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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甘草江湖录 > 第 26 部分

第 26 部分

这样的情景,三人都有些熟悉。只不过位置有了些变化。

孙玉龙眼眸一暗,进出的更快了些,两片粉嫩的花唇随着他的进出被翻进翻出,吸附着他的r刃,并在上面留下一层水渍。

身下的人闷哼出声,随之不安的扭动,反而不由自主下身发出“噗噗”的响声,随即不敢再动了。

孙玉龙红了眼,进出的更快些,把那声音撩拨的不绝於耳,玉j勇猛,恨不得把她里面生生翻出来清洗一遍,他一低头,含住了另一只小红莓。

甘草胸前两只都被男人吸吮的用力,下身更是抽c不停,整个人都觉得无法自主了,沈浸在二人的分食中只余柔弱的呻吟,一声更比一声娇弱。

而两个男人四只手更是上下摸索不停,专门在她敏感地带逗留,她好不容易积蓄起的理智总是瞬间分崩离析。

不过这个时候,要理智还有什麽用呢,不过更加痛苦罢了……

直到整个人要被快感分裂开来,孙玉龙才停止了可怕的攻占,慢慢的热ys了进去,宣告了所有权。

而这时孙绍文也要抱过甘草再行云雨。

孙玉龙手更快了一步,一把捞过甘草抱在怀中,向孙绍文道,“好了,大白天的,还有许多事做。人在这里,又跑不了的。”

孙绍文硬是平息了下来,点点头,终於不舍得看看甘草,穿上衣服。

孙玉龙又道,“文弟,做也做了,可再也脱不开干系,大家从此是一条船的人,谁里子也不比别人高尚洁白半分,不要再想着破坏我的计划。也别叫我听见什麽不该说的话。”

孙绍文身子一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硬是扭过头去,手忙脚乱地带上门狼狈的走了,心中突然一阵苍凉和y霾,被堕落的乌云塞满胸腔。不用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头了。刚才的一场纠缠,竟仿佛像做了一场春梦,惘然之後,了无痕迹。

☆、(11鲜币)154。野种(重要)

甘草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映衬得眼睛宝石般剔透。

孙玉龙看着她的眼泪,突然慌了,紧紧搂住她按在心口,“别哭……别难过……是我不好……就这麽一次,我们忘了它吧……”

“我也是为了以後我们更长久的在一起……你不要怪我……”

甘草心中讥讽他的自欺欺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权力和出人头地,想必他自己都不太明白吧……

“以後再也不会把你送人了……”他面上有一丝迟疑,随即被狠厉代替,“你若是介意,待我事成,再杀掉他不迟,只是现在还动他不得……”

他怜惜的擦着甘草的泪,甘草心中更是一片怆然,她无法接受,自己跟这样心狠手辣、良心泯灭、不择手段的男子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终於想到更能安抚她的法子,温言软语,“孙氏兄弟我已经交给天山王了,天山王对他们有些成见,受些皮r之苦是难免的,但是一日得不到杜皓然的下落,他们便一日没有性命之忧,你不要太过绝望。”

甘草流泪悲切地看他。

他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湿毛巾为甘草净身,直把她身上擦的通红一片,连声呼痛,恨不能把她皮揉掉一层。

甘草冷哼一声,“可是嫌我脏污了?刚才可是你把我推出去的。”

孙玉龙脸上y晴不定,脸色一变,“我说不许再提!不许再提这件事!”说罢放软了语气,继续哄道,“你好好听话,若是肯乖乖跟我,我自会去跟天山王再行商议,或许可用些矿藏让利换取他们兄弟二人性命。今夜晚些时候,我同老匹夫有个秘会,到时你乔装成男子,我带你远远瞧上一眼,如何?”

他自然不会说,他骗天山王说孙氏兄弟知道杜皓然下落的事,所以谁也救不了他们,就算能救,他也不会让他们活着。且为了防止生变,看来他需要让那两兄弟死的快些了。

甘草扯开一个勉强的笑容,心中自有计较,她对他的心狠手辣也有些了解了,怎麽会相信他的应付之言?

於是假意做出惊喜的样子,曲意迎合,又伏在孙玉龙肩头,乞求道,“我真的不喜欢那个蛮子,一身蛮力,粗暴的很,撞的我全身都痛,你不要再让他来了好不好?”

孙玉龙心中一恸,面上复又温柔,“不会的,再也不了,我会警告他不许再碰你。日後我做了大帅,让你亲手杀了他可好?”甘草心中讥诮,要论报仇,第一该杀的就是你自己!

今天之前,孙玉龙在她眼中还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而从此刻,他宛然十足的六亲不认!

她忍不住害怕,若是被他发现她背叛,以後会怎麽报复她?

孙玉龙食指轻轻抚上她锁骨的牙印,漫不经心道,“姐姐这里有个记号,是大当家的留下的麽?”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甘草已经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个牙印了。

孙玉龙见她迷茫,气息稍平,低头一啃,覆上那个牙印,狠狠一咬,顿时鲜血淋漓深可见骨,把那个牙印彻底纂刻在她锁骨上。

“啊──”甘草痛的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他,只见他嘴角沥血,眸子异样的狂热,她毫不怀疑,他如果得不到她,会把她杀了吃进肚子里来占有她!

她害怕的面露惊恐踉跄後退,却被孙玉龙紧紧搂入怀中,箍的她骨头生疼,瞬间,他忧伤失望的眼神又像一只可怜的兽,但是只野兽。

直到两人都平静下来,充满寂静的诡异。

这一刻,甘草又觉得他看起来并不是那麽坏,忧伤迷茫的令人心痛。

“你为何那麽憎恨你大哥,就算……就算因为我,值得害死他们两个麽?”

孙玉龙看向窗外萧瑟的落叶,似乎说起什麽不相关的事。

“多年前,天山王单恋天都鸳鸯楼丁凤君,却被孙墨举捷足先登成就佳话。”他顿了一顿,“随後天山王恼羞成怒,找了一名眉眼酷似丁凤君的妓子夜夜宠幸并示於人前,可是两年过去,孙墨举丝毫不觉羞辱,丁凤君也丝毫不为之触动,反倒是天山王自觉无味,把那妓女虐待了一番,然後赤身l体丢在孙家门口,妄图羞辱丁凤君的出身不洁,以示决裂。谁料孙墨举不受挑唆,反而救了那轻生的妓子,陪同妻子待产。”

“再後来,那妓女十月怀胎,几乎和丁凤君同时生产,都生了儿子。於是从此,那个野种就是孙二公子的陪读跟班,即便是孙家抄家之後,同为乞丐,他依然还是跟班。再後来,落草为寇,他依然还是跟班。”

甘草大吃一惊,“那……那个妓女……”

“正是家母,生下我之後就悬梁自尽了。”他微微一笑,“我这样的意外,本就不是任何人所期待的,也本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甘草心中痛惜他的身世,可还是不解,“即便如是,你应该感激孙家才是,何苦要加害你的恩人?”

孙玉龙眉眼一扫,如刀刃般锋利,“感激?若不是丁凤君的缘故,我母亲会沦为被报复的工具吗?或者,我应该高兴,一辈子给孙二当小厮?”

“他当你是兄弟啊……”

“本来我也不甚在意的,可是从见到孙二对你的独占欲开始,我就按捺不住了。他一个蠢蛋,有什麽资格独占你?我本来或该是王爷世子,却要被他处处掣肘,对他处处拱手相让?若是别的倒还罢了,但我不会像孙大那个蠢货,把你推来让去的。”

甘草愕然,“那你……要认祖归宗吗?”

孙玉龙嗤笑出声,“你当那老家夥猜不出吗?他用刑时必然从那锦帕已经知道那两兄弟身份,联系我的容貌,也或能推测一二,只不过他心虚,刻意忽略其中的关节而已,不然你以为他凭什麽愿意跟我合作,不过心里存有那麽一丝愧疚罢了!他不想认我,我倒稀罕认他吗?待我站稳脚跟,再做图谋。该是我的东西,一样样都会拿回来!”

他说着笑笑地看向甘草,“这还得多谢你呢……我那个短命弟弟反正已经归西了,一切物归原主还不是早晚的事~”说着他的声音沾染上了血色,“至於这些不相干的人等,我都不会叫他们好过!”

甘草目瞪口呆,她真的想问问他:你费尽心机,算尽亲人,到底是在图什麽?

他抱紧了她,“我只知道,有了权力,才能得到最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要变强。我要能呼风唤雨,给你想要的一切。”

甘草默然,或许从一开始,是她激发了他不择手段的争夺之心,但是这麽走下去,他已经偏离轨道太多。在她眼中,他可笑又可怜,只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太多又钻了牛角尖的小人物罢了。

作家的话:

一个小人物渴望出人头地,以及突然拥有权力以後,总会变得面目全非。往往潜在的邪恶就会充分散发出来,会变成比以前欺压过他的人还要狗仗人势的人。

孙玉龙完全是执念作祟,偏离了他所以为的爱情和复仇,他也是挺可怜的,不要讨厌他。

☆、(12鲜币)155。诱捕1

孙玉龙同她温存了一会,便出去处理繁杂的事宜,他晚间同天山王还有密谋,所以急匆匆出去安排了。

甘草静静走到郭禾身边,解开他的睡x,“郭公子,你没事吧?”

郭禾咧开嘴,同情的看着甘草青紫的锁骨处,声音粗嘎,听着都替他痛,“甘姑娘,你受苦了。”

甘草心里一酸,揩了揩眼泪,制止他再说话,“你被那汤药烧坏了嗓子,这几日不要再轻易开口说话了,也别再激怒他,营救他们的事,我再想办法。”

她看着郭禾担忧的眼神,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放心,那老贼不敢那麽快杀了他们的,他儿子尚且不知下落。你在此等候,尽量找机会把真相说与信得过的心腹,待大当家回来便从内接应,揭露孙玉龙的y谋。我已经解开你x道,你不动声色,从内襄助就好。”

郭禾连连点头,甘草又给他解开绳索,处理了些看不到的伤口。

待晚些时候,孙玉龙果然递给甘草一套男装,叫她换上跟他同去。他希望甘草看上一眼,发现走投无路好死心依赖他,待孙氏兄弟人头落地,他再找个法子好生哄哄她就是。

甘草随孙玉龙进了大帐,来人有着那小王爷的清俊容貌,却又增添几分英武和血腥,四十多岁,唇上蓄了一层威严的胡须,正是天山王杜君柏。他与杜皓然相像,自然也同孙玉龙差不离。

这样两个人的共谋,显得别具讽刺意味。

孙玉龙寒暄了一会,话锋一转,“王爷,不知那两个人招了吗?”

杜君柏冷哼一声,“倒也硬气,不过,我有的是法子。”

孙玉龙笑道,“好歹也是我曾经的大哥,不知能否带我过去看望一二?”

杜君柏顿首,带二人前往一顶帐篷,只见孙氏兄弟二人被绑在架上,浑身都是翻皮的伤痕,还有数不清的鞭痕和烙印,皮开r绽,惨不忍睹。

甘草几乎无法自持,却被孙玉龙抓紧了手指,微微警告。

杜君柏随手夹起块烙铁,烧的通红,近孙伯荞,甘草手心全是冷汗,她毫无怀疑,再看下去她会不会崩溃叫出声来!只听孙玉龙突然撩开帐子请道,“王爷,我倒是有些话想同你说说。”

甘草凑近了孙伯荞,忍着泪,悄悄在他耳边唤道,“伯荞,是我!”

孙伯荞认出甘草,惊呆了,复又苦涩道,“甘草,你快走吧,呆在这里太危险,你救不出我们的。”

孙仲艾也已经醒过来,呆呆看着哥哥和甘草,不知在想什麽。

甘草心里又愤怒又伤心,“那老匹夫怎麽把你们折磨成这样?我……我想要杀了他!”

孙伯荞淡淡笑了笑,道,“甘草,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来生,孙伯荞若能活得不这麽窝囊,再同你结连理。”

甘草心痛的无法呼吸,此时哪里还有误解?她心中突然下了个决定。

杜君柏同孙玉龙出帐,站在角落。

孙玉龙道,“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有些诚意才是,这两个人活着,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如果问不出来什麽有用的事,不如杀了以防生变。”

杜君柏对於除掉孙墨举的孽种自然乐见其成,但也为他的心狠手辣吃了一惊,有意无意道,“我以为,你该对孙家感激涕零才对。”

孙玉龙话中有话,“此言差已,小王爷年纪相仿又相貌肖似,玉龙只觉得心生亲切,情同手足。须知血浓於水呢。”

杜君柏点头,心道,果然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呢,合该孙墨举那王八蛋有此後劫,那句血浓於水叫他很是受用,大手象征性在他肩膀拍了拍,赞道,“年轻人识时务,有魄力,很好。日後你肯协助皓然,我自然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二人正要合计,却听见帐中哭泣声,杜君柏冲了进去,只见甘草一哭,女儿态毕露,这女人看似柔弱如蒲草,却骨子里透着坚毅和冷漠。

“你是谁?”

甘草倒抽了一口气,定了定弹跳的心,漠然应答,如愿看到那威严的面孔变了颜色。

“我是知道你儿子下落的人。”

孙玉龙本以为甘草看到孙氏兄弟活着会乖乖接受他要挟,没想到甘草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看似真的要为孙氏兄弟玉石俱焚,顿时俊脸上一片煞白,後退了两步。如果她,她真的自愿承认自己亲手杀死了杜皓然,那麽他再也帮不了她了……

杜君柏眼光闪动,似信非信,目光似鹰般盯着甘草,掐着她脖子的手几乎控制不住力道,“带我去。”

甘草艰难的呼吸了几口,道,“除非王爷放了我的朋友,并且,”她看向他身後,“我要他死!”

孙玉龙闻言指节发白,捏的咯咯作响,眼中闪过迷惑失望不解,他还在想着维护她,她却要借刀杀人?

倘若今日再被心爱的女子和亲生父亲一起抛弃,那麽他这一辈子,还真的不如死了算了!但是心中却有不甘在扩大,在叫嚣:就算死,也要杀光负尽他的人!他倒要看看,这个亲生父亲会不会为了另一个儿子而叫他去死!再次抬眼,看向甘草的眼中y狠无比。

杜君柏愣了愣,看到孙玉龙眼中一丝绝望时,不由隐隐有一丝良心发现,再者,这节骨眼上,若是几人都死了,定苍山群龙无首便会脱离他的掌控,何况小儿子生死未卜,这一点微薄的血脉哪能再舍弃?

相通这些错综复杂,他摇摇头,“我同孙当家乃忘年之交,杀人毁约之事绝不会考虑。”他又看向甘草,只见她面上失望,但直觉这女子方才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不似作伪,又道,“放人可以,不过,我总得对朝廷出兵有个说法,这两人中,只能放一个。”

“放了我二弟!”

“让仲艾走吧!”

甘草竟和孙伯荞同时出声,看向孙仲艾,意识到心意相通,二人相视一笑,那一刻,往昔的嫌隙全无。

“哥哥!媳妇儿!我不走!”孙仲艾竟没有一丁点高兴,难掩气愤和心伤。

甘草看着饶有兴趣的杜君柏,咬牙切齿道,“还请王爷回避,我来劝说他。”

待杜君柏离开,甘草突然附耳到孙仲艾耳边,“此事皆因你手下孙玉龙而起,你要和我们一起死,让你哥哥的心血毁於一旦,谁来报仇?”

孙仲艾无语,恨的嘴唇咬破,“这厮……待我剐了他!再来陪你们──”

甘草又道,“我已经跟郭大哥说好,里应外合揭露j贼的恶行,助你夺回山头,仲艾,你要争气,我和你哥哥还等着你搭救呢。”

甘草见他听进,给他和孙伯荞解开绳索,突然折断随身带的刀片,分成四段,为自己和孙伯荞垫在鞋底,孙伯荞面有疑虑,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过问的时候。

三人出来,天山王倒果然放了孙仲艾出去。不过他倒是有信心,这小子孤身一人无处投奔,早死晚死都是一死。

待看到孙仲艾安然离去,甘草与孙伯荞相视凄楚一笑,全无了顾忌。

而那孙玉龙也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夜幕中不见了踪影。

☆、(10鲜币)156。诱捕2

杜君柏近了甘草,“小王爷在哪里?”

甘草微微一笑,“小王爷现在很好,被我秘密安置在定苍山的居所。这件事是我做的,与两位当家的都无关。王爷想见他,就请跟着我走好了。”

杜君柏突然哈哈大笑,几乎把她骨头碾碎,“臭丫头,你想诓我跟你去,耍什麽花样?孙玉龙早就告诉过我,小王爷根本就没有在定苍山上。”

甘草并不慌张,“小王爷是我抓的,他自然不晓得,就连我们大当家的也不知情,”说着拿出怀中一片染血的破袖,“这是小王爷的衣袖,可对?”

杜君柏突然收了笑,抢过那片袖子,抚着上面的血迹,狠狠盯着甘草,“你……你把我儿怎麽样了?”

再残暴的人,也有他心底柔软的地方。小王爷无疑是天山王的软肋。

甘草淡淡道,“小王爷只是在山上养伤而已。但是若是王爷不肯去,保不准被孙玉龙搜查出来,做出什麽手足相残的事来,要知道,那位可是不择手段的主呢……”

杜君柏心中一惊,突跳不停。

甘草索性断了後路,道,“你可以把我们双手缚住,跟着你一起去,若是没有,杀了我们就是!”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现在山上并不知道王爷和孙玉龙那些事,王爷若是不想与孙当家的毁约的话,只能一个人跟过去,不知王爷敢不敢呢?反正我和大当家的在你手中,随时可以当人质的。”

甘草诡异一笑,“选择自己的安全,还是选择儿子,就要看王爷心意诚恳与否了。”

杜君柏思子心切,焦虑的心情终究占了上风,果然缚住了二人的双手,一前一後上了山。他并非有恃无恐,他先前知道孙玉龙已经控制并关闭了山上的机关,所以自信不会冒失落入陷阱。

甘草直把路引到她住处窗後,那四棵树中央。她对孙伯荞使了个眼色,二人从中央信步走过。

杜君柏方走了一步已觉得不好,脚底酥麻的感觉传来,只见得脚下一枚蓝汪汪的铁藜子,心里恨不得将那贱人立斩剑下,他作战对敌,机关也见过不少,情知这种机关必然是死结,越往後越要命,反倒是第一环有微弱的希望逃生,可是除了飞蛾扑火,也没有别的办法。

待躲过钉板,只听唰的一声,天空暗了颜色,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把杜君柏收拢其中。

甘草终於舒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孙伯荞却心惊r跳几乎窒息,那杜君柏见束手被俘,大骂一声贱妇,竟然孤注一掷,狠心拔下脚底的铁藜子恨恨的掷向甘草,顷刻间破网正向甘草咽喉飞来,挡无可挡。

“不──”他几乎目眦尽裂,双手被缚,根本无力运起轻功,只能眼睁睁看着美人香消玉殒。

甘草也呆了,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飞一般跃起,扑到了她身前。

“仲艾?”

甘草愣住了,“怎麽是你?你怎麽没有走?!”

孙仲艾背部汩汩流出黑血,扑倒在甘草怀里,断断续续道,“我,我怎麽能贪生怕死……扔下你不管呢?”

甘草亲手淬的毒,她当初为了解决孙玉龙而下的毒,她太了解那有多致命。

“仲艾,仲艾,你……”她眼泪瞬间淌下来,不能自已。

“二弟!”孙伯荞也连滚带爬的过来,声音颤抖,他们两个,谁都不能有事!他宁愿自己死了……

孙仲艾费力的扬起下巴,颤着手去摸甘草的脸,“我……我一直都知道……你想……想嫁的──是大哥……”他的眼睛里没有痛苦,全都是悲伤,“可我……我还是想霸着你……不愿放手……媳妇儿──”

甘草哭的涕泪涟涟,只是摇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他颤抖着手,把二人的发梳拢在手中,交织在一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嘴角也涌出黑血,“大──大嫂……”

似超脱了最放不下的事,他的眼睛定格在那一刻,顷刻黯淡,没了光泽,黑色的血从他口中汹涌而出。

“啊──”甘草凄厉的嘶吼一声,撕心裂肺的凄惨扩散开来,却听见网中杜君柏刺耳放肆的哈哈大笑。

甘草如疯了一般,扑了上去,压在网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眼睛里发出嗜血的光芒,牙齿穿透了皮肤,穿透了大动脉,牢牢的钉在骨头上。

“啊……你这个疯子!”杜君柏先是疯狂的摇头,却怎麽都摆脱不了这疯妇。

直到血快要流尽,身子越来越冰冷,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有眼睛还有一丝微光。

甘草看着他脖颈的鲜血喷涌溅出,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小溪般流淌,对那死囚邪魅的一笑,“想知道你儿子在哪吗?”

她凑近那将死之人的耳边,悄悄说,“你儿子早就坠崖死了……还中了一剑……像白蝴蝶一样飞下去了……”

於是,那眼里最後一丝微光也不见了。

顷刻山河变色,恰似高楼大厦崩倾。

她只是回忆起那个梦境,说出那些残忍的话,却并不觉得快意。她的眼神渐渐迷惘,有些事情放电影般掠过她的脑海,留下惊鸿一瞥,或快乐的,或痛楚的,或後悔的,或残忍的,这是为什麽呢?她心中好像空了一块……

良久,甘草终於用手轻轻按上那个牙印,款款起身,摇摇晃晃向远处走去。

女子紧紧捂着胸口,身上的寒气一阵压过一阵,状若癫狂,比上一次发病更甚。

她面白如纸,嘴角沥血,发鬓散乱,脚步虚浮,已经鬼魅一般穿过黝黑层叠的密林,不见了踪影。

“甘草──”孙伯荞几乎无意识地眼看着女子飘然远去,却怎麽也挽留不住,不由呢喃道,“都走了,都走了,所有的人,都走了……”他抱起亡弟尸首,踉跄上山。

良久,不知哪里冒出的白衣少年四顾无人,悄悄走到天山王尸首旁,从他怀中掏出半枚玉虎符,又踢了一脚,令尸体萎顿在地,正要离去,忽听见方才那女子婉转空旷的骊歌,身子一呆,驻足好久,直到歌声彻底被秋风吹散在四野:

倦鸟思归兮,空徘徊,

浮生若梦兮,梨花白;

杳杳美人兮,尘归土,

焚我r胎兮,观自在。

(楚歌卷完)

作家的话:

这里进入剧情转折点。

待会晚8点还有一章免费的“中场必看”,是对於後续下半部的提要,以及一些题外话,方便大家参考是不是自己的菜。

此外鉴於我的文写的像裹脚布,看到这里的童鞋都是老读者了,不管跟不跟,梨花都很感激,下周末送上免费超值番外,将近6000字呢,含有未来剧透,不要错过哦……

☆、中场必看(免费)

看到这篇的亲别遗漏了今天前一篇小结局第156章哦~

如果我说这里甘草完结──不知会不会被人pia飞……

甘草不明去向……男配寻寻觅觅……男主继续雪藏……

其实这里可以算个伪结局,梨花简要说一下以後部分的故事梗概,以方便大家决定暂时休憩,或者继续跟进,毕竟我太自我了,口味也并不适合每一个人,对有的童鞋是relax,对有的则是折磨。

我主要是想写情感上女王,身体上女奴。鉴於女主现在容貌武功和心智都达不到,所以前面才虐的太多。前三卷她曾三次答应成亲而未果,下卷开始她将对男人较冷漠,慢慢向“女王心+女奴身”靠近,喜欢这种矛盾调调的童鞋可以继续偷窥我猥琐的瞎编。

有的亲会说:你为吗为吗一定要“女奴身”啊……

答曰:我特喜欢女主ox被动而且情感强烈挣扎和波动的调调。

下半部从157开始,是写女主被太y迫下自毁容貌,改名媸颜,在修习功法之後意外恢复了前世的绝色容貌,(这部分我知道大家不爱看女主变丑,即使只是6章,放心吧,我会下下周末以加更的形式一下子从丑放到她变美为止……)之後因为芙蕖门和鄂南一个神秘家族的斗争,意外结识了小族长郎阿里,而这时被太y派去刺杀一个人,无意间得知了自己原身在这世上的离奇身世和可怕y谋,还好身边有冷漠少年岳小川,亦正亦邪的岳逍遥还有热情如火的郎阿里陪伴,而伴随甘草容貌的涅盘,也如同蝴蝶效应,在异世牵出了莫大的动荡,似乎有许多人注定在等待着她的涅盘呢……而可以独当一面的甘草,不再是以往那个仅仅因为一时心动而答应求婚的小女孩了,她变得冷漠,邪魅,自制和无情,利用真心深爱自己的几个男人,巩固了自己一手c作的神秘组织,把一应伤害过自己的几个人都药物控制为傀儡为自己做事,在她这个主人一点点浮出水面之时,她却又卷入了宫廷之争,於是,许多镜花水月的等待终於揭开,是原谅?还是不原谅?那就看这些男人如今爱的有多深了……

我想看到今天这三卷的都算是老读者了,为答谢大家的支持,下周免费放上两章番外,写的是甘草儿子的故事,细心的童鞋其实可以从中看出很多未来的故事走向哦!而且是将近6000字超值大奉送哦~~~‘小正太的内心世界,很有爱的

前三卷终於全结束了,也相当於上部的结束,或者说虐卷到此结束,从下一卷开始,女主要进入真正学武功的阶段了,会变厉害变绝色,除了正主外的虾兵蟹将将不会有机会和她随意ox了,再ox的都是我私心比较喜欢的人。

额……孙二同学领盒饭了,但是他喜欢女主,女主不喜欢他,所以我觉得为女主死对他是最好的结局。至於那个孙玉龙,祸害遗千年,他还有不少的戏份。这里捡走虎符的也是他。

暂时很久不会再让好人死了。不过即使下卷男主出来,我的一贯风格是,女主不会主动的要跟不同男h,所以和男主开始的契机一般都是形势所迫或练功不得已或胁迫,两厢情愿的甜顺h就很难有,因为我喜欢写内心想要一对一,但是r体被迫np的闷s型,就成这样了。如果亲很雷这种纠结的戏码,我也实在很不好意思呀,请原谅一个情感审美畸形的人吧~

同时写完这部想做个总结,我也知道男主男配写太多了点,让大家看的很乱,以及不知我想表达什麽,我都後悔,但是框架已经在那,所以是不可能偷工减料,大概顺应我的yy写成了一部女主的香艳史,我致力於把尽可能多的艳遇编出些合理的理由,以被迫或自愿的方式找个合理的借口串连在一起,满足种花们的猥琐色欲。

所以经历了很多男人,但是爱情就显得很薄弱,也有人会觉得这女人很那什麽,yd?不过我是不会改的(__) 嘻嘻……。只能说,从下一卷起出现的男主基本都是正主了。已经觉得这文太长的看客,可以把这里当作一个悲剧开放式结局。

我也不可否认这文确实没什麽思想深度值得写成这麽长,我也问自己我在写什麽,也许我想写的就是不同的男人不同的爱和不同的欲吧,还有一些y谋和爱情,以及一个女人是怎麽从天真无邪变成冷漠邪魅……

咳咳……其实说起来,那什麽,我想写的到底是什麽一开始?其实我就是想写一个美女不断可以和不同类型的男人ooxx,而且还都是师出有名的那种ox,我不太喜欢色女,我就是喜欢女主被动的不得不ox

我是很自我为中心的人,所以我写文的时候不去更多考虑别人喜欢看什麽,我大概更侧重自己yy的很爽的梦遗感觉,那感觉就像记录我的私人日记,可以不负太大责任又可以记录很多隐秘的猥琐的构思。很感谢有鲜网这样一个平台,可以让我发布我的带色日记。欢迎大家继续偷窥我的日记。

☆、番外一之小豆芽偷听(免费奉送)

我今年三岁了,是宋叔叔把我带大的。

宋叔叔不让我叫他爹爹,他说我只是他一个病人的孩子,因为身体不好暂时寄养在他家。

宋叔叔医术很棒,他身上总是有好闻的药香味,但是我也不是很希望他当我爹爹,因为他对人总是冷冷的,没有什麽表情,虽然他没打过我,但我有点怕他。

我其实最希望白叔叔是我阿爹,因为他又帅气又威风脾气又好,府里的女婢看到他都会脸红,他每次来还都会给我们带很多好玩的小玩意来。他比宋叔叔看着年轻好几岁,又爱陪我们玩,宋瑾他们都叫他白大哥,他听见挺高兴的,我也跟着叫了,但是他却第一次对我板了脸,跟我说,“小豆芽,你不能叫我白大哥,你必须叫我白叔叔!”

我特别委屈,本来以前觉得白哥哥对我比对别人都要好要温柔,可是为什麽现在就不许我叫他哥哥?

白叔叔看我不高兴,哄我说,“你别难过呀小豆芽!我是为你好。我是你娘亲的哥哥,所以你只能叫我叔叔呀……”

我点点头从此就叫他白叔叔,并且记住了,直到有一天,白叔叔离开好几天回来以後,抱了我很久很久,他的眼神很奇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突然叫我改口叫他“爹爹”,天哪我好开心啊!从小就是白叔叔对我最好了,我做梦都希望他是我爹爹!宋叔叔最後也没说什麽,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默许了。

从那以後,我有了白爹爹,他对我也比以前更好了,来的更频繁了,恨不得有空就来找我玩,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还有调理身子的补品。

说起来我从小身体不是很好,好像从出生就是这样了,天天被宋叔叔用黑乎乎的汤药泡澡,加上天天吃很多珍贵的药材,我慢慢的生病就少了很多,但是因为从小把吃药当吃饭,所以我食欲不是很好,长得瘦瘦小小的,宋瑾和宋鸣总是嘲笑我长得又黑又小,身子板像豆芽菜,所以他们才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小豆芽”。

我不是很喜欢跟他们玩,因为他们总是欺负我,经常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以前我是不吭声的,可是有了白爹爹之後,我就会理直气壮的说:我才不是没爹娘!我有爹了!

他们两兄弟一起瞎编着嘲笑我:

“小杜鹃,真可怜!

没爹疼来没娘管!

拜个雀娘好过年!”

我知道他们是因为嫉妒,但是我确实没有生我的爹和娘。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哭,只有宋丫头不会骂我,还会拿糖人分我一半。我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我天天吃药吃的没有胃口,因为她看到我拒绝会不高兴。

宋丫头比我大两岁,是宋叔叔的二哥的小女儿,宋瑾和宋鸣的表妹,她长得很白,苹果脸,眼睛特别亮。我想每次玩娶新娘都能和她是一对就好了。

我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很多时候不能出去玩,见到的人很少,但是宋叔叔会有一些客人经常来找他,有一位张叔叔,说话粗声粗气的,有点凶,我本来很怕他,因为他每次来见到我都当没看见,也不说话,但是有一次我被宋瑾和宋鸣一起推倒踢打的时候,张叔叔看到了突然过来拎起他们两个扔到一边,然後把我提起来,训斥我说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样,打要还手骂要还口,不能软巴巴被人欺负。之後张叔叔还气呼呼的跟宋叔叔吵了几句,於是在宋叔叔的默许下,张叔叔时不时来小院里教我扎马步练功夫。

还有一位杨叔叔,长得好看,但是有点邪里邪气的,我不太喜欢他,他老是穿着大红大紫的衣服,特别的招摇过市,不像个好人。有一次我和宋丫头在扮新娘新郎,那个杨叔叔刚好经过,看到我们玩就大笑,还对宋丫头就y阳怪气的说:“小丫头长得真水灵,嫁给我做新嫁娘吧!你看你身边这小子又黑又瘦,比我丑多了!”

我当时就气坏了,以前宋瑾和宋鸣骂我又黑又瘦丑八怪的时候我也没这麽生气过,我就拉起宋丫头要走,“别听他的,他有很多老婆,我从宋叔叔那听过的。他不是好人!”

那个姓杨的听见我那麽说更来劲了,拦住我说,“小子,男人有很多老婆是本事!你不知道这世上老婆很难娶吗?”

我觉得他想抢走宋丫头,气的去掰开他的大手,还在他身上踹了好几个脚印子,呸呸吐了他好几口,气的他脸发青,连声骂我是“野孩子”,我则趁机溜走了。

我特别害怕他会去跟宋叔叔告状,所以偷偷跟过去,听听他怎麽说。刚好张叔叔也在。

那个姓杨的就问,“外头那个小男孩是谁啊?怎麽那麽粗野?”

宋叔叔看见他衣服上的脏污也没怎麽生气,慢慢的说,“你都跟小孩打上了,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姓杨的也有点讪讪的,但我已经不满足於看他笑话了,因为我也想知道,我是谁?

宋叔叔又说,“他是甘草的孩子。”

於是姓杨的一下子失态的打翻了茶盏,脸上有一种又尴尬又扭曲的表情,好像是愧疚,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讷讷的重复,“不会吧……甘草的……孩子?……竟然活下来了……这孩子还真是……命大……”

就连张叔叔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宋叔叔忽然说,“子振,你不会还想杀了他吧?”

张叔叔哼了一声,“我要是想杀他,还会教他强身健体吗,我虽然没觉得怎麽对不住他娘,但我还犯不着跟个孩子过不去。”

姓杨的接着似乎缓过来了,喃喃的说,“唉,还真是奇怪,为什麽当初我也没什麽感觉,时至今日,突然知道那日竟然有个早产的孩子在我们施暴之後出生,我会觉得那麽对不住他呢……”

宋叔叔开口了,“其实那时你们想除了那个妇人,不外是害怕她乱说,坏了我们四家声誉,不瞒你们,我当初收留这孩子也有几分叫她投鼠忌器的意思。但是时至今日,她也没有说出去啊……倒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时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默的叫我心急。

“这孩子……还真是……唉……”杨叔叔干咳了几声,又问,“取了名没有?”

宋叔叔答,“没有,还是将来给他母亲取吧……”

姓杨的又说,“这样啊,可是他母亲从天山王那件事後就失踪了,八成已经没了……那你以後就一直养着他吗?”

宋叔叔漫不经心,似乎没太伤感,“嗯,如果找不到,我将来传他医术好了,看他资质,再不济,总能养家糊口没问题的。”说到这宋叔叔又遗憾的很,“不过我看小豆芽不是这条道的,我平时有意无意跟他提些药草,他脑袋总是记不住的,倒是那双手挺巧的,跟宋丫头一起玩的时候,随便捏个泥巴人都栩栩如生,看他随手玩的草编,都是他自己琢磨的。也不知这孩子的爹是什麽人。说不准是遗传下来的天分,但是手工这东西,市井杂艺,终究上不得台面啊。”

姓杨的总算说了句顺耳的话,“那倒未必呢,行行出状元,巧手鲁班那一手绝活抵上万金,哪家哪派不得求着去请啊,现在他已经是甘泉宫的上宾,只怕有钱也请不到的。”

我眼里一亮,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我好羡慕啊!於是我记住了这个“巧手鲁班”,打定主意,等将来我长大了,要去找他拜师学艺!

张叔叔也说,“恩,我瞧这孩子虽然瘦小,但是骨骼不错,将来要是练习硬气功,弱冠前便能小成不在话下。”

姓杨的叹了口气,“呵,你们早已都做了好些事了,我以後也会尽心教导他,虽然我那点功夫学识无足轻重,但他多学点总是好的。我那几个女人也没个儿子,这孩子虽然泼皮点,但还算机灵,我把他当半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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