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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肠公子

屠二虎心中十分兴奋,哪怕自己这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b迫着做这件事,可一闻到血腥味儿,他的心便快活起来。或许做这行的,心中都暗藏着些畸形的恶趣。

刘大公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仗着亲爹是户部尚书,亲姑姑是当朝贵妃,便为所yu为,做下的恶事不知凡几;此刻他在自己手下颤抖着,像一只任宰的羔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家公子如今被他掌控着x命,他竟有些洋洋自得,一时忘了退路如何。

王山趴在地上颤抖着,听着一旁的铁链“喀拉喀拉”抖动的声音,心知是那刘阎王痛得受不住,扭动身子造成的——这“刘阎王”,今日竟遇到了真正的活阎王。

那锁链声似是催命的毒咒,似黑白无常的g魂索,一步一步b向自己,刘敬颐每每因疼痛闷哼一声,王山虚胖的身子便要抖动一下,屎尿流了一k子。

繁霜用手杵着脑袋,翘着二郎腿看着院中的场面,屠二虎蹲在地上,小山一般的身子将刘敬颐遮了大半,只看得见他手下翻飞着,抛出一片一片粉se的nengr0u片,在月se下闪着糜红的se泽,庭院里弥漫开一阵血腥气。

“王总旗,你可认得刘大公子?”她忽然问道。

王山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回道:“认……认得……”冷汗涔涔滴落。

“那你来说说,他做过哪些恶事?说得好,我便饶你一条狗命。”

王山像是得了免si金牌,“哐哐”磕了几个响头,颤着嗓子罗列起刘敬颐的罪状:“他……我只听说他几年前当街强抢民nv,玩够了便将那nv子卖到下等窑子,nv子的父亲去大理寺告状反被他诬告,当堂打了一百八十大板,si在公堂上……”

“还有呢?”

“他纵……纵容恶奴行凶伤人,霸占良民田地,还y人妻nv,听闻他家的丫鬟小妾隔几日便要si上一两个……两年前他在茶楼调戏一个民妇遭到对方呵斥,便命人找来桐油泼在那妇人脸上,将其毁容,妇人的丈夫也被打断了双腿……”

刘敬颐的恶行,随便拉个人来便能巴着手指头数出数十件,王山趴在地上一件一件罗列着,座上的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说,他该不该si?”繁霜冷声问道。

“该……该si……该千刀万剐!”王山痛哭流涕,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说得好。”繁霜冷笑,“那你呢?小小的七品总旗,本事也不小啊?”

王山浑身抖似筛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尖叫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朝廷的一条走狗,不过奉命行事……姑娘当我是个p放了罢!”

“好一个奉命行事,披着这身狗皮,视百姓如草芥,你倒说说,奉谁的命?”

王山呜呜哭着,趴在地上不敢应声,片刻却又听她说道:“不过你走运,我并不打算杀你……”

听了这话,王山似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睛登时亮起来,他抬头望向繁霜,便看见她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

王山心里咯噔一声,正要说话,两只暗器猛然打将过来,他只感觉自己双眼一凉,面前突然漆黑一片,过了半刻才察觉出疼来——一对招子已是废了!

他猛然倒在地上嚎叫,声音刚冒出一个头,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霎时扎进他的喉管,那飞刀扎过来的位置十分巧妙,没有割破他的气管血脉,却独独毁了他的声带,他像个破风箱一般躺在那处哼哧哼哧喘着气,却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花厅中的丝竹管乐声仍在响着,老鸨被繁霜喂了蛊虫,腹中疼痛难忍,只能听命于她,替她伪装歌舞升平的假象。而位于城北屠二虎家的宅院,亦在此时燃起大火,火光来势凶猛,很快便在附近引起sao乱。

锦衣卫是在第二日正午十分找到这里来的。

刘敬颐本是个langdang公子,十天半月不着家也是常有的事,故而一夜未归也并未引起家人注意。他妻子次日起床时在妆台上发现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差点没吓背过气去,刘丙贤闻讯赶来,认出这断手是自家儿子的,登时心神大乱!锦衣卫、卫城司纷纷出动,半日不到便寻到这家书寓来。

即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东厂锦衣卫,看了院中的场景,仍是感到一阵恶寒。

刘大公子被吊在木桩子上,身上的r0u被剐去一半,只两只手臂一条腿还完好,其余便只剩一副血淋林的骨头架子。他的头皮被扒下来又缝合上去,天灵盖处胡乱走着几道针脚,将头皮合拢在原处,一旁放着两只铜盆,里头便是他身上剔下来的r0u,铜盆上头盖着一张宣纸,龙飞凤舞写着两行潦草大字:遥叩刘尚书寿辰——无肠公子敬上。

一个肥胖的男人躺在一旁的角落里,两只眼睛被戳瞎,喉管上赫然一个血洞。

探查过后,锦衣卫发现这个男人还活着,只是手筋脚筋皆数已断,眼睛被打瞎,声带也被割毁。他腰间拴着一只腰牌,取下来一看,竟是西厂锦衣卫的牌子,找人来指认,认出这是西厂设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总旗。

此事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无肠公子」的名号随即在江湖上彻底传开来。

王山不但被打瞎双眼、割去声带、挑断了手脚筋,还被喂了药,成了一个傻子,伤愈后只会呵呵傻乐,拷问不出半点消息。

书寓的老鸨当夜在上茅厕时被点了x,喂了一颗种下蛊虫的药丸,那人隔着门板递过来一张纸,交代她指挥乐伶们彻夜弹奏,老鸨怕si,遵从了那人的命令。后来进慎行司经了几番严刑拷打,确定她所言非虚,被放出来后没几日便一命呜呼,唯一留下来的线索,便是她腹中那颗已然孵化的蛊丸,东厂由此推测,这无肠公子或许是个苗疆人。

其余便是书寓中的妓nvp客、gui公护院,他们在事发前皆数被迷烟麻翻,只有一个逃了,便是花名“红罗娘子”的花魁苏小小,当夜便是她陪着刘敬颐一度ch0ngxia0,第二日便如滴水入海,消失了踪迹。

当夜还发生另一件怪事,北城某处民宅起火,宅内八人皆数被烧si,扒出来时只剩了八具焦炭,仵作验尸后确定八人确是被火烧si的,而不是si后将尸t投入火中。

奇得是,被烧si这家家主,便是在下九流行当里声名大噪的屠二爷,而刘尚书家的公子亦是被施了凌迟之刑而si,一共被割了六百多刀,坊间纷纷猜测是屠二虎杀了刘敬颐后假si携家人逃跑,只是东厂布下天罗地网,时隔许久,却仍未抓到一人。

此事过后,京中渐渐流传起童谣:「刘阎王,真冤枉,作孽遇到个活阎王,剐了三千六百刀,阎罗殿里会阎王。」

“刘阎王”指的便是刘敬颐,只因他生前仗着家世作恶无数,便得了这个外号。无肠公子将他弄si后,京中平民纷纷拍手称快,而那些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纨绔们,俱都学会夹起尾巴做人,再不敢出来现行,生怕无肠公子下一个目标便是自己。

......

繁霜举着火把走在墓道中,屠二虎牵着从书寓掳来的苏小小,跟在她后头。

这是京郊的先帝陵,繁霜早已打通了密道,通过墓道来往于京城与数百里之外。

屠二虎的家人早在数日前便已被他送走,这nv子不知从哪里弄来路引,给他一家人改换了姓名,如今想来人已快到甘肃。

他被b着伙同她杀si户部尚书之子,如今成了逃犯,放火假si的拙劣手段想来瞒不过东厂的眼睛,只能是拖些时日,他大概是没了退路,g脆什么也不管,由着x子来,当夜离开书寓时竟然将那花魁苏小小趁机带走。苏小小心知刘敬颐一si,自己也没了活路,便心甘情愿跟着这个浑身煞气的砍头匠逃走。

屠二虎望着走在前头的神秘nv子,心中除了畏惧,甚至多出些钦佩——论胆识、论毒辣、论手段,这世上诸多男子,恐怕还b不过这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

“屠二爷。”繁霜在前头喊了一声。

“姑娘有何吩咐?”屠二回道。

“出了陵墓,往东走数里,有个村叫东拗村,你进村找一个叫花婆婆的人,她自会替你们二人易容。你们直接出关,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认得我,我也没见过你。”

“好!”屠二痛快答应。

缩在她身后的苏小小犹豫片刻,岔嘴问道:“书寓的妈妈和姐妹们......会不会有事?”

繁霜闻言转过身来,一双yan丽略微上挑的桃花眼呈现在昏暗的火光中,她望向苏小小,对方被她的眼神一望,吓得低下头去。

“你的姐妹们不会有事,她们一早便被我麻晕,锦衣卫想来不会为难她们。”顿了顿,她又道:“至于老鸨......这会儿大概已经si了。”她嘴角挑了挑,转回身去继续带路。

苏小小自六岁被拐卖进书寓,便一直长在那里,说没感情是假的。但书寓的妈妈向来不是个善人,她目睹过无数不听话的nv孩被她活活弄si,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她的报应,这样一想,苏小小顿时不再纠结。

帝陵极其广阔,繁霜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陵墓总图,巧妙避过了各种机关,送到一个甬道口,她说道:“这里不再有机关,走到尽头有堵砖墙,自上而下第三行右三那块砖,按下去便会出现一个暗道,你们从那里出去。”

说着递给屠二一个火折子。

屠二接过,道了谢,又听她道:“所有的事,包括这条密道,以及花婆婆,你若敢泄露半个字,我便挖了你老娘的坟。”

屠二叹了一声:“姑娘放心罢,托姑娘的福,我如今只能亡命天涯,多嘴于我无益......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日后若有机会,能帮我去我亡母及恩师的坟头上柱香......”

繁霜嗤笑:“中原人真有意思,si都si了还来这套。放心罢,我花钱替你雇个老奴,每年去打理一番。”

屠二赶忙拱手道谢,说了声“姑娘保重。”

繁霜望了眼苏小小,又望了望屠二,讥笑道:“这位苏姑娘也是个苦命人,望你好好待她,若是不喜欢了放她离开便是,莫要折磨她。”

苏小小乍然被点名,面带感激望向她,她却没看自己一眼。

“姑娘放心,我自会善待她。”屠二说道。

繁霜点了点头,目送他拉着苏小小消失在甬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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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猜到接下来的r0u是谁的r0u了吧,刽子手x花魁,有点带感吼。

这里解释下,文的背景设定是这样——皇帝t弱多病,刘贵妃伙同自己的哥哥刘尚书和东厂头子童墉掌权,西厂是皇帝后来设下来牵制东厂的,但因为东厂势力太大,类似王山这种明明是西厂的人,却会故意去巴结东厂。文中的武林不是传统常规的武林,武林盟主早就靠着残害武林同道起家,投靠了朝廷。

男主因为世道太糟糕,早早选择隐退,后来因为一些契机重出江湖,与nv主相ai相杀,搓手手。

我真的好讨厌编文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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