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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你说是就是吧。”卢平冲安妮塔挤了挤眼,拉开车厢的门向外走去,“我去看看其他的学生。”

“等一下,卢平教授。”安妮塔喊道。

卢平疑惑地转过身来。安妮塔扔给他一个玻璃瓶,“昨天是月圆之夜吧,你看上去状态可不是很好,喝点魔药对你有好处。”

卢平接住药瓶,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谢谢。”

安妮塔摆了摆手,咬下一口巧克力,随着巧克力在嘴里慢慢融化,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遍布到全身。

德拉科有些嫌弃地看着巧克力,不过还是把它放进了嘴里,随即诧异地挑了挑眉。

火车很快恢复了行驶,接下来的旅途都很平静,只是在乘坐着夜骐拉的马车经过霍格沃滋的校门的时候,安妮塔看到校门口也站着两只摄魂怪。在安妮塔的马车通过的时候,摄魂怪们不约而同地将脸面对了安妮塔的方向,安妮塔能够感觉到,他们在注视着她,即使他们并没有眼睛,不过可能是因为就在霍格沃滋的门口,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行动。

奇怪。虽然安妮塔知道摄魂怪后来是站在伏地魔那一边的,但是那是伏地魔复活之后的事情了。现在伏地魔应该只是虚弱的残魂才对,他目前还没有让摄魂怪臣服于他的资本。

现在的摄魂怪应该还是阿兹卡班的守卫,他们在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抓捕小矮星彼得,而安妮塔可以肯定地说,她整个暑假都和老鼠没有任何的接触。

那么摄魂怪们对她异乎寻常的兴趣又是怎么回事?要是她没看错的话,刚才在火车上,那个摄魂怪的目标也是她,而不是德拉科。

第142章

开学的第一天,安妮塔和德拉科一起走在去古代魔文课的路上,赫敏突然从他们身后追了上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安妮塔!早上好,德拉科!”

安妮塔挑了挑眉,刚才还在他们前面的那根柱子旁的赫敏果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德拉科显然也看见了,他诧异地问,“早上好,赫敏。你是怎么突然从那根柱子旁跑到我们身后的?”

赫敏抱着厚厚的一叠书,有些慌张地说,“你看错了,我一直在你们身后。”

“不对……”德拉科还想继续反驳,安妮塔拉了拉他的衣袖制止了他。德拉科不解地看向安妮塔,安妮塔给了他一个回头解释的眼神。

“赫敏,你选了太多课了,就算你有时间。”安妮塔在“时间”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你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为了学习透支时间和健康是不值得的。”

赫敏惊讶地转头看向安妮塔,她觉得安妮塔好像已经知道她在用时间转换器的事情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安妮塔的爸爸是斯内普教授。

安妮塔冲赫敏眨了眨眼睛。赫敏见安妮塔没有拆穿的意思,松了口气,轻快地说,“可是所有的选修课我都想学啊,放心吧,我的身体不会受不了的。学习使我快乐,不让我学习我才会受不了。”

安妮塔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劝阻,等过几周教授们开始布置成堆的作业的时候,赫敏就会知道什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时间转换器虽然可以逆转时间,但是并不能消除疲劳,而且时间转换器并不能平白给人增加时间,只是预支之后的时间罢了。

古代魔文课的芭布玲教授应该已经很老了,看上去比邓布利多的年龄还要大一点,老得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芭布玲教授绝对是最接近像麻瓜们想象的女巫,她有着干瘪的、满是皱纹脸和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张脸的巨大的鼻子,浑身包裹在黑色的巫师袍中,连兜帽都戴得严严实实的。她的声音也是阴沉沙哑的,就像两片砂纸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芭布玲教授的存在感低得诡异,即使她每年都参见学校的晚宴,也没有几个学生注意到她。在进入教室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很多麻瓜出身的小巫师见到芭布玲教授后都吓了一跳。

虽然芭布玲教授的整体形象就像是麻瓜恐怖故事里的邪恶女巫,但她是一个极有趣的教授,在古代魔文方面的知识尤为渊博。只要和古代魔文有关的,就没有芭布玲教授不知道的。而且芭布玲教授能把枯燥的古代魔文融入有趣的历史故事中,一堂课下来,芭布玲教授就成了安妮塔最喜欢的教授了——除了西弗勒斯之外最喜欢的教授。

下课后,德拉科问安妮塔,“所以赫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刚才绝对没有看错。”

“麦格教授给她申请了一个时间转换器。”安妮塔回答。

“时间转换器?那是什么?”德拉科显然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时间转换器可以让一个人的时间倒退几个小时,所以赫敏就可以同时上一些选修课了。”

“这不可能!巫师无法掌握时间的魔法。”

关于这个问题,安妮塔也问过西弗勒斯。安妮塔之前一直认为时间转换器是整个《哈利波特》系列最大的bug。可以倒转时间的如此强大的魔法器具,竟然用来让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多上几节选修课?excuse me?魔法部是在搞笑吗?即使有教授保证拥有者是模范学生,但是谁也没法保证一个三年级的小巫师不会突然好奇倒转时间做一些可能导致严重后果的事情啊。

而且如果魔法部有时间转换器的存在,伏地魔没有可能不知道。那么即使时间转换器能倒转的时间有限,食死徒们只要在伏地魔死后从魔法部抢一个时间转换器,倒转个一两个小时,回到过去,直接杀死哈利,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西弗勒斯告诉安妮塔,时间转换器只能最多只能倒转一两天的时间,再多的话就会引起时间的混乱,使用时间转换器的人会神错乱迷失在时间中。而且虽然时间转换器由魔法部保管,但是最初它是出自霍格沃滋,大家普遍认为是四巨头时期的产物,也只有在霍格沃滋才能起作用。魔法部因为觊觎时间转换器能够倒转时间的强大力量,才找借口将它们都上去研究了,可惜神秘事务司研究了几百年也没有发现它的工作原理,更别说让它在霍格沃滋之外倒转时间了。

安妮塔把西弗勒斯的话转述给德拉科,德拉科听了眼睛一亮,跃跃欲试地想要让西弗勒斯也给他申请一个用来研究,反正他也是“模范学生”不是吗?

“你可以去试试,不过我听说申请时间转换器需要教授给魔法部写各种信,我不觉得爸爸会同意。”

“安妮塔,你会帮我一起请求你爸爸的对吗?please~”德拉科露出puppy eyes,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妮塔。

“好吧。”安妮塔无法抵御德拉科的卖萌,妥协道,“爸爸现在应该在教员休息室。”

安妮塔和德拉科进入教员休息室的时候,格兰芬多正在里面上黑魔法防御课,纳威脸色苍白地站在衣柜前面,卢平正在教他怎么对付博格特,“努力集中注意力,想着你祖母的衣服,如果一切顺利,博格特斯内普教授就会被迫变成一个头戴着顶上有老雕标本的帽子、身穿绿色衣服……”

“卢平教授!”安妮塔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卢平的话。安妮塔承认是西弗勒斯先针对纳威的—— 西弗勒斯欺负最多的人除了哈利就是纳威了,针对哈利是因为他是詹姆·波特的儿子,针对纳威的原因安妮塔推测一是因为纳威总是炸坩埚,二是因为纳威也是预言中的一个,西弗勒斯迁怒纳威 — — 安妮塔也承认在这一方面西弗勒斯确实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教授,但是作为女儿,她不能坐视西弗勒斯被任何人侮辱。

卢平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他不觉得他的教学方法有错,但是这种时候被安妮塔撞见了卢平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道歉道,“对不起,安妮塔。”

安妮塔没有说话,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在一边围观这节黑魔法防御课。

卢平也没有赶安妮塔走,他转身继续对纳威说,“所以,纳威,记住要点,一,大喊咒语’riddikulus(滑稽滑稽)’,二想象一个可笑的画面。”卢平看了安妮塔一眼,补充道,“呃,你可以忘记我刚才形容的那些画面,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准备好了吗?”卢平问。

纳威脸色苍白,微微地颤抖着,很害怕的样子,但他握好了魔杖。

“我数到三,一——二——三,开始!”卢平打开了衣柜,一脸阴沉的博格特西弗勒斯走了出来。

“riddikulus!(滑稽滑稽!)”纳威尖叫着,胡乱地挥舞着魔杖。博格特西弗勒斯的黑色巫师袍瞬间变成了女装。

该死!安妮塔三两步上前推开了纳威,博格特西弗勒斯身上的女装又变回了巫师袍。但是安妮塔显然没有想过她最害怕的是什么,因为下一刻,西弗勒斯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洞,鲜血从中喷涌而出。西弗勒斯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他的手无力地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但是血还是不断地从指缝中涌出。

围观的同学看到穿女装的斯内普教授,正要大笑,却在转瞬间看到了一幅如此血腥的画面,纷纷惊恐地尖叫起来。

安妮塔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博格特西弗勒斯,脸色煞白。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也知道对付博格特的咒语是什么,但是面对这样的场景她怎么可能想象得出任何可笑的画面?

卢平也被安妮塔面前的博格特惊吓到了,愣了一下才跑到安妮塔的面前,倒在地上的西弗勒斯消失了,卢平面前的空中悬挂着一个银白色的球体。

“riddikulus!(滑稽滑稽!)”卢平击退了博格特,重新把它关进了衣柜里。

安妮塔深深地吸了口气,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跑过来的德拉科牢牢地接住了安妮塔。

卢平俯身担忧地看着安妮塔问,“安妮塔,你没事吧?”

安妮塔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喃喃道,“我没事,打扰了你上课,我很抱歉。”

“没关系,别担心这个。”卢平说,“你状态很不好,最好去一下校医院。”

“不要!”安妮塔激励地反对,“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安妮塔转头拉着德拉科的衣袖,有些脆弱地请求道,“德拉科,请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德拉科点了点头,半抱半扶着安妮塔离开了教员休息室。

第143章

德拉科把安妮塔带到了湖边,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湖边的草地上。

初秋下午的阳光正好,碧绿的黑湖上跃动着点点金光,远处的魁地奇球场上隐隐传来一年级上飞行课的喧哗声,显得湖边愈发静谧了。

安妮塔把半边身体靠在德拉科的身上,愣愣地看着湖面出神。德拉科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陪安妮塔。

过了好一会儿,安妮塔才平复了情绪,德拉科试探地问,“你想谈谈吗?”

安妮塔摇了摇头说,“我不觉得这是个好的话题。”

“好吧。”德拉科也没有勉强,“如果你想谈谈的话,你知道我一直在这里。”

“嗯,我知道。”安妮塔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转身拥抱了德拉科,“谢谢你,德拉科。”

德拉科轻轻拍了拍安妮塔的背,问,“没事了?”

“有事啊。”安妮塔似乎已经恢复了活力,夸张地哀嚎道,“我简直不敢想象爸爸知道自己’惨死’的画面被一群格兰芬多看到了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这简直比他穿女装的画面还要糟糕。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死定了。”

德拉科想到了西弗勒斯的黑脸,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憋笑道,“这不是你的错。”

安妮塔呻吟了一声,无力地向后一倒,仰躺在草地上,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喃喃道,“我真傻,真的,我只知道纳威想象的爸爸穿老奶奶的女装很糟糕,没想到……”

德拉科也像安妮塔一样躺在草地上,他转头看着安妮塔的侧脸,金色的阳光洒在安妮塔的脸上,使安妮塔的脸仿佛也微微散发着柔光。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近极了,德拉科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妮塔脸上极细的绒毛。

德拉科的手小心翼翼地向安妮塔的方向移动着,握住了安妮塔的手。安妮塔还在碎碎念着,并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举动。德拉科突然有一种想要微笑的冲动,他也那么做了,他的嘴角高高地翘起,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微风吹起几根安妮塔的头发,扫到了德拉科的脸上,微痒,似乎一直痒到了心里。德拉科没有将脸上的发丝拨开,他近乎目眩神迷地看着安妮塔的侧脸,只觉得安妮塔美极了,连微皱着眉苦恼抱怨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可爱生动。

此时的湖边静极了,魁地奇球场上的喧哗声和安妮塔的碎碎念似乎同时远去了,德拉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个十分欢快的节奏,像春日打在屋檐上的雨滴,也像雨中蹦蹦跳跳的小男孩。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安妮问。

“……什么怎么样?”德拉科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问。

安妮塔转过头来,和德拉科四目相对,重复道,“我们在外面多躲一会儿,怎么样?”

德拉科一惊,猛地放开了安妮塔的手,他有些慌乱地敛了脸上的傻笑,回答道,“行啊,没问题。”

然而安妮塔已经看到了德拉科脸上的笑,又看到了他慌乱的表情,她狐疑地皱了皱眉,“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什么?当然没有!”

安妮塔鼓了鼓脸,佯装生气地说,“好啊,你竟然敢嘲笑我。”说着,迅速地伸出手挠德拉科的痒。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安妮塔很清楚德拉科的痒痒肉都在哪里,下手毫不留情。德拉科一边躲闪,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我……我真的……哈哈哈……没有……哈哈哈……嘲笑你……我……哈哈……错了……哈哈哈哈哈。”

安妮塔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德拉科,德拉科不得已出手反击,同样的,德拉科也很清楚安妮塔哪里怕痒。两个人大笑着在草地上滚成一团。

直到笑不动了,安妮塔和德拉科才停了下来。看着对方衣衫凌乱,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整个下午,安妮塔和德拉科都待在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即使两个人都静默无言地坐着,也不会觉得尴尬,仿佛有一种充满温情的默契流淌在两个之间。

直到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安妮塔和德拉科才回到城堡里。不出安妮塔所料,下午在教员休息室的事已经在校园里不胫而走,传得飞快,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怪怪,大家总是偷偷地看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和同伴们窃窃私语。

唯一让安妮塔稍微有点安慰的是,可能之后西弗勒斯“惨死”的画面冲击力太大,之前西弗勒斯穿女装的画面几乎没有人提起。但是安妮塔觉得,和“惨死”相比,西弗勒斯或许更愿意让人看到博格特版的他穿纳威奶奶的衣服?唔,这个答案安妮塔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敢问西弗勒斯。

这件事的后遗症之一,就是卢平和西弗勒斯的关系更加紧张了,本来西弗勒斯就不喜欢卢平,现在西弗勒斯更是每次见到卢平,眼里总会闪现威胁的凶光。还有就是纳威在魔药课上被西弗勒斯针对得更加严重了。西弗勒斯当然不会生安妮塔的气,所以纳威理所当然地被他迁怒了。

这件事的另一个后遗症卢平在下一个月月圆的前一周有幸品尝到了,那是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冒着诡异的紫色气泡的浓稠的狼毒药剂,散发像是在一个密封的容器里腐烂了一整个夏天的动物尸体的味道。卢平看着这杯魔药,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问戴着口罩的安妮塔,“你确定这是狼毒药剂?这和我以前喝的并不一样。”

“我调整了一下配方。”安妮塔的眼睛微弯,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心情很好,“我可以保证它的药效比你以前喝的要好很多,爸爸也帮忙了,我一个人可没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实验出一个有效的配方,狼毒药剂毕竟是一个挺复杂的配方。”

“辛苦你们了。”卢平无语地说,接过了这杯魔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最后挣扎道,“不需要那么大一杯吧?”

“为了最好的疗效,卢平教授。”安妮塔尾音欢快地向上翘着,像是阴谋得逞的小狐狸。

卢平将杯子挪远了一点,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卢平脸色紧闭着眼睛,脸色铁青,身体颤抖着。好不容易喝完后,用手撑着桌子干呕起来。

之前脸上还带着胜利的笑容的安妮塔见状,有点不忍心了。安妮塔承认她在狼毒药剂里加了料,不过其实她不加料,狼毒药剂的口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好吧,至少卢平不需要喝那么大一杯,其实三分之一的量就可以起效了。当然,喝多了对身体也没有害处就是了。

其实这件事里多是安妮塔自己作的死,卢平除了引导纳威想象西弗勒斯穿纳威奶奶衣服的样子,并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事情。谁知道安妮塔最害怕的事会是西弗勒斯惨死的画面呢?安妮塔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安妮塔不愧是西弗勒斯的女儿,爱迁怒的性格一脉相承,华丽丽地迁怒了卢平。

安妮塔在心里忏悔了一秒。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说,“这个可能会让你好受些。”

卢平直起身,脸色苍白,还在微微颤抖着。卢平觉得一周之内他估计都尝不出什么味道了,但他还是接过了巧克力,苦笑着说,“谢谢。”

安妮塔见卢平没有吃,解释道,“不是为了改善味道,狼毒药剂只有很难喝和更难喝的区别。巧克力可以稍微缓解一下狼毒药剂在你身体里起效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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