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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 第 49 部分

第 49 部分

用季云涛的话来说——这场遇袭事件,使君怀玉顺理成章地将帅印交到了萧乾的手中。

正文 心动的理由20

他不仅不着痕迹地达到了目的,而且还享了意想不到的艳福,可谓是一举数得。

虽然为了加强效果,他必需得在小雪面前假装昏迷,被迫在床上躺了五天。

为了防止他露馅,那几个人居然敢不顾他的反对,每天挨着个来点他的x道,让他既不能动也不能说。

眼看着小雪每日守在床边以泪洗面,他心痛万分,却又无能为力,对那几个人恨得牙痒痒的。最气人的是,每到晚上,云涛便会假装好心地解开他几个x道。

“嘿嘿,怀彦,我们可是仁致义尽了啊。小雪就在你身边,看你要红烧着吃呢还是清蒸着吃?请随意,不打扰了,哈哈哈哈……”季云涛邪肆地狂笑着带上房门扬长而去。

他气得握紧了拳头说不出话——点了哑x,想说也说不出来。虽然手脚能动,经脉受阻,却使不出半分真气!

他堂堂昭王,岂是如此卑鄙小人?怎么能做这种乘人之危,沾人便宜的事情?况且,那个人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季云涛,你等着,总有一天你要落到我的手上!他咬紧牙关低咒。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身边睡着的是个对他情深意重的女人,而他却不能动她分毫。这对他来说,真是世上最残酷又最甜蜜的折磨。

好容易熬过五天,季云涛见他“抵死不从”,无奈之下终于宣布他可以解禁。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傻丫头,别再哭了。”他伸指轻柔地拭去她颊边的泪,淡淡地藏起他的心痛:“昭王府都快被你冲垮了!”

这几天,她实在是哭得够多了。他敢打赌,只怕她过去所有的岁月里流的泪,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多,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你睡那么久,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她红着眼眶,娇嗔地低语。

“对不起!”他狼狈地红了俊颜,握住她微微颤抖的纤手,默然地注视了她良久,低声地道歉——这是他欠她的。

“干嘛道歉?其实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傻妮子还在那里一个劲的自责。

他低叹,伸手拥她入怀,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手中。他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霸道地宣布:“你是我的了!所以,你别想着逃走!”

自从若水选择了怀玉,抛弃他之后,他再也不相信爱情。把身体与感情分离开来,从不对任何女人动情。他坚守着自己的阵地,绝不充许任何人的侵入。

所以,他才会不惜拿婚姻做赌注,去试探云家父子和怀玉。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精心设计的这个圈套,套住的却是自己的心!等他明白过来时,他已深陷其中,万劫不复。

既然他已中了她的毒,注定了今生离不开她,所以他便认定了她,决心要与她相守一辈子,再也不会傻傻地让任何人将他们分开。

这一次,他决心要排开一切的困难,捍卫属于他的感情——她让他充满了希望,看到了幸福,她值得他为她付出一切!

所以,当若水在梅林幽咽低泣,软语相求时,他虽然犹豫过,虽然怜悯她,虽然曾有短暂的动摇,却终于敌不过小雪对他的诱惑,狠心地拒绝了她。

因为他凭着自己的直觉的知道——如果他接受了若水,就等于是失去了小雪。若水,只是一段年少青涩的记忆,是他少年时不曾圆的一个梦。失去了她,他会遗憾,会伤感,但也仅止于此。

而小雪却不同,她与他心灵相通,已融入了他的骨血,是他心头的一块r,如果要剜走她,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在经历了与小雪的精彩纷呈的生活后,他深感迷惘——过去那冷漠平淡,沉静如水,只为复仇而活着的二十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她离开他,他会做出什么事?

他只知道,他绝不会象当年若水离开他时那样,傲然拂袖,飘然远引。哪怕是上天入地,他也要找到她,绝不许她逃开!

当她在皇乃乃面前言笑晏晏,妙语如珠,轻松地带动大伙的情绪;当她俏皮活泼,巧舌如簧,大方地展现她的机智;当烟花盛开,她嫣然回眸,深情与他相视而笑……

那种想要把她圈在身边,牢牢锁住的心情更加急迫。而那种满足,那种快乐,是不是就是幸福的味道?

他释然而笑——原来,老天是公平的!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白天的拒绝,尚不足以令若水死心。

望着身披雪白狐皮大氅,悄然拦住他的萧若水,他浓眉深锁——那个满身骄傲,绝然拒绝他,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怀玉怀中的少女到哪里去了?

“言哥,我有话对你说。”若水怯怯地牵住他的衣襟,剪水双瞳里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美人凝泪,娇怯柔媚,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拒绝。

“我只给你一柱香时间,有什么事,说吧。”他倏然低叹,发现自己终究无法做到全然绝情——好象,自从认识小雪之后,他的心肠就变软了?

“言哥,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若水喜出望外,破啼而笑,这一笑竟似寒冰初融,美得教人不忍侧目。

“若水,你误会了。”他尴尬地拂开她的手。

“我知道,我知道。”她微笑,不在意他的冷淡,一个劲地把他往钟粹宫带。

“若水,到底什么事?”他停下脚步,略略踟躇。

“外面人多,这里好说话,放心,难道我还会把你吃了不成?”她巧笑嫣然,半讽半嘲地睇着他。

正文 心动的理由21

也对,他堂堂一个男人,难道还会怕她一个弱女子不成?况且,白天他已严辞地拒绝了她,他就不信,她还敢再提?怎么说,她也是当今的贵妃吧?

“言哥……”进门之后的萧若水化成春水,忽然软倒在他的怀里,不顾一切地搂住他,瞳眸微闭,娇羞万状地献上了她的香吻。

“若水!”他错愕万分,偏头躲过她的偷袭,伸手将她推出怀抱,淡着嗓子冷声道:“请自重。”

显然,他高估了若水的清高。

岁月的流逝,婚姻的错乱,年华的老去,流言的中伤,情势的迫,权力的吸引……这种种相加起来,竟然使那个风华绝代,傲慢高贵的女人抛弃了尊严,匍匐在了他的脚下。

这其实是他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可为什么当它真的成为事实,摆到他的面前时,他却丝毫也快乐不起来呢?他的心里除了怜悯,竟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原来,复仇的滋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甜美——在闪电般迅速消失的快感过后,余下的只是无尽的空虚与寂寞。

“你放心,只要玉哥不管,就绝对没有人会追究。”若水忍着羞耻,颤抖着手轻解罗衫,含着珠泪,固执地偎了上来,:“事到如今,我也不求名份,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言哥,我抛开脸面,不顾羞耻地求你,难道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深吸口气,轻轻推开她,别开眼睛,不去瞧眼前的春色。强按住怒气,冷冷地道:“当初既然绝决地弃我而去,就应该活得快乐幸福给我看。怎么弄到今天,居然连尊严都没有了,让我觉得输得好不值!”

说完,他抛下羞得无地自容的萧若水,转身大踏步地离开,怒冲冲地朝华清宫走去。

他真的无法把眼前这个卑微怯弱,曲意承欢的萧若水跟那个清雅如淡淡春山,妩媚似盈盈秋水,娇弱似纤纤杨柳的女子联系起来。岁月催人,不如命运弄人,眼前的萧若水宛如一朵未及盛放,便已凋谢的空谷幽兰。

真人让人可叹可怜可恨可悲复可哀!

该死的君怀玉,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不能珍惜,当年为什么要横刀夺爱,搅乱一池春水?瞧瞧他把一个优雅淡然,清丽脱俗的少女变成什么样子了?这难道是身为一个丈夫,堂堂的一国之君该做的事吗?

假如当年的他,对于感情的认识有今天这么深刻,假如当年的他对若水有今天对小雪十分之一的珍惜,他还会任她跳入火坑吗?

身后,萧若水幽幽的哭泣,被凛冽的北风吹散,渐渐微弱,终于消失……

华清宫里,君怀玉与群臣大宴,正喝得热火朝天,见到君怀彦进去,大笑着走过来挽住他的臂:“二哥,你来晚了,罚酒三杯。”

君怀彦一言不发,接过三杯酒,一饮而尽,随手抛掉杯子,漠然直视着他,冷冷地道:“四弟,敢不敢与我拼个高下,大家一醉方休?”

“好啊!”众臣鼓躁,轰然叫好。

“咦,二哥今天心情好哦?”君怀玉微笑着调侃:“不怕喝醉了回去,让二嫂责骂?”

君怀彦冷冷地瞅着他,淡淡地嘲讽:“那么四弟是不是担心萧贵妃不让你进房呢?”

听出他话里挑衅的味道极浓,君怀玉微微一怔,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手,岔开话题:“来人哪,换大碗!朕要跟二哥拼拼酒量!”

“请!”君怀彦也不多话,深深地望了君怀玉一眼,摔了杯子,捧起酒坛狂饮。清冽的酒顺着他的刚毅的面颊流下来,纷纷坠落到地上,跌成无数的珍珠。

“好!二哥好酒量!”君怀玉鼓掌赞叹,不甘示弱,依葫芦画瓢,捧起酒坛狂饮。

“好啊!”群臣欢呼鼓躁,几乎把屋顶掀翻,一时间华清宫的气氛飙到了最高点。

“不行了,我认输。”君怀玉醉眼朦胧,俊逸白皙的面容染满了红晕,苦笑着拱手认输,踉跄着退出了华清宫:“朕回去了,诸位爱卿请继续……”

他跌跌撞撞走出宫门,打发了身边的太监,朦胧的眼睛倏地转为清明,左右张望了片刻,颀长的身影,机警地没入了御花园的深处……

君怀彦满腹惆怅,对于当年轻易放手的自责,对若水不堪的遭遇的痛惜;对怀玉不知怜取眼前人的怨恨……这种种情绪交织混合着,撞击着他,撕扯着他……

“干!不干的是王八!”君怀彦很快喝得酩酊大醉,挣扎着被宫女太监扶回了永安宫。

长夜寂寂,他悠然醒转,睁开眼睛,便瞧见小雪那一头柔滑的青丝,缠绵而暧昧地披了一枕,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平稳而轻浅的呼吸,忽然就平复了他心中的s动。

他忍不住伸指,轻轻绕弄着她的青丝,胸中掠过阵阵悸痛——假如换成是小雪离开,他还会那么潇洒的飘然远走,绝然放弃吗?

不!他要跟小雪一生一世,谁也休想把她从他怀里抢走!他暗暗地发誓,按捺不住满腔柔情,倾身想要在她唇上偷一个香吻。

她轻轻地翻了一个身,雪白的皓腕横放到了他的胸前,紧紧地攀住他的身体,低低地咕哝了一句:“剑哥,你真好……”

这一瞬,宛如一道巨雷在他耳边轰然炸响,炸掉了他满腹的柔情,炸毁了他满脑的绮念,炸飞了他满怀的甜蜜……

小雪爱着别的男人。

这个名字他不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但那次却绝没有这回带给他的震憾强烈——她怎么可以窝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身体,呼唤别人的名字?

正文 心动的理由22

这口气,是男人都无法忍受吧?

奇怪的是冷静下来后,他发现这个事实带给他的痛楚,让他顿失男性颜面的自尊,都远远及不上——她极有可能会为了那个男人离开他的恐惧。

难怪她一再坚持要订下那个可笑的契约;难怪他的财富,权力,她都不屑一顾;难怪她面对云书桐,江子枫的追求都不动摇——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源于,她心有所属!

半年,是一对情人分离的极限吧?下意识地翻出那张契约纸,一天天地数着日子,慌乱地发现——如果她执意要走,他竟没有办法挽留她!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他,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不,他做不到。他也绝不充许!

他发誓,必要的时候,他会把她禁锢起来,就算是锁也要锁住她!

可是,自由对于小雪的重要性,他太清楚了。失去的自由的小雪,还会快乐吗?一个镇日愁云惨雾的小雪,还是他爱的那个小雪吗?

身体可以禁锢。可是,心呢?他要怎么禁锢她?

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安,满腹疑虑,患得患失,情绪极度恶劣。

而她却恰恰相反。

不知是不是因为临近自由的缘故,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眉梢含情,唇角带笑。就算他有时故意板着脸整晚不说话,她也会怡然自得,丝毫也不受他的低气压影响。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他忍不住孩子气地想试探她。所以,他故意不理她,躲避她,冷落她,时常无理取闹找她的碴。他希望……唉,他究竟希望可以看到什么反应?愤怒,反击,嘲笑,撒娇……他心中一片茫然。

但是,不论什么反应都绝不应该象现在这样——全无反应。

她每天照样睡她的懒觉,去她的学校,看她的书。平静地任日子一天一天的滑过。

而且,她很沉得住气!

他的刻意躲避和冷落,原本以她的性子,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冲来找他理论——毕竟他一言未发,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谁都会莫明其妙吧?

可是,他估错了。她竟然一忍就是一个月!

萧佑礼兵败被俘,朝中一片大乱。他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却没有得到预期中的满足感。他懊恼地发现,他的心思已经被那个女人完全占据了。

“君怀彦,你站住!”她的娇喝,令他的情绪紧绷——来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只是这一回,她要谈的是什么?

他不发一语,停步、回头、挑眉,静静地等待她的宣判。

“给我五分钟,我们谈一谈。”这一回,她显得比以前冷静,竟是有备而来,他不禁微微有些慌乱——她,要摊牌了吗?

不想泄露了心中的情绪,他装做漫不经心地瞧着云卷云舒,冷淡地道:“有什么事,说吧。”

“我们之间的那个半年的协议,你没有忘记吧?”她脸上带着防备,几乎是急切地提醒着他。

尖锐的痛楚瞬间刺入心脏,他蓦然回首,目光中充满了狠戾——她,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他?连半个月都不能等?

那一瞬,天地都变了颜色!他绝望到想毁灭一切!看到她害怕的眼神,她紧张得发白的小脸,他更是失望到极点——不管他怎么做,在她的心里,他依旧是一个冷酷噬血,残忍无情的马贼吧?所以,她以为他会打她?

“还有十七天,不急。”他不想再从她的小嘴里听到让他伤心欲绝的话,所以,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掉转身形,大踏步地离开。

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抓狂。

晚上,大家大肆庆祝,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的霸业,兴致高昂地规划着远景蓝图,甚至还帮他想到了三宫六院,排出了大小座次。皇权于他,已是唾手可得。

他却意兴阑珊——原来,没有了小雪,这一切都变得那么索然无味,所有的成功都是虚幻。

众人散后,他独立密室,心中想着的却不是他的宏伟霸业,而是那个明朗的女孩。

他无力地发现,他有能力摧毁一个国家,却无法抓住这个精灵般的女子那颗玲珑剔透的心!她的心思太难懂——她好象什么也不需要,存在得那么自然,好象她天生就拥有了一切。

她气定神闲,他完全c不上手,帮不上忙。他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影响。既控制不了她,又摆脱不掉她。

为什么?她会那么特别?特别到他想忘也忘不了,想放又放不掉?就象是中了一种剧毒,今生除了她的柔情,再无解药?

“怀彦……”从屏风后传出她低低的娇吟。

他一惊,三步并两步地跨过去,发现她竟然躺在软榻上,睡得极不安稳,一颗晶莹的泪滑下她雪白的香腮。

“小雪,醒一醒。”他伸手轻推她,心中惊疑不定——糟糕!她到底来多久了?有没有听到无香假扮刺客,他假装晕迷的事情?还有,云涛说那些关于后宫,关于梦影和若水的设想时,他因为心不在焉都没有反驳,不知道她会不会当真?

他完全乱了方寸——他们实在是太大意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躲在这里,居然谁也没有发现?

在这一刻,他想到的最可怕的结果竟是她会勃然大怒,绝然离去。却丝毫也没有想过一旦他谋反的事实被她公布于众,会带给他大的麻烦?

就在他患得患失,紧张万分的时候,她张开眼睛,可怜兮兮地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带给他巨大的意外与惊喜。

正文 心动的理由23

“怀彦,别离开我!”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就在他完全绝望,以为肯定会失去她时,她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手底下拥着的娇躯是如此真实。她,就在他的怀里,含泪诉说着她的情意:“早上说的是气话,我不是真心的,我不要离开你!我也不要休书!我只要你!”

她在他怀中低泣,他却热血,喜不自胜——老天,原来他一直在自寻烦恼!小雪其实跟他一样,患得患失,强装镇定。是吗?是吗?

从没有哪一次,她的眼泪在他的眼里会那么美丽和可爱。那红通通的鼻子,湿漉漉的颊,看在他的眼里都性感万分,媚态十足。

是的,她哭泣,他却快乐。

明知道不应该,明知道他应该安抚她,可是笑容止不住地跃上眉梢,唇角象是被人牵了一根线,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他真的好开心。那种感觉,比得到天下更令人兴奋,更让他有成就感——他,征服了她。

“怀彦,你喜欢我吗?”她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固执地想要得到答案。

“喜欢!”他幽幽低叹,这一刻,终于不想再隐瞒他对她的感情。

而这两个字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才发觉,原来,对着心爱的人说喜欢,是那么痛快,那么愉悦,那么轻松,那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只因为有她走在身边,世界就特别的美,她象颗宝石,灿亮了他的夜空和人生!这样的女人,教他如何放手?

他真傻!幸福原来那么简单。他却总是为了可笑的自尊,为了可笑的面子,把它搞得好复杂!

她微微一怔,显然也被他的话感动震憾了。他看到,那双晶莹的美目中慢慢地漾起了泪雾。

他知道,那是喜悦的泪,那是幸福的泪。所以,他微笑,他动容,他低叹,他的心变得好软好软,软得快要化成一滩水。柔情迅速地转化成激情。

他为了她,已经忍了太久。她是他的妻,他的爱,他的一切。他想带给她极致的幸福,想给她更多的快乐,想在她的身上打下他的烙印,想让她再也逃不走,离不开,舍不下……

“乖,闭上眼睛。”他炯炯的目光变得黯沉,紧紧地视着她,用他强壮的身体压制着她,色色的,坏坏的引诱她。

他不想再吓坏她,他不想让她害怕,不想让她对自己失望。

他要尽他最大的力量,带给她最大的欢愉,要在她的面前展现他最完美的一面,要让她的初夜成为她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一个痛苦的记忆。

他按捺住急切的心情,低柔地耐心地亲吻着她,温热的大掌在她美好的身体曲线上游走,象个虔诚的教徒,膜拜着她的身体。小心地,一寸一寸地挑起她的情欲,让她随着他的节奏舞动。让她在他的身下沉沦,娇吟,放纵……

她的轻颤是世上最强的催情药,她的低吟是世上最美的音乐。他的汗水滑了下来,滴在她的身上。

他尝到了她的泪水,知道这是喜悦的泪水,忍不住宠溺地低语:“傻瓜!”

他试图再进一步,她却羞怯地拒绝了他:“别,怀彦。”

“雪儿,别怕。交给我,我等这一天已等了太久……”他固执地想要攻破她最后的防线,温柔地诉说着情话。

“我不方便。”说这话时,她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他。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里有惶恐,有慌乱,有心虚……

“嘎?”他微微失望,笑容僵在脸上——她,好象还没有准备好。所以,用了一个如此拙劣的借口来逃避即将面对的亲密。

老天!他已被她撩拨得欲罢不能,她却蛮不讲理的说停就停?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压倒她,要了她,戳穿她的谎言……

“对不起。”她尴尬地垂下头,俏脸涌上难堪的红晕——算了,她只是太害羞了。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以后多的是机会,慢慢调教她。

于是,他又心软了,不忍了。所以,他顺着她的谎话,苦涩地接下去:“是不是上次的余毒未清?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

“不必了,我不舒服会找无名。”她慌张地拒绝。

“不行,别的病可以找他,只有这个不行!”认真地凝望着她的明眸,他霸道地宣称他的决定。

是的,她是他的!他的占有欲,他的霸道,他的独裁在她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都不喜欢别人c手。如此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说?

自从上次她中毒之后,他每次看到无名都不舒服,很想在那张老脸上揍上一拳——尤其是他不分场合,当着无香他们讨论小雪的病情的时候。他真的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从那以后,他下定决心要攻读医书——从此,小雪的病,小雪的身体,就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连大夫都不能!

小雪变了。

她变得沉默——虽然以前她也常常神游太虚,但是那时她的心思在动,她的眼睛在动,她的表情也在动。所以,她整个人充满了活力,绝不会让人觉得沉闷。

她的食欲明显减弱——他一直无法想象,这个嗜吃如命的林胃王,居然也有吃不下东西的一天?

她的笑容浅了——虽然她依旧在笑,可是那笑容看起来好虚假,好飘浮,好不真切。

他只知道她迅速地消瘦了。这个突然沉默下来,文文静静,不爱说话,不爱玩闹,不爱闯祸的小雪,让他好陌生。

正文 心动的理由24

他也不知道她哪里不对劲?

她明明坐在他的身边,安静地看着书。他却觉得她离他好远,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冷淡疏离的味道。那种教人望而却步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如果不是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香气,他几乎要怀疑坐在对面的那个人不是小雪了!

她太安静了!而且,他发现,她居然是真的在百~万\小!说!这真是一大奇闻了——她向来都是拿起书看不到几页就呵欠连天,直嚷累的。今天竟然一口气看了大半本,还是她最讨厌的棋谱!

事情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他决定,再观察几天。

幸亏,她第二天就恢复了常态。或许,他该感谢无非提供给她的云涛的消息?虽然“出卖”朋友是有点不太好,可是,能看到她久违的开怀大笑,值!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告诉她惜瑶和亲的消息,预料到她会大吵大闹一场。谁知道她哭了一场,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了?

不对,这可不象是小雪的作法。他暗暗地叮嘱无香,看紧了她,别让她乱惹祸。

本来是真的不想管闲事,可是……唉!看着那个睡梦中都在流泪的女人,他发现要置身事外,真的办不到。

很快的,从鹿城传来消息——福兴客栈住进了一个神秘的女人,她深入简出,每日几乎足不出户。最重要的是,她有五分长得跟惜瑶相似。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他笑了。就说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只是,除了李代桃僵,她难道就想不出更新的点子?他摇了摇头,却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还好,她总算没有把自己给算进去。

没有人从旁协助,她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就是肃清客栈这一关,她都过不了!这个傻瓜,这么大的破绽都没看到,还想要帮人呢!

于是,他命令无相去接管了客栈,佯装没有识穿她的伪装,助她混进客栈。再把那个长得跟惜瑶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安排到小雪她们房间隔壁,怕惜瑶没出过门,在路上遇到麻烦,特意又调了无尘送她和张幄一程。

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总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当目送着那个女人身披嫁衣离去,一切尘埃落定时,他紧紧握住小雪的手——这个傻瓜,手心里全是汗,又一直在抖。

他不禁抿唇而笑——胆子这么小,偏偏还爱管闲事得不得了。

“走吧,现在你放心了?不会再天天哭了吧?”他微笑着偏头调侃着她。

“恩。”她垂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晕红了脸颊,不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

“还在担心惜瑶?”他皱眉,微微讶然地瞟了她一眼——奇怪,以前都是她主动来拉他的手。以她的个性,在明知道他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后,别说是拉拉小手,就算是扑上来亲他一口也是不稀奇啊!

她到底在生哪门子气?他不禁有些气闷——挖空心思做那么多,无非是想讨好她,打破两个人这一段时间的僵局。她却好象不领情?

“在担心惜瑶?”他试着猜测她的心思,伸指去抬她的下额,想看着她的眼睛。

“恩。”她象只受惊的兔子,差点跳起来,躲过他的触摸。依旧只低低地答应,头也不抬,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那,我跟着去瞧瞧,等她安顿好了再回来?”他一阵气闷,强捺住脾气,淡淡地问——这一去,说不定又得分开小半个月哦!你舍得?

“好。”谁知道她很干脆地一口就答应了。

“那我即刻动身。”

可恶,居然连想都不想?他在她心里就那么可有可无?

可是,说出去的话,却再也收不回。而他的脸皮还不够厚,在接连碰了几个钉子之后,便再也提不起兴致跟她闲聊了。

不,这不是他预想中的小雪该有的反应。事实总是透着一抹奇诡。

但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那种小雪就坐在他对面,他却觉得她好远的感觉,很突然地又冒了出来。

把她送回王府,他匆匆去追无尘。

惜瑶和张幄还真是一对妙人!一路上就那么明目张胆地住店,打尖,最教他吐血的是,惜瑶竟然还带着宫里的首饰去变卖!

他苦笑,一路忙着帮他们收拾残局,湮灭各种证据,倒也不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他们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一直跟到了青州,张幄张公子的家乡,这才终于决定安顿下来。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路暗中跟随下来,往日那个瞧在眼里只会令他觉得心烦的妹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牵动了他的心。

他不禁暗自替她担忧——张幄为人太过耿直,又不知变通。好象除了会读书,没有一技之长。

不知他以后要靠什么养活惜瑶和他的老母?惜瑶这个金枝玉叶,跟着他,到老了不会真的靠替人洗衣度日吧?

他哂笑,什么时候,他也会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原来人与人之间,只要相处久了,就会产生感情。

就在这时,无名碾转送来了宫里的密诏——皇乃乃因思念惜瑶病倒,命他速归。

看到云涯村虽然地处偏僻,但却是个世外桃源,张幄虽然一介书生,做事斯斯文文,对惜瑶总算是体贴有加。两个人衣食无忧,金钱暂时也不匮乏,他终于安心地回了京。

算了,等事情过个一两年,风声没那么紧时,再想个法子把他们接回来吧。目前只能先这样了。

乃乃年纪大了,毕竟不比当年——虽然狠下心来把她嫁了,终究还是舍不得。

正文 心动的理由25

皇乃乃嘴里虽然不说,夜里却偷偷跑到她的如意宫里掉泪,这一来二去的,就染上了风寒;又赶上初春乍暖还寒,雨雪交加的天气,竟是迁延不愈。

他为皇乃乃忧心还不够时,无尘又送进来一个让他几乎发狂的消息——府里的王妃,好象不是小雪。

不是小雪?怎么可能!他亲眼看着她从房里走出来,一直握着她的手,再亲自把她送回王府,这一路上半步也不曾稍离——就是怕她半路出什么岔子!

难道,他千防万防,还是让她溜走了?

不,他不相信!他要亲眼去瞧一瞧。

他面色铁青,丢下皇乃乃,连夜回了王府,悄然潜入了她的房间。

只一眼,他就知道,那个沉睡在床上的人,不是小雪。

他的小雪睡觉的时候,绝不会那么规规矩矩。

她总是那么淘气,从来也不肯老老实实地呆在床铺的中央,每次都趴到床边边,害他担心她随时会掉下去;她是那么热爱自由,就连在梦中也不甘束缚,每次都会大刺刺地踹掉半条被子;她是那么胆小又可爱,每次都喜欢把被子卷起来搂在怀里……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明明全程都在,一直守着她。只除了那一夜。

他微微沉吟,随即恍然大悟。

难怪那个新娘从他身边走过时,曾略略停顿——是她吧?在那一刹那,她是后悔和迟疑的吧?是他,冰冷的话,阻止了她吗?是吗,是吗?

他忍不住闭上眼去揣测她的感觉——以她的视线,从她的角度,她看到的会是什么?他努力地回忆,一遍遍地后悔——她看到的是他和云书雁交握的手!

在那一刻,她该有多恨他的迟钝?竟然分不出谁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一刻,她该有多伤心,多痛苦?是他亲手把她推到了宇文澈的怀里吧?是吗?!

他错了!大错特错!他太大意了,居然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在他暗自笑她的计划漏d百出的时候,她冷眼旁观着他的从旁协助,该是一种什么心情?他想得心都麻木,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他开始迷惘,他开始惶惑,他开始不确定——她对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感情?在他完全剖白了他的内心世界,向她诚实地说出了他对她的感情之后,她怎么还能狠下心来,利用他来实现自己逃离他的计划?

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对他到底有多残忍吗?

如果她有一丁点的爱他,如果这半年来他为她所做的一点一滴有一丝一毫地感动她,她都不应该这么对他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去得那么潇洒?那么毫无牵挂?为了怕引起他的怀疑,她甚至连那只连拜堂都带着,从不离开房间,每日都要对着它诉说心事的鸟儿都丢下了。

原来,女人一旦开始绝情,竟然比男人更冷酷!

她在他的心上狠狠地c上一刀之后,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

她甚至给自己安排好了替身——那个云书雁与她连衣着,发型,身上的香料,说话的语气都几乎没有二至。这说明什么?

他骇然发现——她是早有预谋,处心积虑要离开他的!

是,他忽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晚上。

她居然看完了半本棋谱!老天!那天,他就应该看出破绽!

为什么他竟然没有看出来,她早就去意已决?

他惊跳起来——等等,她的反常好象可以追溯到更远的时间。是的,就是那天晚上,萧佑礼兵败被俘,大家都兴奋过度,在密室里大放厥词……

然后,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向他诉说着她的情意。而他,也被胜利冲晕了头脑,降低了警觉心,没发觉她的存在不说,竟然还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谎言。

他甚至深情款款地对她诉说情意,在前面云涛他们讲了一大堆立后封妃,三宫六院的事情后,他这番话显得多么可笑?听在她的耳里,该有多讽刺?

在她以为他的一切皆是做戏时,她怎么笑得出来?她对着他还有何话可说?

是,他清楚地记得。

她的的确确怔了片刻,才滑下了眼泪——骄傲如他,意然没有察觉出异样,只一味地认定,她是喜极而泣,哪里想得到她那时竟是满腹心酸?

天真率直如她,竟然可以一忍二十多天,在他的面前,一个字的口风都不露——她是怎么做到的?压抑自己的天性,又是多么痛苦?

难怪她一天比一天瘦,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不爱笑!

小雪毅然决然地远嫁,皇乃乃又一病不起。

他身在皇宫,心在大秦,他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时间一天天地滑过,今天收到消息,公主的鸾驾已行至泰州边境。到了那里之后,只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抵达隘州。

如果宇文澈够积极,就算他不眠不休彻夜追赶,也无法阻止这个事实——小雪,将会变成晋王妃。

他心痛如绞,失魂落魄——忽然发现,原来没有她,他活了二十八年,为之奋斗了二十年的目标,突然失去了意义——就算让他坐上龙椅,站到了权力的最顶峰又怎么样?

他再也不会有快乐,再也不会有满足感。

他的自豪,他的骄傲,他的成功,他的胜利,没有展示的对象,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二十年的孤独与寂寞,二十年的仇恨和怒火,二十年的辛酸和努力……通通成了虚幻。抵不过她的一个笑靥,她的一次回眸。

正文 心动的理由26

在习惯了她的软语娇嗔之后,突然回归寂寞,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长年飘泊的日子,却从没有哪一个夜晚,象今天这么漫长。使他感到,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孑然一身,孤单一人。

孤独是那么凶猛,似一只狂暴的野兽,无情却沉默地撕扯着他,啃噬着他。那种痛,深入骨髓,却又无法诉说。

这个春夜,彻骨的寒……他推开窗,发现就连天边的月都变得冰冷。淡淡的清辉,似冷冷的嘲笑。

他下意识地抱住自己,好象这样,可以阻止心中那不断扩大的空虚,想象着是那双纤细的手臂将他温柔地环绕。

以后,小雪将和宇文澈在一起。

她再也不会傻呼呼地冲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对着所有的人宣告“我喜欢你!”,他再也别想和她有未来,更不可能跟她拥有一堆孩子,不会有了……

他悲哀地发现,她是那么可爱,是那么地独具魅力,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得了她!

她的身上仿佛有魔力。

不论是他的朋友还是敌人,不论是老的还是少的,不论是关系远的还是近的,只要是跟她接触过的人,甚至只要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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