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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东莱太史慈(全本) > 第 12 部分

第 1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不过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招揽贤才,其实抱着同样目的的人很多,否则那些已经为一方太守又已经荣登过“月旦评”的人实无必要在此刻意地等待许子将的到来。

此时的临淄更像是后世的人才市场,这些官吏就是各个大中公司,而像徐干陈琳这种有才华还未显名的人,又或者孙乾、是仪这种不得志的小官吏更加渴望许子将的到来,一经提名,即便身价百倍,鱼跃龙门。

当然,若能与管宁这种当今名士相交,也有此理想效果。

就比如昨晚,自己就成了这样的幸运儿,如果说自己以前在别人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介武夫,那么现在他也成了所谓的名士。

所以,不到许子将来过临淄的时刻,自己就绝不能走,这几天只怕奇人异士会越聚越多,自要用心留意观察。

更何况管宁和邴原虽有意投奔,但毕竟尚未成定局,而且两人要见许子将叙旧,自己岂可扫了两人的兴致?再者见许子将而不感兴趣的人只怕是绝无仅有吧?自己的想法若让别人知道还不被当成怪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想要见见曹c这不世枭雄,毕竟自己日后的头号敌人大概就是此公,不亲见其人,心中始终放心不下。

要知自己立足青州,首当其冲的就是立足冀州的曹c。

一想到将来要与自己甚是佩服的一代霸主棋定天下,太史慈只觉浑身热血!

所以,现在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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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史慈一行人路过城西北门的市集时,便目睹各种畜类产品的出售,例如r、皮、大枣、苹果、鱼虾及其他海鲜等等。另外又有陶、木、铁器、纺织品等手工业制成品,其况之盛,就是黄县这种新兴城市也颇有不及。

这当是平民聚居的郡城区,可以看得出,临淄的商业发达,旅运频繁,所以肆上货物,品种繁多。

虽然到处可见的鲜衣华服,但民风纯朴,且行人多配备兵器,武风之盛,更非青州别地能及。

太史慈耳目一新,暗忖这才是大都市的规模。

自己一路行来,所见的城市大多民生凋敝,人口稀少,无法与西北六县相比,如今见到临淄这般风貌,自是大感兴趣。

听徐盛介绍这临淄有户10万,人口不下50万,临淄城每天“市租千金”,人物众盛而居民富足,“巨于长安”,自古以来就被称为全国最富庶的地方。

最令太史慈倍感新奇的是,骑马走了不久,居然看到大大小小十多个土地平整的场地,每一块场地的两边都有土制的短墙,短墙上还有土d,不少人在几块场地上你来我往的激烈争抢一个类圆形的皮革质的东西。

这不是足球赛吗!?

太史慈高兴极了,来这时代这么多年,终于看见了自己熟悉的的东西,往日仿佛象活过来一样。

记得初见王豹时,自己诧异他身为文人却腰佩长剑,且对自己斩马刀的设计赞赏非常一付格斗行家的模样时,王豹对自己说青州自古以来就有俗语云:“临淄重蹴鞠,曲成好击刺”。

这民谣太史慈是知道的,因为后世吴均《边城将》一诗中就引用了此句。

“蹴鞠”就是古代的足球,记得自己原来到长沙马王堆执行任务保护文物时,最感兴趣的就是听那漂亮引导小姐讲述马王堆文物的历史渊源。

记得那女孩曾说过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帛书《经法》记载:黄帝擒蚩尤“充其胃以为鞠,使人执之,多中者赏”。

如此看来,足球从一开始就是一种满含战争硝烟味道的,当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徐盛此时则充分的显示出了渊博的知识,转头对身后的护卫介绍起蹴鞠的来历,听得这一帮昔日的穷小子悠然神往。

太史慈亦从中知道,其实在西汉时,刘向的《别录》里就说:“蹴鞠,黄帝所造,或云其于战国”, 并指出“所以练武士知有才也,皆因嬉戏而讲练之。”

有“三寸不烂之舌”之称的纵横家张仪初到齐国时,就非常喜欢这种运动,而这齐国都城临淄在那时就盛行“蹴鞠”,临淄之民亦无不蹴鞠。

听着徐盛在那里吐沫横飞的白话,太史慈却发现这古代足球的特殊之处:参赛两队每队只有10名队员,且无专职的守门员,最令太史慈惊奇的是,双方队员在传球时一直是高来高往,那个皮球很少落地,

一问徐盛才知,原来这时的球赛有其严谨的规则,在比赛时那个踢的“鞠”不能落地,如果落地那一方就算输一个球。

这也太难了,太史慈心想。

徐盛却奇怪地问道:“主上不知道这些规则吗?”

见到太史慈摇头,众人纷纷露出奇怪的表情,仿佛都在说“您也有不知道的事?”弄得太史慈哭笑不得,他们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无所不知的神仙了。

怪就怪自己的头脑中只保留了真正太史慈一小部分记忆,现在又哪里知道这些东西。

也无怪徐盛等人奇怪,毕竟在齐地虽非人人都有资格和能力玩蹴鞠,而且这项运动更多的是运用到军队中,给平日无事可做的士兵发泄旺盛的精力用的,但太史慈并非是那种几乎无人身自由的平民百姓,又曾经在衙门办事,怎可能不了解蹴鞠呢?

哪里知道太史慈初到这时代,就赶上了公元183 年的青州天灾,又是冰雹又是海潮的,哪还有人踢什么蹴鞠?第二年就是黄巾之乱,更无人理会什么蹴鞠了。这几年来自己又一直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去问什么这时代的娱乐节目。

徐盛对太史慈介绍,其实关于蹴鞠本就有专门的书籍进行介绍,徐盛家就有这时代常见的《汉书》&;在其中的《艺文志》中,“兵家技巧类”有《蹴鞠二十五篇》。汉代李尤也曾作《鞠城铭》,记录和描述了当时蹴鞠的形式方法、裁判规则和道德规范。

当年霍去病出征塞漠,“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去病尚穿域踢鞠”。

“其实各个州郡本来就是‘士以弓马为务,家以蹴鞠为学’的局面”。徐盛总结说。

太史慈这才知道蹴鞠早就成为这时代军中训练的基本科目,而且已演为社会时尚。

象自己这西北六县少有人踢球才是怪事。

太史慈埋怨徐盛为何不早提意见,岂料徐盛却叫起了撞天屈。

“我有说过,是王豹大哥认为没有必要在军中实行,廖化那小子也说将军的训练方法天下无出其右,军中又有宣传队定期表演节目,象蹴鞠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根本就没有必要让我们的士兵练习。”

至于说到百姓,这两年光顾着挣钱去了,那里会觉得蹴鞠比金银可爱。充其量也就是几个乡间顽童偶尔踢踢。

太史慈听得眼都直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后世已经演变成世界第一大运动的足球在这几个人的眼里居然变成了“小孩子的把戏”?

不过想想,王豹的理由也颇有道理。

但还是太过短视了。

西北六县日新月异,自与其脚踏实地的社会风尚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也导致了人们日渐头脑唯实用化的特点,有时只注重眼前的利益,不考虑长远的发展。

现在还看不出弊病,但日后终是大患,有利益而无信仰会使得一个民族变成一团散沙的。

而足球运动无疑会带给人们自豪感和荣誉感,这是经过后世证明的一个颠扑不灭的真理。

看看世界杯就知道了。

太史慈转头看看那几个贴身保护自己侍卫,发现他们眼中尽是对蹴鞠的渴望,暗下决心,日后回到西北六县,一定要办一个面向民间古代的足球职业联赛。

到那时,他要通过这项运动培养人们的尚武精神和荣誉感。让那些渴望当兵却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入伍的年轻人保持对自己理想的追求。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体育项目也要办起来。

他转过头来告诉众人这决定,自是一阵欢呼。太史慈呆了一呆,没想到这时代的人这么喜欢足球运动。

猛然间想起以前闲来无事时在《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的记载:临淄名医淳于意(号仓公,临淄人)为一个叫项处的公乘(官名)诊脉,说他得的是牡疝病,叮嘱项处千万不能做c劳用力的事,否则就会吐血死去。结果项处却忍不住自己踢球的爱好,参加了球赛,结果腰部寒冷,汗出了很多,吐了血,最后在第二天黄昏时死去。

这项处虽患重病仍不遵医嘱,外出踢球,结果不治身亡,分明就是个疯狂的超级球迷嘛!比什么l奔勇敢多了,和足球流氓相比,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太史慈却在想自己是不是又找到了一个发财的门路?是不是也开发个体育比赛的专用服装,大赚特赚一笔?

自己简直快要变成无孔不入的j商了。

不过这并非异想天开。旁边的一个商贩见这一行人衣服鲜明,知是达官贵人,又见太史慈等在兴致勃勃地谈论蹴鞠,就来兜售生意,向太史慈等推销起了“球鞋”。

太史慈为之啼笑皆非,接过这古老的球鞋,细细观察,这些鞋长约27公分,鞋身异常坚固。鞋帮为约3层皮革用丝线绳纳制而成,鞋底为约8层皮革由麻绳纳制而成也就是俗称的千层底。

最令人吃惊的是,每只鞋底部镶有15颗铁钉,当可起到防滑作用。如果不是因为这铁钉,太史慈还以为这是一双古战鞋或雨鞋呢!虽然在二十一世纪他也曾听人说过有古代蹴鞠球鞋的文物,不过他一直以为定是非常的简陋,哪想得到竟会如此精巧。

长见识啊!看来在古代,体育用品照样有搞头。

太史慈本来想下场踢一场球,看看规则与后世大不相同,唯有暗叹一声罢了。

受不了老板的热情,每个人都买了一双球鞋这才了事。

正欲前行,却听到后面有人招呼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武安国。

两人见过礼,又把徐盛引荐给武安国后并排策马而行。

“昨晚的酒真烈,我好久都没醉过,今早勉强起来,原本想要来拜访太史将军,却没想到太史将军起得很早,还出来闲逛,真是海量。”武安国一反常态,话语颇多。

太史慈心喜他耿直豪爽,微笑道:“武大哥,叫小弟子义就是,什么将军不将军的。”

武安国亦是豪爽之辈,爽快道:“如此,我武安国就高攀了。”

顿了一顿道:“子义也喜欢蹴鞠吗?”

太史慈想了想,觉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也是个铁杆球迷,点头道:“还算喜欢,不过比不上临淄的百姓。”

武安国皱了皱眉,道:“子义有所不知,时至今日,这临淄城的蹴鞠已经变了味道。”

看着太史慈询问的目光,武安国解释道:“原本蹴鞠是壮我百姓体魄用的,可是时至今日,嬉戏多于锻炼。使我百姓沉迷于其中。”

徐盛忍不住c嘴道:“我来临淄数次,正像武将军所说,这临淄的百姓还真是会玩,平常人都会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j、赛狗、赌博、踢球,简直无所不精。”

武安国长叹道:“好玩而不好战,平时自是歌舞升平,一到战乱便一无是处。”

太史慈默然,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同是足球,如果引导得当不失为利国利民的好事,如果荒于嬉戏,也就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看来这一点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

此时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路边不少的店铺中人声鼎沸,看在门口的标志,不问可知就是赌场,更有露天场地,果如徐盛所说,里面正在斗j、赛狗。一群人不亦乐乎。

武安国介绍道:“这还不是最热闹时,若到晚上,酒楼妓院客人爆满,简直乱到不成样子。这几日听说许子将先生要来,临淄更是连找个住处也难。”

这时仿佛突然想起一事,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本来是要来祝贺和感谢子义的,居然扯到别的事情上了。”

太史慈也正奇怪他的来意,闻言笑道:“武大哥以后莫要再提此事,当时我也是急于回家救母。在这什么祝贺就更没有必要了,最重要的是交到象管宁和武大哥这样真性情的好朋友。”

武安国有些呜咽道:“子义……”

向来没有人像太史慈这样对他,更不用说拿他和管宁这样的大贤并列了,心中自是感动非常又有些惶惑。

太史慈理解地看着他,道:“武大哥不必如此,我太史慈最佩服的就是为百姓请命的真英雄。这一点上你与管宁先生别无二致。”

徐盛在旁c口道:“就是就是,我西北六县的百姓人人都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别说是武将军了,就是一个在学习的顽童,只要知道他今日的学习是为了明日壮我华夏,太史慈将军也会把他看得同管宁先生一样高的。”

武安国猛地一震,这才明白与自己同行的人有着何等心胸。

太史慈看在眼里,亦想要收服武安国,可惜此人已经跟了孔义,而且自己对孔义和孔融的印象亦相当不错,怎可挖人家的墙角?

唯有叹道:“可惜你我相聚的时日无多,否则朝夕相伴,何等的快意!”

武安国虽是武人,却也听出太史慈的招揽之意,看着太史慈无比真诚的目光,猛地下定决心,道:“他日我若报答了孔融先生的知遇之恩,定会与子义相聚。”

太史慈大喜,旋又猛地想起一事:不会是为了报答这“知遇之恩”,这武安国才在虎牢关前才把自己的手丢了吧?看来自己以后有机会得提醒着武安国点。

随口问道:“武大哥是北海人吗?”

武安国亦随口答道:“不是,我本是清河郡武家村人。”

清河?太史慈听得一愣,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武安国是武大郎和武松的祖先?

看看武安国难看的黑脸,再看看那虎背熊腰,倒觉得很有可能,大概武大郎继承了他的相貌,而武松继承了他的体格?

武安国被他瞅得发毛,问道:“子义,有什么不对吗?”

“你会做烧饼吗?”太史慈呆呆的问,不过话一出口就大骂自己笨蛋。这时代哪来的什么烧饼。

武安国莫名其妙道:“什么是烧饼?”

太史慈大感尴尬,正要掩饰。忽听一阵喧杂声传来。

太史慈等人勒马停定,循声瞧去,只见右边的行人道上一片混乱,“砰!”的一声,一盘摆在一间杂货店外售卖的苹果被撞得掉到地上,人人争相走避。

倏地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孩子由人堆里挤了出来,拼命往另一边行人道抢去,可是手臂却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拉住。后面还有五、六个大汉追来。

只听“嗤”的一声,那少女的衣袖被扯破,大概由于手臂光滑异常,大汉一个把持不住失了平衡,跌坐地上。

那少女也踉跄的匍匐在地,如云的秀发披肩散垂,让人看不清她的面目。

大概扭伤了脚,一时难以爬起,后面的几个大汉赶来,拉起了跌倒的大汉,那大汉恼羞成怒,一把夺过同伴手中马鞭,捋胳膊挽袖子就要抽打那女孩儿。

那几名大汉则团团把女子围着。

女孩儿仰起俏脸,尖叫道:“打死我吧!我死也要和我爹娘在一起。”

太史慈等全体眼前一亮,想不到这个十一、二岁的垂髻女孩生得如此勾魂夺魄。

先是那一双落在众人眼中的,用力支撑在乌黑泥土中的小手,简直是十全十美,毫无缺陷,就象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又那么柔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既不太长,也不太短。

眉如远山,面若桃花,可谓国色天香,艳丽无伦,尤其是一对剪水清瞳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清潭,原本内里应该藏着数不清的甜梦,此刻却似幽似怨、如泣如诉,美丽得秘不可测动魄惊心。

观其眉宇,则鼻骨端正挺直,山根高超,贵秀无伦,亦显示出她意志个性都非常清纯,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孩儿。

但偏生骨子里却蕴荡着使男人怦然心动的野性和媚惑力,这种揉合了典雅和柔媚于一身的特质,太史慈从未在任何女孩儿身上发现过。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若是长大了怎么得了?

由于她此时挺身伏地的姿势,使得她的腰肢和上身挺得耸直,尽显娇柔的似蕴藏着无比的意志和力量,澎湃不休的热情和野性,予人的感受是绝对难以用任何言语去描述的。

天啊!

世上竟还有如此媚骨天生的可人儿。

看着大汉手中的鞭子,太史慈忍不住喝道:“住手!”

第一部 第二卷 第七章 闲情(中)

眼看来不及阻止那大汉的鞭子落在女孩的身上,太史慈旁边的侍卫其中两人迅捷无伦而又姿势飘逸地抽出折叠式精钢手弩,一扳机括,弩箭呼的一声,在几个大汉间电掠而过,奇准无比地一上一下s在了那大汉手中高举的细细马鞭的尖端和把手处,表现出了精准的眼力和坚强信心。

那大汉哪能把持得住,须知这么近的距离内,折叠式精钢手弩可以轻易地s穿三毫米厚的钢板。

马鞭脱手而出,被两只弩箭深深钉入了对面的墙里。

与此同时,另外六名特种精英,飞身下马,诡异的不知怎么一晃,便制住了正在发愣的几个大汉,待大汉们反应过来,待要挣扎时,身上却传来阵阵酸麻,那拿着鞭子要抽人的大汉平时里蛮横惯了,强行挣扎,只觉脖项处一痛,眼前一黑,便倒地人事不知了。

这些特种精英人人精于刺杀之术,对人体的x道熟悉无比,对付此等虾兵蟹将还不手到擒来。

面对此奇变,旁边临淄的居民目瞪口呆,就连武安国也不例外,他心下比较,觉得就是自己在赤手空拳猝不及防下,如若近身,十有八九也会被眼前这几个小兵打扮的人制住。

太史慈的士兵竟恐怖如此!武安国只觉整个背脊都凉凉的,看着太史慈和徐盛以及其他未出手的士兵一付了理所当然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才他们只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武安国兴起了决不与太史慈为敌的念头,太可怕了。

太史慈下马,把那女孩儿拉起,却发现女孩那张秀美绝伦的小脸痛的苍白,忙低头看去,只见小女孩右手按住右脚,白皙的鼻翼和额头沁出细汗,我见犹怜。

太史慈一把抱起了女孩,却感到女孩那纤小单薄的身体宛如顽童掌中的白鸽,瑟瑟发抖。心中慨叹,今天的遭遇对一个女孩来讲无疑是个噩梦。

却没有看见,那女孩躺在太史慈怀里时俏脸红云一袭而过。

太史慈把小女孩侧放在自己坐骑的马背上,把女孩的鞋子慢慢褪下,生怕弄痛了她,眼前出现了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把足弓握在手中,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只见到脚背上的r色便如透明一般,太史慈抚足上手,只觉清凉温润一片,又见她秀美颀长的脚趾的趾甲都泛起淡红色,像十片小小花瓣覆盖在足尖,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狂跳。

太史慈大骂自己卑鄙,怎可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有奇怪的想法。却没有看到一旁的徐盛眼睛也早直了。

忙凝神看这女孩的伤处,却见原本晶莹如玉的脚踝处乌黑高肿一片。

“痛!”女孩儿蹙起蛾眉低呼道,其情其状,说不出的动人。

太史慈看看伤处,放下心来,虽然外表看起来吓人,但并没有伤到筋骨。

转过头来,一摆头示意把那几个大汉放了。双手开始在女孩的秀足处活动起来,为这女孩治疗。

转过头来对几个大汉微微一笑,落在那几个大汉眼中却犹如恶魔。

太史慈开口道:“几位朋友为何为难这女孩儿。”

几个大汉互相望望,看出对方并非善男信女,故其中一人畏缩道:“这位……大爷、不、公子,这女孩原要卖身葬父,我家主人看她可怜,买了她,谁知这丫头却要逃跑。因此我们几个要抓她回去。”

太史慈待要说话,却听那女孩哭道:“你家主人是骗子,何曾给过我什么钱?到现在我爹娘还无下葬处,昨日买我时明明说好让我守孝三年,今天却又要这几个人把我和其他女孩送到洛阳卖掉……”

徐盛大怒,向几个大汉喝道:“此话可属实?”

大汉们唯唯诺诺,不敢答言。

武安国亦觉得这女孩儿十分可怜,在旁道:“本人是临淄城的兵曹从事武安国,这位公子是东莱郡的别部司马太史慈,你们几个是何人的手下?”

众人哄然。

青州战神——太史慈!青州谁人不知!青州最富裕的东莱西北六县的真正支配者!

再加上昨晚的宴会风云,太史慈文采斐然的声名不胫而走,更成了刺史大人眼中的红人。可谓是风头正劲。

众大汉一阵摇晃,这才知眼前的凶神恶煞是连他们主人都惹不起的人物。

太史慈此时冷冷道:“原来是骗买骗卖,你家主人做得好生意,要不是今日在临淄而非我东莱郡,定叫你们生不如死!滚!”

众大汉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武安国疑惑道:“子义,为何不找出幕后的主使人,此等恶霸不教训不足以平民愤。”

太史慈摇头道:“武大哥,我并非临淄的治官,何来权力惩罚这些人?武大哥你终是初来临淄,临淄的势力盘根错节,你又非专管治安的长官,也不宜c手其中,让他们知难而退也就是了。”

武安国默然。太史慈心知他不忿恶霸横行,心中欢喜,果然没有看错人,便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想消灭这种丑行,单单靠几个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不够的,今日此处如无你我,这女孩儿怎么办?”

武安国一愣,不由自主问了自己一句:“怎么办?”

太史慈此时已经为女孩揉开了瘀血,边帮她把鞋穿上,边道“所以才要有一种法度来惩罚这种人,使之不敢横行乡里。”

武安国皱眉道:“我大汉也有律法,可是不还是拿此等恶霸无可奈何吗?”

徐盛却在一旁忍不住道:“那是因为这律法只针对百姓,不针对所有人造成的。”

太史慈瞪了一眼徐盛一眼,后者这才反应过来,此语怎可在临淄的大街上随意说出。

要知徐盛虽是有等级观念的寒门子弟,但这两年在西北六县的生活让他深深懂得了西北六县“军法”面前人人平等的好处,固有此言。

武安国也知此处不宜讨论此等敏感的问题,岔开话道:“子义要如何安置这小姑娘?”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秀美绝伦的小女孩,微笑道:“那要看她自己的主意了。我们何来权力决定别人的命运?”

武安国以为太史慈不想找麻烦。

徐盛等却知太史慈一向风格如此,只要是别人能拿主意作主的时候,他一向不c嘴。

据太史慈说这是为了培养人们的独立意识,不知与在突发情况下遇事无主见。所以东莱西北六县才会在短短的几年内培养出大量可在基本岗位上独当一面的人才。

小女孩被他看得低下头去,旋又抬起头来,仿佛下定了决心,道:“公子,你行行好,买了我,让我给父母下葬。”

太史慈摇头道:“帮你父母下葬没有问题,不过我可不会买你,你是与我一样的人,我有何权利把你买来卖去?”

说罢就令徐盛取钱。

那女孩慌了神,哭道:“公子莫非嫌弃我年小力弱,我什么活都会干,公子若不要我,我还是会被那些坏人拐走的。请公子收留我,为奴为婢,心甘情愿。”

太史慈倒相信这句话,因为以这女孩的美丽,再过三四年绝对的绝色美女。一个人漂泊在外实在不安全。

于是点头道:“那你便跟着我吧,不过你并非我的奴婢……”

那女孩一声欢呼,只知道太史慈收留了她,以后再也没有人可欺负她,哪还管太史慈后面的话是什么。

太史慈想起一事,道:“你说要给父母守孝三年,我却并非本地人……”

女孩截断道:“我们一家也非临淄人,只是遭遇黄巾之乱逃难至此。父母不一定非要在临淄下葬。”

太史慈点头道:“如此最好。”便吩咐徐盛虽女孩去收拾女孩父母的骨骸,又派专人连日带回卢乡下葬。女孩看见父母的尸体又是一阵痛哭

幸好此时天气不热,并且防腐技术也相当成熟,尸体送回卢乡也不会腐烂。

不过女孩却要暂时留在临淄,因为她的脚伤不轻,而且精神状态极为不好,再加上身体瘦弱实在不易长途跋涉,过于颠簸。

待一切都忙完,又过了个把时辰。

看这女孩的样子还没有吃饭,就到路边的饭馆为女孩点了一些吃食。武安国和徐盛在旁作陪。

待喝了一杯热茶后,女孩原本苍白的脸容红润起来,更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看着女孩小心翼翼地样子,太史慈大感头疼又十分怜惜,无端地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的家中小妹,自己来到这时代是妹妹也是这么大年纪吧。

看着乖巧的女孩,太史慈涌起无限怜爱,柔声道:“今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女孩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太史慈笑道:“叫一声试试看。”

“大哥哥……”声音细若蚊鸣。

太史慈怜爱的拍拍她的小脑袋,介绍道:“这时你武安国大哥,这时你徐盛大哥。”

这女孩乖巧的叫了声“武安国大哥”“徐盛大哥”。

武安国讷讷一笑,徐盛却欢喜的差点窜上桌子。

太史慈对她说道:“记住,我叫太史慈,字子义。你呢?”

女孩白了太史慈一眼,传递出“你才想起来问吗”的清晰信息,动人的风情看得众人一呆。

太史慈暗暗咋舌,这妹妹若是长大了还了得?

只听女孩儿低声道:“我叫貂蝉,小名秀儿。”

“什么!”太史慈呆坐当场!眼前这个我见犹怜女孩儿竟是四大美人中的“闭月”——貂蝉!

太意外了。

不过看看眼前这小小年纪便美若天仙充满了惊心动魄的诱惑力的女孩,再算算时间,太史慈几已肯定眼前的女孩就是书上的貂蝉。

再想想那些大汉要把她卖的地方正是东都洛阳,哪还用怀疑。

坦白地讲,太史慈虽然敬佩三国时的几位雄才大略的霸主,但却更看中三国时的几位女性。

为国为民宁愿糟蹋自己清白之躯的貂蝉自是其一。

其她如宁可投井也要保护甘夫人的孩子阿斗的糜夫人,为全儿子大义而自杀身亡的徐庶的母亲。孙权之弟孙翊的妻子徐氏也要算一个,一介弱女子居然可设美人计诛杀杀夫仇人丹阳督将妫览、郡丞戴员,更是一位巾帼英雄。

虽然她们大多数人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没有留下,但其行却可光耀古今,彪炳千秋。

此时的太史慈看向貂蝉的目光已经产生了变化。虽然他知道由于自己的介入,貂蝉不会再有预定的悲惨命运,可是貂蝉那种伟大的牺牲精神却不会消失。就为了这个,太史慈心中以暗暗发誓,除非自己死了,否则定要保护这刚刚认下的小妹的周全。

武安国和徐盛见太史慈直直地看着小貂蝉,直盯得小貂蝉面红耳赤,微垂玉首,连忙重重咳嗽一声。

太史慈这才回过神来,见到小貂蝉的害羞动人的模样,亦大感尴尬。忙岔开说别的事情。

不过大家亦意兴阑珊,提不起去看临淄八景的兴趣,与武安国道过别,就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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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自己住的庭院,那早上见自己脸红高挑少女就跑过来告诉太史慈,有客来访,一问方知竟来了三拨客人。

还没问清楚是谁,那高挑姑娘又红着脸跑了。

太史慈急急往里走,未进门就听见了孔融那小子放肆的笑声。

每次一听见孔融的笑声,就知道没好事,准是又开始尖酸刻薄的开别人的玩笑了。

一想到孔融这个习惯,太史慈就头疼,转过头来,苦着脸对徐盛道:“你说我们自来到这里见的这些人怎么就那么清闲,尤其是孔融这家伙,仿佛根本不知苦恼为何物。”

小貂蝉见他面容古怪,虽正在伤心中,亦不由“噗哧”一声娇笑。

徐盛亦笑道:“总比看见他喝醉了哭好吧!”

太史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寒而栗。不过该来的终要来,躲也不是办法,忙让徐盛带着小貂蝉下去休息。

自己打起精神,硬着头皮进去。

一进客厅,就看见管宁和孔融坐在右首,左首则坐着三个人,一个是昨夜带自己进城的胡童,他的身后站着四个花枝招展的俏丽女孩。

另两人赫然是孙乾和正红着脸的氏仪。

孔融犹自大笑不已。见到太史慈进来也不停止,其他人包括管宁都站了起来。

太史慈与众人见过礼后,在主人的位置坐下,笑道:“文举兄,何事这么好笑,不如说来听听。”

胡童待要说明,却见孔融一摆手,道:“子义,我不服你,昨晚诗词歌赋只是小道,你今日如能才得到我因何发笑,我便心服口服。”

管宁闻言却不以为然。并不觉得这笑话有什么好笑。

太史慈一扫众人神色,看不出什么端倪,暗暗叫苦,这孔融的玩笑出了名的刁钻古怪,自己终非风雅之士,如何猜得到?

正准备拉下脸放弃时,又看到管宁的态度和氏仪的神色,猛地想起了一个关于孔融的典故,心下大定。

微笑道:“这有何难。”

孔融不能置信道:“子义猜出来了吗?说来听听。”

管宁亦大感诧异,要知孔融心思古怪,一般人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路,可眼下太史慈却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出孔融的心意,自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太史慈看着厅内人一付聚精会神地样子,开口道:“文举兄定是认为氏仪先生的姓很不妥当。”

众人闻言,包括孔融的眼睛都瞪的大无可大。

太史慈又道:“文举兄定是对氏仪先生说,你的姓‘氏’字,实际上是‘民’字,‘氏仪’就是‘民仪’,可百姓何来‘仪’可言呢?这名字岂非目无君长,还不如把‘氏’字改成‘是’字。可对?”

孔融呆呆地盯着太史慈,仿佛要看穿他的大脑,良久才叹道:“子义大才,孔融多有不及。”言罢躬身施礼。

太史慈慌忙阻止住这大文豪,诚恳道:“小弟也是偶尔言中。”这是实话,孔融与氏仪的故事史料多有记载,太史慈当然知道,自不足为奇。

不过在众人看来,就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了。

太史慈感到众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大感不舒服,忙岔开话题问道:“文举兄此来何事?”

孔融一摆手,道:“我只是陪着胡童将军来给子义送礼物的,来了才知子义好兴致,竟这么早出去逛街。幼安是最后到的,这两个小子倒比我来得还早。”言罢指着孙乾氏仪两人。

这时胡童对太史慈道:“太史慈将军,我家大人说将军精于音律歌舞,所以让我把这四名歌舞姬送来,望太史将军笑纳。”

太史慈闻言,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这种事情他还是头一回碰上。忙道:“我看就算了吧,只送给我一个人……”

孔融摇摇头道:“子义,这些歌舞姬就是昨晚为我等跳舞助兴中的佼佼者,其他客人也有分,倒是你不收反而不好。”

太史慈看看孙乾两人,见两人点头,看来秦周也收到了这份厚礼。无奈道:“如此,在下就多谢刺史大人。”看看管宁亦无什么反应,知道这实是这时代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不由又想起了刚刚认的妹妹小貂蝉。心下凄然。

孔融转过头来,对氏仪说道:“你小子又有什么事,说出来吧。”

孙乾与氏仪对望一眼,而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与太史慈道:“我家郡守大人有一封信要我二人亲手交到太史慈将军手中。”

孔融呆了一呆,显是未想到秦周对太史慈说的话全在这一封信里。不过任谁都看得出这秦周的意图。

太史慈更是明白,经过昨晚,这秦周觉得自已并不简单,于是才有了今日拉拢自己的行为,至于目的何在,那要等到看过信才知道。

不过可以想见,如果自己被孔义拉拢过去,对他秦周很不妙吧。

孔融冷哼一声,显是颇为不满,太史慈看得出孔融很不屑秦周的行为。

太史慈心中暗叹,想不到这州郡间的矛盾已经如此的白恶化。如此看来,这孔融对氏仪的嘲笑完全是针对秦周而来的,实则是在说秦周目无君长。

这倒可以理解,毕竟秦周原本是清流党人,受过党锢之祸,理应是对大汉朝廷忠心耿耿的汉臣,谁料临老却手掌大权控制地方。如此行为,自是让生性耿直,忠于大汉朝廷的孔融所不齿。

随后,孔融、胡童、孙乾、氏仪四人先后告辞。四名歌舞姬也被徐盛安排下去,这小子满肚子的小嘀咕:主上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命犯桃花?

不过那氏仪临走时却感激的望了太史慈一眼,显是感激太史慈刚才打住了孔融对自己的嘲笑。

大厅中,只剩下太史慈和管宁两人。

管宁先开口道:“子义或许很奇怪昨晚我对你的态度。”

太史慈点头道:“确实如此,想我太史慈在别人眼中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武夫,但幼安兄似乎从一见到我就仿佛特别重视的样子……”

管宁摇头道:“武夫?子义若是不通文墨的武夫,这天底下就没几个人称的上有真才实学了。”

太史慈想起昨晚的剽窃名句的行为,虽然当时是理直气壮,现在想一想登时老脸微红,大感尴尬道:“幼安兄过奖了,昨晚不过是游戏之言,贻笑大方。”

管宁一摆手,道:“子义的才华又岂止是昨晚那种雕章琢句的小才,在来临淄的途中,我早对子义治下的东莱西北六县有所耳闻。”

于是把当日与那名当利商人的一番交谈告诉了太史慈,太史慈听得大感自豪,知道自己这几年对开民智下的功夫没有白费,毕竟有了些微成果。

管宁续道:“我当时就在想,这太史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他能说得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种一语道尽了天下黎民苍生痛苦的句子呢?昨晚又听到子义那句‘劝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心中的疑问更加的强烈,更在心中问自己,太史子义到底是不是我的同道中人?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何办法壳免得我华夏子民再遭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悲惨命运!”

顿了一顿,管宁露出思索的表情,道:“当年我与华歆也是至交好友,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华歆虽然也感慨于民生艰难,但他更热衷于名利,若论机谋权变,他在我之上,但其心更好虚名,焉能真正懂得这天下的大道所在?因此才有当日割席断交之事。”

太史慈却被管宁的一番话感动的心潮激荡。

自来到这个时代,自己一直就是个独行者,尽管他在东莱西北六县大展拳脚,播撒文明民主的种子,但伊籍等辈终是受正统儒家思想颇深的知识分子,尽管已经比这时代的其他文人要超前得多了,但毕竟尚处于启蒙期,一个不小心就会熄灭这微弱的文明之种,而其他百姓则受的文化较少,虽有一番热情,但还有待培养。自己可说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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