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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0

什么样子的准备工作呢高考是这附近的几所学校的小学、初中老师负责流动监考,就是子弟学校的老师要去给地方的学校监考,而地方学校的老师换过来。所以施言的爸爸和下面的主要负责老师已经碰过面了,施言会得到关照;而另外一方面才是最重要的,学校里排考号,是所有理科生一起随机排的,可是就是这样的随机,也是有学问的。一般情况下,会是送到教委的顺序就隔五、隔十的抽出,这样如果连着50位都是成绩不错的学生,那么无论走了谁,这一考场里还是学习好的学生的天下。

今天的考号下来了,施言的前后左右四面包围着一、二班的学习不错的学生,而这些学生高中部的主任也在今天下午分别与他们谈过话,要求他们要有同学ot情谊ot,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不是什么奇闻,是干部子弟家都明白的暗规则,进入6月份的时候各家长就分别开始物色要放自己孩子边上的学生了最好找那种将来毕业还要回来的孩子,才可以要他们愿意帮助,为了毕业后的好工作。

施言知道了爸在自己企业的对外宾馆里安排了房间,明天和后天自己都会白天在那里看书、休息,还有别人自己考试的邻居,其实最后两天了,谁看书啊,还不是给他们一个建立友谊的机会,练习一下默契程度。他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能够与别人在一起,他现在会感觉放松。

黑诺在晚饭上的脸红解释为牙有点肿了,父母理解为考试前的上火,要他不要那么紧张,因为印象中黑诺没有特别拔尖过成绩,但是好象也从来不怕考试,考什么都可以过关。黑诺晚上一直睡不着,可是又不敢想下午,连想到那个影子、那个人的名字都惧怕。他发烧了,而习惯坚忍的他还不自知,只认为浑身的难受来自下午的噩梦。

醒来以后的口干舌燥,头昏眼花要他几乎是爬到厨房拿水的。本来也不是会在考试前突击的人,要复习的早复习了,该背的早背了,这考试前几天黑诺从来不突击的。所以忍着难受躺回到床上,昏昏沉沉地就睡去。中午家里吃午饭,破例的以为他是学习累了不要吵到他,而留了饭菜没有叫醒他。

一天的高烧在无措施的情况下,终于引发了沈寂已久的旧疾,黑诺在这一夜尿血了,胜过每一次的肆虐,疼得他必须要咬紧被子才可以不发出呻吟。这个时候,黑诺就是有心看病,也不敢去的,他怕自己的下半身被大夫看出什么,他后面还是一直火灼的伤痛着,他不敢上大号因为撕裂的疼加上滴下的血。

带着一身疼出来的汗水,黑诺找施言拿给自己的那些药,明天就考试了,怎么也要把这几天抗过去。可是近几月的康复以及春暖以来的尿血症状的远去,黑诺手里已经没有什么控制尿血的药了,他只有大把大把咽下去那些高级的药片,等待疼痛退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一天之间,药效所能做到的就是在大量喝水的情况下,血色淡了。可是当黑诺踏入决定人生方向的考场时候,他怎么可以大量喝水平民的黑诺在严格的考试制度下,想都没有想过申请中途的厕所之行,开考前黑着脸的老师高声宣布过禁止考试中间的离座。黑诺曾经说过,只要不是尿道里的这种酷刑,他也可以要求自己做不屈的先烈,可偏偏他就是在生不如死的尿道折磨中完成了他的高考。

最后一门英语的时候,黑诺脸色已经煞白,汗滴落在卷纸上。他曾经在前面的考试中不支的趴在桌子上一会,结果足足要半个小时才清醒过来,而监考的老师也只是认为一个学习差的学生不会答题的无聊而已。现在他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了,黑诺力图要自己脑子工作,可是精神被三天来不停歇的肉体的痛已经拖的精疲力竭、精神恍惚,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形成不了反射。

黑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以痛刺激大脑换来十分锺的工作,眼前再一次发花的时候,他吸进内唇在上、下牙间,狠狠地咬下去,血腥满嘴。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为大雨滂沱,黑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师收走的卷纸,他只是浑身湿透,在座位上连抬起头的力气也没有。

高考落幕了。

黑诺是在校工清场的时候才出了考场,人群已经全部散去。考试中突然的瓢泼大雨、尤其还是最后一科令许多家长前来接学生。1施言是理科考生,所以与黑诺并不在同一幢楼里,他这三天的考试都是车接车送的,也不可能遇到黑诺。而且怎么说,他这三天其实也要自己回避想到黑诺。

黑诺淋着雨回到家里,半夜病情就加重了。等到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找父母要医疗本,说想去医院看看,父母也发现他脸色红得异常,满头的汗,不过他们认为是黑诺昨天冒雨回来所以才发烧了。黑诺拿着医疗本和钱去医院了,但是他可不是真的要去看什么病,性知识的匮乏,要他担心被医生看出来。他只是想开到以前施言给他的治疗尿血比较有效果的ot氟呱酸ot。

幸运的是还在公费医疗的时代,黑诺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地开到了药,还有一些退烧的药,因为医生一下就看出了他发烧着,就附带为他开了这类药。黑诺回家就急忙吃了药,还把氟呱酸是双倍份量吃下去的,因为他太痛苦了。强大剂量下去,黑诺白天的发烧症状会好点,但是一到晚饭后,就又温度升高,不过二天以后尿血就好了,那么高烧对他来说就不算什么了。足足一星期,黑诺的发烧才开始退下去,但是经过了这么一折腾,施言曾经要他长起的4、5斤肉估计又消耗没了,他脸上又带上了苍白。

施言自那天下午以后就消失了,从来没有出现过。黑诺被病症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没工夫想到他,如今病好转了,马上又忧虑起另外一件事情高考现在黑诺都想不起来考过什么题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卷的,这要记忆力超常的黑诺忧心重重,万一考砸了,自己同时还要被拆穿文科这一事实,黑诺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他每天都睡不安稳,焦心地等待成绩也害怕成绩。

高考前,施言的父亲就打算好了,在他考试以后带上他一起去出差,好好玩一玩。所以在考完的第二天,他们就要出发,这一次是桂林。昨天的大雨也没有耽误各家领导为孩子们设的庆功宴庆祝高考结束、庆祝孩子们毕业。所以又有家长、又有哥们的闹腾得比较晚,尤其家长们也都要儿子们喝了酒,施言回到家以后什么都没有想就睡着了。

早晨施言的父亲先去单位,然后才和车子一起回来接上他,借着这个空挡,施言骑了车飞去黑诺家,虽然他去的目的是什么,他都没有想呢,他就是想告诉黑诺一声他出门了。等下了车,他才犹豫了脚步,结果无意间的一抬头,院门上挂着锁头。施言走近看确实门锁着,好象也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黑诺正在医院开药呢。

施言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他父亲带着他在桂林玩了两周以后,她母亲2也抓着公费的机会去云南,所以到桂林把他接走去云南了。在云南他去了西双版纳、大理、丽江、看了蝴蝶泉、还去了玉龙雪山,一路的游山玩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震撼着施言的同时、也尽斩他心头的沈郁。面对着玉龙雪山,他想到黑诺曾经念到的古诗ot白日放歌需纵酒ot,顿觉升起一腔的豪迈抖落天地间。

想到了黑诺,就想到了自己做的事,他好象一瞬间就想通了于瑶已经不是自己女朋友了,还是自己甩了的,和黑诺处对象就处吧。自己又不喜欢她,那天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或者就是因为黑诺的隐瞒、欺骗才惹火了自己。不过他那么内向的人,是不会主动告诉自己他恋爱的消息啊,不知道这次回去他还恨不恨自己了。施言好心情的想,大不了自己道歉,黑诺那样的人是不会记恨别人的。至于报警、告他早就被他排除了这些可能性,黑诺才不会这样对待他呢。

和母亲的逍遥游被姐姐的意外流产打断了。那是在酒店里,母亲和父亲通话中得知的。姐姐施眉怀孕4个多月竟然流产了,母亲不放心,和施言匆匆结束云南行去了姐夫家,本来父亲也想来看看的,可是高考成绩下来了,施言的成绩勉强压在了分数线,所以父亲还是要坐阵盯着投挡的事情。

陪了姐姐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施言的大学入取通知书都下来了。他的哥们也都拿到了通知书,他们成绩都差不多的,所以有好几个都是在同一学校同一院系里的。除了哥们聚会、还有整个高中的同学要应对,被大学录取的都分别在即,这个时候所有的明恋、暗恋都可以有了正当理由邀约,每天都被邀请着几个小小的饭局,也是忙碌得脚不沾地。

施言也在遇到文科班的学生时问过几次黑诺是什么学校,但是几次对方都说不知道。然后要开学的施言就被拉到姥姥家住两天,就要走了,算是好好陪陪老人家。因为有军训,所以大学比以前的开学要早,施言就这样见也没有见到黑诺就进了大学。

军训本来很新奇、新的同学也立即喜欢上施言。可是就在一个周末,施言去了那几位哥们的学校以后就变了。他们在同一个省、不同城市,哥们都在省会城市,而且因为入学时候找了关系的,在同一学院里的他们都在一个寝室里了。施言住过那一夜以后,就喜欢上和哥们住在一起的感受,而且省会城市比他大学所在地繁华、热闹得多。施言给父母打了电话,抱怨了对自己学校的不满,从伙食到卫生被他说得一无是处,他是在发泄为什么被这所学校录取了,当然他也讲了王丰、秦明旭他们学校有多好。

要施言大吃一惊的是一个星期以后,他父母居然来为他办理了退学手续。回家的车上,母亲才告诉他,已经为他办理了去王丰、秦明旭他们学校的手续,他做为补招的学生进去了。施言当然兴奋异常,母亲也得意地告诉他,这叫大学也可以转学,他们要施言在家休息两天再去报道,反正现在是军训期,父母也不愿意他去挨那份累。

施言二进大学,可谓是心满意足,哥们也是惊喜一片,他们立即联系另外一哥们,也在附近的,要他也去找关系转过来,军训结束后,那位果然也与他们胜利会师在此。

在国庆节就快到的时候,军训也就要结束了,学校会放三天假,大家都不打算回家了,约着到附近去玩。也就有联系同在这一所城市其它大学里的高中同学,男男女女的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所以周末的时候他们这里来了不少同学商量具体行程的。施言居然看到了于瑶,一聊才知道她就在离他们学校几站地的另外一所大学里。施言赶紧问黑诺考在了什么学校,于瑶一脸惊讶在听见这问题以后。

施言追问怎么了,于瑶的眼圈就红了。施言更着急,于瑶反问他ot你竟然不知道你这朋友怎么当的我还以为你真把他做朋友呢,看样子、ot她摇了摇头,不再继续就要走。

ot我怎么不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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