”

云晋言手中一空,看了看满盘皆乱的棋局,再扫了一眼略有紧张的黎子何,突地一笑,道:“平身,是朕看到爱卿的手,有些失态才是。”

“微臣的手常年浸在草药中,干黄不堪入目,且因捣药老茧厚重,有伤圣体,请皇上降罪!”

黎子何跪在地上不曾起身,她的手只是比一般男子略小,若说纤细还勉强搭衬,可娇嫩?任是谁只需看一眼便不会用这个词,更不说将它握在手里了。

那么云晋言这一言语这一动作,是何意?

“爱卿莫要紧张,是朕一时迷糊了。”云晋言温和笑着,起身便打算扶黎子何起来,黎子何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自己起身站在一边,垂首等着吩咐。

云晋言看了黎子何一眼,眸中意味不明,自己坐回去,慢慢将棋子放在棋盒内,退下棋盘,轻声道:“诊脉。”

黎子何拿出随身带着的脉枕,放在小桌上,还未开始探脉便听云晋言又道:“爱卿拜沈墨为师之前,为何方人氏?”

“臣幼时生过一场大病,除却自己名讳,往事皆不记得,只知道醒来时与云都众多乞丐一起,因此估计自己在病前也是乞丐。”黎子何垂首回答,讲述既成事实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为何会想到学医?”云晋言没有摆出帝王的架子,反倒好似普通人之间的聊天一般好奇问道。

“臣听闻唯一的爷爷便是死于重病,臣也是在病中捡回一命,望学医可自保,可医人。”黎子何见云晋言已经将手放在脉枕上,伸出一只手捏住脉门。

“原来如此……”云晋言一声轻笑,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道:“半月后冬至,宫中大庆,姚妃喜热闹,可近来身子太弱,她对殷御医看诊不满,昨日特地找朕点名要你去看诊,你这几日随殷御医去看看便是,冯院史上次为你说情,她也不会为难于你,不必担心。

黎子何放下拿脉的收,拱手道:“臣领命。皇上脉象无异,只是过于疲累,需好生歇息。”

云晋言颔首,挥手示意他退下。

黎子何走出殿外,一阵凉风让她心绪清明许多,姚妃特地找她去看诊,为何?六年前红鸾殿的大火,她六年来的疯病,云晋言对她的百般纵容,这中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上次在冯宗英那里套话,未果,那么,去套姚妃的话?

黎子何长叹一口气,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想套她的话,如今的姚妃,不是姚儿。

回到太医院,沈墨已经离开,黎子何打了一盆水来洗脸,接着烛光细细看水中倒影,这张脸在女子中长相算是普通,放在男子中,算得上清秀,可长相白净的男子,也不是罕有,再摸了摸自己的喉结,牢牢贴在脖颈间,不会出破绽才是,那是自己的声音?

平日她说话甚少,而且注意压低声音,不会惹人怀疑才是。可云晋言今日这番试探的意图太过明显,莫不是自己何时举止不当?

黎子何将今日两次与云晋言相处时自己的行为举止前后想了几次,没有找到头绪,拧着眉头倒掉水,明日问沈墨是否有能让嗓音更加低哑的药更为稳妥。

从小窗探出脑袋,黎子何看了看沈墨的房间,是前殿八间房里其中一间,从小窗外刚好可以看见侧面的一扇窗,烛光未灭,沈墨好似坐在桌前,在窗上投下斜长的身影,一动不动。

黎子何只是看了一眼便关上窗,躺下睡去,未曾发现,那烛光,一亮便是整宿。

第二日晌午,黎子何随殷奇去桃夭殿给姚妃看诊,殷奇显然不满黎子何的插入,临走前狠狠瞪了她一眼,接着便不理不顾径自向前走。

黎子何也不在意,她无需别人刻意对自己好,也不在意别人刻意对自己不好,只要不阻着她的路,悉听尊便。

如今这后宫之中,妍妃被打入冷宫,便只余一个姚妃最为得宠,可桃夭殿内反倒没有往日热闹,宫女太监被遣去大半,其余人等皆退在殿外守候。

黎子何随着殷奇入殿,刚刚进去便见一只茶杯扔过来,砸在地上一声脆响,好在反应及时,险险躲过,殷奇则没有那般幸运,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身,恨不得马上把官服扒下身才是,想喊疼又喊不出来,憋着又着实难受,只有一个劲拉开衣服扇抖,随即姚妃一声厉喝,险些吓走他半个魂。

“殷御医!入了本宫桃夭殿,连行礼都免了,皇上莫不是给过你这个特权?”

殷奇回头,发现黎子何早就老实跪在地上,再想想连日以来姚妃对自己的刁难,连忙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大声参拜道:“臣参见姚妃娘娘,娘娘万福!”

“滚进来!”

殷奇闻言,不敢起身,跪在地上挪着膝盖直到姚妃榻前,磕头道:“臣殷奇替姚妃娘娘诊脉。”

姚妃躺在榻上,帷幔后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声不屑地轻笑飘出来:“你来诊脉?诊得出什么来么?前几日开始本宫浑身不适,也未见有好转,你这御医到底是拿什么俸禄的?”

“微臣该死!请娘娘责罚!”殷奇只有一个劲在地上磕头,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过姚妃,以前还好好的,自从妍妃被打入冷宫,姚妃便有事没事针对自己,莫不是她天性好斗,缺了斗的对象便找上自己?

又听姚妃轻笑,挑起纱幔,眼神锐利,盯着殷奇道:“责罚当然是免不了。”

殷奇浑身一个哆嗦,本来是官场的客套话,可姚妃这么一说,再加上她打量自己的眼神,让人浑身颤栗,忙磕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我看殷御医这身袍子,哎,都湿透了。”姚妃干脆坐直了身子,示意旁边的悦儿替她拉开帷幔,续道:“殷御医还是赶紧褪下来,以免染了风寒的好。”

殷奇脸色大变,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脱了袍子,日后还有何颜面在宫中行走?不停磕头道:“微臣体贱,烦劳娘娘操心!”

“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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