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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站住!不要跑1”拿着手电筒的守卫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梁跃谦发动机车,一个身高超过一百八的大男人骑着五十cc的机车,那画面实在有点好笑。

但乔茵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想着要逃亡。

“跳上来!”慌忙中他喊着,乔茵照他的话去做,车子噗地一声,用力的冲了出去。

守卫气喘吁吁的,“急什么?我只是要你们把垃圾带走而已。”跑得那么快,害他那么卖力的追。

乔茵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想的全是那个未完成的吻。

假如那时没有被打断,接下来会是怎样?

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温温的、热热的,一被他吻上,就好象着了火似的。

每次接吻都会这样吗?

她的心情很亢奋,脑中布满疑问,无法睡着。好难受喔!明明他就在床边,她居然还这么地想他。

她悄悄的探出了小头颅,鬼鬼祟祟的。

他肯能已经睡着了吧!

“我只是想偷偷的看他,不是做坏事……”她理直气壮的说,为自己打气。

她轻巧的爬向床畔,低头看着他,但是他是背着对她!

她在心中默念,转过来吧,转过来吧……

竟然有用耶!

梁跃谦似乎和她心有灵犀,听见了她的呼唤,转过了身,但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部以上宝贝y影遮住,看不清楚。

但是没差,有看见他的唇就好了。

他的唇薄薄的,好象很有魔力,吻上去脑中会出现春夏秋冬四季,每个感觉都不同。

“摸摸他应该不会怎样。”她自言自语,脑部还没下命令,手已兴匆匆的直扑他的唇了。

好棒的触感!

越摸越意犹未尽,她的手指穿过酥麻窜过全身,光是这么摸就要无可自拔了,要是吻下去岂不是天雷勾动地火?

她虽依依不舍,但是还是得抽手了,要是他醒来可不好,她这算是s扰他!

正要抽手是,她的手却动弹不得,“啊”了声,这才瞥见他明亮的眼正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你不睡吗?”还对他上下其手。

“我睡不着。”乔茵由手红到脸,事迹败露了。

“那你在干吗?”他问得直接。

“在……在……”她吞吞吐吐。

“在探讨我?”他替她说完。

她如梦初醒,“你没睡?你假睡!”她更确定了。

“做贼的喊捉贼,是你吵醒我,我睡得正甜。”他邪邪一笑,“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了。”

“我哪有做什么。”乔茵死鸭子嘴硬。

“你对我毛手毛脚。”他气定神闲地等着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上呢么了不起,我只是摸了你的唇而已。”她她她怎么都不学乖啊!居然老实招了。

他坐了起来,手还握着她的,“你摸我的唇有什么企图?”

乔茵做贼心虚,“一时兴起。”

“才怪!你是在想,它若吻你时会是什么感觉,对吧?”他若是失业,可以改行去当面相师了,客人一定络绎不绝。

“你胡说。”她才心口不一。

“那你干嘛摸我?”梁跃谦打破砂锅问到底。

乔茵的眼神左右漂移,“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你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对不对?还是我猜对了?”他拉长了尾音。

“我不跟你说了!”太危险了,他老是使她关不住心中的话。

“不行,你若不说个明白,我就不放过你。”他哪有那么好打发?

“你这人真是烦!放手啦……”

他用力一拉,她跌了下来,他快速的用身体包住了她,让她毫发无伤。

“你不承认也行,但你得用吻来补偿我被吵醒的损失。”很严重的损失,所以她要加倍奉还。

“这样我很吃亏耶,我们只是做作戏的男女朋友,不该做这些事的。”一想起这个她意志消沉,她知道有一天他终会离去。他是因为她的要求,她的收留才对她那么好的。但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竟惊觉她已不能没有他。

倘若到了不得不分道扬镳的那天,她一定会心如刀割。

梁跃谦的目光变得深沉危险,她竟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何不弄假成真?”

“你不用安慰我了,这是不可能的。”她想也没想的判了个死刑。

没试过怎么知道?

“你不喜欢我吗?”他的声音含着微怒。

“问题又不在我,何况事实摆在眼前,我看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不要再说了,闭上嘴。”他很不悦。

“由不得你不接受。”她也不好过啊,他凶什么凶?

这个没大脑的女人!

他快七窍生烟了,“我叫你住嘴!”

乔茵嘟起唇,他一定是心思被看穿了才会这样!

“我要回床上睡觉了,等祝克林的事告一段落,我再通知你。”她的口气里含着浓浓的伤心。

“等等,通知什么?”

“你不用委曲求全的和我演戏了。总之,到那时你是你,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他的声音开始像打雷,“你有胆再说一遍!”

说就说,她这是实话,“我说……”

没机会了!

他夹带着怒气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她的声音娇柔得宛如黄莺出谷,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相衬!

“唔……”她原本极力反抗,但是渐渐软化在他既霸道又温柔的吻之中。

感觉到她不再反抗,梁跃谦才温和了些,吻得很深很久。

乔茵全身轻飘飘的,好想好想就这么赖在他怀中,但她明白到最后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这里只有我才能碰,听见了吗?”他咬了下她的唇。

她痛得低呼,“听见了。”

他太卑鄙了!

“那什么都别再说了,乖乖的回去睡觉,你要是敢再说一句你和我没有关系,你就有尝不完的苦头。”

这时的他很不像以前的他,变的好有占有欲,她不太适应,却也不讨厌。

“你为什么……”她还是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

“乔茵!”看来她真的很不怕他!他警告着,“你忘了我刚刚说的吗?”

“你就只会威胁我!”她生起闷气,躺回床上拉上被子蒙住头。他又不喜欢她,做什么还吻她?难道玩弄她很有趣吗?

梁跃谦只想着要怎么让她觉醒,他可不想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或是一个人唱独角戏。

床上,乔茵的手无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唇,还有点麻麻热热的,但只要一想到他是捉弄她的,她就彷佛被浇了一头冰水,所有的热情全都消退。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思。

乔茵起了个大早……其实她昨晚睡不太着,天一亮,她句努力打起精神,依照惯例在窗前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她乔茵可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的!

“你又在搞什么花样?”梁跃谦伸了个懒腰。

“哼!”她姿态很高,不大理他。

“一大早心情就不好可是会变丑八怪的。”他咧开唇笑着。

“变丑八怪也是我自己的事!”她气呼呼的回嘴。

她的表情真有趣。“不怕没人要吗?”也只有他能要。

“我都不怕了,你担心什么?”她转开头故意不看他。

“谁惹到你了?我替你出气。”他大步迈向她,大掌往她的双颊一捏,“好象粉红猪哦!”

“梁跃谦!”乔茵气急败坏,“我跟你的仇结大了!”

“小姐,我用心良苦的想让你露出甜美的笑容,你竟不领情?”真是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

“你别得寸进尺!”她的纤纤玉手指着他。

他卡滋地欲咬,她吓得缩了回来。

“我可不记得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你可以告诉我吗?”他捏捏她的脸颊。

她挥掉他的手。是,都是她自己想不开!这是她的错吗?才不!还不是他一直占据她的脑海不走才会这样!

“我要去烤吐司了。”经过昨夜,她再也不是她自己。

“很好,吐司我要三分焦就好,蛋不要全熟。”他不忘吩咐道。

乔茵真的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但她还是得做,他就像她老公,命令东命令西的……唉,如果他真是她老公就好了,那她就不用这么煎熬了。

做好早餐,乔茵端着吐司和蛋过来。

“喏,你的。”她大声的道。

“好乖,有奖赏。”他倾身向前,她却别开脸,他因她的反应而挑了挑眉。

乔茵把椅子拉向另一边,和他遥遥相对,“从今以后,你不能再吻我了。”

他大口咬着吐司。置若罔闻。

“喂,你听见了没有?”她很嚣张的问。

喂?太粗鲁了,他得让她改口。

“谁是喂?”他前后左右看了看。

“你啊!”她得提防他。

“我又不叫喂,干嘛要回答?”他也是有架子的。

“这屋子里只有你我两人,我不跟你讲话难道是和空气?”他用点大脑行不行?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他表现得事不关己。

“你哎哟怎样才肯听我说话?”她一步一步的中了他的计,还一无所觉。

“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跃谦,谦谦,哈泥,阿那答都行。”任君挑选。

她抖了一下,“太恶心了,我叫不出口。”

“那很抱歉,我也没必要听你的,礼尚往来你懂吗?”

“不跟你哈拉了,总之,我是要告诉你,你不能再亲我了。”她没有同意。

“可是你看起来很享受。”莫非她也是那种嘴上说不要,心里却爱得要命的女人?

她摀住了嘴,嘴中的食物险些吐了出来,“胡说八道!”

梁跃谦咬着吐司,把椅子搬到她身旁。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他不想浪费唇舌跟她争辩。

乔茵直往旁边移去,尽量离他远一点,“你坐过去,我们要谈事情。”

“我坐在这里不能谈吗?”哪有这种道理?

她回分心啊!

乔茵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你以后不能再吻我了,我们不是真情人——你不要只顾着吃!”她忍不住怒吼。

他一脸无辜,“我肚子饿嘛!”

“那我刚才说的话不就白说了?”她凶巴巴的,像个小虎姑婆。

“没办法,我有个坏毛病,如果是废话,我会左耳进右耳出。”自动删去法。

“我说的不是废话!”她强调。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她,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近距离看她,发现她的眼睫毛很长,脸蛋白了点,但是颊上泛着红润,衬得相当诱人。

“那我们的认知就有差别了。”他摆摆手,有些莫可奈何。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将手上的吐司当成他,大口的撕咬,以泄心中之恨。

“啊,乔茵,你看时钟——”

“什么?”乔茵看了过去。

他按住了她的头,“又不是小孩,吃东西嘴角还沾上酱汁。”她侧着脸,他就顺势帮她舔掉了。

“梁跃谦!”他皮痒了1就这样,连个早上也不得安宁。

第五章

那个原本组怎么赚钱的部门,由梁跃谦接掌后,竟开始起死回生,连创佳绩。

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连难缠的德国客户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和梁氏签下了合作契约。

公司同仁对梁跃谦更是尊敬了。

只有他父亲,最初的用意是为了打击他的信心,结果适得其反,他立了大功,当中反映最平静的就属他的父亲。

但是,碍于舆论及他真的建了大功,梁安辉宣布恢复梁跃谦的副总职位。

叩叩!“进来。”梁跃谦的头抬也没抬。

男秘书恭敬的弯着腰走进来,“副总,这是董事长要我送来的支票。”

梁跃谦接下,弹了一下支票。才二十万!他做牛做马的,竟换来这么一笔小数目,他为公司赚的不知是二十万的几万倍。

“马上将这笔钱汇入这个帐户,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梁跃谦冷着声命令,和在乔茵面前判若两人。

“是!”男秘书以原来的姿势退下。

梁跃谦埋首文件中,他这样一点一滴的帮乔茵存钱,那她句可以早点摆脱贫穷了。

为免她拒绝他的好意,他只能默默的帮助她。

想起乔茵娇柔的笑,他就轻松不少。

自从回公司上班后,他都是先把衬衫穿在里头,然后送她去学校,等她一进校门,他就脱掉t恤,直接前往公司,下班时再换衣服去接她。

突然,门直接打开。

是最爱与他斗智的父亲!梁跃谦的脸立即罩上寒霜。

梁安辉手持拐杖,嘴咬雪茄,假意的问:“儿子,工作辛不辛苦?”

“你若不来就很好。”

梁安辉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翻身,真是可喜可贺!”

“拜你所赐。”梁跃谦讥讽着。

“是啊!没有我,哪有今日的你呢?不过你立了大功,为父的内心高兴,却也有些遗憾。”

“我没空陪你闲聊。”他巧妙地下逐客令。

梁安辉不满他的目中无人,大声道:“你是不是因为哪个女人才这么努力赚钱?”

梁跃谦合上公文,“请你有话直说。”

“如果是,把她带回来给我看看。你是梁家的单传,也到了而立之年,娶妻生子是天经地义的。”梁安辉摸摸自己的胡子,观察着儿子的反应。

梁跃谦是不会轻易露出马脚,自乱阵脚的。“什么女人?”他打着太极拳。“没有吗?”梁安辉暗嗤。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了?”梁跃谦依旧是面无表情。

“我是关心你1”

“我没有什么女人。”他否认,他暂时不能让父亲发现乔椅的存在,他得保护她,“现在的女人都那么肤浅,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你赚来的钱都跑到哪儿去了?”想瞒他?门都没有!

“无可奉告。”梁跃谦冷冷的道。

“我担心的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不能一辈子打光g。这里有我叫人搜集来的女子照片,每个条件都很优,你瞧瞧有没有中意的……”

梁跃谦只看了一眼,就对照片中搔首弄姿的女子倒尽胃口,她们哪比得上乔茵啊?

桌上的闹钟忽然响起,梁跃谦抓起外套,“对不起,我的下班时间到了,你自己慢慢挑,有个继母也许不错。”

闻言,梁安辉只有吹胡子瞪眼了。

期中考到了,乔茵却没心思念书。

“好奇怪,学生的家长一个接一个把我辞了,我有教得那么不好吗?”乔茵趴在桌上,愁眉苦脸的。

早该辞职了!

“他们有说原因吗?”梁跃谦放下夹着公事资料的杂志,对她表示关心。

其实始作俑者是他,是他对那些家长施加压力的。

“没有。”乔茵显得力不从心。她要到哪再去找五份兼差?她平常缩衣节食的,邮局里还存了一些钱,但只能度过这五个月,“你可能要跟着我吃苦了。”

“若是走投无路就先用我的钱。”他的计划天衣无缝。

“不可以!”无功不受禄。

他努力容忍她的死脑筋,“这事由我做主,就这么说定了。”

“是我在养你耶1”怎能本末倒置?

她把他说得像牛郎似的。

“不然你要我们一起挨饿吗?”

她担心的看着他,他会不会求去?

“用你的钱我会良心不安,毕竟你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了。”她还拖累他。

“一点小钱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等我赚到钱时再还你。”他们要银货两仡。“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学费。”

他笑了笑,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这么沮丧可不像我所认识的乔茵喔!你明天要考试,别东想西想了。”

乔茵的拳头往上一举,“对,我不会被打倒,我乔茵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她只差没在额头绑上“必胜”的布条。

“这才像我的乔茵。”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

“那个……你可以走了。”她心跳加速,他再近恐怕都要听见了。他却不走,“我陪你念。”

“呃……我习惯一个人……”她手忙脚乱,眼睛不晓得放哪好。

“我不会吵你。”他的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不用开口就可以令她心神不宁了!

他的视线是罪魁祸首!

“就算我说破嘴,你还是会留在这儿是不?”她无力和他争辩了。

“你总算学聪明了。”他是指她以前很笨。

她和想揍人,“那你也看看杂志嘛……”

“我字想看你。”他真是超级无敌。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乐在心头。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比了比她厚重的原文书,“快念,你十二点就得上床睡觉。”

“不,我要熬夜。”

“这样会造成反效果,健康比考试重要。”他说起教来。

她受不了了,“你意见真多!”她脸上出现好几条y影。

“忠言逆耳,你只剩三个钟头又十秒。”他看看表说道。

“你一定是我的克星。”她抱怨着。

“我也是有好的时候。”他为自己说话。

“我都没感觉到。”她从鼻孔哼了哼。

“那这样吧!等你考完试,我再给你一个奖励。”他循序渐进,已不能控制想要她的冲动了。

每天这样看她,成了他莫大的痛苦,他已不能满足,他要更进一步!

另一方面,他对父亲也是有所顾忌的,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热,早些霸占她他比较安心。

毕竟,他们之间的内忧外患太多了。

“比上次看星星好吗?”她迫不及待的问。

“好上万倍。”他拍拍她的手,“为了不负我所望,你要全力以赴。”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像虫子般扭了扭,“你能不能透露是什么?”

“很难,你快读书,你太容易受别的事物影响了。”看她这么举棋不定,他更加确定要快快下手,以免留下后患。

“我常常做这看那的。”

他的心沉了沉,她自己都这么说了。

“真是坏习惯。”他坐立不安,强忍住想要她的欲望。只要守着她这三天,她就会是他的了,他就不用再牵肠挂肚了。

她翻了翻难念的法文书,“你怎么了?那么紧张?”

若不是他的克制力是出了名的,恐怕他已流之大桶冷汗了。

“我在替你的考试紧张,你却一直在说话,都没有在念。”

“对喔。”和他聊天,时间咻地就过去了,她得赶紧“挖粪涂墙”,“我的法语教授是出了名的当铺。”

“那你有没有把握过关?”

她吐吐粉红色的舌头,“我也不知道耶!”

“那我来考考你,你随口教我念几句。”他说。

“你学过法语吗?”

“没碰过。”他刻意保留实力,事实上,他在法国住过两年,简单的对话难不倒他。

这就好混了!她心想。

乔茵翻找着她拿手的句子,瞍地,她见到几个字,不由得咽咽口水。这句话代表她的心声,也是她想从他口中听到的。

“那我念了。”她羞红了脸,“jetaimeo(我爱你),你念念看。”她念得非常标准。

梁跃谦脸上的笑意扩大再扩大,照念了一遍,“这是指什么?你看起来似乎很开心。”他还故意念得不标准。

“你念得不标准,再念一次。”她力求完美。

他再念,“可以告诉我了吗?”他存心追问。

“就普……通的问候语。”她说谎,反正他又不知道,没关系的。

“那我明天就用这句话向隔壁的张太太问好。”他偷看她的反应。

“不可以!”她立即反对。

“不就是句问候语嘛,放心,我会反复练习,不会丢你的脸的,恩?”他故作一脸不解。

她现在只希望他快快忘记这句话,但他的记忆力好得很,嘴巴不断重复这句话,且越念越有劲。

“我再教你别句好了。”但愿他会搞混。

“这句就够了。”看着她的眼,他大声地念。“你的脸好红啊!”他像发现新大陆,稀奇的叫着。

她连忙拿起课本遮住自己的脸,不敢再看他了。

“乔茵,你做了什么坏事不敢见我?”

他抢下她的课本。“你是不是教我念了不该念的,欺负我不懂是不是?”

“不是!”她急着道,欲盖弥彰。

他不再占用她读书的时间,“有一天,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嬉闹到此为止,乔茵暗下拍拍胸口,幸好骗过他了,好开心啊!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中了。

段考完毕,这学期接近尾声,同学们彷佛活了过来似的,心情异常雀跃,唯有一个人忿忿的捧着厚重的原文书,y郁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他太不甘心了!

此人正是祝克林。

乔茵让他丢了脸,大家私底下都在传他追不到她,取笑他这个万人迷是浪得虚名,连一个女人也搞不定。

他觉得颜面无光,一股怨气无处发泄。

虽说他上次被那……令他毛骨悚然的男人警告过,但恶向胆边生,日子久了,他就忘了教训,作怪的因子又蠢蠢欲动。

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一定要去找乔茵,把几乎荡然无存的面子赢回来,他就不信在这校园里,有人敢和他作对!

“乔茵。”

最不想见到的人——祝克林又开始像跟p虫般黏上她了。

乔茵懒得理他,“请你让开。”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我可是等了好久。”祝克林不容她逃避。

“你是我什么人吗?用威胁的手段人家算什么!”乔茵长久以来积累的怒气爆发了。

她之所以一忍再忍,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不是怕他。

“你敢顶我嘴?”祝克林不能忍受,“你是有眼不识泰山吗?我爸爸可是家长会长。穷人家的小孩!”

他的声音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乔茵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跟他计较岂不降低自己的格调?

她转过头就要走开,却被拉住手,“乔茵,你不准离开!”

“做什么?放开我!”乔茵拧起黛眉。

“跟我走!”祝克林强势地道。

乔茵向四周的人发出求救讯号,可大伙全都袖手旁观。

“畜生!”一个重重的拳头往祝克林脸上挥去,瞥见这一幕的梁跃谦眼中杀气腾腾,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祝克林跌坐在地,“是你——”他摸摸自己的嘴角。流血了!

梁跃谦朝他跨近一步,乔茵连忙将他挡下。

“这样就够了,我们走,求求你……”她怕会出事。

梁跃谦冷冷地丢下一句,“下次就不只是这样了。”他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一旁的祝克林吓得噤若寒蝉。

他终于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乔茵是朵多刺的玫瑰,他再也布感强行去摘了!

见自己血流个不停,他竟吓得昏了过去。

“你怎么没告诉我,他又对你纠缠不清!”梁跃谦回到家才发飙。

“他先前……”见到他锐利的眼神,她改了口,“他只找过我一次。”他这样子好可怕!

“那么这是第二次?这还不够糟糕吗?”他吼着。

她的耳膜好痛,身子也不停的发抖,“很糟糕,你揍了家长会长的儿子。”

“你——”他暴跳如雷,“我管他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儿子!”

“不能这么说,我们招惹不起的。”穷人家就要有自知之明。

他生气时都是这么口不择言吗?她第一次看他发火,感觉好危险,但也好性格。

“所以你就自甘堕落,让他糟蹋你?”他的血压不由得升高。

“我是不想惹是生非,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反抗只是多讨皮r伤……哎呀,你捉我做什么?”他好用力!

“我受不了了!我要打醒你,让你彻底的醒来!”他的脸孔狰狞,变成无情的撒旦。

“你不是我,不会懂我的心情。”她反驳。

他的怒气升到最高点,将她按在桌上,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p股上。

“痛死我辣!你居然真的打,我这辈子第一次被这么打……”这又不是她的错,他有满腔怒火也不能找她出气啊!

“你还说!”他的手没停。

“你把我当成小孩子吗?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打了祝克林还不够,还把气出到我身上……”他是打上瘾了吗?痛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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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申诉,“我只是……不要让我担心……”她忍住了泪水,口气哽咽。

他停住手,将她扶了起来,“你应该跟我说的。这次我就原谅你,若是他再次找你碴,你一定要说。他要是伤害你怎么办?”

“会伤害我的人只有你。”她哀怨的道。

他瞪住她,“你再说一遍!”

“没有啦!”好不公平喔,“我打不过你,我不敢随便说什么。”

“知道就好。”他俨然成了恶男,“祝克林要你跟他说什么?”他远远就听见他的大呼小叫了。

乔茵绞绞手,困难的道:“一些私事……”她偷看他,他的脸色果然又沉下来。

“你要我再处罚你吗?”他耐心的跟她谈。

“他我讲你的接吻技术如何。”他要听是吧?那她就全盘托出。梁跃谦脸色铁青,“他妈的1”

“你不要骂脏话,反正你接吻的技术那么高竿,他就是听了也会自叹弗如。”她不晓得在说哪门子的话。

他挑起一边眉,“你这么认为?”他想笑,不气了。

“当然。”他干嘛笑得那么暧昧?刚刚不是还气得要命吗?想起他俩接吻的画面,她就如触电般,脸都红了。

他擦了一下鼻头,“我就知道你喜欢!”

“你在臭p什么?”她推了推他。

他嗖地将脸向她,“那你要我吻你吗?”

她惊得往后倒,撞到了头,她揉着发痒的后脑勺,“你疯了!”

“我知道你会害羞,你刚刚说你很喜欢,既然喜欢就一定会想要。”他依她的思考模式推论。

“根本不是。”她微弱的反驳。

“别想骗我,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了。”

她拍拍自己的脸,“什么?”原来是她自己泄露了心事。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会看面相吗?”麻烦她动一动脑好不好?

“那你以后不可以再看我了。”

他哑然失笑,“你承认喜欢我的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可能不喜欢的。”

她唱着反调,“谁说的?我最排斥了。”

“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时候都会故意讲得很大声来壮大声势,这次也不例外。”他将她观察得十分透彻。

“我没有!”她是诚实的乖小孩。“撒谎!”

“我跟你说了我没有,我最最讨厌你的吻了。”他方才打她p股,她都还没消气呢!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悦诚服的说你喜欢。”他信誓旦旦的。

“我才不会说出那种话!我警告你喔,你不可以再任意的打我的p股了。”

梁跃谦懒懒的道:“你不顺从时,我只好使用武力。”

“你专门欺压弱小!”上天待她太不好了。

“你打不过我就认命点,不要开口自取其辱,好吗?”他好心的调教她。“你不服吗?”

“我怎么服?我在先天上就比你弱了。”她鼓起粉嫩嫩的贝颊。他灵机一动,“那你下次惹我生气时,我就用别的方法对付你,好了。”更好的方法!

“什么方法?”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绝对让你服的!”嘿嘿,等着瞧。

乔茵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方法嘛!

第六章

寒流来袭,气温一下子骤降六、七度,冷得人都要冻僵了。

他们住的这一带是贫民窟,四周一片荒凉,没有高大的建筑物或树木可以阻挡冷飕飕的寒风。

天气冷,风又大,吹地窗户咯咯作响。

乔茵冷得睡不着。不知在床底下的梁跃谦睡了没?她想。

她翻来覆去的,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

“乔茵,你睡不着吗?”他开口了。

“对不起,吵到你了……你继续睡你的。”她的声音在颤抖。

“你冷得睡不着吗?”看她整个人蜷缩在墙角,怎么不求助于他呢?

“你怎么晓得……你、你……”她张开眼,见他正趴在床沿盯着她看。

“你没有厚一点的被子吗?”她天生怕冷,被子又单薄,天气这么冷,怎么睡得着?

她没力的摇头,“我没事,你别理我。”

“怎么可能没事!”他二话不说的把自己的棉被拉了上来,替她盖上。“那你怎么办?”

他顺水推舟,“睡你旁边啊,我再也不睡床下了。”

“这……这……”这样好吗?

“这样你也比较不冷。”冷天帮了他一个大忙,他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乔茵动也不敢动,“我可以忍的……”

他握住她的下巴,“但我不能看你受凉。”

“你,你不要抱着我。”她挪了挪身子,保持女性的矜持。

“这样比较暖和。”他依然故我。

“可是这样好奇怪……”

“以后就习惯了。”他的气息拂向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放轻松,不要绷得那么紧。”

她苦着脸,“我做不到啊。”她的心跳得好快。

“你怕我?”

“不是!”只要他不凶她就不怕。

“但是每次我一接近你,你就脸红得不象话,心跳也很快。”他观察入微,对她了若指掌。

他根本是明知故问!

“那是因为……”她喜欢他啊!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这样,不是吗?

她真的好喜欢他,但她不能说,他只是应她的要求才和她在一起——她一直这么认为。

她是假戏真作了。她无法克制自己受他吸引,她越陷越深,只要没见到他就浑身不对劲,但是……呜,这段初恋是不会有结果的,她在心中啜泣。

唉,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的手劲加重了些,将她自愁绪中拉出来,“你还没说完。”

“你就当没这回事。”她深吸一口气,她乔茵式的安慰法居然起不了作用。

他明明近在眼前,要她不去喜欢他太残忍了,而他每天逍遥自在,一点也不了解她的痛苦和挣扎。

她只能把这份情深藏在心中。

“那怎么行?我可是很期待……我可是很期待耶……咦?你看起来好象很悲伤。”是为了他吗?

“我,没的事1”她的笑比哭还难看,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对你的了解很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她每次问都被他混过去。

不说个答案,她似乎不死心!

“我是个英文翻译。”他的英文溜,不怕她怀疑。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企业的继承人呢!”

“我像吗?”他笑地很尴尬。

“非常像,你看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好象一句话就可以影响全球的经济。”她把想象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她没有加油添醋,因为在她心中他就是这样。

“我哪有那么神?谢谢你把我神化。”他还没有那个能力,但却可以影响一家大企业。

“所以你说你是翻译人员时,我有些讶异。”她动了下,他的手臂缩得更紧了。

在他怀中,她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你希望我是个大老板吗?”他假设性的问。

“不希望,虽然你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一定很帅,但我希望你不是。”她的声音低低的。

她可不可以再靠近点?可不可以枕看看他的胸口?

“为什么?”这个他非追究不可。

“大老板都是冷漠绝情的,要是你是大老板,一定看也不看我一眼。而且大老板通常都是继承父亲的庞大财产,而不是自食其力,多多少少会有大少爷的习性,那是我最反感的。”她一气呵成的说完。

“不是每个大老板都这样,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要更正她的想法。

“我是不是说得太超过了?我没有跟他们相处过,却把他们说成这样,可能是因为我穷人的心态。”她得为三餐打拼,人家却可以大肆挥霍,她内心怎么可能平衡?

“也有很多大老板是好人啊!”他漫不经心的道,悄悄注视她的神情。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她转了转眼珠子,“你认识大老板吗?否则你为何一直替他们澄清?”

因为她眼前就有一个啊!

“我只是不希望你用既定的想法去评断每个人。”他一脸正经。

“我懂了,但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反正你不是就好了。”天下太平。

他要怎么跟她坦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嗯。”他改而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好小。”好象小孩子的手。

那是他的手太大好不好!

“我要睡了,你放开我。”她的心儿砰砰跳,他们这样的姿势实在太暧昧了。

“不要,我要握着你的手。”她越抗拒他就越要。

“你真的很不讲道理耶,你这样抱着我,握着我的手是部队的。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她的小脸很严肃。

“你以为我这样抱着你,握着你的手是好玩?”他没那个闲情逸致,要不是为了得到她,他何必在她身上花那么多心思?

看星星那晚,他以为他的暗示够明显了,但她还是不懂,真是笨哪!

“不然呢?”他俩有许多美好的回忆,他以后离开了,她要怎么活下去?

黑暗中,他明亮的眸子闪了闪,猛地,他吻住了她!

“放开我……”

她的话被他吞没,他辗转的吸吮她诱人的软唇,一点也不温柔,只想要更多、更多……

她的唇被吻得红肿,全身发烫,快要不能呼吸了。

时间彷佛停止不动了,她无法思考,耳边回荡着他的喘息。

要不是怕她不能呼吸,他还真不想放开她。

“你又吻我了!我不是跟你约法三章,要你不能吻我吗?”她这一想,不对啊!短暂的快乐只会换来永远的痛苦。

“那是你自己决定的,我根本没有同意。”他一口推翻她的花。

“我又没同意你!”她捂着自己的嘴,“你不要再吻了!”她吓得大叫。

“这就是我想到的方法,要是你不乖乖的顺从我,每惹我生气一次,我就吻你一次,两次我就吻四次,一直加倍下去。”他说到做到。

“不公平!”她不依的叫。

“怎样你都有意见!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吗?你说啊!”他一阵抢白令她垭口无言。

“你——真的是好烦!”她都争不过他,他一点也不让她。

“你受不了吗?那你也没办法赶我走了。”他就要成为她生活的重心了。

“你是无赖。”她不理他了。

“我不准你转过身背对着我,你再敢挑战我耐性,我就吻你到天亮!”他作势要吻她。

“好啦好啦,我不转过去就是了。”她立即服从。

“你就是要人家在后面鞭打才会乖。”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没有脾气喔!”她以为她可以大声的道,但声音却细若蚊蝇。

他幸灾乐祸的,“脾气?我倒想见识见识呢!你生气时是不是还是像平常一样,声音娇娇柔柔的?”

乔茵忍不住用力捶打他的胸膛,“我打你,我打你……怕了吧?”

“好怕喔!”他说着反话。“我好怕你停手,你这样打我好舒服。”乔茵缩回手,“这样也没用?”

“简直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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