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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副cp的h)

折腾了二十分钟,总算清理好,味道也散得七七八八了。

开门将那两人放进来,陈厝倒是悠哉游哉地将手机塞回裤兜里,只有小胖一脸不安地搓着手:“我想去给你买米来着,陈皮不让啊。”

顾新阳淡定:“嗯没事,我前两天刚买了,刚刚没想起来。”

小胖便放下心来,蹦进屋子里,却不见徐初景,反倒是顾新阳卧室的门紧关着。

小胖问:“景姐走了啊?”

“不是,她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见人。

后来顾新阳还是把她拉了出来,毕竟饭不可以不吃。

小胖一抬眼就脱口而出:“咦,这衣服好像小太阳也有一件……”

立刻就被陈厝拍了下头。

顾新阳家的餐桌不大,还摇摇晃晃的,于是四人搬到了客厅地毯上盘腿而坐。面对小胖的质疑,徐初景厚着脸皮假装没听见。

结果小胖这时候倒是观察力爆棚了起来。

“景姐,我和陈皮上山,你们下海了吗?怎么头发湿湿的?”

顾新阳拿起一块鸡腿塞到他嘴里:“就你话多。”

徐初景稳了稳心神,问陈厝他们:“你们今天去的是那个恋爱符的寺庙?有什么收获吗?”

小胖抢答:“收获可大了!没想到那种恋爱符因为要寺庙高僧诵经作法,所以可贵呢!而且购买者还需要登记姓名。”

登记姓名?

“那么找到了李梅的名字?”

小胖摇头:“李梅的名字没有……倒是……你们猜啊!”

徐初景这时候体会到顾新阳所说的和小胖说话让人来气是什么意思了。

陈厝瞥他一眼,直接回答:“是刘幼清。”

刘幼清?

四人无疑是雀跃的,毕竟这总算可以将三个案子连接在一块。但关岩那边倒是没那么兴奋:“李梅宿舍的日记本做了字迹比对确实也是刘幼清的,所以这两个人是互相认识的。但是重要的他们怎么认识的还是不知道。以及郭冬冬依然游离在案件外。”

挂了电话徐初景有点闷闷不乐,连陈厝都有些挫败地连吸了一大口可乐。

顾新阳倒是对关岩有点无语:“不是,你们俩是给他帮忙吧,不是他的手下或者学生,他连句感谢都没有倒是诸多要求。”

徐初景小声反驳:“但确实对目前进展没太大帮助啊。”

“路总是一步步走的,好歹我们知道了这两人确实认识,不管关岩说什么,还是照着我们的思路走。”

徐初景轻轻“嗯”了一声,吃了根鸡翅感觉被安抚了很多。抬头问另外三人:“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陈厝回答:“还是回到现有的线索。先从恋爱符说起。”

“刘幼清求恋爱符自然是为了恋情,但是关岩分明说过刘幼清是单身的。”

陈厝指出:“这不奇怪,恋爱符是两年前求的。”

“等等,所以刘幼清两年前就来过本地。”

四人面面相觑,但都不知道得出这个信息可以往哪个方法查。

最后是徐初景拍的板:“既然李梅有刘幼清的日记,还有刘幼清的恋爱符,两人关系应该比我们想的亲密,我们问问关大哥能不能让我们到刘幼清家看一看。另外也让关大哥查一下刘幼清两年前是因为什么事情到的本市吧。”

关岩回复这两件事都需要点时间,于是四人吃吃喝喝就结束了。陈厝和小胖两人打算直接夜宿顾新阳家,顾新阳本想送徐初景回去,却被她直接拒绝了:“别了,万一路上碰到我爸多麻烦。”

于是顾新阳便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她摆摆手扭头就走。

顾新阳看不惯,又捞回来:“没有晚安吻吗?”

徐初景一下子笑出来:“什么晚安吻,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

顾新阳干脆不和她多说,附身就要亲下去,徐初景缩着脖子笑着就要躲:“干嘛呀,大马路上的。”

两人的脸离着不过两厘米,呼吸间鼻尖互相触碰到。她的眼眸里满满的装的都是他,却又似乎没有装着他。

他松开搂着的手臂,拉开了点距离,静静地看着她。

徐初景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虚,竟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她想了想,抬头快速地碰了下他的下巴。再多的竟有些羞涩了,低着头看着他卫衣上的图案,简直是要临摹到脑子里的专注。

顾新阳轻轻笑了笑,说了句:“今天算了。”放开了她,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然后低头在她发旋上落下一吻:“晚安,学姐。”

**

徐初景直到在小区外躲了五分钟,都还是觉得头顶烫烫的,像是顶着一锅开水。

她以手为扇,等了好久才把脸上的热潮平息下来。正好齐斯霖到了。

齐斯霖疑惑:“怎么了,这九点虽说不晚,但也不早了吧。”

徐初景恢复平常的淡定:“嗯,不晚,到了就正好开始了。”

“哪里开始了?”

她不答反问:“你确定你成年了吧?我没记错吧。”

齐斯霖更加疑惑了:“确定啊,我不是比你大半个月嘛,你成年我当然也成年了。”,他简直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酒吧。”

白天的时候,余欢的名片她来不及看顾新阳就抽走了,她只来得及看了个酒吧名字和街道名,是位于酒吧街的一家叫“任性”的酒吧。

顾新阳显然不同意她和余欢有过多接触,但是余欢和李梅一案显然有着巨大的联系。而顾新阳即使不愿意陪她去找余欢,她有她自己的朋友和帮手。在的士上徐初景快速地给齐斯霖更新了进度,齐斯霖有种背叛的感觉。

“我们之前一起看推理小说的时候,明明说好将来有案同享,有案同当的!说好如果以后有机会卷入事件,我是福尔摩斯你是华生,我是波洛你是黑斯廷斯的,你这个华生现在居然隐瞒我,偷偷在探案!”

“什么跟什么”,徐初景无力吐槽,“我哪有隐瞒,现在不就告诉你了。而且到底谁才是福尔摩斯和波洛啊!”

吵吵闹闹间到了酒吧街。其实酒吧街并不是一条街名,甚至不是一条街。

酒吧街最初只是一条名为临江道的小巷,而这小巷临着的是本市最重要的水道——衙前河。临江道最初是一两家向着衙前河的小餐馆,后来这几家小餐馆随着西方浪潮改了风格,不是做了酒吧也做了歌声绕梁的清吧,于是也吸引了更多同行,要么沿着临江道,要么抢不到好位置的便远离了河道,慢慢形成了“丁”字型的一片灯火辉煌。

徐初景初时以为得花一段时间走上一躺才能找到“任性”,却不想“任性”不仅占着最好的位置,在“丁”字的交界处,并且牌匾招摇。别家招牌都在店名上做文章,“任性”的霓虹灯却拼成了一朵红似火的花,在暗淡的“任性”二字衬托下在空中招摇。

果真是任性。

两人都是第一次进酒吧,徐初景假装若无其事,齐斯霖倒是拉了她一把,皱着眉:“这里好吵!”

确实,门外就够吵闹了,不想酒吧里还能更加嘈杂。尖叫声、欢呼声、起哄声各种声音交杂,舞台上乐队演奏的音乐再动听都不再悦耳。

徐初景跟他确认了一下手机,然后让齐斯霖在门边等她,她自己则来到吧台旁边张望着。

调酒师早就见过各种百态的客人了,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伪装。

“小妹妹刚成年?成年礼物是来酒吧玩?”

徐初景笑了笑,问他:“我来找人的。余欢,余欢你知道吗?”

调酒师听了两遍才听清,然后顿时有点警惕:“你找欢姐干嘛?她不会抢了你男人吧?”

徐初景无奈笑笑:“不是,欢姐是我朋友。”

调酒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牛仔裤加卫衣,一身纯良的打扮,感觉和以往来找余欢的女人完全不相似。他犹豫了一下,道:“你等会。”

他唤来另一个穿着衬衣马甲打着领结的人接受自己的工作,然后一下子钻到了吧台后的门里。

徐初景等了一会也不知道那调酒师还回不回来,只好在吧台坐下,无所适从地一下子翻着酒牌,一下子掰着桌上赠送的花生米。

这时一个男人坐到了她身边,五官倒是挺帅气带着一种打扮过后的精致,但是眼神缥缈,眼下浮起青紫的阴影,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小姐姐这身打扮真纯。我请你喝杯酒吧。”

徐初景皱着眉就要走,他一下子手倒是搭住了她肩膀。

徐初景正考虑着要不要在这陌生的地盘发作,那个调酒师又窜了回来,拍了一下那男子的手:“干什么!别乱碰!欢姐的朋友你都敢碰!”

那男子倒是眼睛一亮,带了点小心翼翼:“欢姐今天来了吗?”

“来不来关你什么事!”,那调酒师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徐初景:“欢姐让你去她办公室,你跟我来吧。”

徐初景扭头找到了门边的齐斯霖,打手势示意他靠近一点。而回头时无意间见到了那轻浮的男子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倒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似方才搭讪时那么从容。不过她想想余欢那颜值,那身材,有几个仰慕者再正常不过了。

一楼的门一关,酒吧的喧哗便被隔绝了不少。她跟着那调酒师沿着窄窄的楼梯走到了二楼,边走边数台阶数,正正好13级,这在外国恐怖片好像是个很不详的数字。徐初景模模糊糊地想着。

二楼好几扇门,要么是“经理室”要么就是“会议室”,“接待室”,“休息间”,倒是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没有挂着功能牌。

但她想了一下方位,这门后的房间若是有窗,正正好是朝着衙前河开的,一河两岸的灯火通明能尽收眼底。

调酒师敲了门让她进那扇门里。

她原本和齐斯霖的约定是把两人手机的蓝牙连接上,若她直接关掉蓝牙便是向他求助的信号。

但是现在又是上楼又是走廊尽头,她觉得蓝牙必然连不上了。就是不知道齐斯霖能不能混进楼梯间的门进来二楼找她。

不过她也没时间多思考和留下记号了,门敲后调酒师便主动将门推开给她,示意她进去。

徐初景走了进去,那调酒师就要将门关上。徐初景推住了门,问道:“请问能给我杯水吗,有点口渴了。”

调酒师一脸嫌她麻烦,但还是应了,并没有注意到徐初景扔了些刚刚搓下来的花生米衣在门边。

调酒师应了后门便被关上了。万幸的是并没有落锁。

而房间如她所料,一扇落地窗正对着衙前河,对岸的灯光秀正好开始了,一道道灯浪演绎起波涛和云卷云舒。

余欢根本不在此处。倒是窗前的摇椅上竟然坐着个老人。花白的头发,膝盖上盖了张毯子,但分明室内开着的暖气让她冒着热气想冒汗。

老人微笑着看着对岸的灯火,然后回头看她,端详着她,却是不冒犯不打量的目光。然后他开了口:“你和你外公,长得真像。”

徐初景没有说话,只是站着默默地看着他。

老人指了指墙边一张木椅,道:“坐吧。想必你来这有不少问题好奇的。”

徐初景道:“我是来找余欢的。”

老人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却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姓安,以前的人都叫我一句四叔公。不过我不管事很多年了,四叔公老早就被人忘记咯,他们只知道有个安三,那是我儿子,我就只是安三的老爸了。”

徐初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四叔公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四叔公吗?”

徐初景答:“您在家里排行第四?”

四叔公摇头:“不,是我们几个拜把兄弟里我排行第四。我上面还有个义兄,他排行第二,原本大家应该叫他赵二公,但是他名字和宋太祖赵匡胤就差一个字,所以大家都叫他皇叔。”

若是往常,徐初景定觉得这称呼又中二又好笑。但这个故事这个绰号,她曾经听说过,倒觉得冷汗要下来了。

四叔公带了点得意,倒是整个人有了精神气。他就像个即将分享秘密的孩子,雀跃了起来:“那就是你的外公赵匡德。”

果然。

徐初景想惊讶写在脸上:“原来您和我外公是旧识。”

四叔公听了这话眼神又暗淡了下来:“想当年,我们兄弟四个占着这条街一半的铺面。大哥是金汤匙出生,在这里叫投资。老三是军人之后,跟着我们也只是生性爱玩。只有我和你外公是穷小子出身,需要养家糊口。你外公比我强多了,他生财有道,又为人和善,大伙叫他皇叔起来倒是真的心甘情愿。“

四叔公叹了口气:”但是你外公后来决定退休了,他会赚钱但更会花钱,钱根本存不住,加之退休后以前的关系网不好使了,给不了小辈好处了,所以年轻时的慷慨解囊根本换不来年老被人孝敬。哪有人心甘情愿叫他皇叔?走在路上便叫你一句‘赵老头’,来找这些旧手下吃饭,他们只当赵老头又来蹭吃蹭喝了!”

安四公继续说着:“你看,赵皇叔变成赵老头,我这个四叔公也变成了老东西了。”

两人均是沉默,一下子房间里只听得窗外露台下的人声模模糊糊的,却都是生命蓬勃的年轻人才有的声音。

四叔公问:“二哥葬在哪里,我改天去看看。”

徐初景报了陵园名字:“禄园,三十排二十九号。”

四叔公满意地笑了笑:“你外公有子孙福。”

徐初景没有答话。她至今仍不懂这个四叔公以余欢的名义叫她进屋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和旧友的外孙女叙旧?

四叔公双臂一伸画了个圈:“当年这一层都是我们的办公室啊”,他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头上昏黄的罩灯,“当年这里金碧辉煌的,灯也是水晶吊灯。我们管这房间叫什么你知道吗,叫小香港。只属于我们兄弟四人的拼搏地,我们的繁华的香港。”

四叔公想起当年,咧开嘴笑了,像是回忆童年时一件傻事。然后又说道:“你爸妈结婚的时候,我原本想去的。但你外公说你爸那边是警察,我们这边虽说没有违法犯罪,但灰色生意还是有几个的。所以我十多年后才第一次见你爸,他和一位姓陈的警察一起来查案。说我这不是个好地方,是个大染缸,迟早带新阳走上歪路。”

意想不到的名字,徐初景腰背都挺直了。

四叔公叹气道:“其实我这哪是什么大染缸。当年我就是想琢磨个方法来养家啊。我年轻的时候是打手,后来通过大哥认识了不少老板,他们这些人总有些自己不方便露面的事情要处理,我无非也就是替他们办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他们也赏我几口饭吃。”

是不是也包括解决勒索案子。徐初景想。

她开口问道:“那么,李梅也是你们处理些顾主不方便露面的其中一件事吗?”

四叔公叹气:“是啊。你这个朋友不知道怎么搞的,原本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嘛,他们非要说是强暴,拿着床照就来要钱。”

“所以你们就把她割腕了?”

四叔公连连摆手:“小丫头这就冤枉我们了。现在执法那么严我们哪敢做这种事,她自己自杀倒把污水往我们身上泼。”

徐初景沉默,她在掂量着四叔公话里的真假。

四叔公道:“其实你们的朋友无非是觉得上次钱不够,但是你劝劝她见好就收。不然让她在棉城找不到工作,这我们还是能办到的。”

“四叔公,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徐初景笑得灿烂,“那不是我朋友。反倒是我和四叔公有合作机会。”

徐初景继续道:“四叔公知道我是第一发现人吗?你知道我当时发现了什么吗?”

四叔公沉默了一会,才问道:“是什么?”

“是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想要李梅停止勒索行为,而我能帮你达到这个目的。”

四叔公大笑了起来。等他笑声停了,他盯着徐初景看,眼神阴冷。

“小丫头,合作不是你这样子合作的。你得展示你的诚意,以及你的价值。”

徐初景有点羞赧,这些她确实是不懂的。方才不过是强撑场面,信口开河在李梅身边发现了线索。

问题在于李梅割腕一事和四叔公所说的勒索事情是不是同一个案子。若不是,那倒好办。但如果是,哪怕不是四叔公下的手,若是调查案件会牵扯出勒索一事,大概四叔公也不会选择和她合作。她该怎么做,才能与四叔公合作从他这打听到消息?又或者简单点,不需要合作,她只需要得到线索即可。

其实不过是短短几秒,但是她觉得自己的汗都要冒出来了。也许比千头万绪找不到解开问题的钥匙更糟糕的是,她找不到锁在哪里。

而在这紧张时刻,房门外传来了骚动。

**

几乎是徐初景一从吧台起身,齐斯霖就挪了位置。看到她进了后台的小门,他看了看手机,还好蓝牙还没断。

但是几乎是下一秒,手机更新了蓝牙列表,徐初景的手机蓝牙名称从列表上消失了。

齐斯霖的反应很快,立刻起身就要往后台靠近,却不及有人的速度更快。他才刚刚经过卡座,觉得有股沁人的芳香。便有双手按在他肩上不过是使了点巧劲,他直直地落到了卡座的沙发上。沙发极其柔软,他还上下晃动了几下。

那双手依然落在他肩膀上,隔着厚厚的卫衣,却感觉那必然是双柔软的手。齐斯霖抬头看到果然是一名女性,那女子眼角带着风情,嘴角带着不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么冷的天穿着件无袖又开衩的旗袍。而且白皙修长的腿还不安分地从布料下探出,屈起来压在了他大腿上。

这个姿势......真不妙。

齐斯霖的视线从那一抹白皙上匆匆收回,却又被盈盈一握的腰肢抓住了视线,再往上他不敢看了,闭上了眼睛。

但是闭上了眼睛也许更糟。她的呼吸轻轻柔柔地落在他唇上,笑声也是飘飘忽忽地在吵闹的音乐中居然钻进了他耳朵里。那抹芳香更是,不知到底从哪里散发出来的,他满脑子都是这股味道。似乎有柠檬的沁人,又似乎是玉兰花的馥郁,但是久了又慢慢渗出悠长的寺庙里的檀香。

这到底是怎么样复杂的香气啊。齐斯霖觉得身上有点热。

又是笑声,却带了点得意:“小弟弟,你真是血气方刚。”。几乎是她的膝盖碰到他下身的一瞬间,齐斯霖条件反射地要推开她,结果入手的反倒是满满的柔软。

那笑声越发得意了,甚至带了点放肆:“手感好吗?”

齐斯霖咬着牙,将手收了回去,但掌心伸开也不是握也不是。直到女声带上了强势:“睁开眼睛。”

他慢慢睁开,和一双勾人的美目对上。睫毛纤长,眼角上翘,眼珠子又黑又亮。那女子拉开了距离,伸出手:“认识一下,我余欢。”

齐斯霖握住了她的手。果然如他方才所感受到的一样柔软滑嫩,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

齐斯霖的旖旎慢慢地降了下来,方才的心猿意马也渐渐安定了下来。他抬眼看向她,眼神中恢复了坚定:“齐斯霖。其斤斯,雨林霖。”

余欢眨了眨眼:“雨淋淋?”

“上雨下林的那个霖……”

“雨淋淋同学”,余欢不管他,换了个姿势要坐到他腿上,双臂圈住他脖子,扭了扭身子,“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都那么容易有反应的嘛?”

但她话音刚落却停住了。齐斯霖下身已然恢复了平静。

“余小姐,能不能不要这样?”

控制力不错嘛,像个正人君子。可惜她余欢最讨厌的就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有什么好的,看到她余欢就慌了神色欲熏心拜倒在她的美色之下才好呢。他若有反应了她还觉得好玩些,如今这样倒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余欢听话地离开了他的腿,但还是紧紧地挨着他坐着。整个人松松软软地陷在沙发里翘起腿来,一条大腿便从旗袍开衩那干脆利落地露了出来。那翘起来的腿一抖一抖的,脚尖时不时地蹭在齐斯霖的小腿上,似碰非碰的,齐斯霖偷偷地移开了自己的双腿。

余欢那柔软滑嫩的手又落在了他颈后捏了捏,满意地看到齐斯霖缩起了脖子,她凑到他耳边,双手交叠在他肩膀,柔软的胸部压在他手臂上,嘴唇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蠕动:“你说什么?听不太清呢。”,那个尾音颤颤的,勾人得很。

齐斯霖要躲:“我没说话。那个余小姐,不要这样……”

余欢准备放大招,继续对着他耳朵喷热气:“我们到房间去吧,这里太吵了呢。”,她又补充了一字,“来。”,吐出“来”字时她的小舌头也跟着吐了出来,舔在了齐斯霖的耳垂上。

齐斯霖一下子跳了起来,单手捂着耳朵,眼睛湿湿的看着他,完全没意识到发出“来”的音,并不需要伸出舌头。

余欢看着他那副动情的样子满意地笑,伸手将他拉回身前,双臂勾着他的腰,抬头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枕在他身上。但那里偏偏是他早就硬起来的那出。

齐斯霖再也没有力气推开她,只是托着她的脸,像是要推开又像是要她的脸按在胯间。

余欢的手在他尾骨那来来回回,和他说话的热气都喷在他的坚挺上,她问:“跟我进房间吗?”

齐斯霖慢慢推开她的脸,很挣扎但还是推开了。他看着她,用着她最讨厌的眼神:“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这真是个蠢问题。余欢心想。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为什么要思考为什么,这样累不累?

他要当柳下惠要当正人君子,而她想看着他失去理智所以她勾引他了,就如此简单,哪来的为什么。

但是余欢早就习惯了藏起自己的恶劣心思,她抬头看着他,手直截了当地探进了他的衣服里,滑滑的凉凉的,齐斯霖觉得像条蛇,而且显然是条美人蛇。

她说:“为什么你还不懂吗?”

她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按在她柔软处:“我想被你肏啊。”

她探入的衣服里的手往下,滑进了他裤子里,冰了一下他的炽热:“我看到你就湿了。”

齐斯霖最后听到的是他理智的弦崩断的声音。

哪来的房间,早就被两人抛到脑后了。齐斯霖倒在沙发上,余欢压在他身上,两个人急切地接吻,双手急不可耐地互相摸索着。

余欢的吻技很好,舌头像是跳舞一般地在他嘴里舞动着,挑逗着,压着他的舌一寸一寸地摩挲着,齐斯霖觉得自己快疯了,喉结上下滚动,喉间发出了像是小兽的呜咽声。

余欢还安抚他:“不着急……不着急……乖,你真好吃。”。她勾引他的舌到他嘴里,细致又饥渴地吮吸着。

余欢的手也完完全全探入了他的裤裆,握住了他的坚挺,她还松开了唇,感叹了一下:“雨淋淋同学,你真有本钱。”

说完她那柔软得不行的手,便上上下下地用掌心感受他那火热起来。

他忍不住一下下往上挺腰撞着她的手心,舒服得头脑一片空白。音乐声、沸腾的欢呼声、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缥缈起来,他似乎在一个山谷里,耳边的声音、山谷的回音,全都是余欢娇喘的声音。

迷糊间似乎有人在喊着:“欢姐你们倒是进房间啊!”“客人还在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任性涉黄了呢!”“哎!”

然后他的视线里再也看不到舞台上的乐队,高台处扭得像蛇一样的舞者,绚烂的灯光和随风摆动的珠帘。他的视线里只剩下一片白色。

齐斯霖的手一开始隔着衣物揉捏着她的柔软,后来受不了了想要亲密接触,却怎么都找不到剥掉衣物的方法,他急得扯着她领口就要撕。

“你敢!”,余欢按住他的手,喝住他之后便自己拉开了侧面的拉链,将衣服褪到了腰间,他发现她居然没穿内衣只在乳尖贴了块小小的粉色的胶状物。

齐斯霖利落地撕掉,双手一掐就将她往上挪了几公分,胸部正正对着他的脸,乳尖自然垂落到他唇间。他张开嘴,急不可耐地将她的乳尖连着乳肉吃进了嘴里,含弄着,舌尖卷起她的小奶头,听着她发出了猫似的哭吟。

“嗯……好爽……好棒……奶子好舒服呀……”余欢在房事上放得开,这些话也是直抒胸臆,信口便来。

齐斯霖也吃这一套。他的手无师自通地滑到了她腿间,摸到了她湿漉漉的穴口。居然没有任何遮挡。

齐斯霖哪知道有一种叫丁字裤的东西。只觉得脑海里轰了一声,反反复复一句话:“她没有穿内裤……她刚刚和我说话时一直露着小屄的……

他的手指插入了她那片水泽中,没有半点停顿便开始抽出插入,一根一根地加着,直到三根手指要往里面挤,余欢终于哭了出来:“不行的!太粗了!不要……”

齐斯霖红着眼看着她:“鸡巴都能吃得下,三根手指算什么。”

余欢似乎被他提醒了什么,扭着身子躲他的手指,嘴唇讨好似的含住他的唇吸吮:“我要大鸡巴……小骚屄好痒啊,想被大鸡巴肏……”

齐斯霖只觉得他是被狐狸精勾了魂的书生,命都要交出去了。

他掰开她的腿夹住他的腰,和她的手一起配合着往下拉扯着自己的裤子,将那根火热释放了出来。火热刚刚露了个头,余欢便着急着拿那挂着水的小穴去磨蹭,齐斯霖揉着她丰满的臀,沙哑着声音命令道:“小骚屄自己吃下去!”

“好……好……”,余欢欢喜地应着,小穴磨蹭着找到那根东西的头部,急急得要吃下去,哪里还有刚刚掌控节奏的御姐范。

她慢慢地含住了头,被撑开的小穴饥渴地将头部吞了下去,小穴里简直是犯了滥,打湿了齐斯霖腿间的丛林。她一点点吞下去,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忽而软绵绵地倒在了他身上。

齐斯霖提着气期待了好一会才发现余欢似乎晕了过去。他正纳闷着自己也没有那么强一进去就将她做到高潮晕厥吧,头顶传来了抱歉的声音:“呃不好意思,刚刚进来匆忙没看清楚我还以为你被……”强暴了……

顾新阳尴尬地背对着他们,没把话说全了。

齐斯霖才发现他和余欢衣衫凌乱,卡座四周围了一圈布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不然他和余欢真的是光天化日play了。

他想起来被余欢按着肩膀时,他以为遇到了练家子,偷偷地趁她专注勾引他时给顾新阳报了信求救。

他问,声音还是沙哑的:“她怎么了?”

“刚刚着急,劈了一手刀。”

顾新阳觉得此处真是无法呆,急急说道自己上楼找徐初景就要走。临走前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了:“学长,余欢她……不是什么好人。”

齐斯霖轻轻“嗯”了一声。

原本他也知道余欢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哪有良家妇女一上来就勾引他,而且吻技那么纯熟,骚话说得毫不害臊。但是顾新阳说的是,她连好人都不是。

她的小穴还是汩汩地流着水,她的小嘴还咬着他的肉棒。但他已然失去了做下去的想法,慢慢拔了出来。拔出来时穴口发出“啵”的一声,齐斯霖只是抖了抖睫毛,神色依然无动于衷。

他在沙发旁边坐了会,内心都不想做了,身体自然顺顺利利地冷了下来。他给她整理好衣服,摆出一个乖巧的睡姿在沙发上。他掀开帘子走出去时发现一个酒保打扮的人正守在边上,他低着头不敢对视就想走,但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去:“那个,请问附近有没有药房……”

他看了一眼那酒保,却发现对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放心吧,欢姐经验比你丰富多了,办公室常年备着各种药的。”

齐斯霖听了隐隐有点怒气,但又觉得不该替余欢出这个头。他转身快速地走了,没听见那酒保还在骂骂咧咧:“都不知道被三哥干多少次了,白痴还拿她当宝呢。”

这一章写了很久是因为,四叔公那里磕磕碰碰写得不太顺畅,而且担心设定太中二,(皇叔的设定是我现实中遇到的事,觉得很反应人性所以写了上来不想删掉。哪怕叫皇叔很中二哈哈),一直修修改改,但是我又想这一章将副cp的戏份写完

这一对我在犹豫写成be还是虽然在一起但有点小确丧的结局好。

因为我肯定是偏爱齐斯霖的,即使cp是be他肯定也有个良配的。关键问题是欢姐如小太阳所说,她问题不在于是不是个良家女,而是她就不是个好人。而我不太确定不是好人的余欢能不能获得她想要的幸福。

不过我喜欢写他们的h在于,小太阳不是走床上狂拽路线的,学姐也不是很爱说骚话那种,而且小太阳只会越来越温柔,但是这对cp会非常的放纵。

预告一下,这不是本书的唯一副cp,不过h扛把子基本是他们和学姐学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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