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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甜蜜的风暴 > 第 4 部分

第 4 部分

夏蕊跳了起来,转身面对史瑞。

“我……我只是……”

“她有事想找默可,”马克自告奋勇的说,“我告诉她默可很快就要回来了,但是这个女孩很顽固,她想到镇上找人带她去找他。”

史瑞以莫测高深的表情注视着地。

“我要去那里不干他的事。”她斥责着马克。

“为什么?他是默可的哥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山,他可以在日落之前就找到默可,你何不要求他带你去?”

夏蕊苍白着脸,猛力的摇着她的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为什么,”史瑞问,“我没有别的事情好做,我不介意带你去。”

“我不会上当。”

“争论也没有用,哈小姐,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骑马离开这里,当然了,你还是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等我弟弟回来。”

他的暗示非常的明显,留下来,就是等史瑞到她的卧室去,但是他也不该她在没有他的陪伴下离开,他一样可以在路上履行他的威胁──那一个危险性较小呢?

他把她的沉默当作同意,走去牵出他的马。

在马克走到较远的地方之后,她咬着牙齿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他仿佛没听见她所说的话,他对着马克喊,“不必再替她准备那匹马了,马克,她和我一起骑。”

“我自己去准备!”

她转身就要离去,但是他抓住她的手腕,一会儿工夫之后,她就被侧放在他的马鞍上,在她甚至还没有想到要溜下来之前,他已经跳上马背,并把她圈在他胸前,双手握住缰绳。

第一次骑在马背上,她的感觉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恐怖。颠簸是那么的剧烈,她的牙齿嘎嘎作响。离开牧场数哩之后,史瑞停下来,“我不在乎你把我抓得那么紧,蜜糖,但是那真的没有必要,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她稍微松开她的手指和他拉开一些距离,但是她不敢完全放开他,地面似乎离她可怕的远。

一只手臂坚实的环在她腰上,史瑞转身从马背上拿了一样东西,“抬起你的臀部。”他说。

“什么?”

他的表情一如往常的玩世不恭,“把你自己撑起来一点,我才能把这条毯子塞到你下面!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这样你或可以舒服一些。”

“噢,”这时候她才敢开口问,“你真的要带我去找默可吗?”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他们就在平稳的骑程中没有第二句话的交谈,她能相信他吗?他是不是真的带她去找默可?

在他们骑了几个钟头之后,鲜明的蓝色天空中,东方已经逐渐转为紫色,而西方则是闪亮的金橙,她开始担忧他们是否能在光线消失之前找到默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让她吓了一跳的说,“我们到了。”

“在哪里?”

眼前没有半个人影,他们沿着山边一条崎岖的小径往上爬,路的两旁布满了圆石与灌木丛,陡峭的岩壁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你该不会认为他们会把一群马公然的摆在那里吧?圣卡洛保留区离这里不远,那些不受管束的阿帕契族经常在这附近出没。”

“那么,我们随时可能遇到一大队的印地安人?”

“你害怕吗?”

“当然。”

“用不着害怕,”他漫不经心的说,“此刻唯一在这附近的印地安人是比利。”

她左顾右盼的看着,“你怎么知道的?他又在那里?”

“应该就在前面过去的地方。”他略过她的第一个问题,跳下马背,把手伸给她,“来吧。”

她抓着他的马鞍,“你怎么知道的?他们的脚印有这么容易跟踪吗?”她坚持的问。

“比利知道该怎么掩盖他的踪迹,我在这些山里面住过好一阵子,我自己也曾经抓过野马,比利和我利用过这个地方。”

她倾身向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把她抱到地面。但是他并没有马上放开她,在她尚未放下手臂前,他一把把她抱进怀里,饥渴的吻住她的唇,她无法清楚的思考,甚至在她有时间挣扎之前,她的身体就背叛了她,突然而来的热力使她愉快的晕转起来,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圈住他的脖子。

他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突然放开了她,她跌靠在马上,这一次是什么使他停了下来呢?他的眼睛危险的闪耀着光芒,是欲望?还是愤怒?

一言不发的,他抓着她的手腕穿过两旁都是岩壁的信道,她无法挣脱他的掌握,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

看到成排的马匹被系在断崖边,夏蕊松了一口气,比利盘坐在营火边,正在烤r,当史瑞推着夏蕊走进这块小小的隐蔽所在时,他讶异的抬头注视着。

比利站了起来,他的穿著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样子,身上每一吋都像野人一样。

“你把她带到这里来什么?”比利挑衅的问。

“她要找默可。”史瑞以平板的声音回答。

夏蕊很快走到比利身边,比利给她的感觉至少比史瑞好些,“默可在那里?”

“你疯了,我们明天就回家了。”

“我怎么知道?求求你,默可在那里?”

“那边的什么地方。”他指着她刚才进来的对面那个方向,“我整天都没有看到他,他抓到了一只小马,不太安分,必须把它和这些马隔开,我想默可是在陪它。”

夏蕊瞪视着那条小径,天色愈来愈暗了,默可如果整夜都不回营地呢?她迟疑的回头瞄了史瑞一眼,发现他又以那种感兴趣的深沉眼光在看她。

“我想我还是自己去找默可。”她很快的说。

“等一下,”比利拦住她,弯腰切下一大块r包在一张生皮里,绑紧了以后,交给她,“既然你要去,你可以把这个送去给他,省掉我的麻烦。”

“他一知道我在这里就会回来。”史瑞说,“我急着想见到他,所以别把他绊住太久,美人。”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他和我有事情必须解决,我不想拖得太久。”

夏蕊几乎是一路跑过壁间的黑暗小径,离开了史瑞之后,她还是没有安全感,小径逐渐变得宽敞,但是光线几乎完全隐没,所有的东西都是黑漆漆的,路的另一边是一片断崖。

她放慢了脚步,小心的走着,当小路来了一个急转弯时,她几乎撞到树上,她不断的走走停停,然后小径突然岔开为两条路。

“默可?”老天爷,求求你,让他回答,“默可?”

她屏住呼吸等待,但是根本没有别的声音,她转向树林那一条路,至少往上的话光线还稍微亮些。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她仍然没有找到他,她回头走到原来的三叉路口,她不能回头去找比利与史瑞,只有剩下一条路好走。

这条路显然是通往这座山的心脏地区,但是就在她完全被黑暗包围之后,她看见了火花,她跑向前,然后她又看见了拴在地上的马,那里有一块被岩石包围的小小圆形平地,若非爬到岩石之上就不能发现。

默可就平躺在巨大的岩石上,枪口指向她,夏蕊僵在原地。

“夏蕊?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轻松的跳下岩石,走到火边的毯子旁,把枪放回鞍袋中,他的样子使她驻足不前,他没穿上衣,蓝色的裤子塞在及膝的黑色靴子当中,就和史瑞一样。

“默可,是你吧?是不是?”

“这是什么问题?”

“比你想象的更为重要。”她尖锐的说。

“你是不是和我哥哥见过面了,夏蕊。”

夏蕊,这就是她所想听到的,史瑞一向都叫她美人。

“噢,默可!”她跑向他,用手臂抱住他,不管他是否赤l着上身,“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有多高兴看到你!”

“我看得出来。”他喃喃的说,紧紧搂着她,“或许你最好解释解释。”

她抱着他,为他所给她的安全感喝釆,“很可怕,我希望你不要不高兴,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哥哥。”

他把她推开一些,以便看清她的脸孔,“他做了什么事?”

“他……”她停了下来,现在她已经安全了,她觉得原先的害怕几乎是愚蠢的,如果她告诉他,他会取笑她吗?“噢,我们一定要现在讨论吗?我想……我带了你的晚餐给你,你看!”她把一直紧紧抓在手上的r递给他,“比利不知道你会不会回去他那里,所以他要我把这个带来。”

“但是,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史瑞带我来的。”

“你是说他在这里?为什么你不早说?”

他走过去用沙土扑在火上。

“默可,等一等!”她叫道,“我们一定要和他们在一起吗?他……他明天早上还会在的。”

他看起来很困惑的样子,“你是说你想留在这里?”

“是的。”

“我只有一条毯子。”

她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他的警告上,她只想到延缓碰面的时刻,“天气并不冷。”她不在乎的说。

默可犹豫着,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显然她把对他的戒意转移到史瑞身上,他应该感谢他哥哥才对。

“那么你就别客气吧,”他把r塞回她手里,“我的鞍袋里还有一些饼干。”

夏蕊走到他的毯子边坐下,脱掉她的帽子,然后突然脸红了起来,想到他可能已经发现帽子与衬衫都是他的。

“我为了到这里来,借用了几样你的东西,希望你不介意。”

“那件衬衫穿在你身上好看多了。”

他重新开始起火,她把食物摊开,只迟疑了片刻就吃了起来,她饿坏了。

“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了吗?”他在她身边坐下问,“我发誓你本来对骑马这件事是宁死不从的。”

她实在不想告诉他,他哥哥是多么卑鄙的人,他必定不会相信她,但是那又如何呢?

“骑马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可是我不是自己控制缰绳的,我和史瑞同骑一匹马。”

“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在逃避史瑞吗?怎么又让他带你来这里,还只骑一匹马?”

“默可,他不给我选择的机会,他甚至在我措手不及的时候就把我丢上马背。”

“史瑞就是这个样子,他很少在做什么事之前先征求别人的同意,你只是还不习惯他而已。”

“我不打算习惯他。”

“你这样不是对他太严厉了些吗?他没有伤害你吧,是不是?”

“哦……没有。”

“好吧,夏蕊,”他对她的回避感到恼怒,“告诉我史瑞到底做了什么。”

她无法正视那双慑人的眼睛,“他吻我。”

“只有那样?”

“默可,”她叫道,“那还不够吗?他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吻了我。”

“蜜糖,我不能怪史瑞,或许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诱惑。”他坦白的说。

她把头转开,她原本以为他会生气,而不是觉得有趣。她是不是反应得过于歇斯底里呢?

“我还是不喜欢他。”愤怒使她的声音变得尖锐。

“没有几个人喜欢他。”他听起似乎很难过。

“对不起,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如果他没有把我弄得那么紧张的话,我不会跑到这里来。”

“没有关系,夏蕊,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她对着自己说,“我好高兴你不像他。”她冲动的说,分不出他投给她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睡着,她一直翻来覆去的,默可躺在那里与自己交战着,猜疑着她是怎么了。

当她在他身边躺下时,夏蕊曾经提出抗议,但是毯子只有一条,她不得不和他躺在一起,她甚至接受他的手臂作为枕头,但是无疑的,她在担心他们亲密的距离,事实上,他也在为自己克制的能力感到惊奇,但是她是相信他能保护她才来投奔他,他不能再占她的便宜。

夏蕊在和自己生气,她一直躺在那里注视逐渐暗淡的火花,她从未睡在一个男人身边过,不知道那是如此的难受,这就是欲望吗?从默可躺到毯子中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有这种蠢蠢欲动的感觉,这种可怕的渴望会有什么结果呢?她差点把自己献给东尼时也没有这种渴望,她的朋友雪拉曾经说过,当你不是处女时,有办法可以让男人相信你是,但是如果反过来呢?

“夏蕊,你睡着了吗?”

她尽可能的保持不动的姿势,然后才慢慢转身面对着他,“默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夏蕊。”他只说了这句话。

他的表情,她在他眼中所看到的,告诉她他想做什么,而亲爱的上帝,她要他那么做。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爱抚,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然后他的唇也跟着降了下来,他的味道使她迷醉,时间一时静止了下来,只剩下他的唇,施展着魔法,发夹从她头上掉落,头发像瀑布一样的泻了下来,他的手指c进里面抚弄着,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告诉他没有关系,他的舌头滑进她的牙齿间,她欢迎的逗弄着它。

他发出低低的呻吟,他的唇由她脸上移到她胸前,她把他抓得更紧些,他开始脱去她的衣服,先是她的衬衫,然后是她好几层的裙子与衬裙,甚至是她小马甲上的钩子,也在他灵活的手指下很快的被解开了。

他突然拉着她站立起来,她一半的衣服都掉落在地上,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完成剥去她剩余衣物的动作,在她还没来得及说不之前,她已经完全赤l被他放回毯子上,他炽烈的吻抹去她最后的抗拒,她彻底的放弃了一切。

他奇妙的抚弄着她,使她因为急切的欲望而颤抖,他突然停了下来离开了她,她几乎叫了起来,他很快脱掉自己的衣服又回到她身边。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燃烧着使她催眠的激情,她知道这是最后阻止他的机会,但是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有对他坚硬雄壮的体魄的礼赞,她伸手把他拉得更近些,而他只犹豫了一秒钟,然后他把自己的重量放到她身上,他的嘴以剧力万钧的吻盖上她的。

他慢慢进入她的体内,品尝着她,但是当他压迫在那个不应该存在的阻碍时,他的温柔还是逐渐形成疼痛,夏蕊把他推开些,但是他继续吻着她的茹房,在她体内移动着,他的唇发挥了神奇的魔力,当他突然深深戳进她体内时,刺伤般的疼痛在它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

完成了,夏蕊觉得一阵猛然的轻松,一个沉重的负担终于解除了,他深深的充实在她体内,激起她一波又一波全新的欲望,火焰在她下腹燃烧,很快的,随着每一次的冲刺,除了越来越高的欢愉之外,其它的都不复存在,那种欢愉变得几乎无法忍受,甜蜜的震撼在她体内澎湃,她只能虚弱的颤抖着,默可变得紧绷起来,紧紧抱着她做最后的冲刺,她感觉到他的悸动,一种对这个男人的温柔感觉在她体内升起,她竭尽所有力气紧紧抱着他。

夏蕊从惊吓中醒来,当她坐起来的时候,她的衬裙从身上滑落,那是唯一覆盖在她身上的东西,她难为情的脸红起来,因为一定是默可替她盖上的。

“早安,美人。”

她倒抽一口气,回头面对着他,把毯子抓在胸前,“默可?”

“你是说你仍然不能确定吗?”他笑着问。

“别叫我美人。”她咬牙切齿的说。

“但是你真的是美人。”他走到她身边蹲下,很快的偷了一个吻,但是就在她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时,他向后坐了下去,抓起一束她的头发,看着它从手指中滑落到她的腰间,他的眼睛迎上她的,她清楚的想起昨夜的一切。

“默可?”

他摇着头,“我一直对你头发的长度很好奇,你为什要把它藏在发髻中呢?”

“默可,现在不是讨论我的习惯的时候,如果你不介意回避一会儿的话,我想起来穿衣服了。”

“噢,这又是另外一件事,”他从一堆衣服当中拿起她的小马甲,“你穿这种紧紧的东西做什么?你又不需要,西部的女人──”

“我现在不想听西部的女人怎么穿著,默可,求求你,让我把衣服穿上。”

“好吧,”他站起来觉得好笑的说,“我只是想要使你舒服些,如果你想梳洗一下的话,水壶里面有水,毛巾在我的袋子里,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别拖拖拉拉的,我们要花一整天的时间才能把那些马赶回牧场,他们还在等我们一起出发呢。”

“他们”?意谓着史瑞还和比利在一起!经过了昨夜之后,她如何能够面对他呢?他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阵臊热一直红到她的颈子上,幸好默可忙着收拾东西,没有注意到她,他没有提起昨夜的事,甚至阻止她提起它,那是她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经验,而他表现得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突然明白他什么话也没说意谓着他不知道她还是处女,她是白担心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仅因为他没发现她的谎言,他也可以不必因为夺去她贞c的愧疚而觉得有义务娶她。

她决定不再多想,赶快运用那有限的十分钟,但是她马上由于发现毛巾上干了的血迹而陷入束手无策的困境当中,她惊慌的丢下它,很快的把它埋进土中,然后她又立刻发现毯子上相同的印子,已经没有时间洗掉它,她只能把毯子带在身边。

她刚穿上靴子,默可就来到她身边,“都好了吗?”

“是的。”

她很快抓起卷好的毯子,他怀疑的注视着她。

“我想我可以用它作为回程的椅垫。”

“是史瑞教你的吗?”

“是的。”

“他很体贴,不是吗?”

“我想是的。”她勉强的回答。

“你不会担心再看到他吧,是不是?”他温柔的问,搂着她的肩膀。

“我……不……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很好,”他拍拍她,又去拿他的东西,“他来的时间很短又很少来,所以你永远不必忍受他太久。”

当他们回到扎营的地方时,默可把野马交给比利,是默可说出他们都想知道的问题,“史瑞呢?”

“你们昨晚没有回来,他很生气,我想你没来看他,反而和她留在那里,使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是那么说的吗?”默可问。

“不,是我这么猜测的,事实上,他什么也没说,你也知道他不讲话又不理人时的样子,和骡子说话还来得容易些。”

“小心点,比利。”

印地安人大笑了起来,跨上他的马,开始把马匹赶出峡谷,夏蕊坐在远离小径的一块平坦的岩石上等候,当附近只剩下默可和她两个人的时候,他走向她,伸出一只手帮忙她站起来,他的表情使她想起史瑞,她一点也不喜欢,她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很抱歉他没有等你,默可。”

他的表情维持不变,“真的吗?”

她的背变得僵直,“我不是假道学,我不必再看他,我一点也不难过,但是如果他是因为我而离开的话,那么,我很抱歉我使你没有下来看。”

“他真的因为你才离开的吗?或许你没把你们之间的事全部告诉我。”

“我告诉你他想要我,而他的确给我他会因为我而和你打架的印象,或许他已经改变了主意。”

“我哥哥会因为一个女人和我打架?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使他那么的想要得到你?”

她深紫色的眼睛闪过愤怒,但是默可对于她的发脾气感到有趣,用手臂圈住她,把她抗拒的身体拉向他。

“好吧,”他承认,“我想你不用做任何事,我知道被你弄得神魂颠倒是多么容易的事,夏蕊。”

他声音中的沙哑使她产生警觉,她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在光天化日下做a是她连想也不敢想的事,可是他压在她身上的身体激起她渴望的感觉,她终于设法挤出声音说,“默可,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他叹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我想你是在担心你的猫?”

夏蕊很感激他替她找的借口,“是的,我从来没有把它丢下这么久过。”

“那么,走吧,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说不定史瑞已经回到牧场等我们了。”

他让她坐在他前面,和默可一起回家是多么放心的事,是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那座小屋子已经开始有点像个家了。

第六章

夏蕊把宝宝抱在手中,轻轻的摇他,那一头的黑发和细小的五官是多么令人着迷啊,他是在他们从山里回来的那一夜出生的,仿佛杨柳一直等待丈夫回家,才让孩子降临人间。

她听见比利向默可承认他一点也没帮忙,甚至从头睡到尾,听到宝宝的哭声才被吵醒,更让她惊奇的是杨柳第二天就若无其事的起来照常工作,宝宝看起来又健康又强壮,这三天以来,夏蕊都把自己的工作丢在一旁陪着杨柳和宝宝。

默可一直忙着驯服刚抓回来的野马,那是她的好运,因为到了晚上他就累得不能动弹,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但是能维持多久呢?

问题是她不知道默可的意向到底是如何,起初她担心他过于殷勤与渴望,现在她又为了他的毫无进展而担忧,他没有提出共享一张床的要求,他只是纯粹的太累吗?

更让她担心的是芬妮一直没有回音,她的心中一直得不到安宁。

那天早上默可到镇上添购补给,到了下午他还没有回来,她正开始焦急,突然听见一辆马车驶近的声音,她走到前门时,正好看见默可把马车停了下来。

“你弄来这个东西是要做什么?”她对他喊道。

“带你到镇上去,我想你或许有兴趣在饭店吃晚餐。”他跳下马车递给她两包东西,“这是给你的,但是,不是今天晚上要穿,今晚穿上你最漂亮的衣服,我要你见一个人。”

“是什么人?”

“我从东部圣路易来的一个朋友,他今天刚到。”

“你是打算带我去炫耀吗?”

“那有什么不对?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拥有一个这附近最漂亮的女人作为他的未婚妻。”

“默可,正经一点。”

“我是很正经的,美人。”

“我要你别再那样叫我。”

“你是要站在那里争论呢,还是快去准备?我以为你会喜欢在镇上度过一晚,而且布艾利是都市里来的绅士,他一定会大受你的吸引。”

“你也告诉他我是从圣路易来的吗?我的上帝,默可,我该怎么谈论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城市?”

“他对你一无所知,我们今天碰面的时候谈的是别的事。”

“那就是你这么晚回来的原因吗?”

“我的天!夏蕊,你的口气已经像一个妻子了。”

“我现在就去准备,默可。”她不想让他多说下去。

皇宫饭店是个令人愉快的意外,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只有三层楼高,而且窄窄的,最上面一层是专属于钮桑缪的套房,但是它的装潢颇为豪华。

餐厅里只有另外一对男女,在他们坐下来等候艾利的时候,她偷偷的观察着默可,她没有提起他从镇上买给她的那两包东西,那些粗布的衣服显然是给她工作时穿的,男孩子的长裤与棉布衬衫或许是骑马用的,那些衣服告诉她一个事实,他还不打算让她在短时间之内离开。

默可也在注视夏蕊,她使他忘了呼吸,他告诉她打扮一下,他想到的是华丽一点的东西,没想到她穿得那么高雅,黑红相间的耀目短上衣,三层渡边的蕾丝花边,隐约的露出下面深黑色的丝料,衬托出她浓密而又闪亮的红铜色头发,她看起来美极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一向觉得她很好看,他摇摇头,他如果没发现她所撒的小谎言就好了。

他仍然搞不清楚她是怎么办到的,可恶,她和他一样会编故事,而他居然和她一样的容易受骗,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件事,他从未想到她还是个处女,他早该知道的,她表现得就像一个处女。

那个事实使他既喜悦又恼怒,在那个大惊奇之后,他整夜都没有合眼,他花了好几个钟头的时间,猜测她宣称是个孀妇的动机,但是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第二天早上,她设法掩饰她失去贞c的证据,那个小天真真的以为她没有被人察觉,而她有意保持那样,为什么?

她真的不打算嫁给他吗?或者那也是个谎言?他一直为好奇所困。

那双美妙的紫色眼睛转向他,羞怯的对他微笑。去他的,只要他需要她,没有理由不能把她一直留下来,五分钟之后,艾利走了进来,可是不是一个人,看到钮氏夫妇,他不禁暗自叫苦,他也觉得很困惑,桑缪坚持不让任何人知道牧场出售的事,被人看到和律师一块儿出现,他又如何解释呢?

就在这同时,钮桑缪也恨不得他可以隐身不见,都是菲娜出的主意,要和他生意上的伙伴到饭店进餐──那就是他所告诉菲娜的,艾利只是生意上的伙伴──而谁又知道有那么的倒霉,她一眼看到默可与他的未婚妻,就笔直的朝他们的桌子走去。

可恶,他不希望默可知道处理他们投资事宜的律师来到镇上,默可一定会怀疑,然后他可能一加一的拼凑起来猜出桑缪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正以菲娜娘家的名义买下新的股份,所以原来的投资者都不知道他想得到控制权,他一直很小心,但是现在却遇上这件事。

他打算当铁路延伸的时机到来时,他将指示把它延伸到钮镇,他的梦想就是让他一手建立的这个小镇有一天成为巨大的都市,而随着利润的到来,他很快就可以把他的财产再买回来,这些事他必须先买通律师才行,但是他又不能在信件中讨论,所以他才坚持要艾利来钮镇一趟。

“真是意外啊,”菲娜在说,“我们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默可──当然还有你迷人的未婚妻,”她淡蓝色的眼睛故意以轻蔑的目光看着夏蕊,“你叫什么名字啊,亲爱的?”她对着默可微笑,“你这个可怜的男人,我想最近饭店是你唯一吃得到象样东西的地方。”

夏蕊对这种公然的侮辱感到震惊,她本想保持相当的礼貌,但是钮菲娜虎视眈眈的看着默可的样子,使夏蕊兴起了另外的念头,幸好默可在她伸出爪子之前发出了声音,“我带我的未婚妻来这里吃饭不需要借口,菲娜,但是如果你对她在厨房里的技术感到好奇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也觉得你从外国请来的厨子不怎么样。”

“多令人高兴啊!”菲娜干涩的回答。

夏蕊对这个甜蜜的诺言感到好笑,“事实上,钮夫人,默可是带我来听听圣路易最近的一些消息的,他的一个朋友来到镇上。”

“不会是我们的布先生吧?”菲娜问,回头看见他和桑缪一起走近他们。

“你怎么知道艾利在镇上,默可?”桑缪怀疑的问。

“我今天到镇上的时候碰巧遇见他,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在镇上的呢?”

“他,哦,到牧场做礼貌性的拜访,他自我介绍,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而他正在替我处理一些事情。”

“默可,”艾利说,“你没告诉我你快要结婚的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也会去你的牧场向你道贺。”

默可微笑的做了介绍,当艾利亲吻夏蕊的手背时,菲娜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

“姓哈?”艾利思索的说,“我最近才听过这个姓氏,但是是在那里呢?”

夏蕊紧张了起来,他不可能听过她的名字,但是她还是改变了话题,“我很失望你已经先和别人有了晚餐的约会,布先生,或许下次你再来钮镇的时候,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为了得到你的陪伴,我一定会再回来。”艾利圆滑的说。

“何必等下一次?”菲娜逮到可以与默可消磨一整个晚上的机会,“没有理由大家不一起晚餐,不是吗?”在桑缪有机会说不之前,她已经在默可身边坐下,“毕竟我们不想剥夺这个可爱的孩子听听家乡最近的闲话的机会。”

菲娜的讽刺非常明显,但是夏蕊决定置之不理,“你太好心了,钮夫人,肯让我们共享布先生的陪伴,不过已经有好几年没人叫我孩子了,而我开始觉得自己渐渐老了。”

“一定是你不象样的身高使人产生错觉,”菲娜刻薄的说,“但是当然我看得出来你有多年轻,女人总是能知道。”

“噢,钮夫人,请你别再夸奖我了,真的,二十岁并没有那么年轻,”她不敢望向默可,害怕他会因为她的谎言而发笑,“但是,或许当我和你一样老的时候,我就不会再有被认为比实际年龄年轻的问题,你就没有那种问题吧,是不是?”

桑缪看见菲娜把嘴闭得紧紧时,几乎大笑起来,他知道自从他的妻子见过哈夏蕊之后,她就非常的暴躁易怒,她不能忍受自己不再是这里最美丽的女人,火上加油的是,这个新来的佳丽得到了菲娜垂涎已久的男人,现在,只要默可赶快和这个女郎结婚,一劳永逸结束菲娜的希望,桑缪的日子或许会好过些。

三十出头的布艾利很快就忘了他到那里的原因,在夏蕊身旁坐下,能在这个小镇上遇见像哈小姐这种格调与教养的女郎实在是件意外的惊奇,他打算在晚餐期间一个人独占她,她无疑的是来自圣路易非常富有的家庭,他记不得最近在那里听过“哈”这个姓氏,绝不是在圣路易,但是在那里呢?

菜陆续的送上来之后,当菲娜把心思放在默可身上时,夏蕊设法让热心的布艾利相信她知道他所说的圣路易的这个和那个。

默可对她的表演感到有趣,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布艾利对她毫无隐瞒的仰慕,那个不算难看的男人所制造的时髦气氛或许使她又像回到了家里一样,他一定会提醒她拋在脑后的那些事,天杀的,他怎么会想把夏蕊和艾利凑在一起呢?多么愚不可及的一件事!

“哈麦可!”艾利突然叫了起来,当每个人都不解的瞪视他时,他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你们一定知道当某件事就在舌尖,可是就是说不出来的那种滋味,哈麦可就是早先我一直想不起来的那个名字。”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亲爱的?”菲娜显然不感什么兴趣的问夏蕊。

“这个人是纽约一个有钱的怪人,”艾利说,“我在那里的一个朋友和其它一大群人,如果找不到这个怪人的女儿的话,他们全都有丢掉饭碗的危险,我的朋友吉姆替纽约一家大侦探社工作,寻赏找到这个女孩的奖金大得可怕,吉姆的老板非要有结果不可。”

“纽约?”默可沉思的说,“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夏蕊真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很可惜我没问这个女孩的名字。”

“这个女孩是被绑架了吗?”夏蕊知道如果再不表示某些兴趣的话,默可一定会怀疑。

“不,是离家出走,那就是吉姆何以向我抱怨的原因,他有四个州要寻找,成功的希望实在很渺茫,不过吉姆怀疑她已经潜回纽约住在某个豪华的旅馆里。”

“为什么?”菲娜问。

“她在纽约土生土长,除了去过欧洲之外从没有离开家乡一步,她怎么会因为和父亲的意见不和而离开唯一她认识的地方呢?吉姆说他认为她会自己回家,没有人拿得到那笔巨额的奖金。”

“这真是有趣,布先生。”菲娜故作天真的说,“如果默可没告诉我们哈小姐来自圣路易的话,我一定会猜想她是不是就是那个离家出走的被宠坏的富家小姐。”

夏蕊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默可的表情已经不太自然。“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钮夫人?我原以为这种平空想象出来的事是那些头脑不清楚的老迈妇人或是灌了太多黄汤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但是你没有那么老,甚至也没碰过你的那杯酒,那么,你做出那么荒谬的猜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菲娜从椅子中半站了起来,“你这个小──”

“好了,好了,”桑缪笑着打断她,“你何不适可而止呢,菲娜,去扑点粉在鼻子上或是什么的,我替你叫一份甜点使你冷静冷静。”

她极不情愿的离去,但是夏蕊立刻跟着站了起来,“我的鼻子也需要再扑点粉,容我告退,先生们?”

“夏蕊。”

她故意不去理会默可话气中的警告,“别担心,默可,我不会走丢的,我只要跟着门摔上的声音就会找到地方。”她带着灿烂的微笑离开桌子。

默可坐在那里咕哝,手指在桌上打着拍子,桑缪坐在对面,几乎克制不住他的好奇,艾利则完全被弄胡涂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从角落那边的女休息室里传出吵闹的声音,虽然很模糊,但仍然大声得使默可跳了起来。

“噢,随她们去吧,”桑缪阻止了他,他看好戏的心情越来越增加,“两个女人会对彼此造成什么伤害呢?”

“那很难说。”默可反驳。

喊叫声逐渐减弱,门摔上的声音表示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已经有了结果,可是两个女人一直都没有回来,默可正准备再度起身去探个究竟时,一个柜台的职员带着钮夫人已经回到套房休息的口信来找桑缪。

“没有其它的任何解释吗?”桑缪质问。

“我想你不会想听钮夫人所说的其它的话,先生。”

钮桑缪挥手辞退了职员,“请原谅我的妻子,她经常都是如此无礼,我想我是把她宠坏了。”

职员又走了回来,这一次的口信是给默可的,“你的女伴要我转达她的歉意,贺先生,我想她是不太舒服。”

“她在那里?”

“在外面的马车上等你。”

夏蕊忍不住的一直哭泣着,自从受到东尼的屈辱之后,她没有这样的哭过,她今晚的行为不也是一样的愚蠢吗?她一生中从未有过这种举止,她害怕这番激烈的冒险已经把她完全的改变了。

默可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脸埋在手掌中,肩膀抖动着,她无声的哭泣着,如果她大声的哭号着,他或许会认为那是女性引人注意的把戏,但是这种沉默的承受使他心疼,一个压抑已久的感觉向他排山倒海而来,他本能的想保护她。

“夏蕊?”

听到他的声音,她猛然抬起头来,她原本希望在他来到之前把自己镇定下来,他为什么那么无声无息的就到了她的身边呢?她本来也想把脸藏起来,掩住她左边的脸颊,可是现在她已经面对着他,她不想发生的事却发生了,当他看见她脸上鲜明的手印时,他的表情从关心转为毫无疑问的愤怒。

在那一剎那间,她分不清他的怒意是冲着谁而来,然后他大叫了起来,“我要杀了她。”

“我没有受伤,默可。”她向他保证。

“那你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

“因为我自己所做的事,我应该听你的劝告不要跟她去的,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攻击我。”

他坐到她身边,把她拉进怀里,“菲娜生活在一个和你的原则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蜜糖。”

“我怎么知道?噢,默可,但是在她打我了一个巴掌之后,我……我也打了回去,默可,我很抱歉。”

他惊讶的推开她一些,温柔的对她说,“那也没什么好哭的,菲娜是活该挨打的。”

“但是你不明白,”她哭道,“我想我把她的鼻子打断了。”她诧异的看着他爆出大笑,“贺默可,那不是好笑的事。”

“你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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