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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山真面目。

“真是对不起,我不舒服,有病……传染病,所以真是不好意思。”

谢乔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什么破借口。

果然,杨群狐疑的歪歪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管家:“传染病?昨个晚上潘东子喝的七荤八素的非要赶回来,就因为这儿有个传染病?”说完对着伞说:“唬谁呢,真拿我当棒槌了?”

谢乔实在是没办法了,听他这么说自己再装下去这位也不会罢休了,心一横,用手捂着自己嘴巴咳了几声,终于还是站起身,缓缓的从伞下转出来。

看她站起身不光是杨群心里扑通的跳,就连一边的另两位也感觉有点紧张,紧紧的盯着那双纤巧的皮拖鞋一步步的走出来,女子白衣飘飘,身后花树簌簌的落着花瓣,只让人在视觉上就感到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正在下凡似的,可惜的就是那张最重要的脸被一只细白的手给遮去了大半,几个人又不免失望,杨群忍不住说道:“哎哟,见您一面可真是……我叫杨群,我身后那两个无名小卒你就不必认识了,我们都是潘东子的朋友,你是谢小姐,对吧?你好你好。”

杨群说着就上前有些热络的去握手,谢乔的右手在嘴巴上捂着呢,看见他伸出手了一晃神就条件反s的伸出捂在嘴巴上的手去:“你好,不用客气。”她刚说完就发现杨群身后那两个被他称作无名小卒的男人在笑,管家也是忍不住笑出来,她突然发现她怎么就上了杨群的当了,她一下子愣在那里做不得反应。

杨群却是对她左瞧瞧右看看,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就是x光,把此女里外都给照个通透了,心想这妞儿还真是不赖,挺正点,怪不得潘东子捂的严实,一丝儿风都不透,今儿来这一趟还真是撞了大运了,居然发现了潘东子的秘密了。杨群拉着她的手还在摇,一边摇一边说道:“好好好,不客气不客气……谢小姐,咱,咱是第一次见吧,是吧。”

谢乔傻傻的看着他,他也是迷茫的看着谢乔,努力的想这妞儿怎么这么眼熟啊,可在哪儿见过一时真想不起来了。

谢乔喃喃的说:“第一次?是吧。”

杨群想了想说:“我肯定在哪儿见过你……就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了。”

谢乔心里紧张的要命,一听他这么说把心放了一半,自己现在瘦了,头发也剪了,难怪他想不起来,不过这人的眼光实在盯的她吃不消,最保险的还是赶紧打发他走,抽出被他一直握着的手说:“还是屋里请吧,这儿风大。”

谁知杨群却说:“咳,这儿凉快,就坐这儿吧。”他跟主人似的对另外两个人摆摆手说:“嘿嘿,愣着干嘛呢,快坐快坐。”

谢乔想溜,刚要抬脚走就听杨群说:“谢小姐你坐,坐坐,没打搅你吧?”

谢乔在心里翻翻眼,心想能没打搅么,这人怎么自来熟,想什么借口溜呢。另两个人也走过来坐下,谢乔只好硬着头皮低着头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管家刘嫂为客人送来了点心咖啡,这辛少忍了半天了,看了看谢乔问:“谢小姐做什么工作的?在哪里高就?”

谢乔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敢说自己是某学院的学生了,那只怕一下子就让杨群的记忆死灰复燃了,她结巴着:“我,我……”

老是不说话的那个年轻男人轻轻咳了咳,辛少了然,赶紧转开话题:“喂杨群,给潘东子打个电话吧,他要有事儿咱就走吧。”

杨群拿出电话打给潘东明:“东子,猜猜我在哪儿呢?”

“你还能在哪儿,不用猜也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

“答对了一半儿,本少爷在你潘府这个温柔乡里呢。”

“……你怎么去哪儿了?有事儿?”

“靠,我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了,哥们惦记你呢,昨个晚上喝成那样还不是大早上巴巴的赶来瞧瞧你么。”

“噢,那哥哥可真要谢谢你了。”

“我这一来可真是吓了一大跳了,你小子忒不厚道,啊?这么大事儿也瞒着,太不够哥们了吧。”

“我什么事儿瞒着你了。”

“这个千娇百媚的谢小姐怎么回事儿呀?”

“……我这有点事儿,你等会儿,我一会儿回去再说。”

“今儿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了,眼看都中午了,既有美人做伴,干脆我们几个留你这儿吃饭了。”

“还有谁?”

“辛少,江少还有我,就我们仨。”

“哟,江涛回来了?”

“啊,人家一下飞机就想着你了,可不就来了?”

“那行,等着吧。”

谢乔坐在一边干着急,想走又走不了,因为杨群一直拿眼睛盯着她瞧,最后还是不确定的问:“谢小姐,咱真的见过,我敢肯定……你记不记得我?”

孽债16

谢乔嗫嚅着说:“……不能吧,要是我见过杨先生一定记得。”

辛少对杨群翻翻眼:“你丫的就收起你那套吧,啊,从小学开始一见着美女张口就来,你倒是换个搭讪方式让哥们也崇拜一下,行不?”

杨群瞪着眼睛气咻咻的说:“靠,没听老师告诉你做事不能虎头蛇尾么,如今世贸被炸了,拉登潜逃了,就连萨达姆也被绞刑了,这世界变化多快那,咱迄小保持这一种风格到如今多不容易啊,这叫个性,丫的懂个p啊。”

辛少撇撇嘴巴,眼歪嘴斜的对江涛说道:“瞧瞧,这可是你兄弟,啊,迄小多老实巴交的一乖孩子啊,怎么活的越大越抽儿抽儿,我都怀疑这搞外交的是不是都跟他似的整天介打油飞要不就是耍猫儿腻。”

谢乔用余光打量一下那个不爱说话的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杨群这号子流痞子,长得挺帅还斯斯文文的,他听了辛少的话就笑笑说:“我兄弟的杨氏搭讪法儿你不是没少用么,我兄弟多好啊,都没跟你要租赁费。”

辛少噗哧一笑说:“得,今儿我是占不了便宜了,你们兄弟俩联手儿挤兑我呢,成,我也找个搭把手的……谢小姐,咱俩干脆一阵线得了。”

谢乔光听他们瞎侃了,红着脸也不知道该不该应声,杨群已经乐呵呵的接口道:“丫的活腻了吧,你也不瞧瞧你那德行,人家谢小姐能瞧你入眼么,小心一会儿潘东子回来给你小子一板儿砖,你就知道什么叫肝儿颤了。”

“啊呸!靠不死你丫的,逮谁跟谁扯皮,样儿大了你,就会满嘴跑火车,尽说些不把边儿的p话。”

江涛赶紧劝架,不然这俩活宝铁定得掐起来:“得了你们俩,再说一会儿都露底儿了,让人谢小姐笑话,都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啊?有女士在场咱也斯文一把成不成?”

杨群死皮赖的往谢乔脸前凑了凑说:“谢小姐,千万别笑话我们,啊,我们跟潘东子都这样说话惯了,这不是也没拿你当外人么,咱除了说话粗鲁点外可真不是坏人。”

谢乔赶紧的点点头,杨群又问:“刚才那会儿听管家说你来养病的,什么病?我认识的有专家,什么病都能治,说不好还能给你介绍介绍。”

“传,传染病……”

杨群一下子离开老远,瞪着眼道:“靠啊,真有传染病?啥啥传染病?厉害不?”

谢乔抬起眼看了看紧张的杨群,抖着嘴皮子磕巴着说:“挺,挺厉害的……”

这下连辛少江涛都有点紧张了,三个人六只眼一起瞪着她,那表情活脱脱的就是“你不早说?”,杨群都快坐不住了,急急道:“到底啥传染病你倒是说呀,要是还有的治哥几个跑快点还能赶上中午前去医院那。”

看他们如此紧张谢乔更慌了,脑子里一直急转心想该说什么病好呢,被杨群一催慌忙说:“是,是那啥……水痘?……”

杨群怔在哪儿了,看着谢乔老半天才慢慢坐直身子,面无表情的说:“消遣我们哥几个呢?”

谢乔闹个大红脸,她突然想起听妈妈说过,水痘好像是儿童病,得过一次就终身免疫了,她的眼角扫视一边的辛少江涛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谢乔尴尬的正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就听见有人说:“哟,这是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谢乔一扭头看来人是潘东明,她看见潘东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松了口气,一边的杨群已经气咻咻的说:“靠,你女人正拿我们当猴儿耍呢。”

谢乔逃荒一样赶紧站起身急匆匆的往救星跟前走去,红着脸诺诺的说:“我,我进屋去了……”说完也不敢看潘东明撒丫子跑了。

潘东明有些奇怪的看着一溜烟不见的谢乔扭头问:“杨群,在我地盘上欺负我的人?”

杨群挠挠头嘿嘿着笑:“就算不是你地盘咱也不敢摸那老虎p股啊,不过根据我活这二十七年的经验,我看出来了,是那女的害羞了。”

潘东明在他脑门子上敲了几下对上江涛的笑眼,两人各伸出一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潘东明说:“波士顿比北京好么?这一走就是三个年头,我还以为你小子是被金发碧眼的外国妞给迷的不要家了呢。”

杨群c话道:“让金发妞儿见上帝去,你还是先解释解释这谢小姐吧,我们的好奇心已经害死了好几百只猫了都。”

被无视。

而江涛只是笑:“你怎么一见面就埋汰我啊,你留学走那会儿我还记着给你打个电话写个信呢,这好不容易轮到我了你倒是一点影儿都没有。”

杨群又伸过头来说:“嘿,你还不知道他?就生了个钱眼儿,只顾着弯腰拾钱呢哪还顾得着给你写信!我要是他见了钱了早把你给忘了。”

潘东明终是扭过脸来笑骂道:“你小子就怕我安生了给我裹乱呢。”

江涛拉他一起坐下才说:“我在美国就听说了,你小子把生意做得倍儿靓,这不想着回来跟你赶紧学学,攒个老婆本儿么。”

杨群又c话道:“哎哟喂,你们别说那些个废话了,赶紧说说谢小姐吧?”

江涛扑哧一笑对潘东明说道:“看我这兄弟急的。”

潘东明依然是无动于衷,继续对江涛说:“前几天在富贵楼见着你家老二了,说你在上海已经注册公司了,怎么考虑的?”

“今天找你就是为这事,听说市政府准备要招标个大项目……”

潘东明笑着摆摆手说:“那事儿除了几个人吆喝几声外,我还真没听到个实信儿,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怎么就上心了。”

江涛笑了:“兄弟,拿哥哥当外人?我人虽不在北京可也听说了,罗健那厮正筹备着呢,这么个大活儿他也不可能一口吞的下,我只需要你露个面儿揽下,期间任何费用我全揽了,事成之后咱兄弟四六开账,你六我四怎么样?”

潘东明犹豫一下,一边的辛少忍不住说:“靠,潘东子,又不用你花一分钱白捡钱的事儿,就是让你露露脸,动动关系,平时不给钱你还不是三天两头的上小报杂志的,这样的美差你犹豫个p呢。”

杨群又是不甘寂寞的c话道:“我说辛少,你今儿来没少吃耗子药吧,这上蹿下跳的怎么哪哪都有你啊?潘东子你也敢得罪了,小心他给你下绊子。”

潘东明再给杨群头上敲一下子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跟人家江涛学学,啊?说起来也没比你大几岁啊,怎么老感觉着你……”

“得得得,打住,哥哥您想说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杨群赶紧抬手止住潘东明的话。“你是不是想说我看起来比谢小姐还年轻呢?”

他的话逗得潘东明乐了:“这话怎么说都能绕到谢乔身上去,你真不记得她了?”

“谢乔?”杨群挠挠头喃喃:“这名字听起来熟,太熟了……”

“上次在球场不是见过的么……”

“噢——我想起来了,那女的,跟罗昊一起的那个什么学院的。”杨群恍然大悟拍手指着潘东明,“想起来了,不过好像样子跟以前……嗳嗳停,停一下,”他狐疑的看着潘东明问:“她怎么会在你这儿?她不是罗昊的女朋友么?”

他们这个圈子里有女伴不稀奇,哪怕一天换一个也没人质疑,可谢乔却是被罗昊介绍为女朋友的,这证明罗昊对谢乔是认真的,这在他们这圈子里少见,不一般啊,可现在谢乔出现在潘东明的府上,而且大早上的穿着睡袍坐在潘府的后院子里,她当然不会是跟自己一样是来做客的,杨群心里已然明白,几个月前这女人还跟着罗昊呢,一转眼就跟潘东子了,凭他们从小玩到大玩的再出格这种事还没发生过,他看着潘东明等他怎样解释。

潘东明只是含笑不言语,杨群看看辛少又看看潘东明问:“难道……她现在跟你,跟你那啥?”

辛少咳了一声瞪瞪杨群粗声说:“这还用问,你脑子真抽了。”

“不可能!”杨群还是不能置信的对辛少说:“你才脑抽了,上次罗昊介绍过那是他女朋友,能一样嘛。”

辛少恨他的一根筋,翻翻白眼:“你不也说了这世界变化快么。”

杨群愣了半晌才点点头喃喃说:“我明白了,罗昊落魄了,人家自然得寻个好枝头,能攀上潘三少这根枝头,的确是比罗昊强,这年头,嘿嘿,连女人找傍家儿都这么有眼光啊。”

他的话里讽刺意味明了,可潘东明并不在意,他笑着拍拍杨群的肩说:“其实你们今儿来刚好,天津那边送来了新鲜的大蟹,老爷子刚让人给我送来了几只,中午就海鲜牛排,你小子的最爱。”

杨群斜着眼看着潘东明好一会没说话,辛少倒是急的直给他使眼色,杨群才恨声说:“你以为海鲜牛排的就打发哥们了?你珍藏的那瓶四五年份罗曼尼康帝呢?还不拿出来晒晒?长毛了吧。”

潘东明扑哧一笑:“我就知道,你小子老早就惦记着呢,行,今儿你沾了江涛的光了,我就拿出来让你闻闻。”

杨群一听兴奋的拉住江涛说道:“哎哟,知道么,那可是他潘东子的镇府之宝,他的命根子。”说完又悻悻的瞅瞅辛少:“呸,我都眼馋几年了?连面儿都没见着,江涛一回来我倒是能闻闻了,看咱们这兄弟做的,你说我怎么就没跟他断绝了关系呢。”杨群虽然因为替罗昊不值心里膈应,但面子上还是不能太过了,潘东明跟罗昊都是他最铁的哥们,关系铁了几十年了,而且罗昊出事后潘东明不管不问,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女人,几十年的交情就遭遇滑铁卢?

辛少笑道:“断了关系?你舍得么?”

杨群依然是悻悻的说:“他我当然舍得了,我是舍不得他那瓶酒。”

潘东明已经笑着用一根手指虚点着他笑道:“行啊,你就各劲儿的埋汰我吧。”

孽债17

谢乔在房间里一直待到刘嫂前来叫她去午餐,她才下楼,还在楼梯上就看见餐厅里几个男人热闹非凡,正在听杨群绘声绘色的瞎侃,他看见谢乔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闭嘴,放肆的紧紧盯视着谢乔一步步走过来。

另外三人顺着他的视线一起扭头看向谢乔,杨群盯着她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谢乔苍白着脸避开他的视线,低着头一直走到餐桌旁坐下,面前是烤的七分熟的牛排,潘东明在一边说道:“乔乔,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谢乔无奈抬起头,潘东明抬手指着杨群说道:“这杨群,你还记得吧?在球场上你见过的。”杨群抬起脸趾高气扬的看着谢乔,眼神是不屑,是挑衅,谢乔弯了弯唇角勉强笑了笑说:“记得。”她记得的,又何止是杨群,耳边仿佛还有罗昊得意的笑声,他对杨群说:记好了,这我女朋友。她耷着眼皮想,杨群鄙视她是应该的,这才几天,她就从罗昊身边辗转在潘东明的府上,遇见的偏偏是他们共同的朋友。

潘东明对于谢乔的反应很满意,又指着另外两人说:“这是辛少,这是江涛,都是我最铁的哥们,发小,认识一下,这是谢乔,别的就不多说了,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她。”轻描淡写,却是让谢乔脸色更苍白,都听说过,以前当然听罗昊说过,她谢乔本来是罗昊的女朋友,现在没名没份的跟着潘东明。

她疲于应付,却不得不强作笑颜的问好,辛少江涛都是含笑点头,杨群在一边不耐的说:“听别人介绍过几百次了,耳朵都起了茧子了,现在能不能品酒啊?”

潘东明一点都不在意杨群的无礼,他一边把酒瓶子放进醒酒桶里一边说道:“这么好的酒,眼看着就要被你糟蹋了,我还真是心疼啊。”

杨群“切~”一声说道:“不就是几万欧元么,你什么时间这么小气了,我可记得你给露露买那车都不止百万了吧,也没见你心疼一下子。”他说这话的时候就看着谢乔的眼睛,谢乔赶紧看向别处,这个男人明显的是在对她挑衅,可是谢乔想,潘东明给什么女人买什么又关我什么事?难道他还希望我难受吃醋?呵,他可真是太抬举姓潘的了。

辛少暗示的在餐桌下踢了踢杨群的腿,杨群夸张的叫道:“靠,你踢我干嘛,东子给女人买车我说说还不行了?”

辛少看了看谢乔苍白的脸,简直恨不得去撕烂了杨群的那张破嘴,瞪着他还没说话就听潘东明说:“那是,你想要我还不买给你呢。”

杨群用小声但是能让别人都听见的音调说:“靠,你就是买给我我也不敢要啊,我又没有陪男人上床的那癖好。”

江涛看不过杨群的嚣张无礼瞪了他一眼说道:“杨群,我这次回来你怎么变得又粗俗又无礼,以前不是挺绅士的么。”

杨群不屑的看了看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谢乔说:“绅士那也要看对象呀,对于淑女我当然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江涛便皱着眉头喝了他一声:“够了吧。”

杨群撇撇嘴巴把头扭向一边去,却也不再说话了,潘东明呵呵笑着说:“杨群,原来你也有怕的人啊,我还以为你小子无法无天的谁也不服呢。”

辛少为了缓和气氛赶紧说道:“切,他呀,就一纸老虎,其实他怕的不是江涛是他家老头子,他是怕江涛回家告他的状。”

杨群翻翻眼说道:“有时候我还真不明白,跟江涛一比我简直就是我老头子在外面捡回来的,江涛可是问他叫姨父的,可他一见着江涛那亲的,嘿,跟他亲儿子似的。”

潘东明笑了:“你们家老头子其实挺不容易的,千亩地里就你一根独苗,巴望着你能出息呢,你可好,打小就是一溜逛痞,谁要是数落你几句,你就蹬鼻子上脸的瞎折腾,你要是敢跟江涛一样整个一有为青年,你家老头子估计得痛哭流涕的烧大香去。”

“嘿,”杨群拿着叉子敲了敲餐桌说道:“我这样还不是你跟罗昊那小子教出来的,我可是你们俩的好徒弟,这抽烟喝酒泡马仔哪一样不是你们俩教的。”他说道这里又看了看谢乔,继续说道:“说起罗昊了东子你听说没?”

潘东明一边拿起醒酒桶里的酒瓶子一边对江涛说:“这酒刚醒你给评评价?”为几个人倒上一点酒一边不在意似的问:“听说什么?”

“罗昊前几天跟宁部长家的小千金订婚了。”

潘东明给谢乔也倒了一点酒说:“你也尝尝,这可是极品中的极品,杨群都惦记好几年了。”

谢乔手里拿着刀子叉子切在盘子里的牛排上,一个用力刀子划在盘子上了,“吱嘎”难听的要命,她轻轻的摇摇头说:“我不会喝酒。”

潘东明却把酒递过来说:“就一点,尝尝吧。”

谢乔放下手中的叉子接过酒,潘东明才扭头对杨群说:“听说了,罗昊眼光挺好,他那点事儿不就是宁部长给压下的么,开始我还想着怎么宁部长也管这号闲事了,原来是为了准女婿。”

辛少一边搭腔道:“切,还好眼光呢,宁筱雅那野丫头母老虎一只,罗昊能不能降的住还是两码事呢。”

杨群道:“母老虎怎么了,人家爹管用,一句话就把罗昊那事儿给摆平了,他要是找个看着好看就是一花瓶的女人,这次铁定死的难看。”

谢乔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站起身说:“对不起,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就离开餐桌要上楼去。

潘东明看了看她盘子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牛排,声音不大却冷冷的说:“回来。”

谢乔停下脚步,并没有回身。

潘东明面无表情的说:“坐下吃完。”

谢乔闭了闭眼,忍住要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转身又坐下,抖着手拿起一边的刀子叉子,她知道几个人都在看着她,辛少江涛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和潘东明之间有何问题,江涛很清楚潘东明的脾气,他看似面无表情实则额上青筋隐现,已经生气了,杨群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谢乔吃石头一样的啃着牛排。

他提起罗昊当然是故意的,罗昊出事以后他曾找过潘东明,希望他能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帮罗昊一把,可是潘东明并没有出手,他本来还在奇怪依照潘东明与罗昊的关系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今天他总算是明白了,潘东明自然是因为眼前这个祸害精,他还愤愤的想,自己的朋友圈子里因为女人破坏友情的这算是第一例了,亏得罗昊以前整天的买醉,跟自己絮叨他怎么喜欢谢乔,这个女人值得男人喜欢么?她有罗昊说的那么好么?还不是一样的嫌贫爱富,罗昊一落魄立马找个有权有势的潘东明。他在心里又撇撇嘴,看样子潘东明对她也不怎么好,这么多人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又想起早上来那会儿被她涮了一把,不甘心又对潘东明说:“听管家说谢小姐是来这里养病的,不知道是什么病啊?”

潘东明压下一口酒嗤笑一声:“养病?养什么病?不过是割腕自杀未遂罢了。”

这下子只让三个人吃了一惊,杨群睁大眼睛傻傻的重复:“割腕自杀?”他盯着苍白的谢乔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祸害精会有这等勇气。

辛少已经又忍不住在桌下轻轻踢了踢杨群的腿,杨群这次倒是没吭声,只拿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大口。

谢乔抬起头,大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意,她对着悠然自得的潘东明抖着唇艰难的开口说:“我,我真吃不下了。”

江涛不忍谢乔如此难堪,对潘东明说:“东子,我看谢小姐可能不大舒服,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潘东明扭头盯着谢乔可怜的眼睛问:“你不舒服?那里不舒服?”

谢乔的喉咙里哽的难受,说不出话只能抖着唇,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潘东明见状却是心火上头,他扔下手里的刀叉哼哼着冷笑:“长行市了,跟我摔咧子呢。”

潘东明如此的不抬举谢乔却也让杨群傻眼,因为潘东明在玩温柔玩暧昧上是高手,他虽然是个地道的花花公子,但从来不吝啬自己的温情,他这样冷酷的对待女人杨群还是第一次见,谢乔的样子实在可怜的要命,浑身抖的跟风里的一片小树叶一样,那脸白的看着吓人,他也不禁开口说道:“东子,她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了。”

“不舒服?”潘东明还在冷笑,“她是太舒服了给我找不痛快呢……你不是吃不下么?还坐在这儿干嘛?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那衰样,真是倒足了胃口。”

谢乔站起身盯着桌子上的牛排勉强的笑笑说:“对不起,你们慢用。”说完快步的离开。

杨群目送谢乔上楼后看着一杯杯喝酒的潘东明,江涛已经轻声说:“东子,你什么时候变的比杨群还粗鲁呢,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呀,你怎么都不给人留一点面子。”

潘东明没说话,杨群虽然也诧异潘东明这么对待谢乔,但他觉得这是谢乔自己作的,接口说道:“粗鲁?有么?我看她这种人就该这样给她提提醒,蹬鼻子上脸的。”

潘东明“啪”的放下酒杯冷冷的看着杨群说:“杨群,今儿我忍你很久了,我怎么对她是我的事,以后你见着她最好客气点。”

杨群更傻眼了,他愣愣的看着潘东明站起身对江涛说:“去楼上书房我们谈谈。”

江涛潘东明走后杨群看看辛少傻傻的问:“他在警告我么?我没听错吧?”

辛少恨恨的剜了他一眼:“你就傻吧,能有本事住在这儿的女人是让你随便埋汰的么?要我就不警告你,直接大耳刮子抽你。”

杨群眨巴眨巴眼喃喃说:“那你说,这潘东子不会是也认真了吧?”

换来辛少的嗤笑:“还没抽你呢你就傻了?游戏,懂不懂?”

孽债18

谢乔趴在露台的围栏上,用胳膊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西山斜s过来的残阳,整个视野里都是一片模糊的玫瑰色,楼下院子里那一排银杏树的枝叶把残阳的余光切割,那光的碎屑一块块的散在依然青翠的草坪上,一片斑驳,她觉得她的心也似被残阳切割,零零碎碎再也无法拼凑,她总是活在回忆里,她也总算是明白了一个人在回忆往昔的欢乐时,总是身处悲哀里,现在她就是那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鸟,除了可以回忆往日的振翅高飞只能在豪华的牢笼里垂死挣扎,垂死挣扎是件力气活儿,她没有了力气也没有了动力,她以为她可以熬到终见罗昊的那一天,罗昊,就是她挣扎的动力,如今,罗昊与别人订婚了。

潘东明说:我们这样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潘东明说:你为了他守身如玉,可惜罗昊早就忘记了你谢乔。

她很奇怪当她听说罗昊与别人订婚后为什么不哭了,潘东明让她滚的时候她感到很委屈,因为他的朋友都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她,她觉得她一点都不可怜,是她先对不起罗昊,罗昊离开她是早晚的事,她有什么可怜?她有很多眼泪,每天都要哭,这几个月来她把自己哭空了一样,哭到后来,她知道她哭的不再是因为想念罗昊,也不是哀悼她死去的爱情,她渐渐明白,就算她哭干了所有的眼泪,那些开心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幸福那么远,离她十万八千里,那是一件奢侈品,穷尽她毕生的财富她也买不起。

她只是哭她自己命太衰,她亲眼见证了她的父母从恩爱到决裂,她只是渴望幸福渴望爱情,她以为她能扭转人生际遇找到爱她至宝的男人,她也曾经以为她已经找到,可是命运之神却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命运之神太残酷也太吝啬,让她轻易的得到再狠狠的夺去,夺去的不止是她的爱情幸福,还有她的血r灵魂,她被撕成碎片血r模糊,当初拿起刀片毅然割开血管的壮举,如今再也没了那时的勇气。

谢乔不止一次悄悄的看着那套首饰发呆,耳边隐约有声音说,你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你就死了心吧。有些后知后觉的钝痛像藤蔓一样裹上来,生着倒刺的藤蔓慢慢刺进她的心里,那颗小小的跳动着的心脏终于千疮百孔,她任由那些痛撕扯着她的身体,直至没有知觉。

杨群的鄙视,潘东明的冷酷,她都不在意,她的尊严早在拿着那六万块钱时就像脆弱的蛋壳一般被击的粉碎,看着西山头的夕阳她的眼睛渐渐发花,一种从骨头深处散发出来的疼让她悄悄伸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怎么还这样疼呢,她想,比刀片割开皮r还要疼,原来还会这样疼,她老是以为她早已死去,还在喘息的不过是一具没有感觉没有生命的空壳,可是罗昊订婚了,他忘记了她,潘东明说他比她懂得识时务,杨群说的不错,她就是一个花瓶摆设,她能带给罗昊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只有屈辱,罗昊早晚都会知道她龌龊的过去,现在这个结果也不错,他跟别的女人好了,总好过他知道自己曾卖身给潘东明后厌恶她强得多。

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打断了她的冥思,是管家指挥着几个工人把别墅里的窗帘全部焕然一新,刘嫂笑嘻嘻的拿来漂亮花色的床上用品上楼来让谢乔过目,谢乔看着那些昂贵的布料奇怪的说:“不都是新的么,怎么都要换了?”

刘嫂回答说:“潘先生说都要换了,让您挑挑颜色。”

谢乔听她这么一说脸就红了,因为潘东明开始每天回来潘府过夜,这可惊坏了所有人,而且前两天潘东明命她从客房搬到了他的主卧室里,虽然他总是板着脸不跟她说话晚上也不碰她,又对她极为冷冷淡淡,但两个人还是一张床上睡着,每晚上都是潘东明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都能清晰的听到他心跳的频率,天气已经渐渐变凉,这里又是地处半山中,房间又大又冷清,而他的身子那么火热,有时候她好不容易睡着又半夜醒来发觉自己紧紧的窝在他怀里,他的呼吸浅浅的就在耳边,跟自己的几乎同步,有种亲密的错觉,每次她都要惊慌失措的悄悄躲开,但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一样的躺在他怀里,后半夜更冷,现在还没到开始用暖气的时候,她又畏冷,她还安慰自己说这床肯定是倾斜的,不然她怎么老是滑到一边去。

她的电话响了,拿起查看居然是杭州的号码,是妈妈,挂断电话后谢乔默默的看着刘嫂给大床铺上崭新的银灰色床单,也换了一床更大的薄被,又把她刚定做好的衣服从客房抱过来挂在潘东明的衣柜里,现在一打开那扇巨大的衣柜门就能看到,她与潘东明的各种衣服,如楚河汉界一般规规矩矩的分在衣柜两边,她看着衣服发呆出神,她有一个更急切的问题需要解决,潘东明今天并没有出门,而是在隔壁的书房里开一个视频会议,她已经在书房门口转悠了一会儿了,但是她没有勇气去敲门,她一直在想应该怎么跟潘东明说这个棘手的问题。

当她再次转悠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刘嫂端着咖啡上楼,看见一直来回不停走动的谢乔时愣了一愣,谢乔却是想了想还是迎过来红着脸对刘嫂说:“我去给潘先生送吧。”

刘嫂含着笑点头,把托盘递给谢乔,心想这孩子可是开窍了,知道哄男人了。

刘嫂走后谢乔对着书房门举起手又放下了几次,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敲敲门。

“进来。”

谢乔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潘东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聚精会神的看面前的电脑,电脑里传出一个男音正在向他汇报工作进度,谢乔轻轻的走过去放下咖啡,潘东明头也不抬的摆摆手,意思是她可以出去了,谢乔暗自咬咬牙站着没动。

潘东明有些不耐的扭头刚想张口训人却发现来人居然是谢乔,他诧异的看看谢乔又看看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咖啡,问:“怎么是你?”

谢乔鼓足了勇气轻声说道:“我,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你等会儿。”潘东明打断电脑里那人的喋喋不休,表示要暂停一下,关闭了视频他指指一边沙发说道:“什么事?”

谢乔坐下扭着衣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嗫嚅着说:“我,我妈妈要带着我弟弟来北京看我……”

“好事嘛,你不是挺想你妈的么,什么时间来?住多久?”

“十一放假了就来,等我弟弟开学了就走。”

“好啊,我来安排一下。”潘东明一边翻看台历一边又问:“是住酒店还是公寓?住公寓吧,方便也舒适,在市区,你也好带着他们逛逛北京城。”

他看谢乔低垂着脑袋不说话问:“怎么?还有什么事?”

谢乔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含笑看着自己赶紧低下头:“我告诉我妈妈说,说我找了工作,住在单位宿舍里,所以……所以我想……”

“你想什么?”潘东明起身踱过来坐在谢乔身边,抬起手拨开她脸边的头发,看着她微红的脸不禁也放轻了声音说:“有什么就说啊,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不想让我妈妈知道我,我住在这儿,我想,我想在电视台附近找个房子……”

潘东明有一会儿没说话,他站起身又走到办公桌前,谢乔心想完了,他肯定是生气了,刚这么想就听见潘东明在打电话:“嗯是我,你给我在电视台附近找间房子,不用很大一套小公寓就行……不用那么麻烦只是住几天而已。”

谢乔难以相信的抬头去看潘东明,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她,挂了电话后他又笑着走过来坐下,拉过谢乔的手歪着头看着谢乔问:“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谢我呢?”

谢乔本来想对他说谢谢的,听他这么一问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潘东明忽然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说:“傻妞儿,为了好好谢我你干脆亲我一下得了。”

谢乔傻愣着看着满面笑意的潘东明不能反应,对于潘东明的y晴不定她实在是应付的吃力,这个男人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个性又挑剔,他甚至为了刘嫂没有把他的衬衣按颜色分类挂好就大发脾气,还摔了一只烟灰缸,只吓得刘嫂管家他们好几天都不敢上楼来,见了潘东明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躲躲藏藏的。潘东明已经指指自己的脸颊依然歪着脑袋说:“还不快点?不然我可要改变主意不帮你了。”

谢乔终是咬咬牙凑过脸去及快又轻的用唇碰了碰他的脸,赶紧站起身就要走,却被潘东明一把拉住,他有点坏痞的站起身笑着说:“不行,这怎么能算,要这样亲。”话还没说完忽然手臂一紧揽过谢乔低头吻住她的嘴巴,又吸吮又啃咬的,谢乔的心里一紧本能开始挣扎,她闭紧自己的嘴唇,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手上隔着衬衣依然传来异样的火热体温,她摇摆着头部想要避开潘东明如影相随的唇,但他更用力的拥紧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去,她平坦的小腹上有处火热硬硬的抵着她,谢乔暗自心惊,潘东明已然有了反应,她顾不得他会生气张口咬在他唇上,他唇上吃痛手臂一松被她挣扎着推开,谢乔惊慌的脸上绯红,但更红的是她的嘴巴,被他又咬又吸弄的嫣红的一朵小花似的。

夕阳斜照,玫瑰色光亮处站着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一幅模糊的抽象画,他在笑,露出整齐的白白的牙齿,在浅红色的夕阳里谢乔忽然发现潘东明居然有浅浅的酒窝,他笑的时候就在脸颊边若微闪现,而他轻轻抬起手用拇指拂过她的唇浅笑着说:“我是不是个好老师?”

谢乔哆嗦着唇突然反应过来,她像一只刚离弦的小箭一样转身冲出门去,跑的又急又快,仿佛站在她身后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只食人兽,跑慢了一步就要命丧当场一样。

看着谢乔落荒而逃,潘东明不觉得笑出来,他扭头眯着眼看看窗外,天空一片霞红,夕阳也正好照s在窗台上,窗台上放着一瓶从花圃里采摘的一捧花,开的正好,肥肥的叶子上还有一滴水珠,正挂在叶尖上被阳光照s出七彩的光来,看起来像是一颗钻石一样夺目,潘东明微微笑着看着那滴水珠很久,直到它终于坚持不住从叶尖上滑落。

孽债19

杨群坐在车里把脚伸在手扣上,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神情焦急的女人身上,女人正在不时的抬手看看腕表,又焦急的望望出站口处如潮水一般涌出的人群,他坐的p股疼,换了个姿势后依然不舒服,他不耐的对一边的辛少说道:“靠,咱们兄弟什么身份,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跑前跑后,真他妈的衰透了。”

辛少嘴巴里叼着一根烟,他用两根手指夹住斜睨了杨群一眼说:“你怎么不跟潘东子发牢s去,跟我说不是闲扯淡么。”

杨群恨恨的说:“靠,你说说这十一放什么假啊,我还跟别人约好了去日本泡温泉呢,现在可好,放鹰了不说还得做这个女人的跟班,你说她妈来了关咱们鸟事啊,这大好的假期居然被潘东子一句话就给打了水漂儿了。”

辛少吐了口烟笑笑说:“谁让你是上班族有假期呢,不就你最闲了,当然是好壮丁了。”

杨群歪着脑袋懒懒的说:“我是上班族有假期没错,你不是还有生意挺忙的么,你怎么也被潘东子抓了壮丁了?”

“我这不是跟东子混吃喝的么,他跟江涛的事儿我也入了股了,现在他可是我的老大,他老人家一句话,我还不得赶紧的p颠p颠的巴结么。”

“靠!”杨群坐直身子揉揉发疼的p股,忽然伸手在喇叭上猛拍几下,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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