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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仙侠魔踪 > 第 4 部分

第 4 部分

紫琼前后受敌,上下寻刺,快感一浪接住一浪,从不间断,犹如浊浪排空,盖顶而下,险些把她掩没掉。

辛钘见她得趣,露首尽根的疾刺不休。他明知如此放缰奔驰,实是有违黄赤之术的要旨,但眼前的紫琼,实在太具诱惑力了,心想,便是挨打挨骂,今日也要弄个尽兴方休。

不觉数百下过去,陡见紫琼全身僵住,接着一连几个哆嗦,一抖一抖的,辛钘知她要泄身了,忙把头儿紧抵住花心,忽觉宝贝突然一紧,竟然给她咬住,一轮收缩吸吮后,大股花露,从她深处疾喷而出,s得辛钘浑身畅爽。

紫琼泄精过后,立时心魂俱醉,快美难言,不由身子一软,伏倒下来。

辛钘趴到她背上,问道:“还可以继续吗?”

紫琼正自心身俱忘,如醉如梦,听得辛钘的说话,知道自己纵使难支,也要撑持下去,决不能让辛钘半途而费,便即轻轻点头,喘声说道:“可以,不……不用理会我。”

辛钘见她说得有气无力,摇头道:“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紫琼道:“你先移开身子,让我转过身子。”

辛钘忙即抽出玉龙,搀扶着紫琼,让她朝天卧好,再趴到她身上,轻轻拥抱住。只听紫琼道:“兜儿,我承受得住,再来第三式吧。”

边说边把双手围上他颈项。

辛钘见说,先亲个嘴儿,方握紧玉j,徐缓挺进,抽戳几回,即见紫琼锁眉娇呼:“啊!兜儿……这几下好深,好舒服……”

辛钘听她如此娇声低唤,半身骨头都酥了,当即狠狠深c一会,再次把嘴唇贴上,含住她两片香唇,不停擦摩挑逗。

紫琼给巨w塞得饱满,几经刮磨,花心早已大开,玉y流个不休,又如何禁得住这挑诱,忙即张唇迎接,含住辛钘的舌头道:“再用点力,不用怜惜我!”

辛钘笑道:“紫琼越来越热情了,真个让人高兴。”

紫琼不由双颊通红,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二人经过一番缠绵亲吻后,辛钘一面抽送,一面对她道:“我要进行第三式了。”

紫琼点了点头。

辛钘按照她的指示,跪起身来,先把她双腿大分,搁于肩上,紫琼那迷人鲜嫩的妙处,立时毫无遗漏,全然展露在他眼前。只见红唇绽放,甘露溢流,当真是奥境奇辟,引人入胜,教辛钘愈看愈爱。

紫琼给他抬腿展牝,更显羞人答答,就在她慌神之际,巨龙又再悍然闯进,且一放到底,噙着花心,直美得她芳魂离体,畅美难言。

辛钘弯下身躯,把她膝盖压到双r上,腰上加力,开始紧密抽送,只见巨龙出入无度,左冲右突,来回百多下,紫琼已感难支,登时舌冷唇颤,花露涓涓。

紫琼被干得难过,快畅莫禁,娇啼不止,不觉又暗暗丢了一回,直泄得呖呖悲鸣,浑身酥软。而辛钘却杀得兴起,全无停止之意,紫琼本想求饶,要他暂缓一缓,随即想起玄女娘娘的叮嘱,只得把口边的说话吞回肚中,兀自咬唇隐忍。

辛钘凭着导气之助,大展金枪神功,一时九浅一深,时而十深一浅,直干得紫琼仙魂飘飘。辛钘越杀越勇,忽觉泄意将至,本想缓下动作,压下心火,但见着美人如此千娇百态,又如何忍得,心里暗想:“今日就是挨骂,也要泄个痛快畅怀不可。”

心念已决,当下不顾死活,急提猛刺,回回尽根。

紫琼给他记记点着深宫,登时美得魂飞半天,便如身在浮云。只见辛钘发起狠来,连连急攻,不觉嗄声渐促,忽听他闷叫一声:“要……要来了……”

还没说完,大股炙热滚烫的龙浆,连一连二的疾喷而出。紫琼霎时被热浪一烫,抵挡不住,即时与他又丢一回。

二人泄得心舒意畅,浑身绵如春蚕,贴胸交股,抱作一团,不住喘着大气。

辛钘诈故纳福,把头埋在紫琼双r间,藉着喘气大肆轻薄。

紫琼正自力怯魂消,心荡神迷,对他的俏皮浑然不觉,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更实。过了片刻,二人因过度困倦,终于沉沉睡去。

当紫琼醒转过来,看见辛钘仍卧在她怀中,正睡得呼呼有声,一时也不忍将他推开,只是轻轻侧过头来,望着他那丰神俊朗的脸孔,怔望良久,禁不住轻叹一声,遂闭上眼睛,脑里只是一片混乱,忽觉眼前涌出一团白雾,朦胧之中,却见玄女娘娘竟站在眼前,与她说道:“紫琼,你要切记自己是九天仙女,仙凡有别,千万不可滥情而堕入风流孽障,从今以后,你必须悬崖勒马,斩断花月情根,知道吗?”

紫琼惊出一身大汗,猛然睁开眼睛,哪有什么玄女娘娘,再看一下身旁的辛钘,依然熟睡未醒,一颗清泪,不由夺眶而出。

***    ***    ***    ***次日一早,辛钘从美梦中醒来,见身上已盖着一件东西,扯来一看,却是自己平日所穿的上衣。他翻身坐起,紫琼已经不在,心想:“敢情是去了白龙潭。”

一想及此,立时精神抖擞,跳下石床,连忙穿上衣服,飞也似的奔出石d去。

辛钘运起飞身托迹仙术,迳往白龙潭而去,转瞬之间,已来到潭边,只见烟水空濛,净江如练,那有紫琼的影子,不禁心头一沉,蹲下身子,双手托腮,望着眼前山光水色,暗自思量:“她不在这里,会到哪里去了?”

正想得入神之际,辛钘忽觉身子一轻,接着整个人凌空飞起,大吃一惊,“哗”声未歇,人已扑通一声落入潭中。

辛钘钻出水面,心头一震,正要张口大骂,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站在水潭边,白衣胜雪,玉貌盈盈,正是紫琼仙子。

只听她冷冷道:“今次只是个小教训,下次你胆敢再偷看,苦头还多着呢。”

话落转身就走。

“等一等我!”

水花溅起,辛钘犹如水鸟似的,从水中一跃而起,人影一闪,已来到紫琼身后,自后扑上,拦腰抱住她的纤腰。

紫琼万没想到辛钘会有此举动,娇呼一声,身子已被他双手牢牢抱住,一股男子气息倏地直扑了过来,紫琼心中微微一荡,全身感到一阵酥软,竟然不想挣扎,但口里却骂道:“还不放手!”

辛钘玉人在抱,岂肯轻易放手,还把头贴到她耳背上,细细亲吻,紫琼登时哆嗦起来,全身更加乏力:“啊!兜儿,你不要……”

怎料说话还没完,辛钘两只大手已往上一移,来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一对茹房握在手中,轻搓缓捏,恣意把玩。

“不要嘛!快……快放手……啊!”

紫琼又是一惊,一股快感顿时扩散全身!

辛钘拿住一对好物,只觉异常饱满挺弹,更发觉在她衣衫下,竟和之前一样,依然是空无一物,不觉y念骤起,右手从她衣襟直伸了进去,r着r的把个美r包容在掌中。

紫琼立时仰头低呼一声,星眸半闭,一对眼睛宛与秋水争光,快要滴出水来似的。

辛钘揉搓几回,茹头猛地硬将起来,不停地在他掌心滚动。辛钘大感过瘾,随即夹在指缝中,每当摩挲把弄,茹头立被牵扯带动,果真各异其趣。

紫琼哪里经受得起这折磨,连连快感直冲上脑门,脚下一软,便欲跪倒,辛钘顺势与她滚到草地上,搂住她又亲又吻。紫琼用手轻轻推他脑袋,娇喘吁吁道:“不嘛,兜儿你……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辛钘拿住茹房不肯放手,含住她的耳珠道:“你生气好了,只要能够多亲你几回,就是转头给你杀了,我也死而无悔!”

他一面说,一面手口不停,弄得紫琼哼哼唧唧,难以定情。

不用多久,紫琼已被辛钘弄得心湖泛动,再无挣扎的力气,双手不自觉地围上他脖子,嘴里不住吐着呻吟。

就在她情浓恍惚之际,忽觉胸口一凉,一望之下,却见辛钘已含住自己一颗茹头,舌头挑磨,把个茹头弄得颠来滚去。“嗯!兜儿你……你好坏,让人看见了怎办!”

辛钘含住r首,口齿不清道:“这里深山野岭,又有谁会来这里,要不你也不会在这里沐浴了。”

说话之间,另一只茹房同时落入他手中。

紫琼昨日初尝其味,情花已开,这时给辛钘一顿唷咬把玩,登时火盛情涌,忘情地抱住辛钘的脑袋,立时目闭肢摇,户中已见花露汪汪,难以制止。

辛钘趴在她身上恣肆一会,抬头一看,已见紫琼柳眉颦蹙,秋波懒动,便知她情动,当下把握时机,忙脱下衣裤,胯下玉龙已是昂然露首,随手把紫琼前襟扯得尽开,露出一副冰肌玉骨,趴到她身上,探手往花户一摸,满手尽湿,当下也不打话,提枪抵住门户,一轮挨挨蹭蹭。

紫琼给他都都磨磨,难过不堪,美臀不停摇晃抖动,微分玉腿,单等巨龙闯入,果然嗤一声响过,玉户已含住半根火棒,炎炎炙人,忍不住嗳哟一声,接着火棒一沉到底,终于把个花房塞得无气可出。

辛钘问道:“舒服吗?”

紫琼不答,抬起玉手箍住他头颈,拉近过来,香唇一送,四片嘴唇便合在一处,两条舌头你挑我拨,立时吻得天昏地暗。辛钘连连运气,玉j伸伸缩缩,时深时浅,轻时如蜻蜓点水,重时如巨m钻d,几个起落,紫琼心花尽开,玉y已流满一地。

紫琼情如火炽,努力张腿提臀,任他投s,不觉数百抽过去,紫琼颤得几下,丢出精来,但辛钘依然生龙活虎,攻势凌厉,全无半点累意。如此你迎我送,直干了一个多时辰,紫琼连丢数回,辛钘才一泄如注,鸣金收兵。

二人稍事歇息,把衣衫整理好,紫琼瞪了辛钘一眼,一声不响,掉头而去。

辛钘见着,发急起来,忙追上前去,歉然道:“不要生气好嘛,我知是兜儿不好,只要你不怪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紫琼给他强交欢,心中又气又乱,但又气自已竟然降心相从,无异是雉求牡匹,一想及此,脑海更是混乱不堪!

辛钘不住口在她身旁道歉,紫琼就如充耳不闻,对他不理不睬。

当二人快将回到石d,紫琼突然向辛钘道:“小心,有点不妥。”

辛钘愕然,问道:“什么?”

说话甫落,骤见紫琼左掌右指,在胸前一翻一指,三道白光从她指尖疾s而出,分别s向石d前的三颗大树。

与此同时,三条青影从树身窜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三颗大树被那白光从中打断,登时木屑纷飞。

辛钘定眼一看,三个面目狰狞的男子已站在眼前,身上穿着猩红铠甲,手执兵器,横眉怒目的一字排开。辛钘叫道:“是天魔罗的十虎将!”

当中一个长着酒刺,满面髭须的大汉道:“哼!好小子,原来是躲在这里,难怪咱们找遍大江南北都找你不见。”

辛钘笑道:“我又没叫你找我。嘻嘻!是岳父大人叫你来吗?”

那大汉戟指说道:“费话少说,快跟咱们回天魔宫。”

辛钘道:“就凭你们三个怪物,当真笑话?”

三人听得咆哮大怒,那大汉把鬼头刀一指,怒道:“小子,胆敢在本将面前诳嘴,今日就算你c翼也难飞出我指掌。”

紫琼道:“兜儿,不用理他们,咱们走吧。”

辛钘笑道:“他们要来这里找死,若不成全他们,岂不是对人家不起。”

当下大踏步上前,叫道:“想要擒我就来吧,且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那大汉怒不可遏,虎吼一声:“好小子!”

人已一跃而起,手上那柄鬼头刀夹着劲风,朝辛钘当头劈下。

辛钘叫了声好,不闪不避,一招火炎掌迳往大汉推去,只见一团红光犹如风雷火炮似的,直涌向大汉面门。

那大汉身在半空,忽见眼前烈火飞腾,扑面而来,心知不妙,连忙使起魔法,左掌一圈,划出一堵绿色的光幕挡在身前,随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红绿气流互碰,那大汉闷哼一声,身躯往后飞出两丈,而辛钘也立足不稳,被反弹回来的气流撞个正着,连退十多步,才能稳住身形。

二人一交手,同感一惊,辛钘仗着“掌握五雷”神功,打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但万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厉害。

紫琼在旁叫道:“不好,他们有八y气波护身,快走……”

话还没说完,双手连挥,数百度金光迳往三魔s去,随即口念仙咒,彩云从脚下快速凝聚,向辛钘道:“快上来!”

辛钘一听,飞身窜上七色彩云,彩云立即乘风而起,瞬间已飞出山头。

三个魔将见金光s到,连忙以八y气波抵挡,听得嗤嗤嗤数十声响过,金光全数被气波墙挡住,徐徐敛去。三将收回八y气波,却见辛钘和紫琼已驾云远去,不由大发雷霆,只见那大汉张口怒吼:“小子,我总有一天找到你……”

声音远远送来,隐隐传进二人的耳里。

第七回携美同行

辛钘在云头上一坐,说道:“这个大胡子倒有点本领,不愧是天魔罗的十大虎将。是了,那八y气波很厉害么,便连掌握五雷也奈何他不得?”

紫琼道:“八y气波是魔界一门护体邪功,气波虽然不能伤人,若本身功力不足,是无法施展得出来,瞧来那三个魔将的功力,绝对不亚于你,倘若他们三个同时出手,你我纵然不败,也必定一番苦战,既然咱们并无胜算,倒不如避开他们,免得两败俱伤。”

辛钘道:“他们果真本事,竟能找到这里来。”

紫琼说道:“这没有什么稀奇,凭他们的功力,只要有仙气的地方,他们都会察觉到,便如我发现他们的妖气一样。我若没有猜错,他们本想究查仙气的来源,竟无意中发现了你。现在石d已被他们发现,那里是搁不住的了。”

辛钘问道:“这怎样好,咱们要到哪里去?”

紫琼沉吟半晌,说道:“九天玄女娘娘曾经和我说,当你技成下山,可到长安落脚,皆因长安乃京师之地,祥云瑞气,那些妖魔鬼怪,轻易也不敢妄动。”

辛钘道:“可是我的仙术还没到火候,那玄黄之术只是刚开始,现在下山,玄女娘娘会不会怪罪下来?”

紫琼摇头微微一笑,说道:“就是要怪罪,也只会怪我,你担心个什么!”

辛钘连忙道:“你我比目连枝,玄女娘娘若要责罚你,便等同责罚我,这个我当然担心。”

紫琼嗔道:“谁与你比目连枝,不要胡语。”

辛钘道:“我俩既然已经合体,便是夫妻,你这个老婆,我是认定的了。”

紫琼暗叹一声,望住他道:“曾经合体就是夫妻,如此来说,那个天魔罗妖女也是你的妻子了?”

辛钘摇手道:“她自然不是,当时我是被迫和她做那回事,又不是心甘自愿,况且我对她全无情意,她怎能与你相比!”

紫琼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毅然道:“我早已和你说过你我的关系,到现在你还是这样,你要是再胡思乱想,我可不再理你。”

辛钘道:“但刚才咱们并非修炼,你也不是和我做了么,总之我的心是不会变,除非你把我杀了,要不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紫琼立时红霞盖脸,又急又窘,为了不想彼此愈陷愈深,免得两下里思惹情牵,无法自拔,只好狠下心肠,板着脸说道:“你还说刚才的事,若不是你胡扰蛮缠,岂会发生这种事,我现在与你说清楚,打后若非为了练术,不得再如此胡闹,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一年多来,辛钘和紫琼日夜相对,紫琼的性子,辛钘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见她虽说得正颜厉色,却知她脸冷心热,也不大放在心上,只好假意应承,又问道:“还有多久才到长安?”

紫琼道:“不远了,西京长安是繁华之地,人来人往,咱们必须在城外找个僻静处,方可下去,免得吓怕人。”

辛钘笑道:“仙女下凡又有什么好怕的,况且你又这般漂亮动人。”

紫琼不去理他,没过多久,彩云在离长安城不远的丛林降下,辛钘问道:“似乎你对这里很熟悉,曾经来过吗?”

“我只是驾云在上空察勘过。”

紫琼顿了一顿,又道:“既然玄女娘娘说你要来这里,我自然要预先了解一下。”

辛钘和紫琼走出丛林,并肩走上大路,远远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来,来到二人跟前,那人抬眼向辛紫二人望去,两只眼睛立时落在紫琼身上,瞬也不瞬的,直看得目睁口呆。辛钘见着,在心中发笑,暗想道:“紫琼的妍姿艳质,可真厉害,当初我看见紫琼,还不是和他一般,也难怪他瞧得痴痴呆呆!”

当下向那男人问道:“敢问这位老兄,长安城是否在前面?”

那男人回过神来,裂嘴一笑,道:“长安城吗,看来两位是由外地来吧,这可走错路了。”

说着向东一指,说道:“从这里沿河边走,就不用兜个大圈儿,可走少三里路程,过了石桥后再走一里多,便是金光门了。”

此人虽然口沫横飞的说了一大串,倒是清楚详尽,辛钘点头多谢,携着紫琼的玉手,依照指示往东走去,而那个男人却三步一回头,望着二人的背影,口里啧啧连声,呢喃道:“男俊女俏,好一对神仙眷侣!”

二人不觉已走了半里路,辛钘突然叫将起来:“不好,我……我的银两还在石d,现在身无分文,这怎么办!”

紫琼起先真给他吓了一跳,听到后来,不禁微微笑道:“你忘记还有我在么。”

辛钘倏地侧过头盯着她,喜道:“你有银两在身!这就好,不然你我今晚可要露宿街头了!”

紫琼微笑道:“我没有说过有银两呀。”

辛钘听见,立时呆住,怔怔望住她道:“这……这个怎么好!莫说今晚住宿的问题,光是现在,我这肚皮已经打鼓了,今回非要饿死不可!”

紫琼道:“我虽然没钱,但我可以变。”

“真的!”

辛钘听见,马上笑逐颜开:“是啊,是啊!我一时忘记你是九天仙子,这变戏法的小玩意儿,又怎会难到你。”

紫琼指着路旁的一块石头,说道:“咱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好么?”

辛钘点头,走前先用衣袖把石上的尘土抹去,方让紫琼坐下。

紫琼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放在大腿上,接着用手掌把石子盖住,口里默念一会,喝声道:“疾!”

挪开玉掌,那枚石子竟变成黄灿灿的金子,辛钘见着,高兴得跳了起来。

辛钘坐回石上,笑道:“石头变金子,这一回可发达了!”

紫琼摇头道:“你不要太得意,这是天罡三十六法中的‘指石成金’,这法术不但可以变银两金子,也可以变其他东西,但变出来的东西,不能太大,要手掌能够盖过,如果是食物,一定要全部吃掉,如果是钱,要在四十八个时辰内使清光,不能留下一分一文,若不然咒法自破,下次就不灵验了。”

辛钘皱起眉头道:“要是还没用光,送给别人可不可以?”

紫琼点头道:“是可以的,这方法除了应急外,主要是用于济贫拔苦,自然可以送与别人。”

辛钘笑问道:“只要你把银子送给人,不论是谁都可似,是不是?”

紫琼点了点头,辛钘又问:“送给我呢?”

紫琼又点了点头,辛钘看见,一拍大腿,叫道:“这就行了!”

紫琼是何等聪明,一见辛钘这个模样,已明白其意,说道:“你休想,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干。”

辛钘搔了搔脑袋,说道:“这个我明白的!若要你教我这法术,就更加没指望了!其实再多银两对我也没用,算了吧!”

紫琼道:“你懂得这样想就好。”

辛钘道:“这锭金子足有十两白银,相当一万文钱,五文钱就可买一斗米,就是买栋小房子,才是二三十两白银,要四天花光这锭金子,真不是容易的事!”

紫琼含笑道:“世上穷人多得很,你还怕钱多花不去。”

辛钘听见,只得点头称是。

自大唐李渊建立唐王朝,便将前朝首都大兴易名长安,并定都于此。

长安经历唐初数十年的建设扩充,己变得气象恢宏。辛钘和紫琼还没进城,遥远便看见城上张灯结彩,辛钘指着城楼道:“看那阵头,城中似乎有什么喜庆大事。”

紫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走进金光门,只见城中处处彩旗掩天,披红挂彩,每家每户门前悬挂红绿彩绸,一派祥瑞之气。

此间城里城外,人如潮涌,车马喧喧,热闹非常。辛钘从没来过京师,看见这等繁华光景,不禁双眼发亮,四下左顾右盼,雀跃不已。

紫琼来到凡间至今,从不曾在大城市走动过,今日来到长安,自然感到处处透着新鲜,但她性情向来沉静少言,就是看见什么有趣事儿,也只会多瞧一眼,雅不像辛钘这样欣喜。

辛紫二人越过了清渠,来到长安城的西市。西市又名金市,是胡商的买卖集中地,也是丝绸之路的。什么珍珠玳瑁,象牙沉香,丽锦宝镜,齐纨鲁缟,都能在这里找到,真个车载摊堆,应有尽有。

长安城内共分有东西两市,酒肆、珠宝、古玩、衣行等各类店铺,鳞次栉比,总数多达四万余间,西市分割成“井”字形状,成九宫格局,每条道路均密密麻麻遍布着车辙,清晰可辨。

辛钘一把拉住紫琼的玉手,走进西市,喜道:“这里有很多古怪东西摆买,咱们看看去。”

紫琼看见他的兴奋模样,也不忍拂他意思,微微含笑跟随。见她一身雪白轻衣,青丝飘荡,头上无翠无钗,只是轻轻挽了一根白丝带,濯濯如春风杨柳,滟滟如出水芙蓉。而辛钘仍是粗衣麻布,腰束布带,脚登八答麻鞋,和紫琼走在一块,当真是叫化子配神仙,大相悬殊。

二人边走边看,不觉来到一间衣服店,店面开阔,招牌写着“兴隆老铺”四个大字,辛钘在门外张望,店铺陈列的都是彩丝金缕,貂皮狐裘,无一不是名贵货色。

辛钘自幼随师在深山学道,餐食穿戴向来随便,此间见着这些妆蟒绣堆,青金闪绿,心下惊羡,不由得多看两眼。

便在这时,一个年青公子走进铺子,那掌柜看见,连忙堆起笑脸,上前打躬作揖道:“原来是崔大人光临,这可给老夫贴金了,大人的衣服早已做好,本想今天遣人送过去,怎料大人亲临,待老夫现在就去取来,请大人先吃些糕点,稍坐一会。”

辛钘望着那个姓崔的公子,见他年约二十五六,四方脸膛,身上穿了一件彩蓝锦服,腰缠金带,倒也俊俏风流,气派十足。心里暗想:“听那掌柜不住口称呼他大人,但这人年纪轻轻,难道已是朝廷的大官?”

紫琼见辛钘只在店前探头舒脑,不愿离开,遂问道:“你不是说肚子饿么?”

话声娇柔细细,余音嫋嫋,直送到那个姓崔的耳中,见他连忙回过头来,一看见紫琼的姿容,立时呆得一呆,一对眼睛再也无法移开。

辛钘给她一说,腹中登时“咕”一声响,笑道:“说得对,先修修五脏庙再说。”

说话甫落,牵着紫琼便走。

那姓崔的见二人离开,忙抢步出店,从后望着紫琼的背影,暗暗赞道:“好一个流风回雪的美人儿!今日能让我崔湜遇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走回店内,急急向那掌柜道:“我有点要事,回头再取衣服……”

甩下一句话儿,飞身出店,衔尾追去。

悦来居是长安有名的大酒楼,辛钘站在门外,向紫琼道:“既然要把银两花掉,今天富豪一下也无妨,咱们进去。”

紫琼并无意见,跟随走了进去。

一进入悦来居,却见堂面高敞开阔,装饰富丽堂皇,处处金漆彩绘,镂金门窗。辛钘环目一看,见堂上的宾客个个衣履华丽,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大贾。

辛钘也不等待店伙招呼,在靠墙处找了个位子和紫琼坐下。

一个店伙走上前来,见了辛钘衣衫褴褛,一副穷相,脸色微变,心中老大不乐意,接着眼睛一移,望向紫琼,整个人不由愣住,暗道:“怎会有如此标致的姑娘,莫非是天仙下凡?”

辛钘见他呆盯着紫琼,发作道:“喂,喂!你究竟是来招呼还是看人?”

那颗计惊醒过来,忙问道:“两位要吃些什么?”

辛钘直来量入俭用,衣食随便,什么上等酒菜,他固然不晓得,更是点不出来,听见店伙这样问,一时也答不上,向紫琼道:“你喜欢吃什么?”

紫琼微微笑道:“你叫什么我便吃什么。”

辛钘向那伙计道:“你们有什么好菜色?”

只见那店伙冷冷道:“螃蟹酿鲜橙、鲜虾蹄子脍、鹌子水晶绘、二色茧儿羹,都是本店的名菜,只是这些名贵菜肴,价钱可不小哪。”

看见伙计那张势利嘴脸,辛钘登时心中有气,大皱眉头道:“你既然说是名菜,本大爷将就试一试,你给我拿主意,每样来一味。”

店伙听得张着嘴巴,一时合不拢来,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又觉有点担心,说道:“这么多菜,两位用得下么?”

辛钘倏地抬起头来,瞪着他道:“这是咱们的事,你道我吃不起么?”

接着又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

那伙计道:“咱们有真珠泉、思堂春、清茗空、琼花露等,都是上等名酿……”

辛钘也不让他说完,便道:“不用再说了,把最贵的拿来就是。”

伙计见他说得豪爽,心中就越觉不对劲,说道:“大爷所点的酒菜,小说也要二两银子,只怕……”

辛钘一听,正想又要发作,忽地一个声音从旁响起:“你在啰唆个什么,没听见这位小哥的说话么,还不快点照办!”

众人向那人望去,辛钘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刚才那个崔大人。

那伙计看见是他,连忙道:“原来是崔大人的朋友,小的眼拙,马上去办。”

待得伙计远去,只见那姓崔的道:“本人崔湜,最看不过这种小人嘴脸。不知老弟和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辛钘心想:“看这人面子倒不小,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主动和咱们打起交情来,倒有点奇怪,且看看你是什么来头。”

当下站起身来,笑道:“我叫辛钘,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崔大哥若不介意,就一起坐如何?”

紫琼一听见辛钘这样说,脸上即时一红,心里骂道:“好呀,你竟敢讨我便宜!”

崔湜听见紫琼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心头便如吃了一拳,强笑道:“难得辛老弟如此热情,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坐了下来,心想:“真是鲜花c在牛粪上,这小子的艳福当真不小。我可不管你俩是什么关系,就算是夫妻又如何,这个美人儿我是要定了。”

辛钘问道:“崔大哥似是这里的常客,是这里人氏吗?”

崔湜道:“我原是定州人,现正为朝廷办事,所以另建宅第在此。是了,辛老弟瞧来是外地人,没有错吧?”

辛钘点头道:“我夫妻俩今天才刚到这里,本想来此找一位亲人,却跑了个空,原来早已搬了,心想既然都来了,便打算找个客店多住几天,顺便游玩一番。”

崔湜笑道:“这就巧了,明儿是皇上千秋大喜日子,长安城一连数天都有庆祝活动,这个机会,辛老弟可不能放过呀!”

辛钘笑道:“难怪我一进长安城便见如此热闹,原来是皇上寿辰。”

崔湜道:“话说回来,今日能认识老弟,也算是缘份。你我一见如故,若老弟不嫌弃,就到舍下住几天,无须四处找地方落脚,岂不是好。”

辛钘见他说话之间,一对贼忒兮兮的眼睛,不时偷眼望向紫琼,早已老大不高兴,现听见他这样说,更知此人没安好心,正要一口拒绝他,岂料紫琼竟向他连打眼色,示意答应他,辛钘一时摸不着头脑,心想莫非她另有什么原因?无奈道:“这个似乎……”

崔湜显得极为亲热,抢先道:“不用考虑了,碰巧是皇上寿辰的大日子,各国藩属友邦使节,各郡各县的官员,这几天都会源源不断到来,想要找客店实在不容易,就这样决定吧。”

辛钘明知崔湜心怀不轨,敢情是想打紫琼主意,但紫琼既然要自己答应他,也只好依她意思,便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推辞,就怕麻烦了崔大哥。”

崔湜哈哈一笑,满心欢畅,和辛钘又是一轮客套。不久,伙计陆续把酒菜送上。

饭罢,崔湜召了一辆马车,迳往他住所而去。

崔湜的宅第位于安邑坊,距太平公主夫婿薛绍的住所只是一街之隔。辛钘和紫琼才下马车,一座雄伟的大宅立时跃入眼帘,碧瓦雕檐,门柱漆朱,建筑极是奢华。

辛钘看得啧啧连声,说道:“崔大哥这栋府第真不简单,做官果然与众不同!”

崔湜笑道:“也不算什么,两位请。”

说着向紫琼望了一眼,见她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辛钘,俏脸上全无惊喜之色,心里不由妒恨难抑。

进了大门,更叫辛钘惊讶不已,眼前竟是个极大的庭院,只见锦石缠道,宝砌池塘,四下亭台水榭,松桧参错,果然气派不凡!

辛钘虽然看得心朗目舒,内心却大不服气,兀自死撑到底,暗道:“这里也不见得如何特别!没错,这里奇花异草确是多一些,荷池也许大了一些,木柱也许会硬了一些,女仆的面貌也许平凡了一些,怎像我日夜能见着紫琼,这才是真正的人间之福呢!”

崔湜亲自引领二人穿廊过室,来到了大厅,辛钘把眼一看,见堂上异常精致典雅,中楹悬匾,上写诗一首:“不分君恩断,新妆视镜中。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帷屏向月空。年年后t树,荣落在深宫。”

只见上款题着“婕妤怨”三字,下款却是“澄澜”二字。

辛钘虽然文才一般,但见这诗精致工整,禁不住赞道:“好诗,好诗,不知这位澄澜是谁呢?”

崔湜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崔湜,没想老弟也是一位雅人,幸会!”

辛钘笑道:“原来是崔大可哥的杰作,幸会,幸会!这诗写得细致入微,情景交融,只可惜带点儿愁红怨绿之感!”

崔湜只是淡然一笑,却没说什么。辛钘又哪里知道,这首“婕妤怨”正是为他的女人上官婉儿而写的。尤其中间两联“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帷屏向月空”对仗工整,又刻画出宫闱寂寞的情怀,当时上官婉儿看见,唏嘘感慨不已。

下人送上茶点,寒暄片刻,崔湜说道:“我已准备好两个房间,现在就去看看可合老弟心意。”

辛钘道:“不瞒崔大哥,我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最怕是孤寂,更怕黑夜独眠,咱俩一个房间便行了。”

紫琼听得双颊泛红,低头不语。崔湜更是醋妒难当,却又无言可对,只好含笑说道:“既是这样,就照老弟的意思好了。”

第八回投止崔府

原来这个崔湜,却是出身名门贵族,是赫赫有名的博陵崔氏一族。

崔湜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因他写得一手好文章,朝廷就让他修撰“三教珠英”这本书集,乃儒道释三教典籍于一处,此书的主编,竟是武则天的两名男宠,正是张昌宗和张易之两兄弟。

武则天见他哥俩无职无功,朝中大臣自然瞧不起二人,只得想出这法子,二人虽为修撰书集主持,其实只是挂个虚名儿,真正干活的人,却是后面的一伙高人。这些人却非一般平庸之辈,无一不是大唐的文学精英,像李峤、宋之问、沈佺期、张说等共十多人。

崔湜是其中一员,在这段期间,他和武则天这对活宝常有交往,时间久了,竟学得一手哄女人的本领。后来,遂搭上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是陕州陕县人,其祖父是唐高宗时的宰相上官仪。麟德元年,上官仪因替高宗起草废武后的诏书,被武则天所杀,家族籍没。婉儿尚在襁褓时,已和母亲郑氏同被配没掖庭。

相传婉儿将生时,母亲郑氏梦见一个仙人,并给她一个秤,与郑氏说道:“持此称量天下士。”

郑氏醒来,料想腹中定是个男的,将来必能称量天下人才,岂料生下地来,却是一个女儿,郑氏心中自然不乐。

婉儿自幼便聪明伶俐,出世才满月,郑氏抱婉儿在怀中戏语,问道:“你能称量天下之士么?”

婉儿随即呀呀相应。

直到婉儿十四岁,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娇同艳雪,美貌过人,一颦一笑,自成风度,加上天生聪敏,过目成诵,文采过人。

这年婉儿十六岁,一日被武则天召见入宫,让她依题着文,当场命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尤其她一手书法,真个格仿簪花。武则天看后大悦,当即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让她掌管宫中诏命。

此后,武则天所下制诰,多出自婉儿的手笔,并倚为心腹。

更甚的是,武则天与张昌宗在床榻交欢时,亦派她在旁伺候。

婉儿正值情窦初开,免不得给引动情思,加之张昌宗容貌俊秀,弄得她暗暗痴想,情实难支。

张昌宗爱婉儿美貌,早就对她起心。一日,张昌宗使出手段,把婉儿勾引上床,私相调谑,竟被武则天发现,顺手拿起案上的笔架,掷向婉儿,伤及前额,怒骂道:“你敢近我禁脔,罪当处死。”

亏得张昌宗替她跪求,才得赦免。婉儿前额留下伤痕,只好在头上戴了一串宝石链子,前额正中的伤疤,刚好给一颗黄金镶边的红宝石遮掩住,岂知令她更益娇媚动人。宫女们皆以为美,偷偷仿效,这个妆扮,终于在宫里流行起来。

从此以后,婉儿精心侍奉,曲意迎合,更得武则天欢心,并让她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婉儿权势日盛。

武三思是武则天的侄儿,以外戚优势,封为梁王。武三思善迎合主意,深得武则天信任,在朝中贪污擅权,颇失人心。因他常在宫中出入,藉机诱j了婉儿,武三思年纪虽大,但枕席功夫了得,二人便开始暗里私通。

武则天死后,中宗继位,婉儿刚好二十一岁,皇帝见婉儿青春貌美,遂收为小老婆,封为昭容。

婉儿自叹命不由人,中宗年老,难免床闱缺乏风情,她对武三思也不见得有情,遂把武三思荐给皇帝的老婆韦后。

中宗设立修文馆,大召天下诗文才子,邀请朝中善诗文的大臣入修文馆,摛藻扬华。多次赐宴游乐,赋诗唱和,连流竟夕,醉不思归。中宗知得婉儿才能,令婉儿进行评定,名列第一者,赏赐金爵,贵重无比。

自此,朝廷内外,吟诗做赋,靡然成风。

韦后向不工诗,便由婉儿代为c刀,各文臣明知并非韦后亲笔,却有谁敢捅破,还格外称扬,韦后更把婉儿宠上天去。

婉儿因这机会认识了崔湜,见崔湜相貌文才俱佳,二人你贪我爱,便暗暗来往,成为婉儿的面首。

崔湜和婉儿堪为一对佳偶,如今结成雾水缘,婉儿方得如愿以偿。

饶是这样,婉儿还尚有不满意处,崔湜在宫外,婉儿在宫内,宫闱虽然弛禁,毕竟有个中宗在,干此勾档,终究不方便。

婉儿又想出一计,请营外宅,以便让皇帝游赏。中宗听后大悦,派人到婉儿居地穿池为沼,叠石为岩,整栋建筑穷极雕饰,亭台阁宇,园榭廊庑,其风雅奢华,堪称长安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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