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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都不愿意。

“摸我。”一边吻着她唇,雷钧分神细喃。

康苹睁开迷醉的眼,他的话一下没能进到她脑袋,几秒钟后,才见她怯怯地抬起手,依着方才水珠落下的路线,从他脖子到胸口,一路细细抚了一遍。

虽然是摸他,但康苹却像很有感觉似的,身体肌肤也跟着变得敏感起来。尤其当她手指触上他心窝,感觉到其下沈稳的心跳时,康苹真的有种想掉泪的冲动。

好感动。他真的是个活生生的存在,证据就在她的手掌之下。

“我喜欢你摸我……好轻好柔,好像在摸什么宝贝……彷佛可以从你的手掌里感觉到你的心。”雷钧在她耳边低语,康苹仰起头,给了他一抹梦幻的笑。

“你感觉到什么?”她低语。

“感觉到你爱我。”

话声方落,雷钧和康苹唇瓣再次贴合,一边吻着,雷钧手指边抚上康苹秀长的颈脖,摸上她绾住的长发,他抬手一勾,一头秀发长又浓密,如云瀑般地从她发顶泻下。手指c入她发梢,那松软诱人的触感引来雷钧的笑意。

“我也喜欢你把长发放下来的样子。”直到此刻雷钧才蓦地瞧见康苹没戴眼镜,他表情微感惊讶。“你的眼镜呢?”

康苹挑眉睨他。“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没戴眼镜的样子?”

一句话,逗得雷钧心花怒放,他哈哈笑地揽紧康苹的身体,啧啧有声地重重吻她脸颊。“你真的是太可爱,太可爱了。”

雷钧低头还想吻她,却突然传来门铃响。雷钧蹙起眉头,谁这么大胆,没瞧见门上挂着“请勿打搅”的警示牌?

衣服被他给弄湿的康苹连忙躲进卧房更衣,雷钧披上浴袍独自前去开门。一见来人,他表情即不悦地拧紧。

“你看不懂英文字啊!”雷钧指指门上的挂牌。

“很抱歉,是有急事。”雷钧特助交给他一封珍珠白色的信封,雷钧打开一看,发现是饭店主人tonino捎来信笺,邀他中午出席他所举办的餐会。

“tonino写来的。”雷钧将信拿给特助一看。“现在快十点了,待会儿十一点我们在大厅门口集合。”

“是。”持助领命退下。

“欢迎、欢迎!”

中午11:30,雷钧、康苹与特助一行三人走入饭店主人tonino的私宅,一见三人出现,年过半百却仍旧英俊潇洒的tonino立刻过来迎接,笑得和煦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有钱人的骄气。

和雷钧与其特劝寒暄过后,tonino蓝色眼珠落在康苹身上,一见清丽可人的康苹,tonino眼神一下亮了起来。

今午的餐会没那么正式,所以康苹只穿了一件纱质的白洋装,圆形裙襬飘飘然地在膝上圈成了一个波浪,在卡布里温柔徐风的吹拂下,恍若一朵漾着清香的甜美茉莉花。

“好漂亮的东方美人。”

对外国人而言,黑发纤瘦的东方女子,就几乎是神秘与美丽的代表;更何况康苹是真的漂亮——tonino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吻,突然他吐出了一个英文字:“pearl。”意思是说康苹漂亮得像颗珍珠。

“你的美丽,令我心醉神迷,不知康小姐是否已有男友?”

tonino用英文一问,雷钧表情顿时一沈。这花心的义大利佬,把妹竟把到他雷钧头上来了。正当他想说话,突见康苹主动回答她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雷钧心一甜,说的不正是他吗?雷钧漾起得意的笑。

“这么说真是伤了我的心,我好不容易才遇上我心目中的女神……”

tonino哪可能只听康苹一声no就打消他追求之意,难得遇上这么漂亮的东方美人。他有几个朋友曾经与东方女性j往,每个人都赞美东方人皮肤之细腻滑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你真的不愿意接受我,我的女神?”

眼见这义大利佬越说越离谱,雷钧终于按捺不住介入。只见他伸手从tonino手里夺回康苹小手,再牢牢密实地含握在手中。

雷钧的举动tonino全看在眼里,他知道,眼前这名年轻男子,正在宣告他对她的拥有权。

“刚才来不及跟您介绍,她是我的女伴。”

tonino看向康苹。康苹朝他一点头。

好吧!既然连美人都承认了——tonino摸摸鼻子,只能黯然接受这个“坏消息”。

tonino离开后,雷钧观了一个特劝前去拿取饮料的空档,拉着康苹躲到无人的喀喀角。他从口袋掏出方巾擦拭康苹刚被tpnino吻过的地方,之后再执起她的手,仔细地吻了一遍。

“你在干么啊你!”康苹笑。

“消毒。”直到感觉tonino留下的印记已全部消除,雷钧这才满意地抬起头。“那个臭义大利佬,真是不要命了,竟然胆敢在我面前吻你的手!”

回想起刚才tonino色迷迷瞧着康苹的模样,雷钧又是一肚子火。

“傻瓜!”康苹嗔他。“乱吃这种无聊的飞醋,哪个义大利男人不是这样?”

“我才不管他们对其他女人怎样,总之我就是不许他们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

我的女人……这四个宇,令康苹脸颊霎时绯红。

“怎么脸突然变得这么红?”雷钧瞧瞧她表情,突然懂了。“啊,你喜欢我这么说。”

讨厌鬼,知道就好,干么明讲!康苹轻瞪他一眼。

“我也很高兴,你刚刚在人前第一次承认我。”雷钧牵起康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

他指掌间的暖度一路从手心蔓延上她心头,康苹低着头,唇边绽出甜美的笑。

早被忘在一旁的特助终于找到他俩踪影。“执行长、康律师——终于让我找到你们了!”

雷钧翻白眼。这家伙怎么老爱挑在气氛正好的时刻出现!改天真要找个机会好好说说他。“又怎么了?”

“餐会开始了。”特助回头指指前厅。“主人tonino刚宣布要大家赶紧入座。”

“知道了。”雷钧回答,然后曲起手臂,示意要康苹勾握。

康苹看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地将自己的手放进他臂弯里。

雷钧满意地笑。“我们走吧。”

tonino对雷钧的能干印象深刻,席问尝试着和雷钧聊起一些饭店趋势,为了刁难他,和他的对谈tonino一律使用义大利语。没想到雷钧不但对答如流,甚至还提供他不少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们义大利的习俗是不在饭桌上聊生意的,不过你值得我破例。明天上午我还会待在卡布里,上午十点再见面聊聊,你看如何?”

“没问题。”

得到雷钧的允诺,tonino目光转向康苹,以英文夹杂义语的方式询问:“你呢?mon  amour你来不来?”

mon  amour?康苹记得雷钧之前也说过一次。

“是的,我也会到——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请问mon  amour的意思是?”

“我亲爱的。”tonino一边用着英文解释,一边执起康苹的手再度一吻。他可丝毫不放过任何献殷勤的机会,虽然明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激怒美人身边的东方男子。

果然不出tonino所料,瞧见tonino再度亲吻康苹,坐在她身旁的雷钧身体顿时一绷,也顾不了什么餐桌礼仪,他放下手里的刀叉,直接伸手从tonino手中夺回康苹手掌。

“东方有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戏……”雷钧脸上虽挂着笑意,可是他那双眼,却明白的表现他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流畅地用义语说着:“我想这句话,在义大利一样可行。”

哈!tonino赶忙摊开双手投降。从商的人就定这样,眼睛一瞟大概就可看出对方的底线。虽然才和雷钧见面短短一个小时,不过tonino却也明白,这个名叫alex的东方男人非常在乎康苹。不管对美人怎么心动,tonino也明白,绝不可在猛虎面前强拔虎须。

“男子气概要我不可放弃,不过看在你说的那声朋友,o、ok!”tonino哈哈大笑,然后拿起香槟杯朝雷钧与康苹一点。“敬你们。”

“谢谢。”雷钧大方的接受。

tonino一放下酒杯,旁边另一组人马立刻岔开话题,希望引起他注意。好不容易捱到这一刻,雷钧转头望着康苹,偷偷地轻吁了口气。

“好累。”他说。

“原来mon  amour是我亲爱的意思……”

雷钧眨眨眼睛。她没事说这个干么?

康苹转过头来睨他。“想不到我那么早,就被人当成亲爱的了?”

这下雷钧真的脸红了。被她这么一点破,感觉他好像浑身变得赤ll,一点秘密都没有了。“我只是……”雷钧张口想帮自己辩驳。

“mon  amour,有空再说给我听吧。”康苹娇俏地朝他一眨眼。

雷钧见了,竟像情窦初开的少男一般,心脏怦怦狂跳。

呵,竟被她反将一军了。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得有如流水般迅速。

tonino接下雷钧所提出的合作提案,两大企业将会在台湾,选定一个地点建盖有如capri  palace  hotel般的渡假型饭店,tonino暂定十月初会到台湾一游,到时“霆朝”就得一应俱全排开所有对此合作案的筹备,包括选定的地点、建筑模型、市场目标和设定。

两大龙头口头约定在四天后,也就是雷钧一行人离开卡布里岛之前签约。也就是说,康苹得在两天内拟出一份金额上达百亿的合约,提交给tonino的秘书,给他们两天时间研讨确认,倘若无误,就可以进行签约仪式了。

“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瞧康苹为了拟约忙得焦头烂额,雷钧忍不住想出手帮忙,可康苹却谢绝了他的好意。

康苹从成迭的法律文件中抬起头来说道:“我相信我做得到——不过我保证,万一有问题,我一定会向你提出支援的请求。”

她都这么说了。雷钧了解康苹,他只好静待她的好消息。

一连两天,康苹只有在肚子饿时才出房门,其他时间都躲在她房里埋首书堆。她写mail向台北“霆朝”总公司要了几份跨国合约当做范本,不过因为义大利民风特殊,所以她又特别电联“协合”的所长,“协合”所长给了康苹事务所外国顾问的电话。他们长年住在国外,理当对国外法律条文有较多的认识。

知道康苹正全心投人工作中,雷钧再觉得受到冷落,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谁叫她正好为他工作!

康苹多忙,雷钧就相对的多闲,闲到他就要抓狂之际,终于,房门开了。

阿弥陀佛!

“我完成了。”康苹把刚列印出来,仍带着热气的草稿交到雷钧手上。雷钧手才刚接过,康苹便乏力地跌坐沙发上,顾不得手上百亿合约,雷钧满心满眼只有身旁女人。

他大手一伸将她勾进怀里。“你还好吧?”

“好累。”康苹疲惫地一笑。

连着两天神经绷得死紧,甚至闭眼休息时脑中仍不停闪过各式合约条款。tonino有他坚持的原则,诸如他喜欢古迹,喜欢原始而具特色之处,还有装潢的基本要求。但是台湾本地的“霆朝”,当然也有自己市场的考量性,就是这些地方需要妥善规范。

“我尽可能照着你企划书上的主旨草拟了,趁还没提交给tonino秘书,你看一看,有问题我还有时间改。”

“嗯,我会看的。你看你累成这个样子,我好心疼。”雷钧伸手揉抚康苹额际,说也奇怪,他竟然知道她头正痛!

“你怎么知道?”康苹诧异地瞧着雷钧。

雷钧耸耸肩。“从你的动作啊,你一定没发现你每说一句话,就会伸手去摸额头对吧?”

嗯,她真的没注意到。“你好细心。”

被康苹一夸,雷钧脸颊又忍不住红热起来。真是够了,他在心里暗啐——一个大男人被证美细心,有什么好得意的?可是,他的唇角就是忍不住上扬。

“有人在脸红了。”康苹取笑。

雷钧佯怒地蹙眉嘘她、“哇哇!你再笑我,我就不帮你按摩了!”

“好好,不笑不笑。”康苹乖乖闭上嘴巴,享受雷钧的伺候。她突然想起,她真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一个身价上亿的超级金童帮她按摩……

雷钧徐徐的手劲,再加上他身上好闻的香气,逐渐放松康苹紧绷的神经。偎在雷钧怀里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不一会儿,即听见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嗯,可见她真的是累坏了。

轻手轻脚地将她打横抱起,雷钧没送康苹进她房间,反而将她抱进自己房里。扭亮床边小灯,确定她手脚都已让薄被包妥,雷钧这才重新回到客厅,将康苹拟好的合约草稿,拿起来仔细研读。

她做得很好。

读完之后雷钧起身,进到康苹房里。搁在桌上的笔记型电脑萤幕犹亮着,看过萤幕上的画面确认无误,雷钧移动滑鼠点下列印,同时拨电话给特助,要他立刻过来。

第九章

好温暖。康苹一个翻身,像是一头栽进了什么暖热的d窟,原本冰凉的身体,一下被熨得暖暖。她伸长手朝热源处摸去——唔,有这种d吗?摸起来的触感竟然是软的?

白嫩的手掌沿着雷钧的胸一路摸到他脸上,发觉手掌底下有毛,康苹像被雷打中似的一下睁大双眼。

雷钧早醒了,他睁着一双有神的黑瞳瞅着康苹惊讶的脸,然后抬起手,和她说了一声:“早”。

“你怎么会在我房里?”问出口,康苹才发觉这里并不是她房问。虽然同属megaron套房,但眼前这一个,明显比她睡的那问要大上一倍!

康苹从床上弹起来,惊叫:“这不是我房间!”

“是我抱你进来的,你的房间桌上地板全是电脑跟书,怎么睡人?”说罢,他伸手一把拉下她。“才九点半,还早,想不想再睡个回笼觉?”

雷钧的话唤起康苹记常。她的合约草稿!“不能再睡了!前天我们答应今天一早要把合约送去给tonino的秘书,现在都九点半了!”

想到合约还躺在她电脑里还没列印,康苹七手八脚又想起床。

“早送去了。”雷钧凉凉地说,康苹惊讶地看着他。

“什么时候?”

“昨晚我看过确定没问题,就派人送出去了。”一看康苹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放心,我从你电脑里重新列印了两份。”

那就好。康苹就怕一下小心被她睡砸了这桩要紧事!

雷钧瞅着她微微一笑,然后拍拍胸口要她躺进来。

康苹乖乖照做之后才注意到,呃,他上半身是赤l的。她猛地低头瞧瞧自己。唔,她衣服倒是还挺完整的。“我们昨晚,应该就只是躺在一起睡觉吧?”

雷钧转过康苹的头,促狭地看着她的脸。“你是在问我昨晚我们做了什么吗?”

明知故问!康苹瞪他一眼。

“昨晚发生太多事,我得仔细想一下……啊,我想到了,昨晚我帮你按摩,你说很舒服,突然就在我怀里睡着了,之后我抱你上床,可是你却反手一勾,把我拉倒在床上,还把我身上的睡袍拉开,像野兽似的黏在我身上怎样就是不肯放……”

啥米?!康苹瞪大双眼。“啊?这怎么可能……”

康苹还没说完,雷钧便噗地笑出声来。他伸手搓揉康苹长发。“你真的很好唬耶!想也知道我是在玩笑的,我哪那么厉害,能一边读合约一边被你肆虐!”

“后!这玩笑不好笑好吗?!”若不是平躺在床上,康苹铁定跺脚。“看你讲得正经八百,害我还以为我真的做了那些事……”

“好啦,为了弥补你跟鼓励你,等会儿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雷钧点点康苹皱起的鼻头。“意下如何?”

“是好玩的吗?”

“保证你一定喜欢。”

雷钧牵着康苹上了一艘白色双帆船,船夫吆喝一声,船开始顺着风往前开。

“好漂亮的海。”康苹望着蓝得透底的海面。星星水花溅起,咸咸的海风徐徐,感觉囤积在体内的疲惫,都被眼前这阵风吹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你以为我只是带你来看海?”立在船头,l裎着胸膛的雷钧哈哈一笑。“呵,先把你的赞美留着,等会儿还会有更妙的东西出现。”

话还没说完,船夫突然用义大利话说了一句什么,雷钧扬声回应,随后他从短裤口袋里拿出方巾,示意康苹闭上眼睛。

“干么那么神秘……”康苹嘟囔,但眼见雷钧那么坚持,她只好配合。

“五分钟,我说好了就帮你拿下来。”

眼睛被蒙住,其他的感官反而变得灵敏,突然间康苹感觉到海风变小,空气间的压力也有了些许改变,还有,连船上的马达声也突然停止。正当她狐疑想出声询问,蓦地听见雷钧说话。

“我现在要把方巾拿下来喽!一、二、三。”

康苹视线d开,然后她双眼一瞠。这是……一个山d?

“这里这里。”雷钧指指船下,康苹顺着他指示一望,哇!好蓝的海。

若说方才见到的海,蓝得透明,眼前她所见的,便是漾着如宝石般光泽、如梦般的靛蓝色海洋。

雷钧解释。“这儿就是卡布里的名产,蓝d。”

船夫将帆船靠岸,然后驾好木板,招手要雷钧康苹下船瞧瞧。站在有如火车隧道般的蓝d岸边,弯腰便可看见漂浮在水里的透明水母,康苹忽然觉得眼前一切就像梦般下真实。

“很漂亮吧。”

“太漂亮了!你瞧那水母……好像泡泡一样。”不确定水母是否会螫人,也存着不想伤害它们的善心,康苹只是蹲在岩岸上,看它们一张一缩着透明如果冻般的身体,啾噗啾噗地在海水里漫游着。

“为什么这里的水会这么蓝?好奇妙的颜色。”只可惜没带照相机,没法将这颜色拍下来。

“照相机是没用的。”雷钧一下就猜出康苹的心思,康苹睁大双眼。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雷钧哈哈大笑。“因为我曾经做过啊!”他解释。“我很少拍照的,就数蓝d让我破例,我第一次来这,拍了好多照片,洗了之后才发现照片里的蓝色,完全不是我看到的那样。”

“为什么?”康苹不懂。

“因为它并不是海水原本的颜色,而是阳光s进蓝d里,四处折s的结果。”雷钧伸手一摆。“也就是说,要捕捉蓝d之美最好的法子,就是亲身经历,把你的眼睛当成相机,喀嚓一声,将画面留在你心里。”

不像他会说的话。康苹歪着头,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你那什么表情!”雷钧大掌罩住康苹脸蛋。“好歹我也年轻过,读过几本诗集——等等,我干么说得我很老似的,我现在还是很年轻啊!”他猛地皱起眉头。

雷钧的话给了康苹一丝灵感。对啊,眼前美景之难得,就如同爱情。她何苦要那些死板板僵硬的保证?就像他说的,要捕捉爱情之美最好的法子,就是亲身经历,用自己的眼睛观看,以心去感受。

康苹突然伸手掳住他手,然后贴在脸侧。“我喜欢你。”

啥?啊?雷钧没意料会在这里听到告白,整个人看起来傻呼呼的。

“我说我喜欢你。”

他听到了,他只是——“哈!”雷钧一把抱住康苹,也顾不得义大利船夫仍守在船上,他低头就是个热辣辣的吻。“你吓到我了!不过我喜欢。”

康苹将脸埋在他胸前,糗得不敢抬头。

“说!怎么会突然想说这个?”

“你不爱听啊?”

“开玩笑,当然爱听——只是没料到你会突然告白。”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会突然想说,算是种冲动吧,一个不留神,它就从我嘴巴溜出来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答复?”

康苹知道雷钧在问什么,两人刚抵达卡布里时,雷钧就问过,她到底是想选择投入,还是拒绝。

虽然知道自己满脸通红,不过康苹仍勇敢迎视他的眼,慎重地点了点头。

“是。”

雷钧深吸口气,胸口被狂喜与满足涨得满满。

他将头埋在康苹颈窝,哑声低喃:“若不是身在蓝d,我恐怕会忍不住当场要你。不过不行——”雷钧突然抬起头说:“明天下午我们就得启程回台湾,我还有好多地方想带你去逛。”

“只要在你身边,去哪我都开心。”

噢噢噢,她说这话,分明是想考验他的自制力!

“啊!”雷钧挣扎了会儿,突然用力低喊。“够了,我投降——”然后他一把抱起康苹,火速地冲回帆船上头。

“回程回程。”

对着船夫嚷罢,他转过身盯着康苹说道:“等会儿我会向你证明,男人的欲望,是完全禁不起拨撩的。”

被紧搂在雷钧怀里的康苹,“完全地”感觉到了。

电梯门一打开,雷钧立刻拉着康苹冲出电梯门,掏出门钥匙不耐地打开,门一开随即又被关上,康苹被压在关起的门上,雷钧俯下头,气喘吁吁地吻住康苹的嘴。

他的手按抚着她的胸脯,刺激到几乎感觉疼痛的程度,雷钧可以感觉到她怦然狂跃的心跳频率。他也是!再不碰她,雷钧发誓,他一定会爆炸。

虽然狂热到几乎想一口将她吞下,但残留的理智仍让雷钧勉强开口询问:“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准备好要接受我了?”

康苹睁开欲望腾烧的眼眸,绯红着脸轻轻点头。“嗯。”

这样就够了!

雷钧抱起康苹,直直走人他房间,一路上他从未停止亲吻她,直到她背结实地抵在床铺上,雷钧这才稍稍离开她。

只是他也没离开太久,全身衣服一扒光,他即刻回到康苹身边,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她全身衣裳。

他牢牢地将她抱进怀里,从胸口到脚踝,全密实地贴上。

“老天爷,你都不知道,我期待这一刻期待多久了……打从去你家照顾你,我就一直不停地揣测,抱你吻你的滋味究竟是怎样……”

啊!想不到他竟跟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康苹勉力地说道:“我以为,对你来说,这种事……应该没什么稀奇?”

雷钧轻咬康苹耳垂惩罚她的言论。“你以为我是义大利种马,来者不拒啊?”

“不可否认,你的经验的确比我多……”

雷钧仰头作势嗅了一下。“唔,我怎么闻到好浓的醋味?”

“讨厌啦你!”康苹佯怒地嗔道。然后她定定地看了他——会儿,突然忍不住说:“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康苹顿了一下,眼眸中蓦地浮现哀凄。“你知道的,在世人眼中的你,包括在我眼中,你一直那么优秀,卓然出众,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远、那么亮,而我只是个普通人……”

星星引雷钧皱起眉头。

“我不喜欢你这种说法。虽然我自认我很特别,我有才华、有能力,但我不爱听你把我物化为其他东西……”

“我只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雷钧伸手按住康苹的唇,止住她的辩驳。“好吧!不管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当我是星星也好、是个人也好,总归一句,”他低头俯向她,认真地说道:“我,决定要爱你了。”

康苹一听,不禁感动地掉下眼泪。

雷钧以唇轻轻吮去,一颗、两颗,再慢慢沿着脸庞弧度,下移至她甜美的唇瓣。

雷钧的手轻轻抚摸着康苹,随着他指掌移动,一阵阵颤栗的快感传遍康苹身体,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烫,发热。

一吻再吻之后他来到她身上。“相信我吗?”

“嗯。”康苹粗喘口气,直接以行动表示她的心意。她抬手勾住雷钧脖子,身体迎向他。“我相信你。”

这样已经足够,无需过多的言语。

雷钧曲时撑住自己上身,然后微使劲,朝康苹身体顶进……

假期最后一日。

最重要的大事,提交给tonino的合约ok,得知这个消息,康苹抱着雷钧又跳又叫。这可是她头一次独自拟约,一出马就得到如此评价,她自然开心不已。

为了庆祝这顺利的头一次,康苹请雷钧到卡布里街上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价格当然是比不上米其林等级的lolivo,但请客的心意却是相等的。

餐后,两人手牵手沿着卡布里海滩散步,眺着一望无际的地中海,康苹突然低头将双手合十,喃喃自语地祷告了起来。“感谢天上的诸神。”

聆听到她的话,雷钧微微一笑。“谢神干么?”

“谢谢祂让我再次遇上你啊。”康苹半仰着头,做了一个陶醉的表情。“经过这么几天,我才逐渐有了真实感,不再觉得自己只是在作梦——啊,你一定没有办法完全体会我的感动。”

“或许吧。不过我可以知道,我想感谢的不是神,而是你。”

“我?”康苹惊讶地看着他。

雷钧点头。“嗯。因为不是神决定让你爱我十年的,是你,一直是你自己决定要爱我的。”

康苹垂下头。“不要在外头跟我讲这种话,”她伸手轻搥雷钧。“待会儿我忍不住哭出来怎么办?”

“就哭出来啊。”雷钧伸手搂住她的腰。“我欠你十年,而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欠人什么了!”

;思思是你至少会陪我十年?“康苹抬头看他。

雷钧抓起她的手掌亲吻。“意思是我不会离开你了。”

康苹眼一瞠,没料到会听到这种答案。“你怎么能够确定?”

“我的心告诉我的。”他将她的手按搭在他胸口。问她:“你听见了吗?”

康苹微侧着脸,当真聆听了起来。“好像……没有耶。”

“那这样子呢?听见了没?”雷钧突然将唇抵住康苹的耳,在她耳边细喃出那神奇的三个字。“我爱你。”

泪一下从她眼眶涌上。“你看你……”她又是哭又是笑。“真的害我哭出来了啦!”

雷钧大笑。“那你呢?”他睇着她的眼询问。

只见康苹缓缓一点头,然后她踮起脚尖,主动凑上自己的唇。

两唇相贴前,犹然可听见她小小声地说:“我也爱你。”

搭乘星期日下午从义大利罗马起飞的班机,十六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抵达桃园国际机场。义大利和台湾时差六小时,下机再搭车回到台北,已经是星期一晚上七点以后了。

康苹下车前,雷钧不死心地再问一次。“你真的确定不陪我?”

“我确定。”康苹安抚地拍拍雷钧的手。“好啦,有空再补偿你嘛!明天我就得到事务所上班,从你住的地方出发,实在不方便。”

雷钧在天母买了问房子,平常大都住那,偶尔才会回阳明山的大宅陪父母吃饭。他刚才便一直游说康苹到他天母住处过夜。康苹一听,马上在脑中画出捷运路线图。她记得他住的那附近刚好没设捷运站,若到他家过夜,她明天势必得搭雷钧的车去事务所上班,光这一点,就让她打消了念头,万一被同事们发现该怎么办!

“早知道一回台北你就不理我,我当初就应该多在卡布里多逗留几天。”雷钧脸臭臭地嘟囔。

“乖啦。”康苹转头瞧瞧司机,确定他视线专注在前方,她这才转身偷亲了雷钧一下。

这还差不多!雷钧喜孜孜地笑。

“晚上好好睡,明天中午过来霆朝,我们一起吃饭。”

“好。”

康苹上楼,然后探头出阳台和车里的雷钧挥手,然后雷钧才下令要司机将车开走。车才刚驶出康苹家前面的巷子,雷钧手机就响了。

雷钧老家的来电。

“嗯,刚到台北……要我现在过去?改天不行吗……”雷钧面露不耐。“好吧。”

然后他切断手机通讯,要司机改道前往阳明山上的雷家大宅。

阳明山

雷宅

“砰”地关起车门,雷钧扣紧身上的西装钮扣,转身登上门口阶梯。中年管家一见他到,连忙恭敬地一弯腰。“少爷。”

雷钧朝他一点头。“我爸妈他们呢?”

“在餐厅里。”

一看见雷钧到,雷父马上从位子上站起。

“我来帮你们介绍一下。”他骄傲地看着儿子,雷钧朝在场的客人二点头致意。“这位是刚宇企业的王董事长,这位是董事长夫人,这位是刚从法国回来的,董事长和夫人的掌上明珠,王爱琳。”

听见自己的名字,王爱琳回眸对着雷钧一笑。若以珍珠比拟康苹,那么王爱琳便是钻石。长长的鬈发圈住她心形微褐的脸蛋,紧身t恤与低腰牛仔裤,明艳动人。

“久仰大名,雷执行长。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她将手伸在雷钧面前,出于礼貌,雷钧只能接受。抽手前,感觉她的食指还在他掌心挑逗地一画,唇畔还浮现一抹暧昧的笑。

雷钧看向爸妈,他不是笨蛋,从王爱琳大胆的举动中,他察觉出一丝异样。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果真不出雷钧所料,雷父主动出招。

“爱琳在法国学的是饭店管理,刚好你跟capri  palace  hotel签了合作合约,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我刚跟王董事长提,要请爱琳来霆朝当你的特别助理,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已经有特别助理了。”雷钧淡然地推辞。

“嗳,堂堂一位执行长,拥有一个特助怎么够呢!”雷母起身推着雷钧入座。

“坐爱琳旁边,妈刚跟爱琳聊过,发觉她不只是长得漂亮,还非常的有才华,你只要跟爱琳多相处,一定能发觉出她许多优点。”

跟妈相处快三十年了,哪里不懂她说话的习惯,她刚才那一串话里,只有三个字是重点。雷钧黑眸在五人脸上来回梭巡,突然间他明白了。

王爱琳哪里是来帮他做事的,她分明就是爸妈替他找好的结婚对象。

所谓攻其不备,雷钧决定先发制人。“刚好王董事长他们也在,可以跟爸妈你们一块分享这项喜讯。我交了女朋友,也打算在近期内迎娶她进我们雷家门。”

一颗炸弹丢下,在场除了雷钧之外,全都傻了眼。

儿子有女友?什么时候的事?跟哪家的千金?他们怎么都没听说?

尤其是王爱琳一家,脸色更是难看。本以为钓到了一个乘龙快婿,结果怎知已经被其他人订走了!

“这、这……”连一向见惯大场面的雷父,也禁不住瞠目结舌。

“我累了,明天一早还得到公司开会,你们大家慢慢聊,我先走了。”雷钧起身跨了两步,直到这时雷父才猛地惊醒过来。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会找机会安排你们见面。”

雷钧朝众人一鞠躬,不再给雷父说话的机会,径自穿出客厅,登上座车。

“雷钧、雷钧!”

待雷父赶到门口,哪里还见得到雷钧的身影。

第十章

在从阳明山返回天母途中,雷钧便开始思索该不该马上打电话通知康苹。当然是得告诉她,只是一定得是现在吗?

雷钧低头看看手表,快九点了,依他对康苹的了解,这会儿她大概已经洗好澡准备睡觉了。算了,不用挑这时间让她难入眠,还是明天中午见了她,再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结果怎知他这一迟疑,刚好给了王爱琳可趁之机。

一早他一进“霆朝”办公,特助便拨内线通报他王爱琳来访。

“告诉她我正在忙。”

“是,我也是这么告诉王小姐的,可是她说,她是总裁亲自派任的特劝。”

他们玩真的!

雷钧“砰”地挂断电话,迈着大步走出执行长室,便看见穿着紧身套装的王爱琳,拉了把椅子大方地坐在特助桌边。

“执行长好。”一见雷钧来,王爱琳脸上顿时涌起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雷钧看着她说:“我想大概是我昨天没表达清楚,很抱歉让你多跑这一趟,我雷钧不需要两个特助。”

王爱琳笑容一僵。她从没遇过一个见着她本人,仍能冷声拒绝她接近的男人,雷钧是第一个。她挺起胸膛,表情坚定。“可是我是霆朝总裁亲自派任的。”

“既然是他派任的,那请你过去当他的特助啊!”

“你!”王爱琳杏眼圆睁。

“给你五分钟时间离开,我非常不喜欢在我工作的时候,有其他闲杂人等在我的楼层游荡。”

“那如果我执意不走呢?”

雷钧咧嘴绽出一抹冷笑。“那就只好得罪你,请警卫过来帮忙了。”

他真的太过分了!王爱琳一张俏脸忽红忽白,她从没这么生气过,也从来没人这么瞧不起她过!雷钧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待她!

五分钟时间一到,雷钧突然转身向特助吩咐了句。“打电话给警卫。”

“不用了!”王爱琳猛一跺脚。“我有脚,我自个儿会走。”

“不送。”一见王爱琳离开,雷钧也跟着转身走进他的办公室。

只是王爱琳这么简单就放弃?

当然不。

电梯门一关上,王爱琳马上拿出手机拨给雷钧母亲。听着王爱琳在电话里又哭又嗔的可怜语调,雷母心当下软了一半。软语安抚好王爱琳之后,雷母立刻跑去搬救兵。接到老婆报讯,雷父二话不说,抓起电话直接打电话给儿子雷钧。

雷父劈头就骂。“你这什么意思?竟敢赶我请去的客人!”

雷钧轻叹了口气,他就料到会有这情况,“我并没赶她,我只是说她既然是你请来的特助,那就应该过去帮你忙,而不是到我这边。”

“我多久没进公司上班了,我帮自己请特助干什么!”

“那得问爸你啊。”

“你!”雷父暴怒。“你这是跟你爸说话的态度?”

“爸,让我们直接把话说清楚,我不喜欢你跟妈这举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排王爱琳来当我特助的目的?”

“好,你要讲清楚,我就跟你说清楚,爱琳她正是我跟你妈帮你挑好的对象,我要你跟她结婚。”

“我办不到!我说过,我已经有交往中,并且想结婚的对象了。”

“她名叫康苹是吧!是我们霆朝请的律师。”雷父也不是省油的灯,昨晚知道雷钧有了女友,他马上调动征信社探查。一早醒来,报告已经送到他书房等着了。

“没错,康苹就是我的女友,也是我打算娶的女人。”和康苹交往,雷钧从来没有隐瞒的意思,他一向习惯大大方方,摆明着做。

“我不准!”雷父冷冷撂下一句。“我要你娶王爱琳。虽然康苹她的工作听起来还算称头,但她还是比不过王家的家大业大。”

望着桌上卷宗的雷钧蓦地玻噶搜邸0忠晕杆辏炕故鞘昵澳歉鑫薹u懒3荒芤Ы粞拦孛闱拷邮芩畹男19勇穑俊凹热话终饷大贫a蔷兔挥性偌绦低ㄏ氯サ谋匾恕n乙15灯唬饩浠安皇茄剩侨范a!?br /

雷父倒抽口气。“你别忘了,儿子,我到现在还是霆朝的总裁,只要我一句话,随时可以撤掉你的执行长宝座。”

“我当然知道。”雷钧语气轻松。

“那你还敢不听我的话!”

“但这跟那是两回事。爸,我想你一直都忘了,我已经长大了。”

话说完,雷钧猛地切断电话。

十一点半,康苹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霆朝大厅门口。一见她来,柜台小姐忙不迭地朝她挥手。“康律师。”

“怎么了,你们表情看起来好奇怪?”康苹一边靠近,一边拎高手里的纸袋。“送你们的。”

是香奈儿口红!柜台小姐三人互看对方一眼,然后推派一名代表跟康苹说话。“跟你说,康律师,我们总裁刚才进来了。”

那又怎么样?帮霆朝工作才一个多月,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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